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哄孩子的口吻一样：“罢了，阿念，你还小，便是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你记住，你只要乖乖的，本将军肯定护着你，往后别因为这些没影儿的事儿瞎捉摸了。”
至于程彩衣，苏寒压根没打算和沈念芙细说。他倒不是怕沈念芙听了不高兴，那不可能，在他心里沈念芙根本就没这个资格和程彩衣这个真爱白月光相提并论；更不是怕她会哭闹，或者心生怨怼，他知道沈念芙不会。只是在他心里，压根没有这个必要性而已，就这么简单，仿若这事儿于沈念芙而言，不值得一提。
在苏寒心里，沈念芙只要懂事，听话，对他唯命是从，那就是最好的。
他仿若将沈念芙视作一只温驯的雏鸟，乖巧依人、从不忤逆，便能得他几分垂怜。反正，在这个世界，沈念芙不过是他对白月光程彩衣求之不得的代替品。
代替品，是物品，冰冷冷的三个字，却道尽了沈念芙的尴尬处境。
没错，苏寒最大的问题就是物化沈念芙，他打心里就从来没有把她放在一个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上，俯视与被俯视，界限分明。
“这可是将军亲口说的。”
沈念芙抬头看着他，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一丝讨好的感觉，眼眸亮晶晶的，仿若只要苏寒给个承诺，她便能安心一世。
“阿念一定会乖乖听话，只要将军不反悔，哪天突然说不喜欢阿念了。”
苏寒低头看着她，心想，这可保证不了啊，人心易变，往后的事谁能说得准？但此刻，眼前还是得先客气一下。
语气仍然温和：
“放心吧，只要你始终听话，本将军就会一直疼你。”他说着，嘴角挑起一抹笑，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带着点亲昵与霸道。嗓音低沉又带几分玩味：
“现在，就让我好好宠爱你，让你知道我多喜欢你这个乖巧懂事的丫头。”
接下来，那自然就是不可描述了。暧昧的气息在屋内弥漫，光影摇曳，旖旎之景，尽在不言中。
隔天傍晚。
苏寒刚在外面处理完公务，满身疲惫，连衣角都沾染着尘土与忙碌的气息，准备返回将军府。竟意外收到了尚书府送过来的一封信。瞥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他指尖微颤，是程彩衣写来的，邀请他在醉仙楼见面。
醉仙楼，是一个很出名的酒楼。牌匾上“醉仙居”三个字还是二十年前京城最被推崇的一个大才子写的，笔锋苍劲有力，自带风骨，为这酒楼添了几分文雅底蕴。它原本是尚书府夫人，也就是程彩衣娘亲的嫁妆，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名满京城了。尚书府夫人孟蓝琼出嫁的时候，这座酒楼是程家老爷重金重修了的，一砖一瓦皆精心雕琢，以彰显他们程家的实力和对这门婚事的重视。
直到程彩衣十六岁那年，孟蓝琼将醉仙楼的钥匙账簿一起交给了她。因为程彩衣不是一次上香的时候失了清白嘛，回来之后，她娘本来打算让她学学打理生意的，做好一辈子嫁不出去的准备。
可程彩衣也不是一个一般二般的普通女子。这不是，一边吊着苏寒这个“舔狗”，一边马上就要成为太子的侧妃了吗？
说起来，当侧室这一点也是她和沈念芙学的。她那次被沈念芙呛了，就发现沈念芙说的没错啊。就算是侧室，那也是明媒正娶啊，只要有宠爱，那自然也是可以活的很好的，和是不是清白之身关系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