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毛。前世的今日,苏玉柔正是在这对翡翠耳珰里藏了蚀骨散。
“就这个。”她将耳珰浸在玫瑰水里,状似无意地问:“三妹妹可来过了?”
话音未落,珠帘哗啦作响。苏玉柔捧着鎏金胭脂盒娉婷而入,鹅黄襦裙上绣着振翅的彩蝶:“长姐今日及笄,妹妹特意求了凝香阁的桃花胭脂。”
苏婉容盯着她腕间新添的翡翠镯子,那是三皇子府上月赏下的贡品。前世这盒掺了鹤顶红的胭脂,让她在及笄宴上呕血昏厥,自此落下心疾。
“三妹妹费心了。”她接过胭脂盒,指腹摩挲着盒底凸起的莲花纹——这里本该有个暗格,装着解毒的雪莲膏。如今触手平滑,果然是动了手脚。
窗外忽起一阵疾风,卷着谢家后院特有的沉水香。苏婉容瞳孔微缩,这香气...是谢云舟猎场特制的驱兽香!前世他此刻应当正在西郊围场,为何...
“长姐脸色怎的这般差?”苏玉柔突然握住她的手,指甲掐进腕间嫩肉,“莫不是心口又疼了?妹妹这就去请大夫。”
苏婉容反手扣住她命门,十五岁的身体到底力气不足,被苏玉柔顺势拽向妆台。胭脂盒“哐当”落地,殷红的脂粉洒在青砖上,竟冒出细小的白烟。
“哎呀!”苏玉柔惊呼着后退,绣鞋却精准地踩住苏婉容的裙摆,“姐姐怎么这般不小心?”
电光火石间,苏婉容瞥见窗外闪过玄色衣角。她突然松了力道,任由苏玉柔将自己拽倒在地,后腰重重磕在脚踏上。剧痛让她清醒——谢云舟在看着。
“三妹妹...”她颤抖着抓起沾毒的胭脂,在苏玉柔惊恐的目光中抹向自己唇瓣,“这颜色...咳咳...当真艳丽...”
“住手!”苏玉柔劈手来夺,却被苏婉容攥住手腕。两相挣扎间,胭脂尽数糊在苏玉柔新裁的留仙裙上。丝绸遇毒瞬间腐蚀,露出底下中衣。
门外脚步声骤近,苏婉容咬破舌尖,鲜血顺着嘴角淌下:“妹妹为何...要害我...”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