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哭了出来:“奴婢看小姐实在爱慕周公子,又想着叶姑娘远在扬州,根本不会破坏小姐和公子的感情。”
我落下两行清泪,嘴唇颤抖:“那位姑娘不日就回京城了,我纵使是商贾之女,也绝不可能给人做妾,我要离开周府。”
佩兰慌了神,跪着来拉我的衣摆:“小姐,不可啊!”
“难不成,你要我日夜看着心爱之人将我视作无物,亦或是把我踩进泥地里吗?”
我再也控制不住怒火,质问。
佩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实在不是奴婢想看着小姐入火坑,而是现在阮家的产业全都捏住周家人手里,小姐你离开无处可去啊!”
佩兰结结巴巴的将这些年瞒着我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我。
几年前,她意外闯入周叙知的房中,看到他藏在屋子里的画像。
一开始她以为是我,仔细端详后发现画像是另有其人。
她想告诉我真相,又在无意间看到,周伯父用阮家的铺子行贿。
几次调查下,她才知晓,周叙知房中画像上的女子名为叶苏荷,家道中落后,搬到了扬州,在我五岁来京城前,和她有过两年,两小无猜的情意。
而周伯父这些年,打着我的旗号,将阮家产业全都变成了周家的,一些变不了的就卖出去行贿。
就算是我现在想收回来也难了。
佩兰觉得我无依无靠,和周家撕破脸皮,只有流落街头的命运。
索性周叙知的心上人,远在扬州,我和他又有一丝情意,周伯父看在产业上,也愿意给几分好脸色,便将一切都给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