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绿色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南烟记

南烟记

林少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将军出征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子。他是抱她下马的,动作小心,如视珍宝。当初林少榆带我回家时,也是这般小心翼翼。

主角:烟烟林少榆   更新:2022-09-10 11:1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烟烟林少榆的其他类型小说《南烟记》,由网络作家“林少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军出征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子。他是抱她下马的,动作小心,如视珍宝。当初林少榆带我回家时,也是这般小心翼翼。

《南烟记》精彩片段

我的爱人忘了我,还要我替他的心上人嫁给别人。

我嫁了,他却后悔了,跪下来求我:「烟烟,求你看看我。」

「谁是烟烟?」我掀唇轻笑,望进他痛楚的深眸,缓缓道,「林将军,本宫是皇后。」

01

将军出征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怀孕的女子。

他是抱她下马的,动作小心,如视珍宝。

当初林少榆带我回家时,也是这般小心翼翼。

我守在一旁,伸出手想迎他,林少榆却看也没看我,搂着她,避开了我的手,仿佛我是什么碰不得的脏东西。

桌上摆着我做的糖水,这是他曾经最爱吃的甜食。

出征那天,林少榆如往常一样,喝了一碗我做的糖水,伸出手,把我拽进他的怀里。

他用指腹擦掉我眼角的泪,温声对我说:「不哭,待我战胜归来,就立刻向圣上求亲。」

「烟烟,你可愿意嫁给我?」

我当然愿意。

他在街上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少榆吩咐人盛了碗糖水,当着我的面,一勺勺喂给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喝完之后,他低头去吻她,难舍难分,下人们都低下了头,只有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我看到她一寸寸变红的脸颊,看到林少榆戏谑一笑,沉着嗓音逗她:「盈盈真甜,比糖水还甜。」

过去,他也曾这样对我说过。

我捧在手里的佛珠断了,珠子滚到地上,散了一地。

林少榆望过去,皱了下眉,抬头看向我,目光已无半点柔情,只剩彻骨的冰冷,带着试探和敌意。

「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是林少榆戴了二十年的佛珠,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也是他在出征前送给我的守护符。

他曾说,他不在身边,就让这串佛珠替他守护我。

如今,佛珠断了,是不是代表着,我们缘分已尽,连佛祖也无能为力。

我动了动唇,眼角已经滑下泪水,我含着泪,望向他困惑的双眼,说:「这是你,送给我的。」

林少榆的表情更困惑了,眉头紧皱,抓住我的肩膀,捏疼了我,说:「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我刚想回答,盈盈突然捂住肚子,差点摔到地上,拉住他的衣袖,说:「榆哥哥,我好疼,肚子好疼。」

林少榆没再看我,弯腰,把她打横抱起,给跪在一旁的下人说:「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大夫!」

我俩擦肩而过,风一吹,送来林少榆身上的味道,不是我熟悉的皂角,混杂着我没闻过的胭脂香。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

事到如今,我是谁,还重要吗。




林少榆的副将告诉我,将军从马上跌落,失掉了一部分记忆。

林少榆记得如何打仗,记得过世的母亲,记得林府上下三十口人,却唯独忘了我。

我不信。

我去找他,问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林少榆头也没抬,叫人把我拖了出去,罚三月禁闭,不允许任何人给我送吃的。

这是想活活把我饿死。

但是,没人敢站出来替我说话。

我被关在柴房里,整整三天,没吃没喝,头疼发热,盈盈找上门,给我带来好多吃的。

我没吃,只是看着她的肚子,问:「是他的孩子吗?」

她摸着肚子,点点头,眉眼带笑,柔情似水,说:「我要嫁给榆哥哥了。」

「你…会祝福我们吗?」

哦,忘记说了,盈盈是王将军的女儿,也是林少榆的青梅竹马。

我俩的眉眼有些许相似,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我的替身,林少榆失忆后找不到我,便把她错认成我。

得知她的身份后,我才恍然,原来那个效颦的东施,是我。

林少榆当初救我,定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心上人。

如今阴差阳错,他回到了心上人身边,我这个不相干的外人,自然会被他忘记。

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院子外乱作一团,有人踹开柴房的门,把我拽了出去,拖到盈盈的房间。

空气中飘着血的味道,床榻之上,盈盈哭成了泪人,窝在林少榆怀里,他敛起眉,周身的气压很低,无人敢上前一步。

他的脚边跪着盈盈的婢女,看到我,仿佛见到了仇人,指着我,说:「是她!就是她!下午小姐去柴房给她送饭,本是好心,她却嫉妒小姐怀了将军的骨肉,口出秽语,还给小姐下毒,要不是她,小姐也不会,也不会……」

她越说,哭得越惨,可是她的指控,我一句都听不懂。

什么嫉妒,什么下毒,我连柴房的门都出不去,又怎么能给她的小姐下毒?

这个道理,林少榆不会想不通。

但他还是抬起头,凛冽的目光直视我,阴沉沉的嗓音,如同地狱索魂的恶魔,说:「是你下的毒?」

我心头一颤,突然想起来,那日我陪他去练兵,碰巧遇到士兵患病,上吐下泻,有人怀疑是我下毒。

千夫所指,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急得哭红了双眼。

林少榆擦干我的眼泪,把我护在身后,目光扫视每一个人,语气不容置疑,缓缓说:「不可能是烟烟。」

那时他爱我,哪怕我不说,他也相信不是我。

如今他不爱我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林少榆,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我吗?」

林少榆唇边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反问:「你说呢?」

「是不是我,你这么聪明,不可能想不清楚。」

我心头苦涩,不想再做无谓的辩驳,说:「只是你我缘分已尽,是不是我,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林少榆,今日我任凭你处置,他日你若想起一切,别再来求我。」

林少榆眼瞳骤缩,看起来更生气了,一掌,差点拍碎床板,冷冰冰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到底还是我自恋了。

原来,他根本就没想让我活过今日。




我听到剑落地的声响,回过头,看到林少榆穿着护卫的衣服,神色痛楚,深深望着我,说:烟烟?


听到这个声音,我仿佛还在梦里。


林少榆捂着脑袋,一步步,朝我走来,他的眼底,是我很熟悉的爱意。


我终于找到了他爱过我的痕迹,但是太迟了,我已经不需要了。


烟烟?烟烟……


他的音调越来越肯定,步伐越来越坚定,还没走到我面前,就被王盈盈拦住了。


她跑出来,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腿,哭着说:将军,烟烟错了,烟烟不该偷偷跑出来,求将军责罚。


林少榆低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抬头看向我,还有搂着我的南起,眼神闪过痛楚,还有悔意。


烟烟……


柔情似水,满带疼惜,是我熟悉的嗓音。


只是,我也曾经听过,这个声音叫盈盈,也是一样的柔情似水,像是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南起没给他凑近我的机会,抱着我,避开了他的手,仿佛他是什么碰不得的脏东西。


林将军可是糊涂了,她不是烟烟,是朕的皇后。


这话刺激到了林少榆,他捂着脑袋,看上去更痛苦了,南起笑了下,看向跪在地上求饶的王盈盈。


烟烟,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可惜你配不上。


换个名字吧。


他收起笑意,冷冷道:不然,朕要了你的命。


南起把我抱回寝宫,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压了上来,问:皇后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心头发慌,摇摇头,说:臣妾该说什么呢?


说你爱我,说你离不开我,说你的心里只有我,说你不是烟烟,说什么都好。


南起每说一句话,就亲我一下,亲到最后,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像是一只渴望疼爱的小狗。


皇后,你爱我吗?


我爱他吗?


当然是不爱的。


但我还是甜甜笑了,说:臣妾只爱圣上。


南起漆黑的眼眸盯着我,笑了下,收起方才的表情,躺下来,说:皇后果然没有心。


他没再做什么,一伸手,把我搂进怀里,一下下拍着我的后背,像是小时候娘亲在哄我,温柔说:睡吧,皇后,有朕护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很奇怪,我心头的不安就这样被他抚平。


南起什么都没问,我却有一种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只是,这一刻,我不想再去思考什么烟烟,什么盈盈,只想窝在他的怀里,睡一个安稳觉。


醒来时,南起已不在身边。


宫女说林大人求见,我说不见。


用完晚膳,宫女说:娘娘,林大人还跪在外面。


我明白她的意思。


再过一会儿,南起就该来了。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说:走吧,出去看看。


林少榆的伤还没好利索,跪了一天,脸色苍白,嘴唇也发白,看到我,他的眼底燃起一丝希冀,像是在沙漠迷路许久的旅人,找到了一片绿洲。


烟烟。


离他很远,我就停下了步子,没去看他,问:林将军,有事吗?


烟烟,求你看看我。


他的声音里满含痛楚,我却觉得好笑,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谁是烟烟?我掀唇轻笑,望进他痛楚的深眸,缓缓道,林将军,本宫是皇后。


林少榆眼角红了,他看着我,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说:烟烟,是我对不起你,我全都想起来了,对不起,我不该,我不该忘了你。


烟烟,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你哪怕看看我,骂我两句,跟我说说话,也好,求你了。


我始终没看他,视线飘远,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树。


烟烟已经死了,死在穿上大红喜服的那一天,对了,那件大红喜服是谁逼本宫穿上的,林将军,你还记得吗?


林少榆嘴唇发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转身想走,林少榆上来拉我,但他跪了太久,没站稳,差点摔倒,我没去扶他,看他摔倒在地上。


他还在看我,而我,也终于迎上了他的视线。


是你,亲手杀死了那个爱你的烟烟,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林少榆表情灰颓,似乎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看着他,心绪没有一丝起伏,说:今日之事,本宫就当未发生过,林将军,别再有下一次。




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回到了过去。

林少榆还没出征,也没有忘记我们的过往,我俩每天窝在将军府里,他教我舞剑,我太笨学不会,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林少榆每次都会接住我,把我搂进怀里,指尖点点我的鼻梁,笑道:「烟烟,想让我抱就直说,不要伤到自己。」

我被他羞得脸红,把头埋进他怀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少榆捧起我的脸颊,眸光渐深,呢喃道:「烟烟,我想亲你。」

我闭上了眼,预想中温柔的吻没有落下来,取而代之,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我睁开眼,看到不远处,盈盈捂着肚子,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说:「榆哥哥,我疼。」

林少榆推开我,方才的疼惜消失一空,只有陌生和防备,死盯着我,问:「你是谁?」

我吓醒了,额头出满了汗,坐起来,才发现还在将军府。

旁边,传来一声清冷的嘲讽。

「别找了,林少榆在陪他的小情人,没空管你死活。」

这个声音,化成灰我都认识。

周尚言,林少榆的好友,他之前一直看我不顺眼,总觉得我接近林少榆是有什么阴谋。

现在,林少榆忘记了我,他应该很高兴。

我咳嗽了两声,嗓音嘶哑,带一丝敌意,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转过头,不羁笑了下,说:「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

我凝眉,问:「是你救的我?」

「不然呢,你还能指望那个负心汉?」

他递给我一碗药,说:「喝了。」

我没犹豫,接过来就喝了,周尚言挑了下眉,阴阳怪气:「你就不怕我下毒?」

我把碗递过去,看向他,问:「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事值得我挂念吗?」

听到我这么说,他好像有点生气,把碗一摔,说:「我虽然讨厌你,但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更何况,你现在就算是想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爹曾找人给我算过一卦,说我一生命苦,但胜在命硬,不会轻易丢了性命。

这话说的没错。

在我全家都被土匪杀死的那一天,只有我逃了出来,做乞丐快要饿死的时候,又被林少榆救了。

所以现在,我坐在大殿之上,看到林少榆跪下来,叫我皇后娘娘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很惊讶。

大概是近来叫的人太多,我已经习惯了吧。

没错,我没死,还成了南明的皇后。

北朝的大军里有通敌内奸,还没出征,就给南明帝报了信,这一出守株待兔,直接让北朝亡了国。

北朝帝为了保命,俯首称臣,拱手把王位相让。

林少榆进来时,南起正在喂我吃葡萄,望着他消瘦的身影,我有些晃神,不小心咬到了南起的手指。

南起笑笑,凑过来,余光扫了下跪着的人,鼻尖贴向我的鼻尖,笑着说:皇后,你把朕的手指咬疼了,该怎么罚?

罚什么罚?

我眼神向林少榆的方向斜了斜,意思是底下还有人呢,南起却装看不懂,歪头想了想,自说自话。

就罚,今夜陪朕沐浴,好不好?

他的音量不大不小,足够大家听得到,有几位大臣,不自觉地轻咳两声,我脸红了,没吱声。

南起凑到我耳边,说:这么多人看着呢,皇后点点头,给朕一个面子,好不好?

他是皇帝,他说了算。

我从善如流,点头,乖乖说:臣妾都听圣上的。

乖。南起捏捏我的脸,坐直,敛起笑意。

他看向林少榆,懒洋洋地掀起眼皮,问:林少榆,林将军,就是你带兵攻打朕?

林少榆面无血色,没什么表情,说:是。

不错,骁勇善战,是个将才。

不止是我,林少榆也愣了一下,南起没在意他的不自在,又问:也是你,把皇后送来和亲?

这次,林少榆没犹豫,点了点头,回答:是。

促成一段美好姻缘,该赏。

这下,不只是我俩,连北朝帝都愣住了。

南起唇角微展,但是笑意未及眼底,抬起头,看向他,眯了眯眼,压低了嗓音,慢悠悠地说。

所以,和皇后一起长大的人,也是你喽?

林少榆的眼神有一丝困惑,看向我,还是点点头,说:是。

该罚!

拉下去,罚杖刑五十,不,八十。

南起一顿,又笑起来,看向林少榆,问:林将军一代将才,区区八十杖刑,应该不算什么吧?

林少榆脸色很难看,但还是没求饶,背挺得很直,低下头,说:悉听尊便。

北朝帝见真要打,连忙站出来求情:圣上,恕臣愚昧,少榆并未犯错,为什么要受这么重的刑罚。

重吗?南起迷惑地眯了下眼,看向林少榆,问,林将军怎么说?

林少榆低着头,不卑不亢,还是那句话。

悉听尊便。

南起耸肩,让人把他拖下去,北朝帝跪下了。

圣上,臣,臣还是想求个理由。

理由?南起想了想,突然牵起我的手,转过头,看着我,笑了,眼底亮如繁星,满满都是我呆愣的倒影。

朕吃醋了。

这个理由,爱卿觉得如何?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