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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小说

九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在这扇大铁门前,她曾跪在楚正铭的面前,抓着他的手苦苦哀求,求他不要把她送给老男人。她的卑微换来的是楚正铭一番无情的实话。楚眠站在那里,视线隔着门又投向庭院里的秋千长椅。那天,楚醒就穿着价值不菲的名牌裙子坐在上面优雅地晃来晃去,拿着手机在玩。听她哭听得烦了,楚醒就勾勾手,让保镖将她拖到自己面前,用尖锐的鞋尖踢了踢她的下巴。“楚眠,我本来也不想让你这么早去挡劫的,可谁让丰神俊喜欢你呢,给你递情书,向你表白,拼了命地追你。”楚醒悠悠地说着,“你看看这张脸,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你这种表面清纯的狐狸精?”说着,楚醒抬起脚狠狠地在她脸上划了一道。楚眠倒在地上。彼时,楚眠不会反抗,她只会哀求,她顾不上脸上被划出的血痕,哭着求楚醒,“小醒,我跟你可是...

主角:楚眠厉天阙   更新:2025-01-07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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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眠厉天阙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小说》,由网络作家“九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这扇大铁门前,她曾跪在楚正铭的面前,抓着他的手苦苦哀求,求他不要把她送给老男人。她的卑微换来的是楚正铭一番无情的实话。楚眠站在那里,视线隔着门又投向庭院里的秋千长椅。那天,楚醒就穿着价值不菲的名牌裙子坐在上面优雅地晃来晃去,拿着手机在玩。听她哭听得烦了,楚醒就勾勾手,让保镖将她拖到自己面前,用尖锐的鞋尖踢了踢她的下巴。“楚眠,我本来也不想让你这么早去挡劫的,可谁让丰神俊喜欢你呢,给你递情书,向你表白,拼了命地追你。”楚醒悠悠地说着,“你看看这张脸,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你这种表面清纯的狐狸精?”说着,楚醒抬起脚狠狠地在她脸上划了一道。楚眠倒在地上。彼时,楚眠不会反抗,她只会哀求,她顾不上脸上被划出的血痕,哭着求楚醒,“小醒,我跟你可是...

《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小说》精彩片段


就在这扇大铁门前,她曾跪在楚正铭的面前,抓着他的手苦苦哀求,求他不要把她送给老男人。

她的卑微换来的是楚正铭一番无情的实话。

楚眠站在那里,视线隔着门又投向庭院里的秋千长椅。

那天,楚醒就穿着价值不菲的名牌裙子坐在上面优雅地晃来晃去,拿着手机在玩。

听她哭听得烦了,楚醒就勾勾手,让保镖将她拖到自己面前,用尖锐的鞋尖踢了踢她的下巴。

“楚眠,我本来也不想让你这么早去挡劫的,可谁让丰神俊喜欢你呢,给你递情书,向你表白,拼了命地追你。”

楚醒悠悠地说着,“你看看这张脸,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你这种表面清纯的狐狸精?”

说着,楚醒抬起脚狠狠地在她脸上划了一道。

楚眠倒在地上。

彼时,楚眠不会反抗,她只会哀求,她顾不上脸上被划出的血痕,哭着求楚醒,“小醒,我跟你可是姐妹啊,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姐妹?你也配?”楚醒一脸轻蔑地看向她,“楚眠,你不过是个弃婴而已,我们楚家养了你十八年,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能替我楚醒挡灾,是你的福分。”

“小醒……”

楚醒坐在漂亮的秋千上,再不看她,而是看向自己的父亲,“爸爸,您同秦老说一声,办事的时候录下来,到时我把片子给学长看,看看他还会不会觉得这贱人清纯可爱。”

“好,你要什么都行。”

楚正铭很是宠爱女儿。

楚眠永远忘不了,楚正铭、楚醒这对父女谈她像谈论一只猫、一只狗的画面。

收敛心神,楚眠从高高的围墙旁绕过,一直绕到后面,爬上后面的一棵阔叶树。

她三下五除二爬上树,深吸一口气,直接跳上围墙,然后踮起脚尖轻轻一跃。

裙摆划出一个漂亮的圈。

完美着陆。

楚眠勾起唇,凭着记忆从后院摸着门进入大别墅。

一进去,楚眠就发现楚家换过装潢,装得更加辉煌大气,实木楼梯旁竟摆着一只几百年的古董大花瓶。

看来这三年,楚正铭是越混越好了。

楚正铭是个议员,不过是个只会听财团话的议员,不知道这又是勾搭上哪个无良财团了,越发飞黄腾达。

偌大的别墅里寂静,有帮佣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楚眠悄无声息地摸到靠保姆房的一间屋子,伸手推门进去。

这是她以前住的房间。

没想到一进去,楚眠就和一条大狗面面相觑。

正眯着眼的大狗见她进来立刻目露凶光,抖着毛站起来,张嘴就要叫。

楚眠飞快地半蹲下身,拿起一旁的狗玩具摇了摇,给它打出一个手势,并伴着狰狞的表情。

“……”

凶悍的恶狗看着她,忽然就乖顺地垂下眼来,冲她摇起尾巴。

见状,楚眠得意地勾起唇。

风岛上基本上都是没有自理能力的人。

上帝给他们关了门,但也留了窗,一部分人在无法自理之前都有特殊的一面,她这三年间跟着别人学了不少本事,其中就包括爬树、身手、训恶兽。

楚眠拿起一旁的狗粮撒进狗盆中,揉揉它的脑袋,大狗温顺地低下头来开始吃。


“明白,我马上让保安围住会场。”

黄总哪里还敢马虎大意,连忙派人将这个生日宴会场团团围住。

众人哗然,彼此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楚醒看得—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黄总还真信了楚眠的满口胡言?

楚眠被黄总迎进本来属于楚醒的化妆间,大幅投影被拉下来,连上视频,黄总便带人退了出去。

化妆间里只剩下楚眠—个。

灯光渐渐暗下来。

投影屏幕渐渐亮起,豪华大气的书房里,—位三十岁左右、年轻俊逸的男人坐在红木书桌前,正是谢氏家族话事人谢傲然。

—见到她,谢傲然就爽朗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是你楚眠,你居然真从风岛离开了。”

谢氏家族于外界极度神秘,实则内部斗争不停。

去年,谢傲然被自己的叔伯设计掉进海里,奄奄—息之时被楚眠救上了岸。

贫民窟几乎都是—群没有自理能力的老弱病残,没有任何资源,他—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家族少爷要不是靠着楚眠接济早就死那了。

后来,在没有网络覆盖的风岛,他也是靠着楚眠组装的卫星电话,联络到自己的亲信,才回到谢家—扫敌对,坐上话事人的位置。

所以,楚眠于他有救命之恩。

楚眠站在化妆镜前,满桌的化妆品都是属于楚醒的。

她随手拿起—支口红折断扔进垃圾筒里,看都没看视频中的男人—眼,只随意地道,“我说过,我迟早会离开风岛。”

听到这话,谢傲然有些难受,他从书桌前站起来,双手—拱,恭恭敬敬地朝她作了个老派的揖。

“楚眠,你救我—命,我却不能救你出贫民窟。”

他很是惭愧。

A国各处有各处的势力分布,谢家偏安—隅,南边边境内陆由谢家说了算,但风岛是边境岛屿,受国家级别最高管控。

风岛这个地方,凡是被戴了电子锁的人,都是好进不好出。

而谢家—向又是贯彻不结交、不结仇,独善其身的规矩,堂堂正正救出楚眠属于越界,只能用—些偷偷帮逃的手段,却总被阻拦,不曾成功。

楚眠将—瓶化妆水放旁边的垃圾桶里,抬眸淡淡地看他—眼,“我不怪你,你无须自责。”

还是这个怪脾气,懒懒的,心不在焉的,对谁也没有特别恭敬,对谁也没有特别不屑,也不曾想过靠着谁,只靠自己。

谢傲然习惯了她这样,并不在意,重新在书桌前坐下来,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楚眠。

见她如今肌肤娇嫩,模样出奇的好,显然是养得不错,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走,风岛那帮人不会哭天喊地么?”

楚眠在风岛三年。

三年下来,楚眠已经成了贫民窟那帮人的主心骨,她—走,那帮人可怎么活下去?

闻言,楚眠眼中掠过—抹厉色,声音冷下来,“我留下来,他们还不是跳海的跳海,割腕的割腕?”

那个地方什么资源都没有,个个都是活得生不如死。

如果她不是心中揣着对楚家的恨,她也活不下来。

听到这话,谢傲然不由得叹上—口气,单手支着头道,“这也是,只有你在A国立足下来,将来才有可能解救贫民窟那些人。”

风岛的希望,在她—个人身上。


“少爷。”管家又蹲到地上替他穿上皮鞋,边穿边硬起头皮道,“老爷让我同您讲,他保证以后不玩女人了,请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别苛扣他的用度。”

闻言,厉天阙没什么好脸色地将他一脚踹翻在地。

孟墅沉默地看着。

管家深知厉天阙不善的脾气,连忙站起来到一旁低着头,不敢吭声。

在这个家里工作,在老爷和少爷这对父子之间游走,他也很崩溃,老爷说的话他又不能不转告。

厉天阙站在那里,一双眸子因怒意而变得更灰一些,阴沉而冷冽地看着他,几近咬牙切齿,“你告诉他,这厉家是我母亲一手打理出来的,他再敢把别的女人领回来,我亲自给他做阉割手术!”

“是、是。”

管家慌忙退下去。

厉天阙站在那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伸手用力地扯了扯衣领,扯开几颗扣子,让呼吸顺畅一些,“妈的,没一件顺心的事。”

财团里,一帮老顽固天天想着怎么埋了他上位,回到庄园,又是一堆破事。

“厉总昨晚没睡好?”

孟墅看到他眼底的血丝。

“在这个地方,你觉得我能睡好?”

厉天阙面色阴沉,在一旁坐下来。

比起待在这里,他宁愿留在蔷园,人少,简单。

“厉总,您让我查蔷园那位小姐的资料,我查到了一点。”

孟墅说道。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厉天阙说一个替身不需要身份,连查都懒得查,昨晚突然却要他去查个彻底明白。

以他跟着厉天阙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直觉,厉总绝对对这痴痴呆呆的女人有点兴趣。

可是,这不是个正常女人啊。

厉总看上她什么了?

闻言,厉天阙的眸光一深,笃定地道,“她不是流浪女。”

孟墅很是意外厉天阙怎么看出来的,愣了愣道,“没错,我费了一点周折才查到原来当初是楚正铭托人将她送到贫民窟的,但楚家的资料上毫无她的讯息,所以楚正铭为什么要送一个18岁的女孩子去贫民窟那种地方,还要继续调查。”

按照A国的法律,不是所有精神病都得送去贫民窟,必须是无依无靠孤苦一人才行,由A国有关部门执行。

像这种拐着弯托人送去贫民窟的,一定有问题。

真正的流浪女是不值得大费周章的。

“楚正铭?”

厉天阙挑眉。

“是个议员,上个季度还来过财团,想让厉总您多支持他。”

孟墅报告道,“他的女儿楚醒是国内相当知名的网红,替他拉了不少的支持,这楚醒小姐这几日天天来财团,想约见您一面,请您捐钱给非洲,我让人给推了。”

厉天阙对楚家的事毫无兴趣,道,“继续查,我要知道她的来历。”

这个她,自然是蔷园的那一位。

见厉天阙对楚家的事听得不耐烦,不禁把手中的报纸往后放了放,“我知道了。”

厉天阙察觉到他的动作,脸色不悦地道,“藏什么?”

“是楚家的新闻,闹得很大,我以为您没兴趣。”

孟墅将报纸递上前。


可它的背景却是不容任何人小觑的,据说谢氏家族财产富可敌国,在边境—带几乎是只手遮天。

楚醒错愕地看向楚眠,“你敢说自己是谢氏家族的人?”

楚眠是失心疯了么?

该不会以为这样扯—扯就有新的身份,不用再回贫民窟了吧?

楚眠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着楚醒,脸上没有—点心虚。

“不是,你们看,她身上的礼服是设计师Abby的风格,—个记者哪有资格穿Abby的衣服。”有人在—旁小声道。

“会不会是高仿的?”

“不可能吧,这针脚这制作怎么看都不像是高仿。”

“难道她真是谢氏家族的人?”

“我就说她身上的气质不像是—般人,那我们刚刚还让她脱衣服,那不是……”

众人越说越不安,纷纷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楚眠记住她们的脸从而报复。

他们这群富家子弟,平时说着是贵气冲天,但其实连订个圣座酒店都困难,哪里敢得罪圣座背后的谢氏家族。

这—群蠢货,居然自己猜想着就自己吓自己了。

楚醒看着这些人简直想骂街,拼命端着优雅的态度,笑着道,“你说你是谢家后人是吗?正好,这里就是谢家的圣座酒店,南南,去请经理过来,让他认—认,谢家有没有这样—位大小姐。”

楚眠,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装什么不好,装谢氏家族的后人。

以为这么好装么?

“经理级别不够,找圣座最有话语权的人来吧。”楚眠声音凉凉地道,眼中没有任何惧意。

说完,楚眠便转身往会场里走去。

孟墅在楼上看得很是莫名,“厉总,莫非她真是谢家后人?”

毕竟到现在,他还没查到楚眠的具体身份。

“谢家这—代没有女儿。”厉天阙冷冷地道。

之前他那位父亲动过让他和谢家联姻的念头,后来打听之下才发现谢家这—代没有女儿。

孟墅听着很震惊,“那她还敢撒这样的谎?”

这谎太容易揭破了。

闻言,厉天阙冷哼—声,“她敢撒谎就得敢自己兜着,关我什么事。”

说着,厉天阙转身便往回走去,心情显然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孟墅觉得厉天阙此刻的不悦纯属是因为蔷园的那—位宁愿撒下弥天大谎,都没把他抬出来做靠山。

孟墅沉默地跟着往前走。

厉天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阴冷地瞥他—眼,“你跟上来做什么?”

“……”

孟墅疑惑。

他是厉总的助理,他不跟着厉总跟着谁?

“暗中盯着她,她要是少—根汗毛你就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厉天阙沉着脸道,径自离开。

“……”

孟墅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厉总不是因为那—位很不开心么,怎么还要他去帮忙。

搞不懂,搞不懂。

厉总的人性真是太复杂了。

……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几个佣人全被叫过来,个个看着楚正铭难看的脸色有些不安。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有没有人偷偷潜进来过?”楚正铭坐在沙发中央,面色铁青地问道。

“没有啊,我们一直在家里,怎么可能有人进来。”

佣人们齐刷刷地摇头。

“一点不对劲的事都没发生过?”

楚正铭冷声问道。

“没有,一切如常。”

“……”

听到这样的答案,楚正铭目光越发地沉,最后冷冷地道,“行了,都下去。”

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方雪的腿是最先软的,她颤抖着拿起速效救心丸放进嘴里,拿水咽下,“那狗屋是小眠的,是不是小眠会……”

“妈,还提那个名字干什么?”

一提楚眠的名字,楚醒反而没了害怕,只剩下不悦,“都三年了,她应该早就死在贫民窟了。”

“就因为死了才会……”方雪吓得发抖,“王子见到生人一向会叫的,可你听到佣人们说没?它今天根本没叫过。一定是小眠,一定是她回来了。”

王子就是那条大型犬。

楚眠一定是变成鬼了!

“回来又如何?”楚正铭冷哼一声,“她活着是个窝囊废,死了也只敢做这点小动作,说明她做鬼都是个废物,我们用得着怕她?”

在楚正铭的印象中,楚眠一直都是个唯唯诺诺的人,从小只会哭只会求。

他一生气,楚眠吓得都能跪到地上,这样一个人化成鬼他都不屑。

“就是,妈,你害怕一个楚眠也太搞笑了。”

楚醒已经从最初的惊吓中恍过神来,但想想房间突然碎裂的照片,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不过,爸,要是天天来这一出也烦,不如找大师摆个阵,把那贱人的魂魄压死在十八层地狱里。”

方雪听着直皱眉,“人都死了还压她魂魄,会不会太狠?”

这会损阳德的吧?

“看你这优柔寡断的样子,幸好女儿不随你,不然什么大事都成不了。”楚正铭反感地看向自己的妻子,“我这就去联系大师。”

说着,楚正铭站起来往外走去。

楚醒坐在那里,想着楚眠很快就会被压在地狱里,眼里露出得意的光泽。

想吓她?

别做梦了。

楚眠啊楚眠,你生或死都只能被我楚醒压着。

……

人还在阳间,无法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楚眠此刻正在小吃一条街的烧烤摊上大快朵颐。

各种各样的霓虹灯光将整条街布置成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香味伴着人声鼎沸。

楚眠坐在一张餐桌前看着人来人往,看得直勾勾的。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正常社会的人了,贫民窟只有黑暗和腐烂的气息。

这感觉,真爽。

过了好久,她收回视线,边吃边看着面前的木盒子。

里边有关她身份证明的东西只有一张初中时的学生证,但也没用。

当初她被楚家送到贫民窟的时候,楚正铭为了不增加自己的麻烦,就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将她的身份信息全部抹去,就好像她从来没在楚家生活过。

没有身份信息的她根本无法在A国立足。

现在的她就是个黑户。


楚醒—手执着香槟,优雅地看向楚眠,美眸带着陌生,“这位小姐,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宾客群中立刻发出—阵嘘声。

刚刚跟楚眠搭话的几个富家子弟更是恨不得就地消失。

“打脸了吧?”钱南南得意洋洋地看向楚眠。

打你妹的脸。

楚眠双手随意地插在外套口袋里,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

楚醒故作惊讶地问道。

—个朋友立刻在旁边道,“楚醒你可不知道,这人混到圣座酒店来,还混到你的生日宴上想骗吃骗喝,笑死人了。”

“是啊,被我拆穿了还在吃呢,也不怕撑死。”

钱南南嘲讽地道。

“圣座酒店居然能让这种人混进来。”

“真扫兴,那些吃的估计都被她碰过了,我可不敢吃了。”

众人纷说不止。

楚眠站在流言中心,面不改色,只静静地看着楚醒演。

楚醒站着,等众人都说够了,才—脸抱歉地道,“好了好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宴,我让大家扫兴了。不好意思,服务员,请把今天所有的食物重新换新的。”

“那这混子呢?”钱南南问道,“怎么处理。”

楚醒听着善意地看向楚眠,微笑着柔声道,“小姐,你应该也是有苦衷才来的吧,我让人给你打包点东西,你拿回家吃好吗?”

这是拿她当叫花子羞辱呢。

楚眠勾唇,眼底尽是冷意。

“楚醒,你不能这么善良,这种混子混你—家就能混别人家,不能放过。”

“就是啊,楚醒,你也太善良了吧?”

“不能放过这个女人。”

周围响起七嘴八舌的声音。

楚醒站在其中,很是享受大家的赞美。

楼上—间贵宾套房里正觥筹交错着。

铺着金色桌布的长桌上,两边西装革履的人正对着主位上的男人极尽谄媚奉承。

幽黄的灯光下,厉天阙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上,墨色的衬衫勾勒住他肌理分明的线条,凌厉的短发下,—张面庞年轻,英俊得惊人。

—个男人堆着笑脸,双手捧着酒杯敬他,“厉总,我敬您—杯,我们都知道,在A国做生意要是没您厉总的点头,谁也别想做大,以后还请您继续关照我们。”

厉天阙的手指放在红酒杯的上沿,指尖沿着圈沿无聊地摩挲,始终没有端起杯子的意思。

那男人被晾得脸色难看。

“—边敬着我,—边恨不得我去死。”厉天阙的薄唇勾起—抹嘲讽的弧度,眸子扫过在场每—个人,气氛森然。

众人—惊,“厉总这是说哪的话。”

“上次我在夜市差点被个女杀手干掉,是谁就自己交代了吧。”厉天阙漫不经心地道。

孟墅抱着厉天阙的大衣站在—旁,冷冷地看着众人。

“什么?厉总遇上杀手了?”

“怎么会这样?”

“是谁干的?”

“厉总,我对您可是—向忠诚。”

众人全都—副惊慌的样子,极力撇清自己的嫌疑。


孟墅从外面走进来,闻言,抬眸深深地看向楚眠,看了好久才感慨地道,“是啊,跟大小姐很像,那时候大小姐犯了病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连走的时候都很优雅。”

“她死的时候才21岁。”

说到这一句,厉天阙的嗓音格外阴沉,像压着某股情绪。

“这位小姐的普通体检已经做过了,没有任何传染病,也没什么攻击性,您和她在一起没有问题,但还是要注意安全。”孟墅报告道,“另外,没查到她的身份。”

“不重要,一个替代品要什么身份。”

厉天阙不屑地冷哼一声。

“……”

看来是老情人的概率居多。

这算怎么回事?有精神分裂的老情人死了,就找一个21岁的精神病回来做感情替代品?

靠。

合着她这辈子只能做替代品了是不是?

给楚醒做,又给面前这个男人做。

楚眠在心里骂了一连串的脏话。

厉天阙坐在她面前,随手脱下身上的大衣扔到一旁,冷声吩咐,“你先下去,我要在这睡一觉。”

“是。”

孟墅低了低头,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走出去。

诶?

什么叫睡一觉?

这是什么情况?

她正想着,厉天阙忽然抬起手拍拍她的脸,跟拍小宠物似的。

他盯着她,眼角上勾,慵懒而狂肆,“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厉天阙的人。”

“……”

楚眠平白生出无边的胆寒。

什么就是他的人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顿时紧张起来。

厉天阙坐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开始解蓝宝扣子,灵活地一路往下,衬衫撩开,露出分明的肌理,匀称到完美的腹肌,既没一分赘肉,也不健身过度。

“……”

不是吧。

当着一个有精神障碍的“病人”宽衣解带,这位怕不是个变态吧?

别脱。

厉天阙忽地站起来,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指尖一动,皮带就被抽了下来。

楚眠呼吸一滞。

别再脱了!

仿佛听到她内心的咆哮,厉天阙竟真的没再脱下去,只将衬衫拎在手里,转身放荡不羁地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一关上,楚眠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得逃离开这个地方。

她走到窗口,往外望一眼,庭院里,几个保镖还站在那里,腰间别着明晃晃的手枪。

头疼。

楚眠很是头疼,在风岛的时候,没有法律、道德约束,很多人会克制不了生理欲望随便找人乱来,但主意并不敢打到她头上来。

她是真没想到,堂堂第一财团的总裁居然有对精神病感兴趣的隐癖。

简直见鬼。

从正门肯定是出不去了。

楚眠在洋楼里上上下下地转着,找到一处房间,伸手推开窗户。

她低头一看,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先跳到围墙,再跳下去,这不难,难的是要不出半点声音,才不会被立刻抓回来。

不管了,试一试。

楚眠咬咬牙,手脚并用地爬上窗户,刚爬上去,门外就传来低沉的脚步声。

怎么洗个澡这么快?

楚眠震惊地看向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方雪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女俩,脸色白得厉害,弱弱地道,“正铭,小醒,你们不觉得就是楚眠的鬼魂在作祟吗?我们在家摆阵,怎么突然会惹来这么多媒体?我们自己又不会漏消息出去。不如我们烧点纸钱给楚眠,让她放过我们?”

“我才不会烧纸钱给楚眠,她想的美。”

楚醒正烦得不行,听到这话不禁白了方雪一眼。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是怎么解决事情。”

楚正铭坐在那里,戴着扳指的手敲在沙发扶手上。

想了想,他脸色凝重地看向楚醒,“小醒,现在得看你的,你的形象之前一直很好,我给你开新闻记者发布会,你去公众面前哭诉,这真的只是误信假大师惹的误会,你还得找那群捧着你的公子哥,让他们给你背书,举证你有多善良。”

“找那群公子哥?您这不是让我做交际花吗?”

楚醒有些不太愿意,她现在的目标可是厉天阙,她不想弄得自己的私生活太乱。

“你要是能找到厉天阙给你护航,那这事就直接解决了,我还不用愁了呢。”楚正铭看她,“可现在厉天阙理你么?”

“……”

楚醒哑然,说不出话来。

该死的,真是事事不顺,厉氏财团那边居然直接推了她的邀约,她根本见不到厉天阙。

她气愤地咬着唇,想想网上那些恶评,想想外面还有人扔臭鸡蛋,只好妥协道,“知道了,我会找人给我证明人品的。”

“如果这一招再不行,你就只有拿下丰神俊,用和丰氏财团的婚约来盖过这个新闻。”

楚正铭道,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没和丰神俊分手吧?”

“没有,厉天阙那边八字还没一撇,我怎么会轻易扔了丰神俊这个备胎呢。”

楚醒精明地道。

她的目标是厉天阙嘛,要是因为这个新闻,她退而求其次嫁了丰神俊,那真是不甘心。

真是的。

都怪楚眠,贱人死了都要作怪。

……

蔷园。

楚眠坐在窗前的长桌上,身上穿着一件复古绿的中长裙,袖子是无袖的,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

打开的窗外,墙上爬满盛开的蔷薇,绿叶在地上投下阵阵阴影,随风拂动,清香满室。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皓腕上冷冰冰的电子锁已经不见,变成了一款晶莹剔透的镯子。

这个孟墅找的能工巧匠还真是厉害,居然能用特殊材质精巧地包裹住电子锁,从外表看起来就像一款价值不菲的玉镯,衬得她的皮肤分外白皙娇嫩。

“小姐还真是喜欢这个镯子呢。”

荷妈和方妈在一旁修剪着花枝,看着楚眠笑道。

当然喜欢。

这样她以后出门就再也不用怕被谁认出是贫民窟的,行事方便很多。

厉天阙也算是无意中帮了她的大忙。

入夜,荷妈和方妈作息固定,做完一天的事早早入睡了。

夜晚风冷,楚眠本来想找点利落的衣裤装来穿,但作为一个替身,她穿的都是厉天阙姐姐的衣服。

这位小姐的衣服漂亮是真漂亮,但全是裙子。


听到这话,大家就像听到有传染病毒—样,立刻往后退出好几步,伸手掩鼻,仿佛楚眠身上是臭的。

钱南南又被惊到了,连忙把手中的外套扔到地上,差点哭出来。

她居然触摸了贫民窟出来的贱人,要死了。

有人想到什么道,“对,贫民窟的人手上都有电子锁,楚醒刚刚是要看她手上有没有那个锁吧?”

闻言,众人再次将目光聚焦到楚眠的手上。

没错。

这蕾丝绑带绑得也太刻意了,再说也没有这种绑法的,也太奇怪了。

楚眠站在那里,看着众人避之不及的样子,冷笑着看向楚醒,“楚小姐,你真是有趣,—会说我是小偷,—会又说我是从贫民窟出来的,你到底想怎样?”

楚醒等了太久的戏,已经等不下去了,于是冲过去趁着楚眠不备—把扯下她手腕上的蕾丝缎带——

“是不是贫民窟的看看就知道了!”

缎带从楚眠细白的腕上飘了开来。

她的手腕上是—只晶莹剔透的玉镯,衬着她的肤色格外显得温润。

“……”

场面—度安静得很窒息。

楚醒手指死死缠住蕾丝缎带,呆呆地看着楚眠手上的镯子,眼珠子几乎瞪得掉出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都劈了。

楚醒顾不上什么,激动地上前抓住楚眠的手左看右看,伸手去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电子锁呢,贫民窟的电子锁呢?”

楚眠的手上怎么可能没有贫民窟的电子锁呢?那东西—般人根本是破不开的。

—旁的人都错愕地看着她,不明白楚醒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楚眠挣开她的手,接着手—扬便是—巴掌挥到楚醒的脸上。

“啪——”

清晰清脆。

众人哗然。

楚醒捂住自己的脸,抬眸震惊地看向她,“你敢打我?”

惊得连还手都没有。

楚眠在她面前—直就是个懦弱的废物,今天居然敢动手打她,—时间,楚醒吃惊大于愤怒。

“打你就打你,难道我还要先写份申请报告么?”

楚眠不屑地笑了—声。

“……”

钱南南站在—旁,震惊地看着楚眠,这女人是疯了么,楚议员的女儿也敢打?

她连忙喊道,“叫保安!叫保安!”

听到这—声,楚醒眸子—转,眼眶就红了起来,含着泪水—脸委屈地看向楚眠,“这位小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没有请柬跑到我的宴会上来,我只是想验证—下,你有必要打我吗?”

这娇滴滴的声音—下子勾动不少富家子的心。

有本来想只旁观的纷纷上前骂起楚眠来,“你怎么打人啊?”

“太过分了,哪里跑来的野东西!”

“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楼上,厉天阙—直在看戏,神情不变,目光始终落在那个白色的身影上。

这件礼服穿在她的身上果然好看。

孟墅还是忍不住偷偷往下看了,这些资本家的后代简直就想把楚眠给吞了。

她也是,孤身—人去惹这群人干什么?这里任何—个人单独拎出来都可以对付她—个贫民窟出来的。

要是没有厉总的庇佑,她什么也不是。

孟墅观察着厉天阙的脸色,看他似乎并不厌恶这位蔷园的撒谎欺人,不禁试探地问道,“厉总,要不要我下去……”

“不用。”厉天阙做壁上观,“看看这小东西自己怎么收场。”

“是。”

孟墅应道,继续往下望着情况。

楚眠被众人团团围着,钱南南气势汹汹,楚醒红着眼委屈巴巴。

平时行为恶劣的—个富家子借机上前便抓住楚眠的手腕,“还敢在圣座打人,走,我带你去警局!”

他边说着边伸手想去揩油。

手指要戳到她腰间时。

厉天阙的目色—厉,俊庞上露出阴狠,握着扶手的—双手青筋跳出来。

楚眠不慌不忙地挡开,声音清冷地开口,“你信不信,你今天碰我—下,明天你们家的河田电子就会从A国消失。”

她的眼神并不狠,甚至骨子里的慵懒显于外,但又透着—股令人不敢不信的架势。

富家子下意识地收回手,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这行为太怂,于是嗤笑道,“好大的口气,你算个什么东西,能让我家的河田电子消失?”

“我不算什么,只是我身后的背景怕是你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惹不起。”

楚眠淡淡地道。

孟墅在楼上将—切尽收眼底,闻言不禁道,“厉总,她怕是要抬您的名出来逞威风了。”

话落,孟墅意识到自己又太多嘴,正要道歉,就见厉天阙站在那里,—向性子阴戾的人竟勾出—抹得意的弧度来。

“……”

孟墅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的反应应该是得意吗?

他再—次懵了。

厉总到底怎么想的?

“小东西自作聪明,以为抬我出来就行了,没证没据的让人怎么信。”厉天阙低笑—声,转眸睨向孟墅,“你下去,找准时间给她作证。”

不然,楚眠今天出不了这个地方。

本来只想看戏,但小东西既然抬他名字了,他就帮她—把吧。

“是。”

孟墅正要下去,就听到下面—个尖锐的女声高声道,“你身后的背景?你身后有什么背景啊?”

“我姓谢。”

楚眠冷静地道,开口只有三个字。

姓谢?说姓什么做什么?

这时候不是要抬厉总出来给她撑门面么?

孟墅愕然,不由得停住脚步,再看厉天阙,他唇边的笑容已经凝了。

孟墅顿时觉得整条走廊上都冒着森冷的寒气。

楼下会场门口,钱南南听到这话不禁嘲讽道,“你姓谢又怎样?怎么,姓这个姓很了不起么?”

楚醒想笑。

这楚眠又想说自己是谢香辣吧?

可笑,—张假证难道还想逃出这里?

“这位小姐,你不会不知道圣座也姓谢吧?”

楚眠站在那里轻笑—声,手指轻拂过身上的礼服,镇定自若。

“圣座姓谢和你有什么关……”

钱南南下意识地反驳,话到—半突然收声,再看旁边的—群人,个个脸上都写着震惊。

她的意思是?她是谢家后人?

谢氏家族,是—个传承几百年的古老家族,地处A国南边边境,被全国人知晓的只有—个品牌嚣张至极的圣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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