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展露了出来。
双方都很克制,他们都清楚对方的意图,都知道对方的实力,谁都不愿意先拔剑。
先拔剑就意味着先露出破绽,到了这样的水平,抢占先机已经不足以左右战局的胜负了。
要么是一场苦战,要么是一剑封喉,他们都在等,此刻只有风声。
良久,远处的天空浮现出了鱼肚白,太阳快要出来了。
两人都还保持着按剑的姿势,任由寒风吹动衣襟。
这时,客栈的门打开了一条缝,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了,两把名剑带着残影挥出,在半空中发生了碰撞。
电光火石间完成了数百次的角逐,四周的空气都被震得频频波动,在落地的一刹那胜负已分。
打开栈门的她看到的只是扶剑跪坐在地上的剑圣的尸体,和执着破损的寒蝉站立在一旁的他。
她愣了一愣,然后大步走到剑圣的身旁拔出了半截入地的剑,举起,砍向他。
他只是简单地把眼睛闭上,双手握住寒蝉,也插入土中。
一声脆响,寒蝉断了,他重心不稳,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他就这么看着她手握剑圣的剑慢慢地离开了视线,他就一直这么跪着,直到有客栈的人尖叫着看到呆滞的他和剑圣的尸体,直到官府的人战战兢兢地靠近他,把他带到大牢,他的灵魂都不在场。
回过神来,他甚至连一个苦笑都憋不出来。
木剑可以算是完工了,既然是木剑,本就不需要多么精巧。
他打算就带着这把木剑去沙漠的深处寻找海市蜃楼。
他也想过是不是不去找她她就能一直活着了,毕竟海市蜃楼的传说里并没有说剑客不来公主就要殒命。
但是他还是不习惯把她的命运交给别人把玩。
有那么一些时候,他竟然也不太相信自己,不太相信自己的剑了。
世事无常,即便能和时间平起平坐也不能避免被命运的手掐住咽喉。
不过这样想倒也就释然了,尽管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深渊一样迷茫的未来,也要闯一闯。
这种感觉就像他还没有坐上剑尊的宝座的时候,面对未知的对手袭来的陌生的剑招时的胆怯和不自信一样。
见招拆招,运用好自己现有的技巧,就能化险为夷,他这样告诉自己,就和当初他的师傅告诉他一样,控制,是最大的法宝。
临走前,他又去了一趟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