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日后会许配给在座之中的谁呢?”
话音刚落,瓷片砸碎在地。
赵熙禛捏碎了酒杯,将受伤的手轻轻放到背后,抬头逐一看向众人,发出冷淡讽刺的笑声。
“在座皆是天潢贵胄,岂能与昔年路边乞儿相配?”
我刚好进门。
众人看向我,全场寂静。
赵熙禛面色微微停滞。
我全当是没听见,走到他身边,取过杯盏,缓缓斟满了酒。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才是最要脸面的人。
太子殿下是最应当称为天潢贵胄的人,也便是我最不堪与之匹配的人了吧。
我端起酒盏,注视着他,眸光认真。
“阿虞,祝殿下生辰安康。愿岁岁无忧,长乐无忧。”
我一饮而尽。
真心祝他。
往后的每一年,都不会再有我了。
孟兰辞站在他身侧,手里把玩着双鱼佩,目光得意地看向我。
“如此通透的千年暖玉,正好能给我冬日暖手,郡主真是用心了。”
我垂下眼睫,再倒一杯酒,规规矩矩地敬她。
“也祝太子殿下和准太子妃白头偕老。”
孟兰辞忍不住去依偎他,唇边有浅浅笑意。
“殿下说得对。看来阿虞姐姐,这几日抄写女戒,真是颇有进益。”
心口像是被细针密密地扎过。
我放下了杯盏。
“孟姑娘消气了就好。”
赵熙禛全程牢牢注视着我,似乎不习惯我的冷静,目光微微失落,又带着担忧。
“阿虞,你……”
我不想听他说话,借口去更衣,就先离开了。
湖心阁形似宝塔,风景秀丽,但地方不大,女眷休息地都设在三楼。
孟兰辞和侍女的声音从屏风外响起。
“连个名字都没有,若不是遇见殿下,从乞丐成为郡主,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占着救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