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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鬼夫有点冷

小梳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他宠她,护她,处处纵容她、危难关头一次次舍身相救,缱绻情深,至死不渝。“我说江淮,你到底看上了我哪一点?”“看上了你口味重。”“……”“连我这个鬼都敢喜欢。”“……”

主角:   更新:2023-08-07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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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这个鬼夫有点冷》,由网络作家“小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宠她,护她,处处纵容她、危难关头一次次舍身相救,缱绻情深,至死不渝。“我说江淮,你到底看上了我哪一点?”“看上了你口味重。”“……”“连我这个鬼都敢喜欢。”“……”

《这个鬼夫有点冷》精彩片段

敲锣打鼓的声音不绝于耳,明明是喜庆的调子,听起来却格外渗人。

一双冰冷的手,牵着我一步步往前走。

我盖着红盖头,看不见那人的脸,只能从盖头下看见他的下半截。

那双腿很僵直,走起路来像是两截木头,跨过门槛的时候动作尤其生硬,几乎听得见关节里的嘎吱声……

每嘎吱一下,我的心就忍不住提起来一寸。

“一拜天地——”有人在喊。

那尖细的嗓音,活像一道催命符。

四周锣鼓声一下子全停了,厅堂里变得静可抛针。

我浑身发冷,拼命想逃,可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一股阴冷的感觉笼罩着四肢,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

我叫许鸢,今年18岁,大一新生,学的是婚庆专业。

这是我主持的第一场冥婚,我没想到,自己竟莫名其妙地从傧相变成了新娘……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

那天,我的外公染上肺结核进了医院。

他是个天师,在市郊开了家冥器店,这场冥婚本该由他主持,听说他躺在医院没法干,客户便找上门要求退钱。

可外公连医药费都凑不够数,哪来的钱退给人家?

我那个逢年过节都很少露面的舅舅,在这个时候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非但不打算出钱给外公治病,还二话不说就要把冥器店卖了。

冥器店是外公一辈子的心血,当然不能这么被他给毁了。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替外公给人当起了傧相。

一开始还好好的没什么问题,到了过门户帖的时候,男方父母突然不满意了,说外公给他们儿子找的媳妇命格太弱不够旺夫。

生辰八字先前就已经配好了,一直也没见他们反对,临时反悔,去哪找比这更合适的?

我好说歹说劝了一番,男方父母总算勉强松了口。

紧接着,他们又说我身上这衣裳不够喜庆,非要我去换一身。

我没想太多就答应了下来,去偏房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后脑勺一痛,被人狠狠敲了一棍,醒来时就已经穿上了这身大红吉服。

“二拜高堂——”那个声音接着喊。

一阵嗖嗖的穿堂风吹了过来,我头上的盖头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四周全是人,却不是活人,而是红红白白的纸人,一个个都面朝着我的方向,用黑墨画出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吓得一颤,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

“夫妻对拜——”

话音落下,身旁的男人一点点转向我。

我闭紧了眼睛不去看他的脸。

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人,而是一具尸首。

手心出了很多冷汗,黏腻得吓人,我死死捏住掌心的那枚玉佩不敢松手,这是外公给我的保命符,据说叫冥玉,人看得见它,鬼却看不见它。

与那些开过光的物件不同,冥玉戴在身上是没用的,只有捏碎了,里头的阴冷之气才能震慑住所有魑魅魍魉。

幸亏我被敲晕的时候手里正拿着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囡囡,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千万不能捏碎……”

来之前,外公认真叮嘱过我。

可我顾不上那么多了,要我嫁给一只鬼,还不如让我去死。

“夫妻对拜——”那道尖利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冷冷催促。

我鼓起勇气睁开眼,看到了面前的“新郎官”。

他看上去已经有五十来岁,一张脸既白又黄活像褪了色的草纸,眼睛紧闭着,两个眼皮皱如核桃。

那“核桃”突然动了一下,动得既诡异又毫无征兆。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只觉得像是有人拿着一块千年寒冰,有条不紊地顺着我的背脊慢慢滑上来……

手一紧,玉佩就是在这个时候咯噔裂开的。

掌心传来一阵皮肉被划破的痛,血顺着我的手指,一滴滴落在地上……

笼罩着四肢的压抑感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我身子一轻,整个人像是被从阴冷的水里打捞了出来,立刻恢复了力气。

“夫妻对——”

“拜你个头!”我尖叫一声一脚踹开面前的男尸,拔腿就往门外跑。

“怎么回事?”

“新娘子怎么跑了?”

四周传来一阵骚乱,那些死死盯着我的纸人竟全动了起来,一个个伸长了惨白的手要来抓我。

我慌忙往后躲,玉佩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分明薄得像冰晶,滚了几圈之后却没有摔成几瓣,只有方才被我捏碎的地方有道裂痕,沾了一点鲜红的血。

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斑斑血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裂痕渗了进去,原本碧莹莹的玉多了一抹诡异的红光,紧接着裂痕也消失不见,整块玉重新变得完好无损……

左脚突然一冷,脚踝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钳子似的手。

是那个被我踢开的“新郎官”。

他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干瘪的嘴一张一合:“拜……堂……拜……堂……”

“放开!”我吓得跌在地上。

“别怕。”有个声音附在我耳边,低沉而略带沙哑。

一股灰气忽然笼住了那只干瘦如柴的手,眨眼间把“新郎官”掀翻在地。

灰气逐渐凝成一个年轻男人的样子,清瘦而高大,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一双子夜寒星般的眼睛,鼻梁挺翘,薄唇微抿,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森冷。

他捡起玉佩,交到了我手里。

我心莫名一颤,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

“记住,我叫江淮。”他开口。

和刚才那个叫我别怕的声音一模一样,传进耳朵里带着细微的痒。

我急忙收起玉佩,却看见一只纸扎的手攀上了江淮的脖子,森白的手指上赫然长了五个漆黑尖利的指甲……

是纸人!

群魔乱舞的纸人一下子全围拢过来,无数只手伸向了江淮。

“小心——”
我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一股灰气从江淮身上汹涌而出,转瞬弥漫了整个喜堂。

纸人一个个鬼叫不止,仿佛在受一种难熬的折磨,或劈开自己的头,或撕裂自己的胸膛。

残肢断臂碎了一地,红红白白,分不清究竟是纸片还是鲜血……

——厉鬼身上的是黑气,江淮身上的却是灰气。

我吓得赶紧朝门口跑。

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难道是打算赶跑那些纸人,把我独吞?

跑到门外的时候,刺眼的阳光一下子把我整个人吞没,却并没给我带来多少安全感。

很多人都以为,正午是阳气最盛的时候,其实阴阳交替物极必衰,盛阳必将转盛阴。午时三刻,远远比不过公鸡打第一声鸣的时候阳气重。

阳光太炽热,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颜色。

我的心咚咚直跳,我明明记得来的时候这周围全是居民楼,根本没有这么多山,也没有这么多葱葱郁郁的树林。

耳边隐约有人声,时而很近,时而又好像飘得很远。

“三魂被吓散了,咳咳咳咳……今天要是找不齐魂,恐怕就回不来了……”好像是外公在说话,语气很焦急,边说边咳嗽。

外公什么时候出院了,为什么我瞧不见他在哪?

“爸,好端端的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我看她就是晕过去了,晕个两三天肯定会醒的!”舅舅不屑道。

“别管我叫爸,我没你这种猪油蒙了心的儿子!你居然把她的生辰八字卖给李家人,骗她去结冥婚,咳咳咳……你这分明是要害死她!”外公恼了。

“切,有钱赚为什么不干,不就是和死人拜个堂吗,能少了她一块肉?”舅舅反问得理所当然,“再说了,我才是你亲儿子,她不过是大姐怀的一个野种……你这么偏心这个野种,对得起我这个儿子吗,对得起曹家的列祖列宗吗?”

“你……你这个畜生,我……我今天就替列祖列宗好好教训你!”外公话没说完,又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我听得心里发酸,我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过世了,至于我爸是谁,没有人知道。

这么多年,是外公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好不容易我考上大学,没多久就能让他享清福了,没想到却出了这种事。

我循声想要找到外公,走来走去竟迷了路。

身后那栋屋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四周只有树林,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际,越走越阴森,越走越昏暗……

那些原本在我耳边飘来荡去的声音,不出一会儿就已经远得听不清了,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惶恐,不知道是该站在原处不动,还是该继续找往回走的路。

外公的声忽然又传了过来:“囡囡,别出声,快闭上眼!还有,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

他说得很急切,最后几个字却像是被人生生掐断,戛然而止。

我心猛地一缩,下意识闭紧了眼睛。

“嘿嘿……”耳边响起一个半男半女的笑声。

是刚才那个叫我拜天地的尖嗓门。

紧接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陡然逼近,近得像是紧紧贴在了我后背上,我忍不住想打寒噤,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一动也不能动了,就跟方才拜堂的时候一样。

“啧啧,多好的纯阴之血啊,难怪冥玉会选中你……”

我一动也不敢动弹,极力抑制心中的恐惧没喊出声。

“你以为只要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哪?”它问。

我依旧没动,也没说话,甚至压根不敢呼吸。

“出声,给我出声!”它恼了,声音愈发尖锐,活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黑板上来回地划。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心想只要向外公说的那样,不动不开口也不睁开眼,这只鬼就不可能找到我。

可外公那没说完的后半截又是什么?

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

“囡囡?”远远的,是外公在叫我。

声音一开始很模糊,然后慢慢地清晰了,近得仿佛就在我耳边:“囡囡,没事了,快跟外公回去。”

我心里那块沉得吓人的石头总算落地,却忽略了四周压抑的感觉一刻也没有远离……

刚一睁眼,我就看到了眼前那只苍白的脑袋。

那是个纸糊的人,它的头缓缓的向后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张没有五官的脸不动声色贴近了我,本该是眼睛和嘴的位置,只剩下两大一小三个被火烧穿的黑窟窿,有什么在窟窿里不停蠕动,黑暗似乎在那里凝聚成了实体

“嘿嘿,中计了……”窟窿里爆发出一阵尖笑。

刚才,是它在学外公的声音?

恐惧掐紧了我的喉咙,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几乎全部冻结。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很冰冷,却很有力。

是江淮。

“跟我来!”

他拽着我飞快地往前走,不出片刻就把那种阴寒入骨的感觉甩在了后头。

人是不可能走得这么快的。

我悄悄回过头看了一眼,他果然没有影子……

这一瞬,心里忽然闪过一种异样,那感觉很古怪,促使我又看了第二眼——身后不止没有江淮的影子,连我的影子也不见踪影。

太阳依旧高高悬在头顶,房有房影,树有树荫,我和江淮却像两个误闯入这个世界的另类,阳光不屑在我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我怎么了,这是哪?”我头皮一阵发麻。

“你离魂了,这是阴阳两界交会的地方。一炷香之内,你再不回去就会魂飞魄散。”江淮解释。

“回……回哪里?”

“回你自己的躯壳。”

“那你呢?”

“我没有躯壳。”

“……”

沉默下来,我才发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远远的,有人拉长了嗓音在唱:“鬼王现,古墓开,纯阴血,祭亡魂……”

曲调古老而幽远,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声音随风四散,如雾气一般弥漫在整个阴沉沉的森林里。

“刚才那个纸人……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又问。

“鬼卒。”江淮脚步不停,惜字如金。

“你又是什么?”我偷偷打量他的侧脸。

我帮外公打理冥器店的时候,不是没有见过魑魅魍魉。

那些鬼大多丑得吓人,无比苍白还泛着幽幽青光,很多都保持着临死前的惨相,很少有像江淮这样面色如常的。

“我是鬼,但不会吃你。”他道。

这话还真是让人心里有底……

江淮走得很快,我被他紧紧牵着,身体仿佛没了重量。

走着走着,茂密得近乎压抑的树林变得稀疏起来,那栋我先前怎么着也找不见的屋子,此刻就静静伫立在树林边。

木门在风里轻悠悠地晃,仿佛还停留在我推门而出的那一刻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

“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

“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

外公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我不由自主一步步循声靠近。

江淮松开了手:“去吧。”

我一怔,回头看着他:“我走了,你怎么办?”

阳光太灼人,四周的一切明亮得有些失真,江淮的瞳孔却漆黑一片,深邃得像一口落满尘埃与骸骨的古井,明明大罗世界都被网罗在他眼里,他却显得这么形单影只。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关心我?”他问。

“有区别吗?”

“关心可以,担心不必。那只鬼卒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不愿当着你的面动手。走吧,别让外面的人等太久。”

他抬手,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我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好像一头扎进了深水里,沉闷得没法呼吸。

喘过气来的时候,耳边人声嘈杂,似乎有很多人走来走去。

“囡囡,囡囡……你醒了?”是外公在叫我。

我睁开眼,看到自己仍躺在那个摆满纸人的喜堂里,身边围着李家人,还有我那个脸色很不好看的舅舅许金。

见我睁眼,许金冷笑了一声:“我就说她会醒吧?还拿什么灵魂离体来糊弄老子,当老子傻是吧?”

外公脸色铁青,没理会许金的蠢话,径直带我出了李家宅子。

“梦”里明明是白天,现实却已是深夜。

我把江淮的事告诉了外公,外公说,江淮是被封印在那块玉里的鬼将,我捏碎玉佩以血为引放出了他,把自己的命和他的魂系在了一起,至少在这块冥玉彻底褪色之前,他必须确保我性命无忧。

透着光,玉佩中间是一点鲜红,鲜红周围有些泛白,失去了原本那种碧莹莹的绿色。

“这种绿不是玉的颜色,而是鬼精魂凝成的颜色。当最后一点精魂也用尽,鬼就会魂飞魄散。”外公解释。

“不能投胎转世吗?”我问。

“不能,”外公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人有人命,鬼有鬼寿,被封印了这么多年,他的鬼寿也差不多了……这次,倒是多亏了他。”

我听得沉默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希望江淮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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