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朝阳高玉芬的女频言情小说《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喵二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朝阳,你倒的什么呀?”“我煮了点河蚌肉,这汤太难喝了……”隔壁院子里,杨玉凤听着眼睛一亮。她踮起脚尖,胸口从土围墙上探了进来。“哎呦,朝阳,别倒了,可别倒了,你这不是祸祸东西嘛,既然你不喝了,就拿给我,我用来拌点麸糠喂鸡用。”曹朝阳一愣,随即端着小铝锅走到了墙边。隔着土墙,他递向杨玉凤,“三嫂,给。”“哎。”杨玉凤连忙接过小铝锅,接着走向院里,把汤倒进家里的鸡食盆。“咯咯咯,咯咯咯。”“开饭了,开饭了,咯咯咯……”曹朝阳隔着土墙,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三嫂家的院子,可比他家规整多了,院里种了些蔬菜,还养着几只老母鸡,让他看的颇为羡慕。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啊。“三嫂,等你家的老母鸡孵出蛋了,给我留几只鸡崽,我用双倍的鸡蛋跟你换。”“...
《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朝阳,你倒的什么呀?”
“我煮了点河蚌肉,这汤太难喝了……”
隔壁院子里,杨玉凤听着眼睛一亮。
她踮起脚尖,胸口从土围墙上探了进来。
“哎呦,朝阳,别倒了,可别倒了,你这不是祸祸东西嘛,既然你不喝了,就拿给我,我用来拌点麸糠喂鸡用。”
曹朝阳一愣,随即端着小铝锅走到了墙边。
隔着土墙,他递向杨玉凤,“三嫂,给。”
“哎。”
杨玉凤连忙接过小铝锅,接着走向院里,把汤倒进家里的鸡食盆。
“咯咯咯,咯咯咯。”
“开饭了,开饭了,咯咯咯……”
曹朝阳隔着土墙,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三嫂家的院子,可比他家规整多了,院里种了些蔬菜,还养着几只老母鸡,让他看的颇为羡慕。
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三嫂,等你家的老母鸡孵出蛋了,给我留几只鸡崽,我用双倍的鸡蛋跟你换。”
“嗐,他大兄弟,什么换不换的,我指定跟你留着。”
杨玉凤麻利地倒下河蚌汤,接着快步走到墙边,将小铝锅还了回去。
曹朝阳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瞧见门口的河蚌壳,他捡了捡,统一放到了窗台上。
这东西还有用,等以后家里养了鸡鸭了,可以把蚌壳磨成粉喂给它们,可不能浪费了。
回到屋里,他又规整了一下东西,扫了扫地。
重活一世,他可不想自己活得窝窝囊囊的,现在条件有限,家里添不了东西,可这卫生得保持好。
瞧见土炕上脏兮兮的,他直接卷起炕席,扛着奔向小河,准备刷洗一下。
……
“哗啦啦……”
曹朝阳挽起裤腿,站在小河里洗刷着炕席。
家里穷的连块洗衣服的臭胰子都没有,他也只能用清水冲刷。
过了一会,他正搓洗着呢,抬头忽然发现高玉芬端着木盆,双眼红肿地过来了。
高玉芬换了件上衣,穿着一件白色的女式老衬衫,露着两条肉肉的白长的胳膊。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有些惊讶,不过谁也没开口说话。
高玉芬怔了怔,心里不是滋味。
她干脆抱着木盆,去了曹朝阳下游的溪水边。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她低伏着身子,双脚踩在河里,露着小腿,用力搓洗衣服。
瞧着这一幕,正在河里刷洗炕席的曹朝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嫂子,河水都被我搅浑了,要不你去上游洗吧。”
“不用,我给我家三丫头洗尿布呢,别脏了你的身子……”
高玉芬说着眼睛一红,忍不住又想哭。
家里的三丫头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好在她奶水目前还足,不然非饿死不可。
可就算她奶水再足,也不能只给孩子喝奶。
家里已经欠下一堆债了,曹朝阳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高玉芬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实在不行,她干脆带着一家人死了算了!也省着活着受苦!
高玉芬面无表情地擦了一把眼泪,手里更加用力搓洗。
“嫂子……”
“你别说了!”
曹朝阳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只能沉默着刷起了炕席。
半晌,他回头看了高玉芬一眼,随后抱着刷洗好的炕席回了家。
大中午,太阳晒得厉害。
他把洗刷干净的炕席,晒在了院里的绳子上。
刚重生过来,他脑袋还有些懵懵的。
回到里屋,他坐在炕上,没一会的工夫就睡了过去。
……
等曹朝阳再次醒来,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看了看竹筐里的食物,干巴巴的黄窝头硬的厉害,他实在没有吃的欲望。
去了院里摘了一根黄瓜,他擦了擦咬了一口。
“咔嚓~”
院里种的黄瓜,长的不怎么好,黄瓜味倒是很足。
“铛铛铛~”
“咯咯咯~”
隔壁,三嫂又喂起了家里的鸡鸭。
这个年代除了上工挣工分之外,也就养些家禽补贴家里,
曹朝阳扭头瞧了一眼,随后啃着黄瓜,出了家门。
走在村里的泥土路上,他还有些恍惚。
现在曹家洼大队里大部分的人家,住的都是土坯房,穷得倒是很平等。
手里的黄瓜啃完了,他也到了一家有着土院墙破木门的住处。
拍了拍手上,他推门大步走进院里。
“三叔,乘凉呢。”
“朝阳,你下午干什么去了?怎么没去上工?那张队长喊着要扣你的工分,要不是我拦着,你上午可就白干了!”
院里,曹会计坐在北房门槛上,抽着旱烟。
瞧见曹朝阳来了,连忙招呼到近前。
“我下午有点不舒服,就没过去……”
“三叔,真是麻烦你了。”
曹朝阳还有些不好意思。
曹家洼大队的队长是张宝成的父亲,因为贾云芳的关系,他可没少受针对。
想着张宝成和他爸,曹朝阳还有些糟心。
这一对缺德的父子,上辈子可没少给他使绊子,直到改开后才好了一些。
这辈子他可不能再白白的受针对了……
深吸了一口气,曹朝阳想到了来的目的。
“三叔,我五爷留下的土枪您还留着吗?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土枪?朝阳,你想干什么呢?”
曹会计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
“三叔,您别多想,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我想借用下火枪,去西边的山上打些东西,贴补一下家里……”
曹朝阳连忙解释着。
在队里挣死工分,这日子实在没个盼头。
曹家洼大队在民联县算是好的了,可一天挣的工分年底划成钱,也就几毛,辛苦干一年,分个一百多块的血汗钱。
想要靠这个盖大瓦房、娶媳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这要是能打只藏马熊,卖了熊皮、熊胆,可足够辛苦挣好几年年的死工分了。
“朝阳,那大山上的野物可不好对付。”
曹会计皱着眉头,还有些不放心。
“三叔,您放心,我就打个雪猪、兔子什么的,不会惹其它东西的。”
雪猪,也就是旱獭,这东西在西边的高山草原上可是不少,属于最好捉的东西了。
这玩意胖乎乎的,身上全是肉,特别是在秋天,旱獭扒掉皮子后,身上全是脂肪,一只就能熬一两斤的肥油。
再加上皮子和肉,可以说旱獭身上全都是宝,经济价值高得很。
至于有感染病菌的危险,曹朝阳现在也顾不得了,等吃饱饭后再考虑吧,人总不能被饿死。
“打雪猪啊……”
曹会计眼睛一亮。
之前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每年秋天就会去西边一趟,他可没少吃过这玩意。
听到曹朝阳是为了打这东西来借枪,他也放下了心。
“那成吧,朝阳,你跟我进屋,我把火枪拿给你。”
“你在家看好孩子,顺便把那些牛肝、牛肺煮了,我待会就回来。”
高玉芬懒得再跟这小心眼的男人吵了。
她挎着放牛肉的篮子,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走进雨中。
“哎?哎?你拿着牛肉去哪?是不是去曹家?”
“高玉芬,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徐大愣子喊叫了几声,可外边的高玉芬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大步走出了家门。
他一下子没了力气,瘫在了椅子上。
“完了……完了……”
曹家。
搬回大铁锅,曹朝阳和徐二愣子便忙活了起来。
两人清洗好牛骨头,细心的捡起放到铁锅里。
一整副牛骨架,放到大铁锅里满满当当的,瞧着很是壮观。
徐二流子又拿着瓜瓢,往锅里添满清水。
曹朝阳坐在灶台前,也已经开始烧起了火。
“朝阳,你估摸着什么时候能熬好啊?”
徐二流子咽着唾沫,都快忍不住了。
“那可有的熬了,起码也得熬一晚上,等明天天亮才行。”
“什么?怎么要这么久啊?”
徐二流子顿时急了。
他现在想吃肉,都快馋疯了。
明天……明天他就得饿死!
“你着什么急啊?这么一大锅牛骨头,煮时间短了,那里边的牛油能出来吗?”
曹朝阳翻了一个白眼。
是的,他忙活了大半天,又是砍牛骨,又是砸牛骨,就是为了熬牛油!
这一整副牛骨架外表瞧着是没肉了,可里边的骨髓多着呢。
人人都嫌弃的牛骨架,在他这可是顶好的东西。
不过想要将牛骨头里的油熬干榨尽,时间短了可不成,最少也要熬一下午加一晚上,这柴火也得多准备些。
“哎呦,还得等到明早,我可不活了。”
徐二流子瘫在椅子上,脸上生无可恋。
曹朝阳摇了摇头,懒得理他。
拿起一把干柴,他又塞进了灶台里,现在刚开始煮,得火大一些。
过了一会,灶台上的铁锅还没煮开,两人却已经闻到了浓郁的牛肉香味。
徐二流子立马来了精神。
他站起身耸着鼻子,走到大锅前,随后摇了摇头,“不是这。”
循着肉香味传来的方向,他一步步走到房门口,看向了西边的张宝亮家。
旁边,曹朝阳塞了一把柴火,也走了过来。
不光是三哥家,此时整个村里,家家户户都飘起了肉香味,像是过大年一样。
也是,在这个年代,吃肉就是过大年了。
曹朝阳深深吸了一口,接着喃喃道:“真是没想到,张宝成这王八蛋,还做了一件好事……”
“哇!”
“曹朝阳,你赔我牛肉,赔我牛肉,我不活了。”
徐二流子彻底破防了。
闻着周围浓郁的肉香味,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曹朝阳:“……”
看着徐二的样子,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咳咳,那什么,徐二,你着急什么急啊?”
“那不是还有半截牛尾巴吗?我瞧着已经泡了两个多小时了,现在正好,你赶紧洗洗,咱用小锅炖上。”
“对啊,还有牛尾巴。”
徐二流子顿时顾不得哭了。
他连忙奔回屋里,从水盆里捞出牛尾巴。
“你拿着刀剁成块,剁小一些。”
外边雨依旧下着,曹朝阳跑出去搬来了几块粗土坯,在屋门口搭了个简易的临时土炉子。
旁边,徐二流子也已经收拾好了牛尾巴。
他放进锅里添上水,端到炉子上就烧起火。
两人一个烧着大炉子,一个烧着小炉子,屋里都快成火炉了,不过没办法,现在外边下着雨,也没法出去弄。
过了大半晌,一大一小两个锅都煮开了,浓郁的肉香味飘了出来。
姐夫?
呸!
她只有一个姐夫,那就是朝阳哥。
哪怕姐姐跟朝阳哥没成,她也不会认一个流氓当姐夫!
“好了,好了,别为外人气着自己。”
曹朝阳拍着贾云秀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身后。
抬头看向张宝成,他笑着摇了摇头,“张宝成,你还真是没一点出息,这些牛油你带不走……”
“你看我带不带的走。”
张宝成阴着脸招了招手,带着几个民兵走上前。
“你着什么急啊?听我说完。”
曹朝阳没有一点惧怕,反而觉得挺好笑,张宝成现在这样子,就像旧社会里地主老财的傻儿子似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是新社会,是上下五千年来,穷人最光荣的年代,可不是还没解放呢。
张宝成这傻儿子的封建做派,早晚败光他老子的威信。
“曹朝阳,你什么意思?”
“你只是民兵队长,做不了队里的事。”
“只要你爹张虎山,张大队长说要回这些牛油,要回他昨儿分下来的东西,我立马把牛油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曹朝阳掷地有声!
屋里看热闹的社员们,互相看了看,小声议论了起来。
他们心里也嫉妒锅里的牛油,可他们没曹朝阳的眼光,选了牛肉,这都没什么好说的。
这等着人家曹朝阳熬出牛油来了,再收回去,这……这实在不像话,有点太小人了。
张宝成脸上阴晴不定。
此时,他心里突然也有些后悔,刚才他实在太冲动了些。
可话都说出去,总不能再收回来。
半晌,他咬牙道:“张大牛!你到我家告诉我爹一声,让这小子心服口服!”
张大牛转身,急匆匆的跑了。
屋里,曹朝阳也不着急。
他慢悠悠的刮掉大锅表面所有的牛油,正好刮了一坛子。
小心放好,他又坐在灶台前烧起了火。
过了一会,锅里的骨头汤煮开了,张虎山还是没有来。
曹朝阳自顾自地往锅里放了些盐,接着又捧起一把香菜,撒到了锅里。
瞬间,锅里的牛骨香味更加浓郁了。
周围的人闻着,忍不住咽起了唾沫。
“云秀,拿碗。”
“哎。”
贾云秀拿起桌上的碗,急忙走向灶台,路过张宝成身边的时候,她还瞪了这人一眼。
曹朝阳拿着勺子,在大锅里搅了搅,接着舀起浓郁的骨头汤,浇到了贾云秀拿着的碗里。
“朝阳哥,好香呀。”
贾云秀凑近闻了闻,接着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小口。
“我也要,我也要。”
徐二流子拿着碗,也急忙跑了过来。
曹朝阳给徐二盛满牛骨汤,接着拿着勺子,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唔……”
这骨头汤实在太浓郁了,喝着都有些沾嘴唇。
汤里还有些没煮化的筋骨膜,吃着还挺香,就是可惜调料少了些。
曹朝阳摇了摇头,又低头喝了一小口。
灶台前,他们一人抱着一个碗,小口小口的嘘溜,这可把屋里的其他人馋坏了,各自都忍不住吞咽着唾沫。
他们真是没想到,这煮了一天的牛骨汤,竟然这么香。
要知道这个年代,骨头都是没人爱买的东西,从前队里杀猪分肉的时候,也没人会主动选骨头。
“咳咳……”
“嗯,今儿天气不错。”
“是啊,是啊。”
众人心不在焉的聊着天,全都眼巴巴的看向锅里。
曹朝阳瞧着颇为好笑。
大半锅的牛骨汤,他和徐二、云秀三人也喝不完,当即道:
“我家里是没多余的碗了,你们要是想喝就回去拿个碗,我给你们盛上。”
“反正锅里这么多,我们几个也吃不完,只要你们不嫌弃就成。”
“大家伙给我做个见证,今儿张宝成带人砸了我的房,他补偿了我一支破旧钢笔,我就大度些不再追究他了。”
曹朝阳举起手里的土枪,朝天摁下了扳机。
“砰!”
一阵黑烟飘起,旁边的张宝成瞬间吓白了脸,他双腿一软,身子不受控制的坐在了地上。
土枪这动静,还真是不小。
曹朝阳瞧着挺满意,就是可惜准头差了些,离得远了能不能命中,全得看运气。
装填也麻烦了些,这要是真的遇到危险,顶多也就有个开一两枪的机会。
看来等以后去西边的高原上打猎,他还得多注意些。
“曹……曹朝阳,你……你行,你行,我张宝成跟你没完!”
旁边,张宝成坐在地上又羞又怒,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好歹也是一个民兵队长,今儿的面子算是彻底丢尽了。
对面,曹朝阳也不说话,只是又默默地装起了火药、铅弹。
“曹……曹朝阳,你给我等着!”
张宝成心中一跳。
他急忙爬起来,说了一句狠话,接着转头就走。
“张宝成,别忘了让你爹写介绍信,下午之前就给我送过来,你一个民兵队长,可别说话不算数。”
张宝成回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人群大步走了。
“队长?队长……”
院子里,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见状,立马就想追出去。
“慢着!你们把我的房子弄成了这样,连个说法都不留就想走?”
曹朝阳拿着土枪,又对准了几人。
他的土枪就是一个喷子,一枪下去几人都好不了。
“朝……朝阳兄弟,俺们队长,不是赔偿你了吗?”
“曹朝阳,你别太过分,我可没钱。”
“就是,就是,你别欺负人。”
曹朝阳乐了,他扫了众人一眼,道:“嘿,现在倒成我欺负人了,合着刚才我那房子,不是你们仨砸的?”
“刚才张宝成给了属于他那份的赔偿,我这才让他走了,你们几个可不成!”
瞧着几个壮劳力,曹大器也舍不得放走,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我也不要你们的钱,你们把我的房子,砸成了这样,赶紧给我修补好,再脱一天土坯,算是赔偿,你们看怎么样?”
“什么?脱一天土坡?不干,不干,我不干。”
徐二流子急忙摇着头。
这大热天的,脱一天土坯还不得累死啊?
曹朝阳脸上一冷,枪口立马对准了他的肚子,“好你个徐二,刚才就你砸的最欢,现在倒不乐意了,到底行不行?”
“我……我……”
“大嫂……”
徐二流子没了办法,只能求救似的看向了高玉芬。
“徐二,咱都分家了,你的事我可不管。”
高玉芬对他没个好脸色,更没想着帮他求情。
扭头看向曹朝阳,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诉说歉意。
今儿的事,归根结底还是怨她家的男人。
“朝阳,嫂子……嫂子对不起你。”
高玉芬说完,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她转身也快步走了。
旁边,贾云秀轻哼一声,对她很是不屑。
“朝阳哥,你听她扒瞎,俺看啊,她什么都知道,说不定就是她的主意呢。”
“好了,云秀,玉芬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曹朝阳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也挺不得劲。
徐大愣子这个不要脸的,真是白瞎了玉芬嫂子这个人。
摇了摇头,他又看向了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
“好了,你们几个想好了没有,到底愿不愿意给我脱土坡?”
“要是不乐意,我就去公社找革委会的人,说你们破坏贫农家庭,我墙上可都是证据!”
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互相看了看,全都哭丧起了脸。
张宝成这个王八蛋,自己跑了,倒是把他们留下了。
心中没了办法,几人只能郁闷道:“脱,我们给你脱还不成吗?不过朝阳,你可得管我们午饭。”
“成,咱们一言为定!”
曹朝阳这才笑着收起了手里的土枪。
用一顿饭,换来几个壮劳力,他今儿可真是不亏。
几人手里正好有工具,曹朝阳叫着他们,立马就去村南的荒土坡掘黄土去了。
他打算让几人多脱些土坯,等晒干后垒土墙用。
以后盖起院子来了,他心中也能多些安全感,省着像今天似的,什么人都能进来。
院外,村民们瞧着没热闹看了,也纷纷走了。
马上就要上工了,他们还得赶紧回去吃饭。
隔壁院里,杨玉凤举着饭碗,眼里异彩连连,只觉得曹朝阳整个人都变了,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他当家的,我怎么觉得朝阳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呢?可比之前硬气了。”
旁边,杨玉凤的男人张宝亮点着头,也觉得曹朝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光硬气了,人也变得有手段了,跟他一比,张宝成可就差多了。
“朝阳要是一直能这样下去,肯定能娶个好媳妇。”
徐二流子流着口水,连忙捞了一块牛尾骨,呲牙咧嘴的啃着。
许久没吃过的肉味,让他的身子都有些发抖。
“徐二,这都还没煮熟呢,你这人就是着急。”
曹朝阳切了些土豆,放到了小锅里。
数了数里边的牛尾骨,他回头道:“一共五块,这一块就算早上搬土坯我请你的了,剩下的四块,咱俩一人两块,你可别都吃了。”
“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徐二不是那样的人。”
徐二流子吃的满嘴都是油。
半晌,他咂摸着干干净净的骨头,实在忍不住,又捞了一块。
“朝阳,这牛尾巴香,真是在太香了。”
很快,这块骨头又被他啃得干干净净。
土灶前,曹朝阳扭头看了他一眼。
徐二流子有些心虚,决定不再吃了,剩下那块留着待会和土豆一块吃。
嘴里淡淡的肉香味,勾的他难受得厉害。
半晌,他实在忍不住,又把最后一块捞起,啃了起来。
吃完之后,他回头心虚的看了眼曹朝阳,接着又伸向了锅盖。
“徐二,锅里的肉没你的份了,你要再动,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曹朝阳狠狠瞪向了徐二流子。
这个憨急货,当着他的面啃的满嘴是油,都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起来了。
肚子里咕咕叫着,此时他馋得直咽口水,不过还是强行忍住了。
牛骨还没炖烂呢,再煮一会才更好吃。
“朝阳哥?朝阳哥?”
屋外,响起了熟悉的女人声。
曹朝阳扭头看去,发现贾云秀戴着斗笠跑来了。
“朝阳哥,俺煮了些牛肉,偷偷给你拿了一块。”
贾云秀回头看了看,见没有娘的身影,这才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
小心掀开包裹的纸,一块酱色牛肉出现了几人面前。
曹朝阳耸了耸鼻子,只觉得香得厉害。
“云秀,这……这怎么好意思……”
“朝阳哥,你就拿着吧。”
贾云秀推到他的手里,接着好奇的走到灶台前,看向锅里煮的骨头。
此时锅里的牛骨头已经煮了很久了,表面已经孵出了一层油花子,不过看着不多。
“朝阳哥,这骨头你怎么吃呀?”
贾云秀仔细看了看,见里边什么佐料都没有,还有些奇怪。
“这些骨头是我用来准备熬牛油的,没想着啃着吃。”
“熬牛油?这骨头里能熬出牛油?”
贾云秀的小脑袋瓜已经懵了。
她啃过牛骨头、猪骨头、羊骨头,就是不知道骨头还能熬油。
“当然了,这些骨头里有骨髓,上边还有些筋头巴脑的,我估摸着至少能熬出一两斤的牛油出来。”
曹朝阳拿着牛肉凑近闻了闻,只觉得满是肉香。
这小丫头,弄得他眼睛都有点酸酸的了。
想想,他还有些奇怪。
上辈子这小丫头对他可没那么好,进了徐家的门之后,他可没少受这小妮子的冷言冷语。
唉……
就他上辈子那没出息的样,也不能怪别人。
“朝阳哥,俺就知道你选牛骨架,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那张宝成还说你傻,俺看他才傻呢。”
贾云秀凑在灶台前,耸着小鼻子,想看这牛油是怎么熬出来的。
过了一会,她待不下去了,这屋里两口锅烧着,实在太热了。
“朝阳哥,你这些牛骨头什么时候能熬好呀?”
“我估摸着得明早才成。”
“那行,俺明早再过来看。”
贾云秀挥了挥手,蹦蹦跳跳的往外走。
“云秀,谢了。”
“没事,朝阳哥,你趁热快吃吧。”
曹朝阳目视小丫头远去,这才切了切牛肉,准备好好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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