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随处可见,连窗纱也是有价无市的丁香锦,日光打上来,衬的整个书房安静柔和,真是会享受。
书桌后面赫然摆着龙椅,五爪大龙面目狰狞,好像随时都要幻化成活的,上来抓碎我的躯体。
我笑了笑,抬手挥去桌面上的书简字画,砚台水缸。径直躺了下来,双手撑在脑后,二郎腿高高翘起。
这一路真是漫长,害怕韩相着急,我可是一路骑着快马赶路,半月的路程生生让我缩减到了五天,也是身心俱疲。
不一会儿,小婢女哆哆嗦嗦端来了茶,小心翼翼放下,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上等的花茶用隔年梅花上收集的雪水煎出来,一倒出来便是慢室馥郁的香气,不得不说,韩相是懂生活的。
忽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才将我吵醒。一睁眼,死侍已将我团团围住,韩相站在人群中间,头颅高高昂起,眼里满是讥讽。
独孤将军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老头缕缕胡子
我翻身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开口韩副将不是说有秘密要说给我听,好奇心太重,真是一刻也等不了,唐突了还请您多多见谅
听完我的话,韩西林脸色刷一下就白了,连连摇头,一脸不可置疑的望着我。
当年西北军中间出现叛徒,将军情透露给胡人我的声音极其平稳,就像在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我的父亲牺牲了自己保全了我,难道不都是你韩副使一手策划?
我斜眼睨着他,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变白又变红,转眼又变得镇定自若
而事实真的只是这样吗?我仰头看他。
你既然知道了也算是你死而无憾了韩相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我今天上门严重性,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等一切都处理完,已然是下午了。
随手扯了快帕子,沾着花茶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的血,果然啊,人要是黑心,血都格外臭。
随即转身饮了一口茶,却又是别样的味道。我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往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