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我们住的地方,一连几天都不再见我。
我知道,想再见他只有是我愿意签下这份离婚协议书。
又一次哭着从床上醒来,我发了一条短信给袁川柏。
“好,离婚。”
和第一次来民政局一样,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但是这一次,我没有用余光看他,而是一直盯着他看,因为我知道今天以后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
我和他从此,会彻底变成路人。
给我们批的还是之前那个阿姨,她认出我们,遗憾的叹了一声:
“又散了一对。”
袁川柏这次没有用指尖轻敲桌面,而是端坐着,眼神从未离开那些离婚手续。
他耐心的将一份又一份协议看了几遍,最后每一个都签了字,印了指纹。
我学着他的动作。
仿佛这样我就能学会他说的什么是爱人一样。
但是,我知道这都是无用功,是我最后自己的垂死挣扎。
我们最终还是站在了民政局的门外。
他说:“房子的产权是你的,你继续回去住吧,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今天住酒店。”
我问他:“那明天呢,你去哪?”
他笑了笑:“哪都一样。”
他的身影随着这句话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随着最后一点影子的消失,我仿佛身体内部皆数被抽离,瘫坐在了地下。
来往的人见怪不怪,民政局门口嘛,有时就会出现这种人。
但我却清楚的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