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时,周贺书守在门前,不让我进去。
我还记得,那时仅有六岁的周贺书说:“父亲说了,里面的人是公主,她说只要她入府我便也是她的儿子,她可以给侯府和我很好的未来。”
“而你除了伴父亲走过苦难,再给不了我们什么。
别这样没见识。”
“这样小肚鸡肠,哪里配做我的母亲。”
正午的日头晒得我几近晕厥,周贺书的一番话更是像一盆凉水泼在我身上。
我成了全京都世家茶余饭后的笑谈。
周宥川还不是侯爷的时候我便与他成了婚。
诚如周贺书所说,我们相携走过最苦最难的日子。
那年饥荒周家最后的一个馒头两人吃了七日,后来他入了兵营得了军功才慢慢好起来。
如今富贵了,却似乎不能同享。
而我跨过鬼门关剩下的孩子,跟着周宥川不过读了两年书便被教得自私冷漠。
冷静了数日,才说服是自己看错了人。
夹生的饭,如何吃都难受。
但却是周宥川先找到我,给了我一纸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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