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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杀背刺我?逐个击破让其自食恶果

小白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古代言情《捧杀背刺我?逐个击破让其自食恶果》是作者“小白桃”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宋沅宋清秋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郭颖已经被吓傻了,宋沅放开了手,他都一时没有动静,只是震惊的盯着宋沅跟谢景昭,不知道如何是好。宋沅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安慰:“颍哥儿,别怕,没事的,没事的。”郭颖被吓得有些发懵,睁着两只眼睛看着宋沅扁了扁嘴就想哭。宋沅急忙在嘴边做了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叮嘱:“当心外面的人听见...

主角:宋沅宋清秋   更新:2024-03-09 2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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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沅宋清秋的女频言情小说《捧杀背刺我?逐个击破让其自食恶果》,由网络作家“小白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捧杀背刺我?逐个击破让其自食恶果》是作者“小白桃”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宋沅宋清秋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郭颖已经被吓傻了,宋沅放开了手,他都一时没有动静,只是震惊的盯着宋沅跟谢景昭,不知道如何是好。宋沅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安慰:“颍哥儿,别怕,没事的,没事的。”郭颖被吓得有些发懵,睁着两只眼睛看着宋沅扁了扁嘴就想哭。宋沅急忙在嘴边做了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叮嘱:“当心外面的人听见...

《捧杀背刺我?逐个击破让其自食恶果》精彩片段


一灯如豆,东川侯府的正院鸳鸯馆传来巨大的踹门声,呵斥声、辱骂声充斥整个院中,宋沅充耳不闻,只是面色惨白的紧紧盯着面前的张太医,砰砰砰的磕头:“张太医,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求求你......”

她这头磕得又快又狠,很快额头就破了一层皮。

张太医皱着眉头看着床上小小的孩子:“这样的高热持续多久了?他这烧的都开始抽搐了,得......”

一语未尽,房门已经被大力踹开,原本在外面守门的青樱被人飞踹进门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人事不省。

张太医顿时手抖了抖,人也急忙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屋外的来人局促的喊了一声:“侯夫人!”

宋清秋扶着自己的肚子被一众人等簇拥着进来,面色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青樱,便蹙眉吩咐底下的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张太医给请到西院去?”

“不!”宋沅一把攥住张太医的衣袖,哀求的朝着宋清秋摇头:“不行,妹妹,我求求你,安儿高热不退已经两天了,若是再不退烧,他会没命的.....我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

宋清秋根本不理会她,转身对着下人厉喝:“你们都聋了吗,听不见我说话?还不快把张太医请出去!”

底下的人急忙应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死死的扣住宋沅的手腕,强行将张太医给拉出了院子。

宋沅急的额头青筋都突出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急忙挣脱了几个婆子,扑上去拽住了宋清秋声泪俱下:“清秋,我求求你,我不求其他了,你想要当侯夫人也随你,我不会挡你的路,求求你让张太医救救我的安儿,求你了!”

宋清秋被拽了个趔趄险些摔倒,一时怒从心中起,转身重重给了宋沅一个巴掌,随即朝着宋沅的小腹踹了一脚,见宋沅趴在地上起不来,她才啧了一声:“你这样子,可真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宋沅只觉得腹部火辣辣的,一时连喘气都有些艰难,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了。

她卑微的哽咽着匍匐在地:“求你,稚子无辜,安儿也叫了你四年的姨母,我只求你大发慈悲,让太医替安儿诊治......”

宋清秋低笑了一声,而后忽然变脸,一脚踩在宋沅的脸上,不紧不慢的碾磨了好几下,才哈哈大笑:“宋沅,你怎么会这么蠢啊?!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墨哥哥从来爱的就是我,一开始想娶的也是我,若不是因为要拉拢你外祖家西北军,就凭你这样的蠢猪,怎么有机会当了十几年的侯夫人?!”

她俯下身来,一点点的欣赏宋沅如今的狼狈和难堪,嗤之以鼻的问:“你让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宋家嫡女,身后有郭家和宋家撑腰?”

烛火噼啪炸响,宋清秋的声音在这夜里如同鬼魅:“看你可怜,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郭家勾结瓦剌,通敌卖国,如今已经全族尽灭,你哥哥跟谢景昭也已经在跟瓦剌的战争中莽撞出兵,结果却贻误战机,力竭战死......”

宋沅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在这一瞬间冻僵了。

怎么可能?

她的母族太原郭氏满门忠烈,从上到下都是将才,从大周立国开始便一直驻守边关,世世代代尽忠职守,怎么可能会通敌卖国?!

还有她的大哥,宋子思骁勇善战,少年时便在羽林卫立下大功,去了战场以后也是出类拔萃屡立奇功,怎么会莽撞出兵?!

像是有一道雷在脑海中哄然炸响,她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不会的.....”

宋清秋扯了扯嘴角,扶着肚子问:“干嘛这副如丧考妣的丧气样,你也不亏了,你没出阁的时候,那多风光啊?身后有雄厚的母家,父亲疼你,我娘得让着你,我还得装着跟你亲近的样子哄着你,那个时候,你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她越说越生气,扬手又打了宋沅一个耳光,只打的宋沅的嘴角都渗出血来,才厉声道:“天知道我多恶心跟你装姐妹和睦的样子!你这个贱种!”

宋沅气的浑身发抖,宋清秋跟她只差了一岁,从小到大,她都把继母继妹看成亲娘亲妹妹,对她们有求必应。

哪怕是年初的时候沈墨忽然带着宋清秋从边关回来,说是已经跟宋清秋在边关成亲,还有个十四岁的儿子,预备要立这个儿子当世子,她也最后忍了这口气。

可原来,原来宋清秋竟然是这么想的。

这一瞬间,原本许多不合理的事情便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当年她成亲之间诸事不顺,跟东川侯府的婚事一波三折,险些临阵被退婚。

为什么宋清秋在她成亲之前忽然失踪。

为什么沈墨成亲第二天便远赴边关,多年不归。

原来,这对狗男女早就已经勾搭到了一起!

她愤怒得眼角眉梢都在发抖,猛地朝着宋清秋啐了一口:“狗男女,你们不得好死!”

宋清秋简直怒极了,又给了她一耳光:“打!给我狠狠地打,让她知道知道教训!”

丫头婆子不管不顾的便朝着宋沅拳打脚踢,宋沅很快便被打的面目全非。

此时,床榻上的安哥儿已经睁开了眼睛,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娘。

他还在发着烧,眼睛湿漉漉的,面色涨红,看上去像是一只小奶猫,虚弱极了。

宋清秋上前捏住沈安的下巴,冷漠的讥讽:“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贱种贱命,哪有那么容易死?”

护崽的本能使得宋沅竟再次挣脱了婆子,朝着床榻扑了过去。

宋清秋身边的下人将宋沅再次踹翻在地。

沈安大哭喊着娘亲,又挣扎着一口咬住了宋清秋的手腕。

痛的宋清秋惊呼了一声,立即就使劲儿扇了沈安一个耳光,怒道:“贱种!果然跟你娘一样上不得台面!”

底下的下人全都围着宋清秋。

宋沅借着这个机会努力的爬到沈安跟前,死死的把沈安护在怀里。

“又在闹什么呢?”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紧跟着门帘便被打起,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夫人缓步进来,目光落在角落的宋沅沈安身上,视若无物的朝着宋清秋走了过去。

宋清秋顿时气愤的告状:“娘,你看这两个狗东西,竟然敢咬我!”

宋夫人苏氏心疼的查看宋清秋手腕上那个齿印,皱起眉头教训:“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不过就是两个野狗罢了,实在看的碍眼,处置了就是了,偏你还留着膈应人。”

她是宋沅的继母,从前对宋沅有求必应,人人都说她对宋沅比对亲生女儿还要好。

可现在,她提起宋沅母子生死的时候,仿佛就是在谈论杀一只鸡那样简单。

“娘说的是!”宋清秋冷哼一声:“原本是想留着她们慢慢磋磨的,可今天她们让我不舒服了......”

她扯了扯嘴角,搀扶着苏氏的胳膊,冷冷吩咐白芷:“把这里一把火给我烧了!就让他们一家人去地底下团聚吧!”

宋沅恨得目眦欲裂,她可以死,但是她的安哥儿才四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甚至都还没有好好的认识这个世界......

她满心的凄惶无助,正在走投无路之际,忽然看到窗口一张熟悉的脸,忍不住哽咽着喊:“沈墨!”

宋清秋跟苏氏都吓了一跳,急忙朝着窗口看去。

沈墨果然立在窗户那里,被宋沅叫了,他沉着脸转进屋子里来,目光落在宋沅怀里的沈安身上。

沈安哭着喊了一声爹,朝着沈墨扑过去。

孩童的眼睛纯澈干净,像是一汪透明的湖水,明明白白的写着孺慕和依赖。

沈墨垂着眼盯着他看了片刻,毫无预兆的抬脚将沈安一脚踹开。

沈安痛的惊呼了一声,宋沅立即将他抱在怀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沈墨,你疯了吗?!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是我的亲生儿子,还是谢景昭的?”沈墨似笑非笑的越过她去搀扶住了宋清秋,面露厌恶的冷笑:“你婚前便在菩提寺跟谢景昭睡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肯娶你,不过是因为还需要郭家的助力,否则你以为我会要你这不知廉耻的贱妇?!”

苏氏和宋清秋两人都得意的看着宋沅,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嘲笑。

宋沅如同五雷轰顶。

事已至此,她其实已经无话可说了,沈墨说到底是为了郭家的权势才娶了她,现在郭家既然已经倒下了,她对沈墨来说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一枚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这对奸夫淫z妇怎么可能容忍她活下去?

她抚摸着怀里安哥儿柔软的头发,忽然抬起眼看着沈墨,轻声叹息:“沈墨,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有法子。只是,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郭家的兵书在哪里吗?我可以告诉你,只求你放安哥儿一条生路,好不好?”

对于一个武将来说,西北军的兵书可是人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沈墨果然心动,眼睛都亮了起来:“在何处?”

“你走近一些.....”宋沅捂着小腹,疼痛难忍的样子。

沈墨便不耐烦的走到她跟前俯身:“到底在.....”

一句话还未说完,话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着宋沅,捂住自己的胸口后退了几步。

宋清秋跟苏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到沈墨倒在地上,才震惊的看到沈墨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几乎连刀柄都已经没入了他胸口。

她不可置信的尖叫起来。

宋沅搂住沈安,双手捂着他的耳朵,冷冷的牵起嘴角:“你不是想知道吗?我烧给你,你去地底下跟我外祖父和舅父要去吧!”

宋清秋再也顾不得宋沅,急切的喊人将沈墨抬出去请太医。

苏氏也紧张女婿的伤势,跟着一路走到门口,才想起宋沅跟沈安来,不耐烦的吩咐管事:“一把火烧了!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火势冲天,将半边天都给映红了。

宋沅在这火光中紧紧抱着沈安,癫狂大笑:“沈墨,宋清秋,你们丧尽天良,不得好死!我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们,若有来生,一定跟你们不死不休!”

离得老远,那凄惨的诅咒声仿佛都还在耳边,府里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宋沅是被一阵燥热唤醒的,她浑身都像是着了火,腹部更是有一股暖流不断涌动,让她额头冷汗涔涔,没一会儿便难受得痛苦的从床上滚落在地。

地板冰冷彻骨,宋沅被摔得不轻,人也总算是有了意识。

不对,她不是已经被沈墨放火烧死了吗?当时火焰是如何一寸寸的吞噬了她,那种痛是如何的痛彻心扉,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怎么她却还有意识?

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体内的那股暗流涌动,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将屋内的环境摆设扫了一圈,更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满脸错愕。

她怎么会在庵堂?!

不远处摆着香案,设着神台,神台上的大势至菩萨此时正悲悯垂目注视众生,她的神智一点点归位,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里是......是她未出嫁之时,在京城菩提寺暂住之时居住的庵堂,因着她父亲武定侯宋幼平身体不好,她来庙里为宋幼平念经祈福,一住便要住上一个月。

想到了这一点,宋沅浑身血液都如同是沸腾了的开水,让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她竟然重新活了过来!回到了她出嫁前夕!

还不等她整理收拾好如今的心情,她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嘶哑的男声:“你离我远点!”

......

所有的理智归位,宋沅缓缓地转过了脸,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熟悉身影,缓缓地张了张嘴:“谢景昭?”

谢景昭面色冷淡,冷哼了一声便皱眉重复了一遍:“快离开此处!”

宋沅想起来了。

上一世她便是在婚礼前夕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的躺在菩提寺后山的榕树底下,人人都传言她是跟谢景昭有了首尾,准备跟谢景昭私奔,因为谢景昭同样在山脚的河边被人发现,但是当时已经昏迷不醒了。

她临死之前,还曾被沈墨言之凿凿的质问,安哥儿到底是他的孩子,还是谢景昭的孩子。

想到这一点,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谢景昭面色涨红,但是还是努力坐直了身体,顾不得宋沅,便准备运功祛毒。

宋沅却转身提起旁边桌上的一壶冷茶,兜头兜脑的朝着谢景昭浇了下去,把谢景昭淋成了个落汤鸡。

他不由得怒声嘶吼:“你做什么?!”

“王爷中的并不是毒,而是媚、药。”宋沅自己也浑身炙热,却咬了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冷静朝着谢景昭道:“你若是运功,只会让药性散发的更快。何况,王爷不必着急,我也跟王爷一样,同样是被人算计。”

她一面说,一面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猛地在自己腿上扎了下去。

疼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谢景昭面色复杂的盯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沅面不改色又连续刺了自己好几下,一直等到自己体内的药物已经毫无反应,才转过头看向谢景昭淡淡解释:“王爷放心,我比谁都怕此时被抓到跟您在一起,因为,我是武定侯宋幼平长女,再过十天,便是我跟东川侯世子沈墨成亲的日子。”

这也是别人为什么会算计到她头上的原因。

有人设局,想要毁了她的清白的同时也拉谢景昭下水,人人都知道建章帝疑心深重,对自己的几个儿子都防着。

而她除了是武定侯的嫡长女,同时外祖郭家还世代出名将,掌握西北军权。

皇子跟她勾搭在一起,很难不令人联想到谢景昭是为了贪图郭家军权,好在军中做出一番事业。

宋家长女?那个传闻中为了东川侯世子痴迷疯狂的不知廉耻的宋沅?

看着她镇定自若朝着自己扎刀子的样子,谢景昭心中掀起淡淡波澜,他还以为宋家长女真如传闻中那等嚣张跋扈没脑子,可现在看起来,宋沅跟传闻中的她可截然不同.....他缓了缓神,看着她慢慢被鲜血染红了的裙子,声音嘶哑的问:“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殿下,此时正是送上门的大好时机。您不想被人算计失去圣上的宠信,我也不想背上婚前通奸的罪名.....不如我们合作互惠,如何?”宋沅抬眼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天已经蒙蒙亮,往常这个时候,上早课的比丘尼们便该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因为她继母交代过的缘故,这菩提寺的师太对她尤为苛刻,昨天晚上也是借口说她心不诚把她留在这庵堂里念经思过。

现在想来,只怕就是因为要给她和谢景昭设局罢了。

谢景昭上一世是强撑着运功逼毒之后逃走了,虽然逃得不远,但是总归没有抓到现行,所以这个算计失败了,只有些风言风语罢了。

这一世......

她就要让那些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谢景昭眯了眯眼,此时他已经比之前要好了许多,便懒懒的挑了挑眉:“你说说看。”

菩提寺位于京郊白云山的山顶,早晨山风习习,伴着金色霞光,将这里笼罩得如同仙境,静慧师太哈出一口白气,将手掌搓了搓,站在金顶处往下看,一面淡淡的问:“怎么样了?没什么不对吧?”

一个年轻些的尼姑穿着青色的缁衣,闻言急忙摇头:“师太放心,我一直都盯着呢,没见里头有什么不对劲的,何况咱们下的药都是猛药,就算是一头牛也给放倒了,只怕若是没人过去惊醒他们,便是到明天,他们也都还是没羞没臊的。”

一面说着,她又有些不安的看了看静慧师太的脸色:“只是师太,她到底是武定侯府的嫡长女,咱们这么做,若是被发现了......”

静慧师太呵了一声,不冷不热的瞥了她一眼:“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庵堂是多圣洁的地方,她来给父亲念经祈福,却又受不住寂寞跟人私通,难道也成了我们的罪过?”

年轻尼姑就掩着嘴笑了起来:“师太说的也是,又没人逼着她......”

“好了!”静慧师太哼了一声,目光往山下扫了一眼,淡淡的说:“去山下接人吧,差不多要做早课了,武定侯夫人说好了要跟东川侯夫人一道来上一注头香的,可别怠慢了贵客。”

什么来上头香?

其实根本就是商量好的来捉奸在床罢了。

年轻尼姑会意的应是,忍不住在心里替这个侯府嫡女可怜,啧啧,本来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今天过后,却要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她去迎了武定侯夫人苏氏和东川侯夫人刘氏上山,令她意外的是,跟这两位侯夫人同行的还有几位贵夫人。

苏氏生着一张圆圆脸,看上去笑呵呵的平易近人,正在笑吟吟的跟着旁边人说话。

苏氏长得圆脸杏眼,是十分端正的相貌,尤其难得的是,她的额间还有一点朱砂痣,人人都说她有菩萨像,是这京城贵妇里头一等一的良善人。

此时她也正叹气跟正巧碰上的郑国公夫人夸赞自己的继女:“阿沅就是孝顺,她父亲病了,分明都临近婚期了,她也坚持要来这菩提寺给她父亲祈福。”

郑国公夫人闻言淡淡的点头:“若真是如此,倒也的确是个孝女了。”

苏氏慈眉善目的应了一声,任谁看她都是个心疼女儿的慈母。

果然,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苏氏身上,郑国公夫人夸赞她:“当孝女是应当应分的,生养之恩,如何回报都不为过,倒是夫人你,能对继女好到这样的程度,跟生母也差不离了。”

东川侯夫人刘氏笑着点头:“我也说我这亲家母是个难得的良善人。”

难得的良善人苏氏诚惶诚恐的摆手:“不不不,这都是我应当的......”

说了会儿话,金顶便到了,到了菩提寺,便能见到京城闻名的那棵巨大的菩提树,据说已经有许多年头了。

菩提树上挂着许多许愿符,苏氏好声好气的询问几位夫人:“不知道诸位夫人是打算先去禅院更换衣裳,还是先去大殿上香?”

会来寺里的,多半都是信佛的,自然是要先给菩萨上香的,郑国公夫人便道:“先上香罢。”

苏氏温温柔柔的点了头,看着迎出来的静慧师太和蔼的打了声招呼:“劳烦师太照顾我家阿沅了,不知我家阿沅可有给师太添麻烦?”

静慧师太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宋大小姐礼佛虔诚,一片孝心,昨夜更是彻夜在庵堂念佛为侯爷祈福呢。”

众人都面露赞叹。

苏氏同样眼中含笑。

她半点儿不计较这些人夸赞宋沅,因为赞誉越多,等到发现宋沅的丑事,对比才会愈发强烈。

她面露担忧:“这孩子,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这就去看看。”

众人要去上香,自然也都跟在苏氏后边。

等到了庵堂,见静慧师太朝自己微笑着点头,苏氏便双手去推门,面带笑意的喊:“阿沅......”

只是这一进去,苏氏的声音便戛然而止,紧跟着便发出了一声尖叫。

郑国公夫人跟在她后头,冷不丁被她这一喊给吓了一跳,原本有些不悦的,可等到看到庵堂的场景,也忍不住愣住了,紧跟着便面色沉了下来,厉声转身质问静慧师太:“怎么回事?!佛门清静地,你们竟敢如此亵渎佛祖?!不怕下地狱么?!”

静慧师太面露错愕,同样抖得如同筛糠:“我....我也不知道,昨晚我们都回禅房休息打坐了,是宋大小姐,宋大小姐强烈要求要单独留下来为父亲祈福......”

“什么为父祈福?!”东川侯夫人刘氏气的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恼怒的指着苏氏怒骂:“你们家做的好事,教养的好女儿!这么个混账,借口为父祈福,实际上在寺庙里勾z引男人,跟人私通!”

她一口咬定:“退亲!退亲!这门亲事不能要,我儿子怎么能娶个这么不知廉耻的贝戋、人回来?!”

苏氏慌慌张张的解释:“不不不,大家一定是误会了,我们阿沅不是这样的人啊.....”

郑国公夫人恼怒冷哼:“什么不是这样的人,都已经捉奸在床了,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我看,你这个继母是好的过头了,根本不知道你这继女的真面目。”

床上躺着个男人,他里头还有鼓鼓囊囊的鼓起来的被子,被子里到底是谁,现在还用多说吗?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堂堂侯府嫡长女,竟然做出这么丧德败行的事来!

苏氏惊得面色泛白,似乎是不信,坚持着往前走了几步,颤抖着去揭床上的被子:“阿沅,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虽然事情到此已经尘埃落定,但是还是得让宋沅衣不蔽体的样子被众人看的清清楚楚,如此一来,宋沅才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

回到府中,要面子的武定侯会亲手打死这个辱没门庭的不孝女。

跟武定侯府的亲事,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了,她不行,正好宋清秋便可以顶替她继续婚约。

苏氏面上带泪,心中却在哈哈大笑,揭开了被子之后却忍不住睁大双眼。

.....没人!

被子里头空无一人,刚才看着鼓鼓囊囊的,不过是被子里的棉花被堆在一起,看上去才像是藏了个人。

她错愕的转过身。

静慧师太也同样满脸震惊-----怎么会?小尼姑在门前守了一夜,分明说宋沅根本没有出过屋子呀!

众人正在震惊不已,宋沅从外头捧了一只装着几支佛手的瓷瓶进来,见到这么多人,她显然是震惊的,有些奇怪的偏了偏头:“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苏氏脸上的菩萨样几乎都有些维持不住了,咬牙切齿的问:“你去哪里了?!”

怎么会不在这里?!怎么会没有上当?!

静慧师太同样咄咄逼人的质问:“大小姐不是说要在这里为父亲彻夜祈福么?怎么竟不见了?”

从前看着慈眉善目的人剥下了人皮面具,显露出狰狞的本相,宋沅欣赏着她们的丑陋面目,睁大眼睛一脸无辜茫然:“夫人、师太,你们怎么了?我昨夜原本是在庵堂为父亲祈福的,后来见堂上供奉的佛手竟坏了,便急着去旁边观音殿重新取,谁知道摔了一跤......”

她说着,掀开裙子一角,露出里面已经血迹斑斑的中裤,有些委屈:“太痛了,不好走路,我便在观音殿祈福了......”

苏氏右眼皮猛地跳了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静慧师太定了定神,恼怒道:“你别得意!那你说说,这个野男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你床上,这跟你定然也脱不了关系!你竟在我们佛门清静地做出这等丑事,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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