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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榆陆勋小说

林清榆陆勋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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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把戏,她玩了也不是一次两次,陆勋很厌恶林清榆这样的举动,但是每次他都不得不去被主动。陆勋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她的失踪对他来说未免不是件好事。夜色漫长,车缓缓在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大平层楼房小区门口停下,陆勋提着购物袋走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

主角:林清榆陆勋   更新:2023-07-07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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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榆陆勋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清榆陆勋小说》,由网络作家“林清榆陆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的把戏,她玩了也不是一次两次,陆勋很厌恶林清榆这样的举动,但是每次他都不得不去被主动。陆勋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她的失踪对他来说未免不是件好事。夜色漫长,车缓缓在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大平层楼房小区门口停下,陆勋提着购物袋走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

《林清榆陆勋小说》精彩片段

吴妈道:“是的,今天司机去接大小姐的时候,发现大小姐没有从学校里出来。平常大小姐学习的兴趣班我也都问过了,大小姐都没有去过,我刚刚报了警,陆少爷怎么办大小姐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陆勋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打着方向盘说:“应该不会,刚刚清榆给我打过电话,手机没有接到。这样…我先去清榆经常去的地方找找,等我找到了我给你回电话。”

“好好好!”

吴妈那边挂了电话,陆勋放下手机,白玉书听着刚通话的对话外音,她也知道了,“清榆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她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应该又是躲着去哪里玩了。没事不用担心,我先送你回去。”

“陆大哥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清榆的!”

陆勋摇了摇头,冷声拒绝,“不用,我或许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林清榆傲慢任性,向来以自我为中心习惯了,保不齐是刚刚没有接她电话在发脾气。

这样的把戏,她玩了也不是一次两次,陆勋很厌恶林清榆这样的举动,但是每次他都不得不去被主动。

陆勋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她的失踪对他来说未免不是件好事。

夜色漫长,车缓缓在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大平层楼房小区门口停下,陆勋提着购物袋走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

白玉书一声,蓝色的碎花小洋裙,长发披散在肩后,亭亭玉立,身材高挑站在路光灯下,“陆大哥,你还是快去找清榆吧!我自己坐电梯上去就好了。”

陆勋将手里的购物袋给她,不是很重,里面装的都是今年最新款的名牌衣服。

“好,你记得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我知道了陆大哥。”

“去吧,我看你走。”

白玉书脸颊有些发烫,在陆勋的注视下转过身,此刻感觉胸口好像有只小鹿在乱撞,微风拂来脸上的温度丝毫不降。

不知为何,自从从国外养伤回来后,跟陆大哥相处这段时间,除了没有做那些亲密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是普通情侣。

一起吃饭,睡觉前对彼此说晚安,陆大哥还会下班接她回家…

她跟陆大哥…

白玉书不敢去想,因为她跟陆大哥之间,还有林清榆的存在,有她在,她跟陆大哥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不清楚自己对陆勋的这种感情是依赖,还是喜欢…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亲人只有陆勋。

他们曾经熬过最苦的日子,露宿街头,跟乞丐打架,什么都做过。

如果…假如说是如果,她的这份感情,对陆大哥,是喜欢的话。

那么陆大哥呢?

是不是也喜欢她?

白玉书脚步越走越快,像是生怕被身后的人叫住,毕竟她的小心思,从来都瞒不住他,他们对彼此互相都太了解了。

陆勋一直等到楼上客厅的灯亮起,陆勋坐上车,打开蓝牙,再次拨通了,林清榆的手机号码。

等到手机自动挂断,一遍又一遍,知道陆勋彻底失去耐心,沉着阴鸷的脸色,给林清榆发了信息。

闹够了,就回个电话,清榆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陪你玩!

林清榆回电话!

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别让我们担心!

清榆,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信息一条一条地发送过去,对方都没有回复,陆勋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眼神黯然,多了几分锐利。

平常以往,他给她发不到五条信息,林清榆就会回复,但是现在所有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林清榆,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林清榆并未看到陆勋的信息,此刻的她觉得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是那种痛到骨子里的疼!

耳边模糊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

“…幸好送来得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断裂的肋骨已经重新接上,接下去这几天,最好不要让伤着下床,这边最好是住院观察几天。”

“…”

“还有饮食方面,尽量清淡为主。”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了。”

医生出去后,穿着西装的男子手里正好响起来,保镖快速地接听电话,恭敬的喊了声,“少爷。”

“人怎么样了?”电话里,少年的声音有些清冷。

保镖一五一十的将林清榆的事,全都详细汇报。

“事情就是这样,林小姐现在已经脱离危险。”

“去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三天将凶手抓出来,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少爷打算如何处置?”

“我自有分寸。”

“是,少爷!”

电话挂断后,林清榆隐约中听到了阿树的声音。

可是过了会儿,他的声音又消失了。

林清榆也只清醒了没多久,便又晕了过去。

等林清榆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林清榆受的伤太严重,断了几根肋骨。

被人发现的时候,手腕上的伤口裂开,血流一地,头部受到了重击,被发现时,人已经接近休克,要是不被人发现,她就算不疼死过去,也要血流而死。

晚上十点,林清榆思绪抽离,恍惚间,听到了耳边有人哭泣的声音。

“我可怜的孩子…”

林清榆手指轻动,原本迷糊虚幻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虚弱无力的声音说:“吴…吴妈…我…我疼!”

这种疼好像浑身器官全都被搅碎,骨头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敲碎,密密麻麻,疼到全身。

吴妈惊喜着看着床上的人醒了过来,小心又不敢太用力的抓住林清榆的手,红着眼说:“清榆,乖,再忍忍,吴妈这就给你去叫医生过来。”

麻醉过了,林清榆确实是硬生生被疼醒的。

清泪从眼角滑落,融进了发丝中。

还是她太矫情了吗?

曾经的晚期癌症,医生说她挺不过一个星期,可她还是硬生生的熬了三个月。

医生很快赶来,替林清榆浑身做了个检查,“这几天伤口恢复的还算不错,尽量让她不要乱动,以免让伤口重新裂开。”

“好好好…那她醒来能吃东西了吗?”

“可以,不过尽量吃流食,以清淡为主。”

“谢谢医生。”

医生又给林清榆换了点滴嘱咐了几句后,便走了出去。

吴妈不敢随意地乱碰她,只能抓着她的手,摸了摸眼角的眼泪,“清榆,不要怕,吴妈会陪着你。”

林清榆睫羽湿润,又再次泪目,这熟悉的疼痛感,让她想到了,在前生,她也是这样被伤痛折磨着。

哪怕到死,也是她孤苦无依。

现在有吴妈在身边,让林清榆觉得,这世界上再也不是她一个人了。

也只有在吴妈身边能感受到仅存的一丝温暖。

“先生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已经立马赶回来了,明天就会到。陆少爷还没有下班,等他结束工作,一定会很快赶到的。你昏迷的这些天,陆少爷一直陪着你,到了很晚才回去。”

林念压抑住胸口的疼痛说,内心毫无波澜的说:“还是让哥,别来了,太晚了,我不想耽误他工作。”

“好,我这就跟陆少爷说。”

“如果他执意要过来,就说我已经睡了。”

清榆这是不想见陆少爷?

奇怪,以前清榆不是挺粘陆少爷的嘛?

小小的感冒生病,都要陆少爷亲手喂。

最近清榆好像一直再推开陆少爷。

晚上十点半,陆勋刚结束会议下班,眉眼都是疲倦之色。

坐了电梯去了地下室的停车场,车内有个纤细的身影,在车上侧头熟睡着,发丝遮盖住了面容。

陆勋正要打开车门,突然手里铃声响了起来,看着来电,走到一旁接听,“吴妈,清榆怎么样了?”

“医生说,清榆恢复的不错,刚刚醒了会儿,现在刚睡下。现在也太晚了,陆少爷还是别过来了,别打扰到清榆,这里我看着就行。”

陆勋拧了拧深邃的眸子,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林清榆吃了两颗止疼药,终于睡了下去。

谁知到了半夜凌晨三点,林清榆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就连呼吸都要喘不过气来。

床上的人发出难受的底咛声,陆勋放下手上的笔记本,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与脸颊,“体温降下了不少,看来是已经退烧了。”

正巧端水来的吴妈,走进来到了这幕:“陆少爷,还是让我来照顾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别累着了。”

陆少爷到底还是过来了,她知道陆少爷对清榆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打心里将清榆当做视为妹妹,陆少爷对清榆还是不错的。

“没事。止疼药吃了吗?”

吴妈:“吃了,十点吃的。”

“这药不能多吃。”陆勋将脸盆的毛巾挤干,擦了擦她脸上的冷汗,“吴妈你去休息吧!我今天请了半天假。”

吴妈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陆勋,“那…那好…”

“不要…”只听床上的人声音很虚弱,沙哑,“我要吴妈…吴妈不要走…”

其实林清榆已经清醒了好一会儿,只是她听到了陆勋的声音,不想醒来,更不想面对他。

吴妈赶紧上前,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好…我不走,吴妈不走啊!”

“陆少爷,清榆离不开我,你看还是我来守吧。”

“好,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及时叫我。”

“好的,陆少爷。”

陆勋转身时,脸色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病房门轻声被关上。

林清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身影在门缝中消失,林清榆才弱弱地轻声说:“吴妈,你也去休息吧!我没事。”

“是不是又被疼醒了?”吴妈擦了擦眼角的泪,目光中都是心疼。

“没有,我好多了。”

“清榆你是真的不喜欢陆少爷了?”

林清榆视线看向头上的白色天花板,“是啊!不喜欢了,教训一次就够了!而且陆大哥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强迫他只会让他更加厌烦。”

她跟陆勋结婚的那些年,不管是他应酬喝醉,还是晚上睡梦中,无意间的一句话,全都是有关于白玉书的一切。

结婚八年,陆勋除了把他当做一个工具之外,心里从未有过她的位置。

“所以…我觉得做妹妹也挺好的。再说…爸爸也不喜欢我跟陆大哥在一起。”

“既然这样,还不如放手,成全他跟玉书姐姐,现在我只想完成自己的学业,考一所好的大学,我现在也不小了,不能什么事都能依靠家里。”

林清榆的话让吴妈既吃惊又感慨,看来清榆真的是已经长大了。

“什么依不依靠的,你现在还小,不用急着长大,在吴妈眼里,清榆永远都是小孩子。”

听着吴妈的话,林清榆疲倦的闭上眼,等她彻底脱离林家,一定要把吴妈一起带走。

病房外,搭在门把手上的门锁,慢慢放了下来…

陆勋笔记本还在病房里忘了拿,回身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这些话,阴鸷的眸光下,闪过一道凛冽的光。

收回手,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口。

门口那道影子已经离开,林清榆浅浅地收回目光。

陆勋…你都听到了吗?

我真的,真的…已经决定放弃你。

我不爱你了,陆勋!

熬过疼痛,林清榆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这一夜无梦,睡得很安稳。

林海生回到帝都,飞机落地是中午十二点。

身后跟着几名黑衣保镖。

南苑别墅

林家书房中,沉浸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中年男人烧了三三炷香,虔诚的放在额头上,拜了三拜,随后又插在香炉上。

“对不起,义父,都是我没有照顾好清榆,疏忽了清榆在学校的处境。”



2月14日情人节。

林清榆,31岁,死于癌症。

帝都静安医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陆勋,今天医生给我做透析扎针,好痛啊。”

“我快死了,你能来看我一眼吗?”

“求求你了,陆勋…”

林清榆虚弱的侧头,看着手机上短信页面,她发了好几条信息,如石沉大海,陆勋没有回…

她手背上挂着点滴,面色苍白,瘦骨嶙峋,两眼深深地凹陷了进去。

手脚四肢全都已经癌变,腐烂。

浑身动弹不得,什么也不能做,就连看护她的护士也大半个月没来过。

原因:没有在治疗的必要。

她其实很娇气,很怕疼,可癌症晚期,她每天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对陆勋的爱。

可当这满腔爱意消失殆尽之后,她只剩下一副枯骨的残躯。

林清榆关掉了手机,静静等着死亡的来临。

疼痛让她意识恍惚,她苦涩的想,在她费尽心思嫁给陆勋的这八年里,她尽力扮演着贤妻的角色,掏心掏肺的守在他身边,她都得到了什么?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全都离她而去,她只得到众叛亲离,穷困潦倒。

也许她死了,最高兴的是陆勋,他从此就自由了,以后再不用看她这张讨厌的脸。

他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将宋萋萋娶回家了。

八个月前。

陆勋生日,林清榆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时间过了凌晨两点。

桌上,她精心准备的菜也凉了。

她没有等到陆勋,而是等到他助理拿来的一封离婚协议书,助理悻悻的说,“太太,先生也是没办法,陆氏这么庞大的产业,需要有人继承。”

林清榆面色苍白的笑了一下,她几年前怀过的,可出了意外,生下来是个死胎,从此子宫受损,再不能怀孕。

陆勋如今三十好几,他确实是需要个继承人。

所以陆勋要跟她离婚,找个能生育的女人。

林清榆赶走了助理,颤抖着手给陆勋打了电话,她要陆勋亲自告诉她。

电话接通,却听到了宋萋萋的声音,

听到她的声音,那一瞬间,林清榆的心脏钝钝的泛着疼。

电话挂断,林清榆自嘲的笑了,笑着笑着,红了眼。

爸爸死前将公司交给他之后,不到五年,他便成了帝都财阀集团的执行总裁。

在商业场上纵横,呼风唤雨,黑白两道通吃。

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总是会围绕形形色色的女人,更是不缺美艳,身材姣好的美女。

这么多女人中,只有宋萋萋是待在陆勋身边最久。

宋萋萋普通家庭出生,大学毕业,就做了陆勋的助理。

她的实力,手段,有目共睹。

两个人是最契合的灵魂伴侣,天生登对。

如果一开始没有林清榆,或许陆勋跟宋萋萋很早就在一起了,而不是偷偷摸摸做了这么多年的情人。

没有爱情的婚姻,真是可悲至极。

林清榆签下了离婚协议,分了一笔钱,永远的被驱逐出了帝都市。

没有他的允许,永远不能回来。

而一周后,她就确诊了癌症,晚期。

“砰!”

今天是情人节,外面放着绚烂的烟花。

林清榆从回忆中醒来,疲惫的睁开眼,看向窗外,苍白如纸的脸瞬间僵住。

巨大的LED屏幕上,陆勋穿着黑色挺括的西装,身型颀长挺拔,只是站在那儿就有着强烈的冲击感,周身萦绕着冷漠尊贵的气势,那张脸近看之下,除了惊艳还是惊艳,冷冽中透着上位人的沉稳威慑。

他一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一手护着怀里的宋萋萋。

孩子的眉眼,很像陆勋。

“陆总,这是您和宋小姐的孩子吗?”

“宋小姐这么漂亮,等您这么多年,请问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宋萋萋从男人怀里抬起头,甜美一笑,露出纤手上的鸽子蛋戒指,“以后请叫我陆太太哦,今天,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

林清榆合上眼,眼泪终于从她眼里掉落。

陆勋,我后悔了!

要是我不爱你就好了!

要是一切都能够重来的话…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伴随着烟花声响,透过窗户照射在那张容颜上,眼中倒影着绚烂的烟花。

林清榆还是死了,死在陆勋和宋萋萋结婚的那一天。




凌晨十二点。

林清榆被噩梦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

下一秒,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林清榆愣了半秒,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

随后‘啪嗒’一声,原本黑暗的病房,突然亮起,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做噩梦了?”

随后长腿一迈,走近病床,颀长的身躯挡着光,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着。

“陆…陆勋?”林清榆抬头,看清身侧男人那张厌恶到深入骨髓的脸时,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别过来!”

为什么,回到了这个魔鬼的身边?

她出于本能抗拒的往后退。

林清榆脑子很乱,看到陆勋,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令她窒息。

陆勋的动作一顿,那双狭长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冷冽的寒霜,不愉的盯着她,俊美的面容阴云密布。

“我帮你去叫医生。”

男人冷漠低哑的声音,犹如一道闸刀,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关门上砰的一声响起,林清榆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男人离开后,房间里没了他强大的压迫感后,林清榆慌张的掀开被子,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

她低头一看,手腕被纱布包裹着,她割腕了?

林清榆忍着疼,换了另外一只手,拿起床头桌边的…小灵通,摁下按键,看了一眼日历。

看到时间的那刻,林清榆呆滞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现在竟然是2000年,她十八岁那年。

林清榆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她现在住院,好像是割腕逼陆勋答应她告白的时候。

陆勋是在林清榆十岁时,林海生从外面认的义子。

林清榆真正确定爱上他,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家里养的藏獒突然发疯,冲过来咬她。

是陆勋救了她,将他护在身下,他的手臂被藏獒死死咬住,血流不止。

他的声音在耳边,“别怕!把眼睛闭上。”

林清榆颤抖着感受到眼睛上的的温度,很温暖…

现在她都忘不了,陆勋所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无比的眷恋。

二十多岁的陆勋,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稳重,面容生的极好,剑眉星目,宽肩细腰窄臀,只是他总是冷冰冰的,对谁都保持着三分距离,不苟言笑。

陆勋几天前生日,她想在这天把自己当做惊喜礼物送给他,就把自己脱光,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已经成年了,什么都能做。

凌晨回来的陆勋,发现床上的她,直接厌恶的将她甩下床。

骂她不知羞耻。

那是陆勋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当晚陆勋直接甩门而出,为了躲避她,还消失了好几天。

林清榆怎么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于是她就用了这个笨办法,割腕,逼迫他出现。

想到跟她在一起后的种种下场。

林清榆怕了…

几分钟过后,好几个医生涌入。

陆勋满面阴沉的站在门口,墨眸冷冷的扫过林清榆苍白的小脸。

林清榆刚醒时,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害怕和绝望的悲伤。

她为什么害怕自己?

医生检查了林清榆的身体情况,和身边的同事交流了一下后才说:“病人的烧已经退了,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术,手腕上的伤口,回去之后记得不要碰水,一周后过来拆线。”

男人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眉头舒展了几分,“多谢。”

医生没多做停留,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离开后,不大的病房,只剩下林清榆和陆勋两个人。

林清榆局促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去看他。

陆勋抬腕看了眼时间,温声道,“半个小时后,我还有场会议,需要回趟公司,明天八点我来接你,办出院手续。”

林清榆扯了扯唇,陆勋总是这样,一面拒绝她,一面又对她很好,好到给她一种他很爱自己的错觉。

她不想说话,准确的说,是不想和陆勋说任何话。

也不想看他一眼。

死前的痛苦,还没有消散,她做不到那么从容的去面对陆勋。

见她不说话,陆勋阴鸷的眸,眯了眯眼看了眼林清榆,眼里是有些不悦的。

“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你要是想谈恋爱,可以去找其他人,我对你来说并不合适。”

林清榆心狠狠紧了起来,这句话跟上辈子陆勋说的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上一辈子,在陆勋说这话后,她哭得要死要活,甚至还极端的想跳楼,可陆勋直接冷漠的说,要死就随便你。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林清榆了,对陆勋的爱,也在无数个绝望的日子里,被消磨殆尽。

林清榆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未减,平静的看向陆勋。

陆勋,从现在开始,我不爱你了。




林清榆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陆勋露出笑颜,淡淡的说,“哥,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逼你,我想通了,以后我会牢记,你是我哥哥。”

她没有吵,没有闹,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陆勋黯然的眸光闪了闪,薄唇牵起冷漠的讥讽的弧度,她的新招数?

陆勋温声开口,“明白就好,早点休息,别太晚睡,明天过来接你。”

随后,像个长辈似的,探手摸了摸她的头。

林清榆忍住躲开他的冲动,乖巧的点了下头。

陆勋转身时,眼底的温柔顿时消失不见,转眼是漠然的冰冷。

离开病房,陆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刚刚触摸过林清榆的手。

走到电梯口边,将手帕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等到电梯门打开,陆勋走进,按了去地下停车场的楼层。

一辆奥迪车,亮着车灯,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波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性感,手里夹着一根烟,性感的红唇上,吐出了一口烟雾。

视线随着男人挺直的身影,坐上车,“哄好了?”

陆勋坐上车系上安全带,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厌恶,夺过女人手里的烟,丢出了窗外,声音冰冷的说:“以后不准在我车里抽烟!”

女人风情万种的一笑,翘起了二郎腿:“我不抽烟,怎么盖住小姑娘香喷喷的香水味道。”画着眼线的眸光,看着车上那瓶粉红色的香水,还有贴着贴纸的字:林清榆专属副驾驶。

只听她轻笑:“看不出来,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占有欲还挺强。怎么?没想过入赘林家?利用了她,你想做的事,可以事半功倍,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陆勋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出了停车场:“林清榆暂时不能动,我还有用。”

“啧,我还以为你会心软,不舍的动,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更狠!看来她也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拿下你。”

陆勋厌烦皱起眉头,冷冷地说:“再多说一句,给我滚下车!”

林清榆吗?

不过就是个天真的蠢货!

他对一个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屁孩,不感兴趣。

车驶出融入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见。

林清榆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感受着手腕时不时传来的,细微的疼痛,平静的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就这样,一直睁着,直到外面的太阳渐渐升起。

她不想等陆勋过来接他,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她自己就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

上辈子,她将自己的一生全都给了陆勋。

这一辈子,她要为自己而活…

她知道陆勋留在林家的目的,他无非就是想复仇,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林清榆也不会去阻止。

爸爸和陆勋的仇恨,她不想参与了,随便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林清榆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傻兮兮的认为自己可以调和,让他们放下仇恨,平和的在一起。

现在的她,只想等到大学毕业,熬过三年。

她就离开林家,离开帝都,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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