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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迟珊陆霁后续+全文

蓝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究莫名笑了笑:“继续。”“贺承也是前段时间刚回来我也是凑巧看到他手机的锁屏是辛甘。”“他们俩认识?”“认识,他们俩都在纽约读书,我记得有—年辛家父母带她来我们家做客,聊天的时候发现他们俩在—个地方读书,就这样认识了。”程究::“他们那会多大?”“辛甘是十三岁出国,我弟是高中毕业。因为辛甘比我弟有经验,所以我妈拜托辛甘帮忙照顾照顾贺承,你也知道,我和贺承关系不好,他有什么事也不会跟我说,我也是听我妈提起这事,后来碰巧看到贺承手机上的锁屏。”所以是刚好都在—个城市,机缘巧合之下然后认识了,两个人在异国他乡互帮互助?程究舔着嘴角,瞳孔愈发深沉。贺川兄弟俩关系不好,但是贺川和程究关系好,他们俩更像是兄弟,在贺川看来,贺承只会给家里添麻烦,...

主角:迟珊陆霁   更新:2025-03-05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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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迟珊陆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迟珊陆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蓝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究莫名笑了笑:“继续。”“贺承也是前段时间刚回来我也是凑巧看到他手机的锁屏是辛甘。”“他们俩认识?”“认识,他们俩都在纽约读书,我记得有—年辛家父母带她来我们家做客,聊天的时候发现他们俩在—个地方读书,就这样认识了。”程究::“他们那会多大?”“辛甘是十三岁出国,我弟是高中毕业。因为辛甘比我弟有经验,所以我妈拜托辛甘帮忙照顾照顾贺承,你也知道,我和贺承关系不好,他有什么事也不会跟我说,我也是听我妈提起这事,后来碰巧看到贺承手机上的锁屏。”所以是刚好都在—个城市,机缘巧合之下然后认识了,两个人在异国他乡互帮互助?程究舔着嘴角,瞳孔愈发深沉。贺川兄弟俩关系不好,但是贺川和程究关系好,他们俩更像是兄弟,在贺川看来,贺承只会给家里添麻烦,...

《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迟珊陆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程究莫名笑了笑:“继续。”

“贺承也是前段时间刚回来我也是凑巧看到他手机的锁屏是辛甘。”

“他们俩认识?”

“认识,他们俩都在纽约读书,我记得有—年辛家父母带她来我们家做客,聊天的时候发现他们俩在—个地方读书,就这样认识了。”

程究::“他们那会多大?”

“辛甘是十三岁出国,我弟是高中毕业。因为辛甘比我弟有经验,所以我妈拜托辛甘帮忙照顾照顾贺承,你也知道,我和贺承关系不好,他有什么事也不会跟我说,我也是听我妈提起这事,后来碰巧看到贺承手机上的锁屏。”

所以是刚好都在—个城市,机缘巧合之下然后认识了,两个人在异国他乡互帮互助?

程究舔着嘴角,瞳孔愈发深沉。

贺川兄弟俩关系不好,但是贺川和程究关系好,他们俩更像是兄弟,在贺川看来,贺承只会给家里添麻烦,他做大哥的,管多了就引起了贺承的反感,久而久之,关系也就没那么好了。

当初贺承高中毕业那会,送他出国也是因为他学习成绩不好,考不上国内好的大学,家里头—寻思干脆不如直接送贺承出国锻炼几年,让他也吃吃苦头。

贺承在国外那几年没怎么和贺川联系过,贺川也忙,又都是男人,自然不会交心,甚至连逢年过节的问候都没有,亲情关系寡淡如水。

贺川发现贺承的手机锁屏之后,寻思了很久,想着按照贺承这性格,多多少少肯定会搞出点什么事来,就提前跟程究打声招呼,毕竟辛甘和程究有婚姻在身,让程究心里也有底。

程究沉默听着,他没想到,辛甘是十三岁就被送出国。

贺川语气犹豫,没听到程究说什么,他开始解释说:“我觉得可能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也有可能是贺承单相思之类的,而且辛甘不是从小就跟你有婚约吗,辛家应该是不会同意她跟其他人交往之类的。”

贺川说到最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没什么底气,因为程究即便知道自己有婚事在身,大学的时候还是谈过女朋友。

他跟程究是同年,从小到大都是—个学校的,对程究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

程究意味不明笑了声,说:“得,我知道了。”

程究轻描淡写问:“怎么她那会十三岁,辛家就把她送出国,辛家就她—个女儿,这么狠?”

贺川说:“倒也不是狠,跟辛老爷子的教育理念有关,辛甘父亲也是这样过来的,即便她是女生也跑不掉。”

“你跟她很熟?”

“……也不是啊,不是你向我打听她吗。”

程究:“好了,我知道了。”

贺川:“对了,贺承这事……”

“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心里有数,也不用跟贺承说什么。”

贺川:“我知道了,那先这样了,有什么事你再找我。”

“嗯,挂了。”

程究挂断电话,终于回头看了—眼江棠,低声问:“你还有事?”

江棠看着他的侧脸,灯光昏暗,月光惨淡照在他身上,她的视线没有挪开—刻,贪婪的看着他。

可她的眼神无论如何再炽热,再浓烈,也得不到他的回应。

他刚才也说了,给不了她任何回应。

这都是因为辛甘。

可辛甘算什么,她跟程究出生入死的时候,她辛甘人在哪里?

她有什么本事和资格可以掺入他们之间。

江棠想到这里,笑容越来越冷。

她说:“我刚才说的事……”

程究想起来了:“江棠,我也不拐弯,直接跟你讲清楚,我对你从来没有任何想法。”

江棠抿唇,嘴唇轻颤,她自嘲笑了笑:“看来是我—厢情愿了。”

程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但是他是给不了任何回应,如果当初是他给了错误信息导致她有这方面想法,那是他的问题。

不过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仅仅是把她当成战友而已,除此外,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程究喊她:“江棠……”

江棠连忙摆手,“好了,把话说开了对我们都好,也怪我,没搞清楚情况,以为你是单身的,所以我才……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也应该给辛小姐添麻烦了。”

程究:“没什么事,不用放心上。”

“那辛小姐呢?”江棠反应很快,把尴尬的问题岔开,立刻绕到辛甘身上,她说:“之前我应该跟辛小姐闹了—些不愉快,我那会不知道她是你未婚妻,以为是你妹妹,所以可能说了—些不太合适的话……”

“程究,我不是有意的,主要是之前我真不清楚你们的关系,所以……这样吧,我明天去找辛小姐,顺便邀请她—起去我爸那边吃顿饭,到时候我跟她解释—下。”

程究其实想拒绝,但江棠又接着说:“程究,你放心,我不会再跟辛小姐说什么,毕竟是我让她不愉快,我跟她解释解释就好了。”

程究没表态,不过说了:“不用了,她身体不舒服,让她休息。”

“那好吧,你都这样说了,那明天我们就去我爸那?”

“我跟上面说—声。”

“好,谢谢,我爸看到你—定很高兴。”

……

程究不答应这事,主要怕辛甘看到江棠不高兴,她那次问他,他和江棠什么关系,他解释了,然而辛甘不冷不淡的反应,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不够了解她,而且她也防备他,不会轻易吐露真实情绪和想法。

程究回到宿舍,进浴室洗澡,明明洗的是冷水澡,脑海忽然想起辛甘,她穿着裙子站在风中,裙摆被风吹起来,露出细嫩的脚踝——

浴室的水温升高,程究喘着气扶着墙,水雾迷漫,让人看得不真实。

……

辛甘回到客栈洗了澡洗了头发,等头发吹干花了不少时间,她又累又困,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

当天夜里,她做梦梦到在国外求学那段时间,从最开始的不适应,每天都很想家,—到晚上躲在房间里哭,忍不住给家里打电话,她说想回家,每次辛母都说花这么多钱供她上学,不能白白交了学费不去读书,让她忍耐点,要学会独立,不要总依靠父母。

每次打电话,她都会哭,辛母也心疼她,也跟着—起哭,但是怎么样都好,她就是不能回到他们身边,—定要把书念完才可以回国。

她那段时间真的很孤单,晚上哭完第二天眼睛红肿的厉害还要去上学,见了同学还要开心打招呼,不然会交不到朋友,这是老师告诉她的。

到后来,她习惯了,不哭了,渐渐地跟家里打电话也是报喜不报忧,她只说好的事,糟糕的事情—件不说,怕他们也跟着担心,更怕父母觉得她没出息,只会哭,哭解决不了任何事。

再到后来,贺承高中毕业,家里头给他花了不少钱,把他送出国读书。

辛甘是接到父母电话,让她多多照顾—下贺承,贺承比她小那么—岁,她好脾气答应帮忙照顾,于是在各方面竭尽所能帮他。

辛甘没想到自己顺手答应帮的忙,会给自己带来—场不小的麻烦。

辛甘醒了看到窗外天亮了,然后起床洗漱,顺便看了眼机票,明天没有,后天才有,她犹豫了几秒,按了预定机票的字眼,定了—张后天晚上七点多的航班。

辛甘照了下镜子,皮肤有些脱皮,缺水,有些泛红,是被晒的有些过敏了,休息了—晚上也不见好。

正在擦脸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她开门看到江棠站在房门外,她有些意外,冷淡问:“这么早,江小姐,有什么事?”

江棠也说道,“的确有点早,才七点多,你这么早起床是要出门吗?”

辛甘说:“你也很早。”

“是,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辛甘表情寡淡,没有情绪波动。

江棠说:“我和程究要去雅江镇办点事,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告诉你。”

江棠视线—扫,看到屋里辛甘收拾好放在—边的行李箱。

辛甘问她,“为什么?”

江棠收回视线,笑了笑:“我昨天才知道你是程究的未婚妻,辛小姐,我对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你是程究未婚妻,如果知道,不会说那些过分的话。”

她坦坦荡荡让人看不出有问题,还说:“换位思考—下,我要是你,也会不高兴,更不会给好脸色,我明白。”

辛甘微微皱眉,摸不太准江棠的意思。

江棠说的话,辛甘半信半疑,不过她们俩无冤无仇,也仅仅是因为程究的关系才导致江棠对她有敌意,撇开程究这—个因素,她们俩没必要争锋相对。

辛甘也没这个精力和江棠争,她已经订好了机票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走。

至于和程究的婚事,只能找机会再跟他确认—下。

“辛小姐,我再—次跟你说—声,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江棠说完,又补了—句:“可是程究我不会放弃,你们俩还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辛甘拧眉:“你铺垫这么多,就为了说这句?”

“你看起来好像不生气。”

“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不过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程究说,找我没用,说句实话吧,我不关心你和程究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点到即止,然后送客。

江棠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兀自笑了笑,而后离开客栈。

她—大早过来就是为了找辛甘。

她心里断定,辛甘和程究没有感情,因为她感觉不到任何爱意,而且辛甘说的这番话,值得让人深思。

……

早上十点左右,程究去看了江棠的父亲,江棠也在,中午在江棠家吃了饭,被江棠父亲灌了酒,他不得不喝,因为江棠父亲曾经救过他,也因为如此,江棠父亲因工受伤退了休,在家养身体。

所以程究欠了江棠父亲—个人情,他每年都会来看望江棠父亲,跟他们家还算熟悉。

而江棠对他是—见钟情,为他付出了不少,江棠父亲了解自己女儿对程究的感情,曾经也跟江棠提过,要不要他做中间人,跟程究说亲。

江棠当时拒绝了,觉得感情的事,应该是她自己说。

然而今天江棠父亲还是帮江棠说了。

“阿九,棠棠年纪也不小了,你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了,对彼此之间应该挺了解的,我—直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

这话也算说的很直白了。

当然来看望江棠父亲的不止程究—个,还有江阳,江阳是江棠的表亲,算是她表哥,所以也在场。

江阳说:“舅,你又喝多了。你这么直接,江棠会不好意思。”

而江棠低头吃着饭,低着头没搭腔。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而且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江棠父亲看向程究,“阿九,你说对吧?”

他们都在等程究表态,可是昨晚他才跟江棠说清楚了,转而江棠父亲又提这事,他面无表情看了—眼江棠,扯了扯嘴角,说:“江叔,不瞒您说,我……”

“爸,你不要难为程究了,我和他暂时不考虑这事,你别再提了,你再提我脸面往哪儿放。”

江棠说完,江棠父亲反应迟钝,意识到什么,又笑了笑,打趣说:“瞧这丫头害羞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先不提了。”

江棠又看着程究,“你别放心上,我爸喝多了胡言乱语,你不是不知道他的酒量。”

程究笑了笑,没说话。

中午吃完饭,太阳太烈,程究和江阳留下来,打算下午再回队里,也因为如此,江棠父亲找他聊了聊,没有其他人。

江阳找了江棠,走到没人的地方,说:“刚才舅要说下去,你怎么不让舅继续说?”

江棠:“怎么说,昨晚我才找程究,他说了,辛甘是他未婚妻,你说我能怎么办?”

“九哥亲口承认的?怎么会,以前都没听说。”江阳跟在程究身边的时间也不少了,从没听他说过。

“不然我刚才制止爸说那些话?”江棠也气,把嫉妒写在脸上。

江阳说:“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江棠表情不善,说,“我不会轻易放手的,我为他付出那么多,本来有更好机会离开这,可是因为他,我留下来,我是绝对不会认输。”

江阳跟她是亲戚关系,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导致他对辛甘没什么好感。

江阳说:“那有没有什么办法?”

“江阳,你帮我跟小十打听—下,我想知道他们几个出去那几天都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没问题。”

江阳心思直,既然是站在江棠这边的,所以江棠说什么,他都会帮她。

程究本来打算下午走的,但是江棠父亲临时出了点问题,说腿伤又犯了,疼的厉害,要去医院,然而行动不便,江棠就拜托他帮忙送去医院。

市里的医院很小,但是人也多,乌泱泱的。

这样—折腾就到了晚上,晚上江棠又留他们下来吃晚饭。

晚饭吃过后,程究帮忙收拾桌子,江棠想帮他拿碗,他避开后,她脸色有些难看,说:“我就这么遭你讨厌?”

程究平静说:“没有,别想太多。”

他要帮忙洗碗,江棠不让,—块跟进厨房。

“程究,今天太麻烦你了,还好你们今天都在,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也没什么。”

“对了,我早上路过客栈的时候去找过辛小姐,我跟她当面道过歉,程究,以后我们还能是战友吧。”

程究嗯了句,淡淡的回应。

“还有件事,我早上去找辛小姐,看到她收拾好了行李,好像要走的样子?她是要走了吗?”

程究—顿,情绪终于有了变化,“她说了?”

“没,我没问,不过我看到她把行李箱收拾好了,不过看样子你好像也不太清楚,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程究把碗冲干净,放在—边,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明天还有事。”

“这么晚还回去吗?”

“嗯。”

江棠追出来,程究正在和江棠父亲道别,江棠父亲还想留他住—晚上,房间都收拾好了,可程究态度冷硬,谢绝了老人家好意,说改天有空再来探望,他还有事要处理。

江棠父亲再想留人也留不住,就算了。

江棠目送程究上了车,江阳看程究要走了,也跟着—起上车,车灯亮起,她被灯光刺的眯了眯眼,下—秒,引擎声响起,程究直接开车走了。

晚上的路不好走,尤其雅江镇是偏僻的小地方,没有—条完整的路。

江阳坐在副驾,试着说:“九哥,这么着急赶回去吗?”

“嗯。”程究也只是冷淡应了句。

“九哥,我……”

程究冷漠打断:“让你调查鱼头那些手下有进展了?”

“还没有,还没有消息,他们太会跑了,而且北屿这边地形复杂,高原地区,很难追查。”

程究:“抓紧点,要是有消息第—时间通知我。”

“好的,九哥。”

江阳琢磨了会,又说:“九哥,要不我来开车吧,你今天也累了—天了,我没喝酒,这边路我熟。”

“行,那你开。”

他的状态的确不适合开车。


手指还没碰到矿泉水瓶呢,辛甘眼里藏着几分警惕,说:“还没。”

程究哪里是会被她蒙混过去,那双微挑的凤眼睨着她,唇角向上勾了个角度,不是在笑,而是习惯性的动作,他的长相淡薄不会轻易流露真实情绪,可是禁忌的欲望都写在眼里,是个矛盾的存在。

“辛甘,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辛甘不知道为何,不敢直视他,冷不丁收回视线的,低着头又拿起筷子搅拌碗里坨掉一大半的面条,思绪不受控制,心底深处枝枝蔓蔓的,想要开出什么一般。

她心不在焉问:“什么误解?”

“算了,没什么。”程究说。

程究看着她用筷子搅拌,眼神闪烁,显然不在状态,他看不下去,长臂一伸,把她的碗拿了过来,说:“不是不舒服吗,不能吃就别吃了。”

辛甘抬头看他,刚想说话,对上程究的眼睛,她又错开,嗯了一声,没再继续吃了。

她真的很不舒服,自从来了北屿,没几天是消停的。

程究去买单,他对当地环境再熟悉不过,之前因为几次任务来过这里,对当地环境比辛甘熟悉。

辛甘手里拿着矿泉水跟在他身后离开餐馆,正当中午,太阳火辣辣的炙烤大地,眼睛都睁不开,程究说:“去阴凉处歇会。”

他们俩就站在餐馆的屋檐的庇荫处,程究拿了根烟咬在嘴边,没有点燃,他问:“晕车晕的厉害?”

没有晒太阳也不是那么热。

就是太刺眼了。

辛甘一直眯着眼睛。

中午餐馆很多人,他们吃饭的时候外面还有人等着,吃完了也就不好意思一直干坐着不走。

辛甘也没点头,说:“也不是。”

“那是什么?”程究说,“承认自己不舒服一点都不丢脸。”

辛甘稍稍低一下眼皮,没说话。

程究抬头看了下周围,忽然抬腿走开几步,他去对面摊贩买了一顶帽子,很有当地特色的一顶民俗风的帽子,布料是蓝色的扎染,帽檐很大,可以遮阳。

他买来帽子直接戴在她头顶上,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戴着吧,总比你什么都不戴的好。”

辛甘望一眼湛蓝的天空,眯起眼睛,说:“谢谢。”

“婚事还没解除,我和你还是未婚夫妻关系,不用跟我客气。”

她一愣,立在原地,静止好几秒,“那我能不能问一句?”

“问什么?”

“你和江棠什么关系?”

辛甘没见过这么湛蓝的天空,纯洁没有被污染过,太阳虽然大,但风是凉快的,跟她去过的所有城市都不一样。

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当然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独特的风景。

纯粹的让人沉迷。

程究转过身,背对她,他头发很短,紧贴头皮,和大城市里在市中心ABD商务区上班,穿着打扮都很讲究的男人完全不同,他身上没有那些条条框框,身上透着最原始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辛甘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幻想他要是穿上西装打上领结是什么模样。

他说:“没关系,你信吗?”


没关系吗?

辛甘没再问。

她只是确定江棠是不是单方面对他有意思而已。

风渐渐大起来,辛甘伸手扶帽子,问他:“要去哪里吗?”

他刚说去附近有座小寺庙,过去那转转。

辛甘跟着一块去,有了帽子挡住一大半阳光,也就没那么晒,她可以抬头看远处的天空,不用眯眼。

寺庙周围有五颜六色的旗帜,风很大,吹的旗子朝一个方向疯狂抖动,辛甘的头发也被吹乱,她拂到耳后,抿紧了唇。

寺庙没什么特别的,充满当地风格的一个小寺庙,寺庙有僧人在诵经,程究走进去毕恭毕敬拜了拜,辛甘学着他的样子,也跟着拜了拜,不过心里难免有些疑惑,像他这种人也信佛不成?

她以为他是无神论。

程究问她:“要不要抽签?”

“不要了。”辛甘下意识拒绝。

“为什么?”

“也没……”

“不信吗?”

“不信。”辛甘说,“你信?”

程究声音平静:“那我刚才说的,你信吗?”

辛甘:“……”她心跳骤然漏了半截,咬唇不语。

程究说:“你不信。”

她刚才问他,他和江棠什么关系,他回答说没关系,还反问了一句,你信吗?

她没回答,但是程究眼下把她心里不愿意说出的答案说了出来。

是,她才不信。

都是成年男女,江棠对他的心思那么明显,只要留心观察一下就能察觉到,江棠也没有刻意隐藏她对程究的感情,而辛甘来了之后,让江棠有了危机感,才迫不及待在辛甘面前透露她跟程究的关系。

程究在边上的桌子拿来了抽签桶,说:“试试,抽一个看看。”

辛甘不在状态,自然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抽签桶。

过了十几秒,她说:“我是不信。”

他回头看她,很平静:“你不信她还是不信我?”

辛甘:“说实话吗?”

“那不然?”

“都不信。”

程究抿着唇,没反应,忽地走过来,低下头,说:“辛甘,我也跟你说句实话,我也不信你会跟我解除婚事。”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程究看向远处,瞳孔很深,倒影碧蓝的天空,说:“我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早点安定下来,这样对两家都好。”

“你想反悔?”辛甘语气颇急促,“你答应我的,说好了,你愿意解除这门婚事,你前不久才答应我。”

她没想到他会反悔,耍赖。

程究看她一眼,放回抽签桶,先她一步走出寺庙。

她跟了过去,一直回到停车的地方,他都没理她。

他打开车门上了车,驾驶座的车门没关,她手搭在车门把手上,站在程究不远处,皱眉凝视他,说:“程究,你骗我是不是?”

程究摸出一支烟来,点燃,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来,说:“辛甘,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他岔开话题,不正面回答她。

辛甘笑不出来,一直咬着下唇,脸色本就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动,她着急上火,暂时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反悔。


辛甘也没细想,却隐隐约约觉得程究和小十应该是有事瞒着不会告诉她,今晚那场火来的莫名其妙,辛甘想起白天在面馆得罪的那伙人,难道是那伙人跟踪过来报复吗?

她直觉那火来的突然,好端端为什么会起火?

她心里有疑虑,而且不安,她自认为她的第六感一直很准。

所幸的是,阿松里和她都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一些惊吓。

后半夜,程究和小十才赶来医院找辛甘,程究问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

程究:“没事就成,旅店被烧了不能住人,再换一间旅馆住,天亮再走。”

辛甘没意见。

几个人又去医院附近找了旅店入住,折腾了一晚上,辛甘却不觉得累,并不想睡觉,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不安。

程究房里。

小十把阿松里哄睡了之后,来到程究身边,喊了一声:“九哥,你的伤不处理一下吗?”

程究抽着烟,没所谓似的说:“随便处理一下就成,刚才在旅店的事别跟辛甘说。”

他指的就是几个小时前发生那场火的时候,程究意外发现了白天和他们起了争执的那伙人偷偷跟过来报复,而程究是为了阻止那伙人和他们起了冲突,胳膊受了一点伤。

那伙人身上藏了武器,一路偷偷跟着他们过来报复。

放火也是他们做的。

小十说:“九哥,我怀疑和我们起冲突那伙人来头不小,不然不会一路跟过来,半夜暗算我们。”

一般情况下小偷小盗的人是不会冒险做出这种事,要么有前科的,一旦记恨上了就会故意报复。

小十怕的是这伙人背后要是有其他势力就棘手了。

他们现在就两个人,还有女人和孩子,万一……

程究抽完一根烟:“你联系一下江阳,让他去调查一下。”

“好的九哥。”

程究眯了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他体能好,只睡几个小时也没什么问题,可辛甘不行,她昨晚就没休息好,眼下立刻有了青黑,她又没带遮瑕膏,没办法挡住,皮肤又白,看的很明显,辛甘起床照镜子的时候无可奈何叹气。

小十立刻开玩笑说:“辛小姐,怎么一晚上就变成国宝了?”

程究闻言,轻飘飘看了一眼后视镜。

他们俩大男人经历得多,大风大浪都见过,没把昨晚的火灾放在眼里,睡了一晚上就恢复正常的状态,还能开玩笑。

而辛甘还很后怕,没办法接小十的梗,她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看着后视镜的程究注意到了,他没说什么,也没接小十话茬,车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

小十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说:“辛小姐,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没关系没关系的,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他这样说,更显得有事了。

辛甘犹豫一会儿,严肃一张小脸问:“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小十没说话。

昨晚场面混乱,程究和小十也不在,她想问也没办法问。


程究呵了声,想又说点什么,看到她苍白的脸,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喊了一声:“辛甘。”

辛甘这才回头,看向他:“嗯?”

程究抿抿唇:“没什么。”

辛甘收回视线,然后回到车里坐着。

程究碾灭了烟头,才回到驾驶座。

小十拿了晕车药给辛甘,辛甘吃了下去,听到程究说:“小屁孩,你坐前面来,让姐姐躺着。”

小十:“……”

程究:“小十,抱他跟你坐。”

小十:“……”

辛甘:“……”

辛甘躺在之后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她昏昏沉沉就想睡觉,隐约看到程究透过后视镜在看她,两个人的视线碰上,立刻移开。

程究面无表情,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而辛甘低头,抱着胳膊的手指不自觉用力蜷缩。

小十抱着阿松里开始讲故事,阿松里怕程究,程究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就要哭不哭的表情了。

小十心里默哀,他连个孩子都帮不上……

辛甘睡着了,睡姿老实,就连睡觉唇都是闭着的,有的人睡着了会无意识张开嘴巴睡觉,睡觉都闭着嘴的,应该是长期养成的习惯。

路过加油站,程究把车开进去加油,加油的时候注意到辛甘的睡姿的。

车里开着冷气,怕她冷,程究拿了车里一直常备着的小毯子披她身上。

小十一直偷偷观察程究的一举一动,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心里激动,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他怕万一表现出来被程究发现,免不了一顿训。

加了油,程究继续开车。

中午的气温,温度升到很高,太阳猛烈当头照,和车里形成明显的温差。

辛甘睡了两个多小时醒了一次,眼睛睁不开,还是很困,她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睡了过去。

小十的手机忽然响了,程究眼神扫过来,让他小点声,小十立刻明白,唇语说了句抱歉,接听了电话也是很小声在说。

程究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忽然好了些,他几次看后座的人,她在沉睡,似乎没那么难受了,眉头松展开,唇角向上扬,似乎做了个好梦,他的唇角也跟着弯了下,下一秒,听到她梦呓了一句:“贺承……”

单从读音就可以判断这是个男人的名字。

程究眯了眯眼,蓦地收回视线,不去看她。

辛甘再醒之后,是下午六点多,北屿和墉城有两个小时时差,这边天黑的晚,大概晚上八点多天才会黑,现在六点多,还像是墉城的下午两三点的时候。

外面阳光刺眼,辛甘手放在眼前挡了下,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下意识问了句:“到了吗?”

小十说:“还没呢,现在才六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你好点了吗?辛小姐?”

“好多了,谢谢你。”

“辛小姐你太客气了,小忙而已。”

辛甘醒了,阿松里自然想回后座和她坐,不想被抱着。

小十就让他爬回后座。

阿松里靠着辛甘坐,辛甘摸了摸他头,说:“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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