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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无悔坠梦楼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翘脚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父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文件,翻开后,脸色变得铁青,手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江沐尘凑过去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惨白,身体摇晃,差点站不稳。急救室内,陆知意的意识在生死边缘徘徊。她的脑海中全是沈修文的样子,他穿着白色衬衫在阳光下微笑,在她怀里撒娇时的模样,还有在监狱里隔着玻璃,眼中满是绝望的神情……“修文……”陆知意声音微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她无法相信沈修文已经离世,更无法接受这些年对他的恨竟然是一场误会。一直以来,沈修文都在默默保护她,用自己的方式深爱着她,可她却亲手将他推进了深渊。急救持续了一天一夜,陆知意几次在鬼门关徘徊,又被医生奋力拉了回来。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只有助理守在一旁。助理红着眼...

主角:沈修文陆知意   更新:2025-06-05 2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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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修文陆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白首无悔坠梦楼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翘脚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父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文件,翻开后,脸色变得铁青,手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江沐尘凑过去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惨白,身体摇晃,差点站不稳。急救室内,陆知意的意识在生死边缘徘徊。她的脑海中全是沈修文的样子,他穿着白色衬衫在阳光下微笑,在她怀里撒娇时的模样,还有在监狱里隔着玻璃,眼中满是绝望的神情……“修文……”陆知意声音微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她无法相信沈修文已经离世,更无法接受这些年对他的恨竟然是一场误会。一直以来,沈修文都在默默保护她,用自己的方式深爱着她,可她却亲手将他推进了深渊。急救持续了一天一夜,陆知意几次在鬼门关徘徊,又被医生奋力拉了回来。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只有助理守在一旁。助理红着眼...

《白首无悔坠梦楼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陆父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文件,翻开后,脸色变得铁青,手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江沐尘凑过去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惨白,身体摇晃,差点站不稳。

急救室内,陆知意的意识在生死边缘徘徊。她的脑海中全是沈修文的样子,他穿着白色衬衫在阳光下微笑,在她怀里撒娇时的模样,还有在监狱里隔着玻璃,眼中满是绝望的神情……

“修文……”陆知意声音微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无法相信沈修文已经离世,更无法接受这些年对他的恨竟然是一场误会。一直以来,沈修文都在默默保护她,用自己的方式深爱着她,可她却亲手将他推进了深渊。

急救持续了一天一夜,陆知意几次在鬼门关徘徊,又被医生奋力拉了回来。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只有助理守在一旁。助理红着眼眶,声音沙哑:“陆总,您终于挺过来了……”

陆知意望着窗外,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却无法驱散她心底的阴霾。她声音虚弱却坚定地说:“帮我订一张去西藏的机票。”

助理低下头,带着哭腔劝道:“陆总,按照沈先生的遗愿,他已经天葬了。天葬师说他灵魂纯净,会升入天堂。而且您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去也没用啊。”

陆知意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但语气依旧坚决:“帮我订机票!”

一天后。

陆知意站在陆宅的书房里,窗外的阳光洒在身上,却暖不了她的心。

陆父坐在书桌后,脸色苍白,手指微微颤抖,心疼地劝道:“知意,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人死不能复生,修文已经走了,你再怎么折腾,他也回不来了。”

陆知意望着窗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去西藏。”

陆父眉头紧皱,无奈又痛心:“西藏环境恶劣,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能去?修文要是知道你为了他这样折磨自己,他也不会安心的。”

陆知意没有回头,冷淡地重复:“我要去西藏。”

陆父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带着哽咽:“知意,爸爸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不能这样啊,不能为了一个已经离开的人毁了自己!”

陆知意终于转过身,目光冰冷而锐利:“我要去西藏。”

陆父被她的眼神震慑住,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悲伤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

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江沐尘走了进来。

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疲惫和痛苦。

他看了看陆知意,又看看陆父,轻声却坚定地说:“陆伯父,您就让她去吧。”

陆父愣了一下,皱眉道:“沐尘,你怎么也……”

江沐尘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沈修文的死对知意打击很大,她需要时间去接受和面对。您就让她去吧,不然她这辈子都放不下。”

陆父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重重叹了口气,挥挥手:“随你们吧!我不管了!”

江沐尘走到陆知意面前,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知意,你……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我余生都会记住他,也会尽力去帮助别人,算是赎罪。”

陆知意目光依旧冰冷,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转身离开书房,背影孤独而决绝。




助理站在献血室的门口,听到护士的惊呼声,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冲了进去。

他的目光落在沈修文惨白的脸上,那张曾经英俊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仿佛一具冰冷的雕塑。

沈修文的手腕上还插着针管,血液已经不再流动,仪器的屏幕上,那条直线刺眼得让人心颤。

“沈修文……死了?”

助理喃喃自语,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虽然不是沈修文的拥趸,甚至对他有着深深的厌恶,但此刻,他的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知道沈修文“背叛”了陆知意,知道他被认为是个品行不端的人,可是……这些年,陆总对他的感情,助理都看在眼里。

那种又爱又恨的折磨,那种无法释怀的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沈修文就这样死了,陆总若是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助理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下意识地冲护士喊道:“快!快救他!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救回来!”

护士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已经没呼吸了,他本身就有癌症,又抽了这么多血,救不回来了。”

“癌症?!”

助理愣住了,他从未听说过沈修文得了癌症。他怎么会得癌症?他明明才出狱不久,怎么会……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陆知意大步走了过来,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沐尘已经从抢救室出来了,多亏了那人献的血。你安排一下,多给点补偿。”

助理的心猛地一沉,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修文,又看了看陆知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陆知意的目光扫过献血室,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只是冷冷地催促:“怎么?有问题?”

助理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他快步走到床边,用白布盖上了沈修文的脸,然后转身对陆知意说道:

“陆总,献血的人……已经死了。”

陆知意的脚步一顿,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淡淡地开口:“死了?那就好好安抚他的家人,多给点钱。”

助理点了点头,心中却五味杂陈。

陆知意的反应如此冷淡,是因为她以为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是……

那是沈修文啊。

是她曾经深爱过的人,是她恨了这么多年的人。

“陆总……”

助理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陆知意已经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沐尘还在等我,你处理完这里的事就过来。”

助理站在原地,最后还是选择默默看着陆知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白布盖住的沈修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知道,沈修文的死,意味着陆总和江先生的婚礼将不再有任何阻碍。

可是,他也清楚,陆知意对沈修文的感情,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复杂得多。

“沈修文……”

助理低声呢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你不要怪我,陆总已经要和江先生结婚了,她的人生即将步入新的篇章,你无论是生是死,都必须彻底退出她的生命。”

助理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献血室。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处理沈修文的后事,不能让陆总知道他的死讯。

他拨通了殡仪馆的电话,安排他们将沈修文的尸体火化。

然而,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时,护士突然走了过来,神色有些犹豫。

“先生,有件事我必须告诉您。”护士低声说道,“沈修文先生在去世前,曾经给了我一个电话,说他半个月前预约了天葬,麻烦我们帮他完成。”

助理愣住了,心中一阵震惊。

天葬?沈修文怎么会预约天葬?难道他半个月前就已经知道自己会死?




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呻吟经久不息,他却像具行尸走肉一样,连眼泪流了满面也没有知觉。

呻吟声响了一夜,直到天亮陆知意才打开房门,冷冷看着他。

“把房间收拾干净。”

他看着满地都是避孕套的“战场”,心中狠狠一颤,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江沐尘顶着满背抓痕从浴室走出来,看到这一幕怔了怔,而后拉住她的手劝道:“阿意,一切都过去了,你放了修文吧。”

陆知意勾了勾唇,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他要钱,我给钱给他帮我做事,公平交易,谈何放过?”

说完她又侧身搂住他,放缓了语气道。

“放心,婚礼前,我会让他彻底消失的。”

接下来的几天,陆知意和江沐尘去哪儿,她都会带着沈修文一起。

有人敬酒,她便让他挡酒,直到他喝得晕头转向,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又一次也不肯叫停。

席间用餐,她让他像佣人一般伺候江沐尘,给江沐尘剥虾壳,去鱼刺,擦手,连去洗手间也要他陪着。

而她,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江沐尘极尽宠溺。

每次应酬结束,她都会面无表情从车里拿出一沓钞票,用力扔在他的身上。

“今天的酬劳。”

面对她的羞辱,他从来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沉默着弯腰捡起弄脏的钞票,小心翼翼地收进自己的包里。

是啊,他需要钱,等到凑够了钱,他就可以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天葬,连一根骨头,一块肉,都不会剩。

这个世界上,就像从未来过他沈修文这个人。

江沐尘生日那天,陆知意为他举办了隆重的生日宴会。

她对江沐尘的用心,是外人都可以看出来的。

宴会的布置全部都是按照江沐尘的喜好,听说光是整个场地的玫瑰花,便用了足足一百万朵。

当天江沐尘穿的衣服,还是当年陆知意母亲,为了她未来女婿亲自设计的。

两人手挽着手登场,一出现便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陆知意一如当年美艳夺目,气质出众,只是如今站在她身边的人,却不再是沈修文了。

他眼前不自觉回忆起,当初两人订婚的场面。

当时,也是如此的隆重浩大,他们的亲朋好友都见证着她对他的深情,两人手挽手以为着即将走进幸福的大门。

她拿出祖传的戒指戴到他的手上,说戴上她的戒指,从今往后便是她的人,他们永远也不要分开。

耳边响起的议论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你们说那个沈修文到底是怎么想的,和陆知意青梅竹马,陆知意几乎把他宠上了天,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他偏偏要去撞死人妈妈。”

“就是,明明当初全城的人都知道,陆知意有多喜欢他,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想不开。”

“如果没有那件事,现在他们只怕孩子都上小学了。”

“别想了,你能懂那种蛇蝎心肠男人的心思?如今他沦落成这样,也是活该。”

“就是,像他这样的男人,才应该去死!”

沈修文听着耳边的咒骂,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如他们所愿,他很快就会死了。

宴会结束,陆知意还在同宾客告别,沈修文和江沐尘在门口的湖边等着她出来。

这是两人在他出狱后首次单独相处,江沐尘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修文,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深爱着阿意,在你和她在一起前,我就喜欢上她了。”

“那时候你们两情相悦,我已经放弃了她,做好了祝福你们的准备,可是你为什么要辜负阿意?”

“这些年,阿意过得有多痛苦你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好,你为什么又要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搅乱她的心绪!”

沈修文看着眼前人,从没想过原来这些年,陪在自己身边最好的朋友,竟然一直偷偷喜欢着他的爱人。

可是如今他再次出现,从来没有想过要打扰他们的生活。

一个“撞死”她母亲的人,一个将死之人,是注定争不了什么的。

“沐尘,我很快就会离开了。”

江沐尘冷冷看着他,眸中闪烁的目光,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

忽然,他直接将自己手中的戒指摘下,用力扔到了湖中。

“修文,你把我的戒指扔到了水里,应该帮我捡起来,对吗?”




坐了五年牢出来后,沈修文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预约天葬。

“沈先生,这是您预定的天葬服务,等您死后,您的尸体将会被我们送去天山举行天葬,您需要先交定金,剩下的钱在半个月内补齐。”

沈修文点了点头,从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将在牢里攒了许久的钞票和硬币数了又数,才磕磕绊绊地交满了定金。

他在牢里查出了癌症,如今已是晚期,预估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可活。

还记得多年前,他和陆知意曾经约定,以后两人要去西藏举行婚礼,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他们矢志不渝的爱情。

如今结婚的约定已经不再可能实现,就让他长眠于那片净土,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天葬的费用不低,从机构出来后,为了交清尾款,他便去了夜宴会所应聘服务员。

他有案底找不到正经工作,而那儿是京北有名的销金窟,服务员工资也不低。

来人给沈修文叮嘱了一些事项后,直接给了他制服,让他当天晚上就上班。

简单培训后,他拿着酒进了一旁的VIP包厢。

包厢里灯光昏暗,很多贵公子名媛都在玩游戏,沈修文低着头半蹲在茶几边,轻轻将酒瓶放好,正打算转身离开,那最熟悉的清冷嗓音,忽然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他身子一僵,整个人顿时愣在远处!

果不其然,高位处的沙发上,陆知意被众星捧月地坐着,冷艳的眉眼在灯光的流转下,显得格外矜贵冷傲。

时隔五年,她的容貌一点儿也没变,只是身上多了些许外人勿近的凉意。

沈修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注意到她身边还窝在男人怀里,而那个男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江沐尘。

两人似乎正在谈论着结婚的事情。

“婚礼就按照你喜欢的那样,在海边教堂举办,在海边铺满粉色的玫瑰。”

“上次设计师设计的礼服如果你不喜欢,我再安排人重做,一切都以你的喜好为主。”

沈修文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思绪不自觉渐渐拉扯,五年前,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成为陆知意的新郎了。

两人原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沈修文的父母意外去世,也是陆知意陪着他度过那些难熬的岁月。

她上学是他骑自行车带她,他被人欺负是她为他出头,他生病时也是她细心照顾。

之后两人自然地相爱,一步一步走到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直到婚礼前夕,他开车撞死了陆知意的母亲!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夜,陆知意的眼睛被血染得通红。

她疯了一样将他逼到墙角,质问他到底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沈修文从来没有那样绝望过,他抬眸笑了:“没有什么苦衷,谁让她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上床,还扬言要告诉你,我一怒之下,只能开车撞死她。”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陆知意看向自己的眼神。

愤怒,痛恨,失望交织着,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彻底网住,快要窒息。

事情的最后,以陆知意亲手将他送进监狱作为结束。

在监狱的五年,他不止一次地回想,若是他将真相说出来,他和陆知意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可是理智提醒他,不可以这样做。

只因陆母早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在他们婚礼前夕,她病情发作精神恍惚,错把保镖当成了陆父,与其发生了关系。

彼时他正好有关于婚礼的事想和陆知意商量,没想到意外撞见了这一幕。

陆母清醒过来,悔不当初,哭着哀求他,一定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虽然纠结,最后还是答应了她的哀求。

可是没想到,在他出门发动汽车以后,陆母想不开,一头撞向了他的车子。

陆知意自幼便是天之骄女,若是她妈妈这桩丑闻传出,会给她和陆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圈子里的人不知道要如何看待她,说不定还会被人怀疑她的身份。

所以为了陆知意,他只能独自一人独吞苦果,认下所有。

而如今他身患绝症,更没有说出真相的必要了。

既然她恨自己,就让她这样恨下去,这样他离开的时候,才可以干干脆脆,毫无牵挂。

他颤抖着身子刚要离开,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的名字。

“沈修文?你出狱了!”

他浑身一抖,不敢去看这句话出口时高位处传来的锐利目光,刚要离开,就有人在沈修文出门时伸腿绊了他一脚。

他没有防备,整个人撞到茶几,狠狠摔倒在地。

茶几上的酒瓶被他带着摔碎了几瓶,他的手也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汩汩地冒着鲜血。

包厢内瞬间传来一阵哄堂大笑,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审视着他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

“沈修文,真的是你,你才刚出狱就来打工了,可真够拼的呀!”

他低着头不语,只伸手按住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

来人又继续开口。

“愣着干嘛,你把酒倒得满地都是,还不赶紧给我擦干净。”

“记着,要跪着擦。”

耳边又传来一阵哄笑声,他只能从围裙里拿出抹布,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些酒渍。

他没有抬头,却可以感受到陆知意充满恨意的眼神,就那样冷冷落在自己身上。

像是一把尖刀,悬在他的头顶,随时等着给致命一击。

她那样恨自己,看到他受折磨,应该比任何人都感到开心吧。

匆忙将酒渍擦完,他正想要起身离开,可眼前人并不愿意就此轻易地放过他。

“就想走?你打烂的这些酒价值连城,你拿什么赔啊?”

沈修文不知所措地攥紧双手,连头也不敢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量你也赔不起,这样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只要你从我裤裆下钻过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那人说完,便冷笑着将一条腿搭在凳子上,目光讥讽地看向他。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随即一同高声附和。

“钻过去,钻过去!”

他咬着牙,只觉得脸颊滚烫,众人嘲笑的目光一刀一刀扎在他的后背,他根本无法逃离。

他没有钱赔偿,而且眼前的人摆明了是为陆知意出气,他不跪也会有其他的法子来报复他。

在牢里的那五年,尊严对于他而言,早就一文不值了。

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他几乎要唇要咬出血来,最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噗通一声在男人面前跪了下来。

就在他弯腰准备从男人裤裆钻下去时,茶几被猛的踹翻,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响起。

“够了!”

紧接着,他的手臂忽然一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拉了出去。

昏暗的走廊里,陆知意将他狠狠压在墙壁上,眸光又恨又冷。

“沈修文,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他后背触碰到冰冷的大理石,浑身忍不住一个激灵,好才会才偏过头,“你不该为我出头的,你这样,你妈妈,在地底下能安息吗?”

他的话果然让她勃然大怒,她猛的推开他,“出头?你未免想太多了,我拉你出来,是和你谈一桩交易!”

“你不是很缺钱吗,今天晚上,你在我房间门口守一夜,我给你钱,接下来的日子,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保证给你的钱,比你陪酒要赚得多。”

说完,也不等他拒绝,她便拿出一沓钱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沈修文被砸得脸一偏,脸颊立马渗了血。

他知道,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是为了报复他而已。

而她的确也做到了。

当晚,他守在门外,便听到了她和江沐尘的上床声。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陆母,对不起陆家,可她真的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三天三夜,陆知意跪在陆母的墓前,不吃不喝,一动不动。

墓园的工作人员曾试图劝她离开,但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滚。”

工作人员不敢再劝,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直到第三天,雨终于停了。

陆知意缓缓站起身,膝盖因长时间的跪地而麻木,但她却仿佛毫无知觉。她最后看了一眼陆母的墓碑,低声说道:“妈,对不起。这辈子,我可能真的要辜负您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墓园,背影孤独而决绝。

回到陆家,陆知意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婚约。

陆父和江沐尘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陆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取消婚约?陆知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知意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冷淡而坚定:“我说,取消婚约。”

江沐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抖着抓住陆知意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知意,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经过你的同意碰你了,好不好?你别取消婚约……”

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和这无关。”

江沐尘的眼泪瞬间决堤,他颤抖着问道:“是不是沈修文?你还忘不了他,对不对?”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是。”

陆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拍桌而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陆知意!你忘了他杀了你妈了吗?你怎么能还想着他?!”

陆知意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没忘。所以我去了我妈的墓前,跪了三天三夜。可我试过了,我真的放不下他。”

陆父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鞭子,狠狠抽在陆知意的身上:“你这个不孝女!我今天非要打醒你不可!”

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陆知意的身上,她的衣服很快被抽破,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可她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陆知意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但她的语气依旧坚定:“放不下。”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鞭子再次抽下。

陆知意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的声音依旧冷静:“放不下。”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鞭子又一次抽下。

陆知意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她的后背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染红了地面。

可她依旧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陆父:“我要去找他。这辈子,我绑也要绑着他在一起。来世,我们一起下地狱。但这辈子,没他,我就会死。”

陆父的手猛地一颤,鞭子掉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说完,他的身体猛地一歪,直接晕倒在地。

“爸!”陆知意猛地站起身,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冲过去扶住陆父。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快叫救护车!”

江沐尘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

他看着陆知意的背影,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走进陆知意的心里了。

救护车很快赶到,将陆父送进了医院。

陆知意摇了摇头,语气冷淡:“那些地方太普通了,没什么意思。”
江沐尘有些不满地嘟囔道:“那你想去哪里?”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去西藏。”
助理的心脏猛地一紧,手中的笔差点掉在地上。
西藏?陆总为什么要去西藏?
沈修文也是,为什么要选择在西藏进行天葬?
难道,这是以前他们的什么约定?
江沐尘显然没有注意到助理的异常,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西藏?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又冷又荒凉,我不想去。”
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西藏是个神圣的地方,我想带你去看看。”
江沐尘还想再说什么,但陆知意已经站起身,对助理说道:“你跟我来,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
助理跟着陆知意上了楼,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陆知意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语气却有些心不在焉。
很快工作的事已经交代完,她也没让助理离开。
助理站在陆知意的书房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陆知意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但她似乎毫无察觉。
助理看出她言外之意,小心翼翼地问道:“陆总,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陆知意的声音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助理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陆知意问的是沈修文。
虽然陆知意没有提他的名字,但助理明白,那个“他”是谁。
他低下头,手指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陆总,您之前让他永远不出现在您眼前,他应该是已经离开京北,去了国外了。”
陆知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消化这个答案。
助理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情绪,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陆知意才缓缓开口:“之前那个献血的人……是怎么解决的?”
助理的心脏猛地一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沈修文那张苍白无血的脸。
第十一章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撒谎:“陆总,献血的人已经妥善处理了。他的家人也得到了补偿,事情已经结束了。”
陆知意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
“您还有事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知意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那个同学继续说道:“后来江沐尘来了,沈修文竟然把你交给了他,让他说是自己救的你。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如果沈修文真那么恶毒,为什么要救你?又为什么不揽下功劳?”

陆知意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夜晚的画面。

她记得自己醒来时,江沐尘正守在她的床边,眼中满是担忧。

他说,是他拼死冲进火场救了她。

而她,竟然从未怀疑过。

“你确定……是沈修文救了我?”陆知意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个同学点了点头:“我亲眼看到的,绝对不会错。”

陆知意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修文那张苍白的脸。

他后背上的伤疤,他冷漠的回答,他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恶毒”的样子……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陆知意低声问道,仿佛在问自己,又仿佛在问那个早已消失的人。

那个同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沈修文或许并不像大家说的那么坏。”

陆知意没有再说话,她的心中仿佛掀起了一场风暴。

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情绪,那些被她强行封存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

她想起了沈修文的笑,他的泪,他的温柔,他的背叛。

可是,如果他真的那么恶毒,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要将功劳让给江沐尘?

“阿意,你怎么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直到同学已经离开,江沐尘的声音突然响起,才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

陆知意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江沐尘点了点头,揽上她的肩,脸上重新挂上了愉悦的笑容。

然而,陆知意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回到家后,陆知意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夜空。

她的手中握着一杯红酒,却一口未动。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个同学的话,还有沈修文那张苍白的脸。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然而,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回忆,却像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夜色深沉,陆知意独自坐在书房里,手中捏着一封已经有些发黄的信。

那是沈修文写给十年后的自己的信,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从聚会上带了回来。

信封的边缘已经磨损,仿佛承载了太多岁月的痕迹。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缓缓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清秀而熟悉,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刻在她的心上。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那些字句上。

致十年后的陆知意: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希望你还能记得沈修文。

那个总是笑容灿烂的男孩,那个你曾经发誓要爱一辈子的人。

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如果还在一起,你是不是依旧像以前那样,总是默默为我做好一切?

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带你去西藏结婚,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我们的爱情。

我们去过了吗?

那里的天空是不是像传说中一样纯净?

我们是不是已经在天山下许下了生生世世的誓言?

我们有孩子了吗?

我记得我们曾经约定过,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吧?

他们是不是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

你是不是每天都会给他们讲故事,陪他们玩耍?

你是不是也会像爱我一样爱着他们?

我们的家是不是很温馨?

我记得我说过,要买一栋带花园的房子,院子里种满你喜欢的花。

每天早上,我们是不是会一起在花园里喝咖啡,看着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

晚上,我们是不是会一起做饭,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聊着天?

阿意,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请你一定要记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即使十年后的我们已经不再年轻,即使我们的生活变得平淡,我也希望你能记得,我们曾经那么相爱,那么幸福。

……




身边陆知意冷冷看着他,知道他刚被自己撞碎几根肋骨,终究还是忍不住替他解围。

“别在这儿弄脏了我母亲的墓碑,滚去车上等我。”

沈修文艰难地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直到此刻,陆父才知道,这些天陆知意竟然一直都把沈修文带在身边。

他的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又多了些伤感。

“阿意,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爱着这个男人?”

陆知意别开眼睛不去看他,连身子都忍不住微微发颤。

“没有,我早就不爱他了。”

“我现在对他的感情,除了恨,再也没有别的。”

陆父高大的身影,第一次显得有些单薄。

他满头白发地看着陆知意,眼里尽显苍老。

“你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阿意,沈修文是你的杀母仇人啊!”

“你就算再喜欢他,你们之间也不可能了,你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杀母仇人,你让你母亲在地底看到,怎么能够安息啊。”

他的话让陆知意整个人都僵住,几乎动弹不得。

这些日子,她一直麻痹自己,她对沈修文只有恨,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也只是为了报复他而已。

可是,她知道,那只是她用来欺骗自己的手段罢了。

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爸,你放心,我会和沐尘尽快结婚。”

“而沈修文,我会让他离开,永远都不再出现在你我的面前。”

婚礼前的最后几天,陆知意没有再想什么手段来折腾他。

相反的是,她单独开车带着他出了门。

两人一同来到了以前他们约会过的地方,连心桥。

当初他们一起来的时候,她半路崴了脚,是他背着她走到桥上,然后两人一起挂上象征永远都要在一起的同心锁。

只是这一次来,曾经最亲密的爱人,已经变了模样。

陆知意找了许久,才找到两人同心锁的位置。

她拿出剪刀,沉默着将锁剪断,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锁扔进了湖里。

然后,她又带他去了城外的寒山寺,解开了两人一同系上的许愿绸。

红绸上两人写下的心愿还历历在目。

“阿意和修文,要永远在一起。”

可是转眼,红绸便随风吹到了悬崖下,再也看不见了。

接下来,他们还一起去了定情的海边,去了曾经一起埋下许愿树的公园……

沈修文知道,她在一点点清除两人相爱的痕迹。

她和自己一样,都决定,将彼此从自己的生命中彻底剔除。

走完所有该去的地方,陆知意靠在车门,抽了好几根烟,抽得很凶。

满地烟头燃尽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了沈修文的面前。

“这里面的钱,足够你赔偿会所打碎的那些酒,剩余的,你拿着买一张机票,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去的地方,不要告诉我,更不要被我找到。”

他手心被指甲掐出了血印,心脏好像被狠狠揪住,快要无法呼吸。

许久后,他才接过那张支票,淡淡地开口答应。

“好。”

两人抬眸,眼神不期而遇地撞到一起,几乎同时开口。

“沈修文,再也不见。”

“陆知意,再也不见。”

陆知意垂眸,再也不看他一眼,决绝转身离开。

沈修文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然后才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当他遍体鳞伤,狼狈至极地出现在陆知意面前时,她眉头锁了锁,冷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再次无情地扔到他的面前。
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他拿着钱沉默地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陆知意罕见地没有找他麻烦。
直到这天,他外出回来,刚下车便看到陆家整个别墅都笼罩在一片滚滚浓烟中。
他心中猛然涌上一层不安的预感,陆知意有危险!
这样的念头只在心中一闪而过,他便迫不及待地朝大火冲了过去。
陆知意向来喜欢安静,所以家里的佣人只会在她不在的时候来打扫。
这几天她都待在家里,所以整个陆家除了她,不会再有任何人!
因为对陆家十分熟悉,他很快就在卧室里找到了昏迷的陆知意。
火燃烧起来时非常迅速,她一定是吃了安眠药在休息,所以才会毫无征兆地被困在火中被烟雾熏得昏迷。
他费力地将她整个人都架在自己的身上,艰难地往门口挪去。
火越烧越大,几乎将整个来路都彻底断绝。
思考间燃烧着的房梁忽然掉落下来,他来不及思考,整个人护在了陆知意的身上。
后背顿时被滚烫的木架砸中,他疼得险些昏厥过去。
可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眉头紧锁,陷入昏睡的陆知意,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他一定要把陆知意救出去,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就这样,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和不顾自己的拼命,竟然真的将她从火场中救了出来。
两人倒在草坪上,他费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身体已经遍体鳞伤。
在看到江沐尘一路狂奔而来时,他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将陆知意推到来人的怀中。
“如果她醒了,你就说是你救的她。”
江沐尘看着眼前人的模样,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他叫住起身离开的沈修文,再一次问道。
“你告诉我,陆伯母,到底是不是你故意杀的?”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听到质问,身子忍不住一僵,许久后才开口。
“是。”
说完,他匆匆离去,再不回头。
接下来的日子,江沐尘一直悉心照顾着陆知意。
而她在得知是江沐尘拼死救了自己后,对他好得更是让人嫉妒,几乎百求百应。
而两人的床事也更加频繁,在房间外守着的沈修文,清晰地听着他们两人的缠绵,还有她对他说着的那些动听情话。
他想,或许如今,陆知意已经真的喜欢上了江沐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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