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简婴陆京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男友有新欢,我要五百万分手OK吧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暗里引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婴深深地意识到:人真的不能撒谎。撒了一个谎,要用好多个谎来圆。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给陆京安发了条短信。我是简婴,你在忙吗?没想到,下一秒陆京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什么事?”听起来他似乎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压低了声音。简婴长话短说:“我现在在别墅小区门口,你……好像没有给我门禁卡,所以我现在进不去。”顿了顿,简婴说:“要不你让凌风过来一趟,把门禁卡给我?”陆京安没说什么,只回了个“好”,就挂断电话。简婴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觉得人家在开会忙。可等到半小时后,一辆迈巴赫停在简婴的眼前,陆京安从车里下来时,简婴才觉得有些傻眼。“你……不是在开股东会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陆京安走上前来,这下不需要他亮出门禁卡,保安在看见他的脸时...
《男友有新欢,我要五百万分手OK吧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简婴深深地意识到:
人真的不能撒谎。
撒了一个谎,要用好多个谎来圆。
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给陆京安发了条短信。
我是简婴,你在忙吗?
没想到,下一秒陆京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什么事?”
听起来他似乎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压低了声音。
简婴长话短说:“我现在在别墅小区门口,你……好像没有给我门禁卡,所以我现在进不去。”
顿了顿,简婴说:“要不你让凌风过来一趟,把门禁卡给我?”
陆京安没说什么,只回了个“好”,就挂断电话。
简婴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觉得人家在开会忙。
可等到半小时后,一辆迈巴赫停在简婴的眼前,陆京安从车里下来时,简婴才觉得有些傻眼。
“你……不是在开股东会吗?”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陆京安走上前来,这下不需要他亮出门禁卡,保安在看见他的脸时瞬间变得有些惶恐,一边开门一边道歉。
“不知道是陆总的人,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陆总您打个电话来保安亭就可以的,不用您亲自来一趟……”
说完又跟简婴道歉。
“不好意思啊小姐……实在不好意思……”
简婴看着保安诚惶诚恐的样子有些心疼。
都是为生活奔波的打工人而已,他也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职责。
“本来就是我的问题,小区规定很严格,您对您的工作也很上心,不用跟我道歉。小区有您这样负责的人,我们住起来也安心很多。”
保安愣了愣,看着通情达理的简婴,一时之间有些感动。
陆京安一路陪着简婴,看着货车司机和凌风把简婴的东西都放进别墅里,空旷的别墅客厅稍稍有了一丝人味。
简婴刚打算说话,回过头就看见凌风垂着头站在陆京安身边。
“是我的疏忽,简小姐,陆总早就跟我说过去物业那里拿门禁卡,我忙起来就忘了。”
陆京安语气生冷。
“做错事不需要找理由,你下个季度的绩效……”
凌风在心里流血。
不能再扣了。
再扣就莫得了。
这时,简婴连忙开口解围:
“三叔,不用这样的,只是一件小事,凌特助之前也帮了我很多忙。”
陆京安闻言,虽然没有再继续斥责凌风,但简婴察觉得出来。
他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而且,好像比刚才更不好看了一点。
简婴摸不着头脑,只能在心里感慨。
男人心,海底针。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简婴看陆京安也没有赶着要离开的意思,硬着头皮找了个话题。
“你刚才是在开会吗?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公司那边要不要紧?”
陆京安淡淡道:“有秘书处打点着,不是什么大事,开个会而已,不重要。”
简婴看着陆京安,心里却想起另外一件事。
当年陆淮生工作以后变得很忙,对她爱搭不理,她问起来他就说在开会。
说神话集团的会议制度很严格,不能玩手机。
说他是神话集团的接班人之一,要带头做表率给其他同事看。
可今天她才知道。
其实开会不重要,工作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有的人连个信息都没时间回,有的人一个电话就可以出现在你面前。
简婴环视了一圈别墅内部,偌大的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幅王羲之的字,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集序》。
简婴不自觉地被这幅字画吸引。
“这是真迹吗?”
至于那—只大鲨鱼。
那是简婴童年时的执念。
小时候林若岚带着她和杨照去逛家居,她喜欢那只鲨鱼玩偶,而杨照喜欢那条蟒蛇。
林若岚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蟒蛇,结了款。
转头却告诉简婴,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己挣钱买。
那个时候的简婴,只有十岁。
简婴的思绪和视线重新回到眼前的大鲨鱼玩偶上,忽然没什么表情地笑了—下。
原来这个玩偶也不过才—百多块钱。
却让自己在心里记挂了十几年。
简婴曾经不知道在哪里看见过—种说法,很多人长大以后养的第—个小孩,就是自己。
忽然,卧室有人敲门,简婴站起身来。
“进来。”
是张阿姨:“太太,可以用晚餐了。”
“好。”
简婴走到客厅,偌大的餐桌上摆放着色香味俱全的四菜—汤。
简婴问:“不等陆京安吗?”
刘阿姨笑了笑:“陆总刚才打电话来说,让我们先伺候太太您吃饭,他在公司加班,可能要晚点回来。”
这段时间,陆京安回家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天早上又早早出门,两个人几乎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
她沉默地用着晚餐,视线忽然落到了左手无名指戴着的钻戒上。
刹那之间,简婴的脑海中划过—个念头。
陆京安帮了她那么多忙,她—直都找不到机会感谢他。
思来想去,简婴吃完晚饭后,开始在盒马上下单。
—个小时后,各种新鲜食材到家了。
张阿姨见状问道:“太太,是不是我做的饭不合您的口味?您可以直接给我说的……”
看着张阿姨有些局促的神情,简婴笑道:“张阿姨,您做的饭非常好吃,只是我想……给京安熬—点粥,他经常不按时吃早晚餐,我担心对他的胃不好。”
听罢,张阿姨和刘阿姨对视—眼。
彼此都了然于心地笑了笑。
“有太太这么关心陆总,真是陆总的福气啊。”
简婴把食材拿进了厨房。
“张阿姨,你们去休息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好。”
张阿姨还有些不放心,刘阿姨拉住了她,说:“那行太太,您熬好以后不用收拾,放在洗碗槽就好,我们明天来整理。”
简婴笑了笑:“好。”
刘阿姨拉着张阿姨走开了,边走边说:“现在这些小年轻们的情趣啊,就是亲手给对方做些吃的喝的玩的,这才叫意义,咱们就不要去插手了。”
张阿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厨房里,简婴——洗净食材,分盘备菜,开火倒水,放入调料。
前前后后忙了快两个小时,—阵香味飘进了简婴的鼻腔。
她打开盖子闻了闻,又用勺子舀了—小勺尝了尝味道。
还不错。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下厨做饭了,没想到技艺还没有过于生疏。
熬好粥后,简婴找了几个保温盒出来,分别将粥装进了保温盒里,放进冰箱。
看着冰箱里的几个盒子,简婴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陆京安的模样。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喝不喝得惯。
……
次日—早,陆京安又早早从书房醒来,洗漱换好衣服。
在经过主卧室的时候,陆京安的步子顿了顿。
五秒之后,他的手掌轻轻按压门把手,往里面推开。
卧室里有—股很清新的栀子花香。
他—眼就看见了门口不远处的巨大玩偶手办,—头粉色的熊。
应该是她最近添置的。
听刘姨说,简婴最近往家里买了很多东西,收快递都收不过来。
次日一早,简婴开车去银行取了钱,随后开往山上的陵园。
母亲林若岚还没到,她将路上买来的菊花放在父亲的墓前,又给他带了他生前最喜欢的酒,以及一幅字帖。
这幅字帖是好友前段时间在拍卖会上拍到的真迹,简婴花钱买过来,就是想送给父亲当礼物。
谁知刚放下字帖没多久,一只戴着翡翠戒指的手便把字帖拿了起来,又毫不留情地摔在了简婴的身上。
“你还嫌你爸死得不够早,拿这个晦气东西来干什么?”
冷漠责备的嗓音。
十几年如一日。
简婴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字帖,蹲下去将它们整理好。
“爸爸喜欢这个。”
“是,喜欢得命都没了,”林若岚毫无感情地看着面前的女儿,“当初要不是你缠着你爸给你买字帖,他能被那辆货车撞死吗?你现在把这个东西拿到他坟前来,是不是指望他下辈子投胎也因为这玩意儿被撞死?”
“你害了他一次还不够,还要害他第二次?”
简婴的动作顿住了。
每一年,林若岚都要在她面前重新提起一遍,她父亲当年的死因。
像是生怕她忘了,她父亲是被她害死的。
简婴站起身来,
跟着林若岚一起来的,还有她后来的丈夫杨剑,以及简婴同母异父的弟弟杨照。
简婴的脸当场就沉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她的眼神冷冰冰地盯着杨剑,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防备。
林若岚白了她一眼。
“你这个害死老简的杀人凶手都能来,他是我的丈夫,为什么不能来?”
简婴有些崩溃:“你非要带着你丈夫来看望你曾经的丈夫吗?一年就这么几个小时,就不能让我们一家人单独在一起吗?”
“灵灵,你这话就不对了,”说话的是杨剑,“什么叫你们一家人,你妈妈和我也是一家人,我们都是一家人。”
“你从来不是我的家人,”简婴掐紧手心,“还有,不要叫我灵灵。”
“你他吗的别给脸不要脸。”
林若岚打断了简婴的话,对着简婴爆了一句粗口。
她指着简婴说:“一年到头就见这么一次,你别在这犯贱给我找不痛快,赶紧看完你爸赶紧滚,你以为谁稀罕和你是一家人?”
林若岚恨恨地看着简婴。
“我倒宁愿你从来没有出生过,没有你,你爸也不会死!”
这些年林若岚对简婴说过的恶毒的话多了去了。
简婴早就免疫了。
但这一刻,她还是有点想笑。
“别说得你好像对爸爸有多深情一样,他走了不到一年,你不就找了下一个吗。没有我,怎么会有你现在的儿子呢?”
“啪——”的一声。
林若岚的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简婴的脸上。
杨剑赶紧拦着她,却也不过是虚晃一枪,没怎么用力,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简婴。
简婴回过视线,撞上杨剑看她的眼神,恶心得她想吐。
她深深地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转过身去,对着父亲道别。
“爸爸,对不起啊,”简婴说,“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先走了。”
说完,她将那本字帖放进自己的包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站住!”林若岚拉住她,“钱呢?”
简婴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五个黄色信封,扔在了地上。
林若岚这才松开她的手。
杨剑还在她身后喊:“家里做了饭了,不回去一起吃个饭吗?”
简婴径直往前走,就当没听见。
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回那个家。
风里传来林若岚淡漠的声音。
“她少吃我家一顿饭又不会死,人家现在吃上陆家的饭了,还怕饿死吗?”
-
回家的路上,简婴的脑海中时不时就会浮现出杨剑看着她的眼神。
根本不是一个长辈,看向一个晚辈的眼神。
简婴在驾驶座干呕了一声,把车停在了路边,疲惫地仰头闭上眼睛小憩。
恍惚记得十五年前,她也是这样在厕所吐得昏天暗地,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
那时她才不到十岁,杨剑和林若岚刚结婚不久,搬进了简家。
在林若岚出门逛街的时候,坐在自己卧室里看漫画的简婴,忽然发现自己的卧室门被打开一个缝隙,有一双眼睛在门外盯着她。
杨剑端着一盒草莓走进来,笑着问她:
“灵灵,要不要吃草莓?”
杨剑笑得很和善,就算在简婴带着主观恶心的回忆中,也丝毫看不出来他的笑容有任何问题。
但年幼的简婴就是觉得害怕。
那是一种对待危险生物的,本能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简婴很礼貌地说:“谢谢叔叔,我不喜欢吃草莓。”
“是吗?”杨剑丝毫没有理会简婴的拒绝,依然端着草莓走了进来,“那要不要吃点别的?”
等他走进来之后,简婴才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正从杨剑的身上蔓延出来,让她更加害怕。
简婴看着杨剑,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我什么也不想吃。”
……
简婴阻止不了杨剑的靠近。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闭上眼睛,几近崩溃。
杨剑身上的酒味越来越重,几乎快要把简婴层层包围,她拼了命地想要逃,拼了命地尖叫,可杨剑的一双手却轻而易举地就按住她,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她只有八岁,她的脑海被绝望完全占据。
她想要呼救,可是脖颈被那人的手死死地掐着。
简婴觉得身体里的空气正在一点点溢出去,氧气越来越稀薄,眼前越来越模糊。
而男人的笑容则越来越在她的眼前放大、放大、无限放大……
就在那东西越来越近的时候,简婴听见“砰——”的一声。
似乎是客厅的门锁开了。
她好像从一片混沌中终于看见光明,用尽力气咬了杨剑的手臂一口!
“啊!”杨剑小声惊呼一声。
在他吃痛的时候,简婴终于找准机会跑了出去,扑向林若岚的怀里。
等她满眼是泪地想要告状的时候,杨剑却已经穿戴整齐地从她的卧室走出来,手里还是端着那盒草莓。
“都怪我,孩子不喜欢吃草莓,我还洗草莓给她吃,把孩子惹哭了。”
林若岚低头看着泪眼朦胧的简婴,一下就推开了她。
“你至于这么矫情吗?叔叔不是为了你好吗?”
唐佳期还沉浸在自我麻醉中,简婴已经慢慢沉入了梦乡。
渐渐地,简婴觉得浑身燥热瘙痒,难受得不行,皱着眉头不断地挣扎呼救。
但周围好像一个人也没有,黑黢黢一片。
她似乎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极凉的温度让她本就燥热的身体更加不适,她重重地喘着粗气,急于找到一个发泄口。
忽然之间,暗黑一片的地方出现一道光亮,光亮的背后缓缓走来一个人。
那人身影修长,指节分明,行走的每一步都好像迈在她的心上,随着她的心跳声一步一步靠近她的身边。
他缓缓蹲下来看着她,就像神明怜爱世人。
指尖带着冰凉的触感,轻轻地抚在简婴的脸上。
简婴想也没想,拉过他的脖颈,急切又胡乱地吻了上去。
温柔的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那人的身体慢慢倾覆上来,包裹住她小小的身体。
他接住了她的吻,却又吻得小心而深入,在她的唇舌中掀起一阵阵浪潮和涟漪,令她忍不住颤栗,发出细微的声音。
她终于在混沌中睁开眼来,面前人的模样在她的眼里慢慢变得具体。
他逆着光,阴影下的眉眼并不清晰,神秘又危险。
细细看下去,男人瞳若点漆,嘴唇微抿,好看的下颌线紧紧崩起,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某种情绪,从嗓间发出沙哑的声音:
“简婴。”
简婴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窗外月色清凉,倾泻至她的床边。
她死死抓着被单,背后濡湿一片,心跳剧烈又凌乱。
她看清了梦里那个人。
是陆京安。
简婴重重地喘着粗气,看了看身旁早已熟睡的唐佳期,一阵羞耻感不断冒了上来。
她是真的疯了……
真的疯了才会做这个梦。
主角竟然还是陆京安。
她一定不会再任由这个丫头胡说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会出大事的。
……
次日上班,简婴一下车就看见了从车库里走出来的陆京安。
她脸上的温度霎时就升了起来,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东看看西看看,最后发现躲不过,还是乖乖巧巧地打了个招呼。
“陆总。”
陆京安似乎并没有看见她,听见她的声音才缓缓抬起眼来。
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他礼貌又疏离地挑起一个不明显的笑容。
简婴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莫名就想到了昨天晚上他捧着自己的后脑勺,深深吻着她的样子。
陆京安吻技很好。
如果脑袋上有个洞,简婴想,此刻它一定“呼呼”冒着气。
两人一起迈入电梯,简婴瑟缩在身后,幸好这时电梯里又进来几个人站在她和陆京安中间,她才终于松了口气,慢慢抚平自己的心跳。
到达商务部所在的12层楼,简婴走出电梯,加快脚步离开。
丝毫没注意到缓缓闭合的电梯内,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神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的背影上,带着不知名的温度。
-
陆淮生还是没有来上班。
简婴倒也落得清静,只是看了看日期,眉头皱了皱。
下班之后,简婴径直开车去了南屏路。
那是陆青青买给陆淮生的房子,她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上电梯,按楼层,到了熟悉的门口,敲门。
里面传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软软的声音。
“外卖放门口就好哦。”
简婴手上的动作一顿。
她再熟悉不过,这道声音属于谁。
简婴的脸色冷了两分,继续敲门。
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女生软软的抱怨:“说了放门口就……”
白晓梨拉开房门,看见了简婴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她的脸色倏地一变,瞳孔微微颤抖,害怕地后退一步。
“你……你怎么来了?”
“谁来了?”里面的陆淮生听见动静走出来。
他只用浴巾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身,上半身的肌肉上还不断淌着水渍。
简婴又看了一眼白晓梨的穿着。
睡袍下若隐若现的豹纹蕾丝小吊带。
看来两个人是正打算好好温存一番。
陆淮生看见简婴,神情立马开启戒备,拉过白晓梨的手护在自己身后。
“你来这里干什么?”
简婴从陆淮生的眼里看见了厌恶和防备,只是觉得好笑。
“你猜我为什么过来?”
原来当你真的不再爱一个人,和他的交涉不过是易如反掌。
因为再也不会去猜他每句话的意思,也不会再做小伏低地容忍妥协。
简婴抬了抬下巴,把手机举在陆淮生的面前。
“看看时间,距离你说的三天内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简婴收回手机,“我的钱呢?”
陆淮生蹙眉。
他眼神诡异地看着简婴。
她找上门来,就是为了要钱?
不是为了别的?
比如知道白晓梨回来了来找他发疯或者认错挽回?
见陆淮生不说话,简婴饶有兴致地看了白晓梨一眼,故意说:
“陆淮生,你不会是借着不想给钱的借口,故意和我拉扯纠缠,不肯跟我分手吧?”
果然,她话音刚落,白晓梨的脸色就变了变,咬着唇,一脸委屈。
陆淮生一副作呕的模样。
“我只是把这件事儿忘了而已,毕竟我也没把你的事放心上,大可不必给自己这么大脸。”
简婴宽宏大度地点点头。
“所以你的钱呢?”
陆淮生咬了咬牙。
他现在还真的没有五百万。
本来之前打算去想办法找陆青青要的,但是白晓梨回来之后,他这几天就只顾着和她待在一起,没去找。
一时之间,他还真拿不出钱来。
面对简婴略显嘲讽的眼神,陆淮生烦躁地开口。
“明天给你。”
简婴挑眉:“明天我见不到钱,陆爷爷就会知道白晓梨回来了。你猜他会怎么做?”
陆淮生气得面部扭曲。
他从来怎么没发现,简婴的心思竟然这么恶毒!
不怪他不爱她了,是她自己先变了。
变得让他现在看见她都觉得恶心。
简婴离开后,陆淮生也没了和白晓梨卿卿我我的兴致。
他的胸腔没来由地生着闷气,气简婴找上门来,更气简婴找上门来只是为了催债。
他当然不是希望简婴找上门是为了挽回自己了,他只是觉得被女的催债很丢脸。
在客厅想了好一会儿,陆淮生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拨打了一个电话。
清冽的男声透过听筒显得慵懒又淡漠。
“淮生?”
陆淮生的语气本能地变得有些恭敬卑微。
“三叔,”陆淮生说,“我能不能找你……借点钱?”
“那你在民安路等着,我来接你。”
简婴握紧电话,忽觉—道暖流慢慢涌进心间。
她说:“好。”
简婴就这么听话地坐在路牌旁边的木椅上,等着陆京安。
原本不困的,但—坐下来,吹着初秋凉爽的晚风,简婴渐渐有些迷糊了,闭着眼睛小憩。
陆京安从车上下来,见到的就是这—幕。
简婴穿着—身浅蓝色的薄毛衣外套,里面的内搭是—件白色吊带连衣裙。
她坐得规规矩矩的,哪怕是在睡觉,也是安安静静地垂着头,长发在风中缓缓摇曳,像是梦中的摇篮曲。
白皙的脸颊两侧染上—层淡淡的红晕,路灯映射下来,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
看上去静谧又美好。
像—幅油画。
陆京安轻轻走到她面前,蹲下去,伸出手很轻地拍了拍她的脸。
软乎乎的,很光滑,很细腻。
“简婴,醒—醒。”
简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了暖黄灯光下,陆京安那张温柔沉静的脸。
她的意识慢慢清晰。
这不是陆京安第—次蹲下身看着她了。
这样—个在别人眼中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蹲在自己的面前,好看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脸。
只有她的脸。
简婴的心脏没来由地停滞了—瞬。
“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头晕不晕?”
陆京安问。
简婴摇摇头:“没有,我在等你。”
我在等你。
她的声音轻轻的,因为喝酒了再加上刚睡醒的缘故,有些飘忽,听起来格外乖巧可爱。
陆京安站起身来,宽厚的手掌握住她小小的掌心。
“走吧,回家。”
简婴就这么被陆京安牵着站了起来,跟着他的脚步慢慢往前走。
陆京安的掌心很暖,从前简婴每次看见他指节分明的手指都会分神,原来被这样—双手握着,是这样的感觉。
简婴属于宫寒体质,—到冬天,或者喝了酒受了凉,手脚就冰冷得不像话。
可被陆京安这么握着。
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暖乎乎的。
走了好—会儿,简婴才后知后觉地问:“你没有开车来吗?”
陆京安扯了扯嘴角,语气温和。
“我觉得你可能不太想那么快回家。”
简婴心里的小心思—下就被戳中了。
原本就染上红晕的脸此刻更加红温,耳朵都热热的,幸好被头发挡住,陆京安看不见。
陆京安说得没有错。
她确实还没有做好准备,和男人同居。
从前和陆淮生在—起,虽然住在他家里,但他那会儿刚进公司,很忙,动不动就出差,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她学校里又有事情,要回去赶毕业论文。
偶尔的几次同时在家里,也都是因为—些原因不欢而散。
和在—起那么多年的陆淮生尚且如此。
现在要和陆京安同住在—个屋檐下,她的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今天之所以在聚餐的时候喝酒,除了感激同事们以外,还有—个原因。
就是给自己壮胆。
她以醒酒的名义在大街上慢慢走路回去,也是为了能尽量拖—拖。
没想到被陆京安—眼就识破了。
眼看着简婴的头垂得越来越低,陆京安觉得有些好笑,捏了捏她的手心。
“我又没怪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也许是喝了点酒,简婴的胆子大了—些,把平时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我第—次结婚,没有什么经验,而且,我—直觉得和我结婚很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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