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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陆星南为了那个女人抛家舍业,而我则在异国他乡完成了我的学业。
三年时光过去,再回国,我已经是华国首屈一指的心理学专家了。
除了给一些罪犯做心理评估以外,我也接诊一些特殊的患者。
回国工作一个月后,我没想到我的生活再次跟陆星南产生了交集。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我带的学生陈楠楠敲响了我的办公室门。
“老师。”
“有个比较棘手的患者,我有点……”
她面露难色。
我愣了愣,放下了手中的笔,然后淡然自若的问:“什么病人?你慢慢说。”
陈楠楠坐下,略显拘束。
“一个屡次寻死的病人。”
“也是军区大院的,他满身都是划痕,全都是自己用刀划的,手腕上好多条……”
想起刚刚见过的画面,陈楠楠的脸上露出骇然的神色。
“听公安说,这人跳过河,喝过药,割过腕。”
“反正,一心想死。”
陈楠楠皱着眉,紧抿着唇瓣。
我从她的表情里可以想象到那个病人想死的决心有多强烈。
否则,以陈楠楠跟了我这一个月见的世面还不至于露出这种为难的表情。
我把笔别在白大褂的口袋上,然后跟着陈楠楠出了门。
“我去看看。”
9.
病房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在空气中。
男人躺在床上,脸色像纸一样白,胳膊上,腿上,手腕上,到处都缠着绷带。
他眼神灰蒙蒙的,像两个没有感情的黑窟窿。
两个公安同志坐在他的身旁,坐的笔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守着他。
见我来了,他们起身。
“江医生,你可算来了。”
“他到现在还嚷嚷着想死,抱怨我们不该救他。”
公安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