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重生前的宋知绾,将心思都用在了想要谋害自己的人身上,最终因为成了绊脚石而被满门抄斩。重生之后的宋知绾,知道姨娘的歹心,知道庶妹的恶毒,更加清楚渣爹的真面目,如今重活这一世,她要一五一十的讨要回来,让这些人再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蹦跶。
主角:宋知绾,云之宴 更新:2022-07-15 2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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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知绾,云之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寒门嫡女》,由网络作家“QQ糖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前的宋知绾,将心思都用在了想要谋害自己的人身上,最终因为成了绊脚石而被满门抄斩。重生之后的宋知绾,知道姨娘的歹心,知道庶妹的恶毒,更加清楚渣爹的真面目,如今重活这一世,她要一五一十的讨要回来,让这些人再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蹦跶。
“哪儿来的叫花子?敢在县令大人府前闹事?!”
府衙门前,一个人高马大的衙役正往外驱赶着四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宋知绾眼神有些恍惚,这熟悉的情境再一次上演了。
前世,她死在了阴谋之下,本以为带着恨意进入轮回,却没想到穿越到了修真世界,正当她历劫之时,一道雷直接将她劈回到了前世。
劈回到前往淮阳县的途中,也就是父亲为官的地方。
眼见着衙役手中的刀要打在祖母身上,宋知绾快速挡在了祖母面前,扬起了满是灰尘的小脸,眸子里划过一丝深邃之色,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们不是叫花子!县令宋祁正是我爹,我和我祖母来投亲的!”
话音刚落,门前那几个衙役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嗤笑一声:“县令是你爹?我爹还是老天爷呢!赶紧走赶紧走!”
身边的男孩云之宴上前一步,同样满身脏污,只有一双眸子射出了凌厉的光芒,冷着脸嘲讽道:“那你倒是叫一声‘爹’,看这老天应不应!”
宋知绾乐了,这孩子是半路捡到的,一路上沉默寡言,倒没想到说出来的话如此气人。
眼睛一转,脸上故作惊讶之色,软糯的语调微微上扬:“老天爷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儿子……”
云之宴垂下眼帘,掩饰住了眼底的笑意:“嗯,也没有这么蠢的儿子。”
两人的话语让衙役怒火中烧,他脸上自幼生了一块红斑,最是讨厌别人说提起,当下抬起蒲扇般的巴掌,就想打过去……
“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赶紧给我滚!”
云之宴快速扯着宋知绾退后两步,大声呵斥道:“说不过就动手?欺负我们两个小孩子,脸皮可真厚!”
衙役巴掌落了空,愈发气愤了,变本加厉举起手中的佩刀,作势要向他们砍去。
李氏气得浑身发抖,沙哑着声音呵斥道:“好好好,身为官差欺负弱小,真是好样的!”
说着,李氏快速将云之宴与宋知绾拉进怀里,用身体护住他们。
宋知绾握着祖母虽然苍老但依旧温暖的手,长睫颤了颤,在心中默数三声,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她两辈子都不曾忘记的声音传来。
“门前这般喧哗,若是冲撞了贵人,小心有你们好看!”
来了!宋知绾抬眼看去,只见从门中走出个温柔娇美的妇人,一看见他们,就不由自主地捂住口鼻,目露嫌弃:“哪里来的讨饭佬?赶快打发了!今日贵客盈门,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今日老太太到,她可得表现好一点,这样才能在老太太面前压正院一头。
宋知绾被祖母护在怀中,看着不远处那个女人,心中冷笑,这人就是她父亲的宠妾安姨娘,前世刚回来时,做出一副贤良温顺的样子,骗取了她的信任,离间她与母亲,多番陷害,让父亲厌弃了她,最后,不惜踩着宋家百余人的性命换取荣华富贵,宋知绾至今都不会忘记临死前她们的那副嘴脸。
“小叫花子,看什么看!”
安姨娘看着不远处面色铁青的老妇人,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一抬眼又看着那老妇人怀中目光幽幽的女孩,更是恼羞成怒:“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赶走!”
“是!”
那几个衙役得了命令,凶神恶煞的上前来推搡他们。
李氏脸上满是怒意,手指着那妇人:“这就是安家的教养?这就是安秀才教出来的女儿?”
安如云怔愣了一下,突然之间笑了起来,讥讽地看着李氏:“难不成是想冒充我多年未见的亲戚打秋风?”
李氏脸色通红,她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
年轻时她守寡,一手带大了三个儿子,哪怕自己不吃不喝,也没找人借过一分钱,更不用说打秋风了!
没想到老了却被人这样冤枉!
“祖母很生气。”云之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宋知绾,见她神色如常,有些疑惑。
他是知道的,三人逃难到淮阳县,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波折,但凡有人让祖母受委屈,她都会第一时间反击回去,怎么现在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闻言,宋知绾的一双杏眼弯了弯,轻声说道:“着什么急,等着看便是。”
前世这个时候,并没有遇到云之宴,也没有惹怒衙役,她提醒祖母拿出了信物,刚好被安如云看到,安如云迅速让人去拦住母亲,抢在母亲之前将祖母迎了进去,得到了父亲的赞赏。
不仅如此,还在父亲面前说母亲的不是,让晚来的母亲被父亲责怪,让她以为母亲并不喜欢她这个亲生女儿。
如今,她没有提醒祖母有信物,让安如云在祖母面前暴露本性。
她在等,等母亲过来。
“你这个老东西!还不快滚!耽误了我迎接我们家老夫人,可没你好果子吃的!”
“吱呀”一声,衙门的大门打开。
“来了。”
宋知绾瞳孔一缩,唇角微微勾起,看着从里面飞奔出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
“噗通!”
巨大的声响在耳畔一震,让刚才趾高气扬的安如云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惊愕的睁大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娘!”
“儿子不孝!让您受苦了!”
中年男人,也就是宋知绾的父亲宋祁一把抱住了浑身脏兮兮的李氏,埋在了李氏的腰间,痛哭流涕。
云之宴转头看向宋知绾,本想安慰一下她,却无意中看见宋知绾躲在一旁,用力地掐着自己的大腿,眼眶一下子红了。
带着哭腔喊着:“爹爹!”
软软糯糯的声音里满是对父亲的孺慕之情。
宋祁正看向一旁七岁的小姑娘,虽然浑身脏乱不堪,但是一双眸子里却满是依赖,当下心中一软:“好孩子,苦了你了……”
宋知绾再次偷偷摸摸地掐了一下自己,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扑向了宋祁正的怀中。
云之宴沉默地看着眼前父慈女孝的一幕,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真是一出好戏啊!
宋祁正将三人迎进府中,到堂前叙话,这厢母子情深感人肺腑,那厢安姨娘变换神色,对着身边丫鬟耳语几句,见那丫鬟匆匆朝着后院的方向去了,她才堆出一副笑脸上前一步。
“妾身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咱家老太太到了,怪不得出门时听见院子里有喜鹊叫,只怪妾身自从知道老太太要来,这一连几日就为了好好安置您老人家,连觉都不曾睡好,东忙西忙没想到看花了眼,一时冲撞了老太太,还望老夫人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
她笑着说完,又给李氏诚诚恳恳地行了一礼,李氏刚要沉下脸,就听见外头一声甜甜的叫喊。
“祖母————”
玉团儿一样的小女孩飞奔而来,乳燕投林一般直直扑入李氏的怀抱,只是才刚一碰到老太太遍布灰尘的衣裳,小女孩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随即自然的拉开距离,抬起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祖母,我是月儿呀,祖母记得月儿吗?”
宋知绾垂下长睫,挡住眸中森森冷意,这便是她那自小体弱温柔良善的庶妹宋织月了。
李氏没有察觉到她刚刚的动作,一见着乖巧可爱满眼孺慕的小孙女,心就软了大半,半搂着怀里的孙女,挥手让安姨娘起身。
安姨娘笑容愈发灿烂,“这孩子孝顺,昨儿个睡前还在念叨着要见祖母呢,就是身子弱了些,时常要喝药,妾身怕她感染了风寒,这才没叫她去门前迎接。”
李氏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语气已经和缓下来,“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孩子身体重要。”
安姨娘笑吟吟地应了一声是,又吩咐左右准备热茶点心,叫人去后院看院子收拾好了没有,这么一通忙碌下来,宋祁正面上更是温和,目光中含着赞赏与肯定。
“如云心细,掌家也是一把好手。”
安姨娘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压根没注意李氏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朝外头张望了一下,柔声说道:“妾身先前叫人去请姐姐,定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母亲莫怪,姐姐体弱,路上走得慢些也是应当的。”
宋祁正沉着脸道:“月儿比她住的远,腿脚也慢,一个大人还比不过一个孩子。”
宋织月分外自豪的挺起小胸脯:“听见祖母到了,我跑得可快啦!连玉树都比上我!”
玉树就是先前安如云叫去的丫鬟,闻听此言,连连附和,宋祁正满脸慈爱的摸了摸宋织月的头。
宋知绾冷眼看着面前这一幕,区区几句话就将先前衙门前那件事含糊过去,又有宋织月在祖母跟前,祖母心善,一定不会在孙女面前给亲身母亲难堪,安姨娘好算计,这才第一面,就明目张胆的在祖母面前给她娘上眼药,更不用私下里是如何对待了。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容貌秀美面色苍白的妇人由丫鬟扶着,自前院而来。
“儿媳来晚了,还望母亲恕罪。”
方慧君结结实实地跪在李氏面前,李氏面色温和,亲手扶她起来。对于这个大儿媳妇,她是喜欢的,就是恨铁不成钢,身子太弱,性子也太软。
方慧君看向一边红着眼眶的宋知绾,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自见到方氏的那一刻起宋知绾就再也忍不住了,隔了两辈子的思念与悔恨倾泄而出,她扑向方氏的怀抱,像个真正的七岁孩子那样哭出声来:“娘!我好想你呀————”
云之宴垂下眼眸,将刚才宋知绾面上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他有些不懂,明明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哪里会有这样复杂的神色?
“娘亲,院子外头也有人拦着你不让你过来见祖母吗?就像有人拦着我和祖母,不让我们回家见爹爹,还骂我们是讨饭的小叫花子一样?”
宋知绾从母亲怀中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眸子里带着惊慌与害怕,小手紧紧拽着方慧君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道。
安姨娘心中一突,好啊,会咬人的狗不叫,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大小姐放心,妾身一定好好惩罚那个仗势欺人的奴才,再让他到老太太跟前赔罪。”她面色不改,笑的和善极了,上前一步要来牵她的手,“天色不早了,想必老太太也累了,不如先去更衣,晚上妾身和老爷给老太太和大小姐接风洗尘。”
宋知绾瑟缩了一下,却是往旁边挪动几步,害怕的躲到宋祁正身后,软糯的声音小声响了起来,“爹爹,她刚才还骂我们,想将我与祖母赶出去……”
说到此,宋知绾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害怕,贝齿轻微咬了咬嘴唇,缓缓说道,“绾绾不是小叫花子,也没有冒充她家的穷亲戚来打秋风,爹爹不要把绾绾赶出去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像是真的害怕极了,却有固执地不让眼里的泪水掉下来,只是警惕的看着安姨娘。
安姨娘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而宋祁正看着故作坚强的宋知绾,心中一软,抬眼看了看一旁神色有异的安姨娘,就见高台之上,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目光如炬,面色明显不虞,他看向一旁的下人,沉下脸来,“怎么回事?”
李氏冷哼:“这就要问问你的好姨娘了!”
说完,看着宋知绾的眼里满是慈爱之色,将她招到身边,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云之宴见此,眸子微微闪烁几分,垂下眼帘,缓缓走到李氏身边,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祖母,我听人说,妾室不过是半个奴才。”
依偎在李氏怀中的宋知绾抬起头来,故作迷茫地询问道:“是奴才吗?”
云之宴用力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你是嫡女,是主,她是妾侍是奴,哪里有奴才将主子赶走的道理。”
宋知绾简直要在心里笑死了,真是看不出来,云之宴神来一笔,活像是把安姨娘的遮羞布剐了下来,她一个妾室,敢越过正室指手画脚,也就他爹眼瞎偏疼,看不出她的真面目。
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好半天,才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你才是奴才,讨饭佬!不许你这么说我姨娘!”宋织月涨红了脸,朝云之宴喊道。
“噗通”一声,安姨娘当机立断,跪在堂前,白着脸自责道,“都怪妾身瞎了眼,没认出老太太和大小姐,私下里老太太怎么惩罚都好,让妾身尽尽孝心,先把您和大小姐安顿好了,”
她看了一眼云之宴,掩饰住眸光中的怨毒,“只是这到底是我们家的家事,哪里轮得到一个外人置喙。”
听到这里,宋祁正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他虽然气安姨娘口不择言,可到底是心尖儿上的人,她又如此诚心认错,宋祁正拧着眉头看了看一旁的云之宴,对着老太太道,“如云并非有意,到底是家事,母亲……”
李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宋祁正心虚的笑了笑,朝地上的安姨娘使了个眼色,安姨娘心下一松,忙站起身退至一旁。
李氏摸摸怀中孙女的脑袋,斜睨了一眼安姨娘的方向,轻轻哼了一声,安姨娘憋着一口气,又上前几步,挤出笑来对宋知绾道:“前头是妾身说错了话,对大小姐多有得罪,还请大小姐看在妾身日夜操劳的份上,原谅妾身。”
宋织月满脸不忿,刚要说话,又被安姨娘死命拽住了衣袖。
当着宋祁正的面,宋知绾自然不会为难她,今天已经让安姨娘栽了个跟头,来日方长,她懂见好就收的道理。
只见李氏怀中的小姑娘抬起头,怯怯的看了一眼宋祁正,在宋祁正温和的含有鼓励的目光中,又看向面前的安姨娘,鼓起勇气擦干泪水,轻声道:“姨娘日后,可不要再向先前那般目中无人了,要是冲撞了真正的贵人,那还怎么得了?”
安姨娘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又见宋祁正一改方才维护之色,显然是把宋知绾的话听进去了,强撑着笑脸应下。
见宋祁正皱着若有所思的样子,安姨娘忙道:“老爷派去的人怎么不见?老夫人这一路定是格外艰难……”
宋祁正回过神,看向一旁的云之宴:“母亲,还有这个孩子是?”
李氏搂紧了怀中的孙女,面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宋祁正派去的人倒是顺利接到了李氏和宋知绾,不过行过一座山时遇上了山匪,那些侍卫护着李氏和宋知绾,让他们先走,一老一小手无缚鸡之力,逃难路上还捡到一个受伤严重的云之宴,李氏心软,带着两个小的,又丢了钱财,一路上狼狈的很,好在是平安到达淮阳县了。
“宴哥儿与我有缘,他伤到了头,全然不记得先前的事情,老婆子就当多一个孙子,祁正,你不会不同意吧?”
李氏一手揽着一个孩子,语气里是不容辩驳的坚决。
宋祁正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只是多双筷子而已,他堂堂县令,还怕养不起一个孩子么?
老太太带着两个小的,一路提心吊胆,风尘仆仆,又经了这么一遭,脸色的疲惫之色愈发浓重。一旁的方慧君适时站出来,面上全是担忧之色,“路途遥远,娘定是累着了,儿媳带您下去休息。”
只是她身子虚弱,李氏摆摆手,温声说,“你身子弱,带着绾绾回去吧,你们母女多年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讲。”
方慧君看着慈善的婆母,心中一暖,“儿媳知道了。”
宋祁正带着李氏去到后院的荣寿堂,又吩咐下人带着云之宴去客院安顿,宋知绾则跟着母亲回到她居住的慧心院。
“小姐你看,这些都是夫人给你准备的,夫人盼着小姐来,早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都是城里最时兴的料子,小姐可喜欢?等小姐洗漱好了,奴婢帮小姐更衣。”
说话的是方慧君身边的丫鬟青玉,她是怕宋知绾因为方慧君的晚来生了芥蒂,主子不善言辞,她做奴婢的,自然希望主子的心意让小主子知道。
方慧君一片慈母心肠,宋知绾再明白不过,她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用力地点点头:“我很喜欢。”
“奴婢帮小姐洗漱。”青玉放下心来。
“不用了青玉姐姐,我自己来吧,等好了,我再叫你。”
宋知绾感受着左臂上传来的熟悉的炙热触感,心中似有所感,她迫切的想要证实心中的猜想。
她坚持,青玉也只好听命,将浴桶和热水准备好了,又叮嘱几句,才默默退出去守在门口。
房间里只剩下宋知绾一个人,她撩起左边的衣袖,不出意料的在手臂上发现一圈繁复华丽的红色花纹,像是一只漂亮的手镯,戴在她的手臂上。
宋知绾心念一动,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芬芳馥郁的雪白花朵,再一转,那朵花就消失不见了。宋知绾轻扬起唇角,也不枉她去修真世界走了一遭,她的本源空间也跟着她回到了这里,虽然因为她这副身躯只是个小孩子,里面现在只能看见一亩灵田,她之前收集的法宝和古书秘籍珍藏在藏书阁被一片浓雾掩盖,但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会找到办法。
许是第一天就让安姨娘栽了个大跟头,回来的这些天,她并没有像前世那样蹦跶的欢快,很是老实安分了几天,也让宋知绾过了几天好日子。
这天她照常去给方慧君请安,还没进门呢,就见里头走出个愁眉苦脸的丫鬟,是方慧君身边的丫鬟青鸢,宋知绾忙叫住她,“青鸢姐姐,怎么了这是?”
青鸢没青玉稳重,是个藏不住话的,见了宋知绾,忙撑起一个笑脸:“小姐,奴婢要去膳房给夫人端补药。”
只是端药,何至于这般发愁?
宋知绾道:“我同你一道去。”
说着,她率先一步向前走去,青鸢阻拦不得,忙跟在后头。
到了膳房门口,青鸢道:“小姐,里头人杂,奴婢进去就好了,你在此稍候,奴婢去去就回。”
宋知绾见她神色有异,点头应下,看她进去了一会儿,还不见出来,于是抬脚进入膳房。
“这是我家夫人的燕窝,你怎么能……”
青鸢气得浑身发抖,和一个模样俏丽神情倨傲的丫鬟争夺着一个托盘。
那丫鬟趾高气昂,啐道:“什么你家我家,都是府里的东西,我家姑娘身子弱,大夫说就是要多吃燕窝,先来后到的道理懂不懂?”
青鸢脸皮薄,听到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愈发气愤,“我早前特意拿过来吩咐膳房的人炖的,要说先来后到,也是我先来的,你怎么能这样不讲理?”
那丫鬟哼笑一声,环视四周,“你说是你先来的,谁看见了?谁有证据?”
青鸢求助一般看向膳房的人,四周看热闹的人纷纷低下头去,就是有人想要出头,也被身边的人拉走,那丫鬟是安姨娘身边的沅柳,谁不知道府里安姨娘最受宠,有哪一个敢得罪她?
就在这时,沅柳见她分心,一使力将放着燕窝的托盘抢了过来,然后嗤笑一声,得意的看了看青鸢,一扭一扭地走了。
宋知绾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眸光微暗。
眼眶红红的青鸢一出门就看见了在一旁的宋知绾,知道肯定是瞒不下去的,索性全说了。
“小姐,夫人本就身体不好,感染风寒后,每次请来的大夫还未进后宅,就被安姨娘的人拦住了,直接带去了安姨娘的云香阁中,以二小姐体弱要看大夫为由,夫人也不好与之争论。”
“好不容易看上大夫,大夫嘱咐夫人好好补身体,安姨娘却以府中开销大,根本不给夫人熬补品,这也就罢了,夫人自己花钱去外买来的燕窝灵芝的补药,十次有八次会被安姨娘身边的丫头给抢走!”
说到此,青鸢脸上满是怒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奴婢们心有不甘,告诉了老爷,但是老爷却没当回事,还说夫人是嫡母,不该只顾着自己,也得好好照顾二小姐!”
“明明如今掌家之人是姨娘,老爷却还如此……”青鸢反应过来,眼里浮现出懊恼,毕竟是小姐的亲生父亲,她一个奴婢当着大小姐的面说她父亲的不是……
青鸢心里有些忐忑,本以为要受到责罚,却听到了宋知绾甜软的声音:“我知你是为母亲抱不平,母亲身子柔弱,让安姨娘代为管家,这些下人却是忘了,这府中真正的女主人是谁!”
青鸢眸子一亮,抬起头来,对上了宋知绾黑白分明的眸子。
“小姐……”青鸢看着眼前不过七岁的小姑娘,有些惊讶于她深沉得像大人一样的眼神。
宋知绾唇角微微上扬,精致地脸庞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别担心,我有法子,你附耳过来……”
次日一早,方慧君带着宋知绾到荣寿堂给李氏请安,刚好遇到了云之宴,宋知绾眼前一亮。
只见他换了一身天青色的常服,十岁的孩子身姿挺拔如青松,洗干净的小脸虽然稚嫩却难掩俊美,特别是一双眼眸像是上好的墨玉,看见宋知绾,云之宴眼中亦浮现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惊艳。
宋知绾穿的是方慧君给她准备的鹅黄色的襦裙,串了铃铛的发带绑了双丫髻,如凝脂般的皮肤上,一双杏眸好似盛满了星辰,不点而赤的红唇微微上扬,五官精致,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
李氏看着两个小人儿并排而站的模样,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欢喜:“瞧瞧,这两个孩子,就像是观音坐下的童子童女一般,真是好看极了。”
闻言,宋知绾扑向了李氏怀中,眸子弯成了月牙儿,更显几分娇憨:“那也是祖母养得好!祖母,母亲说,祖母这些天赶路辛苦,特地炖了上好的血燕给祖母补身子。”
宋知绾依偎在李氏怀中,语气欢快,“绾绾还没吃过血燕呢,等待会青鸢姐姐端来了,绾绾能分一小口吗?就一小口就好啦!”
“小馋猫!祖母什么好东西没给过你?!”李氏笑骂道,看着一旁温柔笑着的大儿媳,心里清楚这怕是孙女的主意,让大儿媳在她跟前显孝心,这样一番心意,老人家受用的很,搂着怀里的小孙女,对着方慧君道:“你有心了。”
方慧君看着在祖母怀中朝她俏皮眨眼的女儿,满心的柔软,“都是媳妇应该的。”
堂前一派和睦,安姨娘带着宋织月进来,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不少。
这边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丫鬟,正是本应该要端来血燕的青鸢,她神色匆忙,正要说话,可撞见一边的安姨娘,顿时就害怕地低下头去。
安姨娘一脸莫名,就听见宋知绾疑惑道:“青鸢姐姐,让你端的血燕呢?”
青鸢一脸欲言又止,看向安姨娘的方向,堂前众人随着将视线投向安姨娘,她心中一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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