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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村

蚂蚁在秋天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黑水湖由多年前生产大队所挖,白天清澈,夜晚黑的像油,村里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和可怕事件,却找不出原因,而当年生产大队的人全都老死了......

主角:   更新:2023-08-07 2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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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诡村》,由网络作家“蚂蚁在秋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水湖由多年前生产大队所挖,白天清澈,夜晚黑的像油,村里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和可怕事件,却找不出原因,而当年生产大队的人全都老死了......

《诡村》精彩片段

    第1章出事了

    阳平村,也叫四平村。

    这是由四条坑洼的泥土路连接起来的村子,四四方方,中间是个湖。

    湖像鱼塘,但不养鱼。

    不是不养,有人养过,都死了。

    这些年,村里有三十多户人家试着弄点鱼虾苗子,想要发家致富,可活不了,这就没办法了。

    时间长了,这也算不上公家财产。

    村里不成文的规矩是,谁愿意遭罪就用这个大水塘,见方有一千来米,还不用交租子。

    说是这么说,可没人能办成。

    有趣的是,湖水白天清澈见底,死水能有这么清,那可不多见。而到了晚上,这水就变了样,黑漆漆的,感觉像一层油腻的墨水倒在上面,就是月亮倒影瞧着都是模糊的。

    ......

    八月的下晚,知了叽叽喳喳的叫唤,周朝年坐在院子里喝酒。

    一盘花生米,就着汾酒,津津有味。

    周朝年三十一岁,本土人,农民出生的他,因为进城打工七八年,取了个外地老婆,人不算漂亮,但实在,过日子是一把好手。上个礼拜,老婆回娘家了,安徽人,说是老家有人结婚,得回去随个礼。

    现在天热,打工的事就搁了下来。

    外边有人过来了,杨怀年,这是名字撞上了,都沾了一个‘年’字,所以他们两个人关系不错。但说到根儿上,他们没有亲戚关系。他在老杨家排行第三,所以村里同辈分的人管他叫三兄弟。

    杨怀年两条裤腿卷在膝盖上,脚丫子有泥巴,手里还攥着个抹布。

    “哟喂!三兄弟来了嘛,过来喝两口。”

    杨怀年脸上写着高兴和激动,似乎遇上什么喜事了,他在院子里提了个凳子,坐下:“朝年,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

    抹布打开来,里面就是泥啊,还是从水里刚弄上来的。

    不对不对,不光是泥,好像还有蚯蚓。

    周朝年问:“好么样的,你抓蚯蚓干什么,烧的吃?”

    “这是从湖里弄上来的。”

    “哪个湖?”

    “还能有哪个湖,咱村子里不就一个湖么。”

    那可真是重大新闻啊,这湖可从来没有活过东西,就是小虫子都没见过。

    “真的假的,你别以为我喝酒多了就糊弄我。”

    “不骗你。”杨怀年摸索着手上的小蚯蚓:“你再仔细瞅瞅,这是不是蚯蚓。”

    哼,不是蚯蚓是什么。

    周朝年揉揉发红的眼仁......嗯......嗯?

    不对,不像啊。

    蚯蚓谁也没见过,长长的,软软的,钓鱼都用那玩意儿,可这个东西,怎么还有触须,而且,在它身下还有小触手,非常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可是用手一摸,还能明显感觉到小触手,和蜈蚣的细爪子蛮相似。

    “朝年,你说说看,这到底是啥。”

    “看不出来。”

    周朝年一想,湖水难道能养活东西了?那是好事啊,要是自己能养点鱼虾的话,怎么也比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强,工地上的苦头,干过的都知道。

    三兄弟的话,他还是相信的,虽然这人爱吹牛,可在大事上不含糊。

    周朝年去洗了一把井水脸,要跟他一起过去看看。

    下晚,湖水还是很清澈,一眼就看到底,不足两米深,好在太阳没落山,周朝年穿了皮靴子,一点一点下去。

    “唉,往边上来点儿,我就在边上摸到的,里头有那个小泥洞,手掏进去。”

    摸了有一会儿,没摸着,哪里有小泥洞,这不全是泥坝子么。

    正要上来,脚心好像有个软绵绵的东西,活物?!

    周朝年蹲下去,脸都埋在水下了,总算摸到了那个‘蚯蚓’,抓起来,这蚯蚓还能动,没受伤。

    他一下子就乐开乐:“呵呵呵......呵呵呵。”

    “怎么样,没跟你扯谎吧,是不是有活物?”

    “嗯呐。”

    周朝年爬上岸,比娶老婆还高兴:“咯咯咯......哈哈哈,三兄弟,你说咱们要是直接在里面下鱼苗子,这一年的收入也不少吧?”

    “养鱼?没见识,现在城里头鱼太多了,咱养龙,给饭店供货,一年得好几亿呢。”

    啥?养龙?还好几亿......这是说胡话呢吧,他也没喝酒啊。

    “呵呵,三兄弟,你疯的了吧,说话不打草稿。”

    杨怀年压根没听他说,就自己说自己的,还躺了下来:“哎呀,过不了几年,我就成大财主了,在城里头买个别墅,比什么都强,到了那个时候,娶老婆就是小菜一碟。”

    发烧了?

    儿子都三岁了,娶什么老婆。

    “喂!”

    “嗯?”

    “你脑子没得病吧?怎么乱说话,像个孩子。”

    还真像个孩子,杨怀年这个人有时候说话是很膈应,却也不会不着边际。

    “三兄弟,你没得事吧?”周朝年开始担心了。

    担心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就觉得怪。

    好好一个人,突然就变味了,跟个神经病似的。

    会不会是这兔崽子故意的。

    周朝年竖起巴掌:“这是几?”

    可杨怀年一下站起来,拍后脑勺:“我这个记性差的!下雨了,家里没收衣服!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看。”

    这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太怪了。

    天黑下来以后,周朝年就盯着那像蚯蚓的东西看,放在瓶子里,也想着三兄弟说的怪话。活了三十一岁,就没见过这种东西。

    屋外,有个女人喊话:“朝年啊!朝年?!”

    是杨怀年的老婆赵青芳,火急火燎的,脸上还有泪痕。

    周朝年端着个碗到门口,嘴里还吃着:“怎么了?跑那么快。”

    “大兄弟啊,我......呜呜。”

    “不哭不哭,你说什么事撒。”

    “怀年要跟我离婚,还说要什么什么的,你过去看看呗。”

    离婚?这可真能扯,自己穷的叮当响,过年都是靠丈母娘家接济,还离婚,这娃娃长本事了。

    村里,但凡有点小事,就能闹得全都来看热闹。

    杨怀年家里,院子都站满了。

    离婚可是个乐子,就是这种吵架看的过瘾,比电视剧都精彩。

    杨怀年扯着个嗓子,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的喊话,像个将军:“我最大!我是唐明皇!我要漂亮老婆!我要发大财!”


:    就在肉肿的地方,多了一个脚指头,这指头还有指甲,很嫩,带肉色,还有点蜡黄。

    凑的近,味道就更难闻。

    “哥啊,怀年怎么进了一趟城就这样了?你到底带他干什么了?”

    这就是不能做好事的原因,再好的兄弟,也容易惹祸上身。

    “我能带他干什么?去城上两个医院看的,路上吃的烧饼,还有粥,米饭都不敢给他吃,生怕有东西忌口。”

    行了,做的事统统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都有病!这婆娘不会说话,人家跟你又不是亲戚,好心好意,你还怀疑。怀疑的上?就是神仙,也不能说让他在脚上长个指头就长个指头。

    本来心里不痛快,还有酒精作怪,周朝年气生生的走了。

    杨怀年的老婆是个没主见的女人,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不由她不害怕,守着多了个脚趾头的丈夫,也不知道怨谁。想来想去,只能去找何俊珍这个老婆子来看看。

    何俊珍,六十四岁,有儿有女,丈夫是个瘫子,从四十岁之后,她就一直靠给人算命看相赚钱,偏偏农村里很多人都信这个,给人看姻缘就能赚个二百块钱。哪个能清楚她说的是真是假,但就是有人买账,现在碰上这种说不清的怪事,也只能找她问问。

    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湖岸边上有几个人,手电筒光忽闪忽闪的,赵青芳老远就能望见。

    还有手电筒朝她这边照,有男人问话:“哪个啊?”

    “我唉。”

    “哦,是青芳姐姐啊,你出来做什么啊?”

    “哦,我……我有事,你们忙你们的。”

    赵青芳路过他们,看见地上有几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远了,五六米,也看不清。

    这几个男的岁数都不大,是村上几个赛小子。

    赛小子这话有说头,过于顽皮,不听大人话,什么事都要掺和,惹人嫌,但又做不来恶事的人,最大的一个男孩儿才十六岁。

    赵青芳多留意了一眼,加快脚步。

    到了何俊珍家,老头子坐在院子口乘凉,女人就在堂屋吃粥。

    她忍不住想哭,进了门,没哭出来,眼圈有点红:“姨啊,你吃饭呐。”

    “嗯,晚上多下来一点粥,不吃浪费了。你这么晚过来,什么事。”何俊珍说话不带问腔,眼睛也没看来人。

    “我男人有病了。”

    “不是疯病么,周朝年带他去城上看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他脚趾头……他脚上多长了个脚趾头。”

    何俊珍筷子在嘴里,拿不出来,眼睛也呆滞了:“什么啊?!脚上长什么?”

    “脚板底,肿起来了,还长了个肉指头出来。”

    何俊珍用袖口一揩嘴唇,连带着拍了个桌板:“你看看瞧!你说说瞧!哪个肯相信我的话,小周这个逼养的,我劝他他不听,现在出事了吧?”

    “姨啊,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啊。”说着话,赵青芳就开始抽泣。

    半碗粥,两口喝完,何俊珍推着她朝门外走:“走撒走撒!”

    ……

    屋内。

    安静的很,就连杨怀年的呼噜声也小的可怜。

    何俊珍提着油灯,手指头在男人的脚底板上拨弄着:“像指头呢,但不是指头,你看嗷,这个肉凸出来,没有骨头。”

    “他回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夜里我发现他总是抓脚,开灯才看见的,这是不是中邪啊?”

    何俊珍给了她一个白眼:“你说呐?”

    “那你快想想办法撒,这样下去人怎么好的了!”

    “不要着急,现在着急有个屁用,嗯……我想想……湖里头水肯定没得问题,关键是他被什么东西咬过了,或者可能是其他原因,这个事必须让周朝年那个小子交代清楚。不晓得原因,我没得办法给你弄好。”

    “那行,那我去喊他。”

    “嗯。”

    女人出门着急,跟进来的一个男孩儿撞了满怀,自己都要摔倒了。

    这孩子一脑门子汗珠,小脸跟喝了烧酒似的。

    “姨……姨啊。”他还在喘粗气。

    赵青芳可没空跟他啰嗦,大步朝外面去了。

    男孩儿也不是来找这家人的,问的是何俊珍,进门槛差点摔个跟头。

    “啊哟麻麻,你走路不能慢点?”

    “珍子奶奶,曹小志!曹小志!”

    “慢点说!没得人跟你抢!”

    “曹小志他昏过去了。”孩子小嘴干巴巴的,说完话也合不上,脑门上还沾着泥巴。

    “昏过去了?为什么事。”

    “我没几个去湖那头抓东西的,是曹小志先要去的,我们是被他带的,不关我们事,我就在旁边看,没有抓那个蚯蚓。”

    什么蚯蚓能让人昏过去?毒蚯蚓吗?

    


:    “他人呢?”何俊珍问道。

    “还在湖边上。”

    怎么尽是麻烦事,何俊珍只能先撇下这边大的,去看小的。

    孩子攥着她的手:“奶奶!奶奶!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我怕我爸爸打我。我真没去抓,他们抓上来我才看的,就站在旁边看,我没下去。”

    一老一少到了湖边,那几个赛小子脸色都变了,站在躺着的男孩儿边上,成了木桩子。

    何俊珍靠上去,摸了孩子的脑门,没发烧。

    眼皮子耷拉着。

    看旁边那个玻璃瓶子,里面有水渍、污泥,还有蚯蚓。

    嗯……是蚯蚓,蛮像的。

    “这是湖里捞上来的?”

    孩子们相互张望,就一个点头。

    “你们几个小子,把他抬起来,送到我家去。”

    孩子们还是站着不动。

    “咦?——怎么还不动手?呆了啊?!”

    “珍子奶奶,你不要告诉我们爸爸妈妈,行啊?”

    “先抬!”

    一个男孩瞳孔睁大,指着地上的曹小志:“奶奶!奶奶!他好了!”

    曹小志的眼睛睁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但就是开着,而且是圆睁,眼球大,大的发亮,像是村里的老混子孙少强发脾气时,那张狂的眼睛。

    眼睛,有些太圆了……

    “走!抬去我家!”

    忽然有孩子叫:“奶奶!奶奶!你看曹小志!他鼻子!鼻子!”

    鼻子?鼻子怎么了?

    何俊珍转头过来看,什么也没看到,就是眼睛睁着,一眨也不眨。

    鼻子有呼吸。

    “你看到什么了?他鼻子怎么了?”

    男孩儿指着自己的鼻子:“刚才,他这里有个小虫子,出来一下又进去了。”

    “虫子?”

    “嗯。”

    “手电筒拿来。”

    借着光,朝鼻子里照,没看见有虫子。

    过去给人看风水、断姻缘,要么顶多碰上个凶宅什么的,摆摆风水勉强过得去。现在可难了,这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可谓一窍不通。

    但她好歹是村里唯一在‘这方面’说的上话的人,可不能让人瞧不起。

    嗯,先抬回去,说不定有办法,也可能这孩子会自己好起来。

    ……

    孩子就在床上躺着,眼睛都睁了快一个钟头了,这几个孩子也忐忑不安,不敢回去,想看这曹小志能好起来,这样回去才能睡得着觉。

    何俊珍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什么油灯驱邪气、梳子刮痧、搓揉手心脚心,曹小志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孩子问:“珍子奶奶,小志是发热了吗?”

    这话让人怎么回答呢。

    咣当一声!

    大门被推开了,更像是被膝盖撞开的声音,吓人一跳,是曹小志的爸妈来了。

    “小志!”

    曹大为瞪着老太婆:“我儿子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曹大为的老婆拍儿子的脸,摸摸他身上,跟着抽泣起来:“我—我乖乖怎么没得反应啊?!你们说啊!到底怎么弄的!呜呜……我滴个乖乖嗷。”

    一群人吵吵闹闹,何俊珍心中也慌,不过嘴里咬死:“可能是中邪了。”看大家不信,又说:“我前年就说过,这湖活不了东西,这几年你们也都晓得,哪家在里面养鱼能养活的?养一次死一次。所以他们说湖里头有活物,我就晓得要出事。”

    “你不要光说这个话啊,想想办法撒。”

    “我没得办法了,要听我的,就把湖填起来。”

    填湖?这才是最想当然的话,那么大一个湖,而且家家户户洗衣服都靠它,虽然用上了自来水,不喝湖水,可这也算是村里唯一的自然水源呢。

    前前后后那么多户人家,你说填就填?

    迟疑过后,曹大为一声不吭,抱起儿子出去了,他女人也跟着。

    ……

    接下来几天,村子诡异的陷入了平静。

    曹大为一家三口足不出户,平日里见不到他们的身影,而杨怀年家也是闭门不出,白天黑夜,门都是从里面反锁的。

    这天晚上,孙少强在别人那儿蹭了顿酒,喝的是西凤酒,浑身舒服,一人哼着小调,在村里瞎逛。

    这人五十多岁,人见人嫌,没什么本事,还喜欢惹是生非,仗着辈分今天教训你、明天教训他,好像天老大他老二,是个人都不爱搭理他。

    已经十点多钟了,迷迷糊糊,他就看见南边一家的窗户亮着灯。

    呵,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有一男一女在被窝里打滚呢,过去看一看,就当看电影了。

    也没看清到底是谁家,院门还锁着。

    黑灯瞎火的,前后一通张望,唉?好像是曹大为家。

    他站在东屋外,朝里面看。

    嗯?小电影没看到,但却看到床上躺着个人影,胖乎乎的……‘人’?

    或者说是‘猪’?

    要不还能是怎么东西?

    孙少强揉着费劲的眼皮,踮起脚,床上是个孩子,只不过太胖太胖了,胖的可能躺下来就站不起来,五官都挤压在一起,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像是陷入了肥肉。

    小汗衫都脱了,怕是女人生娃娃都没他的肚皮大。

    他再次揉揉眼睛,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发癔症呢,这是……曹小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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