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乔菀之。”
我起身，朝她微微欠身。
“之前总是听林奶奶说起您，今天终于见到了。”
护士笑起来，“我姓苏，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来护士站找我。”
“谢谢。”
说完，我又道，“苏护士，我想请问一下，我母亲的情况……”
“林奶奶昏迷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护士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如何措辞才能不那么伤人，“目前情况看似很稳定，但其实早已油尽灯枯，一旦离开机器，就……”
母亲年纪其实并不大，也就70出头，但她身子一直不好，我从记事起她就一直在喝中药调理身体。
只怕是我不在的这十年，心中郁结，所以才让身体枯萎地这么迅速。
我觉得内疚极了，活了半辈子，没有尽到孝道，还害了母亲。
倦意袭来，我靠在母亲床边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菀菀。”
虽然很轻，很虚弱，但却是很温柔的一句呼唤，让我瞬间从梦中醒来。
“妈。”
我握住她颤颤巍巍伸出的手，“你醒了。”
妈妈点点头，示意我靠近一点。
“回来就好……
“……是妈妈……
“……对不起……你。”
短短一句话，母亲说了很久，她气若游丝，脆弱的仿佛随时会离我而去。
“再陪我说说话吧，妈妈，别睡。
我好想你，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好好……活。
“带我……回家……”
我知道妈妈说的家是哪里。
不是现在他们住的那个家，是那套带着小花园的老宅，里面有妈妈精心打理的花花草草，小时候她最爱抱着我在那儿读书给我听。
我泣不成声，护士听到动静后匆匆赶来，母亲早已经没有了心跳。
“不用抢救了。”
我替母亲整理着头发，闭上眼，眼泪就不止地往下落。
母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