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他待我,是极好的。
他会在出征归来时,给我带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儿。
会在太学休沐后,排两个时辰的队给我买珍馐阁新出炉的糕点。
只要有空,他就会带我出门玩耍。
用他的话讲就是,“女娘在没成亲前就该好好玩,日后成亲了可就不自由了。”
他这般好,给了我一个家,又将我捧成全长安声名远扬的才女。
情不知所起。
令我一往而深。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
在我及笄那日,他带我上街逛诗会。
人群拥挤,我被迫松开了他的手。
待我寻到他时,他正站在桥中央与一女子放灯。
灯火阑珊处,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我急红了眼,上前拉开他的手,砸碎了那两只纸糊的花灯。
往日里潜藏心底的爱意,于灯火阑珊处宣之于口:
“慕屿白,我不止把你当哥哥,我喜欢你。”
十年相濡以沫,他待我的情意只增不减。
我猜我们定是两情相悦。
可慕屿白脸色却骤然大变,拉着那名女子匆匆离去。
隔日我更是听说,他连夜离开了京城,护送公主去江南游玩了。
我不信他会在我表明心迹后熟视无睹,日日在家中等他归来。
一月,两月,三月……
他甚至连封家书都未传回。
老夫人见我到了出阁的年华,开始为我张罗婚事。
我央求她,再等等,再晚些。
老夫人心软,见我日日往佛堂跑,抄经祈愿。
叹了口气,没再劝。
我求了上苍三年,望他早日归来。
愿灵了,他归来了。
可这份情深,成了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他向皇上请愿,与公主游历山河三年,日久生情,要娶公主为妻。
我藏了十年,等了三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