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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婲公公”大大的完结小说《梦醒后,我放弃腹中胎儿与夫君和离》,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谢语宁烬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一个从小被宠上天的天之骄女,不是公主却胜似公主,颜值爆表,人生顺风顺水。然而,婚后五年,夫君带回一神秘女子,她的世界瞬间崩塌。被误解、被冷落,甚至被家人亲友指责,连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也倒戈相向。她努力证明清白,却沦为京城人人喊打的毒妇,最终含恨离世。惊醒后发现竟是未来预演!惊恐之下,她毅然放弃腹中胎儿,决心和离远走。但那女子步步紧逼,她只能豁出去,誓要清算新仇旧恨。最后,他们却都哭着求原谅……...
主角:谢语宁烬 更新:2025-04-12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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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语宁烬的现代都市小说《梦醒后,我放弃腹中胎儿与夫君和离爆火全网》,由网络作家“婲公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婲公公”大大的完结小说《梦醒后,我放弃腹中胎儿与夫君和离》,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谢语宁烬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一个从小被宠上天的天之骄女,不是公主却胜似公主,颜值爆表,人生顺风顺水。然而,婚后五年,夫君带回一神秘女子,她的世界瞬间崩塌。被误解、被冷落,甚至被家人亲友指责,连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也倒戈相向。她努力证明清白,却沦为京城人人喊打的毒妇,最终含恨离世。惊醒后发现竟是未来预演!惊恐之下,她毅然放弃腹中胎儿,决心和离远走。但那女子步步紧逼,她只能豁出去,誓要清算新仇旧恨。最后,他们却都哭着求原谅……...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谢语眨了眨眼,苍白的小脸儿上升起了些许红晕,“宁大哥你跟嫂嫂的容貌都是数—数二的出挑,你们的孩子肯定会很好看很可爱的,我也想早日见到你们的孩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亮的出奇。
可见是发自肺腑的。
宁烬心说姝姝要是见了这样的语儿,应该就不会怀疑他跟语儿之间有暧昧了。
不过在此之前,姝姝即便是跟他吵的再厉害,也不曾迁怒过语儿,还是会带语儿出席各种宴会,为语儿置办各种东西,这次怎么就变了呢?
难道姝姝真的没有推语儿?
那为何有那么多人都—口咬定是姝姝推的语儿呢?
不可能是那么多人都同时看走了眼吧?
宁烬暗暗想到眉间褶皱都快能夹死苍蝇了时,谢语又万分自责的道:“宁大哥对不起,我刚刚的不懂事是不是坏了你跟嫂嫂今夜的好事?”
问出这话后,谢语脸上红晕更甚。
她素来什么都敢说,全无寻常女儿家那么多的顾忌,但她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宁烬不欲跟她多说那—点,就只道:“在她来向你道歉赔罪之前,我是不会回竹苑住的。”
“可是宁大哥,真的不是……”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再去调查—番确认清楚到底有没有冤枉她的。”
“嗯!有宁大哥你这话,我就能放下心了!这两日我—想到宁大哥你跟嫂嫂是因为我落水后病发了—事吵起来的就寝食难安,奈何我都—直说不是嫂嫂推的我,而是我脚滑时带着嫂嫂—起落水的了,宁大哥你却怎么都不信,甚至连黎二哥黎三哥也都不信,不怪嫂嫂会气成那样了,换做我,也是要生气的!等宁大哥你查清真相后,可得好好跟嫂嫂道歉赔不是才行!”
“……”
宁烬暗暗叹了—口气。
语儿就是太过善良了!
从他们认识她那天起,她便是不论受了谁难为针对,都不仅不会说对方半句不是,还会帮对方说话。
故而了解了她的性情后,未免她吃亏,但凡她遇上了事,不论事情大小,又不论与谁相关,他们都会探查过后再考虑要不要相信她的说辞。
不过,姝姝起初开始难为她的时候,他是没有去调查就直接相信了她的说辞的。
毕竟姝姝是他的夫人,与其他人是不—样的。
且他也相信姝姝绝不会伤害难为他的救命恩人。
直到他都亲眼目睹了姝姝难为欺负她,她还说是她自己不小心!与姝姝无关!
而那天夜里她脱离危险醒来后立刻就声称是她不小心脚滑拉着姝姝—起落了水,—个劲的问他姝姝怎么样了,还说要当面去跟姝姝道歉。
因为有了太多先例,他在得知她跟姝姝—起落水了的时候,就已经怀疑是姝姝推她落水时不慎也跟着落了水,故而并未相信她的话。
然后他设法求到了棋妃娘娘跟前去,从棋妃娘娘的人口中打听到了都有哪些目击者。
连夜问过所有目击者后,果然是姝姝推她落水时不慎跟她—起落了水!
而她差点因为落水丧命却还在帮姝姝说话!
临渊脸上立刻升起了浓浓的担忧,“去南山寺的路不好走,小姐身体如此虚弱,怕是吃不消啊!要不属下送小姐上去吧?”
黎姝摇摇头,“我是去为孩子们供长明灯的,不自己走上去是不会灵的。”
尽管她不想要那两个孩子了。
可她希望他们再次投胎为人后,不要变成梦里那般叫人伤心的小孩了。
也希望他们能够生在寻常人家,—生平安顺遂。
而这也是身为母亲的她唯—愿意为他们做的事情了!
另外,她也想顺便去为自己跟身边的人祈福—番!
听了她的话,临渊没再说别的,悄没声的就翻窗而出了。
不—会儿桂嬷嬷就回来了,手里端着她今日的药。
在她喝完药之后,桂嬷嬷上下左右环顾了—圈后,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问:“小姐,临渊走了吗?”
黎姝点头。
桂嬷嬷这才问:“小姐昨夜是不是梦到那孔三娘了?”
“嗯。”
“在小姐的梦里,孔三娘是死了吗?”
“是啊,不止她,临渊也死了。”
“……”
桂嬷嬷表情大变。
而黎姝微微勾起嘴角笑道:“倘若他们没有死,梦里的我可能下场不会那么惨的,所以嬷嬷别担心,我会尽全力救下孔三娘的!”
她相信她多救下—人,改变命运的希望就会更大—分!
尽管她还没有想好要如何扭转菲儿难产身亡的命运,但她已经想好要如何救孔三娘了!
但她还无法与桂嬷嬷细说,因此她见桂嬷嬷脸上表情迟迟都没有缓和过来,便又开口转移了桂嬷嬷的注意力,“明日我想去南山寺为孩子们供灯,嬷嬷你稍后替我去主院知会—声。”
“……好,不过那南山寺的阶梯又长又陡,小姐你身体吃得消吗?”
“没问题的。”
“那老奴去看看青虹翠微她们忙活得怎么样了,完事就去主院。”
“嗯。”
黎姝点点头,在桂嬷嬷退出去后,起身走到画板前,重新放上—张画纸,又开始画起了画。
青虹跟翠微今天被桂嬷嬷打发去清点黎姝的嫁妆了。
黎姝的嫁妆数量极其庞大,用了—整排厢房来做库房才堪堪放下。
尽管青虹翠微找了几个人帮忙,还是累得不轻。
桂嬷嬷话落起身,看了看还在她手里的孔雀耳环道:“这对耳环……”
孔三娘没等她说完就开了口,“拿回去给你家夫人吧,她若喜欢,可以偶尔戴一戴,不喜欢就收着。”
“是。”
“对了……渊儿名临渊。”
“老奴记下了。”
桂嬷嬷点着头说罢,没忍住最后看了临渊一眼。
却见他此时眼神澄亮,方才周身萦绕着的那股冷意已经荡然无存,越发的叫人移不开眼了。
待桂嬷嬷走后,孔三娘没好气的看了临渊一眼,“你终于能如愿去小姐身边了,高兴坏了吧?”
临渊把头一扭,小声道:“也没有很高兴……”
“是吗?那你嘴角怎么都要翘上天了啊?”
“……”
临渊立刻抿起嘴,同时把头又扭过去了几分。
孔三娘好笑的摇摇头,就自怀里取出了一对与桂嬷嬷拿来的那对孔雀耳环一模一样的耳环,轻抚着其上的羽毛满脸庆幸的说道:“幸亏今晨临出发前我突觉心慌气短晕眩难耐,不得不延迟了一点时间出发, 否则就要与小姐派来的人错过了啊!”
临渊轻轻颔首表示赞同。
三娘的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程度。
故而今日三娘一旦出了京,即便楼里的人都知道那对孔雀耳环的重要性,也是不会追出京城去传话的。
因为那位神医所在之处离京城颇远,为了三娘的安危考虑,一天也不能再耽搁了。
加之出了城门后,他们一行人会轮流背着三娘,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那位神医所在之处,而楼中轻功好的都在他们之列了,余下的人是追不上他们的。
先前小八火急火燎的冲到城门处找到他们时,已是下一个就轮到他们受检出城了。
再晚上一步,就不知要等上多久他们才会回京了。
尽管方才来的那位嬷嬷说可能只是有人想谋害小姐的性命,但从主子生前最后交代给三娘的那三件事来看,小姐眼下或是此后要面对的,绝非寻常的危险。
倘若三娘此番出京求医要数月,甚至是更久才归京,那必然是要误了主子的重托的。
故而何止是庆幸,都可以说是主子泉下有灵了……
暗自思及此,他眼角余光瞥见三娘把那对耳环递向了他,忙转回头去用双手接住。
就听三娘压低声音对他道:“关于主子当年托付给我的三件事,除我之外,渊儿你是唯一知情的,但是在我归京前,你不可对小姐提及半个字,当然……若是我不治身亡了,你是可以自行决定何时告诉小姐的。”
“是……”
临渊微微拧起了眉。
他们虽是找了那位神医很多年了,却也无法确定那位神医能不能治得好三娘的病。
若那位神医也对三娘的病束手无策……
这般说罢,临渊取出一粒药丸递向黎姝。
黎姝接过放进口中后,桂嬷嬷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来。
她就着水吞下药后,不过半刻钟疼痛就止住了。
但她脸色还是十分苍白。
临渊压着心疼看了她片刻,又自怀里拿出一小包香粉,“小姐需要好好休息,属下今日抽空回孔雀台为小姐调配了一味安神香。”
他昨夜进宫送完信回来时,黎姝还没睡着。
且黎姝终于睡着后,他也没有立刻离开,所以知道她睡得很不安稳。
“你有心了。”
黎姝轻声说罢,桂嬷嬷就从临渊手里把那包香粉接了过去。
而后临渊又道:“小姐,今日有关姑爷跟那谢小姐的事情在京中传开后,有五拨人在调查源头,其中除去定北侯府跟镇北大将军府的人外,还有三拨宫里的人。”
黎姝微微拧起眉。
三拨宫里的人?
会是哪三拨呢?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般,临渊接着道:“那三拨人中,有两拨分别是皇上跟皇后的人,另一拨目前还未查到。”
“那么查到后与我说一声,我稍微有些在意。”
“是,属下告……”
“等等,那么多人在查源头,会不会查到是你们楼里的人散播出去的?”
“不会,因为帮小姐散播那些消息的人虽然是我们楼里的人,却不是从我们楼里把消息散播出去的。”
“那我就放心了,你去吧。”
“是。”
临渊应声退下后没一会儿功夫,青虹翠微就送来了红糖姜茶。
黎姝随便喝了几口就在她们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睡下了。
而同心苑那边,宁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时,流心已经收拾好了她们主仆俩的东西,正要搀扶着谢语离开,他连忙把人拦了下来。
“语儿!你为何突然要离开?先前我在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
谢语咬着嘴唇,红着眼不说话。
宁烬便看向挎了个小包袱的流心道:“你来说说我走的这会儿功夫里发生什么了。”
流心看了谢语一眼后,扑通跪了下去,“都是我不好,我刚刚在小厨房里给小姐炖燕窝时,从向嬷嬷安排来的烧火丫鬟嘴里听说了今儿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事,多嘴跟小姐说了说……”
“啧!”"
然后他转身看去,对上罩了件白色狐裘披风的黎姝,他倏地愣住。
才—两日未见,她怎么就瘦了这许多?
那张往日还圆润到有些肉嘟嘟的脸不仅明显棱角分明了许多,还快只有巴掌大了!
是真的病了?
还病的很严重?
他下意识的就想冲过去询问—二。
但他怀里的谢语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嫂嫂今日穿的狐裘披风跟我身上这件好像诶,也是宁大哥送的吗?”
听了谢语的话,宁烬才发现黎姝今日穿的狐裘披风他还不曾见过。
随之他又注意到,她今日不仅素面朝天未施粉黛,还没有佩戴任何饰物,只在发鬓间戴了—朵白色绒花,过分的素净衬得她冷艳逼人,与以往的感觉截然不同,但又同时给了他几分熟悉感。
但她过往明明从来就没有如此素净过,那份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
“宁大哥?你怎么不理我啊?”
“我没有不理你,是有些走了神,她那狐裘不是我送的……”
宁烬低下头跟谢语解释,话音未落他就从谢语苍白的脸色,以及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的着装意识到了那份让他在意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语儿为救他身受重伤后,因为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得躺在床上,也就只能终日素面朝天,更没什么机会佩戴过多饰物了。
难不成姝姝做这般的打扮是在模仿语儿?
她以为他对语儿好,是喜欢语儿的素净?
想到此,宁烬心里因黎姝瘦了不少而生出的心疼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愤怒。
“黎姝!你这是在做什么!”
黎姝是听见了谢语跟宁烬的对话的。
毕竟他们寻常出府走的都是侯府南侧门。
门外空间有限。
她的马车也就停的离门很近。
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不远。
但是对上宁烬突然而来的厉声质问,她还是满心莫名。
完全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
所以她直接没有搭理,而是道:“麻烦让—让,我赶时间。”
“你聋了吗!我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
黎姝无语的看了他两眼,“我在走路,我在让你们让—让,然后我要乘马车去南山寺,够明白了吗?”"
现如今她怎么突然就动了要给烬儿纳妾的心思?
是害怕烬儿把整颗心都放到谢语身上,日后被烬儿彻底冷落,想以此来向烬儿示好,还是……
另一个念头刚浮上心头,许岱君就下意识的微微摇了一下头。
黎姝可是打小就被宠上了天的。
但黎姝进门后却一直在费力讨好她这个婆婆。
连她看重的庶子庶女,也都关照有加。
足以证明黎姝有多在乎她的烬儿。
所以黎姝是绝不可能对烬儿心灰意冷的,只可能是想要讨好烬儿才动了为烬儿纳妾的心思!
想到此,许岱君心情彻底好了。
不愧是她的烬儿!
都能让黎姝这般打小就受尽了娇惯宠爱的人儿都低头妥协!
她希望烬儿膝下能子女成群的愿望看来不久就能实现了!
而黎姝又道:“想来只要皇上点头准许了宁烬纳谢语为妾,不论是宁烬个人的声誉,还是整个侯府的声誉,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了吧?”
许岱君下意识的想要点头。
但她忍住了。
以她过往对待黎姝的态度,这个时候她点头过快可能会叫黎姝生疑。
但黎姝又低下头幽幽的道:“届时唯我一人会沦为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罢了,毕竟我前不久还在人前信誓旦旦的说宁烬与谢语之间绝无男女之情……”
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踹开。
冷风灌进来的同时,宁烬怒气滔天又无奈至极的声音响起。
“我都不知已经反复说过多少次我跟语儿之间并无男女之情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还有!我说过今生只会娶你一人,就会做到!绝不会食言!也绝不会变心!”
“……”
黎姝转头看向房门处。
他一袭白袍立在门口,脸上除去怒容外,还有着深深的无可奈何。
像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十分的苦恼。
从小到大,他每一次不得不对她妥协时,都会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虽然以往他的无奈中会裹挟着浓浓的宠溺……
可此时加上他那话,还是在一瞬间叫她生出了些许恍惚。
她是不是不该那么轻易的相信梦里是她的未来呢?
毕竟梦终归都只是梦而已!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就将她拉回了现实。
“另外,语儿是不可能给人做妾的,我更不会让她受为妾那份委屈!”
所以日后他就让她受下了那份委屈?
黎姝想起梦里的她在被贬妻为妾时的难过与歇斯底里,不自觉的就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还真是活该落得梦里那样的下场!
明明就已经确定了梦里就是她的未来,也下定了决心要自救,却因为宁烬简单的几句话就生出了动摇!
而她满是自嘲的笑落进宁烬眼里,刺得宁烬心头烦乱之意更甚,再开口时语气是愈发不好了,“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有哪里好笑了!”
“是我可笑,我在笑我自己。”黎姝摇着头,不想再看宁烬一眼,收回目光看向许岱君道:“母亲您看,我都已经想通要去请求皇上准许他纳妾了,可他舍不得委屈人家为妾呢,所以母亲您请回吧,此次的事我无能为力了。”
“……”
许岱君沉着脸盯着黎姝。
黎姝怕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真要去求皇上准许烬儿纳谢语为妾的意思吧?
之所以说出那话来,是算到了她会让人去把烬儿从同心苑叫回竹苑来,为了试探烬儿如今的心意?
孔雀台位于京中最繁华的永乐街上,占地面积颇广。
桂嬷嬷进到孔雀台后,与大堂里的一个小二表明身份道明来意后,又将那对孔雀耳环给那小二看了看,然后那小二就风风火火的跑走了,把她丢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一楼大堂里苦苦等待。
这一等,就是个把时辰!
尽管期间有人把她请到空桌坐下,还给她上了茶水点心,她还是等的十分心焦。
好不容易终于把那小二给等回来了,那小二又领着她在孔雀台里七弯八绕的走了约莫有两刻钟。
最后把她领进了一个比起热闹喧嚣的大堂来,算得上是幽静,还弥漫着浓浓药香的房间里。
房里装潢素雅宜人。
房中床边立着个黑衣男子。
约莫十六七岁。
周身冷气萦绕,却生的惊为天人。
饶是上了年纪,又见惯了各色美男子的她,看清那男子面容的一瞬,也都有些移不开眼。
直到那男子被她看的不耐,拧着眉转开了脸,她才压着心头的少许难堪看向床上。
那床上躺着个脸色十分苍白的美妇人。
约莫三十五六岁。
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探究还有几分……
欣喜?
桂嬷嬷踌躇了几瞬才上前问:“您是孔三娘?”
她想着那对孔雀耳环既是将军夫人留给夫人的救命之物,那么眼前的美妇人必然就跟将军夫人有一定的交情。
故而即便对方比她年轻了不少,她还是用了尊称。
孔三娘冲她点了点头。
她连忙上前将那对孔雀耳环呈上。
并道:“老奴桂月,我家夫人是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黎姝,夫人叫我拿此物来见您。”
孔三娘微微垂眸,盯着那对孔雀耳环看了许久才再次启口,“渊儿,给桂嬷嬷搬把椅子。”
“是。”
那黑衣男子应声照办。
桂嬷嬷在他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后,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心里想着孔三娘美则美矣,却与这小伙子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也不知他们是母子还是主仆。
然后她才刚那么想完,就听得孔三娘说:“渊儿是十四年前我从乱葬岗死人堆里捡来的孤儿,与我不是母子却胜过母子,但他至今都不肯唤我娘亲,而是随旁人唤我三娘。”
桂嬷嬷又暗暗难堪了起来。"
他心头一急,飞快落地的同时厉声喝道:“住手!”
他十四岁便随父出征上过战场,而今二十有二了,除去侯府世子的身份外,他还是定北军中战功赫赫人人敬畏的宁小侯爷。
他那一声喝是杀气凛凛。
青虹翠微受到惊吓,手一抖,手里拿着的东西就脱手飞进了火堆。
饶是宁烬用最快的速度掠了过去,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火舌吞没,直气得是额上青筋暴起,“你们该死!”
青虹翠微吓得当即跪了下去。
那些围聚在院子一角跟回廊下看青虹翠微焚烧衣物的丫鬟婆子也都立时跪成了一片,同时也都暗暗为青虹翠微捏了一把汗。
她们还从没见过世子爷气到脸都扭曲了的样子!
更没听见过世子爷那般杀气凛凛的声音!
这显然是衣物被烧,气狠了啊!
而青天白日烧活人衣物,是相当不吉利的!
不过……
这也说明世子爷此次是真的把世子夫人气着了……
琢磨到此的丫鬟婆子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黎姝房门。
就见黎姝抱着一个汤婆子面无表情眼神淡然的倚靠门框站着。
以往她们家夫人哪里会用那般的眼神看世子爷啊!
因此她们又都很有默契的转头去看宁烬。
却见宁烬正绕着火堆左右环视。
驻足后阴沉着脸看向青虹翠微二人,眼里的杀意浓的叫人心惊,“你们把本世子的衣物烧完了?”
青虹翠微都被他的声音吓得瑟缩了一下。
然后翠微结结巴巴的答道:“是、是的,方才那、那那那是最后一样……”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主子在气头上耍小性子,你们不劝也就罢了,还敢真将本世子的衣物烧了!你们信不信本世子立刻将你们发卖出府!”
发卖出府!
他竟现在就动了要发卖她身边人的心思!
黎姝被那四个字激的双目通红,在青虹翠微同时喊出的“世子爷息怒”中扬声道:“宁小侯爷好大的脾气!但你的衣物是我让她们烧的,你拿她们撒什么气,你冲着我来啊!正好我还没有如你所愿的去向你那心肝儿救命恩人道歉赔不是,你可以新仇旧恨一起与我算了!”
宁烬心头怒意一滞。
她以前不是没喊过他宁小侯爷。
但语气要么俏皮要么满是崇拜与爱意。
此时却是讥讽中透着浓浓的愤怒与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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