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没人帮手,我每夜抱着林思淼,几乎睡不到两小时。
可我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晚上不再缠着跟我睡,而是粘着林深。
他只需要我讲个睡前故事,就把我赶出去,换他爸爸来哄睡。
再后来,他连穿衣吃饭都不需要我,客气的不像母子。
甚至连妈妈都不喊。
那时,我安慰自己,孩子渐渐长大,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再用我们老套的育儿方式来带他。
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变了,是骨子里和林深一样自私冷漠。
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出现;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得装成透明人。
甚至做他们父子一辈子的保姆,而不配有自己的姓名。
……
小城的宁静平复了我的创伤,每日忙碌的照顾花草也让我无暇再去回想。
但他们父子似乎变性子了,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打我电话。
我一遍遍的挂断,一遍遍拉黑。
他们换个号码接着打。
现在手机又响了,我有些烦躁。
接通后,对方不说话。
我强压下心头怒气,“林深,我知道是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4
“苏青,”他轻轻的喊着,“你回小院了是吗?
我在A市没找到你。”
和他在一起十年,他从未关心过我在哪。
月子中心三个月,他一个问候都没有;出去旅游半个月,他没问过我一句安不安全。
我们就像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哪怕我主动关心他,让他少喝些酒,少熬夜,多喝点暖胃汤,也只换来冷漠的“知道。”
现在他倒是委屈的很,彷佛我才是那个负心人。
“我听你的,这段时间没喝酒没熬夜,每天喝一碗暖胃汤,可我还是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