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我是挣开了他的手。
“谢渊，你说这些做甚？”
我的时日不多，不该被浪费在这小小的谢宅里头。
“我不要别人。”
“我只要你……”
说到这里，谢渊一下子将我揽进了怀里。
他的气力用得极大，几乎要将我揉碎在怀里。
只是，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把他推开了。
尽管这一下，让我直接咳出了血来。
“咳咳！”
“我不愿！”
“谢渊，为什么什么事儿都要你说了算呢？”
“嫁你原不是我本意，若不是嫁你，我原可以过更好的日子的。”
“王孙公子、商贩走卒，嫁给谁我都不会过得差的。”
“我会有自己的孩子，环绕膝下。”
“也会有知心的夫君，带我去看焰火的……”
12.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几天后了。
听小梅说，我昏睡的时候都是谢渊在身边照顾。
他就这样每天守着我，将我吐出的血块都清理干净。
谢渊问我的时候，身上还沾着我吐出来的血块。
“谢渊，再不和离的话，你就又要亡妻了。”
听见我这样说着，谢渊抓着我的手，更紧了些。
“说什么胡话！
你的身子好好的，哪来什么亡妻！”
“大夫都说了，这些都是淤血！
淤血吐干净了，你也就好了！”
“而且即便亡妻、即便亡妻了我也不再娶！
只守着珠娘你！”
谢渊的字字有力，但我却是不会再听进心里去了。
“可我不愿意。”
说着，我看向了谢渊。
“我叫姜离，你知道的，我本就不该是你的娘子。”
听见这话，谢渊像是想到什么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团火，随后轻笑了一声，接着靠近将头靠在了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