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着盯了他几秒,但对方的神色十分自然,看不出什么感情波动。
回家路上,贺宴问:“现在你还有多讨厌我?”
我认真想了几秒,随口答:“98.9%。”
他“啧”了声,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满:“一顿饭就只减了0.1%?”
我不想解释,率先跑回了家,还跑到阳台跟他招手。
贺宴仰头盯了几秒,拿出手机把倍数放到最大,想把我和星星一起拍进去。
但是夜色太浓,他回家才发现,他只留下一片黑。
几天后,我还是会想起这天晚上,想起我打开了那个笔记本,时隔多年终于添上第二句话:有没有可能,他会喜欢我?
不是三两个月廉价的喜欢,我等了三年,轮也该轮到我了。
我自知我这种心理完全是三观扭曲,也明白现在的自己就如同傻傻跟在贺宴身后的一天小狗,摇着尾巴乞求他的垂怜,是个不折不扣的舔狗。
我大抵是个恋爱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我也希望我的理智能够战胜感性,我能坚定地放弃他。
我无比希望自己能做到,但现在的我不能,因为他陪伴了我太久太久,我也喜欢了他太久太久,已经忘掉了,不喜欢他的时候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只是出去吃了次烧烤,就让我抱了太多太多幻想。
自那之后,贺宴总会在门口等我一起去学校,包里经常多备一把伞,没课的时候带我出去玩,就算我提出要玩旋转木马这样很幼稚的项目,他似乎也没有不耐烦。
有的时候我会听到有人议论:“贺宴是不是又换女朋友了,猜猜这个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