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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

小亦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内容精彩,“小亦绵”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苏媞月萧鹤野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内容概括: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主角:苏媞月萧鹤野   更新:2024-06-09 0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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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精彩片段


雪后初晴,万籁俱寂,接连的雨雪天气过后,永安城难得出了一回暖阳。

冬日里昏黄耀眼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的照下来,只剩一抹淡淡的苍白,无声的照在这片寒凉孤寂的土地上。

末时刚过。

向来宁静祥和的锦绣宫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这倒是把锦绣宫里伺候的下人们都吓了一跳。

来的人,是李寻。他不是来传话的,是来请人的。

李寻于正厅之中见到苏媞月后,弯着身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淑妃娘娘,督主让奴才带您去个地方。”

苏媞月蹙了蹙眉心,讶异问道:“什么地方?”

李寻回:“望月湖畔,景心亭。”

苏媞月没有说话,侧首望了望身边的琉宛和青芜,眼底情绪复杂,她觉得萧鹤野这个行为有些怪异,但又不知道究竟哪里怪。

若是萧鹤野想要找她,大可以让李寻带自己去夜阑阁。没来由的,他这葫芦里又想卖什么药?苏媞月实在想不明白。

青芜望了望苏媞月,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李寻,主子这般为难的表情,想来是不愿去赴约的。于是对李寻说道:“李公公,这天气寒凉,望月湖早就结了冰,咱们娘娘身子才好些,你们督主不顾娘娘身娇体贵,非要约着去那种地方吹冷风不成?”

李寻淡淡笑了笑,对青芜道:“督主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做下人的,只管奉命行事……你说是吧,青芜姑娘?”

青芜瞪了他一眼:“你……”

苏媞月也听出来了,李寻这句话不单单是对青芜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萧鹤野想让苏媞月对他言听计从,他想让苏媞月往东走,她就不能往西去。这种掌控力,就好比萧鹤野亲手为她量身定制了以后的每一步该怎么走,苏媞月只能听之任之。

苏媞月沉默了片刻,才悠悠的问了句:“李公公可知道,你们督主叫本宫去景心亭,所为何事?”

李寻回:“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遮遮掩掩,准没安什么好心。”青芜站在一旁,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琉宛怕她再说出什么混账话,连忙用手肘碰了碰青芜,让她别乱说话。

苏媞月起身,说:“既如此,本宫去换身衣衫。”

李寻回了个“是”,弯着身子退出了房间,老老实实守在门口处。

不多时,苏媞月就出来了,衣服还是刚才那身,只是多了件梅红色斗篷。

琉宛有些不安,再次问她:“娘娘,真不让我们陪您去吗?”

“不用,放心吧,我很快就回。”

苏媞月和李寻出了锦绣宫的大门,走了好几步回过头发现琉宛和青芜两人还傻傻站在门口不愿回去,这场面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苏媞月回眸冲她们摆了摆手,让她们回去。

望月湖位处北苑,和御花园连在一块儿,都是皇城里风景绝美的好地方。景心亭建于湖水中z央,是个观景望月的好地方。

李寻引着她,穿过御花园,走在建在湖面上的石桥路,放眼望去,入目皆为白茫茫一片。湖面连着御花园,共成一色,虽不像往日那般万紫千红,五彩斑斓,倒也纯粹得令人惊叹。

湖中赏雪,确实别有一番韵味。

萧鹤野于景心亭中,老远就看见了朝自己款款而来的苏媞月。

他身子往后靠了靠,长腿肆意弯曲着,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坐在石桌旁,右手杵着桌面,纤长冰凉的手指轻轻贴着唇边,来回摩挲着,幽深的双眸似有若无的盯着那个娇小的身影看。

苏媞月今日穿着和往常一样,并未刻意打扮。

梅红色的斗篷底下,裹着一袭淡粉色长裙,裙裾边上绣着点点纯白的茉莉花瓣,一条月莹白色的织锦腰带将她那盈盈不可握的细腰束住。头上只简简单单插着一支坠着玉蝶的金步摇,每走一步,它便会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今有佳人,明眸皓齿,略施粉黛,步步生莲,金步摇响……萧鹤野望着眼前人,脑海里想到的正是这几句话。

只是不知,那位见了苏媞月,脑海里想的会是什么呢?

苏媞月才走进亭子里,萧鹤野就一直盯着她看,被他看有些头皮发麻,于是小声开口问了句:“不知萧掌印找本宫来此,究竟有何事?”

苏媞月瞥了一眼萧鹤野身后的小太监,眼下这亭子里,除了萧鹤野和李寻,还有别人在,苏媞月说话小心翼翼的。

萧鹤野回过神来,冷峻的脸上泛着淡淡笑意,他站起身摊开手掌,指了指石桌上的棋盘:“奴才斗胆,想请娘娘来陪奴才下一盘棋。”

苏媞月抬头望着他,红唇间漾着无奈:“恐怕是要让萧掌印大失所望了,本宫不会下棋。”

“啧。”萧鹤野被拒绝了,但他并未在意,接着道:“那不如让奴才陪娘娘品品茶,赏赏雪景,如何?”

“你……你叫本宫来就是为了这个?”

萧鹤野唇角微翘,狡黠一笑,说道:“是……也不是。不过耽误不了娘娘多少时间,估摸着也就半炷香不到。”

不等苏媞月回绝了他,萧鹤野道:“娘娘请坐。”

苏媞月阴着脸,不情愿的坐在石凳上。冬日寒冷,为了避免贵人们着凉,这亭子里的石凳上都铺了厚厚的垫子。

萧鹤野也跟着坐了下来,还递给她一个小巧精致的袖炉,提醒道:“娘娘,小心身子。”

苏媞月接过袖炉,双手紧紧握着,温暖从手心逐渐蔓延开来。

她不知萧鹤野到底想干嘛,很多时候,苏媞月都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干脆就懒得再去猜了。

萧鹤野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她面前,然后挥手屏退了身后的两人。

空旷茫然的湖面,更显周围寂静无声。

萧鹤野手执黑白两棋,注意力全放在棋盘上,偶尔分神斜睥着苏媞月的一举一动。

苏媞月没心思赏雪,也看不懂围棋,百无聊赖的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袖炉。

就在这时,御花园后门方向传了些喧哗的声音过来。

苏媞月循着声音,往那处望去……发现是皇上和姬贵妃一行人正有说有笑的往景心亭方向过来。

苏媞月突然恐慌起来,她回首满脸错愕的望了一眼萧鹤野,呼吸逐渐紊乱,顿时手足无措。

原来,萧鹤野让苏媞月来景心亭,居然是……故意让她和皇上碰面。

苏媞月扭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一眼能望到尽头。路面上空荡荡的,一个过路人都没有,现在是跑是逃未免都太突兀,太刻意了些,而且皇上一行人走的并不慢,眼看着,就要来到他们面前了……

萧鹤野也察觉到皇上临近,但他却依然不为所动,只是悠闲的将一枚黑棋缓缓放置在棋盘中z央。余光瞥见苏媞月慌乱的神情,心里暗暗有些愉悦。

只见她迅速将手里的袖炉放在桌上,双手拢过斗篷,试图把整个人裹在厚实严密的装束底下。

苏媞月愣了片刻,又觉得后颈微微发凉,又伸手将帽檐往脖子周围紧了紧,一点点肌肤都不敢暴露在空气中。

萧鹤野越发觉得有趣,终是放下手中的棋子,慢条斯理的对苏媞月说道:“娘娘又不是第一次见皇上,可别自乱了阵脚。”

这语气,多了一些不羁和玩味的意思。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苏媞月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权势滔天,手段狠辣的掌印太监,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

方才萧鹤野还说,人命关天她和琉宛一个都逃不掉,怎么现在又改口说要帮她了?

少倾,见她还在犹豫不决,萧鹤野没了耐心,冷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转身往门口走去。

苏媞月见状,急忙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要!”

声音清脆,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喊出来的。

苏媞月提着破破烂烂的裙角,快步走到他面前,虽然惧他怕他,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我愿意相信掌印。求掌印帮我一次……”

萧鹤野双眸紧盯着苏媞月那张娇小可人的脸,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萧鹤野说:“奴才可以帮娘娘,只是不知娘娘会不会乖乖听话?”

“会。只要萧掌印能保我们苏氏一族性命无虞,我什么都听你的。”苏媞月回答的极为干脆果断,事已至此,她早已无路可走了。

既然萧鹤野开口说要帮他,那苏媞月定会好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萧鹤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似乎很满意。他自顾自解开了身上的玄色大氅,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披在了她肩上,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帮她系好。

末了,他又盯着面前的苏媞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森森漆眸中,多了几抹莫名的笑意。

萧鹤野唇角噙着笑,一点点凑到她耳边,似乎是刻意压低声音,道:“非是娘娘愿意信奴才,只是娘娘没得选择罢了。”

萧鹤野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呢?

一语道破她心中的想法,苏媞月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低着头不再去看他。

“娘娘这簪子倒是别致。”

他说着扬起手轻轻碰了碰她头上的银簪。

可刚提到簪子,苏媞月猛然抬头,神色惊惧着慌乱后退了半步,却不想脚底却踩到了拽地的大氅,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直直往后面倒去。

好在萧鹤野眼疾手快,掐腰一把将她拉回了自己身边。

此时两人的距离只差毫厘,她差点就贴在萧掌印的胸膛上了。

苏媞月站稳脚跟后,后退了半步轻轻推开了他,说:“萧掌印愿意帮我,必然是有条件的。”

“只是不知掌印想要的东西,我能不能给得起?”

“娘娘若是给不起,奴才便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帮您善后了。”他慢吞吞的拖着腔调,回头看了一眼荣王的尸体。

萧鹤野脸上神情平静如水,“奴才方才不是说了吗?只要娘娘乖乖听话即可。”

苏媞月心里还是不踏实,说:“听话可以,但我先说好,萧掌印……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我不会帮你做的。”

“呵……”萧鹤野没忍住笑出了声,“娘娘这细胳膊细腿的,奴才也不指望您去干那些害人的事。”

“娘娘放心吧,奴才让你做的事……合情合理也合法。”

苏媞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真的?”

萧鹤野笑着点点头。

“娘娘,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剩下的事情奴才自会处理。”

萧鹤野说着,欠着身子将自己的手臂递了过来。

苏媞月沉默了片刻,回头望了一眼荣王的尸体,然后下定决心似的把手指轻轻搭在了他手臂上。

苏媞月抬头望了一眼萧鹤野,目光柔柔的,但心里满是惶恐不安。

她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无论如何,都很难善终了。

眼下除了相信萧鹤野,她实在想不出更妥善的办法,来处理荣王这件事情。

……

两人出了香堂后,萧鹤野引着她,往夜阑阁的方向走去。

夜阑阁……是他的住所。

越是靠近那个地方,苏媞月就越心悸腿软,若不是萧鹤野的手臂支撑着她,这段路恐怕不好走。

屋内燃着炭火,苏媞月坐在方桌旁,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怔怔的望着窗外雪景发呆。

“奴才让人备好了热水。”

萧鹤野走进来,顺手将门关上,“娘娘,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

“嗯……啊?”

以为是听错了。

苏媞月瞪大了眼睛,见他手里拿了一件纯白色的寝衣,缓缓朝她走来。

“这是……你的衣服吗?”她结结巴巴的问道。

“全新的,奴才从未穿过,娘娘若是嫌弃奴才派人去您的锦绣宫取来也是可以的。”

苏媞月摆摆手,连忙道:“倒是不必这么麻烦,我不嫌弃。”

“只是……沐浴我可以自己来,不、不用麻烦掌印了。”

苏媞月从他手里拿过衣服,然后低着头往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

她话都说得这般直白了,可萧鹤野还是厚颜无耻的跟了上来。

萧鹤野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为了让她安心,他道:

“这宫里太监比宫女还要多,伺候主子沐浴更衣本就是奴才分内的事情。再说了……娘娘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奴才刚才不是都见过了?”

苏媞月:……

话虽如此,但被太监伺候沐浴,确实是她第一次,更何况这人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太监,他是司礼监掌印,是东厂督主。

难为情是一回事,惧怕他又是另一回事了。

苏媞月说不过他,只得轻轻点了点头,强装镇静道:“那便有劳掌印了。”

她不再挣扎抗拒,只是背对着他默默的脱下外衫,解开了里衣的系带,剥光了衣物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浸泡在水里。

萧鹤野见她这般羞赧可爱,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他勾着嘴角,走到浴桶边缘,伸手把那只银簪取下,放在一旁的置物木架上。

萧鹤野帮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手法娴熟的帮她青丝绾成髻,间隙他又侧首看了一眼那只银簪。

萧鹤野猜得没错。

苏媞月头上这只银簪尖锐且锋利,形状和荣王身上的伤口正好吻合,而且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未擦干净的血迹……

若是刚才没被萧鹤野和李寻撞破,让苏媞月和那个小宫女就这样跑了。到时候荣王无故死在南苑的香堂里……死无对证。那他这个掌印的处境便如坐针毡,如芒刺背了。

他俯着身子,把手里的棉巾沾了水,然后拧得半干,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后背的伤口。

“嘶——”

棉巾刚碰到伤口,苏媞月身子微微抖了抖,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娘娘忍一忍,伤口要清洗干净,上了药才会愈合的更快。”他压低声音。话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是轻了许多。

“嗯。”苏媞月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再疼也要忍一忍,不然这要洗到什么时候?这个鬼地方,多一刻苏媞月都不想待。

“娘娘,今夜的事情可否从头与奴才讲一遍?”

萧鹤野既然答应帮她,那此事的来龙去脉,他有必要知晓。

苏媞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良久,等她平复了慌乱的心绪,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皇上今日于光明殿设宴,庆祝姬贵妃册封。我在宴中一时贪杯,多喝了两杯果子酒,晚上回锦绣宫的途中又吹了风,那酒甚是上头,所以琉宛便搀着我进了香堂,想着在那里歇一会,待我醒了酒再回宫。”

“没想到我们却在香堂里碰上了醉酒的荣王,起初他想要拉着我一同饮酒,被我拒绝后他恼羞成怒,想对我无理……”

“荣王堵在门口,不让我和琉宛离开香堂,后来我们三人就打了起来。荣王打晕了琉宛后还妄想对我实施暴行……当时我也不太清醒,下手可能重了些,把荣王推倒撞在桌子上,他额头流了好多血,我也被吓坏了。”

听到这里,萧鹤野冷笑了一声,围着浴桶边缘绕到了她面前。他抬起苏媞月的手指温柔细心的擦洗着指缝里的血迹,语气有几分不正经:“娘娘这是以多欺少,你们二打一?打的还是一个烂醉如泥的荣王?”

苏媞月:……

“明明是他欺负人在先。荣王荒淫无耻,且目无尊长,我虽不得宠但也是今上的妃子。萧掌印,此事若真的追究下来,我也是有说辞的。”

“嗯,奴才觉得娘娘有理。娘娘金枝玉叶,自然是不能让别人轻易染指的。”萧鹤野笑了笑,说道:

“后来呢?”

“后来他发疯了一样挥剑乱砍,我被逼得无路可走,这才……”苏媞月转头看了一眼那只簪子,眼里只剩惊恐和无助,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这才闯了大祸。”

可能是她太害怕,太恐惧,也太憎恨……也有可能是那酒着实上头又害人,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荣王被她用那只银簪刺死了。

后来,就是被萧鹤野和李寻撞见时的情景了。

或许萧鹤野猜的也没错,荣王有罪但罪不至死。

苏媞月心中亦有恨,但她不敢说出来。

一想到妹妹念月不明不白惨死在荣王府,她就恨荣王,恨得咬牙切齿。

在永安城,人人都知道,户部尚书苏穗,有两个美若天仙,才貌双全的女儿。一个嫁给了皇上,一个嫁给了王爷。他们都说这是苏家祖上冒青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可入宫为妃有什么好?当今皇上不理朝政昏庸残暴,淫乱后宫人人皆知。

荣王是皇上的四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苏念月死的时候,荣王府甚至只简简单单给了一个说辞,怪她身体不好,染上了怪病,药石无医……

苏媞月几度哽咽,泪水打湿z了浓密纤长的眼睫,一想到念月……她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了。

见她如此,萧鹤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知道了。娘娘放心,后面的事就交给奴才吧。”

萧鹤野面色平静,好像在听一件极小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单手撑在浴桶边上,俯着身把她脸上的血迹和泪痕一并擦干净。

事已至此。

其实,萧鹤野心里明白,他没那么关心苏媞月的杀人动机,甚至……他也不是很关心死的人是荣王或者是其他人。

萧鹤野只关心,苏媞月是否会真的乖乖听话?


“还有你,菀嫔,按位份你是嫔,本宫为妃,怎么……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也不见得妹妹你给本宫磕一个头?”

苏媞月瞪着菀嫔,半点面子也不给:“你也给本宫跪下!今日本宫就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

“你!”

菀嫔没想到一个不得宠的后宫冷妃居然用位份来压自己,她伸手指了指苏媞月的脸,气急败坏道:“凭什么我要给你跪?你不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吗?我告诉你,淑妃……这事无论是去皇后娘娘还是皇上那里,你都占不到半点便宜。”

苏媞月最恨别人指着自己骂了,她扬手重重给了菀嫔一巴掌:“哪个嬷嬷教你的规矩?妹妹你这手指头是不是不想要了?嗯?”

“你……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菀嫔被打的失了理智,捂着自己的脸,喊着就要冲上来打苏媞月,却被她自己手底下的两个宫女给拉住了。

“菀嫔娘娘息怒,打不得打不得……”其中一个小宫女死死抱住菀嫔的手边哭边劝。

这不劝不行啊,纵然淑妃娘娘不得宠,可再怎么说,位份比自己主子高,这若是打下去,就是以下犯上了。

要知道,这可是宫里的大忌。

苏媞月站在原地,半点也没有慌乱,菀嫔若是敢动她一下,便只管让她来。

苏媞月冷哼一声,说:“菀嫔,要说这规矩,你身边的奴婢都比你知道的多。本宫手底下的奴才犯了错,冒犯了你,你可以打骂发泄,但你不能滥用私刑,更没资格要了他的命……”

菀嫔捂着自己的脸,又气又恼,红着眼眶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侍女,往长生殿方向哭哭啼啼的跑去。

菀嫔委屈死了,明明她有理但是却被苏媞月这般欺压。

说也说不过她,打也打不过她,只能去找皇上评评理了。

可不巧的是,此时的皇上正在寝殿里和姬贵妃洗鸳鸯浴,根本没时间见她。

菀嫔没法了,只能转头跑去永寿宫找皇后娘娘……

这宫里人人都知道,眼下皇上最宠爱的嫔妃,姬贵妃是司礼监掌印司礼监的人。

而菀嫔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她才会这般恃宠生娇,蛮横跋扈。

反正,左右都是她的靠山。

……

东阳门甬道上,看热闹的那些人尽数散去,只有小安子浑身是伤,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着。

琉宛把白狐裘裹在苏媞月身上,伸手轻轻扶着她。

苏媞月看着满地散落的木炭,再看看小安子被那些人打得鼻青脸肿,有一只眼皮子都被打破了正往外蹭蹭的冒着血,这样下去,小安子的那只眼睛怕是真的要瞎了。

“小安子,你先起来。”苏媞月于心不忍,轻声开口道。

小安子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青芜见状皱了皱眉,弯着身子去拉他。可还是被小安子挣脱了,他低着头,哑着嗓子说: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奴才给娘娘闯了大祸……”

“娘娘,小安子死不足惜,您可千万不要因为奴才,惹了菀嫔,皇后娘娘和皇上。”小安子边哭边说,还一边重重的磕着头。

青芜见他如此,也心疼的不行,毕竟还在锦绣宫的时候,小安子就一直任劳任怨的跟着她们。

那时候小安子才进宫,也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说起来……比苏媞月年纪还要小一些。

青芜小声说:“娘娘,小安子从来没有惹过事,这次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肯定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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