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嫔妾的脸毁了以后可怎么活？嫔妾还不如死了算了。”王贵人看着李振略显犹豫的脸开始发力，说罢就要往墙上撞去。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伤痕较小，细心养护，大约不会留疤痕。”
周韦膝行至李振身边，扯着李振的袍角。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伤害王美人。她诬陷嫔妾。”
周韦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显然李振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免疫了。
“上次的事朕念在多年情分上没有追究，这次朕绝不会饶了你。”
“妹妹，你说你是冤枉的？”我走到周韦面前询问。
“她诬陷我，明明是她自己故意往树上撞。”周韦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姐姐，你一定要信我。”
“放心，皇上和我一定会查清事实。”
“你们当中哪个个看见贵妃出手推了王贵人？”
在王毕肖的眼神示意下，站出来五六个侍女。
“你们都看到整个过程了？”
“是。”
我附在李振耳边耳语，“皇上，臣妾建议分开盘问。”
李振点点头，女人的吵闹已经让他大脑停止了运转。
我和李振一同端坐着，我请示完李振，“带第一个人来。”
“你叫什么名字？把你看的整个过程都说一遍。”
“回娘娘的话，奴婢名叫竹云。奴婢和王贵人一同赏花，周贵妃看到王贵人便语言不忿，两人争吵起来，周贵妃把王美人推到了树上，树枝划破了贵人的脸。”
“她们为什么争吵？”
“因为王美人正得圣眷，还有前朝……前朝王衍大人和周大人不和的事情。
“皇上，周妹妹性格激愤，她和王美人吵架我相信是真的。”
李振听完脸色铁青，示意我继续审理。
竹云听完我的话明显放松了下来。
“你口齿伶俐讲的很好，叫下一个人进来吧。”
“是。”
“你把整个过程讲一遍。”
来人把过程讲了一遍，我和气地说道，“竹云说周贵妃是左手把贵人推的撞到了树上，是吗？”
来人思忖了下，语气肯定，
“是左手，奴婢瞧见了。”
“好的，你下去吧。”
李振露出不解的表情，倒也没说什么，审理还在继续。
来人照例把过程说了一遍，
“竹云说贵妃是右手把贵人推到了树上。”
“是的，奴婢肯定贵妃是右手推的贵人。”
“好的，你先出去吧。”
“还要再审嘛？”我转过头看着李振。
“不必再审了，一个看到是左手，一个看到是右手，当朕是不能明辨是非的昏君？”
“皇上英明。”我违心地说道。
一行人仍跪在堂前，周韦有些忐忑。李振走到王贵人身前，抬起王毕肖的脸满眼嫌弃，“你太让人失望了，王衍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我……嫔妾……嫔妾冤枉。”
“来人，脱去她的贵人服饰，迁出延禧宫去。”
“敢问皇上，安置她在哪里？王大人的面子总要给的。”我追问着李振，让他给出处置。
“她本就是侍女……”李振沉思着，“送她去花房伺候花草吧。其他奴才拖出去杖毙。”
“是。”李振的羽林军拖走了还在哭喊求饶的做伪证宫人。
王毕肖听到杖毙两个字浑身一颤，不敢再言语，哭哭啼啼地被拉了出去，
“还不谢谢皇上还你清白？”我对周韦说道，
“嫔妾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