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后宫无妃!全局》,由网络作家“一片云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如眉急忙起身道:“昭媛娘娘言重了,嫔妾自认无盐,哪里比得上娘娘盛宠,还请娘娘不要取笑嫔妾了。”娴昭媛还想说话,那边皇后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好了,娴昭媛,你多大人了还跟秀才人争这个,本宫乏了,你们都散了吧!秀才人,你领着湘美人回永安宫去吧!永安宫只有你二人,有什么需要,你们直接着人回禀本宫就是了。”皇后精神不济,罪魁祸首恐怕就是那位郭嘉世子,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晚上,前朝还没传来消息,估计皇上心里还有些别的成算呢!秦如眉的脑子转的飞快,跟着朝明宫里各位嫔妃恭送皇后,然后拉住耿长君,走在最后面。今日有了白家和郭家的丑事在前,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皇后身上,耿长君虽美,却不算打眼,而且也是受了委屈的,倒是可以趁此机会躲过许多人的窥视。秦如眉...
《后宫无妃!全局》精彩片段
秦如眉急忙起身道:“昭媛娘娘言重了,嫔妾自认无盐,哪里比得上娘娘盛宠,还请娘娘不要取笑嫔妾了。”
娴昭媛还想说话,那边皇后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好了,娴昭媛,你多大人了还跟秀才人争这个,本宫乏了,你们都散了吧!秀才人,你领着湘美人回永安宫去吧!永安宫只有你二人,有什么需要,你们直接着人回禀本宫就是了。”
皇后精神不济,罪魁祸首恐怕就是那位郭嘉世子,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晚上,前朝还没传来消息,估计皇上心里还有些别的成算呢!
秦如眉的脑子转的飞快,跟着朝明宫里各位嫔妃恭送皇后,然后拉住耿长君,走在最后面。
今日有了白家和郭家的丑事在前,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皇后身上,耿长君虽美,却不算打眼,而且也是受了委屈的,倒是可以趁此机会躲过许多人的窥视。
秦如眉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越发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根本顾不上说话,只能压低自己的存在感,拼了命的低着头想事情。
索性不过片刻,那些莺莺燕燕就散尽了,秦如眉松了一口气,携了耿长君的手,说道:“湘妹妹,昨夜委屈你了,咱们回宫再说。”
耿长君深深的看了秦如眉一眼,想起了昨夜皇上与自己说的话,浅浅一笑,道:“妹妹愚钝,一切凭姐姐做主。”
耿长君笑起来,简直不是倾国倾城就能形容的,秦如眉也看得有点儿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有点儿苦闷的说道:“湘妹妹,你若是不想让这宫里的其他人太针对你,你以后还是只对着皇上一个人笑吧!学学月妃娘娘,对咱俩都好。”
“是,全听姐姐的。”
“让你别笑你还笑!”秦如眉毫无威慑力的瞪了耿长君一眼,带着她拐进了永安宫。
估计是因为皇上对冷落了美人的愧疚之心,耿长君的赏赐不可谓不丰厚,比秦如眉的不知道高到了哪里去,连带着皇后和众位嫔妃们也不得不把自己的好东西拿出来送给耿长君。
耿长君倒是听进了秦如眉的话,不仅全都收下了,对谁都没有笑脸更没有回礼,完全是一副我就是要得罪你们所有人的样子。
秦如眉冷眼看着那些赏赐,特别是皇上和月妃送来的,明显是从一整套头面李拆出来的碧玺耳环和戒指,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懂了这两人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吗?皇上这个迂回战术也太迂回了吧!”秦如眉小声抱怨了一句,估摸着过一会儿,皇上大概就该来永安宫了。
这时,烟络挑起帘子走了进来,小声说道:“小主,皇上往永安宫来了,看着脸色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您快收拾一下准备接驾吧!”
“接什么驾?皇上是来安慰湘妹妹的,与我有什么关系。”秦如眉随口回答了一句,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心情不好是不是跟两位世子有关系?”
烟络作为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宫女,消息不是一般的灵通,掩着嘴笑了一下,道:“您不知道,今日在朝堂上,郭世子险些又将安国侯打了呢!”
“哦?怎么回事?给我详细的讲讲。”秦如眉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烟络这才细细说来。
原来昨日是安国侯家一位侍妾的生日,安国侯去给侍妾过生日,安国侯世子白卉就勾结了一帮狐朋狗友去桃满楼喝花酒,点名要红藕姑娘作陪。正巧那日红藕姑娘约了郭嘉听新曲,不见外客。
白卉那是多嚣张跋扈的纨绔啊!当下就不干了,带着人冲进了红藕姑娘的黎华苑,要逼红藕姑娘出来。
然而郭嘉那厮,虽说是有名的才子,但是更有名的是他不讲理的纨绔行径。郭嘉想也没想,带着自己的人,就跟白卉打了起来。
白卉不过是被酒肉掏空了身体的普通纨绔,怎么比得过郭嘉那位通晓君子六艺,号称是才子的真纨绔?三拳两脚就被打出了花楼。
郭嘉得理不饶人,一边嚷嚷着叫人回去告诉安国侯和宣华长公主,一边下手狠辣,亲手打断了白卉的腿。
这事惊动了安国侯和长公主,安国侯不干了,当晚就跑进宫来哭诉,大致意思是就这么一个独苗还被打断了腿一定要讨个公道云云。
今日早朝的时候,也没别人能插得上话,全是安国侯自己在哭,驸马爷冷嘲热讽。
驸马爷的意思也很简单,你儿子是独苗那是你不争气,我儿子打断了你儿子的腿虽然是我儿子不对,但是在花街争风吃醋还被人打断腿,你儿子也太不争气了,争风吃醋都吃不来这么丢人的事居然还好意思跟皇上哭,太不要脸了。
跟着父亲上朝的郭嘉也不甘示弱,张口闭口就是安国侯不会教孩子,学习不成当个纨绔,结果纨绔都是个蠢货纨绔,这怎么挑起安国侯府,趁他腿断了赶紧再生一个好好教一教吧!
皇上被他们烦的够呛,最后命郭世子回家反省,再由长公主府赔偿点儿汤药钱,顺便派了御医去给白卉看看伤势,就直接下朝了。
秦如眉听得一乐:“这位郭嘉世子倒是个妙人,我以前竟不知他这么有趣。”
“您在闺阁时当然不知,这位世子幼时就说自己学究天人。天下才情一石,他自己独占八斗,其余人等共分剩下二斗,可以说是狂妄至极呢。”烟络笑着说道。
“不过单看他的那篇《洛神赋》,也当得上是才高八斗了。”秦如眉感慨一声,端起一杯茶来,轻声说:“只是未免太巧了。”
怎么这么巧,红藕就约了郭嘉,白卉怎么不去他们那些人经常去的天香阁而是去了桃满楼。怎么又这么巧,正好是耿长君侍寝的日子。
若是里面没人安排,秦如眉打死都不信。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内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秦如眉放下茶碗,道:“我乏了,先去休息一会儿,皇上若是要来撷芳居再喊我起来。”
不出秦如眉所料,楚霖果然是在明翠阁呆了一上午,还跟耿长君用了午膳,一上午琴瑟和鸣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永安宫,最后秦如眉也没睡好。
不过午后,楚霖可能是终于想起来了永安宫里还有另一个人,神清气爽的走进了撷芳居。
“眉儿,今日冷落你了。”楚霖看起来倒是很愧疚,握着秦如眉的手,一脸深情款款。
秦如眉撇了撇嘴,问道:“皇上,你同嫔妾说实话,您与湘妹妹是旧识吧!昨晚两位世子闹事也是您可以安排的吧!”
“哦?此话何解?”楚霖挑起眉毛,松开了秦如眉的手,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
秦如眉看了一眼楚霖难看的脸色,道:“皇上,您不必对我这么防备,嫔妾会帮着您保护好湘妹妹的,只不过嫔妾也希望您能做戏做全套,今日这事的破绽太明显了,别说是我了,只怕安国侯也不会不知道,您要补偿安国侯,只是一个御医可不够吧!嫔妾记得在我进宫之前,安国侯就盯上了枢密院的空位置,您这次不给安国侯这个位置,恐怕安国侯一系不会满足吧!”
楚霖眯起眼睛:“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嫔妾不才,都是猜测而已。”秦如眉淡淡的说道,“不过是胡言乱语,您不信就快些离开吧!”
楚霖站了起来,道:“难怪你进宫来,你父亲那么难过,连上朝都是懒懒的,看样子真是屈才了。”
“嫔妾不敢,父亲只是想念嫔妾而已。”
“那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才好?”
秦如眉有些惊讶的看了楚霖一眼,想了想,才说道:“依照嫔妾来看,枢密院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不如将郭家一系在大理寺的那位苏大人,外迁到衡州,换成翰林院的乔大人。这样安国侯的势力也没有什么扩张,但也达到了打压长公主府的目的,若是苏大人做得好,还能随时升官调回京城,没什么影响。更能挑动白家与乔家斗争,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如今朝中门阀林立,长公主府与白家斗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白家自诩势大,与乔家也是水火不容,连带着宫里的皇后和月妃也是斗争不断,可谓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长公主府和安国侯府的势力不能在扩张,这是肯定的。但是因为昨夜的事情里,长公主府出了力,皇上不能真的处罚。安国侯府需要补偿,又不能提拔属于白家的官员。
教秦如眉看,昨天那件事简直就是一步昏招,不过是想跟自己的青梅竹马见个面,想以后名正言顺的宠爱美人,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
耿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怕宫中的人欺负耿长君,那就拿同在永安宫的秦如眉打掩护啊!而且既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就算再怎么受宠爱,别人也有不了太多怨言,谁让你们长得丑呢!
偏偏这样掩耳盗铃,简直是多此一举。
楚霖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道:“眉儿,那长君她就拜托你了!”
“怕什么,”黄衣薇一把打掉妍丽的手,“这后宫之主是皇后娘娘,而不是什么太后娘娘!等开日我入主后宫了,头一个便去皇后娘娘那告上一状。”
“我的好姐姐,旁的也就罢了,今日这事儿,确实是姐姐做的过分了些,”妍丽一边安抚着黄衣薇一边说道:“刚才的动静这么大,还招来了郭嬷嬷,若她来日她禀报了皇上,这皇上只当姐姐是个骄纵的,一生气便给姐姐定了罪状,到时候别说姐姐得不了宠幸,怕是姐姐的族人也要跟着遭殃啊。”
听到妍丽的这番话的话,黄衣薇的脸色变了变,她说的也并无道理,就算自己再怎么娇纵,可也不能得罪了皇上。
妍丽见黄衣薇这般样子,想来也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便又继续说道,“过两天大家就陆续侍寝了,到时候姐姐先得了皇上的宠幸,这秦如眉,姐姐还不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妍丽的这番话黄衣薇受用的很,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我只是看不了她那副样子,以为自己多读了几本书便高人一等了,一身的穷酸气。”
“姐姐若是看不过,私下里动动手脚便也罢了,”眼见用膳的时间要到了,妍丽朝着黄衣薇使了使颜色,“明面上的事情,姐姐还是得和气点。”
“今日的事儿,眉儿在此谢过两位姐姐了。”
闵芙和白兰带着秦如眉回了自己的厢房,刚刚关上门,秦如眉便向着两人行了个大礼。
“妹妹这是作什么?”闵芙连忙上前去想要将秦如眉扶起来,“你我同是秀女,妹妹这样大的礼我可是万万受不了的。”
“无关位份尊卑,”秦如眉轻轻一叩首,才抬起头来看着闵芙和白兰,“只是以秦家眉儿的身份,谢过两位姐姐今日出手相助。”
“秦妹妹这礼数我们收下便是,”待秦如眉三叩首完,白兰赶忙上去将人扶了起来,“这是头一遭,便不和你计较,以后可万万这般见外了。”
“白姐姐说的是,”闵芙上前来拉住秦如眉的手,笑着说道,“我们瞧着你也是个懂理的,不管是在和储秀宫内,还是日后入住了后宫,秦妹妹你若是遇上了什么事情,便都可以来找我们拿主意。”
“你我三日今日之前不过泛泛之交,”秦如眉瞧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笑着说道,“姐姐怎就知道我是懂理之人?怎的如此轻易的便和我推心置腹了?”
“之前虽是泛泛之交,但妹妹的一言一行,我俩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白兰拉着秦如眉在桌边坐好,“那黄小主妍小主这般欺辱,妹妹却从不言语。妹妹这般韬光养晦,只当我俩也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大老粗,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两位姐姐都是饱读诗书的人,”秦如眉低头笑笑,“我这点小心思小把戏,在两位姐姐看来,恐怕都是写在脸上的了。”
“你们啊,你别光忙着说话了,”闵芙拿了一盆热水放在空闲的凳子上,自己在秦如眉身边坐下,用白棉布沾了水拿了秦如眉的手细细的擦了起来,“你这手也不能找太医来瞧瞧,我这有从家里带来的药,清理一下便给你擦上,不出两三日保证见好。”
“劳姐姐费心了。”
秦如眉乖乖的将手摊开,任由闵芙处理。
进宫前母亲对自己百般叮嘱,一入宫门深似海,要自己一定要韬光养晦,万万不可锋芒太露。在宫里,人情冷漠是长情,树倒猢狲散也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若是能有上一个半双真正交心的朋友,那便是最最难得的事情了。
秦如眉从未想过,这般难得的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自己的生命里。
闵芙给秦如眉清理了伤口,又简单的擦了点药,郭嬷嬷允了三人休息,三人便索性在厢房内说说笑笑的聊了会天,只一会儿的功夫,竟连小时候打碎了花瓶这种事情也聊到了。
待下人们送来了晚膳,三人才知道天色已晚,秦如眉便赶紧话别了二位姐姐,许下了来日再聚,便打算回到自己的厢房去用晚膳。
一进门秦如眉便觉得不对,平日里妍丽和黄衣薇两人都是凑在一起吃饭的,今天两人却是各吃各的。秦如眉也不在意,打开自己的饭食一看,里面的饭菜已经被人倒光了。
按宫里的规矩,新小主在储秀宫期间,每日的饭食都是定量的,每人一份,吃光了就没有。
秦如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她也不想跟这俩人理论,便合衣躺在自己床上,今天折腾了一天,她着实有些累,便合了眼想睡觉。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会儿便被饿醒了。
翻个身本想忍一忍便过去了,但实在腹中饥饿难忍,现下夜已深了,储秀宫内别的小主也都睡下了,郭嬷嬷上了年岁,晚上歇下的总是早些,自己也不好过去叨扰。秦如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转身从黄衣薇床边的窗户看到了外面的圆月,这才想起今日已是十五了。
自打入了这宫墙,便真真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竟已经到了“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地步。
秦如眉的爹爹虽是武官,但自小也读过不少书,以前还在家的时候,没到月圆之夜,爹爹变得带着秦如眉在家中的凉亭内对月饮酒,饮酒作赋。
一想到这里,秦如眉便再也按捺不住,穿了衣服便偷偷地溜出了去。
虽说郭嬷嬷有明文规定,新小主们未经允许是万万不能离开储秀宫的,但秦如眉想着只这一回该是没事的。
这几日来的抑郁加上对父母的思念,压得秦如眉喘不过气,秦如眉就这样踏出储秀宫的宫门朝外走去。
皇宫很大,秦如眉也不识路,只是顺着宫墙走便是。
转眼便到了御花园中,不得不说,这皇宫的繁华,就算是夜晚,各处地方那也是灯火通明。
步伐欢快的在众多花草间穿梭,方才的饥饿感仿佛消失殆尽,恐怕只有此时她的心情才是舒畅的。
“你是谁?夜深了为何还在御花园逗留?”一声有些诧异的呵斥。
本就在上书房审阅奏折的皇上心中有些烦闷,便想着到御花园走走,也没有让太监们跟着。这会子正好看见有一道纤细的身影穿梭在花丛中,甚是美丽。
秦如眉听到男人的声音慌得连紧张都忘了,立马冬青后蹲了下来,郭嬷嬷嘱咐她们的话一直回荡在耳旁。现在的秦如眉只希望没有被远处这个男人看到。
“何人在那,”皇上缓缓的走上前,“出来便是。”
刚才远远的便瞧见了那儿有个人影,原本以为只是哪个宫里贪玩的宫女,稍稍走近时才发现衣着并不像,只是现下小姑娘早已被自己一声呵斥吓得躲了起来,想见也见不着了。
秦如眉自知再藏下去也是无用,转念一想,都这个时间了,御花园里除了巡逻的侍卫,怎么还会有别人?
当然这些都没有比儿子归来这件事重要,秦齐只想让儿子留在自己跟前。
“当然没有意见,这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没人敢说你半句不是,这么多年你在外面吃苦了。”
儿子不给自己一个笑脸,让秦齐只觉得尴尬,身为武将向来不善言辞,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再继续这样的话题,既然人已经回来了,想着再慢慢跟儿子联络感情。
“你可曾用了晚膳?要不为为父一同用膳吧?”
在外面奔走一天的秦齐也有些累了,想到儿子刚回来也多有不适应,便想拉着他一起吃个饭,顺便给家里的人都指认一下,切莫让家里下人惹他不快。
“不用了,晚膳我自己在房里用,这段时间别让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扰我清净。”
面对秦浩果断的拒绝,秦齐有些讪讪然不知所措,点头称是,说是为父明日再过来便离开了。
旋即让下人赶紧去将夫人从君家请回来,毕竟儿子回来了夫人肯定高兴,而且与儿子联络感情这事自己并不擅长,只得求助秦夫人。
夜里秦夫人收到消息,难掩自己激动的心绪,君老夫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火急火燎的让下人整理行装急着往回赶,却遭到了阻拦。
传信的人从城内将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如今城门关上了,便只能明天趁早赶回。
次日掐着赶上城门打开的时间,秦夫人的马车率先通过城门,匆忙赶回秦府,而秦齐已经上早朝去了。
撷芳居的夜晚也有人失眠,秦如眉借着微弱的亮光打量着楚皇的睡颜,而自己的思绪却已经飘远。
当皇帝的身影出现在撷芳居时,猝不及防的秦如眉确实被惊喜到了,皇帝来的时间尚早,二人还可以一同用晚膳,一起闲话家常,然而当从皇帝的口中听到二哥秦浩的名字时,秦如眉愣神了。
面对秦如眉的反应,楚皇心下确认秦家必然不是有心隐瞒这个人的存在,毕竟已经派人去查这件事,当下楚皇也没有继续追问,而秦如眉也没主动提说这其中的隐情。
此时夜深人静明月当空,秦如眉却无心睡眠,又怕扰了楚皇歇息,只得乖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脑海里却在翻涌。
当时秦浩被送出府一事,秦府上下只有秦齐和老太君知晓,其他人都是等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后才被告知的,至于将秦浩送去的地方也甚是隐秘。
那个时候秦浩才七岁,而那时秦如眉不过才四岁,虽然常听母亲说自己幼时特别喜欢黏着这位兄长,可是时隔已久更何况又已经入宫成了皇上的妃嫔,二人之间哪还有什么情谊,不过血脉亲情想来是割舍不掉的,倒是希望能有机会回府一趟,就算只见他一面也好。
在这深宫里犹如困在笼中的金丝鸟,每日好吃好喝有人陪着解闷,可是却禁锢了她自由的灵魂,由于秦齐是武将的原因,秦如眉自小性子其实洒脱得想一个男孩子,有一种放荡不羁的烈马性子,可是进了这宫门后,她的世界里不只是有皇上,还得与其他宫妃进行复杂的交际。
一见倾心又如何,在这寂寂深宫,皇上注定不是她一人的,他若对自己有半分情谊,自己在这深宫里也会有活路,就怕恩情易断皇恩易散。
秦夫人君菀虽说不是出身名门贵族,但也是出身于官宦之家,时刻都保持着良好的礼仪形态,可是当她见到秦浩的时候,再也不能保持镇定,大步上前将人紧紧抱住,一时声泪俱下。
“浩儿,娘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娘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转眼过去了这么多年,你都长大了,可是娘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你,我可怜的浩儿。”
一时之间秦浩不知该如何反应,面对这痛哭流涕的妇人,向来不喜与人亲近的他,却无法将她推开,只能愣愣的被人紧紧抱住。
他阔别已久的温暖怀抱,如今再度重温还是记忆中熟悉的感觉,面对母亲的眼泪秦浩心里百味陈杂,那道原本筑起的坚固城墙一时见出现了裂缝,使他良久都无法动弹。
在那道冰冷的城墙岿然倒塌之际,秦浩毅然将秦夫人推开,一时间没控制好力度,秦夫人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住脚,秦浩想伸出手拉住她,可是手伸到半路又握成拳头收了回来,用余光看到秦夫人被丫鬟搀住了,心下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面对儿子的冷淡与疏离,向来敏感多思的秦夫人心下一片了然,但是她知道毕竟这个儿子就不在跟前长大,小小年纪便一人在外面谋生,怕是吃了不少苦,才养成了今天的性子,她只觉得无尽的心疼。
推开丫鬟的搀扶再次走到秦浩的跟前,从头到脚认认真真的打量着秦浩,虽然这么多年没跟家人生活在一起,可是秦浩的身形与他的父兄都极为相似,容貌上也有几分相近之处,身形挺拔容貌俊逸,翩翩公子气度不凡,容貌上比家里的人都更为出色。
见着儿子全须全影的回来,而且还是这般颇有风度的样子,秦夫人心下感到慰藉,老天慈悲将她的儿子给她还回来了。
便伸出双手紧紧抓住秦浩,生怕自己一松手儿子就会从眼前消失,秦夫人很想知道秦浩一人在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便将他往厅内拉,让他好好跟她讲讲。
虽然自己缺席了儿子的成长过程,但是听他讲一遍感觉那空缺会少一点。
“夫人,您着急赶回来见二公子,还未曾用过早膳呢!”
秦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上前说道,眼光却止不住的瞟向秦浩,只因秦浩确实长得好,让这些丫鬟一时春心动荡。
“不需你多嘴!”
训斥完没有眼力劲,却想在秦浩面前刷存在感的丫鬟,秦夫人想到如今为时尚早,不知秦浩可曾用过早膳,便开口问道。
环顾四周时,秦夫人才发现这些丫鬟全都在偷偷打量着秦浩,被这么多双陌生的眼睛盯着,想来也不好受,便屏退了众人,只留了两个小厮。
百年前东拓大陆的混战局面结束后,便进入了四个大国分治天下的局面,楚国位于大陆的西北部,陈国居大陆的西南边,洛北独占地势险峻的东北部,秦桑靠海在东南边上。
四国之中陈楚两国边境一直战乱不断,搞得两国边境的百姓苦不堪言,却在这边境之地有一两国均不干涉的地方,名为落魂城。城中人善巫蛊之术,四国均不敢轻易派兵攻打此处。
洛北人粗犷野蛮均以打猎为生,其皇宫建在腹地最高耸的山——岐山中,皇宫与山浑然一体,整个皇宫皆是由去掉山体的部分而筑就,远处见山,近处才可看出这是一座宫殿,这座宫殿的建造让洛北人一直引以为傲。
洛北物产丰富,又有天然的屏障,他国军队不能轻易进入,洛北人皇族信奉仁治天下的理念,倒是不会主动挑起战事。
四国之中最为富裕的是秦桑国,百年前秦桑本是四国之最,国土面积最小,人口最少,物质最为匮乏,交通最为不变,不过这种状况在二十年前便开始有了改变,特别在新帝登基后的这五年,开凿了几条人工渠,又与海外进行贸易,国内情景更是日新月异。
这宫里的日子总是有些枯燥又乏味的,不过近来的时间各宫都在为皇帝寿辰忙碌,撷芳居亦是这大军中的一员。
撷芳居失窃,秦如眉丢了明面上的三百两银子,但是因她之前早有防备,藏在衣服夹层中的五百两银票便排上了用场。
各宫为皇上寿辰献礼之事忙得不可开交,倒是无人生事处处透着一股祥和之气。
四国百年来各有改变,但楚国位居四国之首的地位未曾改变,楚国皇帝二十寿辰四方来贺,整个皇城都透着喜气。
此次洛北派来楚国祝寿的使臣是祈乐公主,祈乐公主乃是洛北皇帝最疼爱的一位公主,这位从小被众人宠爱的公主刁蛮任性,但却也是智勇双全。
提前半月到达的启皇城,除了抵达的第一天递了一道洛北皇的手谕,半月来也并没有求见楚皇,倒是整日游走于大街小巷,连那烟花柳巷之地也光明正大的逛过。
公主不求见,楚皇自然也不会主动传召,只是让郭嘉世子作陪,莫让人怠慢了公主。
这公主端的是一个难伺候的主,刚开始皇帝是让安国侯世子白卉作陪的,只是这祈乐公主不知怎的,总觉看白卉不顺眼,逮着机会就奚落欺负人,后来皇上又换了好几人,皆不如公主的眼。
最后只能让郭嘉世子陪同,郭嘉既是纨绔又是才子,刚好能和这位公主玩到一起去,两人一起招猫逗狗打鸟射鹰,一起喝花酒看美人,一起泛舟游湖对酒当歌,端的是好不快活。
秦桑是新帝亲自前来祝贺,顺带想与楚皇商讨一些国事,秦桑新帝君流飒十岁听政,十七岁登基称帝,五年时间里大刀阔斧大改国策,在他的带领下秦桑的今天确实焕然一新。
君流飒提前三日抵达启皇城,因为是一国帝王亲自前来祝寿,楚皇派了素有战神之称的翼王前去迎接,而这翼王还有一重身份,便是楚皇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足见楚皇对君流飒的重视。
陈国向来与楚国交恶,但是双方并没有禁止往来,虽然两国军队还在边境交战,但是陈国依然派了使臣前来启皇城祝寿。
陈国使臣在寿宴前一天傍晚才抵达启皇城,皇帝只派了安国侯前去迎接使臣,将人带到行馆,安国侯便进宫复命,并不多做停留。
此次陈国明面上只派了三皇子和一位使臣一同前来。
楚皇生辰的前一晚,启皇城飘起了鹅毛大雪,一夜之间白了宫墙,积雪厚达三尺,待到天亮家家户户都在院中堆起了雪人。
大雪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停了,天空只偶尔飘一会儿小雪,这雪下得这般应景,让太后想起了皇上出生那天,天空也飘着大雪,因为皇上的降生,先皇分外高兴,亲手在产房外堆了一个雪人。
因此太后懿旨,各宫不得除雪,皆要在院中推上两个雪人,为皇上祈福,为楚国的百姓祈福。
其他三国少有降雪,特别是像这样的大雪更是没有亲眼见过,是以白天的行程便添了雪中赏梅一项。
白天皇上自不会陪同各国使臣游玩,皆由王公大臣陪同,而皇帝一大早先去拜祭先祖,而后同皇后一道去永寿宫中拜见太后,然后再同皇后回到坤宁宫,后宫所有的妃嫔都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只等见到皇上献上自己精心准备的寿礼。
皇后献了二十颗夜明珠,当礼物呈现出来的时候命宫人将四下的帘子拉上,二十颗夜明珠将这宫殿照耀的如同白昼。
虽说个头不是顶大的,但胜在大小均匀,而且二十这样的数量确实是难得,不过这对富可敌国的景家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虽是皇帝二十寿辰,可是越是盛大的事情越是怕出差错,特别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之中,所以多数妃嫔的礼物都是中规中矩的,大多是家人收集来的奇珍异宝,或者自己动手做的一些物什。
而秦如眉同宁充仪婉美人一同给皇帝从头到脚做了一整套衣服,不过是一套便装,皇帝平时落不着穿的,三人也不过是想求个稳妥。
三人一同献礼倒是让皇帝笑了出来,只叹三人偷懒,一套衣服居然要三个人一起完成,这时娴昭媛从旁边看了过来,认真辨识这衣服的做工。
“臣妾倒是觉得三位妹妹用心良苦,臣妾刚站在一旁隐约见到,当阳光照射到这白衣上时,这衣服出现了翠竹。”
这时皇帝将不解的目光投向了秦如眉三人。
“这衣服还有什么玄妙之处不曾?”
三人默契的对视,宁充仪上前一步行礼回禀。
“回皇上,这衣服上确实绣满了翠竹,只是在暗处不得见,等到遇到强光时才会尽显无遗。”
这样一来,众人便移步到宫殿外面,四下是厚厚的积雪,在这雪白的世界,即使天空没用太阳高悬,光线仍旧强烈的刺眼,宫人将外袍打开,在这冰雪的映衬下,翠竹的身形格外的醒目。
“果真如此,爱妃有心了。”
这边三人得了皇上的夸奖,其他没得皇帝青睐的妃嫔心里自然不大高兴,但脸上却是一副与有荣焉的笑脸。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图皇上没见过这样的罢了,这般廉价的礼物也只有她们才送得出手。”
看着皇上对着秦如眉露出笑容,黄衣薇心里十分愤懑不平,自己已经按照方妍丽出的主意,让人偷了秦如眉的银子,就是想看她在送礼这件事上当众出丑,可是如今她拉上了另外两人一同献礼,平白打破了自己的计划。
手中的锦帕就要被揉破,知道自己计划失策,又得受黄衣薇的刁难,方妍丽努力压下心中的苦涩,赶紧贴在黄衣薇的耳旁试图辩解。
“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她们送的礼就算用了再多心思,可始终还是廉价的物什,这份礼物的分量如何,难道皇上会不知道。”
听了这话,黄衣薇立马向皇上献上自己的礼物。
“皇上,嫔妾也有礼物献给皇上。”
在皇上还没回应的时候,又赶紧吩咐身后的侍女将自己的礼物呈上前来。
本来众人同皇上正在认真观察翠竹的脉络,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倒如平地起惊雷,众人均是一愣。
皇上倒是反应得快,毕竟今天是自己的生辰,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罚人,只是皇后见到淳美人这般没规矩,不由得皱眉,毕竟自己是统领后宫之人,宫妃不知礼数自然有自己的责任。
不曾想黄衣薇这般行事,连方妍丽都不忍看她,反观黄衣薇自己,向来行事张扬惯了,倒并没有察觉自己此举有何不妥,只管一个劲的对皇上抛媚眼。
很快一尊玉佛呈现在众人眼前,佛像雕刻的惟妙惟肖,通体无一点杂质,确实是极品好玉。
看着众人眼中的惊诧,黄衣薇心里不由得沾沾自喜。
然而看到礼物后,楚皇并没有多高兴,而是一下子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皇上早就知道这尊玉佛的由来,还亲自暗示黄尚书将其献给太后的,而如今这尊玉佛被他的女儿当做生辰之礼送给自己,皇帝自然是不高兴的,脸色也当即就暗了下来。
“淳美人送朕的这份礼物,朕倒是知道些由来,将它送给朕,是你的意思,还是尚书大人的意思?”
“皇上是不喜欢嫔妾送的这份礼物么?”
听到皇上这般说法,黄衣薇心里有些不安,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朕自然是喜欢的,有劳美人费心了,不过这份礼物,朕觉得更适合送给太后。”
转而也不顾黄衣薇苍白的脸色,大手一挥让人将佛像送至永寿宫献给太后。
皇帝如此落黄衣薇的颜面,端的是让这群不知实情的宫妃大吃一惊,平时里皇上待后妃一向柔情,只怕这黄衣薇触到了皇上的逆鳞了。
毕竟是生辰之日,皇上都也没有再为难她,接着又有人献礼,便将此事压了下去,只是众妃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皇上,特别是还没献礼的,心下都有点忐忑。
好在除了黄衣薇闹了这么一出不快,其他人的礼物并无多大差错。
皇上同后宫佳丽一起去永寿宫用膳,太后今日也从佛堂出来,除去往日的素服,换了一身喜气的衣服,不过四十来岁,又因为保养得益,只有眼尾处有几条细微的皱纹。
午膳结束后众人都回了自己的宫殿,等待晚宴的到来。
朝野上出现了新的势力,虽然有皇帝的扶持,甚至还给秦家缔结了比较强势的姻亲,然而即便是这样,秦家所面临的压力仍然不小。
只因秦家不仅是新生的势力,而是明显还是皇帝扶持的势力,朝中这些大臣又多是前朝留下来的老臣,自然要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替代,从而不需要景家的联合,便里里外外都给秦家施压。
在这样的压力下,秦墨选择了继续回到前线,名头是待自己功成名就时再回来迎娶御史家的小姐,不让人家受委屈下嫁与自己。
秦墨的离开倒是未遭到这些人的阻拦,待到秦墨顺利到达前线后,宫里的秦如眉才得到消息,自是一番担心,从此日日为兄祈福。
后宫不得干政,秦如眉也渐渐淡了关心朝政上的时,只想好生经营与皇上之间的这份情谊,她从来不派人主动打探这些消息,所以消息闭塞也是自然。
白兰不同与秦如眉,白家乃是世家,又有当今太后坐镇宫中,是以很多时候白兰都能从太后那里得到不少消息。
但是知道秦如眉无心这些事,而且朝廷上的事瞬息万变,总是充满了不确定因素,自然也不会告诉秦如眉秦家如今的处境。
毕竟宫中女子身不由己,就算知道了也不过只能忧心忡忡,于事无补,还不如不知来得自在。
皇帝这招棋很多人都看不懂,这看着像是简单的扶植,却又将向来与景家不对付的李御史一家给绑到了一起,这既是在抬高秦家的身份,同时又是在给秦家拉仇恨。
景家本是欲将本家的幺女许配给秦墨,以免多结一个仇家,却被皇上捷足先登,如今秦李两家联姻,那么景家必然成了这两个家族共同针对的对象。
在这样微妙的时刻,一位身份神秘的人士进了这启皇城。
城门处一张名帖从轿子中递了出来,那持名帖的手修长无比,白皙且骨节分明,看起来宽厚有力十分温暖,从轿中传出来的声音清朗而沉稳,很是让人为之着迷。
“原来是皇商啊!”
光听声音和看那手就觉得是个俊逸不凡的公子,只是想不到居然是个商人,皇商也是商,商人自古地位低下,就算前面冠了一个皇字,也并不见得在众人眼中能高贵几分。
此人便是负责替皇上打理与秦桑国之间的贸易往来之人,是由全国商会共同举荐之人,这半年多以来,楚国相继向秦桑出售货资的量与日俱增,而秦桑海产之物也开始蔓延到楚国的街头。
然而这里面有很大部分功劳便是由此人贡献的,然而各路商贾皆知这些贸易往来皆是皇帝任命,可是他们却没有受到皇帝的嘉奖,皇帝不愿在此时还没作出成效的时候将它公之于众,而商人也是想通过这件事提升自己的地位,所以才半年多,这事已经初见成效了。
此次这位公子便是打着皇商的名头,进宫渎职的。
因为是两国皇帝亲自达成的协议,这件事的进程及经济效益如何,皇帝自然要亲自跟进,是以这位皇商便有了进宫面圣的机会。
马车歇在驿站,而不消片刻皇帝已经得知皇商进城的消息,让人传报宣旨进宫,这事终还是被有心之人给知道了。
皇帝倒也没有瞒着,毕竟早前已经知道这条商路开辟后,经济收益的百分之八十都入了国库,数额之大让皇帝也是一惊,这毕竟是利国利民之事,也是自己亲政之后的一出业绩,就此宣扬出来也能让百姓知道他们的皇帝的能力。
金銮殿上帝王高坐,青衣公子恭恭敬敬的行礼,向皇上汇报这半年以来的效益,以及秦桑皇让自己带回来的消息,又分析了其中利弊,言辞清晰思路明确,倒是让皇帝也青睐有加。
“你叫什么名字?朕倒是好奇,什么样的家族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才!”
面对皇帝的夸赞,青衣公子亦是平静处之,淡然自若间又不会让人觉得疏远,就像一杯清茶,品尝起来舒适宜人。
“草民秦浩,家父是当朝将军秦齐,草民乃是家中次子。”
这样的身份倒是令皇上始料未及,毕竟只是一个皇商而已,况且还是由各大商行联合推荐,这样的人身份自然不会有问题,故而当初并未让人查及。
如今秦家冒出一个次子,到时令皇上一时惊愕不已,但毕竟是皇上,那份诧异不过也就维持了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朕倒是未曾听爱妃提及过你,想来你长年奔波在外也甚少归家罢!”
“回皇上,草民年幼不懂事,被家父送到乡下寄养,幸得师父教导行商之术,才能有草民的今日。”
好端端的将人送到乡下寄养,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纠葛,若是内宅之事倒是不便开口,因此皇上便暂停了话题,这些事虽然好奇,总能被人当面提及,再派人下去查探便知。
只是如今秦家回来了这么一位公子,倒是皇帝没有料及的变数。
“那爱卿便先行回府罢,至于后面的事,过几日朕再传你入宫详谈。”
这皇商从皇宫中出来后居然进了秦家的大门,倒是令各府暗中窥探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秦家大门外,秦浩等着门人进去通报。
脸上半是嘲讽半是无奈,他本不想归家,可是皇上的意思很明显,让自己回府,这自然是让自己回秦府,皇上是当真不知自己在秦家的尴尬处境么。
进自家门还需要等在外面等人通禀,没什么比这更让人心寒的了吧,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莫名的眼线怕是也都不会放过这些消息罢。
等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想来想去也就是那些吧,想来与自己从小在乡下受到的那些嘲讽应该也没什么差别吧!
半刻房门从里面出来,请秦浩进府,而秦府却没有半个人影出来接待,秦浩面无表情的自己走了进去,循着在记忆中反复模拟的样子,一步一步跨进了自己原来的房间。
这个房间一看就没有人住,虽然东西全是新的,也是干净的,但是没有人的气息,窗明几净,与印象中的样子并无多大改变,还是保持着自己当年离开时的样子,只是书架上多了许多书,打开放置衣服的柜子,里面整齐叠放着自己曾经的衣物,只是旁边还多了两个柜子。
一一打开,发现里面放置了不同时期流行的款式,将最新放进去的一套衣服拿了出来,和自己的身形进行比较,发现刚好合身,只是有些许大了,但是并不影响穿着。
就在这时有侍女进来点香,这屋子常年没人住,得点香熏一熏除味儿。
见到屋子里立了一位神仙似的公子,但是是这府里的生面孔,最近一段时间来秦家拜访的人也不少,但是她们今日并未得到消息,因此这位侍女便忙着就要退出去喊人。
“你别急着去喊人,我是这府里的二公子秦浩,这里以前是我的房间。”
听到这话侍女先是消化了一下话里的信息,被派来负责打理这间常不住人的屋子,她自然知道这里以前住的是何人,当下欣喜万分。
“奴婢给二公子行礼,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只是老爷今日出府去了,夫人回了娘家,说是太夫人身体不好,如果他们知道您回来了一定非常高兴。”
“是么?父亲今日出府去了么?”
这话像是在问婢女,却是在自问,怪不得门房进来通禀,却没一个人来看看自己这个多年不归家的二公子,但是父亲在家就会迎接自己么?
没人能给他答案,婢女自然也瞧着二公子的脸色不对劲,当即一个劲的跟他说这么多年来老爷和大少爷三小姐都日夜盼望公子能回来一家团聚。
看到被二少爷打开过的衣柜,婢女便介绍到每年一年四季夫人都会为少爷准备四套衣物,这十一年来,便装了这三个柜子。
秦浩也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无悲无喜。
婢女转而将一旁的一个柜子打开,秦浩看向里面,只见是一个箱子标着序号整齐堆放在一起,并不能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因而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婢女。
“二公子,这里面装的什么,您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在婢女渴求的注视下,秦浩打开了最上面的一个箱子,箱子外面标了一个醒目的一,里面装有面具,有弹弓,有绣得奇差的香囊等一众物什。
“这全是每年老爷他们给您的生辰礼物和新年礼物,二少爷,奴婢虽说只是个婢女,但是见您回家也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便自作主张跟您说了这些,还请少爷勿怪。”
秦浩又怎会怪罪于她,只是一时心情复杂,便将人屏退了,婢女识趣的退下后,秦浩又将剩下的箱笼全部打开,里面全是当时盛行的一些小玩意儿和一些新鲜事物。
把东西都归于原位,又四下打量了一番,试图找回曾经的熟悉感却没什么收获,毕竟时隔已久,而后秦浩便安静的躺在床上,将眼睛闭上,大脑却为停止回放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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