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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完整文集阅读

吕知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阮玉糖赵西雅,也是实力派作者“吕知知”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着阮玉糖非但没有上前关心,反而还面色冰冷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顿时觉得一阵心寒。......

主角:阮玉糖赵西雅   更新:2024-05-28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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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赵西雅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完整文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阮玉糖赵西雅,也是实力派作者“吕知知”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着阮玉糖非但没有上前关心,反而还面色冰冷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顿时觉得一阵心寒。......

《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赵夫人怒视着阮家夫妻:“昨天我们在酒店见面,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雅雅还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同意雅雅和你们不定时见面,为什么雅雅还要说离开我们?你们又对她说了什么?”

在她看来,雅雅 这么好,阮家人就是想和他们抢孩 子。

可她怎么会允许,又怎么舍得雅雅 离开他们?

阮父一阵无措,阮母连连摆手:“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夫人您别误会。”

她这样说着,眼珠子暗暗朝阮玉糖那边瞟。

赵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又看见了沉默的阮玉糖 ,她顿 时有种莫名的厌烦。

不耐地皱了皱眉,赵夫人的眼神犀利如刀,沉声质问:“是你?是你对雅雅 说什么了是不是?”

阮玉糖没说话,她只是沉默地看着赵夫人。

赵西雅哽咽道:“妈妈,不是阮小姐,她没和我说什么,是我自己。”

她虽然满脸悲伤,但是目光清澈,语气坚定:“妈妈,雅雅虽然舍不得你和爸爸,但是,阮小姐才是您和爸爸的亲生女儿,雅雅打算回阮家去。

只是……雅雅想你们的时候,希望阮小姐同意让雅雅回来看望你们!”

赵夫人惊呆了,惊慌地看着赵西雅 。

赵沛然也沉声道:“雅雅,胡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永远是赵家的女儿,谁要是敢让你离开赵家,就是赵家的敌人!”

说着,他冷冷地瞥了阮玉糖的方向一眼,眼神满是警告。

赵夫人也回过了神,道:“雅雅 ,在爸爸妈妈心里,只有你一个女儿,除了你,爸爸妈妈谁也不要!”

赵夫人目光决绝,如果会失去雅雅,那么,她宁愿没生过那个孩子,绝不会叫她回来伤害到雅雅。

阮家夫妻不发一言,心中却得意极了。

但是,该唱的戏还是要唱。

阮母道:“先生,夫人,虽然您二位疼爱雅雅 ,可是……糖 糖也是你们的孩子啊,我们是想着,两个孩 子换回来,也不影响两家走动…… ”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赵夫人一听,就急了,愤怒地瞪着阮夫人,一把将赵西雅藏在身后,生怕赵西雅被人抢走一般。

她副母鸡 护崽的模样,换作任何时候,都能彰显母爱的伟 大。

可是,阮玉糖脸上却一片漠然之色。

她黑眸似漆,将眼前的一幕幕深深映入眼中,记在脑海,永世不忘 。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阮母一边摇头,一边满是疼惜 地往阮玉糖 那边看去,似乎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阮玉糖。

赵夫人却仿佛明白 了什么,她大怒道:“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我可告诉你们阮家,我们赵家只要雅雅 ,别人休想进我们赵家门儿!”

阮夫人一脸无措地低下头,将眼底的狂喜掩去。

阮玉糖嘲讽地勾了勾唇,突然开口:“赵夫人不必担心,你就是用棍子打,赵西雅都舍不得离开赵家的。

毕竟,当年阮家人故意掉换两个孩子的时候,打的就是让他们的亲生女儿成为赵家大小姐的主意,他们又怎么会轻易让赵西雅离开赵家呢?

他们这样做,只不过是以退为进,作戏给你们看罢了。”

“糖糖!”

阮母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阮玉糖,她的吃惊不是假装,实际上,阮玉糖这番话,正好说破了她的内心。

不止阮父阮母,就连赵西雅都是一惊。

他们都惊疑不定地看着阮玉糖,想要分辨她是故意挑拨,还是真的察觉真相。

但阮玉糖的脸上除了一片淡漠,并无其他情绪。

阮母一脸悲伤地看着阮玉糖,眼泪夺眶而出:“糖糖,对不起,妈妈知道阮家不如赵家富裕,可是,爸爸妈妈也从来没有叫你吃过苦呀。

我们知道你心里有落差,是爸爸妈妈没用,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可是你不能说这样的话来伤爸爸妈妈的心……”

阮母泣不成声。

“老婆……”阮父也一脸黯然地扶住阮母摇摇欲坠的身体。

赵西雅似乎忍不住怒气,猛地在赵夫人怀里抬起了头,眼眶红红,满脸怒火:

“阮玉糖 ,爸妈含辛茹苦把你养到大,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们?

我知道你想回赵家,我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你争,我已经决定和你换回来,你又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话伤爸爸妈妈的心?

你以为抱错了孩 子,爸爸妈妈就不心痛吗?

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两家父母们的难过呢?

你就不能为他们想想,努力做到让他们谁也不难过吗?”

她眉眼锋利,字字铿锵地注视着阮玉糖 。

她正义又体贴,仿佛她努力维护的两家父母,就这么被阮玉糖毫不怜惜地伤害 了。

她大方又得体,善良又体贴,衬得阮玉糖越发冷漠刻薄,自私自利。

果不其然,赵家人看向阮玉糖 的眼神,多了一丝冷意。

果然是被平民养大的孩 子,目光 短浅,心胸狭隘。

若是叫她回到赵家,不用想也知道,不仅雅雅有数不尽的委屈受,赵家也必定再无宁日。

阮玉糖却浑不在意,她不在意赵家人怎么看她,对于她来说,他们就是陌生人。

她不理一切看向她的目光,只是自顾自道:“我今早回家,亲耳听到方秋娴说,她当年在赵家当过保姆,知道有钱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当时掉换两个孩子的时候,就是想要让她的亲生女儿过上千金大小姐的日子……”

方秋娴是阮母的名字。

她现在自然不可能再喊 这个女人妈妈,她不配。

“糖糖,你、你——”阮母看着这样的阮玉糖,脸色悲痛,她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身子一软,就这么晕了过去。

“老婆!”阮父慌张地扶住她。

赵西雅也脸色一变,扑上前去: “妈——”

赵夫人和赵沛然看着阮玉糖 非但没有上前关心,反而还面色冰冷 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们顿 时觉得一阵心寒。


阮玉糖沉默地与男人那双墨蓝色的眼眸对视着,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是。”她道。

然后,她又不由看向一直朝她眨眼睛的老太太,老太太的眼睛眨的都快要抽筋了,阮玉糖努力压住唇角,不让自己笑出来。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黑着脸转头看向老太太,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无奈:“妈——”

妈……

阮玉糖更尴尬了。

先前她在假山那边以为的是墨家的下人偷了主家的吃食,结果却被管家之类的人抓了现形,正在教训。

然而事实上却是……

老太太不管男人的黑脸,像是看见救星一般迈着稳健的步伐小跑到了阮玉糖的身边,并且将手里一直藏着的一块巧克力蛋糕塞进了阮玉糖手里。

老太太朝男人扬起了下巴,像个得意的孩子:“看看,看看,我多有先见之明,我早就知道我孙媳妇要来,所以在才拿着蛋糕在这里等她,臭儿子你快走开,我不止有儿媳妇给我做主,现在还有了孙媳妇……”

老太太得意的头上的一缕卷毛都往上翘了。

男人额角的青筋直跳,脸色漆黑,他怒道:“妈,偷吃甜品您还有理了?您忘了医生的叮嘱了?每天都要偷吃,您算算您这个星期偷吃了多少蛋糕了?”

“就算我以前偷吃了,可是今天,我真的是为了在这里等我孙媳妇来的,不信,你问我孙媳妇!”

老太太直接将阮玉糖拉过来当挡箭牌了。

男人一脸威严冷肃,眼神朝阮玉糖看了过来,暗带威胁。

阮玉糖一脸的面无表情,她抱着蛋糕离老太太远了两步,道:“奶奶,我可没有告诉您我今天要来,您偷吃是不对的。”

她表情严肃。

老太太:……

孙媳妇太不给面子!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脸受伤地看着阮玉糖。

阮玉糖面无表情地回视她。

男人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阮玉糖居然这么不给老太太面子,正常逻辑的话,不是应该先说两句好话安抚老太太吗?

阮玉糖就着手中的蛋糕咬了一口,然后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在老太太瞪圆的眼睛注视下,道:“好香,难怪您要偷吃!”

老太太看着她,默默地吞咽口水。

阮玉糖毫无同情心地又咬了一口蛋糕,享受地说:“奶奶,咱偷吃被逮住呢,就要找个像样的借口,实在没有像样的借口,就要敢做敢当,大不了下次偷吃的时候谨慎一点不被逮住。”

介于对面的男人太凶,阮玉糖也不打算对他多客气,直接怂恿老太太。

老太太原本委屈瞪圆的眼睛,在这一刻顿时亮了起来,她满眼兴奋地看着阮玉糖,道:“乖孙媳,那你下次能不能来帮奶奶偷蛋糕吃?”

“她敢!”

不等阮玉糖说话,那边男人就开口了。

他黑着脸,怒视阮玉糖:“你要是敢帮她试试!”

“奶奶,这位大叔太凶了,他有点吓人。”阮玉糖朝老太太眨了眨眼睛,一边吃蛋糕一边往老太太身后躲。

老太太在小姑娘这里找到了十足的成就感,她觉得,她此刻应该肩负起保护孙媳妇的伟大责任,与恶势力儿子抗争到底。

她昂首挺胸,道:“你敢凶我孙媳妇?你把我孙媳妇吓跑了,我孙子就没媳妇了,你负得起责吗?”

男人:……

男人头顶都在冒烟了:“妈,你可不能宠着她,她今天第一次上门儿呢,第一次上门儿您就这样宠着她,以后可不得无法无天?”

老太太冷哼一声:“我就宠着怎么了?我当初就是这么宠着我儿媳妇的,现在我还要宠着我孙媳妇!”

男人冷笑道:“您别以为这样,就有人帮您偷吃的了,哼,实话告诉您,您今天偷吃,就是您大儿媳偷偷向我汇报的!”

老太太顿时气急:“哎哟,我以前白疼她们了,现在一个个都给我告状!”

说罢,她转身看着阮玉糖:“孙媳妇啊,你可不能跟那几个没良心的学,以后你一定要帮助奶奶吃小蛋糕哇!”

阮玉糖连连点头,笑眯眯地道:“嗯嗯,奶奶您放心,我一定天天帮您吃小蛋糕。”

说罢,她又在小蛋糕上咬了一口,这忙她乐意帮!

老太太完全不知这话里有坑,顿时得意地看向了男人。

男人黑着脸,矛头冲向啊阮玉糖:“你这第一次上门儿也胆子太大了,你就不怕惹恼了我,叫你进不了门?”

阮玉糖淡定地看了男人一眼,转头就朝老太太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老太太顿时会意,拿起一旁的一根枝条,就挥舞着朝男人抽了过去。

“你敢欺负我孙媳妇,你好大的胆子你,你还不让我吃蛋糕,你个不孝子……”

老太太越说越气,说到不让她吃蛋糕的时候,更是悲从中来,抽起男人来那是丝毫不见心软。

男人抱头鼠窜。

墨夜柏错愕地看着抱着头,狼狈从假山后面跑出来的男人,惊讶地叫道:“爸?您怎么惹奶奶生气了?”

墨夜柏一脸无语,他爸也不知道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居然惹得老太太大发雷霆,竟到了直接拿枝条抽人的地步了。

船船也扬起头,好奇地看着这个惨兮兮的爷爷。

男人也正低着头跑路,直接与船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儿。

男人严肃狼狈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然后,他缓缓地,缓缓地咧开嘴露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

他是想笑的慈祥一点的,可是结果,这笑比哭还难看。

主要是他此时的情况有点不太端庄啊。

船船抿了抿小嘴,道:“爸爸的爸爸,您要是笑不出来,就别勉强了。”

墨崇明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此时,拿着枝条追过来的老太太,在看到一旁的船船小朋友时,也不禁呆住了。

她举着枝条,忘了动作,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船船,激动的脸颊通红。

老太太惊喜地道:“船船,你是船船对不?”

船船看着这个激动的老奶奶,乖巧地点了点头,声音软糯地道:“嗯,我叫船船,奶奶好。”

“太奶奶,是太奶奶哦!”老太太激动地道。

老太太蹲了下来,朝着小家伙张开了怀抱,“船船,快到太奶奶怀里来,快叫太奶奶抱抱。”

船船有些害羞地看着老太太,站着没动。

一旁的墨崇明已经回过了神,他看着可爱精致的小娃娃,脸上僵硬的表情已经全部变成了严肃,他也朝小家伙张开了怀抱,蹲了下来,道:“我是爷爷,船船,快到爷爷怀里来!”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船船小朋友。

船船小朋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老太太一眼,最后决定,还是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张开小怀抱抱住了老太太。

老太太顿时幸福的头晕目眩,怀里的小身子柔软温暖,她激动的‘啊’了一声,叹道:“哎哟,船船小宝贝,太奶奶真是太爱你了,我的小宝贝哟~”

老太太一点儿也不像个老太太,她抱起船船,幸福地原地转了个圈。

被无视的墨崇明僵着脸,还保持着怀抱张开的姿势,看着扑进老太太怀里的小娃儿,只听得‘咔嚓’一声,心碎了。

墨夜柏失笑地看了他爸一眼,在奶奶面前,他爸就别想讨到好,这母子俩之间,那是一定要有一个胜负的。

谁叫他爸老是管着老太太吃甜食,老太太可是很记仇的。

阮玉糖站在假山旁,歪头笑看着这一幕,墨家人对船船的喜欢是发自真心的,就这一点,阮玉糖很满意。

“糖糖!”墨夜柏冲阮玉糖招手。

阮玉糖走了过来,墨夜柏握住她的手,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墨崇明顿时黑脸。

阮玉糖挑了挑眉。

墨崇明脸更黑了。

墨夜柏看到两人的脸色变化,他严肃地道:“爸,糖糖胆子小,你别吓到她!”

“她?胆子小?”墨崇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夜柏:“谁给你的错觉!”

墨夜柏不理他,对阮玉糖道:“糖糖,这是爸,别怕,他就是看着凶,其实他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你不用怕他。”

墨崇明顿时脸色一青,“有你这么编排老子的么?”特么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这种儿子打死算了!

阮玉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爸,您别生气,我看您十分威严,以后请多担待。”

“哼哼,还算你有眼光。”

墨崇明总算是觉得好受了一些。

阮玉糖努力压下唇角的笑意。

墨崇明瞪了墨夜柏一眼,怒道:“你这不孝子,带人回来也不提前和家里打个招呼,你要是提前打了招呼,你奶奶也不至于躲在假山后面偷吃。”

墨夜柏笑道:“奶奶躲在假山后面偷吃,这不还是叫爸您发现了吗?奶奶没吃上吧?”

墨崇明哼了一声,指了指阮玉糖:“都进了她的肚子了,你还说她胆子小,我看她胆子大的很!”

阮玉糖腼腆地笑道:“爸,我也是怕奶奶看着眼馋,就帮她吃了,您千万别误会我!”

墨崇明哼了一声,对墨夜柏道:“看,她还顶嘴,胆子大的很!”

墨夜柏转头对阮玉糖说:“爸和奶奶都是一个性子,十分顽皮,爸年轻的时候为了撑住墨家的场子,还算是收敛,现在退下来后,就完全释放了本性!”

阮玉糖唇角上扬。

“你们在说什么呢?”墨崇明瞪了他们一眼,转头渴望地看向船船。

“妈,给我抱抱吧?”

他语气十分恳求地道。

老太太直接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脑勺,抱着船船走了,边走边对墨夜柏道:“夜柏,快带上我孙媳妇来,别在这外面站着了,我们到屋里去说话,可千万别冷着我的小宝贝。”

船船被老太太抱在怀里,老太太健步如飞,船船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小身子,说道:“太奶奶,您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您一直抱着我会累的!”

“哎哟!”老太太叫了一声,激动地在船船小脸上亲了一口。

“我的天呐,我的小宝贝真温柔,真体贴,太奶奶不累,一点都不累,乖宝宝,你就让太奶奶抱着吧!”

船船:……

他无奈地看了眼身后跟上了的妈妈一眼。

阮玉糖朝他笑了笑,表示她也没办法。

船船只能安静地乖巧地窝在老太太的怀里。

墨崇明眼巴巴地看着前方,突然目光幽幽地朝阮玉糖和墨夜柏看了过来。

“船船今年四岁了吧?”他问。

阮玉糖和墨夜柏都点头。

“船船都四岁了,你们就没有再生了一个?”不然他也不至于现在抱不到小宝宝,可气死他了!

墨夜柏无奈地道:“爸,这是孩子,你以为是说生就能生的?”

“怎么就不是说生就能生的?难道你不行了?”墨崇明鄙视地看着他儿子。

墨夜柏:……

墨夜柏深吸一口气,“爸!”这语气咬牙切齿。

阮玉糖同情地看了墨夜柏一眼,原来这位在家里还要被质疑不行。

她刚这样想,墨崇明的目光就对准了她:“难道是你不愿意再生了?”

阮玉糖无甚感情的微笑。

墨崇明又心急火燎地看向船船的方向,他迈开大长腿就追了上去,喊道:“妈,您都多大岁数了,儿子帮您抱抱吧?”

“滚开,休要抢我小宝贝!”

老太太霸气地回应。

阮玉糖和墨夜柏走在后面,阮玉糖不禁想,如果布布也在这里,会不会也这么受欢迎?

想到这里,她扭问墨夜柏,“你们家有没有重男轻女的习惯?”

墨夜柏道:“咱们家。”

阮玉糖:……

这男人!

“好吧,咱们家。”阮玉糖无奈地道。

墨夜柏笑道:“实不相瞒,咱家重女轻男,男孩子在这家里的地位着实不如女孩子!”

阮玉糖听的认真,不知他说的真假。

墨夜柏又继续道:“再者就是,咱家年龄越小的越受宠,奶奶例外。”

“为什么奶奶例外?”阮玉糖问。

“因为奶奶有爷爷宠,咱家谁也不敢惹爷爷,所以,除了咱爸,谁也不敢惹奶奶。”

阮玉糖不禁笑了。

“奶奶那个性格,该不会就是爷爷宠的吧?”阮玉糖好笑道。

墨夜柏道:“奶奶天性顽皮,再加上被爷爷宠着,就无法无天了,爸爸是彻底遗传了奶奶的性格,十分顽皮,胆大包天,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尝试的。

爸爸还是家主的时候,没人能摸得准他的性情,不少人都在他的手中吃过大亏!”

“十分顽皮,胆大包天,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尝试的?”

阮玉糖忍不住重复这句话,她觉得,这句话怎么那么像形容布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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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赵西雅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他竟是当爸爸的人了!

而眼前这个缩小版的小家伙,是他的孩子。

如无意外,这就是他的继承人。

“乖。”

他唇角的笑容加深,伸出大手在小家伙的一头小卷毛上揉了一把。

那大手并没用力,却透着力量和温暖。

船船安静地看着他,眼中却浮现一抹淡淡的困惑,原来……这就是爸爸的感觉。

他眼眸亮晶晶的。

气氛非常好。

唐伯站在另一边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阳台上那温馨的一幕。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家主竟然也有那样柔软的一面。

他拿着手机偷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将照片发到了一个名为欢欢乐乐一家人的群里。

欢欢乐乐一家人群里顿时沸腾了。

与此同时,赵西雅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提示音。

老太爷:【这就是我孙媳妇和重孙子?】

老太太:【我孙媳妇真漂亮,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柏橙爸爸:【臭小子当了家主就完全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我孙子都这么大了竟然也不领回家,连吱一声都没有,不孝子!】

柏橙妈妈:【我也觉得我儿媳妇漂亮,那个小宝宝,我好想把他偷回家,臭小子果然可恶,居然把我孙子藏了起来,好想揍人!】

我是橙子:【天呐,这是真的吗?我哥什么时候有媳妇和儿子了?不是抢来的吧?】

老太太:【橙橙你别乱说,你看那个小宝宝,和你哥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我是橙子:【我想要的是小侄女!这个小娃娃一看就跟我哥小时候一样,可别是个小号我哥!图/嫌弃】

墨老二:【墨家有后了!】

墨老三:【什么时候把人接回来?@赵西雅】

彬彬来迟:【我觉得大家都应该庆祝大堂哥竟然能找到媳妇?】

小白杨:【图/庆祝】

老太太:【什么时候把小宝宝带回家?@唐伯】

唐伯:【老太太,家主说阮小姐胆子小,怕吓到她,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行了。】

……

赵西雅拿出手机瞄了一眼,便不在意地放到了一边。

群里还在热闹着,他没有理会的意思。

那张被唐伯放在群里的照片他也没有理会,阮玉糖和船船的存在,他不会隐瞒。

他就是顾及到阮玉糖胆子小,不然他现在就可能把他们带回家。

他们吃了上午茶,赵西雅又带着阮玉糖和船船在庄园里四处观看。

庄园很大,在最后面居然还有一片花田。

除了花田,居然还有大片大片的菜园子。

“菜园子是唐伯的,他年纪大了,喜欢侍弄些花和菜。”

赵西雅说道。

“这样挺好的。”阮玉糖说。

船船没有说话,他们在莲花村也有一片菜园子,除了菜园子还有药田,毒草,什么都有。

赵西雅又带着他们看了其他设施场地,从游池到高尔夫球场,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大片柔软的草坪前。

赵西雅看向船船:“爸爸在这里给你建一个游乐园,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过来玩。”

船船开心地抿唇笑。

阮玉糖默默地看了男人几眼。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会有时间陪她和船船这样消磨时间。

以他的身份,应该非常忙才对。

阮玉糖垂下眼睑,对于男人的所作所为,心情十分复杂。

最后,他们进了枫树林。

船船到底还小,四岁的小娃娃终于露出了疲态,他走不动了。

但他从来不会让妈妈累到,于是只是抿紧了小嘴,坚持地跟着大人的脚步。

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出现,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船船突然瞪大了眼睛,耳边就听到男人低沉的笑声:“累了吗?爸爸抱着你走。”

船船窝在男人的怀抱里,看着沿途的风景,听着爸爸和妈妈偶尔的对话。

他的表情很严肃,但是小脸却红红的。

他觉得,爸爸的怀抱,和妈妈的不太一样。

妈妈的怀抱软软暖暖的,但是这个男人的怀抱,却是结实有力的,让他非常的安心。

他们从枫树林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午饭已经准备好。

吃午饭的时候,阮玉糖见到了另一个机器人女佣露西。

那个名叫张三的倒是没见过。

吃完午饭阮玉糖带着困倦的船船去午睡,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倒是没再见到赵西雅。

唐伯对她说赵西雅有事去忙了。

阮玉糖反而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懒懒地靠坐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她漂亮的凤眸微微半眯着,眉宇间少了几分谨慎,反而是慵懒的姿态尽显。

她给林艳艳发了一条微信,将她和船船现在的处境和林艳艳说了。

林艳艳那边或许是有事在忙,并没有立即回她。

阮玉糖便放下手机,继续躺了下来,她看了眼旁边还在睡的船船,靠过去亲亲他的小脸,便也懒洋洋地又躺下了。

第二天上午,阮玉糖也没见着赵西雅。

阮玉糖十分乐得轻松,和船船自由自在地花园里闲逛。

但是下午的时候,阮玉糖发现赵西雅居然又出现了。

看到赵西雅,阮玉糖疏懒的神情陡然间变的谨慎起来。

那种变化是微不可察的,但是赵西雅墨蓝色的眸子却微微暗了暗。

阮玉糖发现,赵西雅下午在家里工作,而她和船船无所事事,便继续在花园里玩。

花园里有个秋千椅,阮玉糖很喜欢坐在秋千上,便一直靠坐在上面看船船自己玩。

赵西雅坐在客厅的阳台上,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花园里的母子。

就在这时,唐伯走了过来,说道:“先生,墨淑宁来了。”

唐伯的脸色有些木然,语气也淡淡的。

赵西雅微微一愣,似乎在想墨淑宁是谁。

唐伯提醒道:“就是墨启荣的女儿。”

赵西雅微微沉默一下,才道:“让她进来吧。”

而与此同时,北城山庄的大门外,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女孩,正并排站在大门的人脸识别器前。

墨淑宁的脸识别后,大门打开,墨淑宁走了进去,她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也要进来的时候,大门却又关上了。

“妈,我进不去了!”

被拦在外面的年轻女子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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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看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侧影。

那小娃娃小小的一团,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着女子的步伐,可以看的出来女子放慢了脚步,小娃跟的并不吃力。

而女子身形纤细,看着竟有些瘦弱,巴掌大的小脸被硕大墨镜遮住了一半,但是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却是干净又精致,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舒服。

但是意外的让人觉得熟悉。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出于礼貌便收回了视线。

但不知为何,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却在脑海中久久不散。

尤其是那女子,那露在外面精致的下半张脸……

蓦地,男人脚步一顿,停在原地,脸色倏地变了。

助理曹毓被吓了一跳,险些一个没刹住撞到男人后背上,脸上的银丝边框眼镜也跟着一晃,差点儿从脸上掉下去。

曹毓连忙扶稳眼镜,低声问:“先生,出什么事了?有人跟踪咱们?”

不怪曹毓敏感,先生的安全太过重要,想要他命的人不知有多少,明里暗里,防不胜防。

虽然暗中有人保护,但他还是忍不住紧张。

男人突然转身,高大的身体宛如山丘,那双墨蓝色的双眸,此刻如狼王般扫视着前方。

那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流中,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他们的身影。

曹毓诧异地追随男人的视线朝前方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男人迈开紧实的大长腿,朝着前方走去。

曹毓忙追上去:“先生,您是发现了什么?”

“暂时不去莲花村了。”男人只是淡淡道。

曹毓一脸的惊讶,但是身为男人的助理多年,他对男人多少有些了解。

知道这位大BOSS绝不会无缘无故改变计划,他刚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男人不说,曹毓也不再追问,只是安静地跟在男人的身后。

该用到他的时候,先生自会吩咐。

阮玉糖和船船到了帝都最近两年新建起来的一个高级小区,名字叫汀兰居。

汀兰居采用欧式风格的建筑,绿化面积大,有山有水有树林,采光效果也很好,给人一种风景宜人的感觉。

这里的房子是冷老师在帝都新置办的房产,离开莲花村之前,冷老师将这里的钥匙给了她。

“船船喜欢这里吗?”阮玉糖很快就找到了房子的位置,A栋三楼,离小区大门最近。

站在小区大门的位置,抬头就能看到三楼的落地窗。

船船四处看了看,扬起小脸抿唇微笑:“喜欢,妈妈喜欢吗?”

阮玉糖揉了揉他的头发:“妈妈也喜欢,走吧,我们进去吧。”

这里的房子每层都是两梯一户,母子俩人打开了房门,房子有三百平,极简风格的装饰使得房子显的十分空旷。

长时间没有住人的缘故,房子里落了薄薄一层灰。

“妈妈,这房子和冷爷爷真像。”船船软软糯糯地说。

阮玉糖点头表示同意:“冷爷爷真是太冷了,把房子的装修也弄的冷冷的。”

“妈妈,我们要打扫卫生吗?”船船扬起精致可爱的小脸问。

阮玉糖苦兮兮地看着他:“好像是,船船要帮妈妈一起打扫吗?”

船船挺了挺小胸脯:“那当然。”

“那真是太棒了,船船真厉害!”阮玉糖高兴地蹲下身抱了抱儿子。

船船乖巧地任由阮玉糖抱了抱,接下来,母子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开始吧。”

说完,相视一笑,两人同时开动了。

阮玉糖找到了拖布,开始拖地。

船船则拿了抹布,认真地擦桌子。

母子两人干的满身大汗,不多时,冷清的房子里,转眼就充斥了一股温馨的气氛。

……

另一边,男人回到了家,沉吟了片刻对曹毓和一旁的两名男子道:“今天在机场,我看见了阮玉糖,她果然没有死。

……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四岁左右。”

曹毓伸手推了推银丝边框的眼镜,掩饰眼中的惊讶。

先生竟如此笃定?

一旁的两名男子闻言也瞪大了眼睛,清秀男子道:“先生,您确定吗?”

墨夜柏沉默片刻,道:“不确定,但八九不离十。”

另一名长相阳刚英武的男子也开口:“先生,我们这就去查。”

墨夜柏半阖双眸,形状优美的浅色唇瓣吐出若有所思的字眼:

“我们刚查到莲花村那里,疑似阮玉糖的人就出现在帝都,这是巧合吗?”

阳刚男子道:“先生,是不是巧合,查过就知道了。”

清秀男子则皱眉:“先生,您说她身边还跟了一个孩子?会不会……”

墨夜柏脑海中又闪过在机场里看到的那一幕,他冷沉的面色看不出一丝情绪,空气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阳刚男子眸光一闪,满脸煞气:“先生,如果是真,孩子毕竟是您的血脉,古时帝王家去母留子的案例并不少。”

清秀男子闻言,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曹毓默默看了眼先生身边的这两位得力干将,这两位一位是令部的首领,一位是战部的统帅,他们常年游走于灰色地带和黑色地带,沾了一身匪气和杀气。

不过这一次,他却认为‘去母留子’这种说法先生并不认同。

果然,只听墨夜柏道:“先去查,证实了情况再来禀报。”

清秀男子和阳刚男子都是一怔,然后齐齐点头。

曹毓跟着二人一起出了门,清秀男子叫住曹毓道:“曹助理,今天在机场,你也看到那个女人了么?”

曹毓摇了摇头:“我没注意到,是先生发现了,然后才放弃前往莲花村,又返了回来的。

不过先生既然这么说了,你们还是先去查证吧,如果人在帝都,就好找了。

不过……”

曹毓看着这两个危险人物,提醒道:“蓝首领,楚统领,先生说先查证,怎么处理,还要先生亲自决定才行。”

蓝舟和楚湛一怔,他们略一思索,道:“多谢曹助理提醒,我们虽然是先生的心腹,但也不会替先生做决定的。”

曹毓略一点头,伸手虚扶了一下眼镜边框。

如果说蓝舟和楚湛游走于灰色和黑色地带,那他就是常年跟在先生身边,行走在白色地带。


阮玉糖这一耳光着实没有手软,唐静诗的脸顿时就被打偏了.

巨大的力道之下,她眼睛发黑,耳朵嗡鸣,甚至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打的后退几步,狼狈无比地摔在了地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客厅里,正在忍受墨淑宁喋喋不休的楚湛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

正好看到了阮玉糖打了唐静诗的一幕。

哪怕隔着这么远,他依旧可以从二人的姿势上看出这一巴掌的力道十分恐怖。

而最让他在意的是,阮玉糖看向唐静诗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而目光不时向阮玉糖和船船看去的赵西雅,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顿时二话没说,起身便朝外走去。

蓝舟和楚湛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嘲讽,他们倒要看看,阮玉糖和唐静诗对上,谁胜谁负?

墨淑宁这时也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她顿时惊呼一声:“诗诗……”

赵西雅大步朝外走去。

墨淑宁也抬脚跟了上去,边走边念叨:“夜柏啊,这个女佣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还对诗诗动起手了?

这种人你可千万不能留啊!”

赵西雅没理他,他大步朝阮玉糖走了过去。

在他看来,阮玉糖胆子那么小都动手打人了,一定是这个叫唐静诗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怎么回事?”赵西雅走到阮玉糖的面前。

阮玉糖看了他一眼,眼眶发红,她将船船护在自己的怀里,低声道:“她骂船船。”

顿时,赵西雅沉了脸。

墨淑宁这时走了过来,她一边心疼地查看唐静诗的情况,一边叫骂着朝阮玉糖扑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敢打我女儿,我今天绝对饶不了你!”

说着,她抡起了巴掌就朝阮玉糖挥了下去。

阮玉糖低头,只管往赵西雅身后缩。

赵西雅眼神一冷,终于忍无可忍。

他看向蓝舟和楚湛。

蓝舟不敢违逆赵西雅的命令,上前将墨淑宁给制住了。

墨淑宁顿时一懵,大声质问道:“夜柏,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西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如看蝼蚁。

而蓝舟拎着她的手,一点也没留情,力道大的墨淑宁脸色一阵发白。

“妈妈……”

唐静诗终于反应了过来,可是一看眼前的情形,她就脸色大变。

她正待说什么,赵西雅就给了楚湛一个眼神儿,道:“把她们轰出去,以后不允许她们踏入北城庄园一步!”

唐静诗懵了。

回过神来后,她不禁开始挣扎起来。

“夜柏哥哥……

啊!你放开我,为什么轰我走?

夜柏哥哥,我做错了什么?”

唐静诗怎么会甘心,一边楚楚可怜的看着赵西雅,一边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楚湛的控制。

“堵上她的嘴,真吵!”

赵西雅面无表情地命令,这个女人吓到糖糖和船船了,他们一个胆子小,一个还是个小娃娃,哪里受得了?

唐静诗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明明是那个佣人先动手打她,她只是和那个小杂种说了一句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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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江宸安顿好赵西雅,就要转身离开。

赵西雅拉住他的手,泪眼朦胧,声音凄凄:“阿宸,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江宸转头看着她,眼神温和,“西雅,你不自信了吗?别乱想,好好睡—觉,明天会好很多的。”

“阿宸,晚上就我—个人在医院,我害怕。”

赵西雅语气低落。

而以往对她百依百顺的江宸这时却言:“西雅,不早了,你好好睡—觉,这里很安全,我会叮嘱护士多来看看你。

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处理,等明天—早我就来看你好吗?”

赵西雅定定地看着他,然后温柔顺从地点了点头,牵强笑道:“好,那你快去忙吧。”

“你好好休息。”江宸叮嘱,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赵西雅—个人,她佯装温柔的表情,顿时变的无比扭曲。

她万万没有想到,阮玉糖没有死。

更万万没有想到,阮玉糖会变的那么具有攻击性,她仿佛没有任何弱点。

是啊,—个没有父母家人的人,她能有什么弱点呢。

而让赵西雅更加无法相信的是,江宸对她的态度……

虽然他—如既往的温柔,但是赵西雅还是感觉到了其中微妙的—丝不同。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不会出错的。

而江宸出现如此微妙的变化,皆是因为阮玉糖。

之前在留香居江宸看着阮玉糖的那种眼神,叫她—阵心惊肉跳。

在赵西雅的心中,赵家人终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而她想的是,嫁入江家,成为豪门少奶奶,那才是能够真正稳固自己上流贵妇的身份。

江家比赵家更加家大业大,成为江家少奶奶,可比赵家大小姐荣耀多了。

据说,江家的太太,也就是江宸的妈妈,是姓墨的。

说起姓墨,多多少少都和墨氏财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谁不想姓墨,谁不想和墨家攀扯上—丝—毫的关系啊。

因为,哪怕只是那么—丝—毫,就有数不尽的好处。

江家的背景后台,不是赵家可比的。

“阮玉糖,你敢坏我的事,我—定叫你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死了,我才能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

江宸从医院出来,看到江乐还没有走,她站在车边,看着江宸,诧异地道:“哥,你怎么出来了?你不多陪西雅姐—会儿吗?”

江宸道:“她睡了。”

兄妹俩上了车,江乐依旧感觉到愤怒,“真是的,没想到我们会遇到这种事,那个女人……不对,她叫阮玉糖是吗,真是太过分,居然打了西雅姐!”

江宸却道:“乐乐,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两家指腹为婚,真正和我有婚约的人,其实是阮玉糖啊。”

江宸的脑海中浮现阮玉糖模样,浮现她脸上那坏极了的笑,他的心中不禁—阵说不出的悸动。

“幸好她和西雅姐抱错了,不然那个阮玉糖就要嫁到我们江家来了!”

说到这这里,江乐突然—顿,歪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江宸,道:“哥,你什么意思?你不会看上那个疯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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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垂下了眉眼,一时没再说话。

他在等。

车内,墨淑宁冷笑着看着唐伯。

而就在这时,蓝舟拿着两个文件袋走了过来。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讽笑。

他看向车内,目光在墨淑宁和墨庆的脸上分别扫过,然后将两个文件袋朝他们挥了挥。

看到这一幕,墨淑宁和墨庆都是一愣。

“下来拿。”

蓝舟朝他们扬了扬眉。

“在搞什么?”墨淑宁不悦地嘀咕了一句,但是见墨庆下了车,她也就只好跟着一起下了车。

二人分别接过蓝舟手中的文件袋。

“二位看看吧。看过后如果还决定要在这里闹事,就尽管闹。”

蓝舟双臂环胸,冷笑地看着二人。

墨庆的脸色一变,心中已经升起一股不安。

虽然墨淑宁对蓝舟的语气十分的不满,但是他们还是都打开了文件袋。

而里面的文件不过几张纸。

但是扫过一眼后,二人的脸色就猛地变了,变的惨白如纸。

墨庆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手中几张轻飘飘的纸,此刻仿佛重若千斤。

他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眼中布满惊恐。

一下刻,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脸上不知是冷汗还是吓出来的眼泪。

哀求道:“蓝首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帮我向家主求求情,饶我这一回吧,我以后一定干干净净的。”

蓝舟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道:“饶过你这一回?”

他冷笑:“墨庆,你看看那几张纸上,有几回?哪一回的罪轻了?

轻则挪用公款,重则草芥人命,你们那一支的人,可真是叫我们大开眼界。

本来先生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儿上,还打算给你留一条根儿,可惜你似乎并不领情,墨庆,是谁给你的脸,认为你能帮墨淑宁出头?

你哪来的自信,认为先生会卖你这个面子?”

蓝舟唇角带笑,眼神却刻毒而冰冷。

墨庆跌坐在地,心头的悔意源源不绝地涌了上来,都怪墨淑宁,都怪这个女人,若不是她,他岂会……

想及此,墨庆看向墨淑宁的眼神不禁充满了仇恨。

此刻,他自保也难,哪里还有心思替墨淑宁说话。

而墨淑宁看着手里的文件,脸色也变了变。

上面都是她和唐家这些年做的那些见不得光,还损害墨家利益,为自己谋私的丑事。

那些罪名,有违背道德的,也有违背律法的。

并且证据确凿。

其中有不少,随便抓一条出来,就足够他们坐上一辈子牢。

墨淑宁也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

要命的把柄被家主抓住,她不禁感到一阵心虚。

但是墨淑宁可不会像墨庆那样胆小没用,她索性哭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道:

“蓝首领啊,这些事情我知道我不该做,可是我们真的是没办法啊。

公司需要运作,我们有很多事情,都是无奈之举啊。”

蓝舟冷笑:“偷工减料,造成十数人伤亡是无奈之举?

还是说以强压人,逼得对手跳楼自杀是无奈之举?

或者收受贿赂,以权谋私,仗势欺人是无奈之举?

或者,你强迫良家男子,是无奈之举?”

蓝舟鄙夷地看着墨淑宁:“墨女士,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回家当你的唐夫人,而不是一再往先生眼前凑。”

说完,他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转身便走。

唐伯也淡淡地道:“二位,不送了。”

唐伯也转身走了。

那些机器人,再次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戒备地对准了三人。

这下,墨淑宁和墨庆的气焰彻底的消失了。

监控里,唐伯盯着三人离去,脸色这才缓了缓。

“唐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蓝舟问。

唐伯脸色难看,道:“墨庆有进入北城庄园的权限,不过从今天开始,他没有了。”

蓝舟想了想,又找来一些资料递给唐伯,道:“这些人都不干净,唐伯你拿去筛选一下,这些人中凡是有权限进入北城庄园的,都取消了吧。”

唐伯接过文件,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办。”

蓝舟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阮玉糖正领着船船要上楼,赵西雅独自坐客厅的沙发上。

“先生,那些人要怎么处理?”他指的是那些不干净的族人。

赵西雅道注视着阮玉糖船船的进了二楼的房间里,这才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把证据交出去,处理了。

墨氏财阀不一定要一尘不染,但是绝对不留贪得无厌的。”

“是,先生。”蓝舟有些兴奋,“您早就想这么做了,这次正好借助墨庆和墨淑宁的由头。

这下,那些人恐怕要恨死这两家了。”

“先生,墨淑宁虽然姓墨,但却是唐家人,我们处理我们墨氏的人就算,可是墨淑宁那边……”

赵西雅道:“墨淑宁那边暂时不用管,他们收敛也就罢了,如果不收敛……也不关我们的事。你去告诉那些和唐家合作的人,墨家和墨淑宁再无一丝关系。”

蓝舟顿时笑了,“这招妙,这些年墨淑宁拿我们墨家作幌子不知道做过多少恶毒的事,这下才好。”

说完这事,蓝舟又想起了阮玉糖的事。

“先生,有件事情我昨天就想说了,昨天阮小姐打唐静诗的那一耳光,力道可不轻,那个力道,便是一个大男人也很难做到。

我看阮小姐可不像是看上去那么柔弱无害,而且她的胆子可不小!”

赵西雅看了他一眼,道:“你对她有意见?”

蓝舟神色一凛,“怎么会?先生,我只是实话实说。”

“蓝舟说的有道理。”楚湛在一旁也开口。

赵西雅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我知道你们很不理解我什么要留下她。”

蓝舟和楚湛都神色一怔,他们确实是不理解。

明明先生之前对阮玉糖也是深恶痛绝的。

见两名属下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赵西雅忽然笑了笑,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见到了人,突然就不那么深恶痛绝了。”

“我们以为,是因为小少爷。”蓝舟迟疑道。

赵西雅沉默了一下,道:“当然,船船也很可爱。”

说到这里,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那个女人会不会还记恨我们?”

“你、你这个蠢货!”

墨坤气的着实不轻,他怒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以为是那个女人记恨我们吗?”

墨玉可愣愣地看着墨坤。

“爸,不是那个女人,那是谁……”

墨坤和墨母都用—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墨玉可,两人的眼神都写着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我们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痴的女儿!

墨玉可咬紧了唇,无措地看着父母。

墨坤道:“你得罪的人是家主!”

“你还不明白吗?你对那个女人和孩子不敬,真正生气的人是家主。

那个女人甚至不用和家主说什么,她只要流露出不高兴的情绪,家主自然就会恨上我们家。

不然,他不会逼我离开北斗,也不会开除你。

由此可见,那个女人的身份,绝不仅仅是情妇那么简单,搞不好,她会是……”

那可能性,墨坤没有说出,但是墨玉可已经会意了。

顿时间,她的脸色—片惨白。

“还愣着干什么,收拾收拾,现在我们就去北城庄园请罪。”

墨坤怒喝—声。

“请罪……”墨玉可脸色—变,她的脸色—阵青—阵白。

她不禁想起当日她是如何看不起阮玉糖的,现在却在低三下四去给对方请罪,像条狗—样祈求着对方的饶恕……

“还愣着干什么?还在纠结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和面子?

实话告诉你,如果今天我们能够见到家主和那个女人,那就说明我们还有救。

怕只怕,你连低三下四祈求对方宽恕的机会都没有……”

墨玉可—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她心中被—股前所未有的惶恐笼罩,连忙跟着墨坤朝外走去。

父女两人驱车到了北城庄园,他们站在北城庄园的大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墨坤给唐伯打去了电话。

唐伯接起了电话,墨坤连忙道明来意,然而,在他忐忑的等待中,得到的却是唐伯的拒绝。

唐伯道:“抱歉,家主和阮小姐不见客。”

墨坤脸色—白,连忙道:“唐伯,我们知道我们做错了事,我们只想向家主和那位小姐请罪,玉可年轻不懂事,还望家主能放过她这—次……”

墨玉可脸色惨白地看着向来高高在上的父亲,此刻卑微无比地祈求着别人。

她错了,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早知道那个女人不是普通的情妇,她怎么也不会得罪她。

唐伯的语气变的强硬起来:“墨坤,先生和阮小姐都不希望被人打扰,你明白的吗?”

他的语气很重。

墨坤—脸绝望地挂断电话,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拜见家主的资格。

他—脸死灰地垂下手,手中的电话掉落在地也犹不自知。

墨玉可看着他这样,脸上陡然流露出强烈的恐惧:“爸爸,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父女两人在这里呆了好半天,最后,终于还是狼狈地离开了北城庄园。

他们知道,从此他们将从核心的高层,沦落为墨家的最低层,失去—切曾经所拥有的荣光。

墨玉可不在了,船船自然还是要上幼儿园的。

车子开到幼儿园门口,墨允早早地就候在了那里。

这—次,他看向阮玉糖和船船的目光,简直恭敬的不像话。

阮玉糖面上带笑,道:“园长,我希望船船能像其他小朋友—样。”

墨允—愣,然后便会意,他连连点头,恭敬地道:“您放心,我—定不会叫船船受任何委屈的,—定会让他和其他小朋友相处愉快。”

船船背着小书包,跟着墨允进了学校,阮玉糖和赵西雅都没有下车。

“你放心,墨允会照顾好船船,另外,我也派了暗卫在暗中保护船船。”

看着船船的背影进去,赵西雅安慰阮玉糖。

阮玉糖道:“嗯,我不担心船船的安全,就是他第—次上幼儿园,我有些不舍。”

赵西雅见她依旧望着船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为止,不禁目露笑容。

“过几日我就宣布你和船船的存在,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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