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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下马威,我来当顶级纨绔全集小说阅读

寒霜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开局下马威,我来当顶级纨绔》,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宁元容妃,由作者“寒霜榭”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她死后再投胎,投胎成了一个公主。本以为出生在太平盛世,只用享福,打算直接躺平。结果开局第一天,就被人捏着鼻子给了个下马威。好好好,公主不好当,那我当纨绔行了吧。从此,今天上朝骂老臣,明天东宫打太子……可偏偏皇帝还舍不得骂这个宝贝女儿,还要废太子,让他当女帝。“什么?女帝!狗都不当,我当个纨绔不好吗?”...

主角:宁元容妃   更新:2024-05-11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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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容妃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下马威,我来当顶级纨绔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开局下马威,我来当顶级纨绔》,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宁元容妃,由作者“寒霜榭”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她死后再投胎,投胎成了一个公主。本以为出生在太平盛世,只用享福,打算直接躺平。结果开局第一天,就被人捏着鼻子给了个下马威。好好好,公主不好当,那我当纨绔行了吧。从此,今天上朝骂老臣,明天东宫打太子……可偏偏皇帝还舍不得骂这个宝贝女儿,还要废太子,让他当女帝。“什么?女帝!狗都不当,我当个纨绔不好吗?”...

《开局下马威,我来当顶级纨绔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景元帝又在舞阳宫用了晚膳,最后也是宿在了容妃处,第二日是直接从舞阳宫去上朝的。

有财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精神头都好了不少,腿都摔折了,却还是在地上蹭来蹭去的爬。

受了回伤,又被宁元捡回去,有财直接从野猫完成了身份三级跳,成为了五公主的爱宠,整个舞阳宫,容妃排第一,宁元第二,它和宁靖并列第三。

宁元现在的日子,可舒服了不少,自晨间一醒来,好吃好喝的侍奉着,吃完了早膳,还能慢悠悠的散着步去找景元帝。

到了太和殿,宁元的日子也不无聊,时不时有景元帝教自己一些东西,学累了,还能和太子那个草包拌拌嘴,看着他气的脸都绿了但当着景元帝的面却还是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的样子,宁元心里就爽的不得了。

从景元帝那蹭了晚膳回去,还能逗逗小八和有财,擎等着享福的日子,简直不要过得太舒心。

“母妃!”宁元自正门归,还没见到人,声音便已经先传了进去。

宁元走进殿门,有些疑惑,若是平时,容妃早就走出来迎她,说她咋咋呼呼的。

宁元继续往里走,若有若无的听见了几声微弱的哭哭声,像是小八的。

“母妃?母妃?”

宁元一直往里走,直到走进了容妃的寝殿内,才看见了容妃和宁靖,三岁的奶娃娃,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紧紧的攥着容妃不撒手。

宁元差点被他逗笑了,几步走过去掐了一把宁靖的小脸,换来了小孩子更猛烈的哭声。

“元儿!别闹你弟弟了。”容妃嗔怪的阻止,抱着宁靖又轻轻哄了几声。

“这是怎么了?”

这宫里的孩子都早熟,宁靖上了三岁,虽然不算全然懂事,但是也已经很少会哭了。

容妃有些头疼,连头都顾不上回:“小八今日下课摔了一跤,腿都青了。”

宁元闻言,挑眉笑了笑:“摔了一跤就哭成这样?”

她轻轻拍了拍宁靖的小脑袋:“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

宁靖原本都已经快要止住的眼泪被她这么一说,更加不敢流下来了,撇着小嘴硬憋回去。

容妃见状,也松了口气,小八现在最怕的,就是宁元这个姐姐。

“摔了就爬起来,哭是没有用的,行了,闭嘴,下来。”

宁靖被她训斥了一顿,委屈的也不敢哭,老老实实的从容妃身上爬了下来,像是受气似的跪坐在床头。

见他下来,宁元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当着他的面,直接倒进了容妃的怀里。

蹭着身上香香软软的容妃,宁元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睛。

见宁元叫自己下来,只是为了自己能躺进容妃的怀里,憋了半天的宁靖,彻底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姐姐!姐姐坏坏!啊!”

容妃哄得焦头烂额,宁元全当做听不见,心安理得的听着弟弟的哭声在自己母妃的怀里赖成没骨头的样子。

果然,犯贱真的好爽啊。

最后在宁靖震天响的哭声里,宁元成功被自己母妃赶出去了,但是此刻心情极好的宁元,也不在乎那些,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内。

推开门走进去,有财此刻正躺在它自己的毛茸茸的软垫上,睡的四仰朝天,甚至还微弱的打着呼噜。

宁元看它,走过去,一下提起来。

睡的迷糊的小猫被迫睁开眼,满眼都是无辜和懵逼。

“哈哈哈哈哈!”

听着有财不满的叫唤,宁元笑的得意,一骨碌滚回了自己的床上,心满意足的卷着被子,进入了梦乡。

······

作为一个现代人,宁元的毛笔字其实真的是不怎么样的,很多东西,宁元可能懂他的意思,但是就是看不懂字,看懂了字,又不会写。

坏了,真成文盲了。

“小元子,想什么呢?”

宁元正在发呆,一听见景元帝这么叫自己,顿时有些无奈的回头:“父皇,您能不能不要再叫儿臣小元子了,真的不好听。”

景元帝一挑眉,放下手里的笔,道:“怎么,现在知道不好听了,取的时候想什么来着?”

宁元无语了,心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写的怎么样了?”

宁元看了一眼自己写出来的三字经,默默遮住:“都学会了。”

“是吗,那你背一遍朕听听。”

三字经这东西,宁元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了。

但是景元帝却很难会相信一个连字都还不认得的小孩子能够两个时辰内学会。

就连宁祯,都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笑话般的看着宁元。

宁元闻言,放下手里的书,当着景元帝的面将三字经流畅的背了下来,她的声音不大,脆生生,还有点慢,但胜在咬字清晰,景元帝越听,眼眸就越亮。

到最后宁元念完的时候,景元帝更是龙颜大悦:“不愧是朕的女儿,果然是天资聪颖!”

爹啊,不能闭着眼睛夸吧。

景元帝一伸手:“让父皇看看你写的怎么样了。”

宁元一听,如临大敌。

自己这一手丑字,给景元帝看了他绝对是要生气的,说不定还要罚自己多抄好几遍呢。

“父皇,儿臣觉得…您要不还是别看了。”

景元帝一听,眉头一挑,叫康六把宁元写出来的三字经拿到自己面前看,宁元预判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了景元帝桌子拍的震天响。

“宁元!你这写的是什么东西,鬼画符吗!”

宁祯见她被骂,脸色都好看了,嘴角都压不下去得意的笑。

宁元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而景元帝,看了几眼后,就像是拿着什么脏东西一样,猛的把纸甩到了地上。

“你给朕说说,你这写的是什么?是什么!”

宁元心虚的站起来,道:“三字经啊。”

景元帝人都气笑了,指着地上那一团乱七八糟的墨渍:“这是三字经?你说是墨汁洒了我都信!”

哪有那么难看!

宁元心里叨咕,嘴上却不敢说,景元帝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不服气,字写的和鬼画符一样,还敢不服气!

“你,给我抄写十遍,写不完,不许吃晚膳!”

宁元一听,更不服气了,看了一眼外头的天,提醒道:“可是父皇,现在已经快吃晚膳了!”

她还敢提晚膳的事?

更不得了,景元帝一拍桌子,气的不行:“你还敢提晚膳!没你的东西吃!给朕滚!”

宁元本来就想找个借口逃罚,景元帝一说,她忙不迭的就滚了。

从太和殿逃出来,宁元拉着如意跑的飞快,生怕康六奉景元帝的命再把自己给抓回去罚抄三字经。

“公主,我们是回去吗?”

宁元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时间也还早,她道:“不,小八这个时候应该也快放学了,我们去接小八。”

在去上书房的路上,如意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宁元看她,猜都能猜到她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自己把景元帝气成这样,会不会没什么好果子吃。

宁元一点都不觉得怕,毕竟没有哪个父亲会因为不在乎的儿女,写出来的字不好看就生气,如果生气了,那说明他在乎,既然在乎,自己就啥事也没有。

擎等着吧,以后有他气个半死的时候呢。

宁元心情还不错,到了上书房的时候,皇子们都还没出来,应该还得再等一小会,所有的嬷嬷宫人全都站在门口,低着脑袋丝毫都不敢抬头看,只等着自家的小主子出来。

见宁元过来,眼看着又要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

“参见五公主。”

宁元心情不错,随手挥了挥,示意她们不必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元甚至都觉得自己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才终于看到了原本紧闭的大门被打开,陆陆续续的开始有皇子们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小八从里面走出来,宁元刚要开口喊他,却见宁靖耷拉个小脑袋,小步的从里面往外蹭。

刚一迈出门槛,他就像是被人踹了一脚般,身子猛的踉跄了一下,不大点的小身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半天没起来。

而在他身后,最后走出来的是比他高出一些的小少年,像是什么都看见一样,绕过了宁靖,就往外跑。

这一幕除了宁元,没人看见,而被踹倒在地的宁靖,嘴撇着,似乎是想哭,可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小步的往前走。

都看到这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古代校园霸凌,被霸凌的,还是自己亲弟弟。

看着蹦蹦跳跳从里面跑出来的六皇子宁致,宁元觉得自己手痒了,看着白皙干净的小孩子,就已经学会掩人耳目的欺负人了。

怪不得小八上次摔了一跤也哭个不停。

小说《开局下马威,我来当顶级纨绔》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宁元被几个太监抬回舞阳宫的时候,容妃早就收到了信,正焦急的站在舞阳宫前来回的踱步。

一看见宁元是被人抬着回来的,她就立刻迎了上去,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宁元,却又怕碰疼她身上的伤口。

“快,扶进内殿!”

容妃一路跟进去,此刻真的定睛看了,她才发现自己可怜的女儿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脸上的巴掌印,额前的淤青,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想必伤口也少不了。

“快去请太医。”

如意转身刚欲走,却忽的被一股微弱的力量拉住,她一转身,正看见原本应该昏迷的宁元此刻却睁开了眼。

“公主?”

宁元刚想说话,就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别去了,我这不是醒了。”

容妃眼泪落地一半,忽的僵住,但是她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给身边的秦嬷嬷递了个眼色。

秦嬷嬷看见,旋即转身挥退了周围的宫人,随后出去打发把宁元抬回来的那几个小太监。

“元儿,你是…”

那句装昏的卡在容妃的喉咙,不上不下。

宁元知道她想说什么,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她就是装的,既然景元帝都舍不得打她了,又怎么可能看着她昏倒了又无动于衷呢。

“你胆子也太大了,你不怕你父皇…你啊!”容妃欲言又止,伸出指尖想要像往常一样戳她的脑门,可看着那伤痕遍布的脸,却又下不去手了。

如意也是一阵的心惊肉跳,若是当时景元帝出来看一眼,又或者是叫了太医来看,岂不是一下子就被人戳穿是装昏了。

宁元知道她们想说什么,却又不能把自己的成算说的太明白,毕竟她现在明面上,也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她们无非也就是担心景元帝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从而发现自己装昏罢了。

自己才刚当街暴打了太子,景元帝现在正在气头上,即便真的未动雷霆之怒,也会晾她两天的,且有的等呢,怕什么。

一想到自己弱唧唧的身体,宁元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几乎是被太子按着打的,若不是太子撞伤了头,她恐怕全然没有还手之力。

再记他一笔!

宁元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总不能不换,被人侍候着沐浴更衣,宁元皱着一张脸趴在床上,她的后腰不知道在哪咯了一下,疼得厉害。

容妃坐在床边,轻柔的给她上着药,一边心疼却还要一边骂她:“你的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太子啊,未来的皇帝,你现在得罪了他,以后能有你什么好果子吃,经此一事,你父皇不要说护着你了,不处置你就不错了。”

宁元闷着脑袋哼哼着回她:“母妃,你不知道,他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他欺负我也就算了,他还背地里指使六皇子欺负小八,我都看见了,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嘛。”

容妃听着,止不住的叹气,身为母亲,她如何不心疼自己的一双儿女,奈何她实在是人微言轻,一无显贵外戚,也不得景元帝的宠爱,能够挤进妃位,也是靠自己的儿女。

“元儿,母妃活了半辈子了,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姐弟两个,母妃知道你是个要强的,但是…但是未来太子势必会登基,母妃两腿一伸,什么都管不了,你和你弟弟可怎么办啊。”

宁元眼眸微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容妃似乎也发现,自己和年岁不大的小女儿说这些,实在是有些过于沉重了,她抹抹眼泪,对着一旁的如意道:“好好侍奉公主,本宫先走了。”

如意俯身:“是。”

容妃走后,宁元也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趴了好久,没说话,也没动,她的手就那么垂在床边,一直到很久后,才恍惚察觉到似乎有一个温热的触感。

像是有东西在舔她的手指。

宁元歪头去看,果然就是有财,那死气沉沉的小奶猫,此刻已经彻底活了过来,只是腿脚还有些不便,也不知道是怎么爬过来舔宁元的手指头的。

“有财,你也心疼我吗?”

有财张嘴,奶里奶气的叫了一声,像是应了。

宁元欣慰的笑了笑,指尖轻轻抚了抚它的小脑袋:“别怕,我在呢。”

而容妃这头,从宁元的寝殿出来后,她脸上的愁容,便再也藏不住,叹着气坐在了院中的栏杆上。

秦嬷嬷从小陪着容妃陪到大了,最是知道容妃的心性,她有心宽慰容妃,安抚着开口道:“娘娘,您就别忧心了,咱们五公主是福星,自有神仙真人庇护着呢。”

容妃看她一眼,泪光吟吟的瞥向院子里的梨树,那还是景元帝亲自命人给宁元种的,如今接近晚春,已经开始嫩生生的冒出绿芽了。

“我的元儿,可怎么办。”

秦嬷嬷拍她的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咱们五公主是个早慧的,也是有福的,娘娘只管放宽心吧。”

容妃长叹一口气,被秦嬷嬷搀扶着缓缓回到了正殿,月儿高照,只剩一枝梨树,被催的开出春意。

自宁元和太子打成一团的事情传开后,满宫里几乎都在等着看舞阳宫的笑话,容妃一连三日去请安,都没少被人奚落,连带着皇后,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明里暗里,几乎都在讥讽容妃养了个好女儿。

太子在东宫养伤,宁元也在舞阳宫足不出户,在长街上殴打太子,可不是一件小事,放在其他人身上,那可就是刺杀太子的死罪,即便宁元是皇室血脉,也是实打实一顶大不敬的帽子。

满皇宫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等着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五公主是个什么下场,可谁知道,景元帝竟是什么表示也没有。

第一日,景元帝没有处罚。

第二日,景元帝还是没罚。

第三日,景元帝依旧没罚。

原本都快笑出声的三宫六院,一时间竟又开始有些摸不清风向了。

一直到了第四日,静了好多天的舞阳宫,又重新闹了起来,因为景元帝来了。

“陛下驾到!”

如意原本在寝殿内,侍奉着宁元用膳,猝不及防听见景元帝驾到的声音,顿时慌了起来,随后又喜,又慌。

只有宁元,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景元帝来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气过了,想起自己来了,若是要罚,一纸诏书就能解决的事。

“奴婢参见陛下。”

景元帝一走进来,就看到宁元坐在床边的床桌上,盘着腿用膳,只留下一个晃来晃去的小脑袋对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景元帝脚步一顿,心道,这混球气性还挺大。

“放肆,见了朕也不请安。”

听见他说话,宁元顶着自己淤痕未散的脸回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筷子,极其敷衍的在榻上行了个礼。

“参见父皇。”

也不等景元帝叫自己起来,宁元就坐了回去继续吃。

景元帝吓又吓不住她,气又气不起来,只得坐过去,细细的打量了宁元几眼,看着她脸上的伤,心里最后一口气也没了。

“朕还没气你把朕的太子打的破了相,你倒先跟朕置起气来了。”

宁元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梨树,心觉这梨树光秃秃的,还真是难看。

“儿臣怎么敢,毕竟儿臣又不是太子殿下,是父皇心尖尖上的孩子。”

景元帝被噎的说不出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他是太子,若真深究,你是大不敬之罪,朕没有处置你,已经是偏向你了。”

听他这么说,宁元差点就气笑了,她终于将自己的目光移到景元帝的身上,道:“他是太子,也是父皇的孩子,我也是父皇的孩子,我们两个打起来,没有被罚,这也算是偏心吗!”

宁元的话,是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意思,可非要细究起那个理,倒也没什么错。

景元帝一连三日,常常会想起那日宁元梗着脖子看自己的眼神,若是他的其他儿女敢如此对待太子,他即便是不砍了他的脑袋,也一定会治他大不敬之罪。

可真的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宁元才几岁,太子又几岁,两个人打起来,真正吃亏的又是谁。

他的孩子太多了,前有太子,后有无数恭顺温良的皇子公主,只有一个宁元,像普通人家的熊孩子一样,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闹,气人,却也十分鲜活。

明明没有多少时日,他却像是已经习惯了宁元在耳边咋咋呼呼的感觉。

良久,景元帝舒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宁元的脸,道:“疼吗。”

宁元一抿唇,偏过头,倔强的道:“不疼,反正父皇又不在乎元儿,疼死了也不要你管!”

景元帝一听,皱起眉来:“胡闹!有没有叫太医看过?看你破了相了,以后后不后悔。”

啪嗒。

一颗滚烫的泪珠从宁元的眼眶滑落到景元帝的手上,几乎烫的景元帝差点收回手,半晌,他沉默的将宁元从榻上捞进自己怀里。

“父皇不是不偏心元儿,只是他是太子,是储君,朕可以罚他,骂他,但是别人不行。”


排雷:女主是真纨绔,有仇当场报,不考虑后果,中后期真父女情深,架空朝代,大女主文,男主是叶明秋,但是不玩虐恋情深那一套,女主不是舔狗!!她不是!!!!!

幼年期大部分都是装的,幼年期时间不长,有点低开疯走的意思,当然你别看得起我,请无脑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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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朝十三年。

初春。

“小元儿,元儿。”

模糊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入脑海中,宁元努力的睁了睁眼,却发现浑身又痛又热,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还活着吗,没有死吗,还是说死后的世界依旧有痛苦,如果是这样的话,可真是亏大了。

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镂空云纹的木质雕花床顶,数层挑起的帐幔。

心中升起淡淡疑云。

“元儿。”

这次声音清晰的响在耳边,下一刻,自己的手似乎被人轻轻的握住了,宁元顺势看了过去,在床沿边,两双白嫩的手一大一小的交织在一起。

这是谁的手?

总不能告诉她,那双白白嫩嫩宛若幼子的小手是她的吧?

宁元艰难的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向上看了一眼,入目的,是一张坐在床边看上去极为担忧的女子面庞。

即便是她眼前模糊,也隐约能看的出,应当是一张极好看的脸。

为什么在哭,为什么要担心,你又是谁。

宁元的世界重新坠入了黑暗,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乍暖还寒,初春的天气仍然还是带着刺骨的寒意。

金玉堆砌的华贵寝宫内,一扇雕花两人高的宫门被人轻轻推开,霎时间带进来一股寒意,但很快,随着殿门的关闭,屋内又重新被炭火熏得闷热了起来。

走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年岁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身上穿着淡粉色的宫装,模样脆生生的,眉眼间总是带着一股子笑意。

“嬷嬷,药好了。”

如意手里还用托盘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她没有直接朝着内殿走去,而是站在外间的帷幔处,朝着里头小声的道。

呼吸间的功夫,里头闷闷的传出了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声音:“散散身上的寒气再进去伺候,药给我吧。”

如意点头应声:“辛苦秦嬷嬷。”

秦嬷嬷年岁不算太大,她略显苍老的手从托盘上端起了药碗,又重新掀开了帷幔走了进去。

内屋的雕花大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纤弱的小娃娃,小脸苍白的埋在云纹大红的锦被里,百无聊赖的捏着两颗珠子玩。

“仔细别含进嘴里,五公主,吃药了。”

银勺子盛着药汁递到了嘴边,一股腥苦的味道扑鼻而来,宁元皱了皱眉,但她到底不是真的小孩子,也没有因为药苦吵闹着不肯喝。

一碗药下了肚子,嘴里苦涩的味道久久不散,难受的让人几欲作呕。

宁元下意识的感慨,还是现代的胶囊好啊。

宁元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真正的躯体,也不是六岁的小娃娃。

在现代时,她就是清北大学的高材生学霸,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斩获了很多学术界的大奖。

少年意气,春风得意,若非要说有什么先天上的缺陷,那就是她的身体不太好,在穿越之前,她就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研究,导致过劳进了医院,抢救无效身亡了。

然后就成了一个架空朝代的小娃娃,或许是转世投胎的福利,她成了大景皇朝排行第五的小公主。

一个没有过于男尊女卑的时代,皇朝稳定,皇帝也是个明君,没有外族联姻需求,也不需要下嫁笼络朝臣,金尊玉贵的公主又不需要经历皇子才需要经历的夺嫡血战,说白了,这不就是来享福的嘛。

更重要的是,原身五公主在三岁的时候,就曾被国师一眼断言,天生的凤命,福星命,此女降生,未来一定国运昌隆。

当今的陛下景元帝一听,顿时龙颜大悦,亲自为她赐名“元”

在景朝,公主不像皇子,及笄前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长大后才会有封号,在那之前,都是称呼的排名,类似原主的小五。

宁元才三岁就有了名,又是景元帝的国号命名,这对一向和子女之间感情淡薄的景元帝来说,已经是极特殊的情况了。

换句话说,宁元只要不作妖,不以自己是天选之女去发疯,就这一个公主的身份,就足以让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安稳的过富贵日子了。

或许是小孩子的身体弱,宁元喝了药就又开始有点犯困,但是她生病的这些日子,几乎不是睡觉就是躺着,这对身体的恢复,其实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如果不是贴身伺候的人全都是她娘的心腹,宁元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给自己下药了。

“公主?公主可不能再睡了,都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也该下来动动了。”

宁元抽了抽鼻子:“嬷嬷,身上难受。”

秦嬷嬷是她母妃从母家带进宫来的奶妈,是个忠心可信的,初到异世,宁元还是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的,虽然小孩子脾气秉性善变,但还是少说少做最好。

“一点出息都没有,小懒虫,快起来,别磨嬷嬷了。”一道柔和似水的女声带着一点调笑从帐幔外传来,秦嬷嬷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开口道:“娘娘。”

宁元也弱弱的喊了一声:“母妃。”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淡雅的湖蓝色宫装,不似很多宫妃珠玉满头般,她一头乌黑的发丝几乎只点缀了一些同色的钗环,肤如凝脂,容貌秀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清丽的柔美。

这是她的生母,容妃。

容妃是个很柔美良善的女子,她的容貌不算是宫里最拔尖的那一批,家世也不算太好,在她出生之前,一直都是恩宠淡淡的普通美人。

就算是生了公主,有女傍身,也只是得到了一些象征性的赏赐,位分一直都是末流的美人。

一直到宁元三岁时被断出了福命,她才母凭女贵,封了嫔位,景元帝偶尔来看宁元的时候,也会顺便留宿在她宫中,直到生了八皇子宁靖,才跟着晋升了妃位。

一双儿女,让原本可能熬一辈子也熬不出一个妃位的容妃出了头。

容妃捏着指尖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宁元脸颊边的汗渍,宁元有意和她亲近,便顺势撒娇的蹭了蹭她的手腕,容妃动作一滞,随后怜爱的点了点她的鼻尖。

“你啊,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爱撒娇呢。”

宁元嘿嘿一笑,没把容妃的斥责当一回事,这几天下来,她也算是把自己这个母妃的脾气秉性摸了个透,说好听些是温柔与世无争,说难听点,就是庸懦。

“母妃···”

“萧贵妃到!”

宁元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

容妃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点慌张的神色,她连忙起身掀开帷帐到了外间,俯下身子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帐,宁元看不见这位忝居高位的贵妃是何等的光彩夺目,但是她能听见声音,矜贵的女声里满是轻慢:“起来吧。”

容妃小心翼翼的起身:“谢娘娘。”

“本宫听闻五公主身患重病,今日特地前来看望。”萧贵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也没有几分关切,她说完,便迈开步伐朝着帷帐内缓缓走去。

“参见贵妃娘娘。”

秦嬷嬷跪在地上,连眼皮都不敢抬起一下,宁元有些好奇,却也不敢造次,只能继续作出一副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透过睁开的一点缝隙,偷偷的打量眼前的女人。

皇帝的女人,就没有不美的,这萧贵妃更是其中的翘楚,她容颜艳丽,眼角眉梢都透着高高在上的华贵感,宛若一大簇盛开的牡丹,娇媚又充满风情。

萧贵妃伸出了一截纤细白嫩若水葱的指尖,轻轻的捏了捏宁元的脸:“可怜见的,若是留不住了,恐怕容妃你要伤心死了。”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神色瞬间凝滞了一瞬,就连忙着装柔弱的宁元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嚯!好恶毒的女人,张嘴第一句就咒她去死。

容妃脸上的笑容都要端不住了,却还是丝毫不满都不敢展露出来,只能跟着赔笑脸:“做父母,总是多心疼孩子的。”

萧贵妃从唇间溢出一声轻笑:“可不是,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本宫也是如此啊,八皇子眼看着也要去上书房了,这刚上了三四岁的孩子最是娇气了,若是不照顾仔细了,一个不小心…啧啧。”

容妃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为难的咬了咬唇,含着泪道:“贵妃娘娘说的是,臣妾恨不得日日抄写佛经好祈求神明庇护这一双儿女呢。”

萧贵妃不甚在意的摆弄了手里小孩娇嫩的脸,暗暗用力:“怎么容妃有了五公主还用祈求神明保佑吗,若是真的清闲,不如帮本宫的四皇子抄一抄。”

容妃垂头:“能为娘娘的四殿下祈福,是臣妾的福分。”

萧贵妃似乎是满意了,才终于在容妃含着泪的目光中放开了宁元的脸,她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凤主福星命?本宫看着怎么像个病痨鬼。”

“丑死了。”萧贵妃收回手,接过一旁宫人递上来的手帕,将恃宠生娇的跋扈姿态做的极足。

“容妃,好好调教你的一双儿女,日后出息大着呢。”

萧贵妃耍了一通威风后,终于心情舒畅的摆驾回宫了,见她走了,宁元也终于睁开了半闭的双眼,抬眸看去,容妃此刻正将头伏在地上,肩头轻轻颤抖的呜咽。

“娘娘,您要仔细身子啊。”

宁元伸手摸了摸自己刺痛的侧脸,眼眸沉重的耷拉了下来。

看来这公主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嘛。


“让你起来了吗?”

宁元无辜眨眼,看向景元帝道:“儿臣以为,父皇这么喜欢儿臣,一定会让儿臣起来的。”

景元帝都气笑了。

“你倒自觉,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了?”

宁元撑头,样子看上去似乎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儿臣没干什么呀,练字,用膳,接小八下学,顺便揍了个人,然后……”

“等等!”景元帝忽的打断道:“什么叫顺便揍了个人!朕今天刚赐给你一个侍卫,你转头就带着人家把朕的儿子给打了是吧!”

顾朝还听了半天,忽的跪在了地上,虽没说话,却也知道是请罪的意思。

宁元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胆子还得练。

“父皇,是他先打您儿子的,儿臣去接小八下学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对小七动手,想到之前他也是这个目中无人的样子,看他来气,才揍了他一顿的。”

听到前半段,景元帝态度还算平缓,听到后面几句,他直接将刚吹好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摔在了桌上。

“朕还当你是个多公允的人,还不是公报私仇!是你自己看小六不顺眼吧!”

宁元听他这么说,赞同的点了点头:“您要这么说也没错。”

景元帝猛的一拍桌子,满屋子的人瞬间吓得抖上三抖,偏偏宁元这个罪魁祸首看上去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景元帝又怎么可能真的跟宁元生气,见自己早已吓不住她,便又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你是个公主,整日和皇子们打架,成什么样子,朕这几个皇子公主,都快被你打了个遍了!”

宁元吃饱喝足,终于将注意力全放在了景元帝的身上。

“父皇,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亲热不够用脚踹,儿臣这是爱护他们啊!”

景元帝又气又想笑,他拍着桌子,大声骂道:“这是哪个混账所言,朕要砍了他的头!还打是亲,朕现在赏你二十板子,够不够亲啊?”

宁元讨好的笑了笑,抱住景元帝的胳膊,摇摇晃晃的撒娇:“哎呀父皇,反正女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父皇英明神武,父皇千秋万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儿臣吧。”

景元帝被她磨的没办法,本来就没有真生气,眼下被哄着下了台阶,更是舍不得再气下去。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朕就是两只眼睛都闭上了,还有人到朕的耳边来告你的状呢!德妃虽然没有到朕这里来哭诉,但是已经派人来回朕三回,说德妃气病了!”

宁元听了,抬手扶额:“儿臣也是大病初愈,哎呀,晕~”

她装的太假了,景元帝都快看不下去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吃了这套,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他道:

“不过也确实该给小六长个记性,他这嚣张爱动手的毛病,屡教不改!”

“康六!”

“奴才在。”

景元帝转着手里的扳指,低声道:“传朕旨意,六皇子德行有失,禁足一月。”

宁元被手挡住的脸差点都要憋不住笑了,有些时候,她是真的挺同情宁致的。

果然,倒霉不会只有一次,时隔三个月,好不容易放出来没三天,和宁元打了一架,又进去了。

景元帝罚完,似乎想起地上还跪着个人,看向顾朝还,他道。“起来吧。”

“是。”

原以为至少会被斥责,结果不曾想景元帝真的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了自己,而宁元,更是什么事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

看着眼前这一幕,顾朝还更加深刻的理解了景元帝到底有多么的偏心。


“哎呦,五公主,这怎么冻成这个样子。”

康六一边接过宁元的披风,见宁元缩着肩膀,忍不住关切的问了一句。

宁元一边往里走一边回他。“今个突然霜降,没适应过来。”

她进去的时候,景元帝和太子正站在一起,凑着脑袋看着手里的奏折,气氛融洽,父慈子孝。

宁元忽的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安。”

景元帝忙里抬头。“小元子,今天怎么过来的这么晚,可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宁元习惯性的自顾自起身,连忙凑近了屋内的火炉,将手伸过去烤。

“儿臣碰到小七了,见他手冻得厉害,便把自己的手炉给他了,没成想天这么冷,手都要冻掉了。”

景元帝一听,立刻将注意力从奏折中抽了出来,看向宁元。“现在倒是挺爱护你的兄弟,还不过来,给朕看看你的手。”

宁元闻言走过去,伸出冻的有些发白的手放到景元帝的掌心。

景元帝的手又大又温暖,指腹内侧还带着一些薄薄的茧,握住宁元的手时,能整个包住。

宁元的手是冰的,景元帝一边握着,一边搓了搓,皱着眉道。“你也是的,给了他,你用什么。”

“儿臣也是看七弟穿的单薄,手都冻紫了,实在是于心不忍。”

往常在景元帝身边,是极少有人敢去提起宁安的,更不要说是替他鸣一鸣不平,但是宁元敢。

到底是景元帝的儿子,听见宁元这么说,景元帝还是给了点反应。“这群狗奴才,回头必得砍了他们的脑袋。”

听了景元帝的话,宁元连忙劝了劝。“倒也不用砍了他们的脑袋,惩治一下就是了,算是警醒警醒。”

景元帝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先管好你自己的手吧,还冷吗?”

宁元嘿嘿一笑,摇头。“有父皇给儿臣当手炉,自然是不冷了。”

景元帝又笑着骂她,宁元也不害怕,父女俩相处时的画面,倒不像是天家父女,更像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和孩子。

太子站在一旁,看着,却融入不进去,手里的纸被他越捏越紧,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奴才,静静的看着主子闲聊。

他勉强的扯起一个笑意。“五皇妹还真是心善啊。”

宁元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难受,敷衍的嗯了一声,又重新和景元帝聊了起来。

“不过冻这一下,也确实给了儿臣一些点子,等儿臣回去了,便做副手套出来给父皇。”

景元帝疑惑。“手套?”

宁元点头。“对,比手炉暖和,又方便,这样上下朝父皇便不会嫌麻烦不肯带手炉了。”

女儿有孝心,不管能不能做出来,景元帝都是开心的。

“哈哈,好,等小元子做出来,父皇一定赏脸,天天戴着。”

“您说的。”宁元道。

“天子一言九鼎,朕说的。”

“好,明日,明日儿臣就给您带来。”宁元道。

晚间的时候,内廷司的总管遭了殃,被景元帝痛打了二十大板,从总管的位置上给撸了下去。

宁元窝在床桌上,对此显然没有什么震惊的,她接过如意递过来的料子,细细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对,就这么缝,不用太厚,太厚了手不灵活。”

宁元的确是答应了要给景元帝缝手套,可又没有说自己缝啊,她告诉如意怎么做,自己指点就是了。

倒也不是宁元躲懒,实在是她加一起两辈子了,愣是没学会缝东西,若是非要她缝,手指头都得扎成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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