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泠公玉谨的女频言情小说《穷山沟里能捞金,她靠种田发家!全文》,由网络作家“染仙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二丫头竟然还在呀?”一个年轻妇人尖厉着嗓子咋呼。“林莹莹那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自个跟男人跑了,闺女撇下不要了......”人群一阵骚动,议论纷纷。林思泠装作如梦初醒,坐起来揉眼睛。不过,她没来得及继续表演,就被一个从人群中窜出来的干巴巴妇人,重重一推倒回草铺。那干巴妇人发了疯似又嚎又叫:“死丫头,你娘在哪里?快把她交出来!她伙同奸夫,打伤我家男人,我要她偿命!”林思泠后脑勺重重磕在床板上,本就受伤的头,越发眩晕。死鱼般直挺挺躺着,任由干巴妇人扑在身上,又掐又打。旁边的宋二婶看不过去,同着村里几个妇人,架开干巴妇人。“宋七媳妇,你撕扯人家一个孩子干啥?这孩子怪可怜的,不是也被她娘撇下了?”宋七媳妇在她们手中挣扎,连哭带喊,声嘶...
《穷山沟里能捞金,她靠种田发家!全文》精彩片段
“宋二丫头竟然还在呀?”
一个年轻妇人尖厉着嗓子咋呼。
“林莹莹那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自个跟男人跑了,闺女撇下不要了......”
人群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林思泠装作如梦初醒,坐起来揉眼睛。
不过,她没来得及继续表演,就被一个从人群中窜出来的干巴巴妇人,重重一推倒回草铺。
那干巴妇人发了疯似又嚎又叫:“死丫头,你娘在哪里?
快把她交出来!
她伙同奸夫,打伤我家男人,我要她偿命!”
林思泠后脑勺重重磕在床板上,本就受伤的头,越发眩晕。
死鱼般直挺挺躺着,任由干巴妇人扑在身上,又掐又打。
旁边的宋二婶看不过去,同着村里几个妇人,架开干巴妇人。
“宋七媳妇,你撕扯人家一个孩子干啥?
这孩子怪可怜的,不是也被她娘撇下了?”
宋七媳妇在她们手中挣扎,连哭带喊,声嘶力竭:“我不管,母债女偿!
大的跑了,小的必须给我家赔偿......”
林思泠抱着头努力从草铺坐起来,心里暗恨。
柿子逮着软的捏,当她好欺负是吧?
不过,从这宋安和媳妇嘴里,她得出两个有用信息:
第一,她娘确实是跑了。
第二,宋安和没死,只是受了伤。
这让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宋七叔心好,若真的被害,未免无辜。
“宋二丫头,你娘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宋里正越众而出,手中拐杖敲击地面,示意众人安静。
然后翘着山羊胡子,问了林思泠这么一句话。
林思泠目中隐藏厌恶瞧他——
一切麻烦都是周老太与这个宋里正搞出来的。
要说“奸夫淫妇”,这么听信周老太谗言的宋里正,岂不是同样可疑?
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一脸怯怯:“里正爷爷,我娘不是被你们关起来了吗?
你们还说要将她浸猪笼......她真的跑掉了吗?”
最后一句话问出,自然而然,流露出喜悦之情。
她这种反应,是为人子女真实的反应。
村民们释疑同时,也有人心生不满。
例如宋七媳妇,怒目瞪她。
“死丫头你高兴什么?
你娘跑掉了,还有你在......哼,蠢货!
你娘压根没把你这闺女当回事,亏你还为她着想!”
她的想法,也是其他村民的想法。
瞅着林思泠,大家眼神不由得变复杂。
“宋振媳妇既然没回家,连自个闺女也扔下不要,那想必是伙同外人,逃出村了。”
宋里正不再理会林思泠,转身走出屋,部署指挥村里青壮,兵分几路去追人。
留下宋二婶一堆女人,七嘴八舌、群情激奋探讨:把奸夫淫妇捉回来,要怎么处置方能解气。
宋七媳妇扯着林思泠,一叠连声,只管嚷嚷要她赔偿自己男人的药费、误工费。
林思泠冷淡挣脱出手:“宋七婶,我娘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你看中什么,拿去吧!”
宋七媳妇扫一眼家徒四壁的茅草房,脸越发黑了,骂骂咧咧。
周老太家的邻居嘴快:“上回周老太不是说,给宋二丫头在城里找了户好人家吗?
那聘礼就有一两,给你家男人做赔偿,绰绰有余了!”
众人一听,窃窃私语。
“一个小丫头,人还没长开,能给这么多聘礼?”
“别是卖去腌脏地方了吧?
听说只有那种地方,签死契才会给得高......”
宋七媳妇一听,急吼吼往外走:“我去找她家理论!”
母债女偿。
换而言之,卖宋二丫头的钱,她家应该分一份!
不然,她男人不白让奸夫淫妇打了?
林思泠冷着脸,目送一大群村妇离开自己的家,跟去看热闹。
有人顺走了她家两条小板凳;有健妇拎走了她家那口破大铁锅;甚至碎在地上的门板都没放过,七手八脚给捡走了——
这可比她们上山砍柴来的轻松。
林莹莹人缘是不好,不过这帮过境蝗虫,是不是更加无耻?
她人活着,在她们眼里,已像死了!
蜷缩在草铺里,林思泠单薄的小身体,弓成虾米。
人人以为她在害怕、在发抖,殊不知,她是胸中堆积怒火,强忍滔天恨意。
等到最后一个人踏出屋子,她一骨碌翻身起来,用冰冷的目光,目送那些村民背影。
之前盘算,全部落空,得重新计划了。
这个宋家村,没有她立足之地。
再不走,下一个落脚点便是花街柳巷。
刚穿越来时,她还带着置身事外的局外人眼光,好奇看待周遭一切。
如今经历短短一日一夜,她感觉自己与原身融为一体,陷在这令人恐怖绝望的沼泽里。
若不尽快挣脱,面临的只有灭顶之灾。
当然,离开之前,有必要为可怜的原身做点什么......
环顾越发空洞的破屋,她回到草铺,仔细翻找。
最后,拎起原身的一件烂衣裳、一根旧头绳,在屋后刨了个土坑,埋掉了。
坑边插块小木板,上面用刀片歪歪扭扭刻上一行字:
宋二丫之墓。
坐在墓边,看着墓碑,想着惨死的原身,林思泠咧咧嘴,心里说:“二丫,你安息吧!
你这仇,我暂时没能力替你报。
如果以后有机会......”
宋兴福才八岁,失手杀人,就算现代,也不会有什么实际处罚。
最多批评教育。
这笔账,只能记在他监护人头上!
叹口气,林思泠又在屋里挖几个坑,种下几根青丝。
有林莹莹的,也有她自己的。
等待萌芽破土的功夫,她重新支起过滤架,接了点净水喝。
没有锅,不能再煮东西吃,很麻烦。
唯一指望,就剩自己的金手指了。
躺在草铺里休息,熬到夜幕降临,她收获一把青菜、五个小番茄、两根胡萝卜、十来个小毛桃。
果子全部没有长成熟,又酸又涩。
但她没时间等它们长成熟了。
猜测明天,或者后天,周老太约定的买家便会来带走她。
她必须今夜逃离。
将容易坏的青菜生吃了,其余留着当干粮。
刚打点好行李,准备跑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她警惕地拿着木棍出门。
“那狗确实挺讨厌的......狗仗人势。”
林莹莹这次倒是赞同闺女意见。
周老太那老虔婆带人将她拖到里正家,恶狗竟然上来扑她肚子。
她没被恶人打晕,倒是被恶狗吓晕了。
所以老虔婆一面之词诬告她,她当时没法反驳。
见林莹莹这般说,邢峰神情转为温和,爽快地回答:“一条狗算什么——我马上去把它宰了,给你们母女俩出气!”
说罢,站起身。
林思泠连忙跟在他身后,殷勤送他出门,给他指明宋里正家的方向。
同时又特别指着远处的邻居家说:“邢叔,你杀了狗,把狗的尸体,扔进那家人院里。”
“为什么?”
邢峰莫名其妙。
杀只狗,难不成还打算嫁祸他人?
林思泠深沉地回答:“那是我奶家。”
邢峰一瞬间便明白了。
周老太一家害林莹莹,林思泠为自己娘报仇,理所当然。
他不再多问什么,点头:“好!
泠丫头,邢叔一定帮你这个忙。”
对他而言,就是走一趟的事,再轻松不过。
目送邢峰离开,消失在黑夜里,林莹莹瞅了自个闺女一眼,掩不住脸上的诧异。
“死丫头,没看出来呀——你啥时变得这般有主见了?”
还会栽赃嫁祸。
“你自己不都说出答案来了?
死丫头......你骂的丫头,确实已经死了!”
我为她报仇。
林思泠回过头,黑黢黢的眼睛,盯得林莹莹心内一阵莫名犯怵。
见林思泠说完不再理她,收拾草铺的行李,背在背上。
她又忍不住恼羞成怒,骂道:“死丫头!
我是你娘——不过回来接你晚些,你就这么记恨?”
林思泠不理她,收拾完行李,去灶膛摸出打火石,放在身上。
林莹莹扶着腰、挺着大肚子坐在草铺上,看闺女忙碌。
这种自己闲着,夫君和闺女每天家里家外,忙个不停的日子,她早已习惯。
但不知为何,今夜打量闺女的身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同?
过了会儿,她哼哼唧唧起来:“死丫头,娘肚子有些疼,你去屋后把木桶给娘拿进来!”
林思泠狐疑地瞅她一眼。
见她蹙着眉,表情确实显得痛苦,便放下手里东西,去屋后转了一圈。
片刻,空着双手回来,无可奈何摊手。
“娘,白天被那伙村民打劫,木桶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你将就些,直接去地里尿吧!”
林莹莹一怔,气得破口大骂:“一群遭瘟的泼货!
老娘的尿桶子,她们也能瞧得上?”
骂归骂,个人问题还是得解决。
无奈只能让林思泠扶住自己,颤颤巍巍去后屋荒草堆方便。
完事了,捡起一根小树枝善后。
就近找个水坑洗洗手,回来在亮堂处看到林思泠绿着一张脸,忍不住又骂。
“老娘生了你,让你侍候老娘上趟茅厕,你还敢露出这种表情嫌弃老娘?”
挥手就打。
林思泠怕被她脏手碰到头,连忙闪身躲开。
已经够倒霉了,不能再倒霉了。
“娘,咱们离开宋家村,去哪里呢?
你有路引吧?
那个千万记得带上!”
这娘们不好侍候,赶紧转移话题。
林莹莹还能看不出她想什么?
白眼赏过去。
到底怕动了胎气,不好如往日那般追着闺女打,捧着大肚子坐草铺上。
“蠢货——我们既然是逃离宋家村的,咋还能用宋家村的路引?
到了县城,我们母女得重新置办身份!”
林思泠心想她娘先前揣进怀里的那几个银锞子,不到五两的样子。
这一点点钱,能置办新身份吗?
置办完新身份,怕是剩下的生活费也不多了。
最重要的是,带着她,她娘不好二嫁!
难怪她这冷心冷情的娘,先前会想要撇下她这个拖油瓶。
心里的怨怼少了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当然,不管怎么说,她这具身体确实是她林莹莹的崽!
扔下毫无生存能力的孩子,独自去追求新生活,再多苦衷说不过去吧?
现代还能判个遗弃罪呢!
林莹莹给自个闺女洞悉一切的眼神审视着,心里毛毛的。
总觉得以前又蠢又懦的小丫头像变了个人,整得她不自信了。
犹豫会嗫嚅。
“置办新身份这个......得指望你邢叔帮忙。
死丫头,以后对你邢叔,恭敬着点!
不许再用今天的态度对他......”
“邢叔以后会成为我爹吗?”
林思泠不愿藏着掖着,反正自己现在是个孩子,索性直截了当追问。
林莹莹这回没有生气,只是望一眼茅草屋外的夜色,语气平静。
“别瞎说!
我和你邢叔清清白白——你爹,以前救过邢叔一次。
所以,你邢叔一直照顾我家。
这一次,也多亏他及时赶到,娘才......”
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只是怔忡低头,抚摸自己肚子。
林思泠愣住了。
事情和她想的有出入?
林莹莹此刻的表情,不似作伪。
那她那晚......
那晚怎么?
扶住突然头痛欲裂的脑袋,她竟然想不起那晚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会想到那晚?
夜晚是人感情比较脆弱的时间段。
发现她娘意兴阑珊,她轻手轻脚走近草铺,靠在她娘身边坐下,小心翼翼试探。
“娘,我奶他们,还有村里人,总说我是野种......我真的是野种吗?”
“宋振......究竟是不是我亲爹?”
林莹莹抬起头,看着她满是急切的眼睛,神情重新变得冷肃起来。
“死丫头——你爹那么疼你,你还同外人一样,妄加揣测自己的身世......你爹真是白疼你了,死不瞑目!”
林思泠讨个没趣,讪讪起身,离她娘远点。
不过,她的名字:思......泠......又是怎么回事?
与林莹莹之前的主家有关系吗?
想一圈头疼。
算了,不想了!
宋二丫已逝,身世的秘密,就让其随着宋二丫长眠地下吧。
她现在是林思泠,新生的林思泠。
盏茶功夫后,邢峰回来,手里提着一包东西。
那外面的包袱皮被染红了,不过处理过,没有血水滴下来。
见母女俩惊异地打量他手里东西,笑笑说:“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宋家村!”
林思泠扛起自己的行李,扶着林莹莹,小跑追在他身后:“邢叔,你把狗肉带回来了?”
不是说好扔周老太家,栽赃嫁祸周老太吗?
惊异之余,林思泠也松了口气。
这样更好,不会留下痕迹引人怀疑。
过滤出小半锅清水,将牛心菜、葱尖、一颗小青椒丢里面混煮。
没盐没油,吃得津津有味。
最后连菜汤也喝干净,撑得滚瓜肚圆。
这具身体有生第一次,体会到温饱的滋味。
望望外面天色,她收拾东西,拿根棍子防身。
过滤架材料难得,舍不得丢,也一起扛上出门。
头顶月亮约莫是不乐意她走夜路,故意躲进厚厚的云层里。
林思泠深一脚浅一脚,努力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脚下,朝村外赶。
林莹莹那尿性,就怕到得晚了,不肯等她。
宋里正家在村子中心。
不想绕一大圈路的话,势必经过他家。
林思泠怂怂地望了眼那黑咕隆咚的院子,心里祈祷对方家的狗,是栓着的,而且别叫得太大声。
她尽可能远离篱笆墙。
还好,直到走过宋里正家,才听到狗呼噜呼噜喉咙作响,“汪”了两声。
扪胸口,林思泠快步来到村口老槐树下,左右张望无人,挽着小包袱,蹲在草丛中。
算时间,还有会儿到三更天,不知道她娘会以什么方式出现?
救她娘的人,是她娘的相好吗?
一方面为她爹不值;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暂时依靠她娘。
心里寻思着待会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娘和她娘的“奸夫”?
没想到这一等,直接等到了五更天。
眺望东方天空现出的丝丝缕缕曙色,林思泠傻了。
难不成她娘给人耍了,并没谁乐意去救她娘出来?
那她怎么办?
给她娘收完尸再逃,还是现在马上逃?
纠结一会,她撒腿朝祠堂的方向跑——
无论如何,凭借下原身这具身体的因果,她便不能撇下原身娘不管。
刚跑进村,一阵“镗镗”铜锣响,发自祠堂方向,夹杂着嘶吼急促的嗓门。
“不好了——快来人!
二振媳妇跑了!
宋七被奸夫淫妇打死了......”
听了几遍,林思泠才听清这番喊叫的内容。
一瞬间,她背心凉了一片!
她娘撇下她,自己和人逃走了?
还将宋七叔杀害了?
记忆里她娘杀只鸡都要推给她爹处理,说自己怕见血。
她有那个胆子,去伙同外人杀人?
眼瞅宋家村躁动起来,她不敢再去祠堂求证,撒丫子往家的方向飞奔。
此刻直觉,躲在家中最安全。
至少,不会被愤怒的村民们,当成她娘和她娘“奸夫”的同伙。
经过宋里正家时,一团黑东西猛然从路边草丛里钻出!
面对两个泛绿且透着凶光的眼睛,林思泠被吓得魂不附体。
她上一世被狗咬过,有阴影,非常害怕狗。
何况宋里正家养的这条大黑狗,喂得膘肥体壮,直立起来比她高。
当下林思泠浑身僵硬,而铜锣一声比一声紧急敲响。
再多耽误会,被起身的村民们逮个正着就麻烦了。
权衡利弊,她顾不得那狗,绕着宋里正家慢慢走了一段路,回头见那狗兀自虎视眈眈,没有追过来的意思。
松口气,继续跑。
这不跑还好,一跑,那大黑狗倏地弓起后背,如同离弦之箭,朝她追来!
林思泠亡魂皆冒,没命地向自家茅草房跑。
仅剩的理智,边跑边哆嗦着手,从包袱中摸出两个绿辣椒。
她心里简直是恨死了宋里正一家。
人没吃的你养条狗便算了;不栓牢绳子还纵容狗跑出来行凶。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畜生!
只能试试这穷人家少见的五色椒,能不能骗过蠢狗?
若不能,拿着刀跟狗殊死相拼了。
她家那个破茅草房,多半也挡不住狗来去自如的。
想到此,她迅速缓下脚步,一只手紧握树棍,转身面对追来的恶狗!
尽管怕得浑身发抖,她依旧鼓足勇气,用棍子在身前虚虚挥舞,击打地面弄出响声。
同时,嘴里发出“嗬嗬”声音,以此驱赶对方。
那大黑狗脖子拖着半截断掉的绳子,一身毛发竖立,吐出猩红舌头,露出满嘴锐利的尖牙。
眼神凶狠,喉咙里发出低低咆哮,一副随时会扑过来的架势。
林思泠硬着头皮,丢了个五色椒过去。
见大黑狗不为所动,她又丢出第二个。
终于,习惯被人投喂的大黑狗低下头来,用鼻子去嗅面前的五色椒。
趁此机会,林思泠将包袱放地上,抽出卷在衣裳里的刀片。
刀片是家里的旧菜刀兼镰刀,把手没了,缠了布条将就用。
这会儿,她打算拿来当杀狗刀。
她确实惧狗。
但是,她还有另外一种不为人知的狠劲——
一旦对某种事物怕到极致,她便会生出种摧毁对方的极端恨意与勇气。
大黑狗嗅过五色椒,没有吃。
抬头看看咫尺距离的小女孩,还有小女孩手中亮晃晃的刀。
对方脸上带着种奇怪的笑意,似乎在蛊惑它过去?
这令它本能感受到危险。
对峙一阵,不远处有人从田埂路上过来。
大黑狗低吼一声,转身夹着尾巴,迅速溜走了。
林思泠握住刀片的手指发麻。
踏前两步,她将两个五色椒用脚狠狠踩烂,直至它们与泥土混为一体,方才捡起包袱快步回家。
她身材矮小,加上杂草树丛掩护,村民们纷纷忙着赶往出事地,没有发现她。
回到破茅草房,林思泠克制住自己发颤的心脏乱跳,一屁股坐到草铺里,想着这一晚上连串发生的惊心事。
她娘......
林莹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嫌她是个累赘,和“奸夫”远走高飞不管她吗?
那何必告诉她去村口老槐树等?
他们直接走不就完了!
或是逃出祠堂时出了意外,林莹莹才顾不上她的?
总之林思泠十分懊恼。
这真是接手了一个什么奇葩家庭、烂摊子!
将小包袱和过滤架推到草铺下,躺草铺上去。
隔了会儿,听到门外闹闹嚷嚷,大队村民朝她家的茅草房赶过来。
没有门,窗子腐朽不堪,村民们得以畅通无阻进屋,或则站在屋外。
一个个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视躺在草铺里的林思泠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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