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爱珍的弟弟说:“我没搞这个玩意,是村子里支书的儿子在弄,有点闲钱,放进去玩玩还可以,不能当真的。我们兄弟各放了五千,书琴放了两千,你想别人的利息,别人还想你的本金呢,我劝哥别玩大了。”
蒲宏声听劝,只放了五千给自己的大舅子,让他帮忙。
两个月蒲宏声拿了差不多五百块钱利息。
蒲宏声和罗五福心花怒放。
蒲宏声送来了五万块钱,求着他大舅子帮着他送给支书儿子,求着人家去放贷。
蒲宏生又收了两个月利息,五千块钱左右,村支书的儿子就涉嫌集资,被公安局抓了,钱早已被支书儿子转移且挥霍一空。
蒲宏声去找大舅子要钱,没有。
书琴舅舅他们将丑话说在前头了,叫他不要投多了,你想别人的息,别人想你的本,蒲宏声不听,赖不了别人。
那是鲁家村,蒲宏声想闹,鲁家人多势众,可不是吃素的,欺软怕硬的蒲宏声不敢出声。
蒲宏声的怒火无处可发。
回家之后,罗五福枕头风一吹:“宏声,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你姑娘来害你的,想把你的钱弄走,找她舅舅给你下的套,想来弄我们的钱。”
蒲宏声找书琴。
书琴听后装作很吃惊:“爸,你怎么敢放那么多钱进去,我们都只放一两千玩一玩,这可怎么办啊?那岂不是亏了很多。”
蒲宏声刚开始还好。后来经不住罗五福怂恿,天天跑到学校去找书琴,让书琴还他钱。
书琴已经放寒假,他还没有去过胡兴洲家里,不知道胡家在哪。
亏几万块,那个时候可是好大一笔钱,对蒲宏声和罗五福来说,是不可承受的,他们没有愿赌服输的气魄,又欺软怕硬,所以将一切怨到书琴头上。
当时书琴去看外婆,饭桌上舅舅说起支书儿子在集资,好多人不停往他那送钱,怕是会出事。
书琴听后,马上有了主意,她要赌了一把,给了二千舅舅,让舅舅帮她放进去。
书琴舅舅说:“不要玩,怕出事了本金都拿不回。”
书琴说:“没事。”
书琴不怕这事爆雷,就怕它不爆。
这世上,人多贪婪,这么一点小诱惑,不劳而获者就蜂拥而至。
鲁爱珍留下了十几万,她过世后,为哄罗五福开心,蒲宏声借给罗五福儿子五万块。
这一年多,蒲罗两人过得蜜里调油,花了不少钱,现在手上也只余六万多块钱,五万块,那可是他们绝大部分的钱财。
罗五福是个吃不了苦头的,没有鲁爱珍的家,蒲宏声嫌弃废品收购站累,鲁爱珍一死,他卖了最后一批废品,就没有做了。
靠种田,能赚几个钱?
原想靠吃利息过一辈子,现在本金都没有了。
蒲宏声将所有的恨与怨全都发泄到了书琴头上。
大年初二,芳菲去外婆家,书琴回蒲家村,蒲宏声扔了胡江洲和书琴拎来的礼品,上手就要来薅书琴头发,被胡兴洲拦住。
蒲宏声追着书琴要打要杀,要书琴赔他钱。
胡江洲护着书琴,两人狼狈逃出了蒲家村。
江汉堤上,书琴对着胡江洲说:“江洲,让你见笑了。我家这样,你有没有后悔娶了我?”
胡江洲伸手给书琴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怎么会后悔,书琴,你很好,是他们不对,我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的。”
回去太早,胡家父母问起怕是不好,书琴不想那么早回去,胡江洲又买了些礼品,带着书琴去看她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