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安全套。
这夯货,也不动脑子想想,红姐伤的可是大腿,我就算是再禽兽,也下不去手啊!
过了十几天,我的伤口早已愈合,红姐驱车带我来到隔壁青竹县,停在一家棋牌室的马路对面。
“这是你第一次独自设局出千,还是在外地,一旦出了岔子,你能指望的只有自己。
所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别有心理压力,不管你怎么选择,都是姐喜欢的那个小弟弟。”
红姐表情严肃,我却嬉皮笑脸:“没办法,我偏偏就不想当你弟弟。”
“臭小子,还没完了。”红姐摇摇头,不再说话。
不多时,一辆丰田轿车在棋牌室门口停下,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多岁,染了一头蓝毛;女的身着皮短裙,外罩貂皮大衣,打扮妖娆。
“他叫郑天德,外号大象,是钱顺山的小舅子。”红姐道,“他最近刚刚钓到了一头肥羊,而你要做的,是让他算盘落空的同时,欠债五十万以上。”
“就这?也太简单了吧!”
红姐冷笑:“你要真这么想,那还是跟我回家吧,乖乖做你的好学生,以后都不要再提有关千局的事儿,省的将来死后下葬连个全乎尸体都没有。”
红姐说得认真,我也就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时,一辆黑色奥迪A6缓缓停在了丰田旁边,上面同样下来一对年轻男女。女的花枝招展,男的戴副墨镜,穿着羽绒服依旧冷的直跳脚。
“这就是郑天德看上的那头肥羊。”红姐又介绍说,“他叫盛家驹,是个南方投资商的儿子,爱玩梭哈。
据我所知,郑天德已经开始收网,昨天小赢了他七八万。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天应该会输至少二十万。”
“他爸都不管的吗?”我问。
“他爸在省城买了一块地,已经回去了,留他在这儿组建开发公司,顺便交际应酬,拓展人脉,然后就认识了郑天德。”
我了然点头。
从老千的角度看,估计盛家驹到这儿不久,就被人给盯上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红姐问。
我想了想,说:“只有一个,钱顺山的小舅子为什么会在青竹县活动,他在这儿也有势力吗?”
“钱顺山就是青竹县人。”红姐道,“他年轻时得罪了一位大佬,不得不跑去了咱们天石县。
后来,大佬死了,他也在天石县混出了头,索性就没再回来。
之所以让郑天德到青竹县办事,是为了避免万一发生意外,牵扯不到他的身上。”
“也就是说,钱顺山在这里有一定的人脉,但没什么势力,而这件事情也不宜闹大,否则很难脱身,对吗?”
红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捏捏我的脸说:“你果然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没错,盛家驹的爹是位大金主,省城非常重视,如果钱顺山不傻的话,肯定不会让郑天德把盛家驹坑得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