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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宜林文琛

姜若宜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既然这么爱于英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林文琛敛去眼中诧异,让于英楠上车:“你先走,一会儿我再去跟你商量。”于英楠温柔点头,余光朝姜若宜瞥去,满是嘲弄。

主角:林文琛姜若宜   更新:2023-08-07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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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文琛姜若宜的美文同人小说《姜若宜林文琛》,由网络作家“姜若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这么爱于英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林文琛敛去眼中诧异,让于英楠上车:“你先走,一会儿我再去跟你商量。”于英楠温柔点头,余光朝姜若宜瞥去,满是嘲弄。

《姜若宜林文琛》精彩片段

‘轰!’的一声雷鸣,顷刻大雨。

姜若宜红着眼,怔望着几步外将于英楠护在伞下的男人,指甲深陷掌心的手隐隐渗出血丝。

他竟然把于英楠孩子的户口迁到了他的名下?

他帮对方抢了个工作,三天两头的照顾还不够,竟然还要给于英楠养孩子?

既然这么爱于英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

林文琛敛去眼中诧异,让于英楠上车:“你先走,一会儿我再去跟你商量。”

于英楠温柔点头,余光朝姜若宜瞥去,满是嘲弄。

但姜若宜的视线只在林文琛身上,眼见他朝自己走来,双腿就像不受控似的,转身就跑。

雨越下越大,她看不清前路。

‘嘀——!’

刺耳的喇叭和刹车声骤然响起,她都来不及反应,胳膊便被狠狠一拽,一辆黑色红旗车在身前险险擦过。

“你疯了吗?差一点你就被车撞了!”

姜若宜望着林文琛盛怒的眸子,积压了两辈子的委屈、不甘和愤怒彻底爆发。

“我是疯了!快要被你逼疯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哑声哀诉:“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离婚?是要拖我一辈子,让我看着你对于英楠有多好吗?”

“因为你是政委,我是你妻子,我事事都要让着别人,让了工作,让了去首都培训的机会,我这条命是不是也要让出去?”

“……我受够了,再过下去,我怕我会变成真的疯子!”

姜若宜从没有这样歇斯底里,林文琛心头的火就像被冷水浇灭。

他本能地要去扶几乎快瘫倒的女人,对方却好像在躲避猛兽,连退了好几步。1

姜若宜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放低的声音几近哀求:“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林文琛,求求你离婚吧,放了我……好吗?”

她眼眶通红,流露出的卑微绝望,像针一下刺在了林文琛心头。

在他的记忆中,姜若宜从来都是温柔内敛、不争不抢的女人,他总以为,她所有的不痛快都是在闹情绪。

可当面临像是崩溃了她,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雨越来越大,姜若宜就这样看着林文琛,她满眼的破碎,浑身的死气。

林文琛死死握紧双拳,望着她的黑眸一眨不眨。

很久,他才无力般挤出一个字:“……好。”

这天下午,民政局。

他们就领了离婚证。

加上上辈子,几十年的婚姻用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出了民政局,姜若宜捏着离婚证,心中百感交集,恍若隔世。

此时此刻,她才切实有了重生的感觉。

转过头,她看向身旁从头到尾就一直沉默的林文琛,千言万语都已经说不出口,也不再有意义。

半晌,她只是轻轻说了句:“谢谢你,祝你幸福。”

说完,姜若宜转身离开,再没回过头。

望着那消瘦许多的背影,林文琛攥着离婚证的手缓缓收紧,深邃的双眼翻涌着复杂情绪。

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都没在喊她。

一场雨过后,树叶滴着残余的雨水。

姜若宜抬起头,遮住穿过云层的阳光。

阴霾散去,从这一刻,她的未来不会再有林文琛,她的人生只属于她自己……

就在姜若宜准备去跟婆婆道别时,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的女儿!”

她望去,只见一个妇女站在桥上哭喊,河面上一个挣扎的小女孩正被水流冲向下游。

姜若宜脑子还没反应,双腿已经率先跨出去。

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

河水湍急,姜若宜把人推上岸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同志,谢谢!太谢谢你了!”

姜若宜也有些力竭,笑着微微摇头,正要上岸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传来,上流定时开闸的闸道忽得打开,奔腾的河水水龙帮急速涌来!

“同志!快上来!快——”

岸上的人伸出手,姜若宜刚一抬手,河水却已经涌来!

“同志——!”

像落叶般,姜若宜消失在湍急的水中!



冰冷的河水,钻入姜若宜的心肺,挤压着最后的氧气。

她想挣扎,可早已没了任何力气,只能任由身体往漆黑的河底沉。

窒息一点点袭来,意识慢慢昏沉。

两辈子的记忆在脑海交错,她恍然回到了跟林文琛的初见——

她被打的遍体鳞伤,缩在潮湿的屋檐下乞讨,一身军装的林文琛像书里写的天神,带着光,微笑向她走来。

他说:“就算是一个人,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姜若宜颤了颤,缓缓抬手,想抓住光。

她想活下去。

她才重生,才准备开始新的人生,她怎么舍得死……

可惜,老天爷好像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四周越来越暗,姜若宜慢慢闭上眼,和河底死一般的沉寂融为一体。

寂静的街道,林文琛心不在焉地往军区走。

看着手里的离婚证,林文琛莫名觉得喘不过气。

这时,通讯员开着车过来了。

“政委,户口本拿回来了,于同志的孩子临时靠挂在你的名下一个月,等下个月入学后就能迁回于家。”

“嗯。”

林文琛敛去低落,不露声色将离婚证藏进口袋。9

他接过通讯员递来的户口本后,又吩咐:“去电视台。”

军绿吉普缓缓朝电视台驶去。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胸腔那股压抑的窒息感越来越严重,他伸手按住心口,深呼吸几次,但不安却散不去。

他拧了拧眉,很快,车在电视台门口停下。

林文琛拿着户口本往播音部门去,可路过化妆室时,就听见里头传出于英楠的声音。

“没错,是我故意让广播站的小林抢走姜若宜去首都培训的机会,我也是故意抢了姜若宜的工作,又偷拿她的准考证。”

“可我也是没办法啊,文琛说我们已经是过去了,对我照顾只是因为我得了抑郁症,绝对不可能跟姜若宜离婚,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想办法把她逼走了。”

“我离婚还带个孩子,总不能一直装病麻烦文琛,妈,你难道不想做军区政委的丈母娘?”

一字一句,像是引爆了林文琛心底的雷,轰响过后,硝烟弥漫。

蓦然间,他脑子里闪过不久前姜若宜在雨中哭着控诉的模样。

直到此时回想,他才看懂她眼中的失望。

隐隐的,胸口口袋的离婚证似是在发烫,灼烧着他整个胸膛。

“行了妈,挂电话吧,一会儿文琛要来了。”

一声轻响,座机听筒被放下。

虚掩的门被拉开,当看见外面黑脸的男人,于英楠的笑容顷刻在脸上凝固,反应过来后,连忙打招呼:“文琛,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林文琛沉默,一双墨眸噙着从没有过的阴寒,冷飕飕地盯着她。

于英楠意识到他一定是听见了刚才的话,脸霎时白了,慌忙抓住他的胳膊解释:“你听我说,刚刚我说的都是敷衍我妈,都是误会……”

话还没说完,林文琛便抽出手,将户口本扔到她手里,嘲讽:“不急着解释,等我把若宜找来,你再好好说这些‘误会’!”

寒风般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让于英楠哆嗦了一下。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冷酷,似乎要杀人的一面。

林文琛也无心再跟她纠缠,转身大步离开。

想见姜若宜的念头瞬间膨胀,伴着愧疚不断泛滥。

掏出口袋的离婚证,一把撕碎。

是他错了。

他竟然一次次误会她,她受了那么多委屈,自然要跟他离婚……

林文琛越走,拳头越握得死紧,却怎么也压不下心头的慌。

姜若宜……

从前被压抑的感情好像突然冲破了雾霭,他头一次如此清晰认识到——

他心里不是没有她。

他想快点见到她,想跟她道歉认错,她比他小了6岁,他以为照顾家就是照顾她,没必要说那些肉麻的情话……

但如果她想听,他说多少都行。

而就在他跨上车,准备开车去找人时,原本在值班的干事蹬着自行车冲了过来,嘭的一下,摔到在他面前!

林文琛眉心一跳,接着就听地上的人哆嗦着急切通知:“政委,出大事了!刚刚公安局来电话,说您夫人姜若宜为了救人淹死了!”



林文琛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

通讯员也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急的满头汗的干事。

“是真的!现在人就在济河边的春景路那儿,公安那边说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一字一句,就像瞬间抽走了林文琛全身的力气,原本急促的呼吸瞬时凝结。

通讯员看了眼他乍白的脸,迅速反应过来,上了车就往春景路驶去。

林文琛就像坐木桩,一动不动。

他忘记自己怎么下的车,又怎么走向挤满人的河边,只是在回过神时,周围三三两两站着公安和医生护士。

视线一扫,蓦然定在河滩上一个盖着白布的身影。

林文琛紧缩的眸子颤了颤,本能地想过去确认,可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腿。

这时,一个公安看见他,走过来敬了个礼:“林政委,这些是她身上的东西,请您确认一下。”

林文琛怔然将目光移向对方的手心,只有湿透的身份证和离婚证。

他紧抿的唇终于开了道缝,扯出道沙哑的回应:“我要确认人。”

嘈杂中,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身份证和离婚证也许是姜若宜不小心掉的,一个小时前她还好好的,不会是她’。

公安愣了下,便让开了路。

当视线重新落在那盖着白布的身影上时,窒息感再次侵袭,让林文琛呼吸有些困难。

他深吸口气,艰难迈开腿走去。6

蹲下身,触及到白布时,掌心忽的一颤。

林文琛咬了咬牙,掀开了白布!

一刹那,时间仿佛都凝固,周遭所有的声音也消失了。

阳光下,姜若宜以往红润的脸此刻异常苍白,她闭着双眼,乌黑的长发散落着,几缕乱发贴着脸颊。

如果不是胸膛没有起伏,她就像睡着了一样安静。

“根据被救孩子母亲和医生的话,是上游闸道开闸排水,她躲避不及,又因为生病体力不支才导致溺亡。”

公安解释着,语气透着惋惜和敬佩。

林文琛像是没听见,下意识地擦掉姜若宜脸上的水渍,可当触碰到她的皮肤时,他心骤然一紧。

天这么热,她竟然这么冷。

车停下大院门口,通讯员转头看向后座还呆着的林文琛,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政委,到了。”

林文琛黯淡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嗯了声缓慢下车。

想到他一整个下午都跟丢了魂似的,从太平间出来时还险些摔倒,通讯员赶忙下车扶住他。

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文琛拂开通讯员的手,声音嘶哑:“你回去吧。”

说完,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大院。

看着他的背影,通讯员于心不忍,沉叹了口气。

圆月高挂,闷热的晚风吹着林文琛干涩的眼角,酸胀上涌。

“文琛!”

忽然,熟悉的声音让他登时停下脚。

抬头望去,只见陆母一脸焦急地从家门口跑过来,连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若宜呢?”

林文琛一哽,不由又想起姜若宜面无血色的模样,唇瓣颤了颤,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见他不说话,陆母面色逐渐沉重:“我听隔壁的说若宜一个多星期都没回来了,你们……离了?”

面对母亲的追问,林文琛沉默了很久,才喃喃出声:“妈,若宜死了。”

陆母眼神一震:“……你再说一遍。”

林文琛下颚紧绷,像是在强迫自己接受现实,声音拔高了几分:“她死了,为了救一个孩子溺……”

‘啪!’

一个巴掌突然狠狠甩在他脸上!



1985年6月,军服厂。

“八十年代,一个觉醒的年代,一个朝气蓬勃的年代,一个珍贵的年代……”

伴着喇叭里传出春风般的嗓音,午休的军服厂工人们林林续续往宿舍走去。

念完广播词,姜若宜合上笔记本,挎上包下班回家。

刚出广播站,便看见树下一抹军绿色的身影。

他一身挺拔军装,脸庞俊朗不失凌厉,眉眼温柔却犹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人感到安心可靠。

“林政委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可算等到媳妇下班啦!”

不知道谁打趣了句,姜若宜的思绪被拉回,心也随之泛起涟漪。

当亲眼看到林文琛时,她才觉得自己真的重生到了四十年前。

失神间,林文琛已经走到了面前,温声开口:“你脸色怎么不太好,累了?”

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姜若宜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结婚是个意外,林文琛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才娶了她。

上辈子,她从感激到深爱,哪怕他一辈子没碰她,她也默默忍下,默认没有孩子是她身体有问题,受尽了白眼。

可他临死的时候,嘴里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如今重生,难道还要把上辈子的人生再经历一次吗?

见她发呆,林文琛不由问:“想什么呢?”

姜若宜回过神,掩饰一笑:“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正值炎夏,烈日当头。

两人一起走在厂里的绿荫大道上,身边时不时驶过骑着二八大杠的工人。

林文琛率先打开话匣子:“来接你前去看了爸妈,听说王阿姨家出了点事,爸去帮了忙,妈现在吵着要离婚。”

姜若宜眉目微拧。

王阿姨是公公的前妻,两人从没断过联系,公公对她更是有求必应,要什么都给。

她抬眼看向男人的侧脸,目光复杂:“爸帮王阿姨也不是一次两次,有时候还大半个月不回家,妈难免生气……”

林文琛忽然停下脚,语气自然又笃定:“问题不在王阿姨,是爸妈已经没有感情。”

姜若宜心一顿,捏着挎包的手不由收紧。

男人却依旧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说要去电视台参加播音主持人的考试,做好准备了?”

姜若宜眸光一黯。

她一个月前就通过考试了,过两天都能调到电视台上岗了。

他现在才问,是对她多不上心?

心头酸涩瞬间蔓延带眼尾,姜若宜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坚持这段婚姻的……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儿等我。”

没等到她回答,林文琛自顾自走远,就好像他刚刚就是随便一问。

站在原地,姜若宜默默深呼吸,缓解着胸口的沉重感。

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

揣着疑惑和担心,她顺着林文琛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没想到刚拐过一个岔路口,就看见一个穿在白裙的女人靠在林文琛怀里。

定睛一看,姜若宜呼吸猛然窒住,再也迈不开腿。

是于英楠!

那个林文琛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只见于英楠紧紧环着林文琛的腰,含泪的双眼满是眷恋:“当初我被父母逼迫嫁人,我真的好痛苦,想你想到得了抑郁症,到现在还在吃药。文琛……你还爱我吗?”

听到这话,姜若宜心猛地缩在了一起,不想也不敢去听另一方的回答。

可没等她离开,林文琛沙哑的回应便被风刮进了耳朵——

“爱。”



飘飘的一个字,却像块巨石重重砸在姜若宜心上。

她知道林文琛爱于英楠,爱了一辈子,以至于死的时候都在叫‘英楠’。

再也看不下去,她僵硬着离开。

不知道走了多久,姜若宜才无力靠在路边的矮墙上,眼眶已经涨的通红。

即便再来一次,亲耳听见林文琛承认爱别人,心还是会痛……

她自嘲一笑,心却多了分明悟。

与其再走上辈子爱而不得的老路,倒不如试着放手,让林文琛自由。

姜若宜深吸口气,缓和着情绪,视线不经意扫到墙上的高考报名简章,眸光渐渐亮起。

高考!

上辈子她因为想守着林文琛,高中毕业后一直没参加高考!

知识改变命运,高考,是无数人改命的好路!

心头的茫然忽得散开,既然重生,她完全可以试试高考,走另一条路!

没有犹豫,姜若宜直接去本地教委报了名,随后才回军区大院。

夜渐深。

台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坐在书桌前复习的姜若宜转过头,只见林文琛解着扣子跨进来,原本空阔的客厅好像拥挤了几分。

见她还没睡,男人眼中掠过丝惊讶。

姜若宜放下笔:“去哪儿了?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林文琛脱掉外套,语调轻缓:“今天碰上了于英楠,就是以前跟你提过的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多聊了两句。”

姜若宜心头微刺:“你不是说她嫁到南方去了吗?”

林文琛手顿了瞬:“……嗯,她丈夫半年前车祸去世了,婆家没人能照顾,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看着他眼中的怜惜,姜若宜捏着书页的手缓缓收紧,没忍住问:“听说你们是同学,还在一起过,现在你还喜欢她吗?”

但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因为心底那点不甘而自取其辱?

林文琛皱眉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回答:“若宜,我们才是夫妻。”

末了,又补充了句:“明天你不上班,咱们一起去看看爸妈吧。”

说完,转身进了客房。

姜若宜望着关上的房门,惨然一笑。

夫妻?

他们从结婚起就分房睡,算哪门子夫妻?

次日。

一大早,姜若宜跟林文琛去了公公婆婆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打砸的声音。

还伴随着婆婆哭喊控诉:“我伺候了你大半辈子,那个女人对你掉几滴眼泪,你就把我们存的棺材本都给了她,你让我怎么活?这婚必须离!”

“都多大岁数了,离什么离!再说咱儿子在军区当政委,他专门抓德行这块,要被别人知道他连自家的事儿都管不好,你让他面子往哪儿搁?”

她顿时停住脚,下意识看向身边神情骤沉的林文琛。

上辈子,林文琛经常说于英楠可怜,也三天两头接济对方,她从没像婆婆这样闹过,只一味忍让,总想着他会回头看看自己……

林文琛推门跨了进去。

姜若宜也忙跟上前,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墙上的结婚照被砸在地上,玻璃摔得到处都是。

婆婆满脸泪地坐在沙发上,被划破的手正流着血,而公公还一脸余怒抽着烟。

林文琛眉头拧成了个死结。

姜若宜忙拿出手帕,过去帮婆婆处理伤口:“妈,不管发什么,您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刚说完,公公就朝林文琛埋怨起来:“你看看你妈,年纪越大脾气越臭,总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吵个没完!”

婆婆哭着拔高声音:“我脾气臭?你把我的棺材本给你前妻还有理了?你这么爱她就去和她过啊,你拖着我做什么?”

眼见两人又要开始吵,姜若宜正要劝,林文琛突然说:“爸,妈,你们离了吧。”

三人一下愣住了。

姜若宜看着他,他又砸出冰寒的一句:“没有感情的婚姻,对你们两个来说只是折磨。”





原来在林文琛眼里,跟她的婚姻是折磨。

胸口闷堵着,姜若宜再也说不出话。

直到从父母离开,回到自己家,她都无法排遣心口的郁气。

刚到家门口,通讯员就来找:“林政委,有个姓于的女人来找你,她说她有急事……”

“我马上过去。”

说着,林文琛转身就要走。

刺激之下,姜若宜忽然就忍不住,拽住男人的胳膊,认真低问:“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折磨,那你……后悔娶我吗?”

林文琛诧然蹙眉:“乱想什么,我们和爸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不是心里装着别人?

可还不等她说出下一句,男人却忽得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和票塞到她手中:“这是这个月的津贴,你收着,缺什么就去买。”

姜若宜愣了愣,他以为自己说的是钱?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姜若宜莫名有种无力。

他既然爱于英楠,她都主动暗示离婚了,他为什么不顺道捅破窗户纸?

这晚,林文琛果然没有回来。

姜若宜睡得很不踏实,不断的做梦。

一会儿是上辈子自己守在奄奄一息的林文琛床边,被他抓着手叫着‘英楠’。

一会儿又是不久前他当着她的面,让父母离婚,理所当然的认为该结束没有感情的婚姻……

煎熬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林文琛身边的通讯员才过来传话:“嫂子,政委说这几天有事回不来,父母那边麻烦你多跑跑。”

姜若宜面色一僵。

林文琛回不来,是因为于英楠吧。

上辈子,自从于英楠回来之后,他就三天两头不回来。

这辈子,于英楠提前回了济北,他就提前去照顾……

压下心头闷堵,她也没有多问。

反正,她这辈子已经决定离婚,林文琛和于英楠怎样,以后都跟她无关。

几天后。

姜若宜刚到军服厂广播站,就收到去电视台的调令。

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她沉寂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赶忙拿着调令去办公室找站长签字。

一进办公楼,同事的闲聊就飘了过来。

“你们听说没,林政委亲自来给一个离了婚的旧相好介绍工作了,他俩会不会有啥事儿?”

“不能吧,他可是政委,又对姜若宜那么好。”

“好有什么用,俩人结婚都三年了,姜若宜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个男人哪有不介意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林政委他爸不也心疼那个初恋前妻,听说最近闹得鸡飞狗跳,一大把年都要离婚了!”

听着这些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酸话,姜若宜抿唇走开。

林文琛不碰她,又怎么会有孩子……

她捏紧调令文件,强压下涌上心的酸涩往站长办公室走。

‘叩叩叩!’

敲了门,姜若宜推门而入,却见里面不只有站长,还有几天都没回家的林文琛。

诧然了瞬,她才将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站长,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麻烦您签个字。”

可站长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姜若宜正疑惑,他清晰的回复就跟响雷似的在办公室里炸开。

“林政委已经把这唯一的电视台主持名额给了于英楠,你这份调令没用了。”

姜若宜心登时被重重一击,下意识看向林文琛:“为什么?”

林文琛没有看她,而是朝站长说:“麻烦了。”

话落,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刚走到走廊,姜若宜就挣扎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一个名额努力了整整一年!”

林文琛转身看着她,态度平和:“英楠上有老下有小,经济压力大,而且她之前在学校也做过主持人,这份工作给她最合适不过。”





原来在林文琛眼里,跟她的婚姻是折磨。

胸口闷堵着,姜若宜再也说不出话。

直到从父母离开,回到自己家,她都无法排遣心口的郁气。

刚到家门口,通讯员就来找:“林政委,有个姓于的女人来找你,她说她有急事……”

“我马上过去。”

说着,林文琛转身就要走。

刺激之下,姜若宜忽然就忍不住,拽住男人的胳膊,认真低问:“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折磨,那你……后悔娶我吗?”

林文琛诧然蹙眉:“乱想什么,我们和爸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不是心里装着别人?

可还不等她说出下一句,男人却忽得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和票塞到她手中:“这是这个月的津贴,你收着,缺什么就去买。”

姜若宜愣了愣,他以为自己说的是钱?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姜若宜莫名有种无力。

他既然爱于英楠,她都主动暗示离婚了,他为什么不顺道捅破窗户纸?

这晚,林文琛果然没有回来。

姜若宜睡得很不踏实,不断的做梦。

一会儿是上辈子自己守在奄奄一息的林文琛床边,被他抓着手叫着‘英楠’。

一会儿又是不久前他当着她的面,让父母离婚,理所当然的认为该结束没有感情的婚姻……

煎熬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林文琛身边的通讯员才过来传话:“嫂子,政委说这几天有事回不来,父母那边麻烦你多跑跑。”

姜若宜面色一僵。

林文琛回不来,是因为于英楠吧。

上辈子,自从于英楠回来之后,他就三天两头不回来。

这辈子,于英楠提前回了济北,他就提前去照顾……

压下心头闷堵,她也没有多问。

反正,她这辈子已经决定离婚,林文琛和于英楠怎样,以后都跟她无关。

几天后。

姜若宜刚到军服厂广播站,就收到去电视台的调令。

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她沉寂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赶忙拿着调令去办公室找站长签字。

一进办公楼,同事的闲聊就飘了过来。

“你们听说没,林政委亲自来给一个离了婚的旧相好介绍工作了,他俩会不会有啥事儿?”

“不能吧,他可是政委,又对姜若宜那么好。”

“好有什么用,俩人结婚都三年了,姜若宜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个男人哪有不介意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林政委他爸不也心疼那个初恋前妻,听说最近闹得鸡飞狗跳,一大把年都要离婚了!”

听着这些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酸话,姜若宜抿唇走开。

林文琛不碰她,又怎么会有孩子……

她捏紧调令文件,强压下涌上心的酸涩往站长办公室走。

‘叩叩叩!’

敲了门,姜若宜推门而入,却见里面不只有站长,还有几天都没回家的林文琛。

诧然了瞬,她才将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站长,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麻烦您签个字。”

可站长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姜若宜正疑惑,他清晰的回复就跟响雷似的在办公室里炸开。

“林政委已经把这唯一的电视台主持名额给了于英楠,你这份调令没用了。”

姜若宜心登时被重重一击,下意识看向林文琛:“为什么?”

林文琛没有看她,而是朝站长说:“麻烦了。”

话落,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刚走到走廊,姜若宜就挣扎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一个名额努力了整整一年!”

林文琛转身看着她,态度平和:“英楠上有老下有小,经济压力大,而且她之前在学校也做过主持人,这份工作给她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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