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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去修真全集阅读

烟雨蒙蒙杂花垂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带着空间去修真》是作者“烟雨蒙蒙杂花垂”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武雪卿烟雨蒙蒙杂花垂,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他称重之后还是给了张纸条子,让她去后面脱壳。没多久,他就提着两个袋子挤出人群,绕开了路上的人,提着袋子进了空间,拿出之前可以装20斤的小布袋,100斤米脱谷之后剩下大约68斤半,出了31斤多的米糠,把米分成了两袋,一袋18斤半,一袋50斤,然后提着50斤米去了客车站,交了1角钱的车费后,坐上了去乡下的客车,那位同学的老家就在她老家奶奶的隔壁大......

主角:武雪卿烟雨蒙蒙杂花垂   更新:2024-04-07 1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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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武雪卿烟雨蒙蒙杂花垂的现代都市小说《带着空间去修真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烟雨蒙蒙杂花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带着空间去修真》是作者“烟雨蒙蒙杂花垂”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武雪卿烟雨蒙蒙杂花垂,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他称重之后还是给了张纸条子,让她去后面脱壳。没多久,他就提着两个袋子挤出人群,绕开了路上的人,提着袋子进了空间,拿出之前可以装20斤的小布袋,100斤米脱谷之后剩下大约68斤半,出了31斤多的米糠,把米分成了两袋,一袋18斤半,一袋50斤,然后提着50斤米去了客车站,交了1角钱的车费后,坐上了去乡下的客车,那位同学的老家就在她老家奶奶的隔壁大......

《带着空间去修真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走进了竹屋,坐在桌子前掏出赚的钱,一点点的张开数了数,足足还剩25块7毛!

第一次有这么大一笔钱,武雪卿激动的欢呼了两声,小心翼翼的收进储物戒指里,

现在收获的谷子足有3000多斤,蔬菜也是一大堆的堆在储物戒指里,可以保持新鲜不腐坏。

接下来就是收集一些御寒的棉花或者直接购买棉衣了,

她打算明天早上去脱壳100斤之后,下午就去同学的老家那边去看看有没有棉被,

武雪卿忙完后又继续打坐修炼,随着一呼一吸之间,进入体内的灵气逐渐增多,顺利进入练气二层。

如果之前的灵气只有巴掌大小,现在的灵气就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了,今天收获了鸡鸭崽又涨了修为,

武雪卿开心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掏出灵蔬生啃,吃了个肚饱后就去浇水了,

鸡崽和鸭崽都回一旁的笼子里睡了,武雪卿把今天买来的玉米种子拆开,把所有的空地都种上玉米,

然后浇水催熟后,她小心控制着玉米没有长老,撕开穗子掐了一把,鲜嫩的玉米粒爆开汁水,她直接把掰了一百多根嫩玉米,连着外面的穗子一起收进储物空间里,

然后再浇水把玉米催熟,所有的玉米都从绿变得黄之后,她欢快的蹦哒在玉米地里,矮小的身影在里面穿梭,

一个小时后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继续把剩下的玉米种都种完了,收获了四次后。她得到了200斤的嫩玉米,3700多斤的老玉米,

这个产量非常的恐怖了!之前她在乡下干活的时候,一亩地能产800斤都是了不得的了。

只是玉米还需要晾晒,把水汽彻底晒干,到时候磨的细一点的就可以磨成粉做玉米饼子,或者玉米糊糊这些了,磨了的玉米粉或者玉米粒都可以拿来喂鸡喂鸭,还可以喂猪,作用特别多。

她看见花生和土豆都冒了小芽了,把花生先种下,一个窝种了三粒花生,三斤花生只种了一个小角落,

浇水催熟了一批后得到了9斤花生,当然这是带壳的,如果要种花生需要剥壳,

她把新鲜的花生都剥好壳去掉水分 然后又挑了其中比较大粒的,又催芽种了下去,从9斤到28斤,如此反复了两次之后她得到了240多斤花生,

又种下一批花生之后,武雪卿恢复完灵气就开始去看书了。

她在那个新认主的储物袋中翻到了不少书籍,还有一本丹方,一本炼器大全和阵法心得,和一本妖灵录和几本修士自述,最近的学习也是有一点成效的,新拿到一本书之后,她也可以直接看懂一些字了,

在空间内困了睡,看一会儿书又去种地,在外面的时间快要到5点的时候,她经常浇水的果树中有一种终于成熟了。

粉色的水果一串串的像葡萄一样挂在树上,果皮非常薄,看起来晶莹剔透。

武雪卿站在树下闻着果香,看着果子狂咽口水,果树有五米多高,树干她张开双臂刚好可以环住,

她一点点的踩着树枝往上爬,爬到三米多高后已经可以摘到果子了,她摘了一串下来,一串数量不多,大概十多颗,个个都有两指宽大小,充满了果香,果香味很特别,记忆中似乎只有老师家种的月季花有一点点像这个果子的味道,

入口脆爽,果肉在唇齿间迸发出浓郁的果汁香气,唾液疯狂分泌,内里只有一颗细小的白色圆核。

武雪卿也不着急下去了,坐在一根树枝上把一串果子吃了个干净,看着其他的果子舔了舔唇,

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果子,即使吃了一串之后,也没有得到满足,反而开胃了,想要吃更多串。

可惜外面时间要到5点了,她翻越在果树上把能摘到的都摘了,除非树枝边缘或者树冠上那些树枝太细,她不敢去踩的,其余的她都摘了下来。

果树每一种她都栽了两棵,得到了差不多300串果子,约莫有个150斤左右。

武雪卿开心的换了一个模样,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出了空间,走到粮站附近从空间里提了100斤谷子排在粮仓门口。

这会儿人不多,排在他前面的就五六个人。

武雪卿变幻的这个人身材高大,一身肌肉鼓囊囊的,看起来很不好惹,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嘴抿着不好交流的样子,所以前面的人看了他一眼,聊天吹牛的声音都小了些,生怕惹到“他”不高兴。

又等到了6点,粮站的人走过来开门陆续坐好,还是那个男人拿着本子和笔推了秤过来,招呼他们快秤。

他称重之后还是给了张纸条子,让她去后面脱壳。

没多久,他就提着两个袋子挤出人群,绕开了路上的人,提着袋子进了空间,拿出之前可以装20斤的小布袋,100斤米脱谷之后剩下大约68斤半,出了31斤多的米糠,

把米分成了两袋,一袋18斤半,一袋50斤,然后提着50斤米去了客车站,交了1角钱的车费后,坐上了去乡下的客车,

那位同学的老家就在她老家奶奶的隔壁大队,但是隔了几座山,倒是不用担心会遇到,这袋米大概价值31块钱,除了价格之外,还是农村很难买到的高级细粮,去供应社买粮一般都是糙米,或者高粱米,玉米面这些,

而农民自家中的稻谷,麦子的品质一般,远远达不到武雪卿拿出来的米粮的品质,

就算种出来,又要挑好的上交一半,剩下的一半再卖掉大部分换些钱,填些家用,只会留下一两斤等过年的时候煮上一碗红薯稀饭香香嘴,所以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都会期盼过年,

因为那个时候能有肉吃,还有饭吃,平时舍不得吃的花生核桃红枣这些也会拿出来,是一年到头不多的一两天的开心日子,要是家里条件好的,还能添置一件新衣服,那可就更棒了,足够小孩子在同村朋友面前炫耀大半年的了。

品质这么好的米粮供应社也卖的非常贵,这一袋米应该可以换到她想要的被子和棉花,

兜兜转转,坐了一个小时的客车后,武雪卿不着痕迹的揉了一下快要散架的屁股,因为之前下过雨,泥和碎石组成的路自然是坑坑洼洼不平稳的,摇来摇去,差点让她吐出来,

但是车上的老大爷老太太倒是不受影响的聊得热火朝天,马路顺着山盘旋,司机利落的打着方向盘甩出一个漂亮的弯,

售票员时不时的帮上车下车的人递背篓,接包裹,热情又周道,年纪大的还会扶着上下车,一些熟悉的人还会吹吹牛,聊聊今年粮食的产量,一会儿又问问家里的小伙子娶亲没有,家里的姑娘嫁人没有,热闹得甚至有些吵闹,大家都在聊天,即使有些没有熟人的,听到感兴趣的话题也会说上几句。

客车里大部分人不管熟的不熟的,全都在聊,气氛热烈,即使生活不富足,勉强温饱,但是眼睛都炯炯有神,精神乐观。

武雪卿听着也不由的露了笑,听到旁边一个婶子坐在背篓上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聊得火热,

好不容易见他们停下了话茬,武雪卿不经意的问了下:“婶子是芦苇村第二大队三小队的?”

那婶子听到话扭过头打量了他一眼,眼声音弱了几分,收拢了一下背篓带子,弱弱回了句:“是啊,小伙子是有啥事儿吗?”这人咋看着不太像好人呢,长得凶神恶煞的…

“婶子,我妹妹快要出嫁了,我得给她准备点褥子,枕头这些嫁妆,听说那边儿有个弹棉花的,这不,就想过去认识一下,换点被子棉花什么的。”戒指的伪装效果很不错,她的声音也变得低沉浑厚,像个男人的声音。

那婶子一听不是找事儿的当即放松了下来,就跟武雪卿聊开了:“你说的是老周家啊,他家弹的棉花确实不错,还不贵,我们一个小队的请他家帮忙就是给30个鸡蛋,再加10斤玉米粉或者是10斤糙米就可以换一床4斤的棉被,

当然了,如果更重的棉被要拿更好的东西换了,他家孩子多,农闲的时候就弹弹棉花多点嚼用。”

武雪卿连连道谢,那婶子大手一挥爽朗一笑:“多大点事儿,等会儿你跟我一起,我带你去他家,就在我家旁边挨着的。”其实农村并没有城镇里管的那么严,再加上这会儿刚刚60年代初,大家还是比较习惯以物易物的,或者拿钱买东西的,

毕竟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这些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了,再加上周围都是些上了年纪的成年人,谁家没有换过东西,也不会有人闲着去举报,这样的人一旦出现在村子里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又坐了半小时后,终于到了,武雪卿跟在婶子后面走上了田坎小路,

约莫走了半小时才终于走到了,婶子走到老周家门外面,开了嗓子喊了句:“老周,老周来弹棉花了哦~”

“二孃啊,去县里了?哟,还有个小弟娃啊,快进来喝水。”一穿着深蓝色毛衣的婆子从里面打开门连忙招呼他们进去。

婶子挥了挥手背着背篓走了:“改天再来,这会儿该回家做饭了,这小伙子要做被子,你快带进去吧。”

“好勒,那改天来耍哈,小弟娃快进来,要做几斤的被子?”

武雪卿走进院子就看到三个大叔在忙着给被子穿线,一个老爷子在弹棉花的架子面前看着,时不时的捡点棉花进去补补空,三个嬢嬢在摘棉花籽,

武雪卿眼睛闪了闪道:“婶子,我妹妹要结婚了,我想给她准备几床棉被,不知道您这个是怎么算?”

那婶子把人带到一间房间,一推开,半间屋子的棉被垒得高高的。

她指着这些棉被,笑着说:“你是隔壁二娘带来的,我也给你个实诚价格,你想做几床被子?一般我们就是收30个鸡蛋,再搭10斤玉米面或者10斤糙米换一床4斤的棉被。”

婶子朝门外看了看,小声的凑到她身边说道:“当然了,你要是有粮票这些也可以换,如果没有,给钱也行,三块五一床4斤的被子。”

武雪卿点了点头道:“我有细粮,你看看?”

说完她就解开了布带上面的袋子,张开袋子给婶子看了一眼。

那婶子瞪大了眼睛,猛的回身把大门一关,弓身抓了一把米抓了抓,又放了一颗进嘴里嚼碎尝了尝,

吃完她眼前一亮说道:“这米香得嘞,不是本地品种吧?白净还没碎,不像我们村里种的那些米,打出来全碎了,味儿还不香。”

武雪卿点了点头:“这是我朋友从北方带过来的良种米,这边儿没人种的,这米香而且养人呢,我这有五十斤,想要两床10斤重的,两床6斤重的。”

那婆子激动的摸了摸布袋子咬了咬牙道:“这米精贵,这样,6斤重的棉被给你算8斤米一床,10斤重的棉被算12斤米一床,你看怎么样?你还剩10斤,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武雪卿盘算了一下价格算是比较公道了,至少比城里便宜些而且这里不用票更方便,她点了点头道:“这样吧,婶子家里有没有棉花种子或者其他作物的种子,树苗,鸡蛋都行,我都把米带来了也不想再提回去了,棉花种子您放心,我们家不做这个生意,就是给妹子带去种一点,做两件衣服什么的,现在衣服买一件太贵了。”

那婶子想了想道:“这没事,我们村里好多人都种呢,弹棉花就是挣个辛苦钱,赚不了几个钱,我去给你拿3斤棉籽,家里还有玉米花生油菜麦子红薯芋头种,还有一些白菜莲白豌豆黄豆胡豆这些,种子我都拿来给你看看,果树的话家里有柚子树还有核桃树你看看你想要不,剩下的我给你添鸡蛋或者钱你看看可以不?”

武雪卿点了点头道:“可以,都拿来看看吧,种子都是要的,有辣椒种最好。”

婶子乐了:“还别说,我们这儿就我家最多辣椒种,你等着,我先让我儿子给你拿棉被。”

“利民,利民快过来。”大婶把门开了一条缝叫人。

很快一个穿着麻布褂子的男人拍了拍手上的棉花道:“娘,要拿被子么?”

“拿2床10斤的,2床6斤的给拿化肥袋子装,外面下了雨,沾上泥可就不好了。”

“好嘞”大叔三下两下把棉被取了下来,又从角落拿了四个袋子打包。

棉被打包好了,大婶也端了一个圆簸箕过来,里面装了几袋子的种子,

她一一拆开摆了出来:“这袋是辣椒种子,有大青椒,炒回锅肉那种,还有二荆条,比较细长的,有点辣,还有这种小米椒和小米粒辣椒这两种可以拿来做调料或者腌酸菜都好吃,这些每样最多给你二两,我自己还要留些做种呢。”

“我估摸着你是个城里人,既然要种子想来也是要下乡或者是回农村了,我这里还有老姜,小葱都是今年的新鲜的呢,夏天太阳大的时候晒干了,这会儿再种上也可以,还有芋头,土豆,红薯,玉米,花生,这几样我每样给你3斤你看看可以不,

柚子树和核桃树我给你一样一棵,都是我亲戚给的苗子,种了两三年了,明年就能结果子了,现在外面卖也要5角钱一颗嘞,还有这些蔬菜种子我也一样给你二两,

鸡蛋我给你30个,鸭蛋30个,再给你3斤的棉籽,50斤棉花,两匹棉布你看可以不?”

武雪卿算了算,其实种子是算不上什么价格的,毕竟农村里面很常见,但是大婶给的数量挺多,她看了看蔬菜种子就有10多种,再加上鸡蛋鸭蛋棉花,最重要的是布,现在布的价格很贵算起来换10斤米也算是差不多了,




“武雪卿!开门!大白天的咋把门锁了,快点开门,你要冷死老娘我啊!!”女人的吼叫声伴随着门被敲出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痛。

“要死人啊,不知道到哪儿疯去了,都要下乡去了,还闹脾气给谁看呢!”许是屋子里一直没有回复,妇人的声音越发的尖利了。

“哟,芬子,这是咋了?屋子被反锁了?”一个肤色较白皙,脸如银盘的妇人手腕上挎着一个大竹篮子,里面鼓囊囊的,被一块深蓝色的布盖着。

“胖婶儿回来了,又去供销社买好东西去了?”芬子转过身来,看见她手腕上的菜篮子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连忙上前跟胖婶儿套近乎。

胖婶家里算是这筒子楼里家境数一数二的,男人是糖厂的副主任,儿子去当兵了,听说最近升了营长了!她最近想给家里的弟弟搞个工作,少不得得走胖婶儿的路子。

陈芬一串串好听的话不要钱的说,再加上她平时挺会来事儿,没多久就逗得胖婶呵呵直笑,还邀请她去家里一起织毛衣。

陈芬干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眼睛一转,上前挽着胖婶的手欣然前往,一路有说有笑的上了楼,哪里还有刚刚敲门时的狰狞和愤怒。

门外没多久就恢复了安静。

屋子内,一间光线昏暗,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一名骨瘦如柴的少女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看着屋里熟悉的环境,她摸了摸额头,连续两天的高烧已经退了,脑袋虽然没有再闷痛,但是晕乎乎的,没什么精神,头发和背心也湿漉漉的,

身上没几分气力,她缓慢的支撑起上半身,侧身把床边已经冰凉的凉白开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已经凉透了的水流入胃里,冷得她一个激灵,但是有水的滋润,嗓子顿时舒服了很多,

她摸着黑,拉了下系在床边的线,“咔哒”屋内亮起了昏黄暗淡的光亮,只是灯泡的光并不强,只能勉强看清屋里的布置,

房间的一大半空间都被拿来堆了杂物,床脚处有一个简陋的单人书桌,有一个脚还断了一截,所以整个桌子上不平的,向一处倾斜着,是她捡别人不要的书桌勉强修了一下搬回来的,

书桌上的一角堆着几本书,她现在已经初中毕业了,成绩倒还算不错,班上前4名,年级第6,以她的成绩是可以上高中的,

可惜…

继母已经给她报了下乡当知青,明明她才15岁,知青17.8岁去都行,但是继母显然是容不下她继续待在这个家里了。

而沉默寡言不管家里事情的父亲只知道上班,上班回来就要吃饭,吃完饭就不管事出去找好友吹牛或者是折腾他收集到的烟叶。

他是知道继母的所作所为的,只是在他眼里,只要没有饿死冷死她就算不错了,

她幼时父母就分开了,经历了一段乱的一塌糊涂的复杂时期,没有领结婚证的家庭很快“好聚好散”,各自另找了家庭,生儿育女。

而她跟着父亲生活了半个月之后,父亲就带了继母回来,刚开始继母为了自己的好名声,不好传出苛待继女的名声,所以她还是过了一两年的舒服日子,直到妹妹的出生。

家里的大小活计就落在了她身上,整天像个小陀螺一样不停的转。

不要小看了家里的活,整理打扫房间,洗衣做饭洗碗等等,放学回来后经常写作业到半夜才能忙完,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又要醒来做早饭,然后再去上学,

干的活多,休息不好,吃得就更不用说了,是家里最差的,不是红薯就是土豆,过年的时候能喝一碗清的能照出人影的稀粥就酸菜。

放假的时候就会被下放到老家爷爷奶奶家里,帮着下地赚工分,工分是有,但是结钱结粮的时候可没有她的份,

把她赶回去说好听些就是帮家里老人干活,孝顺老人,其实就是不想留她在城里吃白饭,继母早就想把她赶出去了,平日里和邻居们说起她,都是说她不好,天天好吃懒做的,还让她读书,结果考试考班上倒几名,又不懂事怎么怎么的,

大人太容易拿捏家里的小孩子了,吩咐干活还不够,还要把她的名声也给说坏一点,这样继母骂她的时候别人也不会帮腔,还会拉着她说要懂事要听话,学习要努力,你继母对你多好多好,很难得的,你要珍惜…

至于真实的情况,谁又知道呢,她一个小孩子说话,大人是不会理睬的,只会觉得她顶嘴,叛逆,不听话。

像一个佣人一样伺候着家里的二老和妹妹十多年,早早的承担了家务,又没法补充营养,导致她身体越发的瘦弱,身量才1米5左右,体重才55斤,是班级里最矮小瘦弱的人,所以也被同学孤立,在班上没有朋友,好在学习还算不错,老师偶尔会管一下,在学校的时候倒是很平静。

她现在大了,继母倒不像前两年那样想把她赶回老家了,倒是想把她嫁出去,可惜,被她给破坏了,

继母找的婆家自然不怎么样,男的今年都27岁了,听说家暴打死了两个老婆,凶悍蛮不讲理,一般人家都不敢和他结亲,那哪里是结亲呢,女儿在他家受了委屈,挨了打也不敢去帮衬,也不敢说离婚,这年头离婚不过的能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但是架不住那男的有钱,早就放了话出去,给他介绍老婆,成功了就给媒人五块钱,彩礼给五十块!有一些心思不太好的人家一听可不就心里痒痒了。

按理说就她之前装作有羊癫疯发病的样子是没法完全打消家暴男的注意的,说起来还是那家暴男看了她就不满意,毕竟她实在看上去太瘦小了,又加上有病,他花上大价钱,是想讨个好生养的老婆生个大胖娃儿的,再加上武雪卿正好犯病,继母好说歹说,家暴男也没同意,婚事作罢,继母更是三天一骂五天一吵,直接报名让她下乡了。

这样的生活,麻木、冰冷,暗得就像她住的这个房间一样,没有一丝的光。

她在这个家里没有什么存在感,就算是生病高烧了两天,也没有人在意,反而会骂她偷奸耍滑不干活,一天天的当个大小姐,

至于这两天的饭食是没有的,之前烧得迷迷糊糊的,她把之前舍不得吃的剩下的半个红薯给吃了,即使红薯被压扁了,也没有什么水分了,但微甜的红薯还是给她提供了热量让她不至于饿死了。

而继母所生的武柔才是这个家里的宝贝,每天一个鸡蛋就没有缺过,一顿不吃继母都得急坏了,一天都围着她打转,还会买供销社的鸡蛋糕或者桃酥回来给她打牙祭,

武柔身上的零花钱有好几块,不够了就找继母要。

她哼笑了一声,从旁边的灰色布包里掏出一个冷硬的凉窝头慢慢的啃起来,这是她前天上学的口粮,还剩了小半个,虽然少,但是她不舍得就这样丢了,好歹饿的时候能垫吧两口。

窝头很干,混着米糠,和一颗颗粗硬的玉米粒很刮嗓子,噎得她嗓子难受,她面无表情的吃着,

窝头不好吃,但好歹肚子里有货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她慢慢坐起来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

趁着床上被单里湿热的余温,又躺了下去,她睡的床其实就是一个破的床架子,然后铺了一层竹编的席子,中间还破了个大洞,翻动时都得小心一些,不然床就会散架,需要重新搭,不小心席子还会刮到肉。

床单被套都用了许久了,有股淡淡的霉味,里面的棉花也很硬结,是他们用久了,床单上的都洗板直了之后才给她的,

而外面的天气已经是秋天了,虽说中午还有点热,但早晚时的温度已经下降了一些,前两天她淋了雨回来没有及时洗澡换衣服,就被继母叫出门背蜂窝煤了,回来就感冒发烧了,

自己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只能翻出去年感冒时吃的药囫囵吞下,

吃完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过去的十年像是连环画一样一一展现在梦里,身体沉重的压制着她虚弱的精神。

回想起梦里的场景,她垂下眸子看着干瘦得像鸡爪一样的手指,天冷了,手背上干裂出浅白色的裂纹,手一抹,就会掉干碎的碎皮,密密麻麻的像是蛛网,捆住了自己。

以后,该怎么办呢,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东省,比他们川省更冷的地方,听说现在他们那边已经快下大雪了,冬天最冷的时候可以到零下二三十度,漫长的冬季都得在家猫冬。

而自己的旧棉袄显然不够御寒,而继母更是不可能给自己准备棉袄和被子这些的,距离下乡还有一个星期而已,似乎已经到了绝路了,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掏了掏布包的夹层,从里面拿出来一把零钱,全是一分一分的,而最大的面值是一张五角的纸币,

她一一把钱平整好叠在一起数了数,有七块七毛八分,她了解的棉花的价格在供应社要5角一斤,还要棉花票才能买,她根本就没有票。

这些钱还是她偷摸去郊区捡玉米棒子和麦穗去卖的钱、捡蝉蜕卖的钱、加去砖厂搬砖挣的,之前更多的,但是她买了一双布鞋,花了一块钱,没有办法,她的鞋已经破洞了,鞋底也断裂成两截了,在冬天跟没有穿鞋一样,冰冷的没有知觉,

她有些泄气,无力的仰望低矮的天花板,她该怎么办,会不会冻死在冬天里,这样活着实在太痛苦了,绝望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发烧后还晕眩的头好像更晕了。

她无力的闭上眼,还是再睡一觉吧。

她突然感觉身上的触感很不对,不像是在床上,而是在地上,她立马睁开眼,就看见了蓝天白云,她震惊的四肢扑腾坐起来,

她坐在一处土地上,掌下是泥土,放眼望去是一片大大的黑土地,土地松软湿润,一看就是上好的肥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右边的边缘有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河流,更远的地方就是白雾笼罩着的,河流的两端都在白雾之中。

而左后方有一座竹屋,竹屋的旁边有一眼冒着热气的温泉,

她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手指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痛的她眼泪花都冒了出来,

这里很安静,空气也很好闻,土地的边缘被雾笼罩了起来,头顶的蓝天,脚下的土地,显得无害又祥和。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小心的向竹屋走去,

并没有一下推开门,而是弓着腰侧耳贴在门外听了听,见里面很安静,手掌微微使力推开了门,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中心摆放了一张低矮的圆桌子,围绕了四方木凳子,竹屋被分成了三个房间,一眼可以望到尽头,她四处转了转见确实没有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地方太过不正常,现在正是打击封建迷信的时候,她突然跑到这里来,若是有人,她就不好解释了,

卧室里除了床,就是一排排的竹制摆架,足足有三架,靠着三面墙摆放,每一面都有一架,她身量不高看不到摆架最上面的东西,她走过去后只能看见最下面的三排,上面每一格不是摆放了一个戒指,就是一个布袋子,或者玉佩。

她没有去拿那些东西,始终只是规矩的用眼睛看,最多好奇的凑近了一点,

这些东西上面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上面绣的花鸟鱼兽都精美得像是画儿一样,比她在老师办公室看的那副仙鹤图还要好看。

床上也没有东西,只是光光的一个木床,

而另外一个房间则是在左侧地上摆放了一个草绿色的蒲团,对面和右侧都摆放着巨大的几乎顶到屋顶的摆架,依旧只能看到下面三层,最中心第二层有一个铜绿色的鼎,

鼎的三条脚上雕刻了几只鸟,看起来华美精致又有点奇奇怪怪。

这里显然是有主人的,只是主人似乎不在。

她刚转身要准备要走出去的时候,一道白光突然蹿到了她眼前,光芒隐去后,是一枚白色的玉佩,

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脚步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往门口看了看,想要跑。

还未等她行动,那块白色的玉佩就蹭的一下贴到了她的额头,白色的光芒闪过 ,一股信息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

直到光芒散去。

她按了按胀痛的额头消化里面的信息。

这是一处空间,选了她做主人,而空间的制作者创造出这个空间的目的是为了收徒,显然她就是他看中的徒弟了,

这处空间与和她灵魂绑定,已然和她融为一体,空间可保她灵魂不灭,滋养她的神魂,若是她未飞升成功,空间也会和她一起轮回,永生永世的跟着她,直到她的灵魂强度足够开启这处空间。

空间随她心意便可随意进出,随着她修为越高就会依次解开封印,对空间的掌控力也会提高,封印共有5重,空间现在是最基础的状态,第一重封印会在她筑基正式踏入修行后解开。

玉佩里面的信息并不多,她头疼也是开辟识海的缘故,

她按照玉佩里面指导的信息,走到了卧室床对面的摆架前,第二层最中间去取下一个黑木戒指。

她拿着戒指悄悄的出现在外面狭窄的房间里,听着外面依旧安静,她裹着被子从布包里面掏出一个铅笔刀,往指头上划了一道,血滴到了戒指上被吸入,

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联系,她打开戒指,感受到了一处巨大的空间,里面有几口箱子和一张灰蒙蒙的纸,

她进空间后,将血滴在了纸上,灰纸吸收了血液后,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将身上的灰烬都抖掉后,飞过来贴在了她额头,

一部名叫《生》的功法存放在她的识海之中,绝大部分的内容都被封印,只留有练气到金丹期的修炼功法,除了功法之外,还有修炼的心得体会,可引导她修炼,补足没有师傅言传身教的缺失,明明那些字闪着金光,看起来玄妙非常,她不认识,但是却奇妙的意会了其中的含义。

刚刚开辟了识海,倒没有不舒服,灰纸传输了功法之后就化作了灰烬,消失不见了。

虽说没有不舒服,但浑身的气力也消耗了大半,她坐在床上,闭着眼细细的消化着功法,

一片黑暗之中,仿佛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他的身影高大纤长,在一片虚空之中打坐,

一道道绿色的气流被他吸入经脉之中,顺着经脉汇入丹田,直至丹田再也容纳不下之后,将灵气注入经脉之中,扩宽经脉,

她也从灰纸上知道了自己与师傅是一样的灵根和体质,木灵根和青木灵体。

功法上的心得注明这是一种很特别的体质,可净化污秽,恢复生机,只要她想,修炼至小成之后,她的一滴血便可使万物复苏,恢复生机,自愈力超强,她若是受伤很快就会自行愈合,她的血、肉都有特殊作用,若是拿血来炼丹可增加丹药的数量,提升品质,

若是到了大成,一身血肉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唐僧肉,但也可活白骨,救死人。

这只是其中一个小作用,更多的是,拥有这种体质的人更容易感悟天地自然,感悟道法,若是得到了青木灵体大修的血肉,服用后寿命可延长,还可以借机感悟道,如此恐怖的作用,没有人会不心动。

她的师傅走的创世一道,修炼这部功法至大成时可创造万千世界,《生》这部功法便是师傅一手创下的。

后面的那些她似懂非懂,但一滴血一点血肉就可以活白骨,救死人,她却明白了,这样的存在,太过于危险了,就连她这个15岁懂得不多的人都能心动,

武血卿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己以后要被人抓起来,关在一个房子里拿小刀子割肉放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头两年饥荒的时候,街上有不少瘦骨嶙峋的老人和小孩子,双眼无神,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但是只要看到一点吃的,就会像疯子一样,争得头破血流,那样的场景太过于恐怖,以至于到现在她也无法忘怀,

饥饿会摧毁人的意志,会把人变成野兽,死亡,在大多数人眼里也很可怕,所以,为了活下去,有些人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好半响武雪卿才把注意力拉回来,继续消化玉简里的信息。

这个空间就是一处完整的世界,法则完全,如果她精心养护的话,以后这处空间就会自行生出生命,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世界。

她这种青木体质十分难得,亿万人之中也不见得有一个,而青木灵体和木灵根便是这个空间认主的条件,

空间戒指穿越无数时空裂缝才遇上了她,其中也不是没有和她一样体质的,要不是灵根值不够,要么就是缺乏心性,最重要的是需要得到空间的认可。

而武雪卿的师尊木华大帝就在心得中亦有提到,曾经就因为这种体质他被修士追杀,一路逃亡了数十万年,好不容易飞升到仙界、再飞升神界,亦不敢高调,直到千万年前成为了南界大帝,掌管一方大界之后,才敢稍稍放松,

一路逃亡下来,千百万年来别人徒子徒孙都不知道多少了,

而他,依旧是一个孤家寡人,所以炼制了这方小世界,投入时空乱流之中,自行择主收徒,怕徒儿像他一般几百万年来不得安生,便在空间的炼制上耗费巨大的心力,使其有遮掩特殊体质和根骨的作用,这种作用就连天道都能隐瞒过去,防止被人卜算出来。

武雪卿读到这里心中暖暖的,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当即起身在蒲团上跪下叩拜,坚定道:“徒儿一定好好修炼,早日飞升。”

她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大造化了,自己也不用再害怕饿肚子,吃不饱穿不暖了,还有了学本事的机会,她未修炼,还不懂什么是修真,不懂修士的厉害,但能让她吃饱穿暖,就足够她感恩戴德了,

这是第一个对她这样好的人,她以后定会好好修炼,不辜负师傅的拳拳爱心!连续嗑了三个头她才起来,一不小心起太猛,她额头上青筋微微抽搐,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

得到空间后,她自然掌握了空间里所有东西的作用,空间内可以种植,外面那条一米宽的小河流中的水可洗髓,还可促进动植物生长,乃是雪山的积雪所化,而竹屋前的温泉可疗伤,滋养神魂。

而更加令人感到惊奇的是时间,外面一天,空间内三个月,若是她筑基后,则会变成外面一天,空间内一年,随着修为的提高,空间内的灵气会随着封印解开而变得更加浓,

而修炼的第一步就是洗髓,事不宜迟,她也懒得出去拿杯子,直接趴在小河边上喝了一口水后又含了一口水在嘴里。

河水是冷泉,内含大量的灵气,配合温泉便可以洗经伐髓,她脱掉衣物,小心的坐在竹屋旁边的温泉中,咽下嘴里的水,

身体慢慢的被温暖的暖泉包裹,她发出舒服的叹慰声。

渐渐的体内一股冰寒之气扩散开,仿佛要将骨头,血肉都冻成冰,她不受控制的牙齿颤动,眉毛与头发上都挂上了雪花,她抱着自己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血肉之中突出一股冰雪的幽蓝色,而暖泉的温度也在逐步上升变成可以灼伤皮肤的高温,她痛得睁不开眼,感觉眼睫都粘在了一起,但也听见见暖泉水开始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然后破裂的声响。

皮肤开始逐渐发红发烫,在脸上的冰雪化去,变成了细汗,顺着鼻尖滴落在暖泉之中,但体内的冷让她痛苦麻木,她微张着嘴靠在暖泉池边急促的喘息,痛的她根本连痛呼都做不到,身体已经在痉挛抖动,身体仿佛已经失去了掌控。

体内体外,极致的冷和极致的热,一丝丝乌黑的血顺着汗液流出来,鼻腔之中也流出了不少黑血,她喉咙微痒,咳嗽了两声,喷出一大股黑血,滴落在温泉之中转瞬就被蒸发了。

没多久武雪卿就坚持不住无力的沉入了暖泉之中,她闭上眼睛,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身体内的剧痛使她的感知都变得麻木迟钝,但偶尔又会被剧烈的痛楚拉回,沉浸在剧痛之中无法挣脱,无法逃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坚定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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