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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三四百斤重的野猪,这可是个大家伙。
陈家庄一共四十一户,一家分个五六斤肉还是有的。
这野猪是陈家人打的,和王家可没半点关系。
陈家的汉子抬着猪,后面跟着两名兵丁,一路说说笑笑从王家门前一路往山腰上去。
一路不知道闪瞎了多少王家人的眼睛。
王家和陈家自古不合。
陈家庄以前叫王家庄,王家人一百八十多户,陈家人只有四十一户。
陈四海没回来前,每年王家和陈家总要打上几次。
有时候是因为进山狩猎,王家嫌弃陈家的人抢了他们的地盘,打了他们的猎物。或者种地时候的浇灌,两块地之间的地界。
有时候,是两姓的孩子,你踩了我的鞋,我打了你的妹妹,就这么也能干一架。
王氏族人多,人多就是好啊,做什么都稳当的很,别说打架了。
陈氏族人也不是孬种,不服就干,干趴下就偷摸地下手。
这么多年,架照打,地照种,亲照结。
不是陈家的姑娘嫁给了王家的小子,就是陈家的小子娶了王家的姑娘。
这样,也不妨碍两个姓氏之间的争斗。
陈家猎了一头四五百斤重的野猪。
整个陈家村的人都轰动了。
姓陈的眉开眼笑,忙过来接了野猪抬去村长家的院子开始烧水拔毛。
姓王的看得咬牙切齿,一脸的嫉妒,嘴上也不饶人。
“陈小五,你这裤子咋扯成这样?不是被野猪撞断了腿吧。”说着王姓人一阵哈哈的笑声。
陈河田的腿折了,又被小爱绵一颗药给治好了。
药能治病,却不能修复他已经撕破的裤子,上面还沾着大片的血迹,看上去确实有点渗人。
“就我这腿你看像是折了的吗?”
陈河田高兴的很,啪啪地拍自己的大腿。他才不在乎别人嘴里的阴阳怪气,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腿扛在肩膀上走路。
他腿断了,又好了。
就像做梦一样。
这都是他小姑的功劳,小姑还让他们吃肉。
说吃肉就有肉,姓陈的一家不拉下。
他这个小姑,那是仙童,你们王家有吗?"
人在饿的时候,吃什么都觉得香甜,这面絮汤可是白面做的,加了鸡蛋,那就更好吃了。
小姐妹俩,一碗面絮汤都吃了个大半饱。
陈晏云把碗筷端了起来:“绵绵,你待着,我去把碗洗了。”
见绵绵乖乖点头,她才出了棚子。
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风吹的呼呼的,绵绵踮起脚尖,走到屋门口往外看。
顺着祠堂边的围墙,搭了一排棚子,村长媳妇带走几个妇人在里面忙碌着烧水做饭。
隔壁的柴房,能听见牲口的叫声,鸡鸣狗叫猪哼哼。
绵绵的小脑袋又往外探了探,没看见大山他们,也不知道村子里的孩子都去哪里了。
“绵绵,你怎么出来了?”
很快,陈晏云就从外面冲了进来,衣服湿了一片,鞋也湿了。
她站在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才伸手去抱绵绵。
“快进屋,小心吹了凉风又发热。”
绵绵抬起小手搂着陈晏云的脖子,去扯她肩头的衣服:“姐姐,你衣服湿了。”
“没事,一会就干了。”
小姑娘也不在意,抱了绵绵又往床板上推:“快躺着睡会,多睡会养精神。”
她是专门留下来照顾绵绵的,村里像她这么大的小姑娘也没闲着,要么出去捡柴火,要么就是趁着这阵雨停去挖野菜。
大雨停了,积得雨水一时没有退,听说最倒霉的是王家,有十几户都被埋了。
房子牲口都被冲走了,啥也没留下。
那泥石流就是从后山冲下来的,当初陈家的祠堂建的高,后面挖了一道壕沟挡着了不少泥石流,有几户冲了房屋,还不算厉害。
最倒霉的是王家人,他们在山下,原本就比陈家人离山远些,偏偏他们家族大人多。地不够住就往两旁延伸,有十几户靠近西坡的直接被推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留下来。
当时,绵绵冲着村长伯伯喊有泥石流,村长伯伯根本没听懂。
还是系统解释,绵绵学舌,他才明白,要走山了。
不是村长喊得急,这十几户,估计连人都被埋了。
对于一般人来说,能留下性命就不错了。可对于这些穷的只有茅屋和地的人来说,还不如一起埋了算。
如果不是村长劝着,答应雨停了想办法一起搭棚子先住着,十几户人家死的心都有了。
绵绵落水后,他们就在荒地等了半日,最后实在抗不住了才回了村里。陈家人顺着祠堂搭了三个棚子,一个大的先紧着老人孩子,还有那些带着奶娃娃的妇人住。
另一个是堆放东西的,里面乱七八糟地堆着各家抢出来的东西。
还有一个就是绵绵看见的,村子媳妇在忙碌的那个棚子,是专门给村里人烧饭烧水用的。
虽然是棚子,搭的时候也废了不少心思,又能遮雨又能避风。
村长的意思是搭好点,小陈庄的人先在祠堂凑合两天,看看情况再回家。
绵绵住的这个屋子,虽然小,却到底比棚子强,堆着小陈庄各家的粮。
除了绵绵吃饭睡觉的地方,还留了个走路的道,其余的地方都被塞得满满的,乱七八糟的粮食堆在一起。
屋里又憋闷又阴暗。
这是陈家的祠堂,是没有王家人什么事情的。
陈晏云告诉绵绵,王家的人去了王族长家,他家地势好,周围的几家房屋都好好的,暂时,那些房屋被冲垮的人家就住在这几家。
至于大山他们都跟去村里翻找东西了,对于孩子们来说,赤脚在泥地里扒拉东西,反而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陈晏云和绵绵叽叽咕咕说着话,没有一会,绵绵就昏昏欲睡了。
临睡前,她去戳系统。
“统统,粗来,说话。”
系统翻了个身,将头埋在厚实的毛发里。
听不见,听不见。
“我还想做梦梦见漂亮小哥哥,可以吗?”
系统还是没搭理她。
绵绵狠狠地嗤了它一声,现在你对我爱答不理,迟早有一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睡觉,再找你说话,绵绵就是狗。
汪……
绵绵睡着后,陈晏云出了屋子,准备去棚子里给她娘帮忙。
村长媳妇忙拦着:“你咋出来了,快回去,看着绵绵。”
“娘,绵绵睡着了,不用看着。”
“要看着,谁知道屋里有没有老鼠,要是啃了绵绵的小手指小脚趾怎么办?”
陈晏云想想绵绵白嫩的手指,她看见了都想咬一口,别说老鼠。
小丫头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蹭蹭蹭跑屋里去了,可不能给绵绵咬了。
那得多疼啊!
她得看好妹妹,一步不离。
雨只下到下午就停了,村子里安置却整整用了好几天。
太阳出来了,天气放晴不过两三天,去镇上的路终于通了,刚刚能走人。
东阳郡的兵丁就到了庄子上,他们是来催促庄子上的青壮上山的。
白虎还没抓到呢。
其实,大家都知道白虎已经不在香山了。
可为官不仁,下面的人就更是为虎作伥。
他们是不管老百姓的死活,说好了要抓白虎,一天都不能耽误。
管你地里的庄稼有没有被水冲走,管你要不要去补上春苗,上山,找祥瑞,找不到就一直找下去。
“官爷,不是我们不上山。”村长一脸为难:“您看看这山路,虽然说雨停了,可很多地方还不能进人呢。”
兵丁算什么官爷,不过是下九流的第二流,说起来地位还没有种地的人好听,不过依仗着官府,做点鱼肉乡里的事情。
兵丁一脚踩着村头的石磨,不耐烦地皱眉:“我们兄弟踩得一脚的泥,好不容易进了村,你们和我们说不能上山?不能上山你们早干嘛去了,不应该派人去郡里通知一声。”
说的这叫人话?
三天大雨,地里的苞谷还嫩生生的就被掰回了家,青苗苗被水冲离了根。整个庄子从老人到孩子,能下地的都下地了,谁知道你们这些人还要上山找什么祥瑞。
村长知道自己怎么说,这些人都不会听。
只能按压住心中的怒火,将这一群人往屋里让,又高喊着媳妇烧茶。
很快,小鹿就将两人一筐送到了山脚下。
它由着大山卸下竹筐,又等着小爱绵滋溜一下从她的脊背上滑了下来。
“小鹿姐姐,你回家吧,我也要回家了。”
小鹿呦呦地叫着,似乎在劝小爱绵和它一起回大山去。
小爱绵似乎有些心动了,她颠颠地跟着小鹿往回走。
抱着背篓的大山傻眼了,怎么又走了?
眼看小鹿弯下脑袋,准备让小爱绵爬上去,大山追过去一把将小爱绵紧紧抱住。
“不行啊,小姑不能跟你走。”
小鹿冲着天空鸣叫一声,提醒小爱绵,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有一群人快过来啦。
小爱绵杏眼圆睁,看着小鹿眨呀眨,一串串泪珠滚落下来。
她忘记了,呼呼它们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她就是跟着小鹿进山,也找不到呼呼它们了。
还有,她还有任务,她要帮傻系统做任务,做完任务,统统就能送她回家。
她……
小爱绵恨恨地一跺脚,攥紧小拳头冲着小鹿大喊:“小鹿姐姐你走,有坏人要来啦。”
小鹿跑过来靠着小爱绵蹭啊蹭,细心叮嘱她,并且嘱咐她进山记得叫它,它知道有很多很多地方都有大蘑菇。
眼看不远处的山林人影晃动,小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人一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夕阳映照出漫天的晚霞,一只身形修长,有着波浪形腰的小鹿,披着淡黄色的绒毛,四条细长的腿直立,仿佛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在山林间穿梭,在山涧中跳跃。
一名兵丁喊叫出声:“我滴乖乖,这小鹿可真漂亮。”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小鹿的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多漂亮的小鹿,竟然就这么跑了。要是能够抓住,送给郡守大人,不说升官发财,起码不用再进山里受罪送命了。
兵丁看着消失身影的小鹿,不由长叹一声,指挥着大家继续上山。
陈树根忙讪笑着凑到前面:“官爷,您看,下面不远就是我们的庄子。要不今日就算了,马上日头也偏西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大家伙七嘴八舌纷纷喊道:“是啊,官爷,这白虎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找着的,不如让我们今晚回去休息一晚上,明日再继续吧。”
他们在山上跑了有十几天了虽然背了干粮,可架不住天天上山,都累的很。
家里粮食不多了,这些兵丁也不是好相处的,只会瞎指挥,到处跑。
也是这两个兵丁运气好,人品不算坏。
听说,其它庄子好几个兵丁在山里摔断了腿,跌断了胳膊。
反而是那些上山的村民,安然无恙。
大家都偷偷谣传,说是兵爷带他们上山抓白虎,惹怒了虎神,才使得这些兵丁摔得断腿断胳膊的。
不然,为什么大家伙都没事,偏偏是他们出事呢。
陈树根他们这伙人的人兵丁虽然嘴巴上很凶,实际人并不是很坏,这些日子,由陈树根他们照顾,在山里虽然是风吹日晒,却没有吃多少苦。
闻言,也觉得,既然到家门口了,那就回去吧。
他们晚上也能早点回去,谁不想在家舒舒服服躺着,跑这山里受罪。
其中一名兵丁乙开口道:“行,那你们就回去一趟,明日休息一天,后日一早集合。”
陈树根一弯腰,将手中的野鸡放了下来:“哎,谢谢官爷,这是您二位抓的野鸡,等会我去套车,一定给您二位平平安安送回去。”
“哎,不行,你们给我站住。”
眼看这些汉子要走,另一名兵丁甲喊了一声,二十一个汉子又不由讪讪地停下脚步,站在一起等着兵丁甲训话。
喊人的兵丁甲冲着放人的兵丁乙问道:“今日那个虎啸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如果上面知道我们听见虎啸,而没追赶,会不会迁怒到我俩的头上?”
兵丁乙被这么一问,也有些犹豫。
好像有道理啊。
大家跑了三四天,别说白虎,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今日他们确实听见了虎啸,就这么放弃,上面追究起来怕是会出事。
陈树根隐约看见山脚下站着的儿子和小爱绵,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两名兵丁的视线:“两位兵爷,刚才的叫声好像就是这小鹿叫的吧。”
其他村民纷纷附和:“对,我觉得是,如果有老虎,这小鹿早吓跑了,肯定是我们听差了,应该是小鹿的叫声。”
“就是,就是,我们这么一路追过来,什么也没看见,不就看见是一只小鹿吗。”
其中一名兵丁嚷道:“你们说是鹿就是虎啊?我怎么觉得是虎呢?”
陈树根还想说话,就听身后一个软软的脆生生的小奶腔开了口:“你们是在说刚才的叫声吗?”
大山远远看见陈树根他们,喊了一声,我爹,丢下背篓就想跑过去。
走了两步,他迟疑地看了一眼绵绵。
抬手薅了一把青草揉吧揉吧,在绵绵的小脸上一抹。
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成了一只小花猫。
“走,找我爹给我们背背篓。”
大山在前面跑,小爱绵倒腾着小短腿跟。
一过来,就听见他们在说虎啸。
“那是我叫的呀。”
小家伙为了大家信服她的话,仰头学着小白冲着山林叫了起来。
她和小白一起长大,常常站在一起学着呼呼和大白的叫声,不说惟妙惟肖,却也是入骨三分。
不管隔多远,她都可以和小白同时分辨出声音里大白和呼呼的区别。
“嗷呜……”一声,悠长绵延,有一种蕴藏其中的王者之威。
站在小爱绵身侧的人,竟然有了一种胆战心惊之感。
兵丁们也傻眼了,没想到他们听到的虎啸真的是个幼崽的叫声。
不过不是白虎幼崽,而是人类的幼崽。
陈树根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脸上涂抹的花花绿绿的小爱绵。
这小丫头,整个小脸都花了,又穿的是云姐儿的旧衣服,活脱脱一个山里的野丫头。
他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兵丁甲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脑子一转,要不祥瑞找不到,就给皇帝献个会虎啸的小丫头?
他心中想着,眼神看向小爱绵就变得犀利起来。
小爱绵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兵丁的神色,似乎预感到了危险,她扭头撒起脚丫子就往山下跑。
药丸,有坏人。
统统救命!
兵丁甲见小丫头跑,不由一愣,急忙跟着就追。
“小丫头,你给我站住。”
一早。
陈树根带着大山赶车去东阳郡卖蘑菇。
小爱绵还在睡梦中。
从小陈庄到东阳郡,来回差不多三十多里地,早上走,下午才能回来。
陈树根带着大山轻车熟路,到了一家酒楼的后门。
后厨王大有,是陈树根早期认识的兄弟。
小陈庄那些汉子每次打的猎物,有一半都进了这家叫清风楼的,就是因为有后厨王大有的帮忙。
王大有有个肥硕的肚子,一脸胖肉,笑起来跟阿弥陀佛一般。
他是个手艺不错的大厨,也和清风楼的主子王家是本家,在酒楼里还是很有点面子的。
“树根啊,这次带了什么猎物来啊?我可和你说,最近楼里不缺野味。”
王大有一指后厨:“你瞅瞅,那些昨天几个兵爷送来的,刚刚宰杀完。”
陈树根不用看也知道,那里就有他们辛苦打的猎物,却也只能捏着鼻子送了两个兵丁。
没想到,他们竟然一起买到清风楼来了。
看样子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兵痞,就没一个好人。
陈树根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将背篓放到了王大有面前:“没野味,这里有一筐山菇,都是孩子在山里淘的,你看看,有需要的就留下,不需要我再去别家看看。”
王大有不去看背篓里的蘑菇,反而冲着大山露齿一笑。
“这就是你家那小子,看样子挺机灵啊。”
说着,王大有抬手去摸大山的脑袋,没想到小子跟个泥鳅似得,脖子一矮,就从王大有的手上滑脱了。
“咦,小子不错啊,有点功夫。”
王大有自己没儿子,养了七个闺女,看见别人家的儿子就眼馋。
他冲着大山一招手:“小子,要不来酒楼跟你大爷我后面学厨子不。”
陈树根没说话,大山先摇头了。
“我不,我小姑说了,我以后是要做大生意大买卖的,我才不要做厨子。”
王大有好奇地叫了起来:“哎呦,没看出来你小子志向还挺大,你这大生意大买卖是多大呀,能和大爷说说不?”
面前的小子,黑瘦黑瘦的,穿了一件补丁累补丁的粗布褂子,说的话却这么牛气冲天,让人不笑都难。
大山也不怯场,指着面前的清风楼说道:“我小姑说啦,只要我脑子好,好好做,以后这样的楼买它一条街,都是我的,我想开啥铺子就开啥铺子。要是嫌麻烦,就租。有铺子有地,我就算天天在家躺着,也能顿顿吃香的喝辣的。”
王大有一竖大拇指:“没看出来,你小子这志气不小。”
他也学着大山一指后面的清风楼:“你可知道这一栋楼要多少银子,在我们香山镇,要买下一条街,可得不老少银子呢。你靠什么挣这么多银子,卖蘑菇吗?”
说着哈哈哈大笑。
他和陈树根是多年的朋友,这话里含着玩笑,却没有半分的嘲弄。
陈树根闻言只是一笑,神色不动。
反而是大山摇了摇头:“我才不要在这里买铺子,我小姑说啦,要买就得去东阳郡,去京城买,那才叫真正的有钱。”
没等王大有接话,大山继续说道:“我今日在你这里卖蘑菇,不过是个开始,就像鸡生蛋,蛋生鸡一样,只要我好好利用手里的钱,迟早就能做到小姑说的那样。”
王大有总算在大山的话里听到了别的信息,脱口问道:“你小姑是谁?”
能说出这些话的,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大山:“小姑就是小姑呀。”
陈树根也搭话道:“混小子在私塾里也不知道看了什么杂书,回来就吹牛。他说他要做大商人,村长家的小子说他要做状元,还有别的小子也嚷嚷着要做这做那的。孩子的话,你也较真。”
王大有闻言哈哈大笑,谁年少时没个梦想呢。
“这山菇不错啊。”
一背篓山菇被王大有按种类分好,他掂量了一下重量,也不用秤,在心里默算一遍,冲着大山问道:“这些山菇我都要了,给你一两零八钱银子可行。”
普通的山菇并不值钱,香山镇附近绵延十几公里都是大山,并不缺这些普通的菌菇。
只是大山带来的菌菇,有两种确实稀罕的山菇,价格也就不一样。
他出了一两八钱的银子,不说价格合理,却也是良心价了。
要是让陈树根父子俩背到集市上去卖,不说能不能全部卖完,就这挑挑拣拣,也卖不到这个价钱。
大山见父亲没说话,王大伯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
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冲着王大有行了个礼:“谢谢王大伯,您给我一两银子吧,八钱就不要给小子了,算小子孝敬您的茶水钱。”
要说开头大山说的那些话,王大有还觉得他只是胡乱看了几本书,少年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再看,王大有忽然觉得,说不定这孩子以后还真有大出息也不一定。
谁也没想过,小陈庄穷成那样还出个进士及第的陈东海。
人家现在可也是一方县令,掌管着多少人的生计。
王大有和陈家庄的这些汉子交往,也有主家的意思。
大小陈庄都是一群莽夫,一般人不敢得罪。偏偏这群莽夫还能写会算,并不是那种没脑子的鲁莽。
穷,是受大环境的影响。
就这么穷,陈家庄也出了一个进士,一个秀才,还有好几个童生。
这村子可不能按照平常的村子看待,包括这村子里的人,也不能按照平常的山野村夫看待。
王大有也没和大山客气,他进屋让掌柜的给陈商拿了一两银子,又挑店里昨天剩下的糕点包了几个,一并递给大山。
“行啊,你小子以后有什么山货要卖的,尽管来清风楼找你王大爷。”
大山欢欢喜喜地接过银子和糕点,冲着王大爷一礼:“哎,谢谢王大爷。”
走出清风楼的后厨,陈树根向大山一伸手:“银子给你爹我装着,你小子装丢了。”
大山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的主,今日王大有那八钱银子他竟然没要已经让陈树根很吃惊了。
没想到,他伸手要银子,大山竟然拒绝了。
“这是我和小姑挣的银子,钱我是要给小姑的,不会给你的。小姑说了,挣了钱给小陈庄所有人吃一顿白面肉馅的饺子,纯肉。”
说着,大山还吸溜了一声。
陈树根:“……”这熊孩子皮痒了,想翻天。
还纯肉的白面饺子,想想就觉得好吃,还是不想了!
山洞外有一片草地。
陈河田抱着小爱绵来回渡步,他二堂哥担心他的腿,想接过去抱,他死活不抱着不撒手。
“二哥,我抱着,没事,我现在的腿好着呢,你现在让我爬两座山头,我都不带歇一下的。”
说着,他就抱着小爱绵想往洞口凑,被一旁的陈北海一把给拨回来。
“别带着绵绵往那凑,小心他们看见眼睛里拔不出来。”
陈河田:“……”咋地,好看的人还能长人眼里去,不带出来的?
不过,他还是听话地抱着绵绵走到了一边,离洞口远远的。
“绵绵,回头哥哥给你杀鸡吃,小鸡炖蘑菇,可鲜了。”
这是陈河田觉得最好吃的东西,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就想着家里还有两只下蛋的鸡,给绵绵炖一只,留一只生蛋以后也给绵绵吃。
大难不死,必得吃鸡啊!
“啪。”
脑袋被陈北海结结实实呼了一巴掌,声色俱厉地问道:“你是谁哥哥?”
陈河田傻眼了,说话都结巴了:“绵,绵绵啊。”
难道不对吗?
“放屁。”
陈北海大眼一瞪,宛如牛眼一般:“她爹是陈东海,她是我陈北海的侄女,你该叫啥?”
说着有抬手又想挥,小五这小子敢占他便宜,皮痒了。
真当他陈家是王家那种没规矩的人家了。
额!
陈河田傻眼了,他看着怀里的小人儿,这么小,还得管她叫姑?
陈家人重规矩,该叫啥就得叫啥。
哪怕陈爱绵再小,按按辈分来,二十出头的陈柱子叫她姑就得叫。
他刚才张嘴说哥哥,也不过是顺嘴,并没有细细算过这辈分。
现在知道了,陈河田只能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小姑,我晚上回去给您杀鸡哈。”
“我不吃鸡,爷爷说带我去买肉,包白面的荠菜肉馅的饺子。”
绵绵摇着小脑袋,双眼卜凌卜凌地看着陈河田:“你叫我姑,我叫你啥?”
“您叫我五侄子,我在家排行第五。”
陈河田一脸憨笑:“小姑,您要觉得喊我五侄子拗口,就叫我小五,我大名叫陈河田。”
小爱绵扒拉了一下恶人榜,陈河田,没这个名。
连一百名都没排上,估计是个炮灰,没出场就领饭盒的那种。
没来得及进恶人榜。
站在不一旁的陈河田的二堂哥也走了过来,有些脸红地冲着陈爱绵露齿一笑:“我是小五的二哥,小姑你叫我陈二就行,我大名叫陈河苗。”
另一名少年也乐呵呵地过来,恭敬地叫了一声“小姑”。
还有侄子?
小爱绵瞟眼看了看面前三个人高马大的侄子,摸了摸兜里的小钱袋。
只有两个铜板,怎么分?
绵绵最近跟着村长在村里转悠了两三家,见了几个陈家的长辈,她可是见识渐长。知道长辈第一次认小辈得给见面礼,比如那些爷爷伯伯叔叔一般都是包个红封,里面放二文钱。
而她叫奶奶,伯娘,婶子或者姑姑的,大多都是给个鸡蛋,一块糖果,或者一把炒黄豆都行。
这都是这两天她在庄子上闲逛学来的,只要是陈家的人,她能张嘴叫伯伯伯娘,叔叔婶婶,或者爷爷奶奶啥的,第一次见面必定给她点东西。
她那衣服上的兜,只要出去转一圈,就是满满当当的回来。
第一次见小辈不能空手,空手那不地道,也没有个长辈的样子。
小爱绵摸摸兜里二文钱,没煮鸡蛋也没炒豆子,都被她霍霍完了。
她也不知道在这里能碰见三个大侄儿呀。
她现在只有一个系统。
要是能送,她立刻将系统给送出去,都不带后悔的那种。
小丫头脑瓜一转,就去找系统了。
系统在手,啥都不愁。
“系统,统统,粗来玩。”
“呵。”系统在心里冷笑,你当我傻子。
只要你叫我,必定没好事。
小爱绵特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让自己显得很有诚意的样子:“系统,你有钱木有?”
“没有。”
“那……”小爱绵有些勉强:“药丸也行。”
“没有。”
小丫头急了:“你咋什么都没有,要啥啥没有,你还能干啥?”
系统:“……”好吧,我的错。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它麻利地塞住耳朵,不再鸟这个烦死人的小丫头。
小爱绵抿唇思索,她没钱,系统也没有,她要不给大侄子们送点肉。
肉好啊,又香又下饭的。
不是说遇见野猪才摔断腿的嘛,野猪不就是肉。
小丫头想到这里,精神立刻来了,她拍了拍陈河田的肩膀:“五侄子,你们这群人里面有几个叫我姑姑的?”
一旁的陈二有些傻眼,没看出来我这小姑还挺那啥的。
真拿自己当个长辈,难不成还让我们兄弟几个排队来给你磕头?
咣咣撞出血的那种?
陈河田才不管小姑为啥找他们兄弟呢,既然小姑要见,那就大家都过来,轮流来给小姑见个礼。
虽然是深山老林,头就不磕了,来让小姑认个面熟还是行的。
陈家河字辈这一队就有五六个,包括村长准备让他们送小爱绵去永丰县的陈一木陈二木,都得叫小爱绵一声姑。
五六个二十岁上下的汉子,最小的十五六,最大的二十出头,一个个过来挨个冲着小爱绵喊小姑。
喊得那个声音洪亮,气势辉煌,喊得小爱绵皱眉不展。
别看她人小,辈分可真不小。
这么多侄子,得要多少肉才能管够?
小爱绵又去拍陈河田的肩膀:“五侄子,带我去看看你们遇见野猪的地方。”
提起野猪,陈河田就委屈:“小姑,不是我们遇见的,其实那野猪不在这边,在对面的山坡,离我们老远呢。”
小爱绵奇怪了:“那你们怕啥?”
那么远,害怕的还摔断一条腿。
“不是我怕,是那个,那个混蛋。”提起被推的摔断腿,陈河田咬牙切齿:“他根本没看清楚野猪,就慌了,一抬手就给我推下山崖,我,我差点摔死了。”
想起自己一头扎下山崖的危险,陈河田更是恨不得剥了那个兵丁皮。
他可年轻着呢,媳妇还没娶,儿子还没抱到手呢。
“那边的山崖吗?”
小爱绵小手一指,正是大家看见野猪的地方。
“对的。”陈河苗点头:“小姑,你别怕,隔着一道山崖呢,别看近,它要想过来还是挺费事的呢。”
小爱绵撅起小嘴,她怕啥?
不是该猪猪怕她吗?
绵绵的箱子里,剩下的除了几个小玩意,就是糕点。
翻看了一会,绵绵就放了手,去缠村长媳妇:“九伯娘,我和大山出去玩玩,行不?”
九伯娘放下手中的布匹,抬手将绵绵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今日我们不出去了好不好?”
前日陈树根来说,绵绵和大山进了山里采蘑菇,好悬没吓死她。
大山里怎么能是孩子去玩的地方,就算绵绵是大山里长大的也不行。
大白虎它们都走了,现在大山里有野猪野兽,还有那些蛇虫鼠蚁,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她可舍不得。
绵绵抱着村长媳妇的肩头,两只小手用力地摇晃着:“九伯娘,我们不乱跑,就在村后面玩。”
不过绵绵没说完的是,去村后面的山里玩。
村长媳妇被绵绵晃得心都软了,想咬牙继续说不行,一旁的村长开了口:“就让孩子去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得去永丰县了。”
一句话,说的村长媳妇鼻子发酸。
想到这么可心的小人儿就要离开她的怀抱去永丰县,以后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次面,她就恨不得抛下老头子孩子跟着绵绵走才好。
“就你宠着她。”
村长媳妇凶巴巴地冲着村长瞪了一眼,转头看向绵绵却语气温和地哄她:“要不,绵绵还是不去村后玩了吧,九伯娘给你做粘米糕吃,加红糖。”
家里剩下的半袋红糖都快被绵绵霍霍差不多了,村长媳妇宠她,就算是炒鸡蛋也给绵绵加一撮红糖,甜甜嘴。
“粘米糕给哥哥姐姐吃,绵绵不饿。”
绵绵鼓着腮帮子,乖巧地在村长媳妇脸上叭叭几口:“九伯娘,我只是去转转,一定会乖哒。”
这谁扛得住。
村长媳妇无奈地松手,还不忘叮嘱:“别乱跑啊,山里面有狼。”
小绵绵:我虎都不怕,会怕狼。
大山临出门还不忘记说了一句:“九奶奶,中午绵绵小姑在我家吃饭。”
他这是打个时间差,假如回来的迟,他娘那边不知道小姑要去吃饭,村长这边以为小姑去他家了。
看,他多聪明!
两个孩子,欢呼着跑出院门,身后村长媳妇还在责备村长。
“你看你,非答应她出去玩,要是进山里就麻烦了。”
村长看着面前的粮食,笑眯眯地摸出他的烟袋来:“没事,绵绵厉害着呢。”
“再厉害她也只是个孩子。”
村长媳妇不高兴地收起布匹,准备起身去村里叫几个陈家的媳妇来一起把布匹分一分。
这是东海带来的,每家都有份的。
怎么分,才能公允,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陈家人为什么齐心,就是因为有惦记着族人的陈东海,还有做事公允的陈四海。
包括私塾先生陈南海,那些顶呱呱的陈家儿郎,陈家的闺女,可都是他一点一点教导出来的。
就算有小媳妇刚进门不懂事,和左邻右舍在小事上针头线脑地计较,没多久她就会被人教育。
别说家里婆婆姑子不帮她,就是枕边的汉子也不会帮她。
绵绵不知道村长伯伯被骂了,她正开开心心地和大山往后山跑。
她要带着大山去挖大萝卜,卖很多很多一两的银子。
村里的孩子,进山就是方便,绵绵跟着大山一人一个背篓进了山。
大山的背篓有他半人高,里面能装下两个绵绵。
绵绵的背篓很小,最多也就装点小东西。
估摸着一只肥点的野兔都不一定能装得下,这可是村长伯伯特意给她编的。
“大山,我累了。”
绵绵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去揉自己的小脚脚。
酸哒。
大山看向林子深处:“要不,你叫小鹿来接你一趟?”
不是他不背小姑,是他小姑不是一般的沉。
绵绵仰着头,让阳光从细碎的叶缝中间打在她脸上:“小鹿姐姐不在家,我已经找过了,你背我吧。”
“好吧。”大山将他的背篓挪到前面,蹲下身子,背着绵绵费力地站起身。
“小姑,你是不是又沉了?”
比刚才上坡的时候还沉,压得他不得不弯下腰。
“没有,我不胖哒。”
绵绵努力吸了吸自己的小肚子,想减轻一点压在大山身上的重量。
看着大山汗津津的额头,绵绵有些内疚地抬手,用衣袖给他擦汗:“大山,你要是累了就歇一歇,我们不急的。”
大山喘着粗气,心里嘀咕,我急啊。
要是半晌不回去,他爹知道他带他小姑进山,肯定少不了一顿竹竿炒肉。
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的屁股。
就在大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绵绵在他嘴里塞了一块糖,是老甜老甜的冰糖。
这是村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长的太公给绵绵的。
吃了糖块,大山精神百倍,很快就找到了绵绵说的洞口。
准备往洞口里爬的时候大山还犹豫:“小姑,你确定这里有大萝卜吗?”
他想的很简单,家里是去城里卖过菜的。
比如冬天的大萝卜,挑满满一担萝卜,赶早进城。
卖的好,能卖二十文钱,卖得不好,就得什么样的挑去,什么样的挑回来。
现在是春天,经过一个冬天,该冻坏的早冻坏了,谁家地里也没那玩意。
要是他和小姑能找到一担萝卜,最少能卖三十个大钱。
大家都没有,必须涨价。
绵绵很光棍:“不知道。”
“不知道?”
大山傻眼了,不知道我们来山里干嘛。
就算陈家庄住在山腰上,可爬到这处山洞,也得一个多时辰,很累的。
再加上绵绵小,大部分的山路都是大山背着她走的。
陈河山更是累的不行。
他到底是个十岁多一点的孩子,和成年人相比还是差很多的。
“别怕啊。”绵绵拍了拍大山的肩头:“山洞里有哒,是我没吃完的,肯定还在。”
大山眼前一晕,山洞里有,去年冬天存的吧?
那不烂了也得风干了?
陈河山怀着疑惑,继续往山洞里钻。
这个山洞就是绵绵和呼呼大白它们住的山洞,很大,很宽敞,洞里有温泉,另一头直通山的另一端。
进了山洞里,大山就傻眼了。
他在这大山附近住了十来年,从来不知道山肚子里有这么大,这么复杂的一个山洞。
他们从一处小瀑布边上钻进去,那里遮掩着密实的藤蔓,上面星星点点地开满了紫色的花朵。
如果不是绵绵说先开进去,他都不知道,这个紧靠小瀑布边的藤蔓下有个山洞。
洞口约莫也就一米不到的高度,钻进去就是一个平台,约莫一个房间那么大。
陈河山左看看右看看,空荡荡的,别说萝卜,连个鸟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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