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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荐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精彩片段
两人贴得更近。
近到她的后背已经贴上了他的胸膛。
外面天寒地冻,可他胸膛的位置就像藏了洛铁,烫得她想仓皇逃离。
不等她逃开,对方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肩膀,轻轻一摁,她又被摁回了梳妆凳上。
紧接着,霍延正伸手打开一旁的梳妆盒,从里面拿了一根碧玉簪子转手递给了她。
苏令晚;“......”
这下,不光小脸通红,就连白皙的耳垂都染上了颜色。
原来是她会错了意。
苏令晚慌慌张张地伸手接过簪子,连谢谢都不敢开口,手忙脚乱地将头发重新绾好。
只是在插簪子的时候,大概是太过窘迫和紧张,始终弄不了。
越急越弄不好。
急得额角都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的大手伸过来取走了她手里的发簪。
一瞬间,他的每一丝动作都在她身上被放大,心跳加速,她清楚地感受到他一手帮她固定发髻一手将发簪轻轻地插了进去。
最后,他的手指划过她的白皙耳垂,将散落的发丝轻轻地撩到耳后......
苏令晚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
直到对方抬脚离开,她就像是被放回水里的鱼,这才恢复正常呼吸。
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脸绯红,眸光羞怯透着水光,唇瓣紧咬,眉睫轻颤......
她到底在想什么?
人家只是单纯想帮她而已。
可她总是会想偏。
收回视线,轻垂眸,看着渗出汗水的手心,苏令晚又忍不住自嘲一笑。
镇国公府的世子爷,皇上的亲外甥,暂且不提这般尊贵的身份,就他平日里端方冷持的品性,更何况有传言他不好女色......
她真的不该如此想他!
苏令晚偷摸地又朝霍延正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已经坐回榻上正拿着书正在看,他身上还穿着大氅,里面是一件玄色暗红条纹锦袍,玉冠束发,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只是神情太冷,拒人千里之外之感。
让人不敢靠近。
她收回视线,担心陈婶和陈知知等不到她人会着急,于是深吸一口气起身,抬脚走了过去。
见她走过来,霍延正也放下手里的书籍,从榻前站了起来。
他看她一眼,抬脚往外去,低沉的嗓音随之而来:“走吧。”
苏令晚一愣。
但很快就追了上去:“大人。”
霍延正脚步未停,只侧眸看她一眼:“何事?”
“大人今日帮了我,我心里十分感激。”他身高腿长步子大,苏令晚不得不小跑着跟在他身边,仰脸看他,“还有这簪子,我明日再还你。”
霍延正突然停了下来。
苏令晚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仰脸看他:“大人怎么了?”
霍延正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她白嫩的脸上,薄唇微启:“我明日没空!”
“那您何时有空?要不让冬安来我店里......”
“他也没空!”
“那这簪子......”
霍延正抬脚又走,嗓音传来:“先放你那儿,等我有空再取。”
苏令晚想想也行。
于是点点头:“好的。”
跟着他走了几步,她又道:“下次大人来,我请大人吃饭。”
走在前面的霍延正微微勾唇:“请我吃面?”
“不吃面,大过年的吃面太寒酸,我又学会了几道菜,到时候请大人品尝。”
她声音一向柔软,这会儿大概是心情好,更是添了几分娇。
霍延正微微侧眸,看了一眼走在身边的姑娘,今日一身胭脂红小袄,下面是条纯白色长裙,有些旧的兔毛围脖毛茸茸地圈住脖颈,愈发衬得小脸娇艳如花。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令晚直起身子,看着紧皱眉头的苏母耐心解释道,“娘,弟弟明年才乡试,过了乡试还有会试,这走的每一步都要花钱,包括他日后若能一举夺魁高中当了朝廷命官,那也是要花钱上下打理,这些您都是懂得......”
“我懂什么?”苏母眼眶一红,“我一个庶女嫁给你爹那个庶子,一辈子没读过几页书,我哪里懂这些?”
见她又开始了,苏令晚轻叹口气,转身继续忙自己的事。
苏母便坐在一旁,拿着帕子一边拭泪一边委屈至极:“说到底是自己命不好,若是当初能投个好胎,当个嫡女嫁个好人家,我何苦会待在这破烂的院子里受罪受累?”
苏令晚麻木地听着,一声不吭。
之前是抱怨父亲不中用,给不了她贵夫人的体面。
父亲死后,她又嫌她没本事挣不了大钱,跟着她吃苦受累。
吃苦受累?
可明明吃苦受累的只有她苏令晚。
她每日待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饭弄好端过去,茶水泡好递到她跟前就连洗澡水都是弄得好好的。
更不用提其他,院子里扫帚倒了,她看见了都不会扶一下。
除了没有贴身丫鬟整日伺候着,苏令晚真想不通她哪里受累了?
心头委屈,于是忍不住回了一句:“母亲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以将自己嫁妆拿出来换个大院子住。”
也就不用整日觉得委屈不快。
苏母出身商贾。
虽说是商户庶女,但因为嫡母和善,出嫁时陪嫁不少。
而这些年,无论是在苏家还是被赶出来,日子无论过得多艰难,她护着自己的嫁妆,愣是分文不往外掏。
苏令晚并非计较这些。
只是苏母的做法太令人心寒,她明明是亲生母亲,可为何待她如此生分薄情?
难道银钱在她心里,比亲生儿女还重要吗?
更让她难受的是,她起早贪黑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可落进母亲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生活处处不如意,都是她造成的。
所有的委屈,都是她给的。
苏令晚的话一下子就惹恼了苏母。
她一把抓过桌上的茶碗,朝苏令晚砸过来。
苏令晚捂着头躲到门外,却遭到她更猛烈的打砸。
桌上但凡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得稀巴烂,苏令晚站在门口,看着发疯的苏母,心凉得彻底。
有破碎的瓷片飞过来,擦过她的眼角,一阵刺痛过后,有血流下来。
她没动,就任由血肆意流淌。
程墉来的时候,见她半边脸血糊糊的,吓得他一把抓住她就要往医馆跑。
“我没事。”
刚跑到店里,苏令晚就停了下来。
她抬手往脸上一抹,看着满手的鲜血,轻描淡写:“擦破了点皮。”
转身进了厨房,打了热水,拿了帕子一点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见她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程墉又气又急。
“她发疯你就站在那里陪她发疯?你就不知道往一旁躲躲?苏令晚,你浑身上下也就只剩下这张脸还能看,若是毁了容,我看以后谁还要你?”
血还在流。
苏令晚也没理他,将帕子捂在伤口上,走到柜台那边找伤药。
可找了半天,上次用了还剩一点的伤药不知被她放去了哪里,她整个人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程墉叹了口气,抬脚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小瓷瓶。
“过来,我替你上药。”
苏令晚也没拒绝,将帕子拿掉,露出眼角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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