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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相遇,一生念你

叶蓁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以为嫁给沈遇,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殊不知,这不过是场逃不掉的劫数。爱到末路时,我对他说:“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他似笑非笑地着看我,“简微末,你本来就该是个瞎子!”

主角:沈遇许慕琴简微末   更新:2023-08-07 1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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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遇许慕琴简微末的美文同人小说《恰逢相遇,一生念你》,由网络作家“叶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以为嫁给沈遇,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殊不知,这不过是场逃不掉的劫数。爱到末路时,我对他说:“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他似笑非笑地着看我,“简微末,你本来就该是个瞎子!”

《恰逢相遇,一生念你》精彩片段

我的姐姐在很多年前死了……认识她的人,都说是被我害死的,而我,却那么不要脸的嫁给了她的男友。

如果说爱情有苦果,那也是我自讨苦吃。

我很爱沈遇,爱到执迷不悟的地步。正如他恨我,恨到希望我早点去死的地步……

医院——

“简微末,你的血型和慕琴的一样,匹配上的几率非常大。”

沈遇粗砺的大手紧攥着我的手腕,步伐飞快的往前走,口气生硬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步伐踉跄的跟在他身后,好几次差点摔了跟头。

他不管不顾,我心如刀割,眼眶酸涩得想要掉泪。

许慕琴,是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情人。

他的小情人肾衰竭,急需救治,而刚才,他硬拖着我来给许慕琴做肾源匹配,脸上还是我从未见过的担心和焦急。

他大概忘了,我才是他的妻子!

我盯着他的背影,突兀提出一个要求,“我想见见她。”

他步伐一顿,“不行。”

他和许慕琴的关系已经有差不多半年了,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一次都没有见过她。

沈遇把她保护的很好,可我不相信有比我姐姐还要让沈遇心动的人,肯定就是玩玩,毕竟在许慕琴之前,他还有过几任旧情人,且每一任都不长久。

我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嘴里却下意识的问,“对你来说,她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不惜让我切下一个肾,去救她?

他视线直直落在我身上,薄唇勾出一抹好看的弧线,说出了对我最致命的话,“对,很重要。”

他总是知道,怎么样让我难受。

我心中沉闷,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呼吸不畅。

我咬了咬唇,小声道,“可是……我不想捐献。”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

他面色陡然一沉,声音冷冽,无情且残酷。

我心里最后一丝侥幸,彻底没了,只剩满心的苦涩。

沈遇从未考虑过我的死活吧,他只担心我的肾源不能成功匹配,救不了他的小情人。

我干哑着嗓子问,“对你来说,她比我姐姐,还要重要吗?”

他眸光一沉,握着我手腕的手,用力的仿佛要把里面的骨头捏碎,俊逸的面庞,尽是毫不掩饰的恨意:“简微末,最不配提你姐姐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她不会死!我多希望当初死的那个人是你!”

这是他头一次,这样直接的说出他的恨意。

直白的话语如同利刃,不留情的刺入我的心脏,疼痛蔓延开,我疼得肩膀都止不住的发颤。

这是唯一一件我无法回避的事实。

我和姐姐一起去玩跳伞,结果,出了意外,她死了,我伤了眼睛,家人把姐姐的眼角膜移植给了我。

沈遇到底为什么娶我,我比谁都清楚。

因为恨,更因为这双眼睛!

我失去了我的姐姐,也成为了沈遇最恨的人。

我艰难而卑微的说,“沈遇,我真的不想捐献。”

我不能捐献!

捐肾是会影响身体的,我的爸爸还在医院,每个月都要等我赚钱缴住院费。

可沈遇又哪里会理会我?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无情的弧度,就如同一个恶魔,逼近我,眸光带着轻微的狰狞和血丝,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好啊,不捐。那你就跟着一起去死好了!”

旁人看似暧昧情深的动作,却让我由内而外的生出一股恐惧。

他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鬼,要让我永世不得翻身一样。

我浑身僵住,后背湿了一片。

“阿遇。”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愣在原地,心脏好像要跳出嗓子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声音……

是姐姐?
我一直以为,沈遇不会再遇上比我姐姐还要让他心动的人,可看见许慕琴的那一瞬,我知道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眼前的女人,不止是声音像,她的五官,甚至气质,都跟我姐姐有几分神似。

沈遇见到她后,迅速推开我,大步走到她身前,关切的问道,“慕琴,怎么出来了?走廊风大。”

这样情深意切的场景,让我觉得特别刺眼。

我用了六年时间,也未曾焐热沈遇那颗石头一样的心,更未曾换来过他一句温暖的话语。

我突然恨,恨自己为什么长得不像姐姐。

沈遇突然瞥了我一眼,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我的心凉了一截。

有许慕琴在,就一脚把我踢开么?

我自嘲一笑,徐徐转身。

还没走两步,许慕琴叫住了我,“微末,听阿遇说,你愿意捐肾给我,真的谢谢你。”

她的声音跟姐姐简直如出一辙,就连称呼我的语调,都一模一样。

我眼眶微湿,嗤笑一声,“谢就免了,我根本不愿意捐。还有,我叫简微末,我不习惯陌生人这样亲昵的叫我。”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不给面子,有些尴尬的看了眼沈遇。

沈遇眸子微眯,满满都是凶戾:“简微末!!!”

我目光直视着他,并不心虚。

凭什么要我给陌生人捐肾?

她不过是长得像我姐姐,又不是我真的姐姐。

而且,我一个正房,看见小三,还得好言好语待她吗?

“简微末,你愿意也得捐,不愿意也得捐,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力?”

沈遇目光沉冷的看着我,话语完全不容抗拒。那模样,仿佛只要我敢拒绝,他绝不会放过我一样。

我捏紧了拳头,心一阵一阵的抽疼。

这就是我的丈夫,全心全意的为别的女人着想!

可是我能怨谁?

当初,是我一意孤行答应他的求婚啊。

“阿遇,你别这样,微末不愿意就算了,我认命了,反正剩下的这些日子,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也很知足了。”

许慕琴见我两有些不愉快,连忙挽住沈遇的手臂,柔声劝道。

可那亲昵的姿势,却是那么刺眼。

好一个郎情妾意!

我不由笑出了声,“行,那你就认命吧。”

撂下这句话,我不顾她略微悲伤的脸色,以及沈遇快要吃人的眼神,径直离开了医院。

离开时,感到满腔的悲哀。

我喜欢沈遇十年,他出现在我情窦初开的年纪,可当时他是我未来姐夫,我压下心里所有念想,不敢表露出来。

后来,命运和我开了个玩笑。姐姐没了,我嫁给了沈遇……

看似好运,实际早已花光所有的运气。

……

寒冬,夜长昼短,我回到家,天色已经暗了。

原以为沈遇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在我昏沉欲睡时,卧室的房门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巨响被人从外踹开。

一股冷风夹杂着医院那种让人压抑的消毒水味道,飘散而来。

结婚两年,卧室的门我已经换了不下五十次了。

我很平静的坐起身,灯亮起,随后屋内就响起他醇厚且磁性的声音,“结果出来了,你的肾源和慕琴完全匹配。”

我仿若被雷劈了似的,愣了好一会儿,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只低声说,“哦,说完了?我困了。”

我本来是抱着也许匹配不上的侥幸心理的,可现实甩了我一个耳光。

沈遇大步上前,一把将我从床上扯起来,动作粗鲁无比的道,“简微末,我说了,你没有选择权。”

我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得险些栽倒,好不容易站稳,便大声冲他吼道:“我也说了,我不想捐献!我凭什么要给她捐?她又不是我什么人!”

这是婚后我第一次这样的忤逆他。

低声下气讨好的事情,我做的太多,真的受够了。

沈遇气得紧咬着牙关,死死盯了我好一会儿,最后像丢垃圾一样,将我甩到地上,发狠道,“好!简微末,你真是够心狠的!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反正最终结果只有一个。”

我硬生生的摔在地板上,额头撞上床沿,眼冒金星,心里的痛却比这只多不少。

我整个人近乎崩溃,凄惨惨的看着他,“我心狠?呵……对,我就是心狠。这世上,有几个女人愿意拿命来救老公的情人的?”

“既然如此,那就离婚吧!”

他暴躁的扯下领带,给了我最后的审-判。
——离婚!

听到这两个字,我心脏仿佛受到了重击,疼得难以言喻。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我就是个失败者。

我爱他,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可是他却如此轻易的说出这两个字。

我心里涌上一阵酸楚,彻底失去理智,“沈遇,你做梦!不就是因为她像我姐姐吗?我偏不救她,让她去死!”

‘死’这个字,似乎触动了沈遇的心,他表情一下变得非常可怕,“简微末,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一直就这样,你现在才发现吗?”

我扬起一抹灿烂又难看的笑容,无力去辩解。

在他心里,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恶毒’两个字,算是轻的了!

他面沉如水,脖子上突起的青筋透露着他的愤怒,我也梗着脖子望着他,委屈又气愤。

良久……

我的手机铃声突兀的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是妈妈那惊慌失措的声音:“微末,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我在……他们说要是不还钱,要砍掉我一只手……”

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最后妈妈话没说完,就挂了。

我脑海一遍遍回荡着‘他们要砍掉我一只手’的话,满心慌乱的推开沈遇,夺门而出。

……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我慌的不能自己,泪水流了满脸。

我焦急的跑到路边,拦了一辆车,声音哽咽,“师傅,去澳新路。”

身上都湿透了,我冷的不停发抖,心里又很急切,下车后照着电话里妈妈说的那个地址找了过去。

那地方是个赌场。

隐藏在一条古街最深处,外面看很普通,走进去,却是别有洞天。

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一进门,就看到里面一片喧嚣热闹。

各类赌博机,占了整个大厅,许多赌徒在那大声叫嚣。我沿着过道,缓缓的找过去,不一会儿看到里面一堆牌桌和麻将桌,形形色色的人,令我害怕不已。

我连忙找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怯怯的问,“那个……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娟娟的女人?”

那黑衣男人说了一声,就给我指了个方向,“这走过去,走到尽头左拐,第一间。”

我按着他指的方向,找到了我妈。

我妈被一个黑衣男人看着。

一看见我,她就蹭的站起身,怒气冲冲冲到我面前骂道,“简微末!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慢死了,是不是想看我的手被她们砍了啊?!”

我正要解释,被那黑衣男人打断,“行了,别废话了!钱带来没有?”

我怔了怔,本来打算从钱包里取一张银行卡,再三犹豫,后又把包合上,“大哥……能宽限几天吗?我现在没什么钱。”

那人看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没钱?没钱你也敢来,看来,你是不要你妈的手了,既然这样,来人……”

我妈见他要喊人,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就夺过我的包,一边翻一边骂骂咧咧,“我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真是白生了你,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白眼狼!”

我想把包抢回来,却被我妈一个大力推-翻在地。

我摔疼了,一声都没有吭,可当我看见她把我那张唯一有钱的银行卡递出去时,我倏地哭出了声。

“妈,那是爸爸这个月的住院费!没了钱,我怎么给他看病啊?”

我妈微微愣了一秒,又伸手指着我,理直气壮的大声道:“没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沈遇多的是钱。你既然嫁给了他,那就去跟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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