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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宁程北霄小说

程北霄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夏初宁!谁告诉你夫妻吵架,到床上就能和好的!”“结婚两个月,你闹了五十多次,就不能消停点?”夏初宁刚睁开眼,就见程北霄气急败坏扣上衣扣,遮住古铜色的胸膛,睨向她的眉眼冷漠又凌厉。她失神低唤:“北霄?”自己不是因为抑郁自杀了吗?怎么重生到了七年前!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两辈子的英俊男人,下意识靠近,可刚起身下床,无力感让她双腿一软。踉跄摔倒在程北霄怀里,又不偏不倚拉下他没扣好的衬衫。皂香扑来,男人胸口硬邦邦,可接触的肌肤却火热,燎得她手足无措。“……对不起!”但还不等她退开,男人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送瘟神似的推开她,退后两步,拉着脸系好衣扣。“沈同志昨天半夜发高烧,就因为我送她去医院,你就跑到她家里去闹,闹到全大院都知道!”“你还不嫌丢人...

主角:夏初宁程北霄   更新:2023-05-10 0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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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初宁程北霄的美文同人小说《夏初宁程北霄小说》,由网络作家“程北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初宁!谁告诉你夫妻吵架,到床上就能和好的!”“结婚两个月,你闹了五十多次,就不能消停点?”夏初宁刚睁开眼,就见程北霄气急败坏扣上衣扣,遮住古铜色的胸膛,睨向她的眉眼冷漠又凌厉。她失神低唤:“北霄?”自己不是因为抑郁自杀了吗?怎么重生到了七年前!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两辈子的英俊男人,下意识靠近,可刚起身下床,无力感让她双腿一软。踉跄摔倒在程北霄怀里,又不偏不倚拉下他没扣好的衬衫。皂香扑来,男人胸口硬邦邦,可接触的肌肤却火热,燎得她手足无措。“……对不起!”但还不等她退开,男人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送瘟神似的推开她,退后两步,拉着脸系好衣扣。“沈同志昨天半夜发高烧,就因为我送她去医院,你就跑到她家里去闹,闹到全大院都知道!”“你还不嫌丢人...

《夏初宁程北霄小说》精彩片段

1990年,沪北军区大院。


“夏初宁!谁告诉你夫妻吵架,到床上就能和好的!”


“结婚两个月,你闹了五十多次,就不能消停点?”


夏初宁刚睁开眼,就见程北霄气急败坏扣上衣扣,遮住古铜色的胸膛,睨向她的眉眼冷漠又凌厉。


她失神低唤:“北霄?”


自己不是因为抑郁自杀了吗?怎么重生到了七年前!


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两辈子的英俊男人,下意识靠近,可刚起身下床,无力感让她双腿一软。


踉跄摔倒在程北霄怀里,又不偏不倚拉下他没扣好的衬衫。


皂香扑来,男人胸口硬邦邦,可接触的肌肤却火热,燎得她手足无措。


“……对不起!”


但还不等她退开,男人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送瘟神似的推开她,退后两步,拉着脸系好衣扣。


“沈同志昨天半夜发高烧,就因为我送她去医院,你就跑到她家里去闹,闹到全大院都知道!”


“你还不嫌丢人,现在还跟我闹?把衣服穿好!”


夏初宁低头看去,才发现身上只挂了两块布,什么都遮不住。


她‘腾’的红了脸,立马拿衣服穿上,再抬头,却见程北霄已经转身离开。


大脑来不及思考,双腿已经朝他追了出去。


“北霄,你去哪儿?”


刚追到大门口,就见一个娇小的女人挨着程北霄,正含泪说话。


“程大哥,我听说夏小姐又更你闹了,对不起,你们新婚燕尔,你却总为我的事操心,夏小姐难免生气……”


来人,正是沈秀梅!


夏初宁胸口骤然烧起团火。


这女人是程北霄战友的遗孀,却不要脸想着程北霄,挑拨离间,最后害得自己和程北霄离了婚。


重来一次,自己不能再着了道。


压下心头的厌恶,夏初宁故意走上前,大度微笑。


“你想多了,我没有因为你生气,我只是闹北霄不顾自己的身体,完成任务几天没合眼了,却还不肯好好休息。”


话落,程北霄终于看了她一眼。


沈秀梅一僵,下意识看了眼程北霄,更加柔弱抹泪:“是我的错,都怪我没福气,自家男人去得早,总是麻烦程大哥……”


话没说完,就见程北霄愧疚上前:“不用多想,有什么困难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闻言,夏初宁心一揪。


他从不会给她这样的耐心和温柔。


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在联谊会上对程北霄一见钟情,求了爷爷才促成了两人的婚姻。


但程北霄把跟她结婚当做任务,根本不爱她。


可是他就算不爱自己,也不该被沈秀梅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欺骗。


抑着心上钝痛,她顶着压力挽上程北霄的手臂:“北霄是军长,多照看烈士家属是本职,之前是我想错了,以后沈大姐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我和北霄是新婚夫妻,吵架是情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程北霄扫了眼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神色渐沉,但并没有甩开。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秀梅没脸再待下去。


她僵硬掩去眼底妒恨:“夏小姐说的是,全军区都知道你和程大哥结婚,是夏司令亲自保媒,你们自然恩爱。”


“程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等那身影消失,夏初宁便觉手被甩开,程北霄冷冰冰的话刺进耳朵里。


“人走了,就别演戏了。”


四目相对,夏初宁心狠狠一抽。


艰难扯动嘴角,她试图缓和讥讽:“我本来就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演戏是我的本职。”


“那你应该也明白,军人入夜,保持敏锐是本能。”


男人甩开她的手,径自绕过她进了书房,关上门的前一刻还警告:“半夜再偷溜进来,被扔出去别喊痛。”


话落,门被关上,‘咔嚓’一声,他还上了锁。

夏初宁僵在原地,狼狈感攀上心。


明明是夫妻,程北霄对她还不如陌生人,连睡觉都防着她。


几番深呼吸,自我安慰。


既然已经重生,她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任性,她要学着做个合格的妻子,要尊重、理解程北霄。


一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军号声远远传来。


夏初宁站在书房外,看着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豆腐块,目光渐黯。


婚后,她从没在早上见过程北霄。


好半天才缓过情绪,她去了阔别已久的文工团,此时舞台上的舞蹈队正在排练《红色娘子军》。


上辈子她脑子拎不清,不仅用错误的方式爱着程北霄,连工作也被荒废。


如今重来,她应该积极向上,这才能和他相配。


看着曾经挥洒过汗水的舞台,夏初宁激动的心突然忐忑起来,小心上前朝队长敬了个礼:“队长,夏初宁申请加入排练。”


见是她,队长表情有些难看,周围也响起了队友的嘲讽。


“夏初宁你还有脸皮来?上回军区汇演,你作为领舞,上台前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了,害的咱们在全战士面前出丑!”


“就是,你有夏司令和程军长撑腰,捅破天都没事,却连累我们受处分,再来几回,我们身上的军装都会因为你被扒下来!”


一字一句刺的夏初宁脸色发白,却又无法反驳。


她正想道歉,却见程北霄跟着其他几个首长进来,队长忙要过去,他抬手阻止:“我们只是视察工作,你们继续排练。”


说话间,视线没有一秒在她身上停留过。


她攥紧手抑住涌上的落寞,诚恳朝队长鞠了一躬:“队长,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缺席排练,会认真练习。”


碍于程北霄在场,队长也不好下她的面子,只说:“那你去第三排吧。”


听到这话,夏初宁浅浅舒了口气,却听身后的队友阴阳怪气嘀咕:“就知道在程军长面前装腔作势,有人啊仗着投了个好胎胡作非为,迟早会有报应……”


她面色微僵,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换好衣服和鞋,夏初宁很快投入排练中,而台下的程北霄始终牵着她的心。


每一个动作的转头,视线本能般落在他身上,期盼对方能看到自己最美的时刻。


可直到离开,程北霄都没看过她一眼。


失落攀升,包裹着隐隐作痛的心。


天黑后,夏初宁最后一个离开文工团,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家。


一进门,她闭眼揉着胀痛的头朝卫生间走,想洗掉身上黏糊糊的汗。


可刚进去,睁眼便看见程北霄光着上身在擦头发。


昏暗的灯光下,水珠顺着腹肌滑入人鱼线,皮带松环着窄而有力的腰,极具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大大小小的伤疤狰狞中又添了几分粗犷和野性美。


夏初宁脸色一红,慌的尴尬转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马上出去……”


说着,迈开腿就要走。


刚踏出一步,便被一双铁臂箍住腰,整个人被轻而易举托举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男人冷峻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幽深的眸子让她下意识敛住呼吸:“北霄……”


“今天夏司令把我叫去,又给我下达了条命令。”


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电流,扫过夏初宁绯红的脸颊:“什么命令?”


只见程北霄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喷洒的灼热气息烫的她浑身发颤——


“让我跟你生个孩子。”




夏初宁凝着男人越来越近的俊脸,只觉心快要跳出胸膛。


像被蛊惑般,她情不自禁仰头迎上去。


就在两人唇瓣即将相触时,程北霄忽的冷笑一声:“昨天爬床没成功,今天就告状,你就那么喜欢用权势压人?”


话落,夏初宁便觉腰间的手用力一收,她踉跄伏在他的肩上。


程北霄低沉的嗓音冷硬如做汇报:“那我就服从命令。”


没等她反应,身下被侵入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白,抓着男人肩头的指甲深深陷入紧致的肌肉间。


洗手台中的水荡漾了一夜。


……


再醒来时,夏初宁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见程北霄的身影。


稍稍一动,酸痛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似的。


昨晚那不是梦……


但之后几天,程北霄都没回来了,仿佛他真就是执行完了命令,不再有任何留恋。


不过这一次,夏初宁虽然失落,却没像上辈子那样去单位纠缠他,她既然说了要尊重他,就要给他足够自由的空间。


她也没闲着,每天努力排练到最后一个离开。


很快,就到了汇演这天。


夏初宁早早起床赶去剧团,一路上,脚步轻快了不少,汇演全军区的人都会去看,她终于能再见到程北霄了……


这些天,她很想他。


可刚走到岔路口,却被沈秀梅带着她四岁的儿子小杰拦住。


沈秀梅拉着小杰,满眼歉意:“夏小姐,听说程大哥因为我一直没回家,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意做了些菜给你赔罪……”


说着,把手里的铝饭盒献宝似的递过来:“你是身份高贵的首长孙女,肯定觉悟高,一定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


听了这话,夏初宁脸色微变。


这哪是赔罪,分明是得意炫耀程北霄向着外人。


自己如果生气,恐怕正如了沈秀梅的意。


她冷淡拒绝:“我没生气,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


说完,绕过人就继续走。


沈秀梅却拉住她,硬把饭盒塞过去。


夏初宁皱眉,正要抽手,饭盒‘砰’的掉在地上,里头的菜全撒出来,溅在她的鞋子上。


这时,一直躲在沈秀梅身后没吱声的小杰忽然冲出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坏女人,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夏初宁被推的踉跄后退,刚站稳,便见一辆军绿吉普驶来停下。


程北霄黑着脸从车上下来:“怎么回事?”


男人眼里的冷漠、防备和质疑像把刀横在夏初宁的喉咙,让她难以开口。


沈秀梅忙拉过孩子,躲向程北霄身后,一脸委屈:“别听孩子瞎说,我是想给夏小姐送些饭菜赔罪,大概是饭菜不合她口味,她才生气,”


“不过是我没拿稳才打翻饭盒,跟她真的没关系……”


面对母子俩的一唱一和,夏初宁只觉荒唐又可笑:“的确是你自己打翻了饭盒,但我没……”


“够了。”


程北霄漠然打断,让沈秀梅和小杰上车,先去剧团。


正值夏日,夏初宁却被这一幕冷的心头发颤。


等车开走,才听程北霄凉薄开口:“如果你只是在我面前装大度,那就别白费力气了。”


他转过身,警告在冰冷的眸子间骤起:“再让我发现你针对他们母子,别怪我用军规处置你。”


望着渐远的背影,酸胀挤红了夏初宁的双眼。


上辈子就是这样,他从无视到冷漠,再到厌恶……两人的误会也越来越深,最后婚姻分崩离析。


重新来过,她不想被他认定成坏女人。


捏紧了双拳,她鼓起勇气跟了上去:“北霄,我不求你立刻相信我的无辜,但至少希望你站在公正的立场,给我一丝信任。”


然而程北霄沉默不语,脚步也没有停下。


直至到了剧团,他都没回过头。


看着他冷决的背影,夏初宁压下心头的委屈去了后台。


换好衣服后,正想去换舞鞋,却见小杰蹲在鞋柜前不知道干什么。


见她来了,又兔子似的窜走了。


碍于刚才小杰的行径,她起了疑心,拿起舞鞋准备检查,却听队长扯着嗓子催促:“夏初宁你快点,还有三十秒就上台了!”


闻言,她也无暇顾及,应了声就把脚伸进鞋里。


下一刻,剧痛在脚底炸开,一团血红顷刻浸透洁白的舞鞋!

夏初宁痛的倒吸口凉气,脱下鞋,几片带血的碎玻璃渣掉了出来。


“夏初宁,你干什么呢!”


听见队长愠怒的呼唤,她咬咬牙,找了双不合脚的舞鞋穿上后勉强上了台。


聚光灯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她冷汗津津,也无暇去看台下程北霄坐在哪儿。


漫长的十分钟过后,压轴的《红色娘子军》舞蹈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


回到后台,夏初宁踉跄坐下,脱下舞鞋,整个脚底的血都快干涸了。


她白着脸,轻轻擦掉血,又气又觉荒谬。


小杰才四岁,就被沈秀梅教成这样……


忽然,一道稚嫩的笑传来。


抬起头,正见小杰躲在帷幕后,朝她做了个鬼脸:“坏女人,活该!”


她沉下脸,起身一瘸一拐追过去。


一路追到剧团外,正巧看见程北霄站在车旁。


小杰窜过去,径直躲到程北霄身后。


程北霄拧眉,抬头冷淡睨来:“怎么回事?”


下一秒,小杰‘哇’的一声哭嚎,拽紧程北霄的裤子:“程伯伯,坏女人要打我,我好害怕……”


话落,程北霄骤然绷起脸。


男人的不信任刺的夏初宁心中委屈更甚:“北霄,我只想问问,他为什么往我的舞鞋里放玻璃渣……”


程北霄一顿,视线下移,凝着夏初宁白袜上的血,眉头紧蹙。


不等他在说话,沈秀梅从不远处冲来,抱紧哭泣的小杰,一脸惶恐:“夏小姐,小杰还只是个孩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呜呜呜……程伯伯,我只是想保护妈妈……”


母子两的无助模样,赚足了周围人的视线。


夏初宁本能不安,跛着脚朝程北霄走去:“北霄——”


谁知,程北霄却弯腰抱起小杰,薄唇轻启:“先回去。”


说完,他拉开车门,送沈秀梅母子上了车。


随后他也上了副驾驶。


夏初宁被无视彻底。


望着远去的车子,她只觉有股寒意从伤口渗进,密密麻麻的疼痛开始蔓延。


周围的议论也此起彼伏——


“不就破了点皮吗,还跟一个孩子计较,要不是她跑到人家烈士家属家里去闹,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就报复她?”


“就是,还巴巴跑来告状,看看,人家程军长都不带搭理她的!”


一字一句,说的夏初宁脸色惨白。


她再也待不下去,转身一瘸一拐地朝卫生队走去。


输了一下午的液,直到傍晚,才魂不守舍地从卫生队出来。


走进大院,刚要上台阶,便看见小杰蹲在门口玩。


想着程北霄冷漠的脸,夏初宁刻意停顿下来,可对方却起身朝她扔了几颗石头,嘴里还骂——


“坏女人!”


叫完后立刻转身跑了。


可没跑几步,脚下一滑,‘嘭’的一声,直直朝台阶下摔来,滚落到夏初宁脚边,鲜血直流,不省人事。


“小杰!”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凄厉的尖叫。


夏初宁眉心一跳,扭头就看见沈秀梅一脸惊惧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程北霄。


没等夏初宁反应,沈秀梅疯了似的推开她,尖声控诉——


“夏初宁,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小杰才四岁,你怎么下得了手!”




夏初宁被推倒在地,掌心擦伤,火辣辣的疼。


抬头间,撞上程北霄冰凉的眼神,刹那,她脑海一片空白。


上辈子,他提离婚的时候,就是这种冷酷至极的模样。


她顾不上痛,也顾不上别人怎么看,只爬向他,急切辩解:“我根本没动他,是他自己摔……”


男人却不再看她,上前单膝跪下将昏迷的小杰扶在怀里,朝身后的警卫员说了句:“把车开过来。”


夏初宁更加无措:“北霄……”


她攀上他的胳膊,试图寻求安慰,可刚靠近,就被对方攥住手腕。


铁烙般的温度烫的她手心一颤。


四目相对,程北霄眸中只剩厌恶:“离远点。”


男人力道毫不留情,夏初宁踉跄后退,眼睁睁看着他带着沈秀梅和孩子离开。


他又不信她,甚至连话都不肯更她多说。


重来一次,怎么还是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天渐黑。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到十一时,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推开。


沙发上的夏初宁回过神,忙转头看去,只见程北霄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她起身,讨好上前:“……你回来了。”


说着,她想去接他的外套,却被躲开,扑了个空。


心头一凉,不安升腾,接着,就听男人命令。


“你继续留在大院不合适,夏司令明天就结束基层视察回来了,你回去陪他吧。”


轻飘飘的话如巨石砸在夏初宁心头,她慌得上前拦住他,晶莹的泪水在杏眼里打转:“你是要赶我走?”


程北霄看着她,绷着的下颚没有一丝松动。


她红着眼靠近,捏住了他的袖口:“北霄,我知道我以前很任性,但我真的没伤害小杰,你相信我……”


男人却甩开她,转身朝书房走去。


进房关门,一气呵成。


夏初宁僵在原地,被他的冷漠刺的浑身发凉。


哪怕是上辈子,程北霄再生气,离婚前也没赶她走过……


难道自己的努力,真的错了?


一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夏初宁就去了爷爷家。


程北霄现在在气头上,她不听话只会惹得他更多的厌恶,更何况,自己的确该去看看爷爷。


下午,夏司令家。


夏初宁走到大门,就见到爷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两鬓斑白,时不时的咳嗽,震得脸上的老花镜从鼻梁滑落。


警卫员唐烨端来水和药,照顾他吃下。


想起上辈子自己跟男主最后闹的让整个军区看了笑话,爷爷因此被活活气死,夏初宁愧从心起。


站了很久,她终于鼓气勇气走进家门。


“爷爷。”


她上前轻唤一声。


见她来了,爷爷立刻笑开,惊喜拉着她坐下:“初宁,你好久都没来看爷爷了。”


他一边咳嗽,一边关切问:“北霄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看着老人的病容,夏初宁根本不敢挑明自己和程北霄的现状。


当初爷爷保媒,他老人家心里是以为自己和程北霄两情相悦。


她握住爷爷的手,强扯出个笑:“北霄训练忙,他说您一个人在家没人陪,特地让我请几天假回来给您作伴。”


话音刚落,原本出去站岗的唐烨又进来了,敬了个礼道:“司令,有位嫂子说有重要的事儿见您。”


“让她进来吧。”


夏初宁转头看向被领进来的军嫂,却见对方把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孩扯到身前,声音拔高:“快,把夏阿姨害小杰的事儿好好跟司令爷爷说说!”


夏初宁暗道不妙,她们难道是上门告状来了?


没等她阻止,女孩便怯生生开口:“昨天我在家门口玩,看见小杰朝阿姨扔石头,然后他跑的时候摔倒了,流了好多血……”


军嫂接过话:“昨天孩子被吓到了,今早才跟我说,我想着程军长误会夏小姐,还把她赶出门,立马把孩子带过来解释清楚。”


说着,又歉意看了眼夏司令:“怎么说我家男人也是程军长底下的营长,咱们做军嫂的可不能冤枉人……”


越听,夏司令的脸色越难看。


当即命令警卫员唐烨:“把程北霄给我叫来。”


“爷爷!”


夏初宁想也没想就阻止,满脸难色。


爷爷一向疼爱她,现在知道她受委屈,说不定会冲程北霄发难,到时候,他又误会自己告状。


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恐怕更难维护。


见势头不对,军嫂拉着孩子匆匆离开。


夏司令看着夏初宁慌张的模样,又气又心疼:“你先上楼休息,爷爷知道你担心什么,我有分寸。”


老人满眼坚决,夏初宁只能听话。


没一会儿,晴朗的天阴云密布。


她坐在房里,听着远处的闷雷,压抑的心灌满不安。


将近一个小时,她实在坐不住,便下了楼,正好见程北霄从爷爷的书房出来。


夏初宁眸光一亮,却又忐忑起来:“北霄……”


看了眼书房门,手紧张地攥在一起:“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程北霄睨了她一眼,冷声反问:“难道你不该比我清楚?”


针似的话直刺夏初宁的心,疼的她脸色一白。


没等她再问些什么,他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漠然道:“回去吧。”


顿了顿,又冷冰冰地补充了句:“司令说既然娶了你,就该担起丈夫的责任,好好照顾你。”


夏初宁迟疑一瞬,但想到自己留在这儿,恐怕会让爷爷以为两人还没和好,与其让爷爷继续担心,不如先回去,找个机会和程北霄好好聊聊。


但一路上,程北霄都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回到家,眼见他换了件外套又要走,夏初宁终于忍不住开口:“北霄,我能跟你聊聊吗?”


程北霄微微抬眼,停了下来。


她才鼓起勇气:“我知道你不满意这段婚姻,但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日子,你能不能给我一些信任,发现我的好?”


她紧攥着手望着他,期盼看着他。


四目相对,男人挽着衣袖低哼了一声:“你的‘好’,我看的已经够多了。”


“军区召开军人代表大会,这两天我不在,你要是真想安心过日子,就少去司令那儿告状。”


话落,他就毫不留恋离开。


夏初宁无措奔到门口,看着男人冒雨上车,心口的酸涩怎么也止不住。


天边又传来几声闷雷,雨下得更大了。


这雨一下,就是两天。


夏初宁晚上都没睡好,今晚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忽然到了开门声。


程北霄回来了?


她忙掀开毯子,下床奔出房门。


一出门,便见程北霄一脸倦意摘下帽子放在桌上,下巴虽然有了些胡渣,却丝毫不影响他不怒而威的气势。


夏初宁提起笑容上前:“你回来了啊,厨房有烧好了的洗澡水,我帮你拿衣服,你去洗个……”


“不用你操心。”


程北霄抬手打断,将手臂上的外套搭在凳子上,眉眼不耐。


夏初宁的笑僵在脸上,男人却径自绕过她进了房间。


‘啪嗒’一声,关闭的房门又一次将她隔绝。


夏初宁眨了眨眼,眼眶却依旧又热又涨。


总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程北霄的冷淡,可每次他总能用平淡的姿态又刺伤她一次。


几番深呼吸,她才压下翻涌的落寞,拿起他的外套整理。


谁知刚一拎起衣服,一张夹着照片的纸,从外套口袋掉了出来。


她低头一看,眸光一震。


照片竟然是沈秀梅挽着程北霄手臂的合照!这张纸还是‘沈秀梅’再婚的申请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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