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君雅江谨为的其他类型小说《带空间嫁绝嗣军官,随军一胎双宝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垂丝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学果然是博大精深的。”“师傅以前总拿动物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尝试,现在看来他的琢磨方向是对的,只不过我们的尝试只涉及触摸到了皮毛。”“现在机缘巧合来了这里,我得把握这次的机会,接下来得好好规划下,借用这具身体好好学习西医知识。”“要是哪一天,突然被药田给带回去了,我这又多了一项傍身的本事,走到哪里都不愁没饭吃。”林君雅伸手摸了摸输液管的材质,又瞅了瞅玻璃瓶里的药,再盯着刺进了血管里的针,又一番感叹:“西医,一个全新陌生的学科,应该很有挑战性。”“咕噜噜...”肚子开始打鼓时,林君雅才想起此时到中午饭点了。她摸了下衣裤口袋,翻出了可怜兮兮的五毛八分钱,起身拜托外边的护士同志帮她买两个最便宜的咸大饼,花了八分钱。至于妈妈,她刚动完手术,...
《带空间嫁绝嗣军官,随军一胎双宝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医学果然是博大精深的。”
“师傅以前总拿动物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尝试,现在看来他的琢磨方向是对的,只不过我们的尝试只涉及触摸到了皮毛。”
“现在机缘巧合来了这里,我得把握这次的机会,接下来得好好规划下,借用这具身体好好学习西医知识。”
“要是哪一天,突然被药田给带回去了,我这又多了一项傍身的本事,走到哪里都不愁没饭吃。”
林君雅伸手摸了摸输液管的材质,又瞅了瞅玻璃瓶里的药,再盯着刺进了血管里的针,又一番感叹:“西医,一个全新陌生的学科,应该很有挑战性。”
“咕噜噜...”
肚子开始打鼓时,林君雅才想起此时到中午饭点了。
她摸了下衣裤口袋,翻出了可怜兮兮的五毛八分钱,起身拜托外边的护士同志帮她买两个最便宜的咸大饼,花了八分钱。
至于妈妈,她刚动完手术,现在不能吃东西,得到晚上才可以喝点汤水稀粥,到时候再去食堂买。
在吃咸大饼时,林君雅神识瞄了眼药田空间,见唯一的香樟树长得比医院外的树还高了,瞳孔震惊:“这生长速度也太快了,外界十年的树龄也就这么大,空间里只需一个小时就长成了,至尊宝器啊。”
林君雅见多了江湖中的明抢暗夺,亲眼见过武林门派为了一方宝剑血腥争夺厮杀的场面,自是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身上这神奇的药田若是被泄露出去,估计会被砍得渣都不剩。
“这具身体没习过武,如今既然用她的身体活下来了,防身功夫得重新练起来,无论在哪里,多一项保命的本事总是好的。”
“师傅说过,人想立足于世间,靠山和人脉及自身本事都得有,原主是三样都缺,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
“现在占据了她的身体,那就先解决生活困境,至于林家这些极品泼皮,一个接一个的处理吧,靠山人脉什么的也日后再说。”
见妈妈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林君雅起身去外边,请护士帮忙:“同志,我想去供销社买点红糖,稍后给我妈妈泡水喝,能请你帮忙照看十来分钟吗?”
“可以,你去吧。”护士正在吃饭,只抬了下头就继续吃了。
林君雅一路小跑冲到供销社,六毛三一斤的红糖,只让售货员给她称了二两,买了个最便宜的土碗,还花了两毛钱买了芹菜莴笋芥菜白菜种子。
现在囊中羞涩,她只得快速利用带来的药田空间生产致富,这没粮没钱的日子,她实在过得有点慌。
她在外边没耽搁时间,买完就回医院了,跟护士道了声谢,然后就守在病床前了。
“咦?”
四种蔬菜种子都洒了一半到药田里,可芹菜莴笋芥菜比白菜长势快很多,白菜在慢悠悠的长,其他三种的长势速度跟香樟树一样快。
“怎么慢这么多?”
林君雅有些不解,将兜里的四个纸包都打开,“种子都还行啊,白菜不是坏种,跟其他种子差...”
呢喃话语还没说完,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双眼炸开:“药田空间,难道是种植有药性的植物长势快,其他普通植物蔬菜要慢一些?”
她直觉自己猜测的是对的,低声呢喃:“樟树籽能解毒消肿,芹菜平肝健胃,芥菜莴笋应该有些药效,白菜是普通蔬菜,普通蔬菜中也有营养物资,不过跟药性是有区别的,所以才长势偏慢。”
她虽然契约了这个神奇的药田空间,但关于它的来历作用却是一无所知,只能自己慢慢的摸索。
见空间里的蔬菜长势喜人,芹菜莴笋芥菜都比自家田地里种的品相更好,等长得差不多后,林君雅立即控制意念拔了,全扔到药田角落里堆着,又将剩下的其他种子全撒到了空地上。
在她忙得不亦乐乎时,病房门被敲响了,外边传来公安同志的声音:“小林同志,能进来吗?”
“请进。”林君雅连忙停下空间里的活。
两位公安同志推门进来,年长的齐公安走在前面,手背上有血痕,上身衣服有些皱巴,裤腿裂开了,上面还沾染了不少脏污。
跟在后面的年轻公安要狼狈许多,衣服裤子都撕烂了,脸上都挂着明晃晃的几条血痕,眼角也有些淤青,额角微肿,看到林君雅时还有两分不好意思。
林君雅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尴尬,见他们都被抓破皮了,双眼微凸:“你们没听我的话,多带几个人去吗?”
“咳咳,带了。”
齐公安拉了下被扯烂的外裤,遮了下露出来的毛线裤,跟她说正事:“我们详细调查了上午的事,将你妈卖给老鳏夫这事,是林家老婆子和长媳合计安排的,今天动手害你妈摔伤的人是林家长媳和老鳏夫的妹妹,我们已经将这三人抓到公安局关押了。”
“你妈妈的医药费和营养费,我们刚只拿到八十块钱,你先拿着用,后续的治疗费用,我们会让公社出面去跟进。”
林君雅收下他递来的钱,立即道谢:“谢谢两位公安同志。”
“这是我们职责所在,应该的。”
齐公安今天是真见识了林家人的无耻蛮横,也找胡杨生产队的邻居打听了些事,已知晓她们母女俩的不易,又说着:“你们家的事,我们已经大概了解清楚了,我们会通知妇联工会和南沙公社的领导去队里多走访,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跟他们提意见。”
“好,谢谢您。”
公安同志能帮她这么多,林君雅已很感激不尽,又向他打听:“公安同志,她们会被判刑吗?还是只抓进去教育几天又放出来?”
“你以买卖妇女和恶意伤人两项罪名状告她们,这自然不是教育训诫的事了。”
齐公安深睨着她,在她之前提出这两项罪名时,他就意识到她不是普通的农家女孩,随口又问了句:“你还在念书吗?”
“读高二,还有半年毕业。”
林君雅前世在古代吃过苹果,品种跟这种不同,她有点嘴馋,想尝尝这里的苹果味道。
见她开心的去洗苹果了,李素梅嗓音里有两分笑意,“苹果很贵呢,听说这一级苹果要五毛钱一斤,大都特供干部家庭,普通百姓想买都买不到呢。”
“五毛钱一斤啊,好贵。”
林君雅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物价,猪肉价也就一块多点,这苹果五毛钱一斤算很贵的了。
价格贵好啊,她又找到了一条商机。
她将苹果洗了,用手蛮力掰开,将果肉里的果核抠下来,不着痕迹扔到了空间里种上,母女俩各分一半慢慢吃。
“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林君雅吃得津津有味。
看女儿喜欢吃,想着她长到这么大都没吃过苹果,李素梅心头满不是滋味,“小雅,水果不能存放太久,久了水分流失,没新鲜的好吃了,你每晚复习功课后都吃一个,就这几天吃完。”
“好,我们一起吃。”
林君雅没打算节省着吃,她有看到空间里的苹果籽发芽了,不用多久就有吃不完的苹果了。
她们母女俩在这边吃着水果,林花花却红肿着脸在家里挨训,她婆婆正指着她鼻子疾言厉色的训斥。
“让你回娘家处理破烂事,你就是这么处理的?”
“事情没解决不说,还被打成这副鬼样子,回来不躲着点,还让邻居们都看到,你是嫌家里不够丢人吗?”
林花花公婆都在单位上班,刚刚才下班到家,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邻居在说她的事,立即怒气冲冲跑回来了。
“被打成这样,你不会报警啊,只会哭哭哭,哭能解决事情吗?”
“你报警了,公安怎么处理的?”
“什么?公安没帮你?”
“林花花,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娘家的破烂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要是瞒着我们惹出祸来,你们立即离婚,给我滚回老林家去。”
“......”
林花花低着头委屈的哭,她男人刘俊生没帮她说一句话,连看都没看她那张被揍得丑陋不堪的脸。
其实林花花早就回来了,但没有去医务室上药,自己也没抹药,是故意顶着这张红肿的脸,想在男人面前告状博同情,可她没意识到脸肿得太丑了,把她男人都给吓着了。
“哭什么哭,闭嘴。”
刘父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他当初本就不喜林花花,不同意儿子娶她,可谁叫他生养的蠢货当时被她迷了眼,还婚前搞到了一块,为了不被人抓到把柄毁了他一生,只得松口答应娶她进门。
他当时一眼就看透林花花不是善茬,见过她娘家人后更是极其厌恶不喜,结婚后就跟她约法三章,不准她跟娘家多来往,更不准她利用家里的关系地位帮衬娘家。
因为提前做了安排,逼着她签了协议按了手印,婚后这三年倒是还安稳。
可现在呢,果然惹出事来了。
刘父满脸怒气,瞪着不吭声的儿子,“你现在去公安局问具体情况,问完就立即回来,我们得连夜做出安排,不能让外边有心人抢先一步。”
“知道了。”
刘俊生上班一天也辛苦,到家里没口热茶热饭吃就算了,现在还要顶着寒风出门去处理糟心事,他肚子里满是火气,离开时都没看林花花一眼。
“你脑子里装的是猪粪啊,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刘母还在指着林花花骂,看到她那张脸也想吐,气得不轻:“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的猪头脸,知道了你娘家的破烂事,人尽皆知了,家家户户都在议论你,你成了家属院里的风云人物,人人知道你林花花的大名了,你满意了吗?”
“他们两口子在队里可神气了,邻里间有纠纷找他处理都爱答不理的,他媳妇更是穿金戴银,整得跟地主家太太一样,现在都看不起我们这些乡巴佬了,平时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胡杨生产队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挺多的,但大都是邻里间鸡毛蒜皮的破事,吵归吵,骂归骂,但真正报警请公安和公社领导到场的事很少。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素梅母女俩跟林家交锋冲突次数虽多,但没想过来县城找公安介入。
不远处就是医院,林君雅怕林家人又去病房找茬,赶着回去,“江同志,今天谢谢你,我先去医院了。”
“林君雅,明天要是卖菜,再给我送一些来。”
她家种的菜味道不错,口感比在农贸市场买的要好,他妈和小姨都爱吃,江谨为想再多买一些。
“好。”
林君雅敲门进病房时,李素梅刚输完液,见到她就说:“小雅,林老头瘫痪了。”
“我知道,刚听王昌东说了。”林君雅将书包放下。
李素梅眉头一皱,“他去找你了?”
林君雅拿了搪瓷杯给自己倒水,撇着嘴道:“他把林家的无耻精髓学到手了,竟然把老东西瘫痪的责任推到我身上,黑着心来我这里讹钱,让我垫付医药费,真是恶心无耻得不要脸了。”
“他惦记上了你拿回来的那笔钱,林老头的医药费只是他的借口。”李素梅也是念过书的,心思通透。
她想得到,林君雅也想到了,将存根递给她看,“妈,刚刚江同志带我去了信用社,我拿了四百块钱存定期,其他的放在身上当零用。”
“好。”
李素梅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存根了,只看了两眼就退回到她手中:“小雅,以后家里的积蓄都由你保管,你好好收着。”
林君雅点头,将存根放回空间,跟她商量:“妈,现在手头有些积蓄了,我想去买件新棉衣。”
“买。”
李素梅有看到女儿嘴唇都冻紫了,连忙将她冰冷的双手拉到暖和的被窝里,双手帮她捂手,“小雅,买厚实些的,衣服裤子都买两套,再买一副围巾帽子手套。这过完年了,天气还是很冷,在教室里上课不能烤火,要穿厚点才不会感冒。”
她现在躺在病床上,门窗都关紧了,身上盖着棉被,她倒不觉得冷,但女儿在外边奔波上课,风里来雪里去的,得多穿些防寒防冻。
“小雅,你同学他们中午送了红糖来,你泡一杯红糖水暖暖身子。”
李素梅反手将放在抽屉里的红糖拿出来,还抓了两颗蜜饯,“这蜜饯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喝完糖水再去买衣服。”
原主上次吃这蜜饯,也是班上同学给她的,她自己从没有买过,就算嘴巴再馋也没开口问妈妈要钱买糖吃。
林君雅泡了两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母女俩各一杯,陪着妈妈说了一会儿话,她才起身去买衣服。
这年头的衣服颜色都是以黑灰蓝绿为主,鲜艳些的女款衣服要贵一些,林君雅挑来选去,最后买了一件最实惠暖和的深蓝色棉袄,搭配了一条同色的棉裤。
在她正要去选一双鞋子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兰姐,给我拿一条大前门,两瓶白干,再称半斤桂圆,半斤酥糖。”
旁边杂货柜台的大姐笑脸相迎:“姚副科长,今天买这么多好东西,家里有什么喜事吗?”
姚副科长?
林君雅昨晚上跟她说了药材的价格,这下眉飞色舞告诉她,“以前去那山谷砍柴时,我经常摘一把紫色的花玩,其实那是一种叫南沙参的药材,根茎就是南沙参,2.8一公斤的收购价。”
“原来那是药材啊,我还以为是野花野草呢。”李素梅也见过的,以前还当猪草割过。
林君雅咧着嘴笑,“我倒是知道是药材,在书上见过,不过以为是很便宜的药材,跟折耳根菊花这样的不值钱,昨天向孟主任打听才知晓是一种参,价格还很贵。”
“还是要多读书,多学知识。”
李素梅笑着感叹,又叮嘱女儿:“那个山谷倒是安全,不过山上还有积雪,山路湿滑,你要慢一点走。”
“妈,您放心吧,我会尽量早点下山,赶在孟主任她们下班前到医院的。”
“小雅,你早上也去买一份面条吃,吃饱点再上山。”
林君雅喂她吃完面条后,自己又去食堂买了一份面条吃,还买了些热乎的面食饼子,走之前还给妈妈送了两个她爱吃的芝麻糖包来。
今天要去的山谷在家后面,林君雅回家取了锄头和柴刀,在锁门准备进山时,隔壁邻居奶奶喊住她:“雅妹子,你怎么回来了?不用在医院照顾你妈?”
“我照顾她吃了早饭才回来,上午在输液,有护士照看着,我不用在那守着,今天去将山里的柴背回来。”
邻居奶奶“哦”了一声,又问她:“你刚回来,有没有听说林家的事?”
“什么事?”
林君雅装作不知,脸上表情自然得恰到好处,“三奶奶,是他们全家被罚去修水渠的事吗?这个我昨天听秀娥婶说了。”
“不是修水渠的事。”
三奶奶见她不知道,眉飞色舞告诉她:“林有田和林大辉父子俩估计沾了脏东西中邪了。”
“啊?”林君雅配合着一脸惊讶,“什么脏东西?”
“就是,就是那种,那种看不见的东西。”
前些年破除四旧迷信,禁止百姓提起鬼神乱力之说,如今特殊时期过去了,可三奶奶还是较为谨慎,没有说得过于明白。
林君雅听懂了,装作不信的模样:“三奶奶,世上没有那种东西,要真有的话,以林家人的缺德,脏东西定早早缠上他们了,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了。”
“雅妹子,我说的是真的,我刚开始也不信,刚早上还去看了呢。”
“老东西跟林大辉昨晚天黑后才回来,说在马家坳附近被鬼缠上的,他们被鬼带着在天上飞,还摔了一身泥巴。”
“我们过去看时,父子俩脑子都不清醒,林有田喊了一晚上的鬼来了,整晚都在大喊大叫,隔壁老葛家都听到了,林大辉瞧着比他好点,不过也被吓得不轻,现在都瘫在床上起不来。”
“还有啊,林二辉他们昨天下午被罚去修水渠了,天黑时分回来时都好好的,林有田他们回来后,家里其他人开始全身发痒,不管用什么药都止不住痒,我早上看到林美美将脖子都挠出血来了。”
“现在他们家在用艾草熏,煮了艾草水在洗澡,说要驱邪驱鬼,还说要去喊个神婆来瞅瞅。”
“隔壁老葛家现在都不敢出门了,将门窗都锁紧躲在屋里,怕沾上脏东西呢。”
林君雅面上表情自然,其实心里都笑疯了,露出一副怀疑的表情:“三奶奶,被鬼带着天上飞?这种事您信?”
“他们父子俩说的,很多人不信,不过瞧着又不像是说谎。”
三奶奶之前亲自去看了,有看到林有田父子的惨样,也有看到王菊华她们不停挠手和脖子,瞧着是痒得很难受。
林君雅往林家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近两百米的距离,有看到林家人举着艾叶棒子在院子里来回熏,心头冷笑了下,嘴上却说:“三奶奶,我不信他们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他们家鬼心思多得很,多半是不想大冬天的去修水渠,为了逃避公社的惩罚,故意合计这么一出。”
“故意合计的?”三奶奶若有所思。
“他们故意拿脏东西搞事,闹得大家都害怕,公社就不会安排他们去干活了,这正好如了他们的愿,全家舒舒服服躺在家里吃喝拉撒睡。”林君雅装出一副看透的表情。
三奶奶被她诱导着往这方面想,想着林家人的品行,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林君雅对自己下的毒心里有数,没打算过去看结果,将房门锁了就进山,“三奶奶,我去山上了。”
三奶奶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脑子里在想她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转身就去村里找跟她合得来的老姐妹了。
如今还没到春耕时节,乡邻们都还没下地干活,这队里稍有热闹,自然是各家闻风齐动。
有些胆小的老婆子妇女不敢去林家,怕沾染上脏东西,胆子大的男同志都有过去看情况,虽然大部分不信迷信鬼神,但看着林有田父子俩的情况不像是撒谎,林二辉他们确实浑身发痒,一时间都觉得这事奇怪又蹊跷。
公社的干部有闻讯过来,听说林有田父子俩遇到鬼了,当场就呵斥训诫他们胡说八道,第一感觉也是林家人在耍心眼逃避处罚。
后面卫生所的医生也被请了过来,因为医术有限,完全没检查出林家人中毒了,只猜测他们沾了过敏的东西。
队里都在看热闹,林君雅已爬到了寂静无人的山谷里,已抄起锄头开干了。
在山里翻找了五六个小时,挖了一篓子药材,中间里也多了半亩药材,收获颇丰,在山上溪水里将药材泥巴洗干净,紧赶着就背着去医院了。
“妈,我回来了。”
她一到医院就先去了病房,李素梅看到她平安回来,一颗吊着的心放回了原处,“回来了就好,挖到了没有?”
“挖到了,满满一背篓,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有差不多三十斤。”
林君雅还没称重,篓子放在药剂科门口,笑着说:“妈,我先去称重卖钱了,搞完再过来跟你说。”
“好,去吧。”
李素梅有些期待她今日的收获,脑子里也在算账了,猜想应该能赚个一二十块钱。
原主当时去山里背柴了,这件事也是送妈妈来医院的路上,听队里拖拉机师傅说的,她当时过于担心妈妈,又太过气愤,竟然硬生生将自己给气晕了。
公安同志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案件,这在农村也算常见,年长的问她:“你们以前怎么不报警?怎么不找妇联求助帮忙?”
“我妈十年前就找过,可没有用,干部领导过来一趟训斥教育两句,对林家人来说是不痛不痒的。干部领导转身一走,他们就发癫乱砸打人,蛮横无耻到变本加厉。”
林君雅实话实说,脸上也露着原主骨子里的戾气,“与其找领导,还不如我自己拿柴刀上阵,泼辣蛮横对着干,反倒还有点效果。”
“小林同志,你这想法是错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切讲法律规矩,你们受了委屈伤害,可以往上告状,法律自会制裁惩罚犯法的人。”年轻公安估计工作不久,态度温和的跟她讲理。
林君雅没否认他的话,露出很自然的委屈和苦涩表情,“公安同志,你这话对敬畏法律规矩的普通百姓有用,对泼皮无赖是没用的。您要不信,今日去见识下林家人本事,领教下她们的撒泼手段,去村里打听下邻居对他们的评价,你就会知道法律在泼皮面前是摆设。”
“小林同志,你说的情况,我们会去调查。”
年长的公安见多识广,处理过很多农村案件,倒是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看了眼抢救室的灯,说着:“你妈妈还在里面动手术,你在这里守着吧,我们去胡杨生产队走一趟。”
“公安同志,我妈妈今天被推倒摔伤的事,队里很多邻居都看到了,林家迄今为止没来一个人,也没给一分钱,我想请你们帮我讨要下医药费。”
林君雅将兜里的单子递给他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们母女俩平时都吃不上一顿饱饭,兜里也没钱,家里拿不出一件值钱的东西,稍有口余粮都被她们抢走了,这笔医药费实在拿不出来。”
“他们家全都是强盗,惯会撒泼打滚,强取豪夺,我妈的嫁妆都被抢走了,粮食家禽鸡蛋蔬菜,只要能吃的都抢走,有时候连柴火都来抢。”
“现在家里什么都没了,他们就把主意打到我们母女身上来了,之前想卖掉我,是我妈护着我,现在她们转变主意卖我妈了,想卖了我妈再来卖我,我们快要被欺负得没活路了。”
“他们太蛮横了,又人多势众,我去讨要是拿不回一分钱的,估计还要挨一顿打,我只能请你们帮忙主持公道了。”
林君雅说的是事实,并不是表演诉苦来博同情,脸上苦楚的表情也是受原主影响,表现得很自然。
两位公安同志明显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尤其是那位年轻公安,满脸的同情,眉头也在紧蹙着,将她说的细节都记下了。
护士同志站在隔壁,补充了句:“两位同志,她妈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今天幸好是市医院的外科主任陈医生来出差,是他紧急帮忙动手术,这才保住她妈妈的命。脊椎骨断了,所幸没伤到神经,不过也得在床上躺三四个月。”
“之前是她队里的拖拉机师傅送来的,对方送到这里就走了,再没有其他人过来,连她们生产队的干部都没来问一句。”
公安同志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李护士,我知道了,具体的情况,我们会去调查的。”
见他们要走了,林君雅提醒了句:“两位公安同志,你们过去多带几个人吧,林家人真的很蛮横无耻,全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你们两个搞不定她们的。”
“她们连公安都不放在眼里?”年轻公安有两分不信。
年长的倒是听进去了,问她:“林家有多少人?”
“两个老的,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一个孙子,八个孙女,只出嫁了一个。”
林家两个老东西倒是会生,一连生四个儿子,这也是林老婆子在家里作威作福的资本。
林家三个儿媳妇只有老二媳妇生了个儿子,老大媳妇生四个女儿,老三媳妇两个女儿,老二家是一子两女。
在林老婆子看来,三个儿媳妇肚子都不如她争气,她在家里就是太后般的存在,说话犹如下圣旨,三个儿媳妇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她指东边绝不敢去西边,她们在外边撒泼逞凶斗狠,全都是老太婆在家里坐镇指挥的。
两个公安从医院出来时,年轻些的犹豫着问:“齐哥,真的还要调几个人?”
“喊小李他们三个过来。”
齐公安拍了拍他肩膀,眼神深深:“哥当年刚到一线时,跟你现在的想法一样,直到有次去农村公干差点被挠毁容,我才见识到有些农村妇女的战斗力,今天你估计能长长见识了。”
林君雅将林家的事交给公安处理,她留在手术室门口继续等,等了约莫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灭了。
当面无血色的李素梅被推出来时,林君雅受体内血缘的影响,本能的冲上去呼唤:“妈。”
“你妈没事了,手术很成功,不过失血过多,脊椎骨摔断了,要卧床休息两三个月,前面半个月尽量不要挪动,以后也少干重体力活。”
说话的中年医生,林君雅之前没见过,但猜测他是陈医生,立即致谢:“谢谢陈医生,谢谢各位医护同志,辛苦你们了。”
“不用这么客气。”
陈医生摆了摆手,他还赶着回市里,交代其他医生:“你们将术后注意事项跟家属仔细交代下,我先走了。”
“好,陈医生,今日辛苦了,我送您。”一位医生紧跟着陪同。
林君雅没有跟着去,立即帮着护士将妈妈送回病房,安顿好后才问:“护士同志,我妈妈什么时候能醒来?”
“两个小时左右。”
护士接着跟她仔细交代注意事项,林君雅前世虽是大夫,但从未接触过这里的西医,她教导的都有仔细认真听,听完就坐在床边守着。
等妈妈睡着后,林君雅才开门出去,拜托了护士照顾妈妈后,她紧赶着去了公安局。
到公安局时,那位姓齐的同志在审讯室里,他们在审讯林家婆媳俩和鳏夫的姑姑,这三个泼皮女人嗓门大得很,到了公安局都不配合,林君雅在外边都能听到她们咆哮嚣张的声音。
林君雅只是过来填一份资料,写完就走了,她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学校。
她在县城读高中,平时不常在街上闲逛,但城里的街道巷子都摸透了。
她抄近路去了趟学校操场外的废品站,捡了两个偏破烂的竹筐篓子,在废品堆里翻了些布袋绳子,简单的修补了下竹篓筐子。
缝缝补补又三年,林君雅确定修补结实后,提着找了个隐蔽角落,确定四周无人安全后,立即从空间里搬出蔬菜来。
她背着准备去卖菜时,低头见身上很多血渍,撇了撇嘴:“这得遮一遮。”
旁边是她读的高中,外围有一道比她高的围墙,但这道围墙对她来说没有难度。
她轻松一个助跑跳跃,单手撑住围墙顶部,翻身轻巧平稳落地。
半分钟后,她用同样轻盈的姿势翻墙而出,腰间系了一块食堂师傅常用的围裙,头上戴了顶草帽,手里提着一杆盘秤。
“学校今天不上课,先借用下这杆秤。”
林君雅背着蔬菜直奔附近的国营厂职工家属楼,住在这边的大都是双职工家庭,他们经济条件都不差,平时也都要买菜吃,她相信空间生产的新鲜品相好的蔬菜,一定能吸引主妇们的目光。
见到两个遛弯的老奶奶,立即上前主动问:“两位奶奶,你们买蔬菜吗?”
“哦哟,你这蔬菜还不错,什么价啊?”一位婆婆问她。
“奶奶,跟外边卖一个价,三分钱一斤。”
林君雅将菜都送到她们俩脚边上,甜甜的笑:“刚刚从地里摘的新鲜菜,泥巴都洗掉了,烂叶黄叶和根都砍掉了,剩下的都能吃。”
“你这菜是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她的菜品相好,价格也不贵,不像其他菜贩子卖的那般邋里邋遢,两位老婆婆都有点想法,这下都在扒拉筐子里的菜。
她们买了不少莴笋和芥菜,林君雅新开张卖菜,给两位婆婆称足了重量,还都送了一小把芹菜。
她会做生意,嘴巴又甜,两位长辈给她喊了邻居来买菜,不过十来分钟,满满两筐子蔬菜全卖完了,剩下的几根芹菜都送出去了。
“七毛五。”
转身一算账,两筐子蔬菜,还不够买一斤肉。
林君雅数着手里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子,干劲十足,“把空间里的菜全部卖完再回家。”
在江湖上长大闯荡过的人,胆量自是不用说,林君雅背着蔬菜走街串门大方叫卖,一点都不害羞胆怯,做生意也豪爽大方,爱占点小便宜的也不计较,大大方方多送点给对方。
一条街道走完,空间里的蔬菜已卖掉一半了,紧接着又换了一条街卖。
路过一栋上下两层红砖小楼时,见一个穿着体面的妇女提着包出来,林君雅背着篓子上前,“伯母,买新鲜蔬菜吗?”
对方愣了下,见她手中提着满满一筐绿油油的莴笋,回头问屋里:“谨为,家里还有蔬菜吗?”
“有晚上的菜。”屋里有回答。
林君雅眉头一挑,听着这道声音有些耳熟,还没想起来,大门从内推开了,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拄着拐杖出来了。
两双眼睛对视着,林君雅露齿一笑:“江同志,原来这是你家啊。”
“林君雅,你怎么在这?”
江谨为打量了她一眼,拄着拐杖缓缓走过来。
“谨为,你认识这小姑娘?”江母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早上在医院认识的。”
江谨为回答了她,视线落在林君雅手中竹筐里的蔬菜上,问她:“你妈怎么样了?”
“手术成功,人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林君雅连忙将背篓竹筐都放下,取下草帽,礼貌正式的向长辈自我介绍:“江伯母好,我叫林君雅,南沙公社胡杨生产队的,今早上家里发生了些糟心事,我妈摔断了脊椎骨,是江同志帮忙请了陈医生给我妈妈动手术。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江同志,要不是他帮忙,我妈妈恐怕撑不过去。”
“原来是这样。”
江母在她说话时有认真打量她,也有注意到她脱帽的动作,笑容温和:“人命关天的事,谨为帮个忙是应该的。”
林君雅甜甜浅笑,弯腰在筐子里抓了几捆菜,送给他们母子,“伯母,江同志,这是我自家种的菜,当我的一点点谢意,还请你们莫嫌弃。”
“小林,你的谢意,我们心领了。你们种菜很不容易,这大冬天的还收拾得这么干净,你也很辛苦,这菜我们买下。”
江母收下了她的菜,又跟儿子说着:“谨为,你拿钱给小林,我将菜送回屋里。”
“伯母,江同志,真不用给钱,我妈刚还交代我,让我下次遇到江同志,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要是让她知道几根蔬菜还收你们的钱,她肯定会训我的。”
林君雅说着就背上背篓,手提上筐子,笑容明媚走人:“伯母,江同志,你们忙,我继续卖菜去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江母浅笑着说:“这个小林同志还挺懂礼貌的呢,长得也标致可人,怕是不比你们部队文工团的女兵差呢。”
“妈,你该去上班了。”
江谨为不跟她说这个话题,单手撑着拐杖,一手接过她手里的蔬菜,转身回屋去了。
江母本是面带微笑的,可看着儿子一瘸一拐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没了,一抹难言的忧愁爬上了面庞。
一个半小时后,林君雅将空间里的蔬菜全部卖完了,也清点好了菜钱。
“8.88,吉利数字啊。”
“第一次卖菜,开张大吉。”
林君雅是个比较乐观的人,赚得虽不多,但她较为满足,心情一路飞扬。
但是,到村口遇到生产队的邻居时,嘴角的弧度在一瞬间全收了起来,同时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林君雅刚走到药剂科门口,孟主任提着秤杆出来了,见到她就说:“你这小姑娘厉害啊,一个人一天挖了这么多药材。”
“孟主任,我是早知道位置,正好队里的人都不认识,让我捡了个便宜。”
林君雅立即将篓子里的草药倒出来,快速分好类让她检查,摆好后还问:“孟主任,这些药材还行吗?”
“挺好的。”
孟主任在她身边蹲下,将一小撮根茎粗壮的南沙参挑出来,跟她说着:“这些品相质量好的是一等货,价格能卖更高些,3.1一公斤。”
林君雅眸光闪了闪,这些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故意掺在一堆药材中,这下很庆幸之前留了个心眼,没有放太多的一等货掺在其中,不然她还真无法解释。
忙了五分钟才称完重量,最后一算总额,“46.85。”
林君雅盯着纸上的数字,双眼放光,表情搞怪俏皮:“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呵呵。”
孟主任被她逗笑了,旁边帮着收拾药材的男同志也笑了,“你今天挖的南沙参价格不错,一篓子能顶别人三篓子。”
“谢谢孟主任和许同志,我终于找到了一条赚钱路子,不用担心交不出妈妈的住院费了。”
她的笑容明媚单纯,孟主任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了,面带浅笑:“听说公安出面帮你妈妈讨要了医药费,这后面休养复查不用花很多钱了。”
“公安帮我讨要了八十块,昨天就花了七十块,剩下的十块钱估计不够后续开支。那家人混账又无耻,再想从他们手里抠点营养费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自认倒霉,后续治疗开支得自掏腰包了。”
各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孟主任也不多问她家的私事,见她急需用钱,没多耽搁时间,立即给她开单子结账。
林君雅拿到钱就立即去病房了,激动冲到病床前,覆在妈妈耳朵边汇报好消息:“妈,卖了46.85元。”
“这么多?”
李素梅刚预估二十块左右,原本被苦楚浸泡得只剩忧愁疲惫的双眼聚起了神采,“小雅,怎么这么多啊?”
林君雅笑嘻嘻将药材重量及价格告诉她,将刚拿到的钱递给她看。
李素梅省吃俭用攒了十多年的积蓄也就这么多,见女儿一天就赚到了,蜡黄消瘦的面颊上浮起了笑容:“还是我的小雅聪明能干。”
“妈,您以后安心养伤,赚钱的事交给我。”
“明天我去新华书店买本中药材的书多学习下,我们家四周山林多,山里草药多,在没离开之前,我们靠找草药赚钱也能养活自己。”
有了赚钱的路子,李素梅对未来也有了奔头,神情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眼里有了光,“好,小雅,你先学,以后教妈妈认识草药,等我身体好了,以后我们搭伴进山找。”
“好。”
林君雅将六块八的零钱放到妈妈手里,“妈,您拿点钱放身上备用,其他的我收着。”
李素梅没有拒绝,塞到了棉衣内兜里,想着她忙了一天,中午饭都没好好吃,忙说:“小雅,这个点医院食堂应该有饭了,你赶紧去买饭菜吃,别饿着肚子了。”
“我洗把脸再去。”
林君雅起身去倒热水,见暖水壶里水不多,全倒到搪瓷盆里就立即去开水房灌水了。
她收拾完就拿了两个饭碗去食堂打饭,母女俩都打了一荤一素,她还买了一大份山药排骨汤,母女俩分着喝补充营养。
吃完饭后,林君雅在医院盥洗室里洗了头,快速冲了个热水澡,将衣服洗完晾好才回到病房坐着休息。
林君雅一坐下就跟她商量,“妈,您出院后在城里养伤吧,回家里没法安心养伤的,那一家子泼皮肯定会经常来闹,我不能时刻在家里守着,锁好门也拦不住她们的。”
李素梅今天也想过这事了,女儿在县城读高中,白天得上课,没法在家里陪着照顾她,请邻居伺候照顾一日三餐也得花钱,跟在城里租房开销差不多。
所以在这事上没犹豫,点头同意:“小雅,租三个月就好,租个最便宜的,有一张够我们睡的床,有简单的家具,有炉子做饭菜就行。”
“好,我去学校附近找找,离学校近点,方便回来照顾您。”
林君雅是个做事讲究效率的,这具身体体力也还行,在山里挖了一天药材也不觉得累,将头发稍稍擦干就出门去找人打听了。
转了一圈,天黑时分才回来,房子没找到,倒是买到了一窝小鸡崽,还在农资站门店买了些稻谷苞米和蔬菜种子。
在林家顺的三只老母鸡都关在空间里,用蔬菜叶喂养,今天下了三个鸡蛋,她打算在空间里多养一些家禽,提升下母女俩的伙食标准,吃不完的就拿去卖钱。
在妈妈睡着后,林君雅悄悄进空间忙活,将今天在山里砍的竹子劈开成条,用藤条捆绑做成了简陋的栅栏,将鸡都关在栅栏里。
在弄栅栏时,她有关注小鸡崽的长势,见过去半个多小时,小鸡跟进来时没多大差别,琢磨出了点规律:“药材长势最快,带药性的植物次之,纯植物蔬菜最慢,动物与外界自然生长速度同步。”
接着又种了一亩水稻,半亩苞谷,半亩蔬菜,还将今天白天抽空种的红薯土豆和蔬菜都收了,打算明早上继续卖菜。
手里的积蓄余粮虽不多,但有了这一方药田空间,林君雅现在不慌了。
温饱问题解决了,她也能腾出精力时间做别的事了,空间里安静无人打扰,最适合练功习武,趁现在空闲立即行动了起来。
以竹枝为剑,展开剑势,练了一个小时,累到满头大汗才出去歇息。
东源县人民医院,手术室的灯亮着,医生正在动手术。
手术室走廊外三四个农村妇女扯着大嗓门在大叫谩骂,骂出来的话极其肮脏难听,声音又尖锐刺耳,震得耳朵嗡嗡响。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打死那个贱蹄子!”
“两个灾星,全给我去死。”
这道能索命的魔鬼刺耳声,落在门口休息室里病床上浑身染血的女孩耳朵里,她的身体犹如触电般弹了起来,双眼茫然地望着陌生的一切。
“这是哪里?”
看着房间里从未见过的东西,闻着陌生的药水味,林君雅眼神里的茫然逐渐褪去,换上了显而易见的紧张。
她刚不是在药田里吗?
一处在深山老林里的神秘药田,是师傅传信派她去找的,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药田入口,可不知道谁把消息泄露了,无数江湖高手尾随其后,她寡不敌众重伤到奄奄一息,最后拼尽最后的力气冲进了药田入口。
可她人踏入药田,没看到任何药材,也没闻到药香味,只看到一片虚无缥缈的白烟,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人就跌入了无尽黑暗中。
听到外边有说话声,林君雅立即下床想去打听下情况,可身体刚挪动,一股钻心的疼痛在脑海中炸开了,人疼得倒在了床上。
“唔...”
一秒的剧痛过后,一帧帧记忆画面和冗繁符文冲进了识海深处。
林君雅再次爬起来时,已是五分钟后了,眼神里没有了茫然和紧张,一片清明与平静,嗓音有两分气弱:“死了,又活了,灵魂穿越这种神奇的事竟发生在我身上了?”
在她低声呢喃时,病房门被推开了,一位护士走了进来,“你醒了,你脑子清醒了没?”
“清醒了。”
林君雅此时已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也接受了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还契约了那个神秘的药田。
她和原主,名字都叫林君雅,都是十七岁的年纪。
不过,两个人的生活成长环境不同,她前世生活在皇权统治的王朝,在武侠江湖中长大,而原主出生在社会主义民主国家,在贫穷农村长大。
穿越的事先放一边,立即关心起重要的事:“护士同志,我妈妈怎么样了?”
“还在动手术,陈医生说没有性命危险了,不过脊椎骨断了,失血很多,至少要在床上养三个月。”
“你们今天算运气好呢,给你妈妈动手术的陈医生是市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他今天是来这里出差的,办完事正要走了,是外边那位姓江的军人同志看到你妈伤得很重,急忙去请的陈医生。”
“你妈刚送来时情况很危急,要不是陈医生出手,你妈恐怕...”
林君雅立即下床套上灰扑扑的棉鞋,向她道谢:“护士同志,谢谢你,我出去给军人同志道声谢。”
“他坐在药房门口,你要是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就过来护士站找我。”
林君雅一路小跑过去,见一位剪着寸头身板笔直穿着军大衣的年轻男同志坐在木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看,小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手边上有根拐杖。
她在他面前站定,心里快速组织了下这边的日常用语,上前礼貌询问:“你好,请问你是江同志吗?”
“我是。”
江谨为本是在低头看报,这下抬起了头。
两人四目相对时,林君雅发现这位军人同志长得很周正,五官轮廓硬朗,身形魁梧高大,可能是长期训练执行任务,肤色偏黑,他的眼神极为锐利深沉,给她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一向胆大的她都有点不敢跟他长时间对视。
在她打量时,江谨为也在打量她,清爽利落的齐耳短发,眉目清秀,眼瞳清澈无杂质,像水洗过的黑宝石,皮肤及唇瓣都泛着几分苍白。
他只盯着她的脸看了一眼,视线往下移,落在她的衣裤上。
林君雅本要开口,见他盯着自己看,顺着他的视线才发现身上穿的棉衣裤都打着补丁,颜色都洗刷得泛白了,上面全是干涸的血渍,手上也有很多血印。
“你流了这么多血,医生给你用药了没有?”江谨为先开了口。
林君雅连忙解释着:“这是她妈妈的血,不是我的。”
这不是原主的血,原主今天没有受伤,受伤的是她妈,刚刚是队里的拖拉机送来的,她一路抱着妈妈,衣裤上沾的都是妈妈的血。
原主之前躺在病床上,只是太担心妈妈的伤势,情绪过于激动突然昏迷,并没有死。
林君雅这下想着自己突然跑来占了原主的身体,还把她的灵魂给挤走了,莫名有些心虚,不过面上没显,口头礼貌的致谢:“江同志,我刚听护士同志说了,我妈妈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谢谢你请来陈医生,将来我一定回报。”
“举手之劳的事,不用回报。”
江谨为最近在家里养伤,今日来医院换药,正好碰到她们伤重被送来医院,立即出面去请了陈医生帮忙。
他以前没见过林君雅,不过猜测她是县城周边农村的,之前也听送她们来的拖拉机师傅说了些事,知道她妈是家庭纠纷被打伤的,是她们自家人动手打的。
她家里的事,江谨为没有多问,只问了句:“你妈妈受这么重的伤,你要报警吗?”
报警?
林君雅脑子里浮现了去衙门击鼓鸣冤报官的画面,可原主的记忆突然一闪,身着制服严谨正义的公安形象出现在了脑海中。
她在江湖中长大,遇到纠纷仇恨都是真刀真枪上阵厮杀,一切都按江湖规矩处理,从不跟官府打交道。
可这里,打架斗殴都是犯法的,既然来到了这里,她是该快速适应,遵守这里的法律规则。
“我要报警,等我妈妈平安从手术室出来,我再去找公安。”
林君雅心里想着,先让公安出面去处理那一家子泼皮无赖,要是他们搞不定,她以后再用江湖手段收拾他们。
她在江湖中可不是白混的,她有的是阴死人不偿命的手段,迟早会帮原主讨回公道。
原主其实读书挺早的,学习成绩也挺好,十二岁就初中毕业了,她也考上了高中,只不过高中学费加书本费,还有生活费,一个学期下来得十块钱,高中两年加起来得四十块钱。
四十块钱对她们家来说是一笔巨款,省吃俭用十年都只存下一个学期的开销,懂事又孝顺的她果断做出不再念书的决定,后面两三年都跟着妈妈干农活挣工分,偶尔做些布鞋棉鞋和手套去供销社换点钱。
直到特殊时期结束,高考恢复的政策下达,她才又有去读书的想法,她妈妈也立即去找老师帮忙,将她送来了县城读书。
齐公安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多问别的,又道:“你先照顾你妈,等空闲下来,你再来趟公安局,来填一份资料。”
“好。”
看着两位公安身上的皮外伤,林君雅心头有些触动,她之前也见过衙役捕快执法办事,从来只有他们仗势欺压百姓的份,寻常百姓在他们面前不敢放肆半分,连陈述冤情诉求都不敢大声,在他们面前卑微得很。
而这里的公安同志执行公务,竟然还会被百姓抓伤,这一点让她触动很深。
她觉得自己该快速适应新的身份,多学习了解这里的法律规定,不能再像前世那样遇事直接上刀剑厮杀拼输赢了。
送走两位公安后,林君雅立即拿着缴费单去交钱,交了七十五块钱,还留了五块钱在身上零用。
林君雅刚用意念将空间里的蔬菜全部收完,见妈妈有了苏醒的迹象,立即起身去喊医生,“刘医生,我妈醒了。”
“小雅。”
李素梅睁开眼就看到了女儿,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这是在医院吗?”
“妈,是在医院,您刚动完手术。”
林君雅前世是孤儿,父母早逝,小小年纪就被亲戚赶出了门乞讨流浪,是被师傅捡回去养大的,在她的人生里,师傅是唯一的亲人。
如今穿越到了这具身体里,代替了真正的林君雅,她在称呼时也很自然,并没有半点别扭隔阂。
刘医生在旁边检查心律血压,确认过后交代着:“接下来一周要仔细照顾着,不要挪动,得在医院里住院,一周后再出院回家休养。”
“医生,辛苦你了。”李素梅礼数周到。
目送着医生护士出去后,李素梅才跟女儿说话:“小雅,是不是到下午了?你吃饭了没有?”
“妈,我吃过了,下午一两点了。”
林君雅没有手表,不清楚具体的时间,在床边上坐下,跟她说着:“妈,您刚动完手术,医生说暂时不能吃东西,得到傍晚时分才可以喝点稀粥和水。”
“小雅,我现在不饿。”
李素梅之前摔下山坡当场就昏迷了,她当时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完了,没想到还能睁开双眼,此时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见她满眼的迷惘,眼里有化不开的苦楚,林君雅拉着她粗糙布满厚茧的手,温声安慰着:“妈,您只是脊椎骨断了,没有伤到神经,不会瘫痪的,养三四个月就能恢复痊愈。今天运气也算好,正好碰到了市医院的外科主任来出差,刚是他动的手术。”
李素梅见不会瘫痪,眼里的苦楚散了些,可还是满面忧愁,“得躺这么久才能起身,动手术又花钱多,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妈,我刚报警了,请了公安同志去队里抓人,手术费拿到了。”
林君雅立即将之前的事告诉她,“公安刚走不久,过来的两位同志都被挠伤了,两人脸色都很不好看,他们肯定不会轻放她们的。”
听到这个消息,李素梅并没有多少高兴,眉头紧蹙,满脸愁苦:“就算她们被关几个月,我们也没安宁日子过,等她们出来后,以她们的德行,我们的日子会比之前更难过。”
“妈,您安心养伤,别想其他的事情,有公安和公社干部出面震慑,他们多少会收敛点的。”
“我再有半年就毕业了,我会努力考上大学,将来我们离开这里,您和我去上学的地方生活,我们有手有脚,总能找到谋生途径的。”
李素梅扯着苦涩的嘴角,说着眼前的困境,“小雅,我们的户口在这里,你要是能考上大学,你的户口能迁出去,但我的不能迁走。就算在外边找到了谋生的路子,没有合法的户籍证明,迟早会被遣送回这里。”
“妈,事在人为,将来总有办法解决这事的。”
林君雅对这里的户籍制度只了解个大概,但清楚农村户口想要成为城里人非常难,这件事也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她只能慢慢想法子。
李素梅知道女儿是安慰她,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想着让女儿去想办法,拍了拍她的手,“小雅,我今天流血有些多,头有些沉,我再睡一会儿。你衣服都脏了,你回家去换件衣服,也帮我拿些换洗衣服来吧。”
“好。”林君雅应着。
“小雅。”
李素梅又喊住她,虚弱无力的说话:“家里藏钱的地方,你都知道的,那些钱都带到身上吧。我这样子在医院估计还要住一段时间,八十块钱不够医药费的,公安同志都只要到八十块,多余的估计得我们自己出了。”
“妈,您安心养伤,医药费的事我来想办法。”
林君雅不让她操心,给她掖了掖被子,“妈,我先去趟公安局,晚点再回去,我会请护士照看您,您要是不舒服就及时喊她。”
“你回去路上注意些,暂时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你打不过他们,千万别受伤了。”
李素梅很担心她,怕她脾气冲动去找林家人打架,她要是也受伤了,她们母女俩的日子就真过不下去了。
“好。”
林君雅嘴上应着了,心里却在想着报复。
她可不是吃了亏不还手的人,她的性子偏睚眦必报,原主是能力有限,勉强跟林家人干成平手,她的身手及手段都在原主之上,她要不把林家整得鸡犬不宁,不把原主这些年所吃的亏全部讨回来,她就枉占用这具身体了。
原主不懂医,每次都是扛着菜刀棍子跟他们蛮干,但她精通医毒,她打算捣腾点毒药,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报复,先替原主母女俩收点利息,日后再慢慢的收拾他们。
孟主任没多闲聊,从药房里拿了称出来,见篓子里药材挺多的,“刘勇,这是你今天一个人找到的?”
“跟我媳妇两个人找的,今天运气不错,挖了七八斤板蓝根。”
在他们说话时,林君雅已端着盆过来了,漂亮的大眼睛里流转着精光,向前礼貌打听:“孟主任,您好,我是住院病人家属,懂一些中草药,想请问下,药剂科这边是收购草药吗?”
孟主任回头看向她,上下打量了眼,点头道:“收的。”
林君雅走近看清了她的脸,见她长得跟江谨为妈妈很像,不过比江母年轻些,又问:“孟主任,您认不认识一位姓江的军人同志?”
“你认识我外甥?”孟主任反问。
林君雅闻言笑了,“孟主任,我早上在医院认识江同志的,我妈妈动手术都是他请市医院陈医生帮的忙,中午卖菜又见到了他和江伯母,我看您和江伯母长得很像,所以才开口打听。”
孟主任上午听药剂科的同事说了一嘴,问她:“你妈妈是那位脊椎骨断了的伤者?”
“对。”林君雅点头。
孟主任并不知道外甥在其中帮了忙,随口跟她聊起:“你妈妈术后情况还好吧?”
“谢谢孟主任关心,情况还好,人早醒过来了,刚吃完晚饭,不过伤得重失血过多,接下来得好好养着了。”
见她说话很有礼貌,孟主任面露浅笑:“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要精心些养着。”
她们说话间,刘勇已蹲在地上将药材分类整理好了,孟主任拿秤称重,也跟林君雅说着:“药剂科这边随时都收药材,干的湿的都收,像刘勇同志送来的这柴胡收购价六毛五,玉竹八毛二,黄精和何首乌一块二,葛根七毛,板蓝根九毛。”
林君雅将她说的价格都记住了,瞳眸里迸射精光,追着问:“孟主任,是市斤,还是公斤?”
“公斤。”
林君雅心里有数了,又问:“孟主任,南沙参什么价格?”
见她都知道南沙参,孟主任微微挑眉,“南沙参今年价格还不错,湿的2.8一公斤,你找得到?”
“找得到,我认识的,在书上学过。”
林君雅在原主记忆里搜索到了,生产队后山深处有很多,只不过原主不认识,进山砍柴时总把南沙参的紫花当野花摘来玩耍。
“你找到了就送来药剂科吧,上班时间可随时送来。”孟主任说着。
“好,谢谢孟主任。”
林君雅并没有立即走,站在原地看他们称重结账,见这位刘勇大哥一背篓常见药材卖了十四五块钱,心里嘀咕着:药材果然比蔬菜值钱多了,小半亩地的蔬菜才卖8.88,他这一篓子草药就卖了双倍价钱,看来还是得靠卖药材发家致富。
等刘勇走了后,林君雅又找孟主任打听了下其他药材的价格,全部记下后,立即端着脏衣服去洗了,洗完就去病房跟妈妈分享这消息了。
林君雅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跟妈妈说完进山采药的事后,立即就去护士值班室,请她们安排一位护工明日照顾妈妈全天。
办好这事出来,林君雅本打算趁外边还没天黑出去转转,走到门口就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外边大树底下,她立即闪身躲到暗处偷听。
“马列个巴子,只是断根骨头就找公安来讹了八十块,还抓了妈她们去坐牢,还要我们再赔钱补偿。”
“我呸,凭她们也配?”
“今天怎么就不摔死她,死了花八块钱赔一副棺材更省事,现在还要我们赔医药费营养费,她们想得美。”
在外边骂咧诅咒的是林大辉,林家的长子,他长得最像林家老婆子,天生一副刻薄脸孔,双眼里无时无刻都在闪烁着算计的光。
另一个龟缩着身子的是林老头,一双吊角眼里戾气四溢,说话声音干哑难听:“那八十块钱交到了医院,我们再想法子也要不回了。”
“妈她们也都是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大白天的跑去绑人,这事晚上偷偷摸摸干不行吗?”
“现在好了,李素梅这臭婆娘瘫在床上了,疤瘌眼叫嚣着不要了,到手的一百块钱还得退回去,钱没赚到还得赔钱,真是倒了血霉。”
林大辉满嘴怨怒,一张脸又黑又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狠厉,“林君雅这个贱蹄子,竟然还敢报警要公安来抓人要钱,老子我迟早要将她卖到大山里,要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两天先别动手,过些日子再收拾她,先给我打断她两条腿,回头将她们母女俩一同卖了。”林老头压低声音,可话里却寒意森森。
林大辉点头:“嗯,先让她们嚣张两天,我得趁这段时间去找找接手的人,她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得卖个高价。”
躲在暗处的林君雅眯起双眼,嘴角浮起危险的弧度,“你们要迟些日子再动手,我可等不及了。”
在江湖中长大的她,一向讲究今日事今日毕,报仇也从不过夜。
林君雅回病房跟妈妈说了一声,谎称去供销社买点东西,从医院后门离开,先林家父子一步,提前去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等着了。
林家父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悲惨日子要来了,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还在明目张胆的商量卖价。
此时天已黑了,光线昏暗,林家父子没打手电筒,淌着泥往前走,两人嘴巴在噼里啪啦说别的,完全没注意到路上设置的障碍。
“啊!”
父子俩同时被草绳绊倒,动作姿势一致,往前扑倒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特马...谁?”
“啊!”
尖锐的叫骂声只在寂静夜幕下响了一声,接着两道身影连人带声都凭空消失了。
“啊...啊...”
“鬼啊,鬼啊...”
黑漆漆的药田空间里,两道臃肿的身影像被耍杂技般在空中来回飞。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停翻转乱甩,又时不时来个亲密的碰撞,转而又重重摔倒在地上,脑子还没缓过来,又被控制着飞向天空来回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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