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白月光的滤镜这么快就破碎了?
我淡淡道:“是吗,那你们要忍忍,毕竟他是你爸失而复得的爱人。”
儿媳上前拉住我的手,说尽好话:“妈,是我们错了,您别再生气了,这个家要是没有你真得散,睿睿都舍不得您,您就回来吧!”
儿子低下头:“是啊妈,我……我……错了,亲妈到底还是亲妈,谁都比不上,我们工作忙,手底下有公司要打理,再把睿睿交到别人手上怕是不好……”
我打断他的话:“我没空。”
儿子一脸疑惑:“没空?
您一把老骨头还要到处游荡?
也不怕出事啊,还不如回家老老实实带孙子呢。”
我把孙子重新送到儿媳怀里:“我要出书了,有的一阵子忙,孩子带不过来你们找保姆吧。”
9
这两个月我正为出书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儿媳又说孙子吵着要见我,我腾出一天时间约了个餐厅,可这次来得只有方长寻一个人。
儿媳的消息恰好弹了出来:“妈,你跟爸好好谈谈。”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和方长寻开启四十年来第一次面对面谈话。
他眼底一圈浓浓乌青,整个人萎靡不振,和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他何其相似。
只不过我的心境却截然相反,我明确知道我已经不爱我对面这个白发苍苍的男人了。
“陈露,这几个月过得还好吗?”
我抿了一口香茶:“很好啊,有了自己的事业又看了遍大好河山,觉得自己越来越年轻了。”
他苦涩地扯扯嘴角:“哦…哦……真是为你高兴,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我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我灿然一笑:“方长寻,你现在的合法妻子是安绵,我不会像安绵一样当不知廉耻的小三的。”
他满眼慌乱:“我只是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