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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高武大明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巨大的浮空岛漂浮在万里浮云之上,一个男子坐在金銮之中,双眸闪动着银芒,穿过云层看向这万里河山。岛屿中央,一座通体乌黑耀眼无比的巨石之上,几个金色大字铭刻其上:锦衣卫天都。

主角:   更新:2023-08-07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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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锦衣卫之高武大明》,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巨大的浮空岛漂浮在万里浮云之上,一个男子坐在金銮之中,双眸闪动着银芒,穿过云层看向这万里河山。岛屿中央,一座通体乌黑耀眼无比的巨石之上,几个金色大字铭刻其上:锦衣卫天都。

《锦衣卫之高武大明》精彩片段

:卯时,刘启隆伸着懒腰从自己的府邸走出,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心中一震。
“荣华富贵,就看今晚是否顺利了。”刘启隆想着自己八年来的布置,不由的充满了自信。
“同知大人。”刘启隆回首向左望去,正是指挥佥事常文斌。
“同知大人,下官有事禀报。”常文斌肃立在刘启隆身前,弯腰抱拳说道。
“进来吧!”来到议事厅,刘启隆对着左右说道:“退至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等所有人退下,刘启隆这才问道:“何事?”
“大人,石亨、张革皮、徐有贞等人已决定今夜动手。”滋事重大,常文斌虽知安全,却还是凑到身前悄声作答。
“宫中的安排如何!”“今日执勤的大汉将军和守殿力士多安排了一倍,申时一过,马英会拿下东华门。”常文斌说的马英,正是另一名指挥佥事。
“卢指挥使在何处。”手指轻击桌面,传来“哒哒”之声。
“在承天门衙门内。”历经八年的布置,刘启隆早已在暗中架空了这位名义上的指挥使。
整个锦衣卫,除了他自己还不得知外,人人都已知晓刘启隆才是真正的“同知指挥使。”
“张翰呢?”刘启隆问起的是与自己职位相当的指挥同知张翰。
“张翰大人同样会在申时,带领2000校尉埋伏在奉天殿四周。”
“曹吉祥那个阉狗呢?”提起此人,刘启隆的声音有了些许变化,似乎压抑着什么。
“在我们的监控之下,根据探子回报,其准备偷取宫门钥匙。”常文斌单膝跪地小声说道。
“砰。”一掌拍下,桌面纹丝不动,一阵微风吹过,整张桌子化为灰烟,消散而去。
“咕嘟。”常文斌喉骨涌动,心中暗叹:同知大人的功夫真是越发的厉害了。
再看刘启隆,面带杀机,声似寒霜。
“今夜,我要他们都死在东华门内。”
收起双眸中的杀意,刘启隆俯面贴在常文斌耳旁轻声说道:“朱祁镇必须死,谁杀了他,子侄皆可世袭千户。”
随后不管常文斌的震惊,站起身念叨着:“不解决源头,这病,好不了啊!”
拍了拍其肩膀,抓起柱上挂的绣春刀,刘启隆向着屋外走去。
“革皮马,随我去衙门见卢指挥使。”一阵马蹄声响起,刘启隆带着亲卫向着承天门而去。
屋内,常文斌单膝跪地静止不动。
“既然大人吩咐,那你就去死好了。”面目狰狞一字一顿的念着,双眼中射出的凶光犹如实质。
到了衙门口,刘启隆翻身下马,径直向着正堂走去,路过众人时,无不弯腰行礼,以示尊重。
“卢大人,下官有事相商。”对着堂内坐着的卢忠抱拳禀道。
“刘同知,坐下说话。”等刘启隆坐下后,卢忠这才问道:“刘同知有何事要禀报!”
双手抱拳,刘启隆朗声说道:“大人,下官收到消息,石亨与张革皮等人意图谋反,想要恭迎太上皇重临皇位。”
“哦。”卢忠已经被震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们怎么敢行如此之事,难道仅凭张革皮手下的京营卫吗?
“此时非同小可,可有证据。”这件事可开不得玩笑,一个不好,上千颗头颅就要成为刀下鬼。
“有,就在张革皮的京营卫中,我已派人包围了他们,大人可即可前往。”
刘启隆站起身来,恭敬的对着卢忠说道。
“好,王虎,张高,你们俩个带人跟我一起去。”卢忠虽知刘启隆野心勃勃,但并不认为他会在此事上做文章。
况且还有他的“心腹”陪同,更无可惧。
“是,大人。”王虎和张高向外走去,招呼俩队人马,跟着卢忠和刘启隆向着京营卫所在营地行去。
随着刘启隆向城外而去的卢忠突然发觉有些不对,为何不走大路,反而走入这僻静小道。
“刘启隆,你要带本官去哪?”一声大喝,队伍停了下来。
“呵呵,当然是带大人去看谋反的证据啊!”刘启隆笑声怪异,让卢忠心中竟有些不安。
“王虎,张高,给我把他拿下。”卢忠不管其它,想要先拿下刘启隆再说。
话音落地,却发现四周雅雀无声,所有人平静的肃立在原地,没有一丝动静。
“大人,你还不明白吗?”调转马头,刘启隆那眼中的讥讽深深刺痛着卢忠。
他没想到自己引为心腹的俩人,竟然背叛了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卢忠已经预感到自己的下场,他只是不明白刘启隆到底想做什么?
“谋反是真的,张革皮叛变也是真的,请太上皇复辟也是真的。”刘启隆带着笑意说道。
“至于你,只是一颗挡路的绊脚石,有此良机正好可以踢开。”刘启隆双眸微闭,语气淡然。
“好,千颗人头,加上卢某这一颗确实不多。”卢忠也想明白了,看此情景,今日绝无生还的可能,也就放下了包袱。
“我知道你本事大,没想到还是小瞧了你。”以17岁的年龄,用八年时光,从一个小小的校尉爬上指挥同知,也许马上就是都指挥使,这份能耐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你们都老了,无法再保护我大明江山,为皇上效忠。以后的事,交给我吧!”刘启隆对着卢忠做出了承诺。
“一直听闻你功夫了得,堪比一流高手,可否让卢某临死前见识见识。”能当上指挥使,卢忠也非善类,只要拿下刘启隆,自己就能脱困。
“好。”话音未落,刘启隆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卢忠的眼前,一道光影在面前晃过,刘启隆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马背之上。
“好...功.....”话没说完,卢忠睁大双眼却已气绝,体内五脏六腑,据已粉碎。
卢忠怎么也没想到,身为一流高手的自己,连一招也没挡下。
更想不到刘启隆年纪轻轻,功夫却早已出神入化。
“卢大人察觉石亨等人意图谋反,在回衙门的路上被张革皮谋害,实乃忠心耿耿。”
“带回去厚葬。”挥着马鞭,刘启隆掉转马头,向着来时的路行去。
“大人的功夫还是那么可怕。”王虎想起刚才的一幕,有些胆寒,要是刘启隆对他用出刚那一掌,他必死无疑,因为他也没捕捉到刘启隆的身影。
张高没答应他,而是对着身旁的校尉说道:“把卢指挥使包起来,带回衙门。”
草席捆绑严实后,用校尉们的身体围在中间,众人这才向着衙门走去。
回到锦衣卫衙门,刘启隆的身影早已不见,只有马留在门口,常文斌却在门口等着俩人。
“老常,大人有没有交代怎么办?”同为刘启隆的心腹,几人已经暗中交往数年,关系还算不错。
“找个地方先放着,明早等一切尘埃落定再禀报陛下。”常文斌按照刘启隆的指示对着二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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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刘启隆把马留在了衙门,步行来到了东市的回春楼,刚到门口,老鸨就看到了他。
“哎哟,刘大人,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心儿可是挂念你的很呐。”身为锦衣卫同知,那也是在老鸨心中挂了号的人物。
况且这位爷还没到而立之年,今后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嗯,最近有些事。”跟着老鸨上了二楼,刘启隆常用的江南阁大门已是大开。
“大人你稍等,心儿马上就来。”说完老鸨关上了门,留下刘启隆一人待在屋内。
“快去催催心儿,怎么这么慢。”对着身旁的丫鬟说完,老鸨指着面前的男子喝到:“还不去准备酒菜,是想让老娘拆了你的骨头吗?”
“这些个蠢货,活该你们当****。”
吱呀
门被打开,一位身着红色长衫的女子走了进来,转身关上门,这才向着刘启隆走来。
走到刘启隆身前,微微欠身温柔似水的说道:“见过刘大人。”
“心儿无须多礼,近来可还安好。”刘启隆的声音变的细腻许多。
“拖大人的福,一切安好,妈妈很照顾我!”虽然还在回春楼,但心儿早已被刘启隆赎身。
每日抚琴、画作,除无太多自由,到也过的舒心。
“今日大人想听何曲?”“楚汉。”
心儿的脸色一变,怯声问道:“大人又要杀人?”
“哦,心儿为何有此一问。”刘启隆好似没听明白,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片牛肉放入口中。
“大人第一次听楚汉后,3年再未点过此曲,二年前,大人命心儿弹奏楚汉,不久后杀敌过千,升任同知,二年间再未如此要求,今日...。”
看着眼前的妙人,刘启隆不由回想起第一次的相遇。
第一次见到她时,好像是她不听话在被妈妈毒打,那柔弱的身躯中好似有着无穷的力量。
就算快要被打死,也不愿接客。内心有些触动的刘启隆,当时还只是名小小的校尉。
在砸锅卖铁为其赎身之后,他却并没有把她接回家中,而是继续安置在了回春楼。
转眼一过,已是六年,自己也来到这个世界八年之久了。
“哈哈,心儿果然聪慧,男儿当杀人,过万当为雄,我不杀人,人就杀我,别无可选。”
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刘启隆这才恢复平静,柔声说道:“弹吧!”
心儿跪坐在琵琶前,轻柔的身影在下一刻变的张狂而有力,激烈的琵琶声响起,伴随着刘启隆不时地狂笑。
再次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刘启隆大笑着拉开房门,跨步向外走去。
“男儿当杀人,过万当为雄。哈哈哈....”笑声悠长,经久不落。
屋内,双眸湿润,一脸担忧的心儿继续弹奏着,只是那本该激昂的乐曲中,夹杂了几分女儿家的柔情。
:回到府邸,并未用内力抵抗的刘启隆微微有些醉意,在打发走身边的侍女后,合衣躺在了床榻上。
八年了,从最初时的迷茫,到如今的心狠手辣,刘启隆经历了太多的事,多到让他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没错,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未来的21世纪。
在21世纪,身为伪宅的刘启隆,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网络小说。
他一直很羡慕威风凛凛的古人,其中又以那时的特务机构锦衣卫为最。
那绚丽的飞鱼服,绣春刀,威风八面的样子,让刘启隆心动不已,这种羡慕在看过当时的电影《绣春刀》后更加严重。
想了无数次穿越的刘启隆,在某天熬了24小时后,扛不住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就到了这里,成为了一名锦衣卫校尉。
最开始的俩年他是迷茫的,除了练习家传武功时能提起些许精神,其他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直到被心儿触动,他才有了新的动力,其后一路勾心斗角,苦练武艺,历经六年终于到了今天。
当今的朝代好似与前世刘启隆所知道的大致相同,但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比如朱允文并没有被篡位,朱棣反而被朱元璋临死时下令处死。
朱祁镇土木堡之变后在历史上只被关押一年就放了回来,可在这里却被关押了三年。
景帝本应在此时已经身体抱恙,时日无多,但现实却是景帝在装病。
朱祁镇本应再次称帝,可现实却是今夜就要命丧黄泉,这点也许是自己改变的。
但先前的那些,却与自己无关。刘启隆想起了前世所说的三千世界,平行空间,也许自己就是来到了一个相似的平行宇宙。
不过现在身在何处,刘启隆已经不在关心,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活下去,如有可能,让明朝存在更久,就是他的另一个目标。
至于改朝换代,君临天下,刘启隆表示自己没那么大的野心。
当皇帝有什么好,除非当个昏君,否则皇帝就是天下间最可怜的职业。
想着想着,刘启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他好像又回到了电脑前,看着小说,看到精彩之处,不由面部激动,要抽根烟压压惊。
“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带着小声的叫喊声,刘启隆怎么也听不清。
难道是房东?可这个月的房租不是交过了吗?刘启隆竖起耳朵,努力想要听清外面的声音。
终于一声“大人”传入耳中,刘启隆也从梦中惊醒。
“何事。”王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人,卯时了。”打开房门,王虎正恭敬的站在门前,身旁跟着一位丫鬟,手中捧着一盆清水。
简单的擦洗后,刘启隆这才抓起佩刀,向着前堂走起。
“都布置妥当了?”语带笑意,却有一股肃杀之气。
“石亨、张革皮、徐有贞、杨善、王骥等人的府邸都尽在掌握,只等他们出发。”
“铲草要除根,就是出去一只猫,也要给我跟上。”
“是,大人。”王虎面无表情,全不在意这一句话要枉死多少冤魂。
既然要做,当然要一个不留,他也不想有一天等自己老迈时,被人寻仇上门,死于非命。
“叫文斌在东华门侯着,我要进宫面圣。”皇上这时还在乾清宫修养吧!
刘启隆专程绕行到东安门,这才来到东华门,看到身着飞鱼服,抖袍立于马上的刘启隆,常文斌高声喊道:“开门。”
正门大开,常文斌带着4名千户,单膝、单拳跪地。“恭迎大人。”
“起来吧!文斌跟我去见圣上。”轻拉缰绳,胯下之马向前而行。
常文斌可不敢在东华门内骑马,快步向前俩步,为刘启隆拉马而行。
“文斌,这次事了,同知职位交于你可好。”常文斌回首看向自家大人,平静说道:“全凭大人做主。”
“有些人呐,就没你这么知足。”那淡淡的语气让常文斌有些担忧,不知又出了何事。
一路上,除了在禁军面前亮了一次腰牌,俩人顺利的来到了乾清宫前。
“安公公。”“刘大人,皇上已经等候多时。”兴安看着那张还略显幼稚的面孔,心里止不住的羡慕。
“请。”看着那有些献媚的笑脸,刘启隆也没倨傲,客气的说道:“劳烦公公。”
这才先行一步进了殿内,左右拐了几个弯,这才在兴安的带领下停在了西暖阁前。
“皇上,刘大人到了。”禀报过后,俩人就在门外侯着,等候召见。
稍许等候,一个声音才从屋内传来。“进来。”中气十足,无半点病迹。
“拜见陛下。”一位体态略显单薄之人坐在榻上。
“起来吧!如何了!”朱祁钰轻握黑子,双目微张,看着眼前的棋盘。
“今夜过后,陛下再无忧虑!”刘启隆低头看着靴尖。
“错伤之人必须死,这点你要知道!”朱祁钰语气平淡,即将到来的事好似没有丝毫影响。
“是。”刘启隆声如坚铁,沉声答道。
“去吧!”抱拳向后退去,棋盘之上,黑子宛如巨龙盘卧,遮天盖地。
“大哥,走好!”一声轻叹,刘启隆步伐加快,出了殿门。
“大人,刚来的消息,张革皮已在召集人马!”等候在殿外的常文斌上前禀道。
“等进来后,不见我本人,据不开门。”翻身上马,急行而去。
再次从东安门绕出,刘启隆这才回到了承天门的锦衣卫衙门内。
“大人。”“大人。”等候在内的正是王虎和张高。
“王骥那老匹夫带上了一家老小?”俩人心中一凛,看来大人在锦衣卫中也有暗手。
“是,家中除女丁,仆从,再无他人。”
“好,等他们进了长安门,府邸之中,鸡犬不留。”
既然想要尽忠,那就都去死吧!下了黄泉,也好有个伴。
王虎、张高相继退下,整个府衙除了刘启隆,就只有十八名保卫其安全的亲卫环绕四周。
不知何时,一道黑色身影从刘启隆身后的暗影中走了出来。
身着隐身斗篷,面带墨黑色鬼卒面具,撕裂般的声音响起。
“杀是不杀?”阴森恐怖,加上样子,更是吓人。
“他没参与,不能杀!”鬼卒退入暗影之中,消失无踪。
“朱见深,自求多福吧!”刘启隆说的,却正是明英宗之子,废太子朱见深。
却说王虎俩人出了府衙,相视而望,抱拳后跨马离去。
张高一拉缰绳,向着长安门外王骥、徐有贞府邸所在疾驰而去,俩人的住所只有一街之隔,倒也方便。
“大人。”看到张高,千户老梁即可上前拉住缰绳。
“走到哪了?”
“探子刚报快到长安门了,这会应该到了。”算算时间,探子也该回来了。
“大人,探子来报,他们已经进了长安门,曹吉祥还把钥匙扔入了水中。”千户老褚举着手中的金瓜,笑眯眯的样子甚是慈祥。
“杀。”一声令下,隐藏在街头巷尾的校尉门争相而出,破门声即可响起。
“你们干什么,这可是.....”话没说完,刀尖已划过脖颈,双手无力的捂着喉咙,摔落在地面。
“啊..”“救命....”“别杀我,别杀.....”
“大人下令,鸡犬不留。”本就狠辣的刀光更是快了几分。
“夫君,祸事已到啊!”徐氏抱着自己的女儿,泣不成声。
“娘亲,别哭。”小手擦着母亲脸上的泪痕,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哐铛
房门被踹开,张高走了进来,斜握的刀身上满是血迹,刀尖处滴落的血滴发出“嗒嗒”声响。
“娘亲别怕,蝉儿保护你。”双臂张开,小小的身影努力遮挡住跌倒在地的母亲,看起来有些滑稽。
可那眼中的认真和脸上的倔强,让张高知道她是认真的。
“坏蛋,走开。”徐氏一把抱过身前的女儿,哽咽着说道:“大人,是否能留小女一命。”
张高错开目光,没有出声。哽咽声更浓,小手继续擦拭着母亲的眼泪。
“求大人给个痛快,莫要让孩子痛苦。”自知无望,徐氏做出了最后的请求。
微微顿首,张高点头应了下来。徐氏把女儿扶起,轻抚着她的小脸,眼中的泪光却怎么也止不住。
“蝉儿,娘亲马上就来陪你。”
“娘,我们去哪?”
轻鸣之声响起,一道寒光闪过,小小的身影再无动静,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多谢大人。”寒光再现,抱着女儿的徐氏面色凄凉。
“咚咚。”俩颗头颅这时才掉落在地,身子却拥在一起。
“下世莫做人。”轻声自语,张高提刀出了屋门。
“大人,徐氏老小据已授首。”看那面孔,正是老梁,只是周身布满了血迹。
“王骥呢?”张高抓起衣角,轻轻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王氏一族,全部剿灭!”老褚那斗大的嗓门从门口处传来,手上的金瓜早已失去光芒,上面裹着的肉酱让人生畏。
“大人呢?”张高收刀入鞘,问起了刘启隆的行踪。
“大人刚刚动身前往奉天门,太上皇等人已经进了东华门。”
“所有家产,9成上交,留下的1成是你们的。”张高一抖肩袍,向外走去。
“谢大人,大人慢走。”直到张高不见踪影,老梁这才举刀过头,高声喊道。
“快点给老子找银子,大人说了1成“”是咱们的,说要敢手脚不干净,老子剁了他。”
一阵鬼哭狼号,众人开始搜刮了起来,就连死人身上的配饰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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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门内,拥护者朱祁镇向着奉天门而去的等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家儿老小已成了刀下鬼。
看着不远处的奉天殿,朱祁镇不由一阵激动,他太想念那金銮宝殿,那代表至高无上地位的龙椅。
奉天门已在眼前,众人却看到一人一马挡在门前,待到走近,才发现是刘启隆。
“大胆,见到陛下,还不下马。”队伍停下,石亨向前一步举刀喝到。
“呵,陛下在哪?我怎么没看见?”刘启隆用手弹了弹前襟,讥笑道。
“刘启隆,吾乃太上皇,速速让开。”一路上,朱祁镇只要报上名号,将士无不退让,这时的他,感觉自己又成了天子。
“哈,哈哈哈哈,太上皇?过了今晚,可就再没有什么太上皇了!”四周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刀刃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
无数人影举着火把,出现在四周,一眼望去竟看不到边际。
“护驾。”张革皮(bei)大喊一声,身后的士兵立刻成圆木阵护住朱祁镇等人。
“刘启隆,你想造反吗?”别看王骥已七十岁高龄,声音却洪亮无比,一声大喝颇有气势。
身后却是颤颤嗦嗦的子孙、亲侄,让人感叹后继无人。
“不敢,下官只是要送太上皇回南宫修养,毕竟天色渐凉,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脸上笑意更盛,刘启隆翻身下马恭敬地说道。
“刘爱卿,只要你祝朕重登皇位,朕封你为左督府一品都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朱祁镇这会也感觉到事情不妙,想要拉拢刘启隆助自己一臂之力。
“杀,不要伤了太上皇。”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刘启隆轻抚衫锦淡然说道。
:奉天门外,激烈的厮杀还在继续。
张革皮(bei字这么打是因为手机上打不出这个字,抱歉。)手下都是些冲锋陷阵的好手,放在战场上绝对可以一敌十,但在这城巷战中,却根本不是握有军弩的锦衣卫对手。
看着一个接一个无辜惨死的战士,刘启隆的脸色越发阴沉。
大好的汉族儿郎就被你们这些阴谋家无辜牺牲在此,毫无意义,今日若不杀光你们,怎对得起他们。
看着场中的局势已成定局,刘启隆侧看向屋顶,那里站着数十名弩手,正在对着下方的人群射出手中弩箭。
因为距离过近,不时有人被弩箭上的力道带着飞起,落下时再也没有起来。
弩箭箭尖为螺纹状,角度适合可同时射穿三人,只要射中,必是一个拳大的血洞,更是显得恐怖。
就在刘启隆收回目光后,三道弩箭从屋顶射出,看那轨迹,正是指向朱祁镇。
“陛下小心。”石亨挡在朱祁镇身前,手中的剑身挡其中一只,另外俩只穿过他的肩头,再从朱祁镇的双肩穿出,这才无力的掉落在地面。
被石亨挡住的弩箭还在不停旋转,受伤的双臂再也无法握紧手中的剑,旋转的弩箭穿透石亨的喉咙,插进了朱祁镇的脑门里。
这突然的一幕让朱祁镇一方震惊不已,张革皮、王骥更是跪倒在地悲痛欲绝的喊道:“陛下。”
“大胆。”刘启隆右手挥袖,脚尖跺地上了屋顶。
“噌。”
人在空中,腰间的刀已是出鞘,手腕轻抖,刀面拍打在三人脸上,被刀身上的力道拍下屋顶。
毫无防备的三人摔了个结实,痛哼一声,嘴角已带有血迹,被刀身拍打的脸上更是渗出血来。
脚下轻点,一个翻身,从空中飘落与三人眼前,刀背身后,郎声喝道:“说,是受何人指使。”
听到询问,三人慌忙跪于刘启隆面前,连声音都带有一丝颤抖。
“大,大人,小的,小的瞄准的是别人,只是临发射前,被什么东西打中手背偏离了目标,大人,小人真的没杀太上皇啊!”
“小人也是。”“小人也是啊!”三人催人泪下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伸出手来。”看着面前的三只右手,刘启隆神色凝重,沉声说道:“果然。”
三人右手背部一片通红,更是在虎口向外,手背正中,小指下方带有一处破开的口子。
悲痛的王骥站起身来,看着正在探查的刘启隆,怎么都像是在装腔作势。
“别装了刘启隆,你个狗贼,竟敢下令杀害太上皇,老夫定禀明圣上,将你千刀万剐。”
双手握拳向天,一脸正气的王骥好似才是那忠心耿耿的能臣,刘启隆倒像是叛逆之徒。
“哈,哈哈,哈哈哈。”闭上双眼,刘启隆轻笑起来,声音却越来越大,忽急忽缓。
场中众人只觉自己的心跳随着笑声而动,全身血液时快时慢,痛苦异常,惨叫声更是渐渐响起。
“噗。”
早已老迈的王骥难以招架,一口血箭喷出,散落如雨。
“爹。”“爷爷。”“爷爷。”“叔公。”王家儿郎看到自己心中的顶梁柱出了事,乱成一片。
“将我千刀万剐?老匹夫,还想装傻!”脚下一蹬,地面瞬间呈现龟裂状,刘启隆的身影似一道流光般划过,出现在了王骥的身后。
在王骥的眼中,刘启隆那讽刺的笑脸被围在一片刀影之中,刀光如网一闪而过,眼前一片黑暗。
“鸣。”
一抖刀身,一滴血迹从刀尖处划落,让刘启隆不满的皱了皱眉。
“哗啦。”
立如石雕的王骥头部掉落下一块碎肉,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如塔罗牌般轰塌,无数肉块散落在地。
身后王家子孙皆尽如此,十几人散落的肉块堆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坡,血水顺着坡道流淌,正是血流成河。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虽然知晓那些胆寒的战士都是无辜的,但是刘启隆却不得不下令杀光他们。
他们看到的太多,这,就是罪。不再理会身后的屠杀,刘启隆向着宫外去走。
“你们三个,自裁吧!”这场戏,总算是演完了,只是可惜了那些士卒和三个忠心耿耿的手下。
三人跟随刘启隆多年,当他是百户时,就已在其麾下效力,也是他安插在锦衣卫底层的暗子。
这次却不得不牺牲他们,被人暗算而失手射杀朱祁镇的理由,只能保其家室不受牵连,他们的命却是保不住了。
“放心,给你们的承诺,很快就会兑现。”身后的厮杀声渐渐远去,刘启隆也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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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门外,赶来上朝的大臣们正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
于谦坐在轿中,心中有些不宁。“到底出了何时,让圣上竟把早朝推迟一个时辰。”
景泰八年以来,朱祁钰兢兢业业,为了大明江山更是日日早朝,从无怠慢,今日推迟上朝,于谦心中不免担忧。
“老爷,承天门到了。”轿夫放下轿子,于谦走了出来,却看到了承天门中走出的刘启隆。
“刘大人留步。”摆衣向着刘启隆走去。“于少保。”。刘启隆挽尊问道:“于少保叫住下官有何事。”
“刘大人可知宫中出了何时。”看着年仅36岁,双髻已布满白发的于谦,刘启隆从心里佩服这位国之栋梁,民之英雄。
“是有些许小事,于少保少时上朝即可知晓。”微微弯腰一拜,刘启隆拜的却是于谦的高风亮节。
“下官告退。”单手扶刀,刘启隆大步离去。只留下有些惊愕的于谦。
虽说是第一次谈话,于谦却知晓这位刘同知多年,还从未见过其对谁如此客气,更别说行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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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群臣到达奉天门时,路面上的尸首早已消失不见,血迹也被清洗干净。
只有一些心思紧密之人,看到那残留在缝隙中的血丝。
“于大人,这是出大事了。”吏部尚书王直凑到了于谦身旁。
“嗯。”于谦沉重的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只希望没自己想的那么糟。
听到三通鼓响,于谦这才由左掖门进入,文官都顺着从左掖门而入。
而所有武官,皆从右掖门通过午门。
听到鸿胪寺“唱班”,百官进入御道,文官北向西上,武官北向东上。
看着坐在“金台”之上的景泰帝,文武百官行一拜之礼,头部低至肚脐,而后挺身站立。
“可有本奏?”鸿胪寺唱班声高气足,洪亮如钟,一一传递,直至午门外班末之位。
本应热闹的朝会却异常安静,大班(排在最前品级高的官员。)的官员都感到一些不太对劲。
而后的末班们,看到大班没有动静,也是悄声无息的站在位置上纹丝不动。
“既然你们无事,那朕说件事。”来了。
“宣。”
“今日卯时,提督石亨,携张革皮、王骥、徐有贞等人意图谋反,被锦衣卫指挥同知带众剿灭于奉天门外。”
其密谋早先被锦衣卫指挥使卢忠识破,卢忠遭其迫害,后被指挥同知刘启隆察觉。
后面的话,于谦已经听不到了。他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只是不知是否牵扯南宫。
骚乱中,太上皇朱祁镇被弩箭射中,当场毙命。
朝会即可骚乱四起,朱祁镇死了,这算什么,赶尽杀绝吗?
于谦却心神一震,虽说太上皇死了,让人觉得圣上的手段有些狠辣,却也从根源上铲除了霍乱在起的可能。
这绝不可能是圣上的手笔,难怪此前多次见到刘启隆进出乾清宫,此事多半与其有关。
于谦在脑海中瞬间对此事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肃静。”
接下来就是一阵抄家灭族之祸,直到宣到太上皇朱祁镇,才略有不同。
“着礼部办理太上皇后续事宜,按皇帝葬,昭告天下,起17字溢号后交由圣上定夺。”
于谦这时还在思虑,是否应该拿出写好的奏章,太上皇刚亡,并且很明显是圣上的意思,这时提出立其遗孤为太子是否不妥。
直言不逊的性格让于谦不吐不快,当唱班宣完旨后,还是站了出来。
“臣有本奏。”
“准。”
顺着偏道立于御前,于谦打开了自己袖中奏章,气沉丹田,洪亮的声音响彻午门内外。
听到于谦的声音,吏部尚书王直就知道要遭,当听到于谦真的是念出了奏请立朱见深为太子的褶子,王直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于大人,怎么就这么固执呢。等于谦念完奏本退回班位,所有人都看向了“金台”上的朱祁钰。
“此事容后再议。”朱祁钰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悲无喜。
于谦还想站出来反驳,却被王直一把拉了回来。“于大人。”
看着众臣的表情,结合王直的举动,于谦也知事不可为,只得无奈作罢。
“赏。”
“锦衣卫指挥同知,刘启隆,剿灭逆贼,忠心耿耿。今册封为锦衣卫督指挥使,从一品。全权统领锦衣卫所有事宜,兼京都卫府都督,掌南、北镇抚司。”
“赏:
蟒袍一件,锦绣山河刀,白银千两,良田百亩,府邸一处,以示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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