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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歌晏陵骁

秦凤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最后是张嘉文一锤定音:“兔子会不会游泳,我们试试看不就知道了?”那天的气温很低,安染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兔子在水中扑腾的样子,张嘉文和他的朋友们看够了,才叫佣人把兔子捞了起来。可不一会儿,她的兔子就因为体温流失,应激反应,死了。安染从回忆中抽回神。她笑着问:“你真的什么都愿意替我做?”张嘉文相当激动:“当然,安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安染很感动的点头说:“我相信你。”她指着对面的泳池:“那你从那跳下去怎么样?”

主角:秦凤歌晏陵骁   更新:2023-05-25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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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凤歌晏陵骁的其他类型小说《秦凤歌晏陵骁》,由网络作家“秦凤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后是张嘉文一锤定音:“兔子会不会游泳,我们试试看不就知道了?”那天的气温很低,安染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兔子在水中扑腾的样子,张嘉文和他的朋友们看够了,才叫佣人把兔子捞了起来。可不一会儿,她的兔子就因为体温流失,应激反应,死了。安染从回忆中抽回神。她笑着问:“你真的什么都愿意替我做?”张嘉文相当激动:“当然,安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安染很感动的点头说:“我相信你。”她指着对面的泳池:“那你从那跳下去怎么样?”

《秦凤歌晏陵骁》精彩片段


安染脸色不是很好,正要转身走,这个时候张嘉文走了过来:“安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安染听到张嘉文的身音立马停住,而就在这时,张嘉文走到安染身边后,看到安染身边的一些人,他的目光立马就看到了他二叔:“二叔。”

张司寒看到张嘉文:“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嘉文想了想说:“就在刚刚……”

他说完,又对着安染的父亲说了句:“江伯父生日快乐,祝您寿比南山。”他话是对着江成达说的,目光却紧看着安染。

安染脸上还带着不悦站在那。

张司寒对张嘉文温声叮嘱了一句:“好好给你江伯父过寿。”

张嘉文一听,回着:“好的,二叔。”

江成达也是个识趣的人,见张嘉文的视线一直落在安染身上,而安染脸色也不冷不热,知道是两人闹别扭吵架了,便对张司寒说:“司寒,我们去那边走走。”

张司寒浅笑:“好。”

他便同江成达一起离开,走的时候,江成达还跟张司寒说:“我家安染,脾气不是很好,得要嘉文多多照顾才行。”

张司寒听到这句话,脚步慢些下来,隔了会儿说:“这就要靠两人之间相互包容了。”

张嘉文在二叔跟安染父亲一走,立马握住安染的手:“安染,你这段时间对我好冷淡。”

安染的手被张嘉文握住后,视线只能从张司寒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他:“我有冷淡吗?”

不知道为什么,张嘉文总感觉这段时间,安染看自己的视线没有温度。

“也……没有,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安染的手缠着裙子上的丝绸带,声音黏糊糊的:“没有啊,你没有惹我不开心。”

张嘉文:“可是你……”

张嘉文话还没说完,她要走,张嘉文又立马拉住她:“安染,你又要去哪里?”

这段时间张嘉文发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屈指可数,她除了让他带着她去二叔家找施念姐拜师,之后就没见她找过他。

他跟安染求饶说:“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下次一定改。”

安染认真的审视了张嘉文一眼,上一辈子的张嘉文是什么样,她可太清楚了,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什么都在讨好她,可是呢?照样不影响他找小三生孩子。

安染视线突然扫到自家花园里的泳池,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辈子她曾养过一只兔子,来历倒是有些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兔子有长长的耳朵,它的毛蓬松又柔软。

可是有一天,张嘉文带着一堆狐朋狗友在家里开派对,安染那时候很厌烦他这样的活动,自顾自的上楼睡觉去了。

等她睡醒的时候,她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能找到她的兔子。

后来,她在泳池边找到,她的兔子身体已经僵直冰冷,被人随意的丢弃在角落里。

安染问佣人,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因为他那些朋友看见她的兔子之后,突然开始争论兔子会不会游泳。

最后是张嘉文一锤定音:“兔子会不会游泳,我们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那天的气温很低,安染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兔子在水中扑腾的样子,张嘉文和他的朋友们看够了,才叫佣人把兔子捞了起来。

可不一会儿,她的兔子就因为体温流失,应激反应,死了。

安染从回忆中抽回神。

她笑着问:“你真的什么都愿意替我做?”

张嘉文相当激动:“当然,安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安染很感动的点头说:“我相信你。”

她指着对面的泳池:“那你从那跳下去怎么样?”

张嘉文看过去,大厅外的花园里有个泳池,是一泳池的水,而现在天气绝对算不上暖和,可以说那水的温度绝对是冰冷刺骨,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的场合。

“江、安染,你、在在说什么?”

张嘉文吓到了,看着那一汪池水。

安染绕着他,打量着他:“怎么?不敢吗?你刚刚不是说什么都愿意替我做吗?”

张嘉文被安染噎的结巴了:“可是、可是、”

“你跳不跳?”安染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

“我、”张嘉文完全无法答

安染说:“你不跳的话,那我们就分手咯。”

她拖着声音,用最甜蜜的嗓音威胁着他。

正当张司寒跟江父站在花园外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阵扑腾的水声,以及惊呼声,张司寒最先转身,看到的是穿着西装的张嘉文在池水里用力扑腾着,安染站在泳池边看着,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一直都没什么反应。

而张嘉文跟只猴子一样,在那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怎么回事!”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同样转过身来的江成达。

张司寒也面色不虞,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这简直太出丑了,是让张家在出丑,江成达以为是张嘉文掉下去的,立马派人去泳池救人。

当张嘉文被捞起来后,他还没从那呛水中反应过来,咳嗽了好久,冷的直哆嗦。

安染拿过一旁人手上的毛巾,给张嘉文给披在肩上,然后手替他擦着脸上的水,轻声问:“这水冷吗?”

张嘉文牙齿打颤,倔强的说:“还,还好。”

安染对他温柔一笑,语气亲昵轻快:“傻子,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相信你会永远爱我。”



在到休息室的房间后,张嘉文立马坐直身体说:“二叔,刚刚只是我跟安染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皮下意识抬起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垂眸看着他,辨不出喜怒。

张嘉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紧张,裹着围巾往后缩了缩,印象中他二叔是个极温和的人,虽然他有点怕他,可很少见他这样的脸色看过他。

他面无表情问他:“玩笑?这次是玩笑,那么下次是什么,是不是就该跳楼了?”

“二叔,我真的太喜欢安染了,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

张司寒听到他说这些,脸上带了一丝连他都没察觉的烦躁:“喜欢?”过了一会儿,他冷着眉头:“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喜欢?你们年轻人的喜欢都是这么浅薄?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

张嘉文被说的完全说不出来。

张司寒沉着脸看了他很久:“给我收拾好你自己,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

当张司寒从休息室出来时,碰到了在角落里等着的安染。

安染在看到他,便直接朝他走过去,走到他面前的不远处,一脸关心问:“张先生,嘉文怎么样?会不会感冒?真的很对不起,我刚刚只是跟嘉文开了个小玩笑。”

她手上拿了药,跟暖手的东西,似乎随时准备进去关怀里面的人。

张司寒突然抬着脚步朝她走近,安染在看到他抬起的脚步,下意识往后退,眼睛盯着他,安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仰着脸看着他。

好半晌,张司寒停住,站在离两人半臂的距离:“这些东西你就没必要送进去了,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会轻饶。”

他很认真的同她说着这句话。

安染丝毫不惧怕,不仅不惧怕,她挺直着腰:“嘉文是我的男朋友,是他愿意替我做这样的事情,张先生吃醋?”

“吃醋?你觉得这是吃醋?”

“不是吃醋,张先生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

张司寒垂眸看着她:“安染,我容忍是有限度的,不会容忍你一次又一次。”

他再好的脾气跟涵养,在这一刻也变得冷冰。

可安染一脸无畏,甚至把不要脸运用到了极致:“我跟我男朋友秀恩爱,张先生不允许?还是你觉得我喜欢你,我就不能让我男朋友跟我表达爱意?”

她眼睛亮晶晶的,睫毛就像两把浓密的黑羽刷子。

她唇扬起,眼睛里像是含着星星:“张叔叔,你真的很霸道,你对施念姐姐也这样霸道吗?还是你可以容许她……”

安染话还没说出来,他身子突然压了下来,他的脸离她极近,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安染可以清晰看到他那张脸的所有细节,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眼睛里清冷的光。

两人的呼吸却在此时此刻交缠着,鼻尖可以碰触到彼此的鼻尖,唇也随时可以擦到对方的唇,安染有些不敢动了,而张司寒盯着她的唇。安染今天涂的是蜜桃色唇釉,唇间泛着饱满的光泽,那色泽艳丽到让她那张脸就像是随时在勾引人,唇也像是在无声邀请别人品尝中间的美味,像伊甸园禁果,像蛊惑人靠近的潘多拉之盒。

安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同样在盯着他。

张司寒在盯了很久,终于开口:“听着,不要再提施念,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跟嘉文在一起,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无疑是在惹火。”

狭小的角落里,他就这样以极近的距离跟她面对面对着。

安染也丝毫不惧怕:“我就是在惹火,惹火又怎么样?”她想到什么,她那张色泽艳丽的唇翘起,充满炫耀的神色:“你瞧,你不喜欢我,总有人喜欢我,你看张嘉文,他今天为我疯狂的模样。”

她眼波流转,轻轻笑着:“不止张嘉文,会有很多男人喜欢我。”

她离他很近的脸,突然朝他挨靠的更近了,近到她再近一点,两人随便动一下就可以碰到。

“我不相信,你不会对我心动,我比施念姐年轻,漂亮,更有趣,更危险不是吗?”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着对方的心弦。

男人谁不喜欢更漂亮,更有趣,更危险的?在

男人谁不喜欢更漂亮,更有趣,更危险的?在他们看来只有他们无法掌控的东西,才是最迷人的,谁也不例外。

她语气轻轻慢慢的,带着一种勾人的禁忌感:“你真的没有被我吸引吗?”



张司寒看着她自信满满的一张脸,看了许久许久,他一点一点直起身,目光慢慢的从她脸上收了回来,他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回答她,就转身走了。

安染站在那没动,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而张司寒无表情,目光只是看着前方,眼神看上去无波无澜,脚步不疾不徐的朝前。

而安染目光又看向休息室,她哪里会去关心张嘉文啊,她在门口不屑的看了一眼,脸上维持着笑容掉头就走了。

晚上安染在朋友圈上传了很多跟张嘉文亲密的照片,那些文案配的是。

“如果爱情是一本童话故事集,我们应该在第一页就相遇。”

“不要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我余光中全是你。”

“你不在时,白天和黑夜,是分秒不差的二十四小时,你在时,有时少些,有时多些。”

每一个字,每一句,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在另有所指。

这些照片与文字发出来后,张司寒正好在晚上看到,他正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正好走到床边,他在床边停了很久,将手机从那页面退出,便将手机丢在床上,去柜子里拿出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就在这时,被他放在床上的手机发出一声清浅的震动,穿着浅灰色家居服的张司寒转身看了一眼,只是一眼,那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又走了过去,将手机从床上拿起,进行查看。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文字短信。

“张叔叔,朋友圈发的每一个字,都是对你说的,你睡了吗?我有点想你。”

张司寒看到那一行文字,几乎是第一时间,直接将手机锁屏,手机屏幕上的蓝光照耀在他脸上,随着他的锁屏,也随之熄灭。他闭着眼睛站在那,他的手紧捏着手机机身。

站在那的人,紧握住手机很久,手最终也随之一松,接着他睁开了双眸,面色平淡。

这个时候楼下的保姆上来了,同张司寒说楼下有他的电话。

一般很少有人打座机的,都是移动电话联系,张司寒略微觉得奇怪,问了句:“有说谁吗?”

保姆说:“没有呢,对方只说找您。”

张司寒听了后,便去了楼下,张司寒到达楼下沙发处后,拿起沙发旁茶几上的座机电话时,他将电话放在耳边,轻声问了句:“哪位?”

电话里面却没有声音。

张司寒听到那边的静默声。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清楚是谁打来的,他也禁声很久,像是在跟那边的人拉着一根弦,双方都在打着持久战,良久,他终于开口,准确无比的唤出那端人的名字:“安染。”

在他唤出这个名字后,那边也相应的出声:“张先生。”

他听到她声音后,整个大厅安静到,连针掉落在地,都能够被听见。

隔了半晌,他沉着脸问:“有什么事。”

安染声音在那端闷闷的:“就不能因为是我想你,给你打电话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透露着蚀骨的思念之情,她又说:“那些话我都是发给你看的,你有没有看啊。”

张司寒就知道是她,刚给他发了短信,现在又打电话到座机上,无疑是她在恶作剧。

安染还是在说:“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回我,所以我只能找我爸爸要你家座机电话了。”

她的话娇娇软软的,像是在跟情人娇嗔,甜如蜜,又勾人心,任谁都无法从她话语的甜意中挣扎出来,很容易就进入了她的漩涡中。

意外的是张司寒没有挂断她电话,而是在听着她那边的撒娇。

终于,他再次开口:“如果你没别的什么事,那我就挂了。”

他像是接了一通不太重要的电话,只是等着她把话说完。

安染听到他回答,立马笑,她笑容是无声的,只是勾在唇角,许久没放下来。

他的回应仿佛就像是两人之间,无人知道的小甜蜜一般。

“明天我可以来……找你吗?”

如果说刚才张司寒掉在她漩涡,那么这一刻,张司寒是清醒的:“安染。”

他声音加重,带着丝冷然。

安染软软的语气,终于转变了一下,变得有些委屈说:“我刚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耳环掉了,就是你今天对我……凶的时候。”

安染说出这句话,就把今天所有画面感全都勾出来。

张司寒脑海中竟然浮现的是她的唇,鼻尖是她的气息。

他眼睛里压着乌云。

她开始在那边轻轻抽泣:“我在家也让人到处找了,都没找到。你说会不会是今天跟你一起的时候,不小心在你身上了?可不可以帮我找找?我真的很喜欢那对耳环。”

她说出的话,每一句话都让人浮想连篇,再加上她此时的低泣声。

让张司寒清冷的脸色再次加重,眼里的乌云更是重重。



秦凤歌死了。

死在满是硝烟的战场上,死于楚国与羌国的最后一战。

远处传来将士们撕心裂肺的呼喊:“将军,秦将军,我们胜了……”

楚国大捷,黎明将现。

秦凤歌躺在死人堆里,心脏被利箭洞穿,鼻尖尽是血腥气弥漫。

她倾尽全力保全了秦家的世代忠魂之名。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看着落下来的雪花,脑海里骤然闪过晏陵骁的脸。

你自由了,晏陵骁。

一滴清泪划过颊边,秦凤歌的世界陷入无边黑暗。

她以为自己会去阴曹地府,但再次清醒,秦凤歌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永安王府。

她站在王府熟悉的回廊下,看着院中梨花树下身着雪白锦袍的男子,不敢置信。

那样英俊锋利的眉眼,那样熟悉的冷淡神情。

震惊之下,她讷讷唤了一声:“晏陵骁……”

但无人回应。

这时,晏陵骁的贴身侍卫卢风步履匆匆地从外面走来,却对秦凤歌视而不见。

秦凤歌伸手一拦,卢风却径直穿过她的掌心走过去。

她怔愣着抬起自己的手。

这算什么?阴魂不散吗?

卢风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王爷,边疆传来捷报,秦家军连胜,只待最后一战夺回云鹫城就可班师回朝!”

闻言,秦凤歌倏然回神。

最后一战已经结束,云鹫城到楚国都城就算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得半月才能抵达。

看来,晏陵骁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秦凤歌看着那张几乎刻进她骨血的冷峻脸庞,心中满是苦涩酸楚,嘴边却泛出自嘲笑意。

“晏陵骁,你若知晓我死了,一定会很开心。”

毕竟,是因为她的存在,晏陵骁才娶不了秦子依。

三年前,她的哥哥,楚国战神秦靖用赫赫战功和一双残废的腿向皇上求来了她和晏陵骁的婚约。

皇上赐婚,就算贵为王爷亦无法拒绝,为此,晏陵骁恨透了她。

想到哥哥秦靖,秦凤歌便急匆匆往院外走去。

只是刚走出院落,一道白光闪过,秦凤歌竟再次回到晏陵骁身边!

不死心的尝试多次后,秦凤歌终于发现,她没办法离开晏陵骁身边三丈之内。

站在晏陵骁三步之外,秦凤歌苦笑出声:“晏陵骁,活着你逃不过我,死了也是如此,也算委屈你了……”

那边,卢风又道:“王妃上镇国寺为秦家军祈福已经三月未归,王爷您真不去接她么?”

秦凤歌闻言一怔。

三月前楚羌两国再次开战,楚国节节败退,唯有与羌国世代作战的秦家军能克敌。

秦靖不良于行,秦凤歌代兄出征却因永安王妃的身份不便大张旗鼓,便假称去镇国寺祈福。

故此除了皇上和兄长,无人知她已随军出征,包括她的丈夫晏陵骁。

此刻,她清晰地看到晏陵骁眼中寒意凌然:“她要是诚心祈福,不若一世长伴青灯佛前,少来我面前碍眼。”

秦凤歌黑白分明的眼中先是出现一丝茫然,随即漾起一个悲凉的笑:“你放心,再也不会碍眼了。”

卢风低头掩去对王妃的怜悯,轻声回道:“按照您的吩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过目。”

晏陵骁一甩衣袍往外走去。

秦凤歌跟在他身后,推开院门那一刻,她完全愣在原地。

只见各种各种珍稀的珠宝奇珍随眼可见地摆了满地,阵仗惊人!

而晏陵骁的话更是如雷般劈在她心上:“本王明日就亲自去秦家下聘,我要以正妃之礼,迎娶子依!”



秦凤歌心头疼痛难忍。

晏陵骁,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她看着查看聘礼的男人,蓦地想起当初晏陵骁迎娶自己时,甚至都没有到秦家迎亲……

秦凤歌唇边溢出一个苦涩又嘲讽的笑。

翌日,盛京城内最繁华的朱雀街。

晏陵骁领了人马浩浩汤汤前往秦家下聘,走到半路却被一眉眼英气的女子拦住。

——正是秦凤歌的手帕交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夏英。

夏英面容冰冷,声音十分愤怒:“晏陵骁,你不能这样对阿歌?”

晏陵骁冷眼睨她,不耐道:“秦凤歌让你来的?身在佛门净地还一心二用关注着我,本王真是好生荣幸。”

夏英沉默一会,反驳道:“凤歌一心祈福闭门不见我,还不知晓此事。”

“不知晓?”晏陵骁冷笑,“秦凤歌这么会演,不入梨园戏台真是可惜。”

夏英霎时白了脸:“你怎么可将阿歌和伶人作比?”

身后,一抹无人可见的幽魂叹息一声。

她只怕自己在晏陵骁心里甚至比不上伶人。

夏英仍不甘心好友遭受这样的屈辱,咬唇道:“秦家为我朝鞠躬尽瘁,世代忠魂,你这样对阿歌……”

话未说完,晏陵骁冷冷打断:“可笑,真正的忠魂应该刻在碑上,秦凤歌要拿秦家在我面前做大旗,就等她的名字也刻在碑上再说吧!”

秦凤歌望着晏陵骁冷漠而讥诮的神情,巨大的不可言说的悲哀萦绕全身。

夏英亦不可置信的看向晏陵骁。

晏陵骁不想再理会夏英,一拉缰绳欲走。

夏英咬牙挡在马前:“不行!你若今日敢去秦家下聘,我便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状,看你待如何?!”

夏英父亲亦是朝中重臣,又是家中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自是有几分气性。

一旁看着的秦凤歌心中一暖,低喃道:“英英。”

晏陵骁眼眸黑沉地盯着夏英,却是勾唇笑了。

“你只管去。”

话落,他倏地一扬马鞭抽在马身上!

骏马一扬马蹄就朝前冲去,竟是毫不顾忌夏英,就要从她身上撞过去!

“英英!”秦凤歌顿时亡魂大冒。

千钧一发之际,夏英被侍卫扯到一旁。

带着聘礼的车队一路从她身边驶过。

跟在晏陵骁身后的卢风忧心忡忡道:“王爷,真要闹到如此地步?”

晏陵骁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许久,他寒声道:“你将聘礼送去,我去趟镇国寺。”

卢风惊喜出声:“王爷,您要去迎王妃……”

晏陵骁蹙眉打断他:“本王去拜佛散散晦气,大好的日子,我不想再听见有关秦凤歌的任何事!”

镇国寺。

晏陵骁抬步迈入大殿。

而秦凤歌却站在殿门口,阳光穿透她的身体,没在地上留下任何影子。

她听着阵阵庄严梵音,静静看着端坐莲台的佛像,神情茫然。

佛祖,人死后不该一了百了么?为何让我这一缕孤魂留在这世上?

待上完香,晏陵骁不知为何却没有离开。

本在一旁闭眼打坐的住持,缓缓睁眼问道:“王爷,可是在等什么人?”

秦凤歌也回神看过去,心口莫名揪紧。

晏陵骁愣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

笑话!

他沉声道:“请住持转告秦凤歌,十五日后记得准时来参加我的婚礼!”

那一丝悸动瞬间消散,秦凤歌只觉浑身越发寒冷起来。

晏陵骁说完话便要走,但转身的瞬间,眼眸却猛然定住!

只见门口,秦凤歌竟穿着戎装站在那里?




晏陵骁再一晃眼,那位置却是空空荡荡。

他眉头一皱,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佛像,旋即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两人擦肩而过那一瞬,秦凤歌却瞥见住持那双澄澈通达的眼眸看向了自己。

她一怔,就见面容慈悲的住持双手合十,轻轻叹息道:“尘归尘,土归土,施主莫再牵挂,早登极乐。”

秦凤歌心口猛然一颤,就要上前:“大师,您看得见我?”

但不等住持回答,秦凤歌眼前白光一闪,再次回到晏陵骁身边。

住持定定看着一人一魂离去的方向,低声念佛。

“阿弥陀佛,皆是痴人!”

第二日,晏陵骁才亲自去了秦府。

秦子依人如其名,一声清新淡雅的素绿衣衫。

秦凤歌就看着她露出自己从来做不到的神情,委委屈屈道:“王爷,为何昨日你没有亲自前来?”

晏陵骁温声安抚:“临时有急事,待半月后我们成了亲我日日陪着你。”

秦子依又展颜一笑:“南山的桃花开了,你陪我去看吧!”

两人挨得很近,亲密姿态是秦凤歌永远无法靠近的距离。

不,曾靠近过一次。

——她跟晏陵骁成婚那日。

那天秦子依留书出走,晏陵骁走进洞房,将手中书信狠狠砸在她身上。

他满身寒意:“你可知今日在这里的该是谁?”

她当时不明所以:“夫君,我……”

“闭嘴!”晏陵骁怒喝打断,“你不配这样叫我。”

“你不是想当王妃吗?”晏陵骁道,“我满足你!”

那一夜,秦凤歌的尊严被碾成碎片。

此刻已成幽魂的秦凤歌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在那一对璧人身上。

秦子依又郁郁道:“王妃回来,不会为难于我吧?”

“为难?”晏陵骁眼眸幽深,“若不是你当初在澜沧关救我性命,她又如何有福分成为永安王妃,按理,她该给你敬杯茶才是。”

秦子依羞赧的低头道:“是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又怎会因为寻访幽灵兰花路过西南。”

一旁的秦凤歌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秦子依?

当初明明是她救下的晏陵骁!

她开口想要问个明白,张开唇,眼前两人却毫无反应。

秦凤歌呐呐止住了声,最终,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久久看着两人……

其后两日,秦凤歌跟在晏陵骁身边,看着他满怀期待的准备成亲事宜。

身不由己地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她跟晏陵骁成亲时,他事不关己的冷漠。

这日晚膳,晏陵骁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随口道:“怎么许久没有那道翡翠煲?”

不远处正倚靠在门边的秦凤歌闻言一怔,转头凝视他许久。

不多时,后厨连忙送上。

晏陵骁喝了一口这平日里最喜欢喝的汤,便重重放下汤碗,蹙眉问:“厨房换人了?”

侍女连忙解释道:“之前王爷您胃不好,这道汤是王妃亲自向天下第一名厨求的药膳煲,一直是王妃亲自炖煮,虽有方子,但奴婢们愚笨,如何也去不了那药膳味道!”

晏陵骁一怔,秦凤歌那舞刀弄枪的模样,竟也会洗手作羹汤?

旋即,他垂眸冷道:“撤下去,告诉厨房以后不许再上这道菜。”

秦凤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隐约可见的疤,那是刚学厨时被烫伤的。

她这双手能舞出一手好枪法,于厨房一道却并无天赋,为了学好这道汤,也算吃了不少苦头。

虽然只是灵魂,可那心脏处的疼痛却有如实质般传来。

因着这一出,晏陵骁胃口全无。

坐了会,晏陵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凤歌就看见他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她愣了下,直到晏陵骁的脚步停在她住的院子里

秦凤歌终于忍不住轻声道:“除了找我麻烦,你从不会踏进我这里。”

晏陵骁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他径直走向秦凤歌的书房,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了一本兵书。

正要离开时,晏陵骁的目光在扫过某个方向时却突然一定,眉头随即紧蹙。

秦凤歌最珍惜的那柄红缨枪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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