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薛明珠的女频言情小说《薛凝薛明珠的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娘,我刚见过谢莹姑娘,这是她给我的,说是在县主的被子里发现的,想来这封遗书,是她早就写下的。莹姑娘说,这是县主一共就写下了两封信,给她一封,给你一封......”忍冬说完之后,似是想到了刚刚谢莹身上的伤,有些不忍道,“莹姑娘往日里虽然娇纵,但其实也就嘴坏了点,曾经那般骄傲的一个人,如今被他们关在院子里,折磨的瘦了一大圈......”薛凝捏着书信,五指紧了紧,低垂的眸光看见了信上熟悉的字体。‘吾妹薛凝,见字如晤。’薛凝只是看着这八个字,眼眶就已经湿了,她打开信函,谢姐姐的字潇洒,可却写得极为匆忙,能看出来她写的时候,在强撑着身体。‘凝凝,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出事。卢远污我名声,让我死了无颜面见满门。是我错了,当初就不应...
《薛凝薛明珠的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姑娘,我刚见过谢莹姑娘,这是她给我的,说是在县主的被子里发现的,想来这封遗书,是她早就写下的。
莹姑娘说,这是县主一共就写下了两封信,给她一封,给你一封......”
忍冬说完之后,似是想到了刚刚谢莹身上的伤,有些不忍道,“莹姑娘往日里虽然娇纵,但其实也就嘴坏了点,曾经那般骄傲的一个人,如今被他们关在院子里,折磨的瘦了一大圈......”
薛凝捏着书信,五指紧了紧,低垂的眸光看见了信上熟悉的字体。
‘吾妹薛凝,见字如晤。’
薛凝只是看着这八个字,眼眶就已经湿了,她打开信函,谢姐姐的字潇洒,可却写得极为匆忙,能看出来她写的时候,在强撑着身体。
‘凝凝,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出事。卢远污我名声,让我死了无颜面见满门。
是我错了,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他,错信了他。他早在几年前,就对我的饮食做了相克处理,我身子越发的不好,更是在这次小产之后,差点丢了命。
凝凝,我此生已过,父兄死了之后,我亦存了死志,所以你不要为我报仇,死了对我而言,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我唯一的遗憾,还有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跟阿莹,我还未看见你们嫁给良人,总是担心你因为当年的事,锁住自己的心,赎罪一般无底线的,让家人欺负受苦。
凝凝,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三哥既然舍命救你,说明你对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人,往后余生,你要活得好些,才能让他高兴,解开心结。
我给你留了一份嫁妆,首饰盒被我藏在了天安寺的桃花树下,姐姐以后不能再护着你了,希望这份嫁妆,能替我保佑你,往后余生,平安喜乐,健康顺遂,因为我的凝凝,就是这京都城里最好的小女娘。
我死后不入卢家穴,宁可挫骨扬灰,若是可以,凝凝,你帮我扬了骨灰,就让我随风吹到漠北,那里有我的父兄母亲,是我此生回不去的故乡,再也到不了的远方。’
薛凝的眼泪,滴落在信纸上阴湿,她嗓音嘶哑轻颤,“谢姐姐......”
薛凝心中悲痛,她全天下最好的姐姐,死了。
薛凝苍白的脸,唇瓣近乎干涸,忍冬也在一旁跟着抹泪,“姑娘......”
薛凝带着忍冬,来到了院子里的梨花树下,半晌才开口道,“忍冬,这树下我埋了两坛酒,帮我一起挖出来吧。”
忍冬知道,这两坛酒,是当初薛凝从姨夫韩澈这里,学会酿酒术之后,酿出来的最好的两坛酒。
京城中千金难求的韩家酒楼梨花白,每月限购,是薛凝酿出来的,但却只是次品,而上品,名为千层雪。
因为是梨花树下,花瓣落尽,一醉入梦的酒。
薛凝打开了其中一坛酒,对着谢安给她留下的遗书,她红着眼睛,将这坛美酒,倒在了土上。
她说,“谢姐姐,薛凝以此酒立下誓言,定会让你沉冤得雪,待一切结束之后,送你回漠北。
薛严说了,只给她一炷香的时间,不然就让她自己走回府。
在给她教训这一点上,她的两个兄长,还真是从不心软。
忍冬惊怒,红了眼睛,为薛凝委屈。
“他们这是扔下姑娘先回府了?公主府回薛宅,要走一个时辰,姑娘身娇体弱,他们怎能这般啊!”
哪家的兄长,能忍心这样磋磨亲妹!
“忍冬,走吧。”
薛凝之前确实会觉得委屈,尤其是刚从姑苏,被接回薛家的时候,看着他们一次次偏向薛明月,她的心会一次次的疼。
但在她亲眼看着他们二选一,被灌毒酒之后,她对薛严还有薛玉朗,终于死心了,只剩下麻木。
薛凝走了半个时辰,她被烈日晒得虚弱无力,忍冬一边帮她擦汗,一边扶带着她往阴凉处走。
繁华的市井街道上,薛凝听见一阵惊呼,忽然有人纵马狂奔而来!
薛凝来不及反应,马蹄已然快要踩在她身上,忍冬腿上一软,连带着薛凝向后倒去。
薛凝吓得脸色煞白,千钧一发之际,她的纤腰忽然被强而有力的手臂捞起,与此同时,纵马之人的脖颈,血液飞溅!
薛凝堪堪站稳,在看清对面是何人的时候,娇躯吓得一颤。
救她之人,竟然是整个京都,人人畏惧,谈之变色的玉面阎罗,废太子封羡!
封羡穿着一身玄衣,衬的手腕冷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死人的脖颈收回一根琴弦,漫不经心的将琴弦缠在手腕,上面的血珠顺着琴弦滴落在地,无声弹奏着瘆人的乐谱。
“臣女薛凝,谢过殿下......”
薛凝看着那血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自报家门。
副将邵晟在封羡耳边道,“殿下,这是礼部尚书薛有道的女儿,薛家五姑娘。”
封羡眸光深邃,“邵晟,备马车,你送她回去。”
“是,殿下。”
薛凝不知封羡为何在此,却不敢反抗,只好跟忍冬上了马车。
东宫的马车做工精巧奢华,十分平稳,但薛凝的心被吊在嗓子眼,半晌都没平静。
就连忍冬,几次看着薛凝,想要开口,都没敢吱声。
薛凝也不怪她吓成这样,应该说京中之人,谁不怕封羡?
封羡出生就是太子,但皇后不得永顺帝喜爱,他不到五岁就被送往北齐为质,皇上原本就没想着让他活着回来。
可他不但回来了,今年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亲弟淮王,屠了王府满门,鸡犬不留,让所有人心生恐惧。
“姑娘,你看......那不是大少爷吗?”
忍冬像是看到了救星,“我们要不要下车,跟大少爷他们一起回府?坐殿下的马车,我总觉得不踏实。”
仿佛头上,还悬着一把刀,下车就能给她们两个斩了。
薛凝看过去,繁华的街道上,薛明珠正笑着,挑着面前精致的小摆件儿,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泥塑土偶,对着一身官服的薛严晃了晃。
“大哥,你看这个娃娃,像不像你,总是那么凶!我要买这个,放在身边,像是大哥一直保护我!”
薛严冰冷的眸子变得柔和,无奈道,“大哥对你,何时凶过?”
薛玉朗风流清俊的脸上,桃花眸拈酸吃醋,“明珠,那二哥呢?”
薛明珠又拿起一个,娇滴滴道,“我也要二哥,一起护着我。”
薛严跟薛玉朗,眼里的宠溺,是薛凝从未得到过的,只在他们看向薛明珠的时候,见过。
薛严对着摊贩说,“将我妹妹选中的样式装好,其他跟这两个相似的摆件儿,砸了扔掉。”
薛玉朗,“我妹妹喜欢的东西,其他人不配有。”
掌柜乐的接下银子,然后在他们临走的时候,还多送了一个不值钱的摆件儿。
“客官,您买了这么多,这就当是附赠品了。”
......
薛凝将车窗的缝隙合上,五指紧了紧。
薛凝心中讽刺冰凉,在她被灌了毒酒,艰难走回府的路上,他们却在疼着哄着薛明珠,半点不担心她的死活,这就是跟她血脉相连的兄长。
她心中已做下一个决定,他们既抛下了她,那她也不要这两个兄长了!
只要她不在意了,就不会因为他们,再心痛煎熬。
马车快到薛宅的时候,薛凝轻声开口。
“大人,送到这里就好,劳烦大人停下马车。”
邵晟看了一眼,距离薛宅还有半条街,但薛凝想要提前下车,他也表示理解。
毕竟,以殿下那个名声,京都城的姑娘,谁敢跟他牵扯上关系?怕不是嫌命长!
薛凝下了马车,将手里的一串一百零八珠的沉香木念珠摘下,双手递给邵晟。
“臣女谢过大人送我回府。此佛珠已在天光寺开光,臣女献给殿下,望能庇护殿下福泽绵长,感谢殿下今日救命之恩。”
“属下定会转达。”
马车走了之后,忍冬没忍住开口,“姑娘,这佛珠您不是要送给大少爷的吗?”
没有人比忍冬更清楚,这佛珠是薛凝在佛堂,千挑万选的上好沉水香,打磨之后,花费无数日夜,在上面刻下了佛经,再送到天光寺跪拜祈福开光,才做好的,就是为了给大少爷办差时护身。
薛凝看着不远处的薛宅门口,大哥薛严正扶着薛明珠下马车,关切的生怕她会磕碰到一点。
“这串不送了,以后也不送了,不值得。”
薛凝的声音很轻,一脸漠然。
薛宅门口。
“大少爷二少爷,怎么不见五姑娘?”
经门房提醒,薛严跟薛玉朗,这才想起被他们扔在公主府的薛凝。
薛严冷脸蹙眉,“她还未归?”
这都两个时辰了,走也应该走到了。
薛玉朗满脸不耐烦,抱怨道,“她是故意不走,等着我们担心,好回头找她吧?”
就在两个人犹豫担心,要不要派人回去的时候,听见薛明珠惊讶开口。
“凝凝!你也刚回?不会是一直在偷偷跟着我们吧?”
薛明珠眸底闪过嫉妒,薛凝长得太美了,眼下她鬓边被细汗弄湿了几缕头发,也不见狼狈,反而平添了一股让人心惊的破碎美感。
薛明珠清楚,这样的女子,若是有心,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抗得住,她不停打压薛凝,只想将薛凝毁了!
否则日后,她跟薛凝站一起,谁还能看得见她薛明珠!
薛玉朗对其他人一向温和,可偏偏每次对上薛凝,都阴阳怪气的忍不住恶言相向。
“薛凝,你就知道装可怜,但凡你道个歉,又不会不让你上车!你偷偷跟着,这别扭又小家子气的样子,真是恶心透了!”
忍冬没忍住生气辩驳一句,“二少爷,我跟小姐是走路回来的,如何能跟得上你们的马车!”
要是往常,薛凝也会跟他们辩驳,但是现在的薛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仿佛在看陌生人。
竟然是废太子封羡!
他穿着一身墨色锦衣,炎炎夏日,那俊颜上的笑容,却如同凛冬的阳光,表面温暖,实则刺骨的让人颤栗。
“既然侯爷选择了中立,那就不要把手伸的太长,否则晚节难保。”
封羡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的刀柄,语气不轻不重,却充满威胁。
宁远侯一张老脸被气得涨红,“殿下,你如此行事,可曾将陛下放在眼里?”
封羡不以为然笑着说,“侯爷若是看不惯,尽管进宫在父皇面前告状,孤最不在意被人说闲话,只是最好不要当着孤的面讲。”
宁远侯气得拳头轻颤,他在朝中一向有地位,只有封羡没把他放在眼里,欺人太甚。
但一想到封羡的铁血暴戾手腕,他为了自己的门楣,最后还是冷然拂袖,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薛凝心中暗道不妙,撞见了封羡跟宁远侯的对话,万一被他们察觉,恐怕会给薛家带来祸端。
就在薛凝打算悄然离开的时候,刚一转身,鼻息间却闻到了一股酒气,有人向她扑过来!
“表妹,原来你在这儿呢,可叫我好找!”
赵潘一脸淫邪之气,借着酒劲儿,打算直接把薛凝抱住。
他从薛明珠那里,得了薛凝的一个帕子,届时就说薛凝私下约他相见,彻底毁了薛凝的名声。
左右,薛凝在薛家说话,也从来无人相信,再有薛明珠帮他作证,他娶薛凝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赵潘,你为何在这儿!”
薛凝脸色一白,暗暗着急,瞥见赵潘怀中露出的帕子,那上面的刺绣,正是她以前丢了的,迅速就将一切想了清楚!
赵潘一笑,“当然是表妹找我,我才来寻你的,放心,明日之后,我就去薛家提亲,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也没想真的对薛凝做什么,不过两个人只要拉拉扯扯,一会儿被薛明珠等人撞见,薛凝的名声自然也就毁了。
到时候不得不嫁给他!
薛凝压低声音警告,“赵潘,你若是想活命,最好马上闭嘴,立刻离开,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潘狂笑出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不为所动。
薛凝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比赵潘更可怕的是,声音引来了宁远侯跟封羡!
这回,她想跑都来不及了。
紧接着,就传来赵潘的痛苦尖叫声,被人一脚踢在胸口。
赵潘没等愤怒,看清来人的瞬间,整个人脸色煞白,抖的跟筛糠似的,肉眼可见的害怕。
“太......太子殿下......臣见过太子殿下......”
封羡嗤笑了一声,“孤,已经被废。你如此称呼孤为太子,是将父皇置于何地?这般不把父皇放在眼里,还是说,你想冤枉孤造反?”
薛凝心道,不过是借口罢了,封羡若真这般想,也不会以‘孤’自称。
赵潘吓得直磕头,青砖砰砰直响。
“殿下饶命,是臣嘴笨说错话......”
封羡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薛凝,“薛五姑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孤,不行。
“本宫赐你薛家女郎一杯酒,跪着喝下,此事就不再追究。但到底是薛四小姐喝,还是薛五小姐喝,不如由两位小薛大人决定?”
公主府里,池馆水榭,随着华阳公主一声令下,风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窒息感。
二选一,选择瞬间有了答案。
“明珠体弱,不能饮酒。”
薛严、薛玉朗两兄弟,把薛明珠护在身后,用眼神逼视薛凝。
薛凝站在烈日下,却如坠冰窟。
公主的侍女落水了,错是堂姐薛明珠犯的,后果却要她来承受。
薛凝脸色煞白。
“大哥,二哥,这酒有毒,我刚刚在假山后看见了,宫女在酒里下了情丝蛊!”
情丝蛊是旷世奇毒,听说不会立刻毒发死去,而是让人逐渐失去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死的时候,会变成一具冷漠无情的木偶。
华阳公主眸光深深,却丝毫不心虚的冷笑了一下,“笑话!本宫堂堂皇女,还能公然触犯律法,毒死大臣之女不成?若是不敢喝便直言,你薛家这般没担当,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二哥薛玉朗看了一眼酒盏,闻了闻,跟薛严摇头表示无毒,然后厌恶的压低声音训斥薛凝。
“你为了脱责竟然撒谎成这样?不过是一杯酒罢了,明珠因为你受牵连,你不知愧疚,反而往她身上泼污水,还胆敢冤枉公主?”
薛凝心中刺痛,浑身颤抖挣扎,却被她的两个兄长,压着跪在了青砖上,膝盖被硌的生疼。
“不是我,哥哥相信我,酒真的有毒,不要让我喝......”
薛严蹙眉,看见了公主的不耐烦,华阳公主在京城嚣张跋扈惯了,又十分受天子宠爱,他绝对不能因为薛凝,而将整个薛家置于险地!
“薛凝,喝下去,今日之事,我便不告知母亲,不会让你回家被责罚。”
薛严觉得,他这般说,已经是对薛凝开了恩了,毕竟往日里,薛凝最看中母亲如何看她,渴望家人的认可。
薛玉朗则是拿着酒杯,对准薛凝的唇,“大哥,还跟她废什么话,让她快点喝了。”
“不......不要......”
薛凝挣扎不过身强体健的两个兄长。
一杯毒酒辛辣入喉咙,
公主见薛凝喝了酒,冷哼了一下,带着她身后的人走了。
薛凝趴在地上,明明青砖被晒的发烫,可她却觉得浑身刺骨冰冷,头疼欲裂。
薛玉朗蹙着眉,有些不耐烦,一副屈尊降贵的样子,给她把脉。
“薛凝,我说了酒里没毒,公主都走了,你还装什么?是不是又想装病,跟明珠争宠?这种把戏,你不腻,我都腻了!”
薛明珠看了薛凝一眼,垂眸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薛凝没有错过她的得意,但是她说出来的话,语气却充满了关心。
“凝凝,我扶你起来,别跟我生气了,就当是堂姐错了。”
薛玉朗生气道,“明珠,你有什么错?一带薛凝出来就没好事,她真是个扫把星,她愿意在这装病躺着,那就让她躺!我们走!”
薛明珠‘一脸无奈’的跟着二哥走了,而大哥则是沉声说了一句。
“薛凝,不要耍性子,我们在马车上等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若是不出来,那便自己走回府。”
薛严说完之后,也走了。
整个水榭,只剩下了薛凝一个人,狼狈无助的躺在地上。
她此刻发现自己,不但身体动不了,竟然脸上的表情,都做不了,也说不出话,仿佛有无数条丝线,钻进她的脑中,疼的她直流眼泪。
窒息的疼痛感,让她濒临死亡,思绪飘散......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明明她才是他们的亲妹妹,堂姐是抱养在母亲膝下的!
可为什么,每次他们都无条件相信堂姐,护着堂姐,没有一次相信她。
明明小时候,他们对她那么好,可堂姐来了之后,他们说变就变了......
她出生时也曾被全家疼宠,可她五岁那年,被人推着落了湖,三哥为了救她死了,堂姐薛明珠为救三哥,落下病根,常年体弱,至此全家都恨上她。
他们将本该给女儿、妹妹,所有的宠爱,全都投注在了薛明珠身上。
即使她努力的,像个赎罪的罪人,笑着对全家所有人好,渴望他们的亲情,最终也只是徒劳,她在他们眼里,比不得薛明珠一根手指头。
“小姐!”
薛凝不知道过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是丫鬟忍冬的声音。
忍冬手里拿着帕子给薛凝擦汗,打扇,直到看见她醒过来,才眼眶通红的松了口气。
“这么热的天,大少爷他们怎么能把姑娘一个人留在这儿?”
“我没事,别担心。”
薛凝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
她知道自己中了情丝蛊,应该还有不到一年的寿命,她快死了。
薛凝没有歇斯底里,她第一次明白,原来哀莫大于心死,是连找人倾诉的欲望都没有。
心如死灰,满脑子也只在想,她要怎么办,才能活下来。
她被忍冬扶着,顺着蜿蜒曲折的游廊,终于走到尽头。
公主府雕栏玉砌,薛凝眼神空洞麻木,无心欣赏,赴宴的其他官家千金,看见薛凝失魂落魄,小声议论。
府外马厩。
忍冬一脸着急,“小姐,马车怎么不见了,大少爷他们去哪儿了?我去周围找找!”
薛凝将她拦住,“不必找了,他们已经走了。”
他们的穿着考究,明显是用心打扮过的。
薛昭飞最先不耐烦,“母亲,薛凝怎么还不出来?一会儿耽搁了时辰,我们去宁远侯府要是迟了,岂不是失礼?”
薛明珠上前一步,“我去喊凝凝。”
结果,等来的却是薛凝一早就出府的消息。
马车上薛有道一直沉着一张脸,训斥道,“明明知道今日是寿宴,她又去哪儿了?我还以为她刺绣屏风为薛家谋划,算是长进了,结果呢?真是不争气。”
薛明珠没忘了挑拨,“也许是凝凝自己又舍不得了,所以才......”
薛严薄唇抿了抿,心中对薛凝也是不满,但总觉得她对他这个大哥,不会那样无情。
那个屏风不是给他留的,还能给谁留?
“父亲,也许薛凝先过去了,您先别急,毕竟她最看重家人,我想她不敢误事。”
等到了宁远侯府后,高门热闹非凡,来的都是京中显贵,络绎不绝的人送上了不少贺礼。
薛家的人在入席的时候,终于看见了薛凝的身影!
只见薛凝孤身一人,站的位置距离蒋老夫人不远,薛严松了口气,给了薛有道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薛凝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凝凝,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先出了府,也不跟我们一起走,叫你父亲好等。”
温氏无奈摇头看着她。
薛凝见他们要跟她同座,她率先开口说道,“母亲,此次前来,我与薛家并不同路,所以,我不适合与你们同席。”
温氏眉心一蹙,“你这话是何意?”
就连薛明珠,都有点看不懂薛凝了,难道薛凝是用那个屏风,跟家里人拿乔?
侯府的宴席热闹了起来,不少人纷纷站起来上前,给蒋老夫人贺寿说吉祥话,献上寿礼。
薛严站在一边,看着其他人献上的寿礼,蒋老夫人虽然笑着,但神色淡淡,想来也没送到心坎上。
谁都知道,蒋老夫人一向喜欢收集名家刺绣,这些年尤其是喜欢苏绣。
薛严自信笃定,甚至在官场好友那边,大家也都得到了风声,说薛严拿下了姑苏刺绣无双的那幅临渊羡鱼,要投其所好。
在所有人送完贺礼,薛凝上前一步,让人将她准备的贺礼拿了上来。
众人在看见那张雕刻细致,绣工传神的屏风的时候,都倒吸一口冷气,有眼尖的已经认出来了,正是在书斋楼火边京城的知名绣品。
有人小声说,“没想到薛家这回是下了血本,其他人的寿礼,跟这屏风一比,也都没什么看头了!”
“谁不知道薛家大公子薛严,任职京兆尹,一直想要调任,而宁远侯掌管着吏部,他投其所好,想必是想谋个更合适的出路。”
有人好奇,“可这贺礼,薛严跟薛有道不亲自上去,怎么让薛家五姑娘上跟前去了?真是有趣。”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薛凝开口说的话,直接解开了所有人的疑惑。
“薛凝见过蒋老夫人,此次前来,晚辈是替姨母温如霜送上贺礼,这幅临渊羡鱼的苏绣屏风,送给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寿安康,年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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