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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妾

喜花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十年婚姻,戚如翡陪沈琢从贫穷到繁华,甚至不惜为她身染剧毒,如今她的生命只剩下十日,可沈琢却在此时背叛了曾经许下的种种誓言,还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要她让出正妻之位。戚如翡为了保护她的嘉儿甘愿受辱,甘愿为妾。直到沈琢彻底失去她的那一刻,他才后悔莫及……

主角:戚如翡,沈琢   更新:2022-07-16 0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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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如翡,沈琢的女频言情小说《做妾》,由网络作家“喜花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年婚姻,戚如翡陪沈琢从贫穷到繁华,甚至不惜为她身染剧毒,如今她的生命只剩下十日,可沈琢却在此时背叛了曾经许下的种种誓言,还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要她让出正妻之位。戚如翡为了保护她的嘉儿甘愿受辱,甘愿为妾。直到沈琢彻底失去她的那一刻,他才后悔莫及……

《做妾》精彩片段

隆冬腊月,寒意彻骨。

跪了一夜的双膝传来刺痛,戚如翡的身子微微颤抖,手里死死攥着一纸休书。

他不会那么绝情的,她是他的结发妻子啊……

喉咙蓦地涌上一股腥甜,她用力地咽了下去。

一月前,沈琢身中剧毒,这毒发作时,如百蚁噬心,痛不欲生。

她用秘术与他换了满身毒血,这才保住他的性命,自己却毒入心脉,就要死了。

须臾,丞相府的门开了,戚如翡眸光微亮,一盆水却迎面泼了过来。

单薄的衫贴紧皮肤,凉水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立刻结成了冰,针扎一般的疼。

有人缓缓走出,冷淡的嗓音残酷如刀,划在心上,刹那间鲜血淋漓:

“拿了休书,怎么还不滚?”

沈琢长身玉立,面无表情地盯着戚如翡,眼中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情。

他的身旁依偎着一个女子,容貌娇美,青丝披散,一身大红色的嫁衣,深深刺痛了戚如翡的双目。

永安公主,金枝玉叶。赐婚丞相,为正妻。

戚如翡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深吸一口气,艰涩地说,“夫君……不要赶我走,嘉儿还小,没有娘在身边,他会不习惯的。”

“你算哪门子的娘,”沈琢冷哼一声,毫不掩饰眼中的厌烦与不耐,“休书已下,从今往后,丞相府与你没有半分干系,滚出长安,永远别回来了。”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剧痛难言,却只有这般,才能阻止那无边的酸涩和痛楚,缓缓侵蚀内心。

他与嘉儿,是她世上仅有的亲人了啊,离开他们,她能去哪儿呢?

戚如翡忍不住浑身发颤,望向沈琢的眼,流露出浓浓的悲戚。

她做了他的妻十年,这十年,她与他从贫贱到荣华,为他生下嘉儿,为他,只有十日可活。

如今,他另娶他人,便不要她了……

“夫君,求你不要赶我走,我……”

就快要死了。

沈琢眸底阴沉,彻底失去了耐心,疾步上前,怒喝道:

“让你滚就滚,废话什么。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戚如翡一怔,随即被他一脚踹翻,剧痛从心窝传出,喉咙一痒,她忙捂住嘴,却挡不住指缝间溢出的殷红。

不由得无声惨笑,他是对她厌烦透顶了吧……

公主款款上前,叹息一声道,“姐姐就放心离去吧,本宫身为相府主母,今后定会好好照顾嘉儿和夫君的。”

“主母?”戚如翡低声喃喃,喉咙里如有沙子滚动,嘶哑难听,“你是主母,我又是谁……”

世上怎会有这样霸道的人,抢了别人的夫君,占了别人的位置,还能这样趾高气扬?

她不懂,亦不懂沈琢的心,怎会变得这样快?

戚如翡用尽全力地吸了一口气,微微颤着,重新跪在了雪地上。

她低着头,不敢再看他们,紧紧盯着地面,眼里干涩到流不出一滴泪来。

艰难地弯下脖颈,额头砸在地上,咚、咚、咚,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鲜红渗出,混着雪水,从石阶蜿蜒,又立刻冻住,看上去惨不忍睹。

公主讶异:“这是做什么,使不得。”

沈琢的眸光始终冰冷,薄唇勾着一抹讥讽,轻嗤道:

“有何使不得的?不过一卑贱妇人,给你提鞋也不配!”

分明没有多冷啊,只是,他那么凉薄地看着她,她便觉得整颗心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茧,刹那间寒意入髓、剧痛难言。

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公主,九五之尊的女儿,金枝玉叶,年轻貌美。

他们郎才女貌,世人看了都要说一声般配。

她呢,她又算什么呢……

戚如翡咬住舌尖,靠着那股尖锐的刺痛,勉强压抑住心脏的抽疼。

她匍匐在地,一字一句地说:

“从今日起,奴婢愿为相府之……妾,为夫人与丞相,当牛做马。”


妾。

这个字,就像一把尖刀刺穿了喉咙,一呼一吸都带着血腥气。

公主揽住沈琢的手臂,扬起嘴角,却故作惊讶:“当真?可莫说是本宫逼迫于你。”

戚如翡缓缓压低脖颈,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心中亦是一片冰凉。

“求大人垂怜,允奴婢留在府中,奴婢定感恩戴德,结草衔环以报……”

沈琢薄唇轻抿,似是怒极,眸底翻涌着晦涩不明的情绪,半晌,冷笑一声:

“既然你这么想留下,那便如你所愿!”

戚如翡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深吸一口气,卑微地磕头:

“谢过大人。”

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还是老管家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只双膝冻得狠了,微微打着战。

忍不住抬头一望,沈琢早就不见踪影,也是,娇妻在怀,他哪里还顾得上她呢……

“夫人,快换身衣服吧。”

李管家送来一套陈旧的下人服,目光有些怜悯,看到她额头的淋漓鲜血,更是心生酸楚。

好歹,与丞相夫妻十年啊,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曾经有多恩爱,今日就有多凄凉,果真是物是人非,人心易变啊。

戚如翡环顾四周,自从沈琢与公主定下婚约后,她便只能住在这湿冷阴暗的下人房。

戚如翡却没有半点不满,最后的时光,终于能陪在他和嘉儿的身边,她再也不要离开……

蜷缩在稻草堆上,紧紧抱着双膝,汲取着最后一点温暖,不知不觉,便昏睡了过去。

梦里,是十里红妆,不过这次,他娶的人,成了她……

洞房花烛,盖头掀起,她望着他温柔缱绻的眉眼,轻唤一声:“夫君……”

沈琢修长清瘦的指,抚上她的脸庞,缓缓摩挲,好像她是他极其珍视的珍宝。

他低下头,薄唇凑近,在她的额头烙下轻轻一吻:“翡儿,沈琢此生,定不负你。”

梦外,戚如翡双目轻阖,苍白的小脸浮现红晕,唇角抿着一丝笑意。

翌日天还未亮,“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大力撞开。

五大三粗的嬷嬷二话不说,将戚如翡拽到厅堂,摁着她的肩膀,重重往下一压。

“既然是做妾,自然有妾的规矩,跪下,同主母敬茶问安。”

说完,嬷嬷将滚烫的茶盏塞进戚如翡手中。

一角华丽的袍子映入眼帘,戚如翡狠狠一颤,忍不住抬起了头。

袅袅白雾,氤氲了他俊朗的眉眼。

那里面的漠然精准地投射在身,让她的心像是被一根细线缠绕,紧紧揪起。

梦里的他,是那样温柔,那样珍惜她,发誓永远不会辜负她。

可,梦都是会醒的,就像人心,是会变的。

戚如翡垂下眼,不敢再看。

托举着茶杯酸涩了的双臂又高抬了一些,她缓缓跪行上前,每挪一步,膝盖上的皮肤便与地板摩擦,冻疮磨破,殷红浸透了布料。

所行之处,红痕刺目。

“奴婢给夫人敬茶,愿夫人福寿安康,万事顺心。”

公主抬了抬手,十指纤纤,如羊脂玉般白皙柔滑。

忽地嫌恶出声,“你手上那是什么东西?”

戚如翡顺着她的视线,看见自己手背上布满水疱,有些地方已经溃烂成脓。

她惶然抬目,果见沈琢眸色一暗,极为厌恶地撇开眼去。

戚如翡心中一酸,手指愈发颤抖,几乎拿不稳茶盏。

这双手,曾为他洗手做羹汤,也曾为他缝衣,一针一线,满是情意。

那时日子贫苦,一件衣袍不知缝缝补补多少次。

如今,他穿锦衣华服,再不需要了。

连她这个人,也再不需要了吧……

眼眶涌出泪,流进嘴里,满是酸苦的滋味,原以为不会在意,却还是……

“这么恶心的茶,本宫才不喝,”公主眼眸一转,猝然起身,“夫君,我突然想起……”

戚如翡瞳孔骤缩,想要收回手,却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茶盏打翻在地,热水流淌,茶盖在地上滚了几滚。

热烫泼了满手,顷刻间冒出水疱,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戚如翡眉心狠蹙,疼出一身冷汗。

沈琢霍地站起,沉怒的嗓音淬着寒冰,重重向戚如翡砸来:“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修长的手指直指着她,如同一柄利剑,狠狠插入心口。

戚如翡呆滞地看着沈琢,为了别的女子,他竟对她这么残忍?

身子教人架住,她无力挣扎,扯了扯唇,声音轻得就像要碎掉:

“你想我死……”

沈琢居高临下,眉眼未动,淡漠道:“以下犯上,你不该死?”

公主瞥了一眼戚如翡,摇晃着沈琢的手臂,撒娇道:“夫君,你我大喜的日子,见血多不好?既然是这手不懂规矩,不如,就改为桚刑可好?”

所谓桚刑,便是木棍儿夹指头,端看执刑的人,重者可把人的指骨生生夹断。

沈琢眸光深沉,指腹抵着摩挲,不知在想什么,半晌,点了点头。

“上桚刑!”

戚如翡脸色倏地惨白,眼前一阵模糊,身子一歪,重重跌摔在地。

他真的这般厌恶她,甚至不惜,毁了她这双手?

不多时,刑具便套在了戚如翡的手上。

木棍夹紧,十指连心的痛楚传来,她死死咬住唇,直咬得鲜血淋漓。

好痛,真的好痛……

冷汗顺着鬓角流下,额头青筋凸起,痛极了,她却强忍着,实在忍不住,嘶哑的痛呼声才挣扎着冲破喉咙。

叫声凄厉,听得李管家面露不忍,看了看面沉如水的沈丞相,又将满腹话语吞了回去。

忽有脚步声漫进,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呼喊:

“不好了,小少爷要不行了!”

戚如翡涣散的眸光蓦地一震。

嘉儿,嘉儿怎么了?!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戚如翡撞开那行刑之人,踉跄着冲向婢女,抓住她的肩膀,不顾手指断裂的剧痛,满心都是火烧火燎般的担忧。

“你说嘉儿怎么了?”

眼前的女人面色惨白,嘴唇青紫,额头上是触目惊心的血痕,婢女被吓到,好半晌,才哆哆嗦嗦地说:

“小……小少爷的身子本就弱,昨晚吹了风,今早便高烧不退,呕血不止,大夫说是不行了,让府里快些准备后事。”

如同一把重锤砸在心头,戚如翡的身子晃了晃,好似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

嘉儿昨天还好好的,怎么……

她蓦地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脸,撞见公主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是你……”戚如翡眼里的悲愤似要溢出,想要上前,却蓦地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

“你想做什么?”

沈琢一脸冰冷,身体像一座大山一般阻在她面前,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儿子重病不治,就要死了。

戚如翡牙关战战,明明屋子里燃着炭火,温暖如春,她却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他就这么绝情,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救了吗?

她急得眼泪汹涌:“夫妻十年,沈琢,我从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算我求你,求你给我百寿丹,救嘉儿的命。”

自从那次中毒之后,她怕沈琢再遭遇什么不测,便将她的传家之宝,百寿丹送给了他。

那是能在生死关头,吊住人性命的灵丹,藏在一串佛珠之中。

她身形颤颤,如风中落叶般,扯住他的袖子,却见他修长的腕上空空如也,心口骤然紧缩:

“佛珠呢?……我送你的佛珠呢?”

接触到她充满凉意的肌肤,沈琢像是被火烫到,厌烦地一甩袖子,唯恐被弄脏。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质问本官?”

戚如翡歪倒在地,呆望着他,无措道:“若没有百寿丹,嘉儿撑不过大年初一。他说过,要与爹爹和娘亲一同守岁的……”

话还未半,心头一抹血痰汹涌,上下不得,捂住嘴猛地一阵咳嗽,袖间一片暗红。

沈琢却没有察觉,走近几步,俯身而来的面容冷鸷阴沉。

“那串佛珠,我已赠与公主,如何处置是公主的事。”

戚如翡一愣,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眸中,从前多么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人,此刻,却陌生到不敢相认。

眼眶猝然通红,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发颤,用力攥得骨节发白,艰涩地问,“那是我给你的,你,你送给了她?”

嘉儿的救命之物,他却毫不吝啬地送给了另一个女人……

心痛的感觉她早已体会不到,戚如翡泪流满面,哽咽着说:

“你不能不管,你救救嘉儿……你救救他,那是你的孩子啊!”

沈琢伸手勾起她的下颌,凑近她耳边道:“你当真确定,那是我的孩子,嗯?”

如情人一般的呢喃,却教她颤栗不已,双瞳不可置信地震动,阴冷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四年前,我获罪入狱,你出入东宫,与那位都做了什么龌龊之事,难道要本官抖落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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