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阴暗潮湿的杂物间。
一门之隔,姐姐与我相似难辨的声音传来:“老公,我给你熬了粥,出差是不是很累啊,帮你按按肩好不好?”
此刻,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亲自教的。
门缝里透出光亮,凑近些能看到秦砚池勾唇的侧影,他牵着姐姐的手,将人扯进怀里,两人双双跌进沙发。
男人暧昧地笑了笑:“名姝,你还是歇会吧,我怕你待会在床上累……”
沈名姝是姐姐的名字,没人知道,过去两年,这个名字属于我。
更好笑的是,我跟秦砚池婚后朝夕相处,他却始终没发现,此刻怀里的妻子,早已换了人。
我心里闷到险些喘不过气来,小心翼翼点开手机。
“程学长,你之前说的那个国外研究项目,我想试试。”
信息刚发出,几秒钟后便收到回复:“太好了南星!你什么时间过来?签证的事情我来解决,我现在就给你订机票!加州的阳光永远欢迎你。”
学长的态度甚是热情。
“一个月后吧。”
一个月,是姐姐留给我的最后期限。
我怔怔盯着跟学长的聊天,眼眶格外酸胀。
回想过去两年,简直像做了一场荒唐梦。
我跟姐姐沈名姝是双胞胎,境遇却从小大相径庭。
当年母亲顺产生下了姐姐,可轮到我时,却因难产险些丧命。
恰逢父亲生意受阻,全家人认定了我是刑克之命,便将我送给了山里的养母。
直到两年前,我临近大学毕业时,将我抛弃的沈家父母忽然出现。
他们甩下一张银行卡,让我假扮姐姐嫁给秦砚池。
姐姐跟秦砚池是家族联姻,两人相亲后把证都领了。
可婚期临近,姐姐跟一帮狐朋狗友出国玩,却卷入了一场恶性斗殴,被判了两年刑拘。
沈家瞒下此事,生怕婚事作废,无奈下,想起了跟姐姐极为相似的我。
那时候,养母查出肺癌晚期,我走投无路下,入了局。
索性,婚后秦砚池待我很好,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几乎要深陷在这场虚假的游戏里。
直到一周前,姐姐出狱回国。
她夹着烟轻蔑看向我:“两年了,妹妹这个替身,也该滚了吧。”
她给了我一个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