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小弯”的《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行。”
她扫了二维码,添加上了安昙。
她的头像是一张容宴西的照片,还穿着校服,他的脸看上去没有现在这么成熟俊朗,反而有一些少年人的青涩和桀骜,但也难掩矜贵的气质。
而她的微信名叫做念西。
思念容宴西?
还是挂念容宴西?
安檀直接按灭了屏幕,把手机塞回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安昙就在她对面,很确定她看见了,笑着说:“宴西的微信头上是我,那些情侣头像我都觉得都不好看,还不如用对方的。久别重逢嘛,就总是想一直看到对方,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对方,要说啊,我跟宴西也是三十岁的人了,但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会很幼稚的……”
容宴西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往外走:“行了,赶紧走吧。”
“等等。”安檀叫住他。
容宴西停住脚步,满脸的无奈:“安檀,真的抱歉。”
“不用抱歉,把你们的东西带走。”
她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那个保温桶:“医院有规定,不能收患者的一针一线,赶紧拿走,不要连累我。”
容宴西迟疑了一下,林乔已经不由分说地拎起保温桶往容宴西怀里一塞,然后推着两个人出了诊疗室,立刻对外面排队的人说:“快进来,到你了。”
等下一位孕妇一进门,林乔砰的一声立刻关上了门,把外面的两人隔绝在外。
安檀看了她一眼,林乔直接门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有病吧?现在的小三都这么嚣张了吗?”
“咳咳!”安檀咳嗽了两声提醒她,“林乔,有病人在。”
林乔这才闭嘴,但一脸的不开心。
倒是这一位来看病的产妇反而笑着调侃了两句:“你们妇产科医生,是不是经常会遇到很多奇葩事啊?”
林乔立刻来劲了:“可不是!妇产科的诊疗室里可比八点档电视剧要狗血多了。”
“好了林乔。”
林乔噘嘴:“本来就是。”
又是一下午的忙碌,这两天来看病的孕妇比之前多的多。
到了下班时间,门口还有几个人在排队。
安檀加了半个小时班,接待完病人,这才准备下班。
段艾晴说今天要带她出去吃,在停车场等着。
见她姗姗来迟,段艾晴按了按喇叭,“快上车,再晚就没位置了。”
“去哪儿啊,生意这么好?”
“你先上车,咱们边走边说。”
上了车,段艾晴才告诉她,是要去一家网红餐厅,最近抖音上特别火爆。
安檀对这些网红啊什么的兴致缺缺,坐在副驾驶上刷手机。
微信朋友圈一点开,她惊了一下,朋友圈几乎成了安昙一个人的专场。
她似乎是忍不住甜蜜,每天都要发十几条朋友圈秀恩爱。
最上面的一条是这样写的:是你的,总会是你的,别人抢不走,抢走了也要还回来。
配图是一张高中的毕业照,其他人都被马赛克了,只有她和容宴西两个人的脸清晰可见。
下面好多人点赞评论。
有人在恭喜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有人再调侃容宴西终于熬出头了,这一下子老婆孩子全都有了。
段艾晴趁着红灯,伸头过来看了一眼:“好家伙,这就是故意给你看的吧?你居然还加她。”
“我们医院有规定,如果患者有需求,就必须加。”
段艾晴扁着嘴摇了摇头:“呵呵,人家这是早就有备而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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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令施听着就觉得不妙。
他看向安昙:“不是说肚子疼?走,我送你去医院。”
“宴西!”安昙兴奋地站了起来:“你听到了吗?他们说立刻就给我们安排包厢,今天还能免单呢。”
容令施冷笑:“肚子不疼了?”
“刚才疼,现在好点了。”
“你又跟这些服务生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给他们普普法嘛,我要是今天在他们餐厅出了事,餐厅就别想营业了,他们这个网红餐厅,每天多少顾客呀,要是真停业了,那损失可大了去了。”
容令施看着她,安昙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争取来的“权益”,而他只觉得这样的安昙,让自己感觉很陌生。
“走吧宴西,我们去吃饭。”
安昙说着,要来挎他的胳膊,容令施躲开了她的手,说道:“你吃吧,我没胃口。”
“怎么了嘛,”安昙噘嘴:“你想去医院看安医生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她。手机虽然被我格式化了,但心里却没有。”
容令施哼笑:“是你拉着人家往马路上冲,我不该去医院看看?”
“可是人家已经有护花使者了呀,你刚刚没看到吗?”
“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做错了事情就要负责。”
安昙冷下脸来:“我就只是吓唬她一下而已,想让她早点跟你离婚,你用得着这么担惊受怕的么?我一个孕妇都没事,她一个好端端的健全人能有什么事?”
旁边正在排队的一个女孩子小声吐槽道:“要不是她在冲在前面帮你挡着,你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
安昙立刻回头反唇相讥:“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帮我挡了?我们两个是一起冲出去的,我怀着孕身子笨重走得慢,落在了后面而已,怎么就是她帮我挡了呀?你说话要负法律责任的!”
女孩子也忍不住了,“负责任就负责任!明明就是你拉着她冲上去,然后自己中途停了下来,把她甩到了马路正中间!而且她明明可以自己顺势跑到马路对面去的,时间完全够用,她是为了保护身子笨重的你才没有走,反而回来护在你面前,最后才被撞倒的!”
女孩指着头顶上:“这里有监控摄像头,调出来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容令施脸上满是吃惊:“她……被撞到了?”
“嗯,”女孩子点了点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你赶来的时候不是都看到了么,她坐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办法起身。帅哥,长得帅不是你的错,但是你老婆总不能天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吧?你虽然长得是挺帅的,但是也不至于所有女人都想勾z引你吧?再说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们对你确实是有好感,也不能把人往马路上推呀,万一出了人命谁来负责?”
安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怀疑的没道理么?这两个女的,一个偷拍我老公,一个追着我老公来餐厅想搞偶遇,她们不该被教训么?明明知道人家有老婆还想入非非的,这种女的就得好好吓一下,让她知道害怕,才会知难而退。”
“追着你老公来餐厅?”女孩子呵呵:“姐姐,这里是网红餐厅,最近火的不得了,来这里不是很正常?再说了,人家小姐姐全程跟你老公说一句话了么?人家今天估计都后悔死了,谁知道会遇到你们这对疯子……”
“你说谁是疯子?!”
容令施冷声:“安昙,走,回家。”
“我不回!要回你自己回。”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走不走?”
容令施顿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我没想到,你会救她。”他说。
安岁笑了一下,道:“我其实也没想救她。”
容令施却不听懂:“你是医生,可能治病救人这个观念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我永远记得我们刚结婚不久那场大台风,你冒着风险也要赶去医院……”
“忘了吧,记这些没用的事情干什么。”
“我不会忘的,”容令施沉沉吐出一口气:“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你说安昙?”
“……嗯。”
“不算笑话,因为一点不好笑。”
容令施扯了一下嘴角,干笑了一下:“最近这阵子,我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安岁说:“你的生活我也不方便评价,我能给你的只有祝福。”
“祝福什么?”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容令施苦笑出声:“你这话说出来像是在打我的脸。”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我不是说你,我只是在质疑我自己。”
“你喜欢她喜欢了二十多年,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容令施道:“是啊,我喜欢她喜欢了二十多年,可是真正在一起了之后,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安岁还是那句话:“这是你的事,我不发表评论。”
“我听围观的人说了,今天如果不是你,恐怕被撞到的就是安昙了。对不起三个字你不愿意听,那我就不说了,但谢谢还是要说的。”
安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给你。”
“什么?”
安岁把婚戒放在他掌心。
“这东西是你买的,我不知道价格,听段艾晴说,是个奢侈品牌子,能顶H市一套房。”
容令施摊开的手僵在半空中:“安岁……”
“好了,别叽叽歪歪说一些废话了,这东西如果你不要我就扔了,我的态度你应该也明白,我们当不成夫妻,更当不成朋友,当陌生人是最好的,所以最好断的彻底一点。对了,家里……”
安岁的话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不对。
那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那是容令施和安昙的家。
以后安昙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那里,并且把它改造成她自己喜欢的样子。
“我的东西还放在你家,麻烦你也给我寄回来吧。三年了,东西可能有点多,你要是不想收拾的话全扔了也行,把我放在书架上的那些医学书寄回来就行,那些之后我写文章还有用。”
容令施点了点头:“寄到段艾晴家吗?”
“嗯,还有离婚协议,也一起寄回来吧。”
容令施说:“……那个不着急,反正你已经签过字了,等办手续的时候我带去民政局,现场签字就好。”
安岁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便同意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尽快去把手续办了吧。”
容令施苦笑了一下,说:“你应该也看到新闻了吧,最近公司事情很多,有点棘手。”
安岁想起段艾晴给她送来的瓜。
安昙的表弟当了容令施的秘书,搞丢了一个大订单,还让容令施赔了几千万。
“那还要多久?”
容令施突然问道:“你这么急吗?离婚之后……有安排?”
安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她实在是缺乏这方面经验,只能结结巴巴地干笑了一下:“嗯,没事。”
“所以你呢?”
“我怎么?”
“你喜欢什么样的?”
安岁哽住。
段艾晴替她回答了:“温柔一点,绅士一点,然后家里条件还可以,有自己的事业,长得也帅一点。”
段艾晴说的,完全就是按照容令施的标准,一条一条扒下来的。
顾云霆听完,淡笑了一下:“除了长得帅这一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他的硬性条件我应该还算符合?”
段艾晴歪着头,看着他的脸咂了咂嘴:“不太像,但也挺帅的,不一样的帅法。”
顾云霆听出来了:“安医生……有喜欢的人了?”
身后突然有人探出个头来,轻声说道:“已经失恋了。”
安岁看向段艾晴,段艾晴立马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是我说的,真不是我说的。”
说完,立刻伸手在那个男人头上重重敲了一记:“让你闭嘴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道歉!”
男人捂着头抱头鼠窜:“对不起对不起……”
顾云霆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不着急,失恋得有个过程的,先顾好自己,再谈其他的。”
安岁真的觉得,顾云霆这个人,情绪真的很稳定。
倘若真的像大家认为的那样,把爱意藏在心底里七八年,表面上还丝毫不显露,说话也一直慢条斯理绅士温柔,那真的是个精神力很强大的男人。
她不禁又想起了容令施。
平时看起来确实也很温柔很绅士,可是一遇到自己爱的女人,骨子里那股嚣张霸道锱铢必较的劲儿就出来了,根本克制不了。
在一起了之后……幸福也是遮掩不住了,换头像换的飞快,好像昨天在医院门口看着那团纸巾微微颤抖的人是另一个人。
“安医生。”
安岁如梦初醒,才反应过来是顾云霆叫她。
“嗯,怎么?”
“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他说:“刚刚那些条件,都是段艾晴说的,我想听听你自己的说法。”
安岁顿了顿,说:“我……”
顾云霆不着急,但目光一直柔柔地落在她身上,不急不躁地等着她的答案。
“我喜欢……喜欢我的。”
段艾晴忍不住吐槽:“你这不废话么?不喜欢你还能跟你在一起啊?”
不过这话一出,她就后悔了。
容令施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心里有喜欢的人,还是跟她结婚了。
段艾晴有些内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缩了缩脖子。
安岁道:“我其实并没有什么要求,长得帅不帅,家境好不好,绅士还是强势,其实都好,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跟我在一起,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人,并不是因为我跟谁像,或者是跟谁有什么渊源。”
顾云霆点了点头:“明白了。”
顾云霆说明白了,安岁却不知道他是真的知道点什么,还是纯属出于礼貌应和一下。
散场之后,已经很晚了。
段艾晴照旧开着她那辆大红色的保时捷,安岁坐在副驾驶上。
今天的剧情实在太惊心动魄,她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段艾晴劝她:“干嘛拒绝呢?试试呗,老顾真的挺好的,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安岁不知道,她只知道容令施好像也有点喝多了。,应该是里面的矿泉水已经喝完了,而他又被几个人围住了,争先恐后地要灌他。,哪里拦得住这群不管不顾的醉鬼,在旁边呵斥了好半天都不管用。,脚步也有些踉跄了。,“不好意思,我先去看看令施。”,点头道:“好,快去吧。”,容令施手中的酒杯刚被续上,就被她先行抢了下来。“诶诶诶,这女的谁啊?”
安岁也顾不上其他了,扶着容令施的手臂,问道:“令施,你没事吧?”
容令施定睛看了她一会儿,才认了出来,微微摇头:“没事。”
两个人交流的声音偏小,那群醉鬼根本听不见,还以为她是酒店的服务生,说话间就要上手来拉她:“你算是个干什么的呀,也敢来往我们容哥这边凑,想飞上枝头想疯了吧你……”
容令施一把扯开他的手,上前一步把安岁护在身后,拧着眉道:“别动她。”
“容哥,你护着她干什么?这女的一看就是想攀上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
“她是我太太。”
醉鬼的酒顷刻间醒了一半,看了看被容令施护在身后的安岁,又看了看旁边脸色惨白一片的安穗,疑惑道:“她是你太太,那穗姐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后面的安穗。
她手里还拿着容令施的西装外套,神情有些难看,眼圈也有些泛红,“都说了,我跟令施就是朋友。”
只是她脸上的笑容极度不自然,看起来微微僵硬,像是硬挤出来的似的。
在场的各位也都不是傻子,这状况可能有些复杂,安穗这副样子,摆明了里头有事儿。
“容哥,你跟穗姐……”
容令施收起醉容,眼神也恢复了理智,轻声道:“今天也差不多了,都散了吧。安岁,我们回家。”
安岁轻轻点头:“嗯。”
她看向安穗,伸出手:“谢谢安小姐,令施的衣服给我就好。”
安穗死死抱着怀里的西装外套,不松手:“反正我也是要一起回去的,我拿着吧。”
周围人多,安岁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再勉强:“好吧,我要扶着令施,那就麻烦安小姐了。”
容令施道:“走吧。”
安岁搀着容令施走在前面,安穗拿着他的外套跟在身后,也一起出了门,留下一屋子吃瓜群众惊掉了下巴。
“……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看不明白啊……”
大蒋捏着酒杯走了过来,一仰脖干了一整杯,摇头叹息一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哈哈哈哈蒋大才子一喝酒就诗兴大发了?什么意思啊,我们这群大老粗听不懂呀。”
“意思就是说——”
大蒋砰地一声把酒杯放下,望着远处安穗形单影只的背影,喟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一出门,夜晚的冷风立刻扑面而来。
安岁冷的打了个寒战,好在容令施的身体火热,热度能扩散到她身上一点点,驱散了半边身子的凉意。
容令施喝了酒不能开车,他说:“我叫代驾吧。”
安穗立马掏出手机准备操作。
安岁说:“我来开吧。”
容令施有些意外:“你会开车?”
安岁笑了一下:“会,不过没什么机会开。”
这三年来,她上下班都是容令施接送,就算是半夜临时加班,容令施都会尽职尽责地当好一个司机。
今天,是他第一次没有坚持送她去医院。
安岁问:“车钥匙在哪里?”
“口袋里。”
话音刚落,安穗在他的西装外套口袋里翻了一阵,“没有啊?”
容令施是真的有些喝多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半压在她身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皱着眉道:“裤子口袋。”
“……那你得起来站好,你这样我够不着。”
“我可以,我来!”安穗喊了一声,自告奋勇地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掏容令施的西装裤口袋。
安岁叫住了她:“安小姐,裤子口袋……你不太方便吧。”
。,摊开在他面前:“手机给我。”:“别闹了行吗?给我!”,她直接上手想去从他裤子口袋里掏手机。,可是顾忌到她已经隆起的肚子,根本不敢使太大力,最后只能看着她油腻腻的爪子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把手机捏了出来。“你看吧,我去洗澡。”,热水兜头淋下,仿佛呼吸中的酒气也渐渐挥发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脑子很乱。
在今天之前,他是真心希望安岁能过得好,毕竟是他负她在先。
可是刚刚在医院里看到她的状态那么好,下了出租车—路往医院里跑的样子,那么积极自信,就像是离婚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样。
……他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个月的时间,她打了胎,离了婚,甚至还坐了小月子,从段艾晴的朋友圈中他大概也知道,这次打胎对她的打击不小,她落下了时不时还会腹痛的毛病。
可最近几次见她,她的状态都很好。
白天的时候,温柔耐心地坐诊,尽管安穗找上门来挑衅,她也根本没有动怒,只是冷漠地让她把梨汤带回去;晚上突然被叫回来加班,也依然全力以赴,跟—个月前的她—模—样,甚至更加淡定飞扬。
容令施突然觉得自己很矛盾,他既希望安岁可以早点走出来,可真的看到她恢复的这么好,又觉得心里涌上了—阵难以言说的酸楚。
今天下午有了饭局,喝了点酒,原本是准备叫个代驾直接回来的。
可是他不知是怎么的,可能是酒精让自己的思维变的非常简单,按照下意识直接开车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等着接她下班。
在停车场站了—会儿,看到路灯亮起,才恍然惊觉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她早就应该下班离开了。
后来再遇到她,实在是巧合。
看到她从出租车上跳下来,立刻往医院里狂奔的样子,像极了过去的三年中,无数次她在休息日里接到电话时,他亲自送她来医院的场景。
她都是这样,为了赶时间,跳下车就往医院里—路狂奔,她总说,其他事情或许可以等,但是孕妇肚子里还有—条小生命,如果因为她的迟到而出了差错,她会后悔终生。
所以每—次,她都跑的那么急切,尽全力保住母子平安。
……安穗出事的那—天,她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接到医院的电话,飞快的打车去了医院,然后飞奔进去救人。
她估计也没想到,她这—次救了的人,亲手葬送了她的婚姻。
叩叩叩。
浴室的门被敲响,是安穗。
“令施,你洗好了吗?”
“还没有,怎么?”
“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不能等—会儿吗?我正在洗澡。”
“不能,我不问清楚我心里堵得不舒服!你快点出来。”
容令施穿着浴衣—出门,就看到安穗抱着臂站在浴室门口,—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高傲地仰着下巴,把手机转过去对着他:“解释—下吧,怎么回事?”
林乔到底还是在男色和师傅之间选择了师傅,十分有道义地走了过来,帮她接了杯水,拍着背顺气:“安医生你吃这么急干嘛?采血得明天才去呢。”
安岁呛得说不出来话,只能摆手:“没、没事,有点辣。”
“喝点汤吧。”顾云霆把一个保温饭盒放在她面前:“虫草枸杞鸡汤,温和补气血的。”
“你在外面买的?”
她们医院食堂可没有这么精细的东西,能烧点紫菜蛋汤就很不错了。
“我自己炖的,”顾云霆道:“你慢慢喝,我跟院长说点事情,晚点来拿饭盒。”
顾云霆笑的很淡定。
离开的也很淡定。
只剩下安岁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嘴里还嚼着饭。
林乔捂着脸,八卦兮兮地凑了过来,调子拖的老长:“安医生……”
安岁听得直皱眉:“好好说话行吗?你这个声音嗲的我难受。”
林乔一眼“我这双眼全都看透”的表情,用手指敲了敲那个保温饭盒:“顾医生是为了你来的吧?”
安岁低下头吃饭:“胡说什么?人家都说了,是因为家就在H市,而且我们医院的人际关系简单。”
“哼,”林乔悠悠叹了口气:“人家亲手煲的汤哦,如果不是特别记挂的人,怎么会费这么大功夫。”
安岁说:“可能本身就是煲汤给他自己当午餐的呢?”
“那他可真大方。”
安岁没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林乔伸手去拆保温饭盒:“让我闻闻这汤怎么样,鉴定一下他的手艺……”
刚伸出去的手就被安岁拍了一下:“别动,等下要原封不动还给人家的。”
林乔噘嘴:“这么绝情啊?”
安岁顿了一下,低下头去,缓缓说道:“既然不打算进一步发展,那就从一开始拒绝,不要让别人误会,以为他还有机会,这样对别人不公平,耽误人家的时间,浪费人家的感情,很不道德。”
林乔凑近她,小声密谋:“安医生,你反正都离婚了,也不用直接拒绝呀,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嘛,后面再看情况慢慢发展……”
“咳咳咳……”
“怎么又咳嗽了啊?我今天买的饭不辣呀?”林乔抽出几张纸递给她:“安医生,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什么过敏的东西啊?”
安岁接过纸巾,顺了顺气:“我对‘朋友’两个字过敏。”
林乔不明所以:“啊?”
安岁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快速收起饭盒,顺便把顾云霆带过来的那一个饭盒递给林乔:“你帮我放在导医台吧,等顾医生忙完了记得给他。”
“那你呢?”
安岁噙着笑:“我亲爱的助手小姐,明天要外勤出去采血,我得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林乔嘿嘿一笑:“那行,交给我吧。”
临走前,安岁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顾医生给你的那盒小饼干在吗?”
林乔一副护士小狗的样子,紧紧抱着小饼干的袋子不撒手:“你不会让我也要还回去吧?”
安岁无奈,道:“拿出来。”
段艾晴去问服务生要了杯热水,塞进她手里:“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安檀跟着站了起来,两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厅,上了车。
段艾晴发动了车子,准备掉头。
安檀阻止了她:“别去医院。”
段艾晴不同意:“你要不要看看现在你自己的脸色都白成什么样了?别跟我犟。”
“我自己就是妇产科医生,去医院做什么?”
段艾晴愣了一下,顿时无语:“也是,那值班医生的医术估计还没你好。”
安檀笑了一下,“走吧,回家。”
“你真没事吧?不要硬扛啊,实在不行去医院打个止痛针也行。”
“薇薇,我不想去医院。”
“我懂我懂,上班的地方嘛,下班了之后就再也不想踏进去了。但是你这么疼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容宴西和安昙去了。”
段艾晴本来还想说什么,听了这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安檀说:“我只是胃疼,路边有药店的话买点胃药和止痛药就行了。”
“怎么会突然胃疼?”
“可能是刚刚淋得点雨,着凉了吧。”
段艾晴微微放了心:“行吧。”
不过段艾晴中途没停车,直接把她送回了家,然后叫了个跑腿,把药买回来了。
安檀吃了药,迷迷糊糊地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手机的震动声把她吵醒了。
“您好,请问是安檀安小姐吗?”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同城快递,您的快递到了,您方便来取一下吗?”
安檀的神智清醒了一些,她平时不爱网购,最近这阵子也没在网上买过东西。
就算是她忘了之前买过什么,估计也留的是之前公寓的地址。
她要取快递,就还得去一趟容宴西那边。
她不想去。
“抱歉,我现在不在家,你帮我拒收了吧。”
“好几件东西呢,全都要拒收吗?”
好几件?
那安檀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她买的。
她从来是需要什么买什么,根本不会一次性买很多。
“……你确定是我的名字吗?”
“您是安檀小姐吗?”
“是,但是……我是檀木的檀,你再确认一下。”
快递员笑了:“没错啊,而且电话也留的是您本人的,就算名字写错了,电话号码也不会错呀。”
安檀恍然惊觉。
最近她估计是被名字的谐音给搞怕了,连这种常识性错误都犯。
叮咚——
门铃响起。
“安檀小姐,安檀小姐您在家吗?”
安檀披上外套,去开了门,外面还真站着一个快递小哥,他怀里抱着一个硕大的纸箱,脸上挂着礼貌性的笑容:“请问是安檀小姐吗?”
“是。”
“那就是了,这些是您的快递,麻烦您签收一下。”
说话间,段艾晴也被吵醒了,迷蒙着眼睛从卧室走了出来:“安檀,这么晚了你买什么了?”
安檀摇头:“我没买东西,而且这些东西怎么直接寄到你家了,我还以为是你买的。”
段艾晴来了兴致,走过来趴在快递底单上看了一眼:“还真是你的快递,谁给你寄的呀?”
安檀也不知道。
她快速签好名字,跟快递员道了谢。
还好段艾晴在,能帮着她一起把箱子抬了进来。
“我能拆开看看么?”
安檀点头:“可以啊,估计是我妈给我寄的特产吧,不过她怎么知道我现在在你这里……
段艾晴手速很快,三两下就拆开了箱子,一件一件往外拿:“吹风机,毛巾,雨伞,还有……一个包?我怎么看这个包有点眼熟啊,安檀你快来看,这个包是不是跟你今天背的那个一模一样?”
安檀只看了一眼,手微微顿住。
“你想什么呢,傻啦?”段艾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妈怎么给你寄这些东西啊,我还以为是好吃的呢,这些东西哪儿不能买哦。”
“不是我妈。”
“不是你妈,那能是谁?”
是容宴西。
今天在医院门口,他还是看到她了。
“也是,孩子的事情……我感觉对他打击也挺大的,那到底也是他的骨肉……”:“对了艾晴,你的朋友圈发了什么?”—下,道:“好几天前发的了,也没什么,就是新买了个包,跟你没关系,他看了也没用。”。“艾晴,帮我再发—条吧。行啊,你说,怎么发,反正有周游这个传声筒在,我前脚发,他后脚就截图给容令施看了,他—定能看到。”,说:“就这里的地址发—下吧。啊?发地址干嘛?”
“我把离婚协议是签好名寄给他了,—式两份。”
段艾晴明白过来。
她是在无声的催促,催容令施尽快签好,然后回寄。
“行。”
月底的时候,年假结束,安岁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医院里的同事,还有住院的孕妇们,都很和善地跟她打招呼,只有林乔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到她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安岁查完房回来,看她—直憋得脸通红,不禁轻笑:“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把自己憋坏了。”
林乔问道:“安医生,你真的准备你跟老公离婚啊?”
“嗯,就差最后—道手续了,抽半个小时去民政局办—下就行。”
林乔似乎有—肚子的话想说,咬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她,但是—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安岁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干活去。”
安岁考虑了再三,还是放弃了出国外派的机会。
—场小月子坐下来,最后的截止日期已经结束,她没有把申请交上去,院长倒是特地来问过她—次,她的理由很简单:“这里还有几个孕妇情况不太好,我撂不开手。”
院长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老头,且有点八卦。
听了这话十分暧昧地冲她挤挤眼睛:“舍不得老公就舍不得老公,还找什么借口。没事,各人选择不同,家庭和事业总得有取舍的,你自己做好决定就行。”
安岁淡笑了—下:“嗯,谢谢院长。”
过了两天,她就听说,院里已经定了其他人选,很快就要出发。
不过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来了好多孕妇,她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没有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事。
安岁觉得,其实工作忙—点也好,至少她觉得很充实。
倒是林乔,下午—直往大门口跑,东张西望的。
安岁刚结束了—台手术,累得不行,看她还有力气到处跑,不由得问了—句:“看什么呢?外面有明星啊?”
林乔见她出来了,颠颠地跑了过来:“安医生,我最近好像眼睛出问题了,这几天好像总是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像是被监控了似的,怪害怕的。”
安岁不以为意:“你是不是这两天看恐怖片了?”
“没有啊。”
“那你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
“也没有,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总感觉—直被观察着,就是直觉,女人的第六感!”
安岁叹了口气:“去跟安保科打个招呼吧,别又是出了什么医疗纠纷,家属想来医院闹事的,让他们这阵子多辛苦—下。”
林乔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有可能,我这就去。”
……
下班的时候,外面下了雨。
空气都变得乌蒙蒙的,湿漉漉的。
她现在暂时住在段艾晴家,距离医院有点远,她放弃了坐公交车,决定打车回去。
还好,车来得很快,但医院大厅距离门口还有—段距离。
她把包包顶在头顶,小跑着冲进了雨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但在H市也算是有头有脸。,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送我去医院吧。”:“干嘛呀,要用工作来麻痹失恋的痛苦?那倒没有。那你还去医院干嘛?好不容易休个年假,要不咱俩去旅个游?姐带你去泰国摸猛男腹肌……”
安岁顿了顿,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去打胎。”
……
安岁18岁开始学医,本科是临床医学,研究生专攻妇产科。
从她到医院实习开始,见过来流产的女孩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身份直接调转,自己从医生变成了患者。
月份还小,不用做手术,可以直接药流,这些程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她没惊动别人,直接找了林乔。
林乔刚开始惊愕地好久都合不上嘴巴:“安医生,你真的决定了吗?”
安岁笑着说:“你不是也说,怀孕生子对女生的事业和人生都影响很大?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林乔一脸为难:“可是你婚姻这么幸福,为什么不留呢?”
“你觉得我的婚姻很幸福吗?”
林乔扁扁嘴:“你还不幸福啊?你不知道医院里多少女医生女护士羡慕你呢,你老公长得又帅,还温柔体贴,而且人也好,路上遇到出车祸的孕妇,还帮忙送到医院里来,百年不遇的好男人了。”
百年不遇?
安岁上一次听这个词,还是两年前的那场台风。
那场台风破坏力极强,汽车都能给吹着跑。
但是孕妇生孩子可不看天气,那段时间医院里好几个孕妇到了预产期,其中一个还难产大出血,妇产科人手不够,她只能顶着台风出门去医院支援。
人命关天,更何况孕妇如果出事,那就是一尸两命。
她以为容令施会跟亲戚朋友们的说辞一样,现在出门太危险,劝她先顾自己。
可容令施二话没说,直接抓了车钥匙出门:“走。”
台风伴随着暴雨,整个H市的天如同黑夜一般,路上随处可见被风刮倒的行道树,还有掉下来砸的稀巴烂的广告牌。
巨大的风力把车子吹的来回摇摆,容令施死死地控着方向盘,一路飞驰。几乎是蛇形一样前进。
安岁怕得几乎要尖叫,抓着把手不敢松手,可即便这样也被甩得在车内来回摇摆。
然后,她听到容令施说:“安岁,别怕,相信我。”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容令施脸上露出不同以往的神情——他总是很温柔,可那一天的容令施紧紧咬着牙,下颌线崩成一条凌厉的曲线,眼中有从未有过的坚毅。
她就真的没有再怕了。
终于到达医院的时候,容令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快去吧,孕妇和孩子都在等你。”
安岁问:“那你呢?”
“我等你,”容令施道:“你专心忙你的,等你忙完,我接你回家。”
女人的感动,仿佛就是一瞬间。
可绝望,也只需要一瞬间。
容令施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但很可惜,他不属于她。
林乔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安医生,你再好好想想,你可以多请几个育儿嫂照顾孩子呀,你照样可以继续搞事业,耽误不了几个月的。”
“林乔,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
“开药吧。”
药流的情况因人而异,有的人基本没什么感觉,就像是普通来了一次例假;也有的人能疼到想自杀,在医院哭嚎好几个小时都下不来。
看个人体质,也看命。
这两种情况安岁的都见过,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命居然也这么背。
吃了药,她足足在洗手间里呆了快四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浑身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水湿透。
段艾晴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见她出来,赶紧扶住她。
“安岁,你还好吗?”
“薇薇,你扶我一下,我腿软,站不住……”
段艾晴之前的名字叫段薇,她叫了六年的薇薇,高三那年之后才改口叫艾晴。
其实这些年过去,她都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但这种时候,疼痛战胜了理智,只能凭借潜意识开口。
这要是放在以前,段艾晴肯定得跟她生气,但今天她一点儿没计较,立刻凑上前来,也不嫌弃她满身汗水,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你靠着我,休息一下。”
“嗯。”
段艾晴注意到她手里还攥着一团卫生纸,伸手去接:“给我吧,我帮你扔了。”
安岁却忽然攥紧了手里的纸团:“我自己扔吧。”
“没关系,我又不嫌弃你。”
“……”
段艾晴猜出来了那个纸团里包裹着的是什么,缓缓放下了手,改为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行,你亲自扔。”
林乔不放心,跑来给她送了一杯热水。
段艾晴捧着,让她小口小口地抿着喝。
“好点了吗?”
“嗯,”她挣扎着,艰难站了起来。
段艾晴赶紧扶住她:“你不好好坐着休息,要去哪儿呀?”
“医疗废弃物垃圾场。”
“去那儿干嘛?”
安岁给她看手里的纸团:“扔这个。”
“……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再去。”
“就现在吧,”安岁微微扯了扯嘴角:“扔了它,就彻底结束了。”
段艾晴没有再阻止她,搀扶着她慢慢走出了往医院门口走。
出了大门,刚准备下台阶,就看到下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容令施手里捏着一张单薄的纸片,被风吹得皱皱巴巴,安岁认得出来,那张纸上印着中心医院的页眉——那是她的怀孕检查单。
她苦笑:“掉在酒店的房间里了?”
容令施双目赤红,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快要疯掉的边缘:“……你的钱包落在了房间里,工作人员捡到,交给了我。”
安岁突然有些后悔,微微蹙眉:“怪我粗心,没收拾好。”
容令施的目光凝在她握着纸团的手上,“安岁,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
安岁微微低笑,伸出握着纸团的手,在他面前缓缓摊开,被她紧紧攥在掌心里的地方,早已经被染成一片刺目的红。
容令施低吼:“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一直问我,准备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她笑:“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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