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绿色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畅读全文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畅读全文

小亦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是“小亦绵”的小说。内容精选:撑凉亭的柱子,背对着萧鹤野,说:“萧掌印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没有我就先回去了。”他没再开口,伸了伸颀长的腿,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单手杵着小石桌,一言不发的盯着苏媞月的背影。事实上,他没有什么话想说的,他只是在等。等什么呢?或许是等着看一出好戏吧。良久,苏媞月没有听见他说话,于是转身盯着那个黑影看,太黑了,看不清萧鹤野脸......

主角:苏媞月萧鹤野   更新:2024-05-29 20:5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媞月萧鹤野的现代都市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是“小亦绵”的小说。内容精选:撑凉亭的柱子,背对着萧鹤野,说:“萧掌印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没有我就先回去了。”他没再开口,伸了伸颀长的腿,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单手杵着小石桌,一言不发的盯着苏媞月的背影。事实上,他没有什么话想说的,他只是在等。等什么呢?或许是等着看一出好戏吧。良久,苏媞月没有听见他说话,于是转身盯着那个黑影看,太黑了,看不清萧鹤野脸......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她脸色淡然,并无生气的意思,只是此时此刻,不太想见他。

苏媞月站起身,走到亭子边缘,伸手扶着支撑凉亭的柱子,背对着萧鹤野,说:“萧掌印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他没再开口,伸了伸颀长的腿,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单手杵着小石桌,一言不发的盯着苏媞月的背影。

事实上,他没有什么话想说的,他只是在等。

等什么呢?

或许是等着看一出好戏吧。

良久,苏媞月没有听见他说话,于是转身盯着那个黑影看,太黑了,看不清萧鹤野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只能看见一团黑漆漆的身影。

扯了扯嘴角,苏媞月正要开口说话时,慈宁宫门口那边幽幽传来了些脚步声和说话声。

周庭樾从里面出来了,好巧不巧的,他在门口又撞见了从尚衣局回来的刘嬷嬷。

所以两人的对话,苏媞月和萧鹤野在假山后的亭子里也听清楚了。

刘嬷嬷说:“太子殿下这就回去了吗?不多待一会儿?”

周庭樾说:“嗯,陪祖母聊了一会儿,她应该有些乏了,你好生照看祖母。”

刘嬷嬷点头应下,又问了句:“那淑妃娘娘可还在里面?”

周庭樾紧皱眉心,声线温润却又漫不经心说道:“孤并未见到淑妃娘娘,刘嬷嬷为何会这样问?”

“哦,方才在门口碰见淑妃娘娘,她也说要来瞧瞧太后。老奴以为她进去了……”

听到这里,周庭樾似乎想通了,为何他在慈宁宫等了那么久,却迟迟没有等到苏媞月。

他想要不经意的偶遇,看似巧合却是提前计划的相遇,通通成了幻影。

慈宁宫门口高悬着两盏灯笼,昏黄的光线洒在周庭樾那张俊朗清隽,眉目如画的脸庞上,多了些黯然和失落。

他问:“刘嬷嬷可是和淑妃娘娘说了什么?”

刘嬷嬷道:“老奴跟娘娘说了,您在里面。”

“嗯,原来如此……”

周庭樾低头心里一片苦涩,原来如此。

从苏媞月入宫那时,她就毅然决然的跟他断了,断了所有的关系,没有一点点犹豫和踌躇。

她总是那么干脆,果断。

爱也干脆,断也干脆。

现在,甚至连两人见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

他伸着头看向远处,来回张望了一圈,可除了一片黑漆漆的树干和光秃秃的假山什么也没有看到。

刘嬷嬷问:“太子殿下,怎么了?”

“没……没什么。”周庭樾默然。

“……”

周庭樾打起精神,还细心的交待了一些别的事情,站在门口那里和刘嬷嬷说了好一会z儿话。

可后面的,苏媞月就听不清了,每每听见那人的声音……她总会莫名心疼起来。

苏媞月仰着头,望着站在门口的两人。

那人就站在昏暗的光线里,站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地方,而苏媞月却藏在一片荒芜的漆黑里,除了默默看着他的身影,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他失望落寞的神情,看着他破碎了一地的情绪和想念。

今年的凛冬,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残忍太寒冷了。

她鼻子一酸,转过身不去透过那些干枯的树枝去望周庭樾的身影,她背靠着柱身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想让旁边的萧鹤野察觉到异样。

萧鹤野听力极佳,太子和刘嬷嬷那番话自然也落入他耳中。

他随便动动脑子,就知道了为什么苏媞月明明走到了慈宁宫门口,却没有进去,而是躲在这个阴暗的小亭子里。


李寻端水进了房间,发觉里面气氛不对劲,斜眼瞥见地上摔碎的贺兰砚,心颤了颤。他小心谨慎的把木盆放在八角桌上,然后准备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却被萧鹤野阻止了。“你先出去。”

李寻看了看萧鹤野,又看了看坐在长案上的红着眼圈的苏媞月,低声回了个:“是。”

待李寻关上门离开后,萧鹤野才慢吞吞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木盆:“有热水,娘娘。”

苏媞月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双手杵着长案边缘,滑了下来。她走到那张八角桌旁,把双手放进热气腾腾的水里,低着头认认真真把手心手背包括手指全都清洗了个遍。

要知道,刚才在景心亭的时候,苏媞月这双手可是被那个狗皇帝揉捏了个遍的。

她嫌脏,一想到这个就浑身难受。

想着,她又重重的搓洗了几遍,直到那双皙白的手微微发红。

萧鹤野看不下去,迈着长腿走到屏风后的木架上取了块干净的方巾过来,递给她:“娘娘,这盆水是奴才让您洗脸的。”

萧鹤野垂眼,淡漠的看着苏媞月那张哭花的小脸。他让李寻备水的本意是……想让苏媞月洗把脸清醒清醒。

苏媞月没理他,依然低着头在搓自己的双手。

萧鹤野问她:“娘娘还在生气?就因为这点小事?”

她怔了怔,随后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苏媞月转身面向他,她没有去接萧鹤野递过来的方巾,那双湿淋淋的手故意拽住他宽大厚实的袖口,然后来来回回擦拭着,直到手上的水渍尽数蹭到他衣袖上。

苏媞月冷冷开口,灿若繁星的双眸凝着他:“萧掌印,下次……如果还有类似的‘小事’,麻烦你提前告知我,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萧鹤野低头望着被她弄湿的衣袖,脸上多了几分纵容:“奴才领命。”

“话都说完了吗?萧掌印……我可以回去了吗?”

“嘶……嗯……”萧鹤野用手指摸了摸自己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哦,还有一句。奴才想再提醒娘娘一次,咱们之间所谈大业的关键是皇上,而不是奴才本人,望娘娘心中有数,可别把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方才在景心亭,娘娘像文汇阁那晚主动些,说不定……这事能成。”

原来是为了这事。苏媞月紧咬着下嘴唇……眼里满是怨气。

虽然不知道萧鹤野是从什么时候发觉苏媞月的小心思,但经他这么说,确实让苏媞月想明白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萧鹤野想借这个机会小小惩治一下她。

毕竟苏媞月心思不纯,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乖乖听他的话。

“多谢提醒。”苏媞月气鼓鼓的回了他一句,扭头往外面走去。

萧鹤野站在原地望着她背影,可谁知苏媞月开门的手抬到一半,又转了回来,小步子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

她走到萧鹤野面前,娇声娇气的也补了一句:“不就是调戏了一下掌印么?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苏媞月还说:“还有,萧掌印不是自诩清心寡欲,不好女色么?若真是如此,让我逗逗你又如何?怎么……你怕了?”

“我……?”萧鹤野瞳孔震惊,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既有几分道理,又有几分羞辱人的意思在里面呢?

苏媞月道:“我什么我?我可不怕你,不就是侍寝吗,不就是陪那个老不死的狗皇帝睡觉吗?反正早睡晚睡都要睡,反正男女那点事儿,眼睛一睁一闭,熬到天亮就行……你若是真有本事,大可以今晚就把那尊大佛请到锦绣宫来,看我好好招待他。”

“娘娘……可真是伶牙俐齿,奴才佩服。”萧鹤野眼里含着笑,面色平静。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苏媞月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说了这么多还觉得不够畅快,跟她刚才在景心亭受的屈辱比起来,萧鹤野听到的这些话简直小巫见大巫。

她踮起脚尖,手指学着他的样子,用力捏了捏萧鹤野的下颌,戏谑道:“我偏要调戏你,还有……我下次还敢……”

话音落,苏媞月踩着小步子冲出了房间。门外候着的李寻也没招谁惹谁,没来由的,还被苏媞月狠狠推了一把,若不是身后有根柱子挡着,恐怕李寻这屁股又要遭罪了。

眼瞅着苏媞月走远了些,李寻才端了一壶茶进来,悠悠的说:“督主,咱们这位淑妃娘娘发起脾气来可真要命,连路过的狗都要被踢上一脚……”

“怎么,你属狗的?”萧鹤野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漫不经心道。

李寻偷偷瞄了萧鹤野一眼,发现他并未真的生气,心里终于踏实了一些,要知道他这个主子生起气来,是要出人命的。“奴才开个玩笑。”

李寻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弯下身把碎掉的贺兰砚捡起,递到萧鹤野面前:“督主,这方砚台怎么办?”

萧鹤野抿了一口茶,语调闲散:“能怎么办,咱家喜欢得紧,就这样用着呗……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

李寻会意,点点头说:“奴才知道了。”

“下去吧。”

“是。”

李寻退出了房间,穿过内院,走出了夜阑阁。他打算去香堂再看一看,督主交待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几日前,萧鹤野突然让李寻派人拆了香堂,说瞧着碍眼。还说打算在那个位置,种一些花儿。

什么花儿来着……?李寻拍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茉莉花,督主说要在那个地方种一大片茉莉花。

“咱家喜欢得紧……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萧鹤野这句话再次涌现在李寻的脑袋里。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茉莉花呢?

不对,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锦绣宫那位呢?

李寻斗胆猜测了一番,但很快这个荒唐的想法被他从脑袋里抹了去。

督主才不是那种人,督主一心只为权势,他心狠手辣,不好女色……再说了,淑妃娘娘也不过尔尔,督主是绝对不会有其他心思的。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南苑占地辽阔,树木繁多,人迹罕见,而且离六宫稍远。

皇上荒淫残暴,沉迷风月情爱之中,他后宫妃嫔众多,以至于东西六宫都住不下,所以内务府按照妃嫔受宠的程度又重新安排了住处。

苏媞月这种一点也不受宠,也不愿争宠的,甚至连住六宫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她的锦绣宫搬到了离皇上很远的南苑。。

说好听点这是淑妃娘娘住的锦绣宫,说难听点,其实这个地方就是南苑里边常年无人居住的几间旧屋子,与冷宫并无区别。

所以,锦绣宫离夜阑阁,不算远。

苏媞月走到夜阑阁的时候,萧鹤野并不在。

迎她的人正是李寻,他是个会看人眼色的。

李寻躬着身,把她请进了萧鹤野的卧房:“娘娘,外边天冷,您在此稍候,奴才这就让人去禀督主。”

苏媞月点点头,语气温和有礼:“有劳了,李公公。”

待李寻离开后,苏媞月忐忑不安的坐在八角桌旁,浅浅抿了一口清茶,然后一脸镇定的四处望了望。

这阁楼建得很别致,不像别的宫殿那般金碧辉煌,从内而外好像都是由檀香木搭建而成的,有一种古色古香的韵味,地板也是木质的,踩在上面会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屋子很宽敞,格局一分为二,进门的右手边放着大大的书案,灰白纹路,大理石制成的长案。

长案后边整整一面墙都是书架,架子上摆了很多书,且很整齐清秀,看得出来,萧鹤野是个爱干净的。

屋子左边有张八角梨花木桌,也正是苏媞月此时坐的这张桌子。

桌子后边,有长长的屏风相隔,里面有萧鹤野盥洗的隔间和他睡觉的床榻。

她坐了许久,也不见萧鹤野回来,想着自己是来要回那只银簪的。

于是苏媞月大着胆子,举步朝着屏风后小心翼翼的走去。

她没记错的话,昨夜萧鹤野就是把簪子放在浴桶旁边的木架子上了。

可是苏媞月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自己要找的东西,甚至连他的床榻上也翻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

她转身往大大理石长案走去,翻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

难道被他藏起来了?

苏媞月挠了挠了头,不经意瞥见了书架旁边的木柜子,倒像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她蹲下身子,轻轻打开柜子的第一层抽屉,只看见一叠厚厚的信件。接着打开第二层,还没等她看清里面的东西……

身后就传来了一道低沉阴森的嗓音:“在找什么呢?”

这声音冷不丁的,着实把苏媞月吓了一跳,她回头眉心紧皱:“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啊?”

萧鹤野双手杵在案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她,一脸无辜道:“许是娘娘太过专注了,有人进来也没发现?”

看见来的人是萧鹤野,她心虚道:“原来是萧掌印……”

“娘娘在找什么东西吗?”他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明知故问。

苏媞月抬手合上抽屉,倒也没有拐弯抹角:“本宫昨夜好像落了东西在掌印的房里,不知掌印有没有瞧见?就是那只簪子……”

萧鹤野没有急着回答她,手掌撑在长案上,那两只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大理石桌面,漆黑的眼眸一直盯着她。

良久,他才直起身子来,缓缓回了一个字:“嗯。”

苏媞月见他承认,连忙起身道:“萧掌印,那只银簪对本宫来说很重要,你可不可以把它还给本宫?”

杀人的证据,怎么会不重要呢?

这一点,萧鹤野也是清楚的。“娘娘,奴才也很喜欢那只簪子,您看……不如将它送给奴才?”

萧鹤野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奴才帮了您这么大一个忙,难道娘娘一只簪子也不舍得赠与奴才?”

苏媞月摇了摇头:“萧掌印,除了这只簪子,只要本宫有的,你尽管拿去。”

苏媞月也是拎得清的,银簪是荣王一案的关键证物,她再傻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萧鹤野。

东西只要在萧鹤野手里一天,那她便一日睡不得安宁。

银簪是她的命,亦是关系到他们全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

苏媞月走到他跟前,轻轻扯了扯萧鹤野的衣角,柔声道:“掌印这么聪明,肯定知晓那只银簪于本宫而言意味着什么……”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说话声音多了几分不耐烦,清隽的脸上瞬间染上阴霾。

他顿了顿:“咱们昨夜所谈的事情,不知娘娘考虑得如何了?”

“本宫,本宫还没想好……”提到这个,苏媞月结结巴巴的回道。

“哦……那倒是不着急,奴才可以等。不如在娘娘考虑清楚之前,这银簪交给奴才保管……如何?”

萧鹤野心思重,嘴上说得好好的,说会帮她,不会逼迫她做出选择,但他这个做法,对苏媞月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胁迫?

苏媞月摇头拒绝:“萧掌印,你这是何意?你想用这只银簪逼我?”

“不是奴才要逼娘娘,而是娘娘根本就不信任奴才。奴才既然选择帮您,就不会用这只银簪来做文章。”

“再者说了,娘娘不妨仔细想一想,奴才若有心加害于您,多的是法子和手段。”

萧鹤野脸色难看极了,他从袖子里掏出那只银簪,随意扔在了桌案上。

那只银簪掉落在大理石的桌案上,叮叮当当的滑了一小截,滚到边缘。

这下,萧鹤野彻底生气了。

这人性格清冷,难以捉摸,天大的事情他想帮就帮,可若是不顺心意,再小的事情也会把他惹恼。

苏媞月秀眉紧拧,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逐渐变冷,这房内明明燃着炭火,但她还是觉得冷。

那股寒意,是从心底,一直凉到了身体的每一处。

苏媞月默默望着他许久,才弱弱开口道:“萧掌印说的是,本宫今早也听说了春风楼的事情,你果然说到做到了,倒是本宫格局小了,为了一只簪子惹掌印不开心……”苏媞月微微扭头看了一眼那只银簪,说道:“既然掌印喜欢,那本宫便把它送给你了。”

苏媞月说完,轻抿着唇提着步子往门口走去,身后又传来那个声音:“娘娘既然听说春风楼的事情,那奴才便再多说一句,请娘娘放宽心,这盆脏水泼不到娘娘头上。”

她转过身,冲他点点头,淡淡道:“多谢。”

回去的路上,苏媞月也想通了。其实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是被动的一方,萧鹤野手里握着的又岂止是一只簪子呢?

苏媞月是被动且弱势的,而萧鹤野呢?正好与她相反。

说来说去,只剩四个字,身不由己罢了。

……

荣王一案,皇上给了萧鹤野三日期限。在第三日的时候,他真的抓到了凶手,破了案。

这件事闹得整个永安城沸沸扬扬的。

刺杀荣王的正是春风楼里卖身的妓子,听闻荣王曾许诺要帮她赎身娶回去当小妾的,后来荣王变了心失了信,娶回家的是另一位青楼女子。于是原先那女子怀恨在心,把他灌醉后趁机杀了荣王。

听说东厂的人找到那妓子的时候,她已经畏罪自杀了。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人人对此深信不疑。

差一点,苏媞月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既然这么胆小这么放不开,那还玩什么呢?司礼监眯着眼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

司礼监可以陪她玩,但苏媞月太纯粹,太天真,那双眼也太过清澈明亮。只怕到时候司礼监认真起来,她肯定要边哭着边落荒而逃了。

“娘娘,您的心思和主意奴才有时候猜不透。”司礼监弯下身捡起地上的鞋子,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帮她穿鞋,他说:“但有一点,奴才既然已经猜到了,就想着再提醒娘娘一次。”

他仍旧低着头,仿佛在说一件很小很细微,且和他无关的事情。“还是那句话,在这宫中娘娘若是想要个可以依靠的人,奴才很愿意做那个帮扶娘娘的人,只要娘娘听话,乖乖侍寝,把那个老东西哄得团团转。”

从始至终,司礼监的目的就是这个。他也一直是这样希望的。

“可我若是,想要,萧掌印你的心呢?”说这句话时,苏媞月迟疑了片刻,她实在没有任何底气。“想要掌印对我好,哪怕一点点就够了。”

司礼监那么厉害,那么强大,如果,如果能得到他一点点的照顾,就够了。就足以让苏媞月在皇宫里快活自在,谁也不怕了。

他没有说话,回应苏媞月的是久久的沉默和司礼监帮她穿鞋的细微声响,这瞬间空气好像凝固了。

帮她把鞋子穿好后,司礼监轻轻将她的脚放在地板上,然后起身去衣架取了苏媞月那件淡粉色的斗篷。

“奴才可不是好人。”

此时苏媞月坐在床榻边缘,脸上是失落的神情,她好像知道答案了,她怔怔的望着司礼监。望着他拿着粉色斗篷,欠着身子,将厚实的斗篷裹在自己身上。然后,他半蹲着身,仔细帮她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他说:“奴才愚钝,虽不懂这情爱之事,但有一点奴才可以确定,想要得到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想要两情相悦,那更是难如登天。娘娘想要的,奴才给不了……情这种可笑可悲又奢侈的东西,奴才没有。而且,这世间事事难料,并非是娘娘愿意付出就能有回报的不是吗?”

“陪奴才睡觉,吃饭,玩儿……其实这些事情很容易,除了娘娘,别人也可以做,那奴才是不是都可以把心给她们,把你所谓的眷顾也分给她们呢?”

司礼监顿了顿,说:“奴才要真这么做了,就成永安城的活菩萨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人人喊打了。”

苏媞月低着头,望着蹲在身下的司礼监,突然红了眼眶,她弯下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额头抵在司礼监的额头上,失望道:“其实你什么知道,什么都懂,对吗?”

司礼监咽了咽口水,冷然回了个“嗯。”

“萧掌印,可是你给我选的那条路,我不想走。我要走的路,我想自己选……行吗?”她有些哽咽,恐怕再说下去,苏媞月又要哭了。

“行,娘娘年纪尚小,喜欢玩儿……那奴才便陪娘娘玩儿,游戏也好,演戏也罢,奴才会陪娘娘演下去。”司礼监抬头,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说:“奴才就陪娘娘玩一个月。只是……一个月后,娘娘会乖乖听奴才的话吗?”

“不听。”苏媞月倔强的望着他,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她不想听,但若是真的到了那时候,听不听的,好像也由不得她了吧。

“啧……”这个答案似乎让司礼监不太满意,他扯了扯嘴角,目光森冷:“那就都别玩了。”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关上门后,青芜小跑过去,一脸诧异问道:“娘娘,咱们真要搬去听雨楼吗?”

“嗯。”苏媞月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

琉宛也有些不解:“可娘娘,昨天您还说萧掌印欺负你来着……”

青芜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娘娘,那个地方就在萧掌印眼皮子底下,他这人邪恶阴险又狡诈,指不定哪天发起疯来,把我们全都杀了……”

琉宛白了一眼青芜,说:“倒也没那么夸张,但萧掌印确实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娘娘,您这是为何呀?搬到听雨楼若是萧掌印处处针对咱们,那可怎么办?”

“就是就是,搬去听雨楼太显眼了,不安全,奴婢觉得不妥。”

“……”

关于苏媞月和司礼监之间所达成的约定,琉宛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苏媞月提出要搬过去的时候,琉宛只是诧异不像青芜那般反对。

苏媞月默默听完了她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反对发言,这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可对现在的我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啊?!”琉宛和青芜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道。

她想了想,说:“虽然他名声不太好,但至少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昨天那件事,也不能全怪他。”

苏媞月一时也跟她们解释不清楚这个决定的目的是什么,但她心里清楚得很,司礼监越是在意文汇阁那件事,就越是说明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人人都说,司礼监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不近女色,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苏媞月心里虽然也没个准数,但仔细想想,其实就他们之间的交易来说,对于苏媞月而言,最好的结果是不用去侍寝;反之,最坏的结果就是去侍寝。

既然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她还怕什么呢?

与其坐以待毙,让司礼监送她上龙床,不如……在那之前,再垂死挣扎一个月,拼个万一。

苏媞月也想明白了一点,司礼监之所以气急败坏,故意让苏媞月和皇上见面,把皇上搬出来吓唬她,就是想趁机断了自己那个不该有的念头。

说白了,还是那个亘古不变道理: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

因为苏媞月搬到听雨楼住的缘故,夜阑阁一下子好像变得有些喧闹起来。

隔壁砰砰砰的动静一直从中午延续到傍晚还在敲,本就一夜未眠的司礼监被这声音吵得心烦意乱,想睡睡不着,看书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司礼监嘴上虽然什么也没说,李寻却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就怕主子突然暴怒发疯,牵连到无辜之人……

于是李寻自作主张,派了几个人去听雨楼,他也跟了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锦绣宫伺候的人不多,要搬的东西很多,苏媞月站在院中z央看见李寻带人进门的时候,笑得春光明媚的。

彼时,她身上还是穿了那套紫色宫装,只是外面裹了件厚厚的墨绿大氅,她身材娇小,大氅拽地,下面被雪水打湿z了一小截。

李寻躬身走到她面前,谄笑道:“外面天冷,娘娘注意身子,这些事就交给下人就行了。”

苏媞月“哦”了一声,说道:“放心吧,本宫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随处看看罢了。”

一阵微风吹来,把她额前的青丝吹得有些凌乱。今日也没下雪,整个皇宫里都暖洋洋的。透过暗红色的院墙,苏媞月望了望隔壁的那座阁楼,问:“你们督主还在生气呢?”

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荣王一案告破,风声吹了几日后,皇宫内外鲜少有人再提及此事。

苏媞月也在刻意回避与萧鹤野有关的一切。

至于萧鹤野提的那个条件,苏媞月自然是不愿意答应的,但她也想不出如何拒绝,所以就一直拖着,迟迟不予答复。

直到那日,一封家书从宫外传了回来。

信上提到,她的父亲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虽说只是带走问话,但苏媞月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起来。

好端端的为什么刑部要抓人呢,她父亲一生清正,怎会遭此大难?

这永安城有谁不知,苏媞月的父亲是当朝户部尚书苏穗,为人正直,忠心耿耿。

苏媞月身份矜贵,父亲是朝廷重臣,母亲杨娴之是姑苏杨氏一族之后,她的外祖母与当今太后同出一族。纵然在后宫之中不得宠,但这个世家之女的名声和太后的照拂倒也让她在锦绣宫过得舒坦。

她有两个哥哥,大哥苏林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大将军,只是远在边疆驻守,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二哥苏郎呢?年纪不小了,但还未娶妻生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头脑精明但没用在正处,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如今父亲出了事,苏府更是没了顶梁柱,为了让父亲早点从刑部大牢里出来,苏媞月早上去了一趟慈宁宫,本想着去求太后帮忙,可惜太后因这几日降雪,染了风寒,卧床不醒,故苏媞月并未见到她老人家。

苏媞月甚至厚着脸皮,还去了一趟长生殿,本想着找皇上求求情。可惜她连皇上都没有见到,被门口的小太监拦在了外面。

谁让她不得宠?宫里当差的都是些势利眼,若是得宠人人都来巴结讨好,反之,像苏媞月这样的,恐怕连皇上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仔细想想,也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若是个个家里出了事都要来哭哭啼啼找皇上,那他光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够他头疼了,皇上哪里还有时间寻欢作乐呢?

慈宁宫和长生殿两次碰壁,终是让苏媞月心灰意冷。

只是不想,回去的路上,太液池边上,居然碰上了萧鹤野。

两人迎面碰了个正着,苏媞月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加快了步伐。

“娘娘留步,奴才有话要说。”

萧鹤野开口叫住了她,眼神微微瞥了一眼她身边的琉宛。

苏媞月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让琉宛先行回了锦绣宫。

“不知萧掌印想说什么?”苏媞月望着他,语气柔柔的。

苏媞月生得好看,面容姣好,腰z肢酥软,即使整个人都被这身白狐裘裹在里面,也不难看出她身姿卓卓。

淡扫蛾眉,略施粉黛,更显明眸皓齿,如天上仙女一般楚楚动人。

萧鹤野阔步走到她面前,弯着身将自己手臂递了过去:“奴才想问问,娘娘身上的伤如何了?”

苏媞月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轻轻搭在他手臂上。

说到这个,苏媞月不得不提,萧鹤野给她的药真是神奇,才短短几日,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居然好的差不多了。

按理说,苏媞月后背伤的那样重,锦绣宫的那些药膏肯定不管用,而且因为荣王一案,苏媞月不可能去太医院拿治伤的药。

“多亏了萧掌印的药膏,本宫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

“伤口愈合简单,但那些疤痕却是不好消除,娘娘金枝玉叶,身上若是留了伤痕,总归是不好的。”

萧鹤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粉白的盒子给她:“这是舒痕膏,等娘娘伤口好了之后,每晚涂抹。见效虽慢,但娘娘持之以恒,应该会有效果。”

“这,想不到萧掌印居然连这个也有?”苏媞月浅笑着接过:“那便多谢掌印了。”

萧鹤野只是跟着笑笑不说话。

他搀着苏媞月,缓缓上了石桥。

太液池将整个皇宫一分为二,北边宫殿住所居多,是皇帝主要活动范围,是为北苑。

南边树木丛生,宫殿稀少,比较清净,是为南苑。当然,这里住的大多是太监,都是萧鹤野的人。

“听说娘娘方才去了慈宁宫?”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手下那些耳目。

苏媞月点了点头,嗓音低落:“太后这几日身子抱恙,本宫想着去看看,但可惜没见着她。”

“太后年事已高,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硬朗,淑妃娘娘有心了。”

萧鹤野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后宫之事,朝中大小事尽在他掌握之中,别说太后染病之事,就连日前苏穗被刑部的人带走一事他亦是知道。

还有苏媞月的心思,他也是知晓的,只是苏媞月不提,他也就没有说破。

下了小石桥,走了几步,苏媞月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不知怎地……透过那几根光秃秃积了雪的树干,她一眼就看见那间香堂。

许是萧鹤野就在身旁,所以看见香堂总会想起那晚的事情。

遍地的鲜血,还有荣王死前的那副惨状。

苏媞月身子打着颤,这么冷的天气,手心居然冒起了细细一层汗。

萧鹤野只觉手臂上的那几根手指微微捏紧了自己,察觉到她的异常,他顺着苏媞月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香堂。

他皱着眉,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娘娘有心事?”

他收回目光,眼神淡淡的盯着苏媞月微微泛着白的指尖,纤细如葱白,光滑如润玉。

苏媞月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矢口否认道:“没,没有。”

“前几日有人送了茶给奴才,名为解忧。不知娘娘愿不愿赏脸?”

萧鹤野爱茶,更是烹得一手好茶,人人都知道,要想讨好这位司礼监掌印,只需献上好茶便可。

解忧,这名字取的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喝了它能不能真的让人解除忧愁……

他这般盛情邀约,苏媞月自然是知道萧鹤野的意思,只是她那件事,她确实不敢应允。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听起来好像很诱惑,但奈何苏媞月志不在此。

别说争宠了,只要看到那昏君荒淫的模样她就受不z了,只觉得恶心。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争到了那份荣宠,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谁又能保证自己会盛宠不衰呢?

到时候,成了萧鹤野手中的弃子,下场恐怕只会惨不忍睹。

这样想着,苏媞月浅浅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

“出来好一会儿,本宫觉得有些乏了。萧掌印不必远送,反正锦绣宫离这里很近。”

萧鹤野见她收回了手,低着头轻笑了几声,倒也没有为难:“那奴才便不送娘娘了,雪天路滑,娘娘慢些。”

“嗯。”

苏媞月回完话,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嘴上虽然不说,但苏媞月真的怕极了他。每次和他独处,只觉时间难熬,周围的空气凝结,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压的她不能好好呼吸。

荣王的事,萧鹤野提的条件,还有父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让她手足无措。

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脚下的路,不小心滑了下,苏媞月一个踉跄差点摔进雪地里。

乌鸦嘴!

苏媞月在心底暗暗骂了他一句。

萧鹤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背影,见她踉跄差点摔倒的样子,甚是可爱。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曾几次三番相苏媞月抛出橄榄枝,想要这位淑妃做自己的幕僚,可她却再三逃避。

鱼儿不上钩,萧鹤野怎么会着急呢?

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法子。


彼时,两人靠得很近,苏媞月周身被水雾缭绕,只露出一双香艳无比的雪肩。

她睁大了双眼,这才看清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萧鹤野皮肤不算白皙,带了点性感诱人的古铜色,剑眉星目,漆黑的双瞳深不可测,犹如黑夜里凶猛的野兽那般震慑人心,脸庞上轮廓棱角分明,侧颜更是如雕刻一般精致清隽,这样看来,萧鹤野真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他身姿挺拔,身量很长,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仔细一看,倒是比她的手还要好看许多。

只可惜,是个太监。

苏媞月蹙着眉,想了一下自己此时的处境,还好他是个太监……

“掌印……这么大的事情,你当真愿意帮我?”苏媞月问萧鹤野。

“嗯。”他回答的很快,语气平稳,神情淡然。

“为什么?”

苏媞月蹙眼问他:“为什么会选择冒险帮我?掌印可知这么做,万一以后出了祸端,你也罪责难逃。”

萧鹤野轻声笑了笑,不紧不慢道:“奴才不怕冒险,娘娘可知,风险越大,收获就越大?”

“哦……差点忘了,奴才帮您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荣王也是奴才的仇人,如今他死在娘娘手上,算是他的福气,若是落到奴才手里,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媞月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阴森森的,屋内明明燃着炭火,明明她周身浸泡在舒适暖和的水里,但此时此刻她却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甚是寒凉。那寒气,从心底缓缓蔓延开来。

“萧掌印与荣王先前结过仇?”

“算是吧。”萧鹤野淡淡敷衍了一句。

苏媞月拧着眉想了想,这样听起来,好像也合理。

像萧鹤野这样嚣张跋扈的朝廷奸佞,自然是树敌无数的。再加上荣王向来骄纵目中无人,荣王看不起朝中那些大臣,对宫里的太监阉人更是嗤之以鼻。两个自恃甚高的人碰到一处,难免会有仇怨。

“不知萧掌印的条件是什么?”两人兜兜转转说了这么多,苏媞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萧鹤野勾了勾凉薄的唇角,悠悠道:“很简单,只要娘娘成为奴才的人即可。”

“成为……你的人?”苏媞月张了张嘴,轻声重复了一遍。

这听起来,倒是不像什么正经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苏媞月只听出了几分稀松平常。

不是说,他要苏媞月做的事情,合情合理也合法吗?

这……?

萧鹤野见她拧着眉,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笑了笑:“嗯,但不是娘娘想的那样。”

他面藏笑意,语气温和的解释道:“奴才的意思是,淑妃娘娘天香国色,貌美无双,他日若是得了盛宠,可否为我所用?”

这下苏媞月算是听懂了。

为他所用?成为他的人……说白了,不就是想让她成为萧鹤野手里的一枚棋子吗?

这宫里人人都知道,如今皇上最宠爱的那位姬贵妃就是萧鹤野献上去的,他的心思不言而喻。

想来,他想让苏媞月成为下一个姬贵妃。

苏媞月说:“萧掌印如今已是一人之下,朝堂内外皆在你股掌之上,后宫亦有姬贵妃相助,掌印又何必把心思花在我这个不受宠的妃子身上?”

萧鹤野回道:“不管是容貌身姿,还是家世才华,那姬贵妃都不如娘娘一根手指,您若有心争宠,哪还轮得上什么姬贵妃?”

话说着,只见他放下棉巾用手轻轻抬起苏媞月的下巴,右手拇指缓缓摩挲着她莹润柔软的唇,力度不轻不重,嗓音低沉:

“娘娘是奴才见过最美的女子,而且奴才保证任何男人见了您都会心动。”

苏媞月抬眼,目光柔柔的落在他脸上,任由他轻触她的唇:“可我无意争宠,我厌恶皇上,也害怕他。”

厌恶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皇上对后宫嫔妃做的那些不入流的事情,光是听听就让人毛骨悚然……听说他在行房那方面有特殊嗜好,常常把她们折磨得不成人样。

说是折磨,倒不如说是虐待……

在皇上眼里,这后宫之中的妃嫔不过是玩物,他甚至没把她们当人。

她眉心紧皱,望向他眼眸的时候,眼里蓄着点点泪光,一闪一闪的,惹人怜爱。她道:“除了争宠,我还能为掌印做些别的吗?”

萧鹤野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指尖稍稍用了力,朱红的口脂染在他拇指上,他说:“娘娘为何不看开点?既然入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厌恶也好,害怕也好……娘娘您总不能一辈子躲在锦绣宫,躲着皇上,对吧?再说了,娘娘若是得了盛宠,今夜之事,别说杀一个荣王,您就算杀十个荣王,那又如何呢?”

苏媞月摇了摇头:“萧掌印,可我看不开也想不通,我无意争宠,我也不想靠近那个人……”

苏媞月入宫以后,还未侍寝过。她对皇上的态度,是害怕,恐惧,还有……不甘。她不甘自己清白之身被一个恶臭不堪的老男人占有,就算他是皇上又如何?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不踏出锦绣宫半步。

听完苏媞月的话,萧鹤野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扯了扯嘴角,淡淡道:“这是娘娘的选择,奴才不敢干涉,只是想提醒一句,这后宫之中人人皆身不由己,娘娘若是想过得潇洒自在,身后没个靠山,怕是很难。”

苏媞月再次摇了摇头,纤细柔软的手指从水里伸出,她小心翼翼握住了萧鹤野覆在唇上的拇指:“掌印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所求非多,只求安稳度日,家族不被牵连。不如掌印做我的靠山可好?除了争宠……”

她想,除了争宠,除了当一颗萧鹤野放在皇上身边的棋子,苏媞月做什么都愿意。

关于这件事情,苏媞月一直很清醒,她道:“若我为棋,他日失了宠,也会沦为弃子,到时候我的下场会如何?萧掌印刚才说,我是你见过最美的女子,任何男人见了我都会动心……不知掌印愿不愿让我真正成为你的人?”

除了争宠,除了侍寝,苏媞月都可以答应。

宫里有点本事的太监都会在众多宫女中挑些姿色不错的,作为自己的对食。

像萧鹤野这样身份显贵,手握重权的,若是看不上寻常宫女……

她双唇微微颤抖着,眼底尽是乞求:“萧掌印,只要你肯保我,我愿意伺候你。”

萧鹤野垂着眼,认认真真的审视了一遍面前这张略施粉黛,却美得惊艳的脸。他手指轻轻捏着苏媞月的下巴,扬起她的脸,声线低沉,语气迟缓:“娘娘的意思奴才大概听懂了,您宁愿委身于我这个不男不女的死太监也不愿伺候皇上?”

“是。”

萧鹤野问:“可娘娘方才不是说,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做么?”

苏媞月粉唇张了张,急忙说道:“这,这不一样……”

“哦。”萧鹤野轻笑,这又不一样了?

看来咱们这位娘娘出尔反尔的速度可不一般呢。

“为何?”萧鹤野问她:“娘娘为何不愿意争宠,不愿意侍寝?”

“因为他脏。他恶心。”苏媞月毫不避讳的说出了她内心的想法。皇上就是脏,就是很恶心。

他不但淫乱宫闱,还经常明目张胆的去逛青楼,强抢民妇,就连朝中官员的妻女也不放过,品行恶劣。

反观萧鹤野呢?

他虽为奸佞阉人,生了一副坏心肠,但萧鹤野身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子,更不会像皇上那般变着花样玩弄折磨女人。

“哦。”他勾着嘴角轻轻笑了笑,脸上洋溢着笑容,可眼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可惜奴才是个残废的,自从断了命根子就不好这口了……”

见他如此。苏媞月伸出双手急忙道:“除了那方面,我可以照顾你,伺候你,也可以哄你开心,只求掌印能护我周全,这也算交易,也算合作不是吗?”

“娘娘想法莫不是太天真了?奴才要的可不是贪图享乐……再说了,皇上的女人,奴才可不敢碰。”他冷冷抽回手指,面色凉薄。

“那我若是拒绝做你的棋子……今夜的事情,萧掌印是不是就不肯帮我了?”她试探道。

其实苏媞月不是真的要拒绝他,她只是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更好的路可以选。

苏媞月也知道,荣王一事并非儿戏,但她就是想为自己寻一条能走的路。

萧鹤野用手洒了些水在她肩膀上,水流细细流淌下来,水珠滑过胸前的伤口,疼得她变了脸色。他语气温和了几分:“那倒不会,既然答应娘娘了,奴才又怎会反悔?”

他淡淡说道:“来日方长,娘娘……这只是合作,这次不行,下次或许就成了。”

苏媞月道:“你说真的?那你岂不是白白帮了我一次?”

萧鹤野不以为然,说道:“奴才是真心实意想和娘娘共谋大业,这便是诚意了……”

用这么大一份人情当做诚意……苏媞月越来越摸不清萧鹤野的心思了。

苏媞月想了想,望着他轻声道:“萧掌印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绝非是白白占你便宜的人。只是你方才说的条件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困难……不如容我考虑考虑再答复掌印,如何?”

“可。”

这个字萧鹤野回得干净利落,不带半点犹豫。

其实从苏媞月开口说要做他的人,说愿意伺候他的时候,萧鹤野就已经听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可萧鹤野却正义凛然的拒绝了,故意说自己的目的是利用她争宠,好让苏媞月为自己所用,就如姬贵妃那般。

有时候谎话不吓人,真话才能吓死人。

像苏媞月这般胆子小,柔弱的女子,若是萧鹤野一上来便说想要她……啧,只怕会把这个小东西吓跑了。

还有,再次见面,萧鹤野寻思着,再怎么也要给这位温柔如水的淑妃娘娘一个好印象才是。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