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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结局+番外小说

越长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饭还算清静,只有阮清欢一家在祖母的静心阁中,席间说了些家常,其间,鹤安与阮承富喝了几杯,气氛融洽了不少。用过饭后,厨房备了甜点,这一耽搁,不知不觉过了辰时。从静心阁出来,阮清欢便挽起母亲的胳膊,撒娇道:“母亲,今晚我要和您睡。”周云芝闻言停下脚步:“胡闹,都嫁人了,还这般不懂礼数,快同鹤安回房去吧。““娘,我不管,我就和你睡,大人也是同意的。”鹤安同阮承富走在后面,闻言没有接话,阮清欢回过头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依旧没吱声。这样一来,周云芝便以为,女婿是不想分房。想想也是,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刚成亲,难免腻着些:“你爹醉了,我得扶他回去休息。”阮清欢蹙眉。母亲和父亲分房两年多了,这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分明就是托词。周云芝扶过...

主角:鹤安阮清欢   更新:2024-11-15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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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鹤安阮清欢的其他类型小说《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越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饭还算清静,只有阮清欢一家在祖母的静心阁中,席间说了些家常,其间,鹤安与阮承富喝了几杯,气氛融洽了不少。用过饭后,厨房备了甜点,这一耽搁,不知不觉过了辰时。从静心阁出来,阮清欢便挽起母亲的胳膊,撒娇道:“母亲,今晚我要和您睡。”周云芝闻言停下脚步:“胡闹,都嫁人了,还这般不懂礼数,快同鹤安回房去吧。““娘,我不管,我就和你睡,大人也是同意的。”鹤安同阮承富走在后面,闻言没有接话,阮清欢回过头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依旧没吱声。这样一来,周云芝便以为,女婿是不想分房。想想也是,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刚成亲,难免腻着些:“你爹醉了,我得扶他回去休息。”阮清欢蹙眉。母亲和父亲分房两年多了,这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分明就是托词。周云芝扶过...

《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晚饭还算清静,只有阮清欢一家在祖母的静心阁中,席间说了些家常,其间,鹤安与阮承富喝了几杯,气氛融洽了不少。

用过饭后,厨房备了甜点,这一耽搁,不知不觉过了辰时。

从静心阁出来,阮清欢便挽起母亲的胳膊,撒娇道:“母亲,今晚我要和您睡。”

周云芝闻言停下脚步:“胡闹,都嫁人了,还这般不懂礼数,快同鹤安回房去吧。“

“娘,我不管,我就和你睡,大人也是同意的。”

鹤安同阮承富走在后面,闻言没有接话,阮清欢回过头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依旧没吱声。

这样一来,周云芝便以为,女婿是不想分房。

想想也是,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刚成亲,难免腻着些:“你爹醉了,我得扶他回去休息。”

阮清欢蹙眉。

母亲和父亲分房两年多了,这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分明就是托词。

周云芝扶过阮丞富,不耐烦的催促道:“鹤安也喝多了,快扶他回去歇息。”

眼见两人身影走远,阮清欢不大高兴的睨了眼鹤安:“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没什么。”阮清欢转身往映月阁走,心里却琢磨着鹤安,他今天算是卖了自己一个大人情,稳住阮家的局面。

原剧中,阮清欢闹过之后,鸡飞狗跳,二房一家大吵大闹,父亲护着小妾回了房,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但结果却不好。

今日有鹤安在,最后才没有失控。

进了房门,阮清欢来到柜子旁,打开柜门时,回头朝鹤安道了声“多谢。”

鹤安看着她从柜中拿出被褥,微微敛眉。

阮清欢抱着被子往外走:“我弟的院子就在隔壁,大人有事随时叫我。”

鹤安眼神越发深沉,她这是要和自己分房睡?

“清欢啊,清欢……”阮清欢刚要开门,就听到二叔焦急的声音,吓得她一时乱了针脚,忙将被子扔到床内,自己坐在床边。

还不忘将帷幔拉下来,将被褥挡住。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鹤安看着动作一气呵成的阮清欢,见她手脚忙乱的样子,心里总算平衡了些。

原来她也怕家人知道,两人还未圆房的事。

见开门的是鹤安,阮承霖忙见礼:“见过丞相大人。”

“在家中,二叔不必多礼。”

阮承林听女儿说了瑞丰银号的事,深知如果事情闹大,郑巧慧说不定会被关进大牢。

虽说两人感情一直不好,但好歹有三个孩子,清弛还年幼,她若真订了罪,女儿和儿子的名声也必会受牵连。

“丞相大人,清欢,你二婶这次犯了大错,二叔会想办法将银号的亏空补上,看在清弛还小,能不能放你二婶一马?”

“二叔,你先别急,此事我没有报官。”

二叔自小便对她很好,阮清欢自然不能将他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刚刚的话,也是她故意吓唬郑巧慧的。

看来,她是真怕了,才矮下面子去求二叔过来讲情。

一听阮清欢没报官,阮承林总算松了一口气,想起鹤安还在,不好意思道:“让丞相大人看笑话了,唉……”

“二叔,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这么多年,您对二婶包容袒护,最后却换来她的变本加厉,你可知,好在银号的事发现的及时,若真出了大纰漏,阮家会如何?”

阮家银号遍布京城,存入的银子是天文数字,一旦出现纰漏,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在百姓心中失去信誉。

“到那时,阮家银号再无诚信,百姓会争相支取,一旦银链断裂,阮家其他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二叔,这些,你可想过?”

听着阮清欢分析得头头是道,一旁的鹤安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阮承林羞愧低头:“你放心,银号的亏空和你二婶偷拿的私宅田产,二叔都会还回来。”

“二叔,我不是担心那些家财,祖母早就和我说过,她手上还有些地契约田庄,本就是留给晓月和晓柔的,是二婶以为祖母偏心,才私下偷偷拿去改了名字。”

“但生意是生意,家财是家财,我是希望二叔明白,这两者若混为一坛,长此以往定会变成一盘烂账,到那时再想盘活,怕是难如登天了。”

阮承林不停点头,不自觉多看了侄女两眼,这才嫁入王府几天,这丫头说话办事却像换了个人。

若搁在早前,她只怕真的会一气之下,不管不顾的将事情闹到官府去。

送走二叔,阮清欢的心情有些低落,拿起被子就要走,鹤安却将房门关上了。

阮清欢见状蹙眉,神色防备。

只见他衣袖一挥,房中灯火熄灭,瞬间陷入黑暗。

“鹤安,你要干嘛?”

“嘘……”

怀中一空,手中的被子被人拿走,接着后窗打开,月光洒进来,总算能看清房中轮廓,不等阮清欢细问,人已经被抱到窗外,接着倾身一跃,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房顶了。

被惊呆的阮清欢,听到院墙处传来的窃窃私语时,下意识屏息凝神。

“姐姐,堂姐和姐夫休息了,我们这个时候过去不太好。”

“你懂什么,现在去,才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可是……可是已经熄灯了,若是被发现的话……”

“废物,没听娘亲说吗,丞相大人跟本看不上阮清欢,只要坐实了这一点,看她日后还敢仗着相府主母的身份,在家中作威作福。”

“可这事,咱们怎么分辨呀……”

是阮晓月和阮晓柔的声音,月光下,快急哭的阮晓柔拉着姐姐的袖子不停摇头,被阮晓月一把耍开:“娘亲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就不想找阮清欢报仇吗?”

“可娘本来就有错……啊……”

阮晓月将阮晓柔推到一边,偷偷潜入院子。

鹤安已将人抱回房中,站在地上,阮清欢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阮晓月,竟想听她的房,真亏她想的出来。

陷入沉思之中,阮清欢想着应对之法,直到鹤安只着简衣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瞪大双眼缓回神来。

这货啥时脱的衣服?

许是出于意外,她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将他微敞的衣领往一起拢了拢:“大人别着凉。”

可下一秒,人已经被抱起,阔步往床边走去。


“放心吧,日后,我让江明、江齐守着院子,任何人不得打扰。”

“母亲也不能进来?”

“不是,外人—律不得打扰。”

阮清欢:“鹤安,我什么时候送你荷包了?”

“我不想要她的。”

“你不想要她的,你就说不要呗?”

“但我想要夫人的。”

阮清欢瞬间有些打脸:“我不会。”

“不要紧,就算夫人不给,别人的,为夫也不能要。”

阮清欢:“……”

这话说的,还挺招人听的。

现在的日子,让阮清欢有种糊里糊涂又泥足深陷的感觉,起初天天想着自立门户,等着两年后和离,可剧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变化。

鹤安这个冷酷禁欲的丞相大人,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宠妻无度的样子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和他争辩也都是车轱辘话,阮清欢无力躺在床上,只能说,他爱咋咋地吧。

迷迷糊糊中,半睡半醒间,温热的手掌将她拥住,阮清欢喃喃道:“别闹,我好困。”

对方却像没听见—样,越贴越近,阮清欢下意识推了推。

直到感受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她瞬间清醒了,警告道:“鹤安,你最好老实点。”

今天他可没中毒,更何况昨个半天—夜,她现在的浑身都酸疼。

身后的呼吸越发粗重,鹤安将头埋在她发间,透着淡淡的清香,暗哑着声音哀求道:“就—次。”

“不行。”

想着她累了,鹤安本来也想安分睡觉的,可食髓知味,这种时候,有些东西似乎有变得失控。

“夫人,我要流鼻血了。”

阮清欢用力翻过身来,—手抵着鹤安,—手摸了摸他的鼻子,根本没有流血,可她这—举动,更加刺激了鹤安,轻而易举挪开她手,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鹤……”后面的话阮清欢没机会说出口了。

鹤安像是找到了什么窍门,每次只要吻她,—会功夫便会软得不成样子,这个方法屡试不爽。

阮清欢被吻的七荤八素,意识渐渐迷离,鹤安附在她耳边:“有劳夫人。”

阮清欢无语,每回他不干好事,总会来这么—句。

“鹤安,你就是个混蛋。”

鹤安:“夫人说的对。”

阮清欢:“……”

完了,丞相大人傻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好的—次,却变成了—次又—次,就连床榻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夜色中十分刺耳。

“鹤安,—会床要榻了。”

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结果干脆将她抱到了软榻上,这也没了床帘的这趟,依稀的月光下,阮清欢简真不敢睁睛。

隔壁房中,魏明溪气得睡不着觉,就听房中好像有老鼠叫,咯吱咯吱的,吓得她找来丫鬟寻找。

两人找了半天,发现声音好像从外面传来,—直来到了墙边,对面便是畅春园。

两人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声音没有了,可刚要回房,这声音又出现了,可以确定,的确是从表哥房中传出来的。

丫鬟立时红了脸:“小姐还是别听了,快回去吧。”

魏明溪没反应过来:“表哥房里有老鼠?”

“哎呀,不是老鼠,总知小姐别听了。”

房中的阮清欢要气死了,她说月光太亮,鹤安便又将她抱回了床上,听着床体摇晃发出刺耳的声音,阮清欢气愤不已,又没有办法。

直到过了子时,鹤安总算消停了,接着抱她去沐浴,再接着将她抱回来睡觉。

躺回床上,鹤安还想抱她,阮清欢翻身躲开,鹤安:“夫人累了,咱们今夜先休息。”

阮清欢:“……”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先休息,休息之后在继续?


春日风劲,阴沉的天气似是酝酿着一场大雨。

相府内院,阮清欢正翻看着陪嫁的单子,翻找到了铺面这一页。

不得不说,祖母和爹娘为了不让她在相府中低人一等,给的陪嫁着实丰厚。

城东旺地的铺子就有两间,城西的酒楼一间,除此还有京城的田庄和一处竹林别苑……这还不包括实打实的银子。

就算将来她被休离相府,抱着这些家财都能过上奢靡无忧的日子。

她真想不通,原主当初为何那么想不开,为了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男人,将自己活成了最可笑的样子。

一纸休书赶出相府,死在了入冬前的冰冷湖水里。

阮清欢喝了口茶,惋惜的叹了口气。

她不是原主,对这个狗屁丞相没什么兴趣,她要趁着在相府混日子这两年,将手上的资产经营好,等将来自立门户时,让鹤安瞧瞧,离了他,她能过的更好。

城东的铺子每年全靠收租,那么好的地段实在可惜,若收回来自己经营,生意好的话,营额会是现在的数倍不止。

城西的品鸣楼还可以,老字号,生意红火,暂时不需做什么变动。

就在阮清欢琢磨城东一间快到期的铺面,适合做什么生意时,一阵风吹来,将桌上的单子吹了一地。

变腰捡拾的功夫,夏莲急匆匆跑进来,神色又急又气。

“怎么了,慌成这样?”

“少夫人,相爷他……他……”

见她委屈不甘的模样,阮清欢猜到了七八分,定是鹤安将柳月如带回府了。

面上却佯装不知道:“日后要改改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有什么话慢慢说。”

“相爷他……带了个姑娘回府,就安置在……安置在畅春园旁边的院子里。”夏莲想想就生气,昨天小姐才嫁入相府,相爷掀完盖头就离开了。

今天她出云才知道,昨晚相爷就将这个女子带了回来,这简直太过分了,分明就是顾意让小姐下来台。

夏莲更多的是怕,怕小姐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知道了,去忙你的吧。”

夏连还想说什么,但见少夫人平和的目光,不自觉将抱怨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房门关上,阮清欢若有所思。

原书中,在他们成亲当晚,鹤安接到柳月如的求助信,亲自将人收留进相府,当晚便惹出一场特大的闹剧,在柳月如到畅春园向她请安时,原主当众打了她两巴掌。

此事惹怒了鹤安,将柳月如护回了客房,就此也再没回过畅春园。

直到被休出相府,阮清欢依旧是完璧之身,这对于一心想得到鹤安的她来说,算是最大的侮辱了吧?

按说,如果她脑子清明一些,以阮清欢的天姿国色,再嫁个好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不嫁,经营好这些铺面私产,一个人也能过的风生水起。

偏偏她就着了魔障,与一个又一个出现在鹤安身边的女子争风吃醋,最后迷失了自己。

**

午饭时候,偏厅中的碗筷都已摆好,鹤安刚落坐,丫鬟便将柳月如请了过来,他的目光不由往外探了探,没看到阮清欢的身影。

前去畅春园请人丫鬟回来:“相爷,夫人说身子不适,就不出来用午膳了,请相爷不必等她。”

鹤安清冷的眸子缩了缩,没有说话。

柳月如面色为难:“鹤大哥,少夫人不来,你我单独用膳恐怕不好,要不,月如就先回房了。”

“不必,用饭吧。”

鹤安没吃几口便起身回了书房,原本神色忧郁的柳月如得意的扬了扬唇角,她身旁的丫鬟小声道:“都说阮家的姑娘是脾气火暴的草包,只可惜,她没过来闹一闹。”

柳月如瞪了丫鬟一眼:“别胡说。”

“小姐教训的是。”

回了书房,鹤安拿起一本文书看了起来,他最近新婚休沐,只有个别要事才会送到府上。

将这些事情处理妥当,交给江齐。

而后问一旁的江明:“老爷和老夫人离开时,可说过何时回来?”

如今府中多了个外人,父亲和母亲在家,能避免不少麻烦。

江明:“老夫人没说,但每次去福缘寺都要两三日吧。”

“嗯。”鹤安思忖片刻:“一会,你去畅春园说一声,就说府上有客人,夫人有空的话,可以同她说说话。”

江明:“是”

江明刚打开书房的门,便看到少夫人从院门前经过,像是要出门的样子:“相爷,夫人好像要出门。”

鹤安从窗边看过去,只见阮清欢一身华贵的丝锦长裙,苏绣的褙子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在看她面色红润,神态平和,一点也不看不出昨晚独守空房的委屈,反倒一脸从容且不在意。

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她就不怕他不同她一块回去?

江明刚要出去,又被鹤安叫了回来,吩咐江恒、江臣暗中跟着,自己则若有所思的坐回书案前。

这就是传说中,专横跋扈、目中无人、心胸狭隘的阮家嫡女?

鹤安隐隐觉得,她与传说中简直判若两人,之所以昨晚没有回房,并非全是因为柳月如的事,他是想借此磨磨她的性子,却没想到,对方却一点也不在乎。

**

“少夫人,今儿这天恐要下雨,咱们非要去城东看铺面吗?”

“嗯,其中一间大的铺面就要到期,我想看看,那里适合做些什么。”院清欢扯开帘子往外看了看:“风这么大,等一会说不定便将云吹散了。”

夏莲真想不通,少夫人怎么还有闲心关心铺面的事,将相爷和那个女人扔在府上,也不怕真出什么事?

忍了又忍,夏莲担心道:“少夫人,您就不怕……”

“怕什么?”

“怕相爷胡来?”夏莲一脸沮丧:“如果老太太知道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指不定多心疼呢,还有夫人,您当初嫁到相府,她就一百个不愿意,现在搞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等明日回门,你要管住嘴,万不能胡说八道。”阮清欢叮嘱:“若爹娘和祖母问起来,就说朝中有要事,相爷被召进宫了。”

夏莲一听,惊得瞪大眼:“少夫人明天打算自己回门?”

那岂不要让旁人看笑话?


亲信战战兢兢的问:“王爷,此人……可要灭口?”

“灭你个头,让他再不能说话,押入大牢,交给京兆府审问,罪责嘛,就是玷污忠臣家眷。”

“是,殿下。”

回相府的马车上,阮清欢—言不发,明明看着桌上的茶壶,神思又像是飘到了远处。

鹤安闭了闭眼,强压住身体不适:“夫人在想什么?”

“这次你没事,是侥幸,我在想,你不肯为二皇子所用,这次去卢城,怕是不会太平。”

“柳月如的事,是我疏忽了,我想着人绑着,不会有事,没想到……”

阮清欢迎上他的眸子。

他怎么知道,她想的是柳月如的事?

鹤安将她拉到身边拥着:“清欢,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若非她心术不正,就不会落到今日的局面。”

“我知道,我不是圣母心,我更不喜欢她,我只是担心,你会有负担。”阮清欢垂头:“毕竟,柳忠举同你和季凌川情义深重,可事情闹到这个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就接受。”

阮清欢:“……”

他真能这么轻描淡写吗?

原剧情中,柳月如—直同鹤安纠缠了许久,虽—直得不到他的心,却不愿放弃,最后成了二皇子拼头,被养在外面。

但那样的结果,比现在,好多了。

“咳……”鹤安突然咳嗽—下,阮清欢抬眼,吓了—跳,他流鼻血了。

“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情急之下,她有些语无仇伦次,拿出帕子帮他擦拭。

鹤安没有说话,但看着阮清欢的眼神变了,变得……像大灰狼?

阮清欢突然想到墙角下那个吻,按鹤安以往的性子,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想着想着,脑子里冒出—个可怕的想法:“你该不会……”

他刚刚也在柳月如那个房间逗留过,如果柳月如中了那种迷烟,那鹤安……

她给那个提神包,只对—般的迷药有作用,最多就是让人清醒—些。

“我—直用内力压制,但好像,不太行。”

院清欢:“那怎么办,入京后,咱们先去医馆吧。”

鹤安突然将她抱坐在腿上,阮清欢当即身子—僵,她明显感受到了鹤安的身体变化。

他炽热的呼吸打在阮清欢的脖子上,痒得她不禁缩了起来,暗哑的声音透着魅惑和引诱:“夫人,回别苑,好不好?”

她感受到了他的克制,阮清欢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鹤安的神色有些失望,将她放到—边,又开始以内力抵制体内的药物作用。

可结果是,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车帘外,传来入城的检查声,马车入了城门,道路平缓很多,阮清欢的心情却乱得不行,眼见鹤安的样子越发痛苦。

她朝外面喊道:“去别苑。”

鹤安失望的眸中闪过—丝惊喜,阮清欢却躲着她的眸子:“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只是……”

只是个屁,好歹不是头—回,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憋出内伤来吧?

阮清欢是被鹤安抱下马车的,阔步进入院子的—刻,吩咐江明等人关上大门,就是说,他们不许进院。

阮清欢将头埋在他胸膛,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对不对。

左右当了—回夫妻,这种事,好像责无旁贷。

可很快,她就后悔了。

“鹤安,你到底,好没好?”阮清欢感觉自己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任由鹤安搓圆揉扁。

“还没有。”

房中漆黑—片,想来已经过了酉时,他们午时后不久便来到此处,折腾到现在鹤安依旧生龙活虎。

他到底中的是什么迷药,真是要了老命了。


孟素秋琢磨了片刻,在陈婆儿边低语几句,陈婆闻言连连点头:“这是个办法好啊。”

**

午饭时,饭厅中只有柳月如一人,陈婆没精打采道:“柳姑娘不用等了,府上出了点事情,夫人身子不适,大人又未归,柳姑娘自便就好。”

“陈婆,府上出了何事?”

“还不是少夫人她……哎……没什么事。”

柳月如心中激动,侧头看了身旁的丫鬟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扯了下唇角。

陈婆一声接一声的叹气,柳月如猜想,事情应该是成了。

打从早上阮清欢和大人出了门,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指不定是被扣到京兆府大牢也说不定,官眷通奸,可是重罪,她倒要看看,阮清欢怎么翻身。

这时,梅园当职的迎雪快步跑过来:“陈婆,江明回来说,大人在别苑喝的酩酊大醉,老夫人的意思是安排个人过去照顾。”

“知道了,那就……让明兰去吧。”

“是。”

柳月如只用了些午饭,便找了个借口回了客房的院子。

进了门,丫鬟忙着为她沐浴更衣,一边忙活,一边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明兰是咱们的人,咱们今晚去,事情一定能成。”

到了临门一脚,柳月如心绪有些乱,但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打从来相府借住,鹤安待她十分守礼,全无一丝杂念,如今他因为阮清欢的事伤神,借着这样的时机给他安慰,胜算更大一些。

相府别苑内,明兰跪在地上不停哭嚎:“陈婆饶命啊,是柳姑娘逼我的,真的是她逼我的啊……”

“哼,她一个借住在相府的外女,拿什么名头逼迫你?”陈婆眼神冷厉:“分明就是你见钱眼开,污蔑少夫人。”

明兰不停摇头,摇着摇着又瘫倒在地,突然全身摸索,找出个钱袋:“陈婆,求求你放了我吧,这里有二百两的银票和碎银,我全给你。”

明兰心里清楚,若真落到官府去,单是陷害官眷,就够她下大狱了。

今天,她本想借着来别苑当职的间隙逃跑,没想到,刚出了相府大门没多远,就被拉上了一辆马车,四五个家丁将他押到了这里。

“罪你逃不脱了,但能不能为自己谋一线生机,就看你自己了。”

陈婆叹气,当初这丫头刚入府时,就在她手底下干活,算是个机灵聪慧的,没想到,会犯这样错。

**

夜幕微垂,院外传来马车的声音,引得旁边院子的狗不停吠叫。

明兰小心的打开院门,柳月如快步进了院子:“鹤大哥呢?”

“大人醉了,在房中休息呢。“说话间,明兰回头指了指正房的位置。

柳月如快步进去,身后的丫鬟又给了明兰一张银票,因为天黑,她没注意到明兰接过银票时颤抖的手。

柳月如来到门前却停住了脚步,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她难掩内心的激动,只要过了今晚,她就是丞相的女人。

将来阮清欢被休出相府,相府主母之位,就是她的了。

吩咐丫鬟在门口守着,柳月如推门走了进去,房中没有点灯,站了会才能稍稍看清里面的轮廓。

床上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

柳月如解下披风丢到一边,缓缓走到床边,口中喃喃道:“鹤大哥,您别伤心,阮清欢不知道珍惜您,月如却是真心喜欢您的。”

别苑的大门被打开,孟素秋带着两位打扮雍容的夫人走了进来。

待进了内院,守在正房门前的丫鬟见状,当即吓得呆立当场,连见礼都给忘了。


“两万私兵,不是小数,且这京中,二皇子与护军都尉的关系不简单,不能不防。”鹤安语音一顿:“但若没了外援,情势就稳了。”

季凌川摇头,鹤安行事,向来心思缜密,做出这个决定,也定然有了详细的规划,只是,过程的凶险可想而知。

别说私兵之事,就算是卢城堤坝修建所涉及的猫腻,都足以让二皇子铤而走险,杀人灭口。

这事让人心情压抑,季凌川突然转了话题:“对了,你那小舅子没和你结仇吧?”

“要是结仇,也该你睡不好觉。”

“不是,那天我本来是要自己去的,结果碰到了楚离,情急之下我只能逃了,便将事情交给了京兆府,谁知道王大人笨得可以,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鹤安仔细看着卢城地图,眉头紧锁。

如今只知二皇子私兵在卢城,但具体藏在哪儿,尚且不得而知,如果一直不能确定位置,那他们便不能准确部署,这就加大了风险的程度。

书房外,江明见到阮清欢,恭敬道:“见过少夫人。”

“大人可在书房?”

“在呢,少夫人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江明说着便要进屋,却被阮清欢叫住:“不必,我自己进去就好。”

说着,从夏莲手中接过托盘,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

门外的江明:“……”

大人的书房,是相府的禁地,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不经通传就闯进去过的先例。

房门突然打开,鹤安面色当即一沉,在看到阮清欢时,又瞬间缓和了下来。

这变脸,季凌川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

心底不由得越发瞧不起鹤安来,从前总板着一副冰山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娶了媳妇不照样端不住架子?

“夫人找我有事?”鹤安起身拉了把椅子到书案内。

季凌川继续腹诽:这家伙,恨不能贴身上得了。

不由得心下暗叹,一代名相,最后也逃不过惧内的悲惨结局。

阮清欢将季凌川的神色看在眼里,倒与原书中塑造的形象有几分相似,常年征战,为人随性,不愿被规矩束缚。

原书中,他可没少同鹤安私下议论,太子惧内的事。

阮清欢朝他福了福身:“见过季将军?”

“嫂夫人认得我?”

阮清欢笑道:“当初在街上, 正好撞见季将军班师回朝,有过一面之缘。”

好在她反应快,否则就露馅了。

亲自给两人倒杯茶,端起一杯放在季凌川旁边的小几上,这才回到书案内落了坐。

季凌川只觉这位相府主母从容自在的劲儿,与坊间传的有些不大一样。

鹤安以为阮清欢有事,便想将季凌川打发了,却见阮清欢似乎对桌案上的地图十分感兴趣。

她站起身来,仔细看了片刻:“这不是卢城周围的地势图吗?”

“正是,我正在同凌川研究,堤坝如何修建才能更有效的抵御水灾。”

阮清欢冷哼,骗鬼呢?

两人分明就是在猜迷,猜猜二皇子的私兵藏在何处。

但她不能直说。

应该怎么做,才能既给他们传递了信息,又不引起怀疑呢?

阮清欢看得入神,季凌川打趣道:“没想到嫂夫人竟能看懂这图,真让小弟刮目相看。”

“我只将将能看懂一点点。”

阮清欢灵光一闪,即是赈灾,那就从灾民说起,她指着之前堤坝修筑的位置道:“堤坝建的位置在卢城东南边,按说正是山洪滑落的方向,但当初堤坝建得急,质量自然不乐观。”


阮清欢惊呼一声,忙伸手捂住嘴,被放在床上想要起身,却见鹤安竟打开了窗户。

接着翻身上床,拉上帷幔。

阮清欢:“……”

这是,帮她演戏呢?

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阮清欢有种被套上夹板的感觉,一动也不敢动,好在鹤安上床后并未有逾越之举。

就在阮清欢刚松一口气时,鹤安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夫人还不更衣?”

这声音,是怕别人听不到吗?

阮清欢压着声音:“演戏而已,差不多得了,阮晓月脑子没那么聪明,估计一会儿就走了。”

窗边的阮晓月闻言,借着月光打量着房间,果真没见到阮清欢今日穿的衣裳,心下得意。

母亲果真说的不错,堂堂丞相,怎么可能看得上阮清欢这种骄纵跋扈的女子?

鹤安突然侧过身,阮清欢不由得紧张,只听耳边传来他压低的声音:“如果不想你母亲担心,最好听话。”

他,在威胁她?

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摸到她脖子附近的扣子,言语却极尽温柔:“来,我帮你。”

不知是鹤安高估了自己,还是这扣子太难解,半天也没解开,窗外突然传来动静,像是踩翻石头的声音。

阮清欢强忍怒气:“还是我自己来吧。”

就在她想着,将外衫脱了,糊弄下阮晓月时,只听“嘶拉”一声,上身的衣裙应声裂开,阮清欢不可置信的瞪向鹤安,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那眼神,像一头恶狼。

阮清欢这才发觉,他好像,生气了?

可他生的什么气?

扯下她褙子的动作有些粗鲁,拉着是她的衣裙,鹤安干脆半坐起身,手上的力道刚好,在阮清欢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他扯得只剩件丝薄简衣。

阮清欢气得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够了。”

鹤安的确有些生气。

若说早前在相府,他意外撞见她沐浴时是下意识离开,可阮清欢不加掩饰的想和他划清界线的做法,倒有些让他看不透了。

就算是因为柳月如的事闹脾气,那他今天做的这些,她也该消气了吧。

“是谁?”门外传来夏莲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阮晓月走了,阮清欢如释重负想要走身,却被鹤安拉回床上:“夫人要去哪儿?”

“回房睡觉。”阮清欢心跳如雷鼓,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鹤安很危险。

在她出门前,鹤安飞身站在门前,审视她的眸中透着不快:“如果夫人想玩欲擒故纵,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已经说过,柳月如很快会搬出相府。”

阮清欢:“我没有,其实,如果你真喜欢柳姑娘,我也同意将让她入府。”

欲擒故纵?

他这是什么逻辑。

鹤安:“……”

她还真大度,刚嫁进门,房还没圆,就惦记给他纳妾了。

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阮清欢感到自己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那个,要不,你还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

鹤安双手握拳:“那就做好你的相府主母。”

阮清欢:“……”

怎么样算做的好?

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好色之人。

将阮清欢抵在墙角,一手拄在墙上,缓缓轻身:“别的女人且不说,今夜,难道不该夫人伺候我歇息?”

阮清欢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大人自重。”

僵持之间,院中又传来动静,是母亲院中的刘嫂与夏莲说话:“夫人说,让我来陪你当职,免得半夜叫水时,你手忙脚乱的。”

“不用了刘嫂,我一个能行。”夏莲自己都没发觉,这话十分没底气。

说话间,只听房传出一声惊呼,两人同时一愣,接着刘嫂意味深长一笑,拉着夏莲进了偏房:“一时半会完不了,等叫咱们再出来。”

院清欢任由鹤安将其抱到床上,本以为他要图谋不轨,却见他扯了被子为她盖上,而后便没了动作。

提心吊胆,打定一夜不睡的阮清欢,最后还是没忍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鹤安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侧过身来。

他夜视极好,睡着的阮清欢少了醒着时的精明和防备,也没了吵架不怕事大的厉害样子,眉眼舒展,呼吸清浅,一副恬淡模样。

但鹤安却想不通,她为何对自己如此防备,甚至想和他分房。

不由想起,她之前说,他不会回畅春园,似乎很习惯两人现在有名无实的关系,一点也不担心相府的下人会因此轻慢她。

偏房中,刘嫂和丁香守着守着,竟也睡着了,刘嫂纳闷:“昨晚大人和夫人可叫水了?”

夏莲摇头。

刘嫂敛了神色,大夫人让她过来,就是想看看两人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好,按说新婚燕尔,正是贪恋的时候,可这一夜没叫水……

阮清欢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接着又懒散的闭上,将头窝进枕头里。

今日,枕头怎么这么硬?

拱着拱着,阮清欢意识到不对……

心里有事,清醒的也快,猛一抬头,便对上鹤安深邃的眸子。

她的目光一路向下,看着自己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和骑在他身上的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乎是逃也似的将自己的胳膊腿收回来,不等阮清欢道歉,就听鹤安嫌弃道:“夫人睡觉一向如此吗?”

“我……不好意思啊,我睡觉的确不太老实……”

“不止不老实,还说梦话,还蹭了我一身口水?”

“我从不流口水,是你冤枉我。”阮清欢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社死到这种程度,也真是没谁了。

阮清欢呐阮清欢,你还长不长点脑子,这种情况都能睡着,上辈子没睡过觉啊?

在心里将自己问候一遍:“我先出去,让人准备衣物送来。”

“你就这样去?”

阮清欢没反应过来,顺着鹤安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简衣衣领几乎全开了,里面的团子因为她的动作一微微晃动。

“还是浇水吧,洗洗再换。”

刘嫂刚走到门口,就听房中叫水,忙折返回来去厨房吩咐。

借着送水的功夫,刘嫂进屋打量了下圈,待看到地上被撕坏的衣裙时,心里一咯噔。

丞相大人,是不是太粗鲁了些?


翌日,天气正好,淡蓝色的天空明净如洗,白云随微风缓缓移动。

向来安静的华庭巷内,今日热闹非凡,京中—些达官显贵都携带家眷前来太子府赴宴。

官员们都被迎进府内,门口聚着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们。

太子府府宴,平日可不多见,不知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来参加,且能来的,绝对不是—般人物。

官家公子云云,贵女众多,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官员们想的则更深远—些,辰王的赏花会上刚出了丑事,太子这边就办府宴,明显就是想盖过辰王的风头。

如今辰王被禁足,卢城赈灾的事又交给了丞相大人,可见皇上应是更重用太子,毕竟名正则言顺,虽说辰王是苗贵妃所出,但终究不是嫡子。

更何况,单论德行,辰王太过刚愎自用、不择手段了些。

相府的马车刚到,太子府的嬷嬷便迎上前来,朝着阮清欢见了礼:“太子妃命老奴在此候着少夫人,少夫人请随我来吧。”

阮清欢看向鹤安,鹤安点了点头,示意她只管去。

也是,这里可是太子府,不是二皇子的桃园,应该没那么多算计。

跟着嬷嬷—路走过回廊,绕过小路,总算来到—处湖边敞轩,只听里面传出说话声。

嬷嬷:“少夫人请吧。”

敞轩的帘子从里面掀开,露出—张熟悉的脸,同阮清欢—样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太子妃:“你们俩个,非要这样,—里—外的说话吗?”

楚离这才快步下了台阶,将阮清欢拉进敞轩之中。

“臣妇见过太子妃,见过楚姑娘。”

太子妃摆摆手:“清欢不必多礼,你与本宫虽只有数面之缘,但本宫对你却早有耳闻。”

楚离上前将她扶起:“没想到你竟是鹤安那个铁疙瘩的夫人,我真纳闷,像鹤安那样冷情寡淡的人,怎么就让你搞定了?”

阮清欢抿唇,这楚姑娘的性子……真直爽。

这应该源于她的家世,—般人家的姑娘,可不敢这样想什么说什么。

太子妃忍着笑:“清欢快坐,你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她这是哄着想向你取经呢。”

“取经?”阮清欢—头雾水。

楚离羞红了脸,不想让太子妃继续说了,可太子妃却假装没看到:“如果丞相大人是铁疙瘩,那季凌川就是木头疙瘩。”

阮清欢失笑:“太子妃这比喻还挺恰当。”

楚离注意到阮清欢的裙子很特别,纳闷道:“天气回暖了,少夫人穿成这样不热吗?”

说话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平常的衣裙领子也就两指宽,可阮清欢这个领子,都挡住脸侧了。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款式,刚做好的,便穿了,殿下和楚姑娘可不要见笑。”

阮清欢暗自叹气,她这也不算说谎,衣服的确是自己设计的,却为了遮丑不得不穿。

楚离也不再纠结这事,坐到阮清欢身边:“少夫人,我问表姐是怎么搞定太子殿下的,表姐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懂,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丞相大人怎么就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呢?”

太子妃在—旁摇头:“不知羞。”

原来楚离和太子妃还有这层关系,阮清欢意外。

原书中,阮清欢不是在同鹤安吵架,便是在吵架的路上,几乎从未和他—同出席过任何活动,包括之前的桃花赏花会和今日的太子府府宴。

自然与太子妃和楚离没什么交集。

“你倒是说呀,你要是告诉我,我请你去品鸣楼吃卤味肘子和香酥脆鸡……”说着摇了摇阮清欢的胳膊:“好不好嘛。”


再这么下去,阮清欢真担心自己会被腹黑的鹤安吃干抹净。

回到畅春园后思量许久,决定会还是找鹤安谈一谈,如果将话说开了,两人就此一 别两宽也挺好。

到了书房才得知,鹤安去户部了,不在府中。

扑了个空,让阮清欢有点泄气,干脆带着夏莲出了府,出门逛街散心去了。

两人来到东街的铺面,之前的租户正在收拾东西,见到阮清欢忙迎出来:“东家来了,快里边请?”

“做了这么久的包子店,说关就关了,您不心疼啊?”

“没办法啊,家里老人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媳妇又怀了老三,这才决定回老家谋出路。”

说话间他的夫人从里屋出来,隆起的肚子小说有六七个月,看这夫妇两应该都过了四十的年纪,竟又怀上一个,阮清欢着实佩服他们的勇气。

与夫妇俩聊完出来,见街对面有个熟悉的人影,仔细一看,是阮晓月,阮晓月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正在一处卖首饰的摊子前选着什么。

二房为了填补银号亏空,只怕银钱方面要捉襟见肘了,毕竟,二婶将贪污来的银子都投到了娘家,最后都被娘家哥哥据为己有。

若是阮家没倒时,郑巧慧说用银子,还能扣出来些,后来阮家倒了,郑家干脆来了个一推三六五,说死不认账。

所以最后,二房两个女儿的命运也不怎么好。

等两人转身的时候,阮清欢躲到一个摊位后面。

就听阮清欢身旁的姑娘说道:“我听说,这次京交的赏花会,邀请的都是京城的达官显贵,到时候咱们俩个一块去,我让哥哥给你留个好位置。”

“那是不是太麻烦了?”阮晓月面露娇羞:“要是因此让裴统领受人诟病,那就不好了。”

“怎么会呢,那天的安防,二皇子指名让我哥哥掌管,你就等我消息吧。”

两人走远,夏莲生气道:“二小姐这是拿银子送人情呢,就她送给那姑娘的簪子,居然五两银子,这也太……”

“算了,走吧。”

原书中,阮晓月与裴家的交集在很久之后,且是在街上同裴冲偶遇,裴冲才对她动了心思……

没想到,事情改变后,他们相遇的时间提前了这么久。

裴冲一心惦记着阮家的财产,想以此讨好二皇子,加之阮清欢在相府之中并不受宠,让他们连最后一点顾忌都没有了,恨不能直接出手强抢。

阮清欢心情越发低落,路过一间茶楼时,走了进去。

找了间雅间落坐,打发夏莲去街上买些东西,有些事,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自打穿越过来,她整天想的,都是如何摆脱鹤安,忽略了一些更关键的事情。

阮家的确富有,这么些年,父亲为了保全家族,没少到处打点银子,但凡有哪处受灾,阮家必是第一个出面捐款的。

尽管如此,还是时常有官员暗中卡要,中饱私囊,但父亲只能用银子了事。

殊不知,这样的做法与割肉饲狼无异,只会让一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

比如,原剧中的京城护军统领,二房的乘龙快婿,借着为二皇子效命的借口,在娶了阮晓月之后,几次狮子大开口,名义是借却从未还过。

阮家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商,却没有官家做后盾,这也是阮父明知与相府的亲事是高攀之举,也不愿放弃的原因。

树大招风,如今朝堂风云暗涌,只怕一个不慎,阮家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看来,还是要再等等,看看情势。

坐在窗边的她只顾失神,全没注意到楼下有人看了她半晌,直到房门被推开,阮清欢侧头,当看清来人时,惊愕过后是极度的喜悦,立马起身迎上前去。

**

“你确定?”柳月如还在为昨晚书房的事烦心,闻言立马来了精神。

丫鬟笃定点头:“这次是千真万确了,奴婢亲眼看见,少夫人与那男人举止亲密,而后便关了房门,而且,丫鬟也不在房中。”

“你怎知道?”

“奴婢离开时,看到夏莲刚从外面回来。”

柳月如闻言激动不已。

没想到啊,看似冷冷清清的阮清欢,背地里竟玩儿的这么花,她倒要看看,这一次,鹤安还会不会护着她。

“姑娘,要不,咱们现在就将这事告诉丞相大人,说不定,大人一生气,直接休了她。”

“不可,此事急不得,如果现在捅破了,阮清欢不承认,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柳月如得意扬头:“在说,他们是在茶楼,不好确定是否有不轨之举,所谓捉奸捉双,你留意着点心,一定要将此事坐实了。”

“是,姑娘。”

夏莲买完东西回来,发现少夫人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闷闷不乐的样子,一路笑呵呵的回了相府。

相府门口,阮清欢与鹤安撞了个正着,鹤安以为她会躲着自己,没想到她大方的朝自己摆了摆手:“欢迎夫君回家。”

鹤安:“……”

看着她蹦蹦跳跳进了内院,鹤安却皱起了眉:“今日府上,可有事发生?”

江明一直跟着相爷,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叫来江臣一问,也没什么特别的。

鹤安深吸一口气,这丫头怎么一会一个样?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鹤安回了书房,将各处整理的证据又看了一遍后,生气的拍在桌子上:“这些分明就是故意敷衍了事,一点用处都没有。”

江明:“今年卢城的雨水比去年还早,看情况不容乐观,若再引发大的洪灾,怕是去年临时修筑的堤坝承受不住。”

“将这些往太子府送一份,明日,我去太子府上转转,另外,盯紧梁国,一旦卢城受灾,便会影响军械粮草的供给,只怕到时梁国会借机进犯。”

“是。”

处理完积压的事,鹤安靠坐在椅子上,本来因为户部的事正心烦,一想到阮清欢灵动俏皮的模样,心情竟莫名放松了许多:“吩咐下去,今日,在畅春园用晚膳。”


孟素秋却一脸愁容,急着向她招手:“快过来,要不是今天事急,娘也舍不得这么晚了还惊动你们,快到娘这来坐。”

坐在一旁的两位夫人:“……”

看来,老夫人很疼这个新媳妇啊。

阮清欢还有些迷糊,就被鹤安拉到上首,坐到母亲身边,看着坐在厅中的柳月如和布衣男子道:“母亲,这是何故啊?”

孟素秋状似神色为难,几度开口终是没说出话来。

柳月如已经哭不出来了,她不能认命,不能嫁给这样一个无能的男人,从椅子上起身,噗通一声跪倒在厅中。

这一举动将忍不住打哈欠的阮清欢吓了一跳。

“大人,老夫人,今天的事是个误会,真的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你们听我解释。”

“够了,柳姑娘,按说,你的事同我们相府没有关系,但事情发生在我相府别苑,我就不能放任不管了。”孟素秋说着叹了口气:“好在你搬回京城,很多与你有关的文书自然也调了回来,我在官府真的找到了订亲文书,可见,这位小哥没有说谎。”

订亲文书?

在这个朝代,的确有订亲文书一说,否则鹤安当初也不会被迫娶她。

可柳月如既然订亲了,怎么还敢……勾引鹤安?

陈婆将一张文书铺呈上前,鹤安看着上面的内容,确实是真的,上面有当初柳家所在地官府的印鉴。

“不是的,我当初就不同意这门亲事……”

“柳月如……”一直窝在椅子上的男子终于开了口:“当初我曲家在临城也是大户,议亲时,咱们还见过面,若非得到你的允准,此事柳将军又怎么可能同意?”

“世人都知,将军只剩你一个亲人,万事都以你的想法为重,可后来,我曲家因为战事,生意一落千丈,你就像变了一个人,再不肯见我,非要悔婚……”

“是我赖着不肯退婚的,那是我看清了你嫌贫爱富,无情无义的嘴脸,我就是要抓着你不放。”

看到这里,阮清欢心中震惊,原以为婆婆将她叫回来,是为谣言的事要训话的,没想到,今天的主角居然是柳月如。

这个瓜属实有点大,柳月如怎么就弄出个未婚夫来?

原书中,并未有这个人的存在,除了阮清欢一次又一次的吵闹,先期最大的事应该是柳月如和鹤安表妹争风吃醋,柳月如假意掉入湖中,冤枉魏明溪这一段……

可现在,魏明溪还没来,柳月如就要下线了?

一股疲惫涌上心头,这剧情的走向越来越离谱,柳月如下线了,那后面谁和魏明溪斗?

任柳月如如何哭求,孟素秋依旧执意让鹤安将订亲文书交到礼部去,已故将军的家人,朝廷自然会安置妥当。

事情落幕,陈婆送走了两位夫人,柳月如生无可恋的坐在地上。

又羞又恼又不甘,明明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相府别苑中睡着的,怎么就变成曲义了?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她也没了顾忌,恨恨的瞪向阮清欢:“是你,是你害我对不对?”

阮清欢无语:“心黑的人看什么都黑,我劝你日后安生一些,别总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孟素将朝陈婆使了个眼色,几个丫鬟过来,将柳月如和那姓曲的公子带了出去,厅中只剩自家人了。

孟素秋这才冷下脸来,凝着阮清欢的眼神透着审视:“你可知道错了?”

阮清欢被她看得发毛,但没做亏心事,不能被冤枉:“母亲明查,抓进大牢的是我弟弟清舟,他早就回京了,又不想回阮府,便在我买的别苑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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